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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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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小藩听罢,眼睛一亮:“我还有一个问题……”
  “没有问题了。”弘治皇帝受不了了,引狼入室啊。
  偏偏人家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儿,他没有精力去给方小藩做秘书,回答她所有的问题,偏偏,又不能跟一个女孩儿翻脸,堂堂天子,会跟一个孩子计较吗?
  方小藩道:“倒数第三个问题。问完了就不问了。”
  方继藩在一旁感慨,果然是学数学的啊,讲究人,倒数第三都出来了。
  弘治皇帝虎着脸:“最后一个了。”
  方小藩认真的道:“那么敢问陛下,县主乃是正二品,大学士也是正二品,那内阁里,谁听谁的?”
  “内阁大学士,还充任了太师、太傅,此皆为一品之衔,怎么,你以为真还要将内阁交你了?”
  弘治皇帝觉得心口疼。
  “噢,那不问了。”方小藩点点头,怏怏不乐的样子。
  这一下,弘治皇帝却是汗毛竖起,后襟凉飕飕的。
  不对啊,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弘治皇帝道:“你在内阁,好好协助内阁大学士办公,还有什么疑问吗?”
  方小藩摇头:“没有了。”
  弘治皇帝不放心:“朕看你有,你一并说吧,朕知无不言。”
  此时,弘治皇帝觉得还是讲清楚才好,可别到时候,真闹出什么乱子,内阁乃是中枢,不是儿戏的地方,瞧着三位内阁大学士,年纪都老迈,怕是受不得折腾。
  方小藩道:“陛下,这样说来,是不是说,从品级而言,内阁里,除了三位太师、太傅之外,便是臣最大了?”
  弘治皇帝想了想,叹口气:“是的。”
  方小藩道:“那么,是不是其他的人,都要听臣的。”
  弘治皇帝:“……”
  方小藩眨着眼,看着弘治皇帝。
  “这是理论而言。”弘治皇帝板着脸:“可你年纪还小,万万不可胡闹,内阁之中,都是你的长辈,你当听从他们的话才是。”
  方小藩又开始疑惑了:“最最后一个问题,陛下,你这样的说话,是不是和祖宗之法有所不符?祖制之中,排定官职位序,设立品级,便是要让人知道,何为君君臣臣,何为上下尊卑,可现在陛下,却以资历而论尊卑,谁的胡子长,便是谁大,这样的话,岂不是乾坤颠倒,彻底的乱套了吗?陛下的年纪,不及刘公,是不是说,以后陛下凡事,都要听刘公的?陛下的年纪,还不及……我爹呢,是不是,以后我爹来做主了,臣奉旨入内阁行走,身负圣恩,认为这样是不对的,应该仗义执言,陛下违背祖制,这样做,是要乱套的,臣以为,还是按官职大小,来确定上下尊卑才好,所谓名不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陛下切切不可这样任性,率性而为,如此一来,失了上下尊卑,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是不是知府要听从县令的命令,知府可以辖制布政使?”
  弘治皇帝本在喝茶,听到这里,噗的一声,一口茶喷了出来,他胸膛起伏,他脸色通红,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可还没等他发作,龙岩震怒。
  却听一旁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嚎叫声:“陛下息怒啊,小藩她还是个孩子啊。”
  刘健等人听得哆嗦了一下,他们心里,已经开始重新评估方小藩入阁的影响了。到底是方继藩的危害大呢,还是方小藩的危害大呢?
  弘治皇帝长叹一口气:“朕乏了,卿等退下。”
  “陛下,知错能改……方为……”方小藩继承了方家的耿直。
  弘治皇帝大手一挥,一脸麻木。
  不管了,让刘卿家等人……自己去处理吧。
  刘卿家等人,都是数朝老臣,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就让他们处理了。
  弘治皇帝道:“退下。”
  方继藩拉着方小藩忙是行礼:“臣等告退。”
  接着,匆匆拉着方小藩出了奉天殿。
  方继藩看着外头的阳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活着,真好。
  方小藩道:“哥,我有一个问题。”
  “闭嘴,敢多嘴,就罚你没晚饭吃。”方继藩才不管什么孩子还是女子。
  方小藩想了想,觉得果然是吃饭很要紧,立即就没有任何疑问了。
  刘健等人也随之出殿。
  方继藩兴冲冲的上前:“见过刘公、李公、谢公。”
  刘健等人勉强挤出微笑:“啊,好,好,好。”
  方小藩也行礼。
  刘健三人,又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啊,你也好,你也好。”
  刘健捋须,左右四顾,眼睛飘忽不定,根据心理学而言,这样说话的人,都是骗子:“小藩年纪轻轻,真是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李东阳和谢迁二人,也是眼睛飘忽不定的模样,都笑:“是啊,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啦,老啰!”


第1276章 请陛下恩准
  一个少女,居然入阁了。
  方继藩看着自己的妹子,年轻真好。
  为兄在这种年纪的时候,当然……还是比她优秀的。
  作为兄长,方继藩难免要嘱托一番:“小藩,进入了内阁,定要跟着刘公等人好好的学习,学学他们为人处世的方法,方家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做人太耿直,这内阁里,都是老臣,年纪老迈,而你还年轻,正该给他们灌输一些新的思想,还有,你的数学功课,不要拉下,上一次为兄教授你的东西,你再琢磨琢磨。”
  方小藩很干脆的答应下来,突然道:“可是……哥,如果我出了错呢?”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出了错不要紧,你毕竟还是孩子嘛,只要别说是为兄教你的便是。”
  方小藩想了想:“那就说是嫂子教的。”
  方继藩:“……”
  无论怎么说,她嫂子是公主,这个锅背了也不要紧吧。
  可是方继藩是什么人,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栽赃构陷,做人,要有底线,要有原则,要脱离低级趣味。
  方继藩道:“你可以说是太子殿下教你的,太子殿下是为兄最好的兄弟,不打紧。”
  方小藩认真的点点头:“噢。”
  带着方小藩回家,朱厚照便兴冲冲的跑了来,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老方,老方。”
  “何事啊?”
  朱厚照看了方小藩一眼,方小藩道:“我去做题。”
  朱厚照才乐呵呵的道:“我又发明了一样好东西,论文都写好了,已送去了求索期刊,来,你瞧。”
  他从袖里掏出了一个长条形的棉条来。
  方继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怎么不说话,厉害不厉害?本宫在纺织作坊的时候,就已生了念头,这棉花,还可以做什么用呢?棉花吸水呀。本宫一拍脑门,哎呀,妇人们出来做工,每个月,都要请个例假,这还了得,一个月耽误这么几天,这生产可不好安排,可有了这个……就不同了。本宫细细的琢磨,花费了几个月的功夫,方才做出了这个,有了这个……”
  方继藩微笑,鼓励道:“殿下真的好棒棒。”
  “本宫也是这样认为。”方继藩乐呵呵的道:“这东西,先给谁用好?”
  方继藩打了个哈哈:“殿下,暂时先将这事放下吧。”
  “做什么?”
  方继藩挠了挠头,心里想,小朱这个人,怎么就不知羞耻呢?
  “要不,先给刘伴伴用用?”朱厚照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一听,松了口气:“不错,就他了,明儿就将这孙子绑来。”
  朱厚照这才心满意足,坐下,呷了口茶,抬头,笑吟吟的看着方继藩:“不是要说正经事?”
  方继藩郑重的道:“殿下,我听说,兴王殿下,近来卖宅子,卖的不亦乐乎,整个京师,经他介绍出去的宅邸,不下九千亩,已成了全年的销售冠军,兴王殿下,既会炼丹,还能卖房,可谓是允文允武,很是了不起啊。”
  朱厚照乐了:“他是本宫的叔父嘛,应当也继承了本宫一点优点。”
  “可是……”方继藩臭美苦脸:“这样的人是最危险的呀,现在房价涨势还好,可他卖的越多,臣越担心,有朝一日,若是市场不够景气,带着人来闹事的,十之八九,也是兴王殿下,殿下是知道我的,臣这个人,最害怕和人发生纠纷,历来与邻为善,臣在想,兴王殿下,这就是个火药桶啊。”
  “他敢。”朱厚照冷然:“闹事敢闹到本宫这儿来,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方继藩乐了:“殿下真是霸气,果然不愧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
  朱厚照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本宫的事。不过……本宫也有一个麻烦。”
  “麻烦?”方继藩眨了眨眼,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本宫又被弹劾了,说是本宫不务正业,不关心百信疾苦,偏偏,这个骂本宫的……咳咳……本宫招惹不起他。”
  方继藩冷然:“殿下说此人是谁,臣这就带人去打死他。”
  朱厚照踱了几步:“是毛师傅。”
  方继藩一听,顿时明白了。
  这位毛师傅,乃是从前东宫的侍讲学士毛纪。
  毛纪这个人,教授过朱厚照读书。
  当然,能教授出朱厚照这个弟子来,水平可想而知。
  此后,朱厚照不在东宫读书了,据说,此人便在翰林院,修撰大典。
  他脾气很坏,经常和人争执,现在又没了帝师的身份,自然……可想而知,一直都没有得到升迁。
  朱厚照之所以怕他,是因为他极为严厉,打小开始,就没少凶朱厚照。
  十之八九,这给朱厚照留下了不少的心理阴影。
  可不得不说,毛纪确实是一个好人。
  此后,据说,他索性不做官,讲学去了。
  他和他的弟子,一起凑了银子,在昌平县的大杨山山脚购置了土地,盖起了连片的茅屋,招揽了许多的弟子,说是要穷理。
  想来,又不知是衍生出了学派。
  自新学出来之后,传统的理学日渐式微。
  毕竟,以往理学的那一套,再难和新学对抗了。
  可是,不少读书人依旧不甘,因而,不少大儒和泰斗,纷纷在理学的基础上,开创了许多新的思路,借此来对抗新学。
  现在天下的学说,可谓是五花八门,不过,绝大多数,还是没有脱离理学的范畴。
  毛纪的身份特殊,名气又大,且还修撰过大明会典,还曾做过太子的老师,门生故吏不少,因而,京师一带,他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流了。
  朱厚照气咻咻的道:“本宫是懒得和他计较,可他太过分了,处处批评本宫,本宫当初是跟着他读了几年书,他几次,想要揍本宫呢,现在好了,还自称,不可让读书人误入歧途,四处讲授他的学问,还说本宫掉进钱眼里去了,本宫掉进了钱眼里吗?本宫迄今为止,还这么穷!”
  方继藩微笑。
  其实,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反对者。
  看不惯方继藩和新学的人很多,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方继藩难道能将他们一一砍了。
  这种事,只要对方不真正妨碍到利益,谁管他?
  方继藩道:“殿下息怒,不就是一个腐儒嘛,这有什么好气的。”
  朱厚照道:“你不懂,本宫难道不要名声?”
  方继藩:“……”
  “这个忙,你得帮本宫才好。”
  “这个容易。”方继藩道:“太子殿下,既然要顾全从前这毛纪教授太子读书的大义,不便出面,那么,殿下就说了吧,殿下是要杀人,还是诛心?”
  朱厚照咬牙切齿。
  不过……杀人……他倒是没动过这个念头。
  哪怕是历史上的正德皇帝,也几乎没有听说过诛杀大臣的事儿,大多数时候,就是自己荒唐胡闹,被发现了,群臣嚎哭一阵,他便老实一阵子,过一些日子,再股态萌发而已。
  朱厚照道:“怎么个诛心?”
  方继藩道:“这毛纪,骂殿下什么?”
  朱厚照想了想:“骂这世道只向着银子看,骂本宫掉进钱眼去了,说什么,天下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还说……本宫跟着你,学坏了,整日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凑这个热闹的读书人也不少,都传他的话,四处宣扬,还以为本宫不知道呢。这事,便连父皇也知道了,各部堂里,都有不少他的拥趸者……”
  方继藩背着手:“那么,就诛心了,他不是说太子殿下不顾念民生嘛,想来,在他心里,这新城,只是殿下敛财用的,这么多作坊,有人看到的是安置了许多流民,他看到的,依旧还是敛财。跟这样的人,不需要讲道理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彻底挖了他的根基。他的根基,无非就是那些还怀念田园之乐的读书人,还有那些,无知的百姓。这昌平县距离京师不远,且还多山,道路崎岖不便,唔,昌平有一支卫所驻扎吧,是昌平卫吗?”
  朱厚照点头:“是了,这又如何。”
  “这就容易了,近来,作坊里,制出了许多的火铳,这短铳的威力,在和罗斯人作战时,就已让人见识过了,而短铳只适合近战,还有许多长铳,将来如何发挥作用,现在还没个准呢,太子殿下就以这个借口,说是借昌平卫,操练新的火器,试一试这火器的厉害,同时,在尝试的过程中,对火铳进行改良,陛下对此,一定极为看重,到时免不得让殿下去昌平,等到了昌平,那里还不是殿下一人说了算,他们说殿下不顾百姓疾苦,那殿下一面整军,再一面,给他们看看,殿下如何关心百姓疾苦的。这天下的百姓,是最好收买的,要收买,靠的可不是仁义道德的说教,而是给他们实打实的好处。到时……且看看他们口中的所谓百姓,到底是要仁义道德,还是吃饱穿暖。”
  朱厚照一愣:“这样也可以,如此甚好,我这便和父皇说,你也同去,哈哈,咱们正好去玩玩。”


第1277章 足智多谋方继藩
  方继藩是认真的。
  因为武器从研发到定型,再到装配和操练,都需要有一个过程。
  所以,太子殿下去折腾这个事,再好不过了。
  只是……自己也去昌平?
  方继藩摇头不语,意味深长的道:“太子殿下,兵法上而言,有一句话,叫做掎角之势,咱们两个,情同手足,若是二人都去了昌平,就不好遥相呼应了。要诛那毛纪的心,靠在昌平可不成的。”
  朱厚照挠挠头:“你不是为了偷懒吧。”
  “放心便是,太子殿下按着我说的去做,保准……成功。”
  朱厚照对方继藩倒还算信任,这么一说,便哈哈笑起来:“明日就去见父皇。”
  太子要去昌平,此次,弘治皇帝倒是答应的很干脆。
  很快,弘治皇帝召方继藩入宫觐见。
  只是,此次却并非是在奉天殿,而是在大明宫三期的大成楼。
  这大成楼作为副殿,格外的令人瞩目,弘治皇帝登楼,可以眺望远方。
  萧敬此刻已站在弘治皇帝身边了。
  他佝偻着身子,一脸美滋滋的样子。
  见了方继藩,恨不得拿出电喇叭宣告,我萧敬,又回来啦!
  弘治皇帝回头,笑吟吟的道:“你来啦。”
  “陛下。”方继藩朝弘治皇帝点头,正待说什么。
  弘治皇帝道:“太子去昌平,是你的主意吧?”
  方继藩点头:“是的。”
  他是个老实人,从不说谎,是自己的主意就是自己的主意,光明磊落,为人师表。
  弘治皇帝颔首:“那么,你们打着的旗号是操练新军?”
  方继藩又点头:“陛下明察秋毫,正是为了试验新式的火器去的,幸福集团是以骑兵为主,他们的火器,和我们的火器,不同!幸福集团,毕竟只是外力,可是大明立身的根本,在于自强,我大明以步卒为主,因此,臣才希望,太子殿下能够为我大明,练出一支真正的火器营。”
  弘治皇帝微笑:“朕看,你的目的,并不只于如此吧。”
  方继藩抬头看天,天真蓝啊。
  弘治皇帝笑了笑:“是因为毛纪?”
  方继藩咳嗽:“太子都和陛下说了?”
  弘治皇帝背着手:“你们真以为朕是聋子,是瞎子?”
  方继藩立即道:“儿臣……”
  “你不必说了。”弘治皇帝道:“朕知道,你们是难以启齿。不过,这没什么打紧,毛纪这个人,朕是知道的,脾气很坏,口无遮拦,偏偏,他本事是不小的,是个干吏,也是个名臣,只是可惜了,他不认同新政,因而辞官,却在昌平大杨山讲学问,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可,朕难道会容不下一个大儒,既然朕能容忍新学,那么,就一样,能容忍毛纪的学问。”
  “朕当然知道,毛纪说了许多对朕,对太子不好的话。太子一定很讨厌毛纪吧,朕……又何尝会喜欢这样的人呢。可是……”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方继藩:“可是朕不会加罪毛纪,这是因为,毛纪所谓的学问,能够流行,不在于毛纪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天下人的人心,有人希望,借毛纪之口,来抨击朝廷,是以,到处为他鼓动,纷纷拜入他的门下,将他高高的抬起来,恨不得将他的搬进孔庙中去。朕若是加罪于他,一样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毛纪,朕一个个,加罪的完吗?”
  方继藩心里挺佩服弘治皇帝的,他可能不是一个超越时代的人,但绝对是一个成熟的皇帝。
  “人心,是杀不完的。”弘治皇帝淡淡道:“可是……朕在想,你这般鼓动着太子去昌平,一定是有对付毛纪,还有毛纪背后的那些人的方法了吧?”
  方继藩讪讪笑起来:“哪里,哪里,儿臣惭愧的很。”
  弘治皇帝觉得冷,抖了抖身子。
  萧敬见状,忙是取了猩红的绒披给弘治皇帝披上,道:“陛下,这儿风大,冷,不如……”
  弘治皇帝摆摆手,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他的眼角,鱼纹越来越深刻,他哈哈笑道:“朕老啦,真的老了,朕自接过祖宗的大统到而今,已近三十年,这三十年来,还算太平,外间人怎么看待朕,是赞誉,还是诋毁,朕已经不在乎了,让后人去评说就是了。”
  “可是……”弘治皇帝双目微红,不知是不是风大的缘故,眼角竟有些湿润,他感慨道:“朕知道朕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对的,朕会坚定的走下去。将来,太子也会继承朕的衣钵,也会走下去。朕可以不顾流言蜚语,可是太子呢?将来有一日,朕要归天,要去见列祖列宗,可太子他,还要克继大统,还要治理天下,正因为是如此,所以朕才担忧,担忧毛纪这些人的流言蜚语,会伤及太子,他……必须得是圣明的啊。若是这天下人,不歌颂太子,将来,他拿什么来让天下人心悦诚服呢?”
  弘治皇帝捋着住了被寒风吹乱的长髯,而后,目光落在了方继藩的身上:“是以,朕听说你怂恿太子去昌平,朕立即就恩准了。朕哪,这辈子是拿毛纪这样的人没有办法了,可朕知道,你或许有办法。所以呢,朕看你了。”
  方继藩尴尬的道:“陛下,这话,可不能这样说,那毛纪老奸巨猾,儿臣这般忠厚的人,怎么是他的对手,陛下太看得起儿臣了。”
  弘治皇帝大笑:“哈哈,朕取的就是你这股子撒谎还一脸真情流露的样子。”
  方继藩:“……”
  方继藩怒了。
  一定有人说了自己坏话。
  不然陛下怎么会这样看待自己。
  方继藩下意识的瞪了萧敬一眼。
  萧敬本听到陛下说这番话,扑哧一笑,等看方继藩不怀好意的目光看过来,他有些急了,忙朝方继藩无声摇头,意思是说,跟咱没关系呀,咱家冤枉哪。
  弘治皇帝拍了拍方继藩的肩:“太子,要有名望,你与太子,情同手足,朕知道,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为太子解决这个难题的,朕呢,拭目以待。”
  方继藩硬着头皮道:“是。”
  弘治皇帝便伸出来:“走吧,这里风大,冷,扶着朕,下楼去,陪朕走一走。噢,还有一件事,方才,谢卿家来告状了。”
  方继藩搀扶着弘治皇帝:“陛下,告的不知是什么?”
  “说是小藩在内阁,坚持着要将所有的奏报统统改进,弄出了一个什么……什么表格子,刘卿家说内阁历来就这规矩,她还顶嘴,末了竟还说,太子昨日教他说的。”
  “哎呀。”方继藩一脸惭愧的道:“舍妹真是无理啊,回去之后,儿臣一定好好批评他,不过,陛下也万万不要责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大前日,去的昌平呢。”弘治皇帝微笑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
  卧槽……
  这败家妹子。
  有点脑子好吗?
  人都不在,你给人扣屎盆子做啥。
  方继藩面上的笑容僵硬:“太子真讨厌,既然有书信来,竟也不修给儿臣,而是修给舍妹,看来,殿下对舍妹,还是很关爱的,真是难为了他。”
  弘治皇帝笑了笑,便再没有说什么,方继藩晃了晃脑袋,无论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信了。
  陪着弘治皇帝围着这大明宫的第三期工程转了一圈。
  弘治皇帝对于这工程,显然甚是满意。
  这都是大笔银子投进来的,随着新城的不断扩建,土木工程的技艺已经越来越高,再加上用材的越来越‘大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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