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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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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现在是不能说的,毕竟,这挪用的乃是西山药业的银子。
  若是现在宣布出来,难免会影响投资者的信心。
  等成功之后,便好办了。
  现在对谁都要保密,不能透露的。
  因此朱厚照和方继藩是心照不宣了,并没有跟弘治皇帝说得太明白,毕竟这么多大臣在。
  弘治皇帝却没多问下去,而是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朱载墨:“载墨啊,这些日子,你也在此?”
  朱载墨见了弘治皇帝,整个人都精神了,他凛然道:“是,孙臣这些日子,都在此。”
  弘治皇帝皱眉,微显不愉快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最后,眼角的余光,又落在了方继藩身上。
  只见方继藩一脸淡定的站在一旁,并没什么要汇报。
  弘治皇帝这才淡淡的询问朱载墨。
  “学了什么?”
  弘治皇帝现在正等着,朱载墨这时开始叫屈。
  毕竟,有皇爷爷在此撑腰,自会为他作主。
  不管朱厚照对他做了什么,只要他说出来,弘治皇帝都会替出气的。
  然而朱载墨却是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百官们此刻俱是看向朱载墨,他们的心里有点小小的激动,似乎期盼着点什么。
  最好朱载墨能将自己受得委屈统统说出来,最好呢皇帝震怒,呵斥方继藩和太子,然后将皇孙自着魔窟里解救出来。
  更好的方案是,弘治皇帝痛定思痛,将皇孙交给有德望的大臣教导。
  而是在这里跟着方继藩和太子瞎折腾。
  弘治皇帝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朱载墨,见他沉默,弘治皇帝心里很是不安,生怕太子和皇孙俩人之间有什么不好的事,可是呢当着众臣的面,又不好不问。
  因此弘治皇帝只能开口安抚朱载墨。
  “不怕,有什么就说什么。”
  此时,却见朱载墨昂首,一脸正气地说道:“皇爷爷,孙臣自此,受益良多,多亏了父亲和恩师的教诲,才让孙臣知道,原来……天下的学问,可以如此的浩瀚,于此相比,孙臣从前所学,不过是沧海一粟,贻笑大方,不值一提。”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震惊了,似乎他们耳朵出现了幻觉,听错了,俱是一脸错愕的看向朱载墨。


第1448章 真正的勇者
  弘治皇帝显得有些诧异。
  朱载墨道:“皇爷爷,孙臣总以为从前学了不少东西,到了这里,方知与从前相比,所学的不过是一些皮毛,不值一提。”
  他随即道:“世上有许多的学问,都是教授孙臣做人道理,教授孙臣做事的方法,有诗词,有歌赋,可谓是包罗万象。可孙臣至此,跟着父亲,方知原来世上,竟可格物至如此之深。”
  “格物致知,这是朱夫子所说的话,正所谓,致知在格物,格物方知至。什么是格物?这不就是格物吗?这些从前人眼所不能见之物,将他们揉捏在一起,为我所用,这其中,需要多少的苦功夫。新药出来的时候,满朝皆惊,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多少人,可以因为此而受益,可是没有人去关心,新药是如何出来的,满天下的人,除了在这一栋小小的研究院里,更没有人会去关心它的原理和根本。”
  朱载墨显得很感慨,继续道:“皇爷爷和许多人,关心的是新药出来,能从交易所里挣多少银子;得病的人,只想关心此药能不能救自己的性命。有人只想知道药价几何……可是,这背后的辛劳,所涉及到的诸多大学问,却是无人问津。”
  弘治皇帝脸微微一红,张口想说什么。
  却听朱载墨继续道:“皇爷爷常常对孙臣说,治大国,要行大道,孙臣深以为然,天下臣民千万,岂可以区区阴谋小术驾驭?可现在,孙臣却以为治大国,不但需要道,还需要术,孙臣在此,便找到了这个术。孙臣这些跟着父亲,父亲虽是落马受伤,可是这些日子,每日都在主持新药的研制,皇爷爷已是知道,此次新药的代号,乃是悬壶济世,此药听说已经有了眉目,不久之后,便有可能会有一些结果……父亲一直说,此药的作用,将比此前的青霉素,还要强千万倍不止。”
  千万倍……
  所有人都骇然。
  那青霉素,已经很骇人了。
  这……是不是吹嘘的有点过了?
  当然……他们似乎不曾想到,这千万倍比的是威力,不是药效。
  弘治皇帝动容,询问式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乐呵呵一笑。
  其余诸臣,个个眼中满是期待。
  那焦芳脸色一变……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皇帝召见他,询问他关于吏部之事,他心里便存着侥幸。
  做了几年礼部侍郎,又做了几年吏部侍郎,本以为这吏部尚书,论资排辈,也轮到自己了。
  可谁料到,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方继藩他是惹不起的,因此,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陛下召见,给他一次机会。
  因而,他的奏对,也是极小心。
  陛下问他选吏的事怎么看待,他并不敢否认新政,因为他很清楚,若非陛下的全力支持,这新政是绝不可能到今日这个地步。
  因此,他只能站在陛下的角度,一副为陛下着想的样子,来挑一点毛病,这意思是,欧阳志还是不够稳妥,而且事情若是出了差错,天下人会怨恨陛下,欧阳志得了新政急先锋的美名,一切的过失都推到了陛下的身上。
  这是极厉害的离间计。
  可惜……陛下对此,似乎没有丝毫的兴趣。
  这却让焦芳惶恐起来。
  会不会接下来,被打击报复啊。
  现在,又听说方继藩和太子,又要折腾出神药,倘若如此,这圣眷,实是让人羡慕啊。
  这样下去,莫说是欧阳志,自己还想做吏部尚书,岂不是方家的一条狗,都排在自己的前头?
  焦芳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此乃性格使然,历来都是如此,一念至此,心里便恨得牙痒痒。
  朱载墨道:“皇爷爷,到此,孙臣在知道,父亲的厉害,要研制出新药,需要无数人团结一致,更需数不清的人,出工出力,贡献出自己的才智,可聪明人越多,恰恰是问题的所在,想要驾驭这些聪明人,使他们坚守在自己的岗位,这……太难太难了。”
  朱载墨道:“孙臣与父亲相比,远远不如,因此,这些日子,跟在父亲身边,若能从他身上学到一星半点,也不枉这些功夫了。”
  弘治皇帝听着,诧异无比。
  他此前可没少自朱载墨的口里,听得的自己的孙子,告自己儿子的黑状。
  哪里想到,现如今,太子在皇孙的眼里,竟成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人。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不禁赞许起来。
  朱厚照叉起了腰,也是喜出望外。
  当然,对于朱厚照而言,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因为自己本来就很厉害,觉得自己不厉害的人,只是因为瞎了眼睛而已。
  群臣们个个默然无言。
  他们仿佛看到,皇孙朝着自己所想象的方向,越走越远。
  弘治皇帝大喜:“如此甚好,嗯,这儿不错,这药,有眉目了?”
  “父皇。”朱厚照美滋滋的道:“是要有眉目了,请父皇放心,这实验品,很快就会出来。”
  当然,他有一句话没有说,想要弄出实验品,倒是容易,可要解决生产的问题,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弘治皇帝期许的道:“如此,朕倒期待的很。”
  弘治皇帝很高兴,至少,现在破除了不少的谣言。
  而且这药……既然比青霉素还要好,那么……就实在值得人期待了。
  或许……是真正的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呢?
  弘治皇帝待了一会儿,时候已是不早,自是起驾回宫。
  焦芳心事重重,继续当值,傍晚时,方才回到了自己占地近百亩的宅邸。
  说起这个宅邸,焦芳就十分自傲。
  为了置办这个家业,自己可是操碎了心啊。
  回到了厅里,坐下,自有人斟茶进来。
  儿子焦黄中上前,这些日子,焦黄中无所事事,他本是专心读八股,谁晓得,心在八股越来越不吃香了,哪怕是高中,未来的前途,也是有限。
  可新学,他也懒得学。
  索性,便和京里的某些人,暗地里做买卖。
  凭着自己父亲的关系,这暗中的买卖,居然还做的有声有色。
  焦黄中见父亲忧心忡忡的样子:“父亲,出了什么事?”
  既是父子,焦芳自是没有隐瞒,将今日所发生的事,统统相告。
  焦黄中非但没有愁眉苦脸,反而眼睛一亮:“新药,比青霉素还强,不知现在有眉目了没有。”
  焦芳道:“听说快有眉目了。”
  “新药……新药……”焦黄中双目之中,掠过了贪婪之色,接着道:“父亲,陛下似乎对您,并不满意,陛下既已说了欧阳志的是非,只怕,陛下将来对父亲更为不喜了。那方继藩牛什么,不就是喜欢欺负人吗?哼,别人怕他,我们焦家,才不怕。”
  焦芳吓得脸都白了,这些话,只能心里想,绝不可说出口的。
  不过……自己的儿子,还真深得了焦家的遗传啊,就是这么的刚烈。
  焦芳压压手:“好了,闲话少说。以后万万不可对外人言。”
  ……
  如此过去了一个月功夫。
  焦芳在吏部办公,却有人寻了上来……请他立即回府。
  焦芳以为自己儿子出了什么事,匆匆归家,却见焦黄中眉飞色舞。
  “父亲,哈哈……大仇得报了。”
  “啥?”
  焦黄中激动的道:“西山的新药,果然研制出来了,我亲眼打探来的。”
  焦芳冷哼:“这算什么大仇得报。”
  焦黄中高兴的手舞足蹈:“父亲,这制出来的第一批药,被儿子我……取来了。”
  “取!”焦芳吓了一跳。
  焦黄中激动的拉着焦芳到了后园,后园靠着厢房的库房里,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焦芳心里咯噔一下。
  等进入了库房,却见一个大玻璃缸里,缸里,是粘稠的黄色液体。
  “这是……”
  “药……新药……能包治百病,甚至听闻,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你……你……”焦芳吓尿了:“你这是从那里窃来的?你……你疯啦,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爹,这是为您报仇啊,而且,如此的神药,将来,定是价格不菲,方家欠我们焦家,一辈子都还不清,我拿点利息回来,咋了?”
  焦黄中理直气壮。
  想到了方继藩,他便恨得牙痒痒。
  焦芳脸色惨然,不过很快,他定了定神,眼眸眯起来,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你……你是如何窃得的,是否露了马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一个不好,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焦黄中嘿嘿笑,一副儿子很聪明的样子。
  焦黄中心里是真的恨啊,本来自己科举,不敢说十拿九稳,入榜还是有希望的,可先是西山书院霸榜,之后,科举越来越没前途,让他断了这个心。他的父亲呢,本来是最热门的尚书人选,结果,被方继藩的弟子给截了。这还不算,焦芳也为焦黄中而担忧过,因而,想走吏部的关系,给他安排一个差事,结果,报到了欧阳志那里,直接否决,只说焦黄中能力低微,不堪大任。
  这一下子,可把焦家父子惹毛了。
  焦黄中看着那玻璃缸里的黄色液体,不禁磨牙,低声道:“哼哼,你们可把我们焦家惹毛了,今日,让你们晓得我们的厉害。”
  有了这西山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的新药,且不说,这药肯定价值不菲,而且,自己还窃来了这么多,而且……也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只是……面对父亲的质疑,倒是让焦黄中有些意外,父亲,太谨慎了。


第1449章
  焦黄中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自然看不惯自己父亲瞻前顾后的样子。
  想当年,自己的爹,那也算是响当当的人,哪怕是万贵妃在的时候,也是横着走的。
  可如今,年纪大了,怂了。
  一个方继藩,再厉害,可让咱们父子不好过,咱们就坐以待毙?
  他心里可不愿受这种窝囊气,不管怎么样他们焦家都是有名望的,可自从这方继藩出现了,他们一家就没过什么好日子了。
  这一次抓到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
  因此焦黄中朝自己的爹行了个礼。
  “爹,你放心便是了,这西山研究院,说也奇怪,儿子打听过,他们研制的新药,虽是妥善的存放在西山里头,却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方继藩,还真是机灵,他素知灯下黑的道理,不故意派重兵把守,恰恰相反,那地方,方圆一里之内,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本是极隐秘的事,幸好,那些研究院的书呆子,竟然不知人心险恶,儿子让人去套个话,便套出来了。”
  焦黄中一脸得意洋洋的说着,随即他顿了顿。
  “儿子觉得有机可乘,于是……便趁着他们无多少人看守,让人偷偷将这东西,窃了来,说起来,真的废了不少功夫呢,为了防止人发现,将这缸子外头,裹了一层层的棉被……”
  焦芳凝视着焦黄中,格外郑重地问道:“当真没有人知道此事?”
  “就算他们怀疑,又如何?”焦黄中道:“爹是吏部侍郎啊,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他们难道还敢进咱们焦家搜查不成,爹放心罢,不必理会他们。”
  听焦黄中的一席话,焦芳心里稍安。
  不禁的,他也自信起来。
  老夫历经两朝,为宦数十载,那也不是吃素的,就如焦黄中所言,没有真凭实据,谁敢在自己面前造次?
  于是,他顿时想到了欧阳志那个智障。
  一个如此年轻的后辈,自己在礼部做侍郎的时候,他才刚刚进翰林呢,结果呢,等自己调去了吏部,这家伙,居然成了自己的上官了。
  一个年轻的后辈现在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真是可忍,熟不可忍。
  不过……焦芳还是显得有些担忧,他凝视着焦黄中的双眸泛起淡淡忧虑之色。
  “还是要小心点为好,万万不可露了马脚,哎……黄中啊,你还是太冲动了,世上的事,怎可如此鲁莽。”
  虽是劝了一句,心里有小小的不安,可很快,焦芳的目光,便落在了眼前的一缸液体上,他上前打量,左看看,右看看,却没看出名堂来,不禁朝身旁的焦黄中问道:“这是何药,治的又是什么病?”
  “要不。”焦黄中也好奇起来,父子二人,围着这一缸液体转了转,百思不得其解。
  焦黄中不禁开口说道:“父亲要不,尝一尝试试看?”
  焦黄中吞了吞口水。
  “混账!”焦芳呵斥道:“这是药,不可乱吃,你以为这是糕点蜜饯吗?何况,此药到底是外敷还是内服,又或者是注射,尚且还没弄清呢。”
  焦芳气得不轻,怎么有这种糊涂东西,药也可以乱尝,一时间他的一张脸都青掉了,微微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提醒焦黄中。
  “总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切切不可有丝毫的差错,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这府里,尤其是这后院,无关的奴婢,统统都赶出去,不得让他们靠近,别传出去什么,这事儿,除了咱们焦家的至亲之外,一个都不能知道。”
  焦芳是个多疑的人,毕竟阴暗的揣摩别人已是他的习惯了,自然要对人有所防范。
  对于外人,他是一概都不相信的。
  现在后院里,藏着这么个东西,真是睡不着啊,这药有什么用,尚且不知,因此,必须捂着消息才好。
  焦芳沉吟了片刻,便吩咐焦黄中。
  “你修书,去信,让你的叔伯和兄弟们,都自老宅里赶回来,要赶紧,后院这里,必须得有人关照,只有咱们焦家自己人,才信得过,其他一个人,都不可信。”
  焦黄中听罢,倒是觉得有道理,连连颔首:“爹放心便是,这事儿,有儿子来谋划。”
  焦芳才稍稍的放心一些,又复杂的看了药缸一眼,深深的皱眉思虑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呢,老夫,倒是颇有几分期待了,哼哼,至于那方继藩,却不知丢了这个,此刻,是否在跳脚。”
  想到方继藩焦灼万分的样子,焦芳觉得很痛快。
  ……
  王金元便匆匆而来:“少爷,少爷……”
  他发出了嚎叫。
  方继藩气的牙痒痒,穿了衣,趿鞋出来:“狗东西,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王金元啪嗒一下跪下,红着眼眶诉苦。
  “小人也不敢来,可是太子殿下,已经急疯了……”
  急疯了?
  方继藩诧异,一脸不解的凝视着王金元。
  “出了什么事?”
  王金元急地跳脚。
  “少爷,我们的东西,被窃了。”一时他竟有些说不清了,说东西,方继藩肯定是一时明白不过来的,因此王金元连忙改口,“药,药,那些制出来的药,都被窃了。”
  方继藩一听,整个人要跳起来:“呀,是谁,是谁……这么……这么大胆,这样的药,他们也敢偷。”
  卧槽……
  方继藩顿时开始急了。
  这是啥,这是黄火药啊。
  这玩意,可是易燃易爆,且威力还巨大无比。
  若是一不小心,磕磕碰碰,达到了某种临界点。
  那么……
  这黄火药的威力如何,其实方继藩也不知道,东西是试制出来了,却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实验场地,毕竟这玩意的威力还是未知,因而,只要暂时要封存。
  正因为这玩意,威力太大,且还极不稳定,因此,方继藩才让人储藏起来,附近一里之内,都不敢轻易派人看守,毕竟,这若是外人随意出入,一不小心,可能就要将人炸上天了。
  这么个玩意,居然有人偷?
  西山,可一直都是典范啊。
  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怎么突然就有盗窃贩子呢。
  方继藩汗颜,可猛地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王金元喊道。
  “贼子追踪到了没有,快,赶紧找啊,人家只是偷点东西而已,这若是一不小心,将人炸翻了,我方继藩……良心过不去啊。”


第1450章 美滋滋
  完蛋了,要完蛋了。
  得知消息之后,方继藩的感觉便犹如遭了晴天霹雳。
  易燃易爆,数额不小,而且威力惊人。
  这三样东西加在一起,可是真正要人命的啊。
  若是炸了,天知道要死多少人。
  方继藩是个有良心的人,哪怕是窃贼,即便抓住,也不过打几十个时辰,然后丢去牢里了事,可是真说要将人炸死,甚至来个尸骨无存,方继藩摸着自己的良知,也是于心不忍。
  黄火药没了,还可再造,可倘若是因为这些而炸死窃贼和许多无辜的百姓,方继藩于心不安。
  他不敢耽误时间,急匆匆的命了许多人开始查访,不但如此,还下文厂卫,以及顺天府,命其顺藤摸瓜。
  一时之间,京里的空气,竟都骤冷起来。
  随后,方继藩心情郁郁的寻到了朱厚照,却见朱厚照气咻咻的样子。
  朱厚照怒道:“这些试验品得来多不容易呀,好不容易才提炼出这些,还指望进行试验,记录数据的,现在好了,统统没了,老方,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居然敢窃这个,待抓住了,不扒了他们的皮,本宫这口气就咽不下。”
  方继藩显得忧虑重重,皱着眉头道:“殿下先冷静,此事……关系重大,已经派人寻访了,现在我只希望不要弄出什么乱子,如若不然,这天子脚下弄出了大动静,可就糟糕了。”
  朱厚照想了想便点头,也对,此药极不稳定,还真可能出事。
  他虽有时浑浑噩噩,可事理却还是明白的。
  他便道:“本宫亲自去顺天府一趟,这顺天府该有所作为了。父皇那儿……”
  说到这个,方继藩和朱厚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二人都是沉默起来,似乎都想在对方的身上拿出主意。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过了一炷香,似乎朱厚照先憋不住了,只好道:“暂时还得瞒着,若让他知道这药如此厉害,还不晓得多忧虑呢。”
  这话说的好听,可……这是欺君罔上啊。
  如此严重的事,还敢欺瞒,简直就是找死。
  可方继藩却是眉飞色舞起来,恨不得一拍大腿,激动的道:“太子殿下明鉴哪,您是储君,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照着太子殿下的诏令来办。”
  朱厚照将头微微扬起,下巴微抬三十八度半,吸了吸鼻涕,面上一副莫名的悲壮。
  ……
  萧敬细碎着脚步,匆匆至弘治皇帝的面前。
  南直隶凤阳府怀远县的县令上奏,痛斥新近吏部所委派的吏员滋生事端,惹出是非,引起民怨沸腾。
  弘治皇帝皱眉,这是一个区区小县令的奏报,可弘治皇帝却是知道,管中窥豹而言,其中该县令种种严厉的措辞,可见父母官与吏部吏的矛盾,已到了何等尖锐的地步。
  一县如此,一府,一省,全天下呢?
  弘治皇帝深深皱眉,幽幽的叹了口气,抬头,见了萧敬躬身站在一旁,他淡淡道:“怎么惊惶不安的样子?”
  “陛下……听说……西山出事了。”萧敬小心翼翼的回答。
  弘治皇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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