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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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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真腊国王突然大笑:“又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收买人心。若只如此,本王倒是不必担心了,我们是真腊人,他们是汉人,语言不通,人种有别,这一切,只是徒劳而已,现在让他们收买人心,等事情过去,只需让人传播一些明人不敬神佛,或是他们暗地里收购孩子,豢养为奴的消息,便足以让他们一切都是徒劳了。”
  “至于那些送回来的钱……到时,再多去买大明的宝货,现在算下来,这对我真腊,大有裨益。”
  “王上所言极是。”
  五大臣纷纷行礼,跟着真腊国王一起,面露喜色。
  “对了。”髯多娄想起什么:“近几日,王都里万物齐涨……”
  “涨得好。”真腊国王道:“历年有灾情,不都是有商贾囤货居奇的吗,让明人付出更大的代价收购我真腊的商货,又有什么不好。”
  髯多娄点点头。
  他心里却有几分忧虑。
  因为这个涨幅,和历年相比,有些不同。
  ……
  事实上,整个金边城,物价已经开始疯长了。
  不只是粮食,还有一切的商货。
  四洋商行,为了救灾,从库里调来了无数的真腊制钱。
  这些制钱,都是当初真腊国大量的购置宝货,流入四洋商行的。
  这数不清的制钱,现在却在真腊国内疯狂的收购一切可以收购的东西。
  而这泛滥的制钱,竟是泛滥成灾。
  一开始,真腊的商户,还只以为是灾情的原因,大家都在囤货居奇,可只是一日之间,物价便已经暴增到了历年灾情之最。
  第一日,十三个铜币,可以购置一斤粮食。
  到了第二日,需三十三个铜币。
  第三日,竟已至七十五个铜币。
  原本,六个银币,可以换一头牛。
  而几日功夫,居然有人拿着一百多个银币,居然连一根牛尾巴,也收不着了。
  因为……再没有人敢出售任何东西了。
  昨日卖出粮食,自以为自己大赚一笔的商贾,抱着一篓子的金币、银币,忍不住想要滔滔大哭。
  因为,昨天还以为自己挣了便宜,结果发现,一开市,昨日的价钱,三斤粮食也换不来今日一斤的价。
  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当初的时候。
  因为宝货大量的输入。
  而只需真腊制钱,就可以购置宝货。
  这令整个真腊国上下,顿时看到了巨大的商机。
  从真腊国的官府,下至寻常的商人,趁此机会,无论是官是民,都在制钱。
  不但官钱泛滥,私钱也是泛滥,这东西,可是可以实打实的换来大明宝货的啊。
  宝货,谁不喜欢呢。
  于是乎,这铜币里的铜,越来越稀少,许多人直接用铁来替代;银子里,充斥了不值钱的铅和锡,只要一切能够以假乱真的东西,都用来制钱,这数不清的制钱,倒是对真腊国本身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这些铜币,照常在流通,不但四洋商行认这制钱,便是寻常的商人,也认这些制钱。
  毕竟……钱币虽然泛滥了,可有四洋商行这个蓄水池啊。无数的钱币,都是流入四洋商行那里,真腊国内的制钱,终究没有泛滥成灾。
  可现在不同了。
  当这那四洋商行的蓄水池里的制钱突然一股脑的到了真腊国,人们才发现……原来这真腊制钱竟是多如牛毛。
  物以稀为贵,这是万颠不破的道理。
  而现在……一旦这东西变得不稀有,人们醒悟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手里的东西,竟都是一群破铜烂铁。
  到了第九日……
  当三百二十个银币,竟也收购不到一头牛的时候,整个市场,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
  商贾们顿时欲哭无泪,他们拼命的囤积货物,却没有一个人肯去卖货。
  这制钱,顿时开始无人问津。
  因为谁也不知道,到了明日,这制钱又会泛滥到何等程度。


第1375章 天下震动
  制钱已经彻底的崩溃了。
  哪怕是市面上流通的制钱,只比从前多了一倍。
  可这一倍之差,却是极可怕的。
  突然泛滥的制钱,导致了物价的不断增长。
  而物价一涨,人们便开始尽力的想要将手中的制钱花销出去。
  花销的人越多,制钱越是泛滥。
  到了第十日,已有人开始拿着包袱,背着一袋袋的铜钱出去,指望能用这些钱换一点生活必需品,可往往,这样的人都是空手而回。
  信心已经崩塌,犹如雪山崩溃一般,轰然而下,无人可以幸免。
  到了第十一日。
  再没有人愿意接受制钱了。
  哪怕是此前质量还不错的制钱,也没有人愿意接受。
  市面上劣币已经泛滥,哪怕是良币,也受了牵累。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两者没有任何的分别。
  有限的一些交易,转化成了以物易物。
  而以物易物,就意味着交易成本的增加,我拿一头牛换你一百只鸡,问题是,绝大多数人未必能拿得出一百只鸡,一时之间,也难以拿出对方想要,却又能与牛等值的货物来交换。
  一个个铺面不得已之下,开始关张。
  买卖已经没法做了,接受制钱,就意味着亏损,可以物易物,只适合小规模的黑市交易而已。
  人们开始愤怒起来。
  吴哥的灾情,似乎也传递到了金边。
  此后,整个真腊国都变得混乱起来。
  真腊国王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起来。
  官军是率先闹起来的,因为国王给予他们的军饷,也是制钱,而且和从前的军饷竟是一样,从前的饷银,倒还勉强能让人吃个饱,可现在,发下来的制钱,还不够买一个鸡蛋的。
  一个鸡蛋,一天都不能管饱,这一月下来,这其他二十九日,难道让人喝西北风?
  真腊国王得到了官军滋事的消息,脸已是阴沉。
  这些日子,他岂会不知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哪里想到,事情会越发的糟糕。
  一切都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哪怕他几次命五大臣稳定王都的情势,也尽都毫无办法。
  可谓束手无策。
  明明他是国王,决定了万千人的生死,王命一下,无敢不从。
  可仿佛这冥冥之中,似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和他作对一般,一道道王诏下去,三令五申,非但没有作用,事情却更加的糟糕。
  此时,他竟开始有些慌了。
  王军已经不稳了,根本就控制不住局面,虽然是勉强将事情压了下来,可能压到何时?
  不只如此,吴哥那儿,此前出现的盗贼,却突然打出了反旗,且声势浩大。
  此时……整个真腊,犹如置身于干柴烈火之中。
  而眼前,他的敌人,那该死的越来越贬值的制钱,却比叛军更加的可怕。
  因为对付叛军,人们总结出了无数的经验,可对付这日益劣化的制钱,却是无计可施。
  真腊国王的脸色,变得越加可怕起来。
  他双目如电,狠狠的瞪着五大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军民百姓,为何不肯接受制钱,为何……”
  “王上。”髯多娄一脸苦涩。
  该用的方法,都用上了。
  可这雪崩,依旧无法遏制。
  这是恶性的通膨。
  根本不是眼前,髯多娄这样还停留在农耕时代的人可以解决的。
  哪怕他是王不仕,是刘文善,这样的趋势已经形成,想来也已经无计可施。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真腊国王。
  而后道:“王上,此前,臣下已经想过办法,那就是收罗一批制钱,立即去吉宝港,大量的购置宝货。这些钱,虽在国中一钱不值,可若是四洋商行接受这些制钱,那么……依旧可以发挥它的价值,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真腊国王沉声道,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髯多娄。
  髯多娄一脸苦涩的道:“可是四洋商行那儿说了,现在的宝船只运来赈济的药物和粮食,那些宝货已经断货很久了,哪怕是有制钱,也买不到……不过……我听说,在黑市里,宝货的价格已经暴涨。臣下以为……即便是他们的舰船运来了宝货,只怕……只怕……也不会轻易让我们用制钱购置宝货了。现在……现在……已经无计可施了,王上……这……这显然是四洋商行的阴谋啊,起初,他们接受制钱,这才导致国中开始滥印制钱,可如今……如今……”
  阴谋……
  这是阴谋吗?
  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接受制钱,本就是理所当然,各国认可的钱币,四洋商行会不接受?
  四洋商行的行为,几乎无可指摘。
  而事情坏就坏在,这真腊的官府和商人,为了贪图利润,自以为自己占了四洋商行的便宜,疯狂的滥制钱币,可现在……终于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了。
  真腊国王脸色由怒转为惨然,他闭上了眼睛,口里道:“这些该死的明人。”
  髯多娄等人,却是默不作声。
  “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真腊国王坐在王座上,喃喃自语。
  髯多娄则是抬头看着真腊国王,他一字一句道:“王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我们……我们已经陷入了绝境,现在国中盗贼四起,军民愤愤不平,迟早,这些怒火会到王上的身上,只怕到了明日,物价再涨……接下来,便是王都之中,都要滋生无数的盗贼了。”
  真腊国王瘫坐在王座上,面无表情。
  他打了个寒颤。
  这是更加可怕的结果,平民的怨愤,加上官军的动摇,这都是致命的。
  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谁也无法保证,明日或者是后日,会不会有一群人杀入宫中来。
  他抿着唇,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王上!”髯多娄正色道:“明人有一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请四洋商行的人,王上亲自与他们相商,现在……也只有他们才有办法了,否则……”
  相商……
  真腊国王,目中带着不甘,冷笑道:“真是岂有此理,他们不过是一群明人商贾,哪里有资格……和本王相商。”
  髯多娄等人都苦着一张脸,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真腊国王痛骂了一通,却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最后道:“请他们来吧,请他们来!”
  他眼中是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面上发出了冷笑,而后站起了身。
  狠狠一拳,砸在了王座的扶柄上。
  啊呀……
  他吃痛。
  整个人蜷起来,疼的冷汗淋淋。
  ……
  一封书信,送到了刘文善的手里。
  刘文善在教授刘瑾下棋。
  不过刘瑾的棋艺实在不是一般的糟糕,让刘文善下的索然无味。
  听说有从真腊来的紧急书信,刘文善就像突然找到了出路般,脸上一下子有了异彩,顺坡下驴,推了棋子,接过了书信,打开低头看起来,接着沉吟不语。
  “爹,怎么了?”刘瑾定定的看着刘文善问道。
  刘文善好整以暇道:“真腊国王亲书了一封书信,想让四洋商行去真腊谈一谈。”
  “谈。”刘瑾龇牙道:“那就派周掌柜去就好了。”
  “不可以。”刘文善目光深沉,摇头道:“这是第一个邀上门的,各国现在都焦头烂额,想来……都在努力的坚持,可是,刘瑾啊,你有没有想过,真腊国第一个想谈,这说明什么?”
  “这……”刘瑾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刘文善却是立即道:“这说明,我们可以在真腊树立起一个典范,让观望的各国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更让他们知道,只有效法真腊,他们才可以转危为安。否则……国破家亡,只在朝夕。”
  刘文善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眼中泛出信心满满之色。
  这却令刘瑾有点懵。
  说实话,自己这个爹,他有点看不透啊。
  有时是菩萨心肠,转眼就是霹雳手段。
  跟着干爷学的人,果然……都惹不起。
  刘瑾心悦诚服的道:“那么爹和我一道去?”
  “去,为何不去呢。”刘文善心情不错,微笑道:“听说真腊国风景宜人,有大小寺庙无数,当做景观游览一番,倒是不错。”
  “可是……”刘瑾却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拧起了眉头,显得很不安:“可是,爹,你难道就不担心他们对您不利吗?这可是单刀赴会啊,倘若有失,那……”
  刘文善面上古井无波,从前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当恩师推开了一扇门,让自己见识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接着让他慢慢的磨砺,见识越发的增长,他已开始越发的自信了。
  人的高度,决定了他的眼界,而眼界,也决定了思维。
  刘文善平静的道:“为何是我们害怕区区一个真腊王?现在惶恐不安的是他们才是,而今,你我掌他们的生死荣辱,犹如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此诗中的剑客,身怀利刃,一舞剑器动四方,可谓无往而不利,何惧之有?”


第1376章 尔何人也
  虽是说何惧之有,可这世上的事,哪里就可以料定呢。
  人世间的种种最说不清楚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刘瑾还是很有几分担心。
  可刘文善似乎做了决定,他也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追随他了。
  因此,他不由咬咬牙:“好,那就去,儿子去安排一下,多带一些护卫,有备无患。”
  刘文善笑吟吟的看着刘瑾:“不过,也不必急,过半个月之后,再动身吧。”
  刘瑾听罢,明白了什么,他朝刘文善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道。
  “哈哈,父亲真是高明哪,现在主动权,完全在我,咱们何必急着动身呢。”
  四洋商行,没有任何的回音。
  那一封请四洋商行立即入真腊国商议的书信,也尽都石沉大海。
  刘文善依旧在居中调度,竭力救灾。
  而真腊国却已是急了,三请五请,对此,刘文善的回应,也都冷淡无比。
  过了半个月,几艘舰船,才载着刘文善和刘瑾以及数百个护卫抵达了真腊国海域。
  此后,再沿河而上,终于抵达了金边。
  四洋商行驻在金边的人员,早已准备好了车马,在此迎接。
  根据金边这里的奏报,金边已经越发的不安和混乱起来。
  时不时的袭击和劫掠,每日都会发生几起。
  军中更加不稳。
  商人们纷纷门窗紧闭,人人自危。
  许多百姓,交换不到自己的生活必需品,变得日渐愤恨和不满。
  刘文善看着来迎接的人,眼眸微微一眯,淡淡的道:“针对四洋商行的袭击,有吗?”
  “暂时还没有,四洋商行在此有数个货栈,几个门脸,迄今为止,真腊人秋毫无犯。”
  刘文善点头,登上了马车,这是四洋商行的马车,是稀罕的大明四轮车马,西山制造,此时,在西洋极为稀罕。
  金边的道路狭隘,且路边颠簸不平。
  坐在沙发上,刘文善微微翘着腿,车马对他而言,却是如履平地,并没有过分的颠簸。
  刘瑾则坐在对面,父子二人相望。
  刘文善掀开了窗帘,透过车中的玻璃,看到沿途上数不清衣衫褴褛的人,看着触目惊心。
  这里可是王城,若是其他地方,想来更加糟糕吧。
  西洋炎热,贫民们也不需有什么栖息之处,在街上便可睡下,他们的衣物单薄,面黄肌瘦,双目多无神。
  可看到了这四洋商行的车马,道中的人会自觉地让出道路来。
  于是,在这狭窄的街道里,四轮马车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一路向前。
  刘文善靠回了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了片刻眼睛,养养神,睁开眼睛的那刻,他目光飘忽,朝着刘瑾说道。
  “我一直铭记着恩师的教诲,百姓,是最容易满足的,去满足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比去满足那人数稀少,却是欲壑难填的贵族,要容易许多,哪怕,百姓的数量,是贵族们的十倍,一百倍。恩师的真知灼见,从前只觉得,只是一番大道理,可现在真正切身去体会,方知这里头的厉害之处。刘瑾……刘瑾……”
  刘瑾却是透着玻璃窗,看的痴了。
  他看到那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之人,仿佛是一面镜子,照到了从前的自己。
  一想到从前的自己,他便饿了。
  呼了口气,刘瑾的眼眶有些微红,他太能体会这等饥寒交迫的绝望和麻木了,于是拿衣角揩拭了泪,默然无声。
  马车一路而行,至内城,到了内城,又是一番新的场景,数不清精致的佛塔耸立,那数不清的石雕,承受日晒雨淋,依然不动如山,寺庙的穹顶之上,仿佛刷了一层金漆,在阳光之下,闪闪生辉。
  到了宫城门口。
  刘文善和刘瑾下车。
  宫门口,无数威风凛凛的甲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些真腊国的护卫,看着刘文善和刘瑾,似乎带着敬畏之心,他们小心翼翼的打量,自觉地退让出位置。
  为首一个真腊人上前,用汉话恭敬地说道:“在下髯多娄,奉我王之命,特来迎接两位贵客。”
  髯多娄眼睛微微一眯,面上堆笑。
  刘文善同样眯着眼睛,上下的在打量着他。
  他也同样在打量刘文善。
  刘文善嘴角轻轻一扬,便露出了公式化的微笑:“噢,烦请带路。”
  真腊国亦或多或少受了一些中原的影响,王公贵族,能勉强说一些汉话。
  不过髯多娄的汉话,很是蹩脚,所以他本想多说几句什么,却最终又吞咽回了肚子里。
  宫外,是数百个四洋商行的护卫,在外静候。
  宫内,刘文善为首,刘瑾次之,二人进入了宫中的正殿。
  此刻。
  真腊国王与另外四大臣在此焦灼等待。
  真腊国王脸色阴沉,显得万分沉重。
  这半月以来,他焦虑万分,越来越多糟糕的事发生,已让他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盼着四洋商行来了人,这才定下了心来。
  可随即,涌上他心头,却是一股羞辱。
  堂堂真腊,竟被如此欺凌,这些明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威严的坐在王座上,默不作声,可心里却犹如针扎一样的难受。
  而其他四大臣,也都各有所思。
  今日的谈判,关系重大。
  却不知结果如何。
  许多贵族在城外的田庄,都遭到了劫掠,损失惨重,甚至王城通过各地的道路,也时有盗贼出没,从前的旧王族残余,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边镇上的某些将军,开始变得傲慢无礼。
  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
  髯多娄入殿。
  真腊国王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而后,刘文善和刘瑾入殿。
  刘文善阔步上前,神态自若的作揖行礼:“大明伏波侯刘文善,见过王上。”
  真腊国王高坐,手撑着额头,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文善一眼,方才启齿:“噢,上国之使,本王欢迎之至。”
  刘文善微笑,又颔首。
  真腊国王从王座上起身,踱了几步,才开口说道:“本王听说,大明视真腊为藩国,这些年来,本王年年入贡,不曾失礼,可是为何,大明要欺凌我国。”
  刘文善看着真腊国王,嘴角轻轻一扬,面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不知大王何出此言。”
  “此前我们已有约定,四洋商行接受我国制钱,可现在,为何四洋商行又不接受了?言而无信,这难道是中国所为?”
  刘文善看着面带薄怒的真腊国王,神色淡淡地说道:“接受制钱,并非是无条件的。”
  “食言而肥,还有理吗?”
  真腊国王显得咄咄逼人。
  他想要给刘文善一个下马威,一步步走近刘文善,双目之中,仿若锥入囊中,尖锐无比,他随即冷哼。
  “我向中国皇帝称臣,待之以父子之礼,岂有父亲贪图儿子财富的道理,本王奉劝四洋商行,立即接受制钱,多备宝货,任我真腊采买,如若不然,难免使真腊上下,心灰意冷,此乃本王对你的忠告,此次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可若再有下次,便可视作,四洋商行对我真腊国的无礼侵犯,本王必定十倍报复,以为偿还。”
  刘瑾顿时龇牙,露出凶光。
  刘文善却是出奇的冷静,好整以暇,眼眸却一动不动的盯着真腊国王:“还有呢?”
  “这一次发生的事,已是让本王对四洋商行,有了恶劣的印象,本王虽是大度,容忍了此事,可是,也需你向本王致歉,并且保证,类似的事,再不会发生。”
  刘文善:“……”
  见刘文善沉默。
  真腊国王面上勾起了冷笑,一副王者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文善,与刘文善四目对视:“本王听说,大明有一车,可自行行走,令人惊叹,本王也想采买此车,且要看看,此车到底精巧在何处。”
  “大明不容许蒸汽车私相授受。”
  真腊国王,此刻却显得满意。
  虽然不肯卖车,却还是让他变得得意起来。
  他冷傲的道:“赔礼之事,不知你有什么想法吗?”
  “赔礼?”刘文善凝视着真腊国王,面对诧异,随即却淡淡一笑:“我以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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