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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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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讲了,就是这么任性。
  主要是刘天正觉得丢不起这个人,那一部《道德真经集义》,堪称自大明开国以来,经学集大成者,在自己师叔公的面前,自己有什么资格讲经?一个举人,再优秀,敢在状元郎的跟前讲学吗?
  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真人……这话,是否严重了。”太皇太后骇然得失色。
  刘天正肃容道:“贫道万死,告辞。”
  竟再没有啰嗦下去,这样的做法,虽有些任性,可于他而言,这是底线问题,所以绝没有迟疑,朝太皇太后又行了一礼,很干脆的转身便走。
  就……这么走了。
  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
  方继藩也懵了,这道人,还真实诚啊!话又说回来,自己怎么又多了一个孙子了?啊,不,是师孙侄。
  却见无数目光,皆炙热地看着自己,方继藩摸了摸鼻子,脸皮厚,被许多妇人看着看着,竟渐渐开始习惯了。
  那沐氏,脸色已是惨然,到了这个份上,她心下已是一凛,方氏的这个侄儿,真是骇人啊。
  她悄悄抬眸,便见太皇太后笑吟吟地看着方继藩,那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赏,沐氏哪里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南和伯府会出一个这样的妖孽。
  沐氏心里打鼓,惨然的脸上努力地挤出了笑容,上前一步,很亲昵的想要摸一摸方继藩的脸。
  方继藩则后退一步,直接避开。
  沐氏有些尴尬:“方家大侄子,真是了不得啊,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是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贤侄若是有闲去南京,可一定要来府上……”
  她不傻,在彻底的认清了方继藩的实力之后,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即修补关系,此前她得罪方氏的地方太多,可谁晓得这方家突然祖上冒了青烟呢。
  太皇太后不愿搭理沐氏,只笑盈盈地对方继藩道:“继藩,你来。”
  方继藩上前:“臣在。”
  太皇太后嫣然道:“南和伯府真是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孩子啊。”
  却就在这时,有宦官进来道:“禀娘娘,各家的礼单已经送来了。”
  太皇太后抿嘴一笑,她心情不错,方才刘真人没有给予她震撼,反而是方继藩将她吓坏了,这个小子……小小年纪,莫非……当真是道君转世不成?
  不过她自不会轻易表露什么,毕竟是太皇太后,有些事,也只藏在心里。
  说到礼单,太皇太后其实并不看重,皇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可人情世故,太皇太后再清楚不过了,为了自己祝寿,各府不知挖空了多少的心思,倘若费尽心机的大礼送进宫里,结果石沉大海,一点儿浪花都不见,难免让人心灰意冷。
  正因如此,太皇太后特别有交代,这礼单,得唱一遍,将大家的心意念出来。
  太皇太后朝一旁的宦官王艳使了个眼色。
  王艳便取了礼单,弓着身。
  太皇太后四顾一眼,轻描淡写地道:“念。”
  命妇们这才从震惊之中走出来,许多人喜上眉梢,为了筹备寿礼,可没少花功夫啊,现在太皇太后亲自让人念出来听,这心意便算是送到了。
  王艳便扯开嗓子道:“定国公府,献玉璧四对,珊瑚十六只……”
  方继藩只坐一旁听,各府所用的寿礼,真是让人瞠目结舌,无一不是奇珍异宝,哪一个都是价值连城,他顿时泪流满面,本少爷这煤老板,跟人家老寿星一比,竟还差了好几个档次。
  被唱到名的人,个个红光满面,显得格外的精神。
  南和伯府爵位不高,所以垫着底,等唱到了南和伯府的时候,王艳公鸭嗓子戛然而止,他似乎又垂头确定了一遍,方才迟疑地道:“南和伯府,献玻璃镜一副。”
  然后……然后没了。
  其他各府的礼单,都是如意、珊瑚、玛瑙、珍珠,如意是用对,珊瑚成双,玛瑙可以用斤,珍珠直接用斗了。可这玻璃镜,一副是什么鬼?
  朱厚照一直坐在一旁无聊,道学的东西他也不懂啊,听着云里雾里的,现在听到了玻璃镜,他终于懂了,眼前一亮道:“玻璃本宫知道,这玻璃是好东西,老方……方卿家造暖棚用的,可好用了,方卿家在西山有个玻璃作坊,一天炼上千斤。”
  这不说还好,说了等于是把方继藩坑死的节奏了。
  便见众人都露出了古怪神色,朱厚照则是看得心里直嘀咕,本宫说错话了吗?
  真是太鸡贼了。
  不说你方继藩送个好点的寿礼,这一天能产上千斤的东西,你还只送玻璃镜……一副……
  太皇太后对方继藩的印象,本是彻底改观,觉得这孩子既聪明又伶俐,人还老实,这样的人,在勋贵之家里,可不多见啊,看看那些不知耻的各家子侄,有几个能上的了台面的,哼,一群辱没先人的东西。
  可现在……她虽没说什么,可也觉得,方继藩有点儿小气得过分了。


第0163章 重赏
  太皇太后虽也觉得方继藩这礼送得是小气了些,不过她对方继藩是很欣赏的,倒也没有真的计较。
  朱厚照在这么多人的跟前说那样的话,太皇太后反而有着为方继藩圆场的打算,笑了笑道:“礼轻情意重,太子不懂,休要胡说。”
  方继藩的脸上却是毫无愧色,脸上浮出灿烂的笑容道:“娘娘,臣正想说一说这玻璃镜,这是臣花费了无数心思,为娘娘筹备的大礼。”
  大……礼……
  说着,方继藩已变戏法一般,自袖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来,木盒子只比手掌大一些。
  这就是玻璃镜?巴掌大的玻璃镜?这……怕是一斤都没有吧?
  许多人暗暗摇头。
  角落里的方氏,又不禁为这侄子担心起来,虽然方才还因为侄儿争气,喜得眼泪都出来。
  连弘治皇帝都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这玻璃都产了上千斤了,还是用来盖暖棚用的,你就用个小盒子装这么点儿来?
  方继藩则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将盒子打开,太皇太后面上虽笑,不过这笑终究有点僵硬,倒不是真贪这点儿礼,只是觉得,这面子不太好看啊。
  少年人,不懂事啊,送礼都不会。
  却见方继藩自盒中取出了一副奇怪的东西来。
  是眼镜。
  准确的来说,这是一副老花镜,有了玻璃,老花镜制起来就容易了,无非就是打磨的问题罢了,虽然人工打磨费时费力,可只要肯下功夫,就不成问题。事实上,中国的第一个眼镜,就出自明末,起源于姑苏地区,为了保证镜片打磨的精度,崇祯年间,一个叫孙云球的吴江人,此人和唐寅算是半个同乡,便制造出了框架的眼镜。
  不只如此,他还发明了镜片研磨机器——牵陀车。这种牵陀车,是用脚踏转动,采用矿石砂、白泥、砖灰等作研磨剂或抛光材料,把镜片磨成凸凹透镜,以适应眼屈光的需要,最后终于掌握了“磨片”技术。用天然水晶石磨制出镜片。同时他又掌握了“验光”的技术,按照人的年龄和不同的视力研制出老花、近视、远视等品种以及各种光度的镜片,并编制了一套“随目对镜”的原始验光方法,用以验目配境。这样就可以随目配镜,效果丝毫不差,戴在脸上也比较方便舒适。
  方继藩制作眼镜的材料则是玻璃,至于打磨的方法,则借鉴了孙云球的‘牵陀车’,制造镜片的效果,很是显著。
  当然,这里头最大的问题,反而是老花镜的度数问题,方继藩曾大抵咨询过朱厚照,心里对太皇太后大致的度数有了底,不过在配镜时,方继藩显得很保守,他只需保证太皇太后所看到的世界清晰一些,却未必需要这老花镜的度数与太皇太后完美贴合。
  至于以后如何,再量身定制便是。
  这眼镜的镜框,用的是铜制和木质材料,为了保持滑润,还上了一层漆面,上头镶嵌了两片镜子,和后世的眼镜没什么不同。
  只听方继藩道:“此乃万寿镜。”
  “……”
  玻璃弄成了这样,就成万寿镜了?
  这令朱厚照想起了当初明明暖棚里种出来的瓜,这感觉就如方继藩当时非要说那是天材地宝滋润出来的瓜一样。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历经四朝,人老了,自然也就面临着一个问题,那便是眼睛花了,近物看不清,而更可怕的是,年老的人,也不可能四处走动,每日只在这殿里坐着,说实话,眼前几乎都是模糊的一片。
  方继藩道:“太皇太后,能否容请臣亲自给娘娘配上这万寿镜。”
  “大胆。”弘治皇帝觉得方继藩这厮简直疯了。
  亲自佩戴,这什么意思,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太皇太后反而宽容地笑了,这方继藩,可是弘法真人的师叔公啊,是个好孩子,虽然小气鸡贼了一些,不过……
  “准了。”
  方继藩便可怜巴巴地看向弘治皇帝,意思是,陛下,你看太皇太后都准了,是不是……
  太皇太后一看方继藩的脸色,瞬间便明白了,方继藩这好孩子,被皇帝给吓坏了。
  于是咳嗽一声,带着几分严厉的模样看向弘治皇帝,意思是,今日乃是哀家大寿,你有事没事,就摆着皇帝的架子做什么?
  弘治皇帝有点蒙,可怎么说,他是不希望皇祖母不高兴的,便勉强挤出笑容道:“方卿家,去吧。”
  方继藩便不客气了,上前去,站在太皇太后的一边,轻轻的将这万寿镜戴在了太皇太后的鼻梁上。
  太皇太后觉得古怪,这眼镜,起初架在鼻上,还勾着耳朵,给人一种不适的感觉,可一刹那之间。
  太皇太后感觉眼前的世界,竟是全然不同了。
  原先那模糊的世界,竟是顷刻间变得清晰无比,这贸然的清晰,令她有几分眩晕,可等她渐渐适应后,便看到原来还只是模糊的一个人影,这站在身侧的方继藩,五官都清晰可见,那剑眉,那如刀裁的鬓角,乃至这鬓角上的发丝,每一根都清晰无比。
  一个习惯了模糊的人,至少在这个时代,已是对此习以为常,可突然见识到了这清晰的世界,瞬间让太皇太后想起了还算年轻时的时候,她身躯一颤。
  这一颤,顿时令无数瞩目的目光变得心惊胆战起来。
  怎么……这镜子,有问题?
  弘治皇帝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忧色。
  太皇太后戴着万寿镜,突的转眸,这一次,目光却是落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看着朱厚照的眼神,尤其的怪异。
  这是自己曾孙啊,最亲至爱的曾孙,太皇太后已经忘了有多久不曾好好清晰的端详这个孩子了,现在看到了这个家伙,或许在别人眼里,这个太子有无数的缺憾,可现在这清晰的曾孙在太皇太后眼里,每一根头发,乃至他脸上的青春痘,都可爱极了。
  自那镜片的背后,竟是有一滴泪滑落下来。
  太皇太后的身子也开始颤抖,她伸出手,想要召唤朱厚照近前来,让自己再好好端详端详这曾孙,怎么看,都觉得喜欢。
  这种感受,寻常人怎么会明白和理解呢?
  可这泪一落,无数人却是打了个冷颤。
  出……出事了吗?
  “皇祖母……皇祖母……”弘治皇帝担忧地呼唤。
  太皇太后这才从恍惚中回过了神来,可即便如此,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方继藩。”
  “在呢。”方继藩笑得很开心,也笑得很鸡贼,老花眼和近视眼其实是一样的,上一世,方继藩就是近视眼,在没有佩戴眼镜的情况下,视力正常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会有多坑的。
  太皇太后扶着椅柄,勉强支撑着使自己站起来,她还戴着老花镜,左右四顾:“哀家这辈子也不曾收过这般的好礼,今日大寿,便是金山银山,也及不上这万寿镜万一,你……费工夫了,要赏,重赏!”
  太皇太后心里高兴啊。
  金银珠宝算什么,这辈子该享的福,她早享了,这些珠宝,在她眼里,不过是好看的石头而已,唯独这万寿镜,却仿佛使她一下子光明起来。
  每日待在这殿中,即便点了蜡烛,却因为老花,几乎不能视物,现在突然重见光明,怎么能不重赏?
  女人是情绪动物,即便是太皇太后也不例外。
  本来她就对方继藩极为欣赏,现在加上这么个大礼,太皇太后便不吝任何溢美之词了。
  她侧目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道:“皇帝,你怎么看?”
  虽还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可见皇祖母高兴,弘治皇帝心里也乐了,他正想说什么。
  却听方继藩道:“娘娘,臣不要赏赐。”
  “不要赏赐?”太皇太后微微皱眉。
  方继藩道:“不过臣有一个姑母,嫁给了魏国公的次子,自小她便对臣很好,臣现在这般的聪明伶俐,想来也是姑母教导有方的缘故……”
  “……”起初,方继藩要推辞赏赐,弘治皇帝还以为这家伙正常了,谁料这家伙又开始美滋滋的称自己聪明伶俐,果然……方继藩还是那个方继藩吧。
  “哀家明白了。”风韵犹存的太皇太后,在那镜片之后,眼睛似乎一亮:“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宫中赏你的姑母。”
  方继藩心里真不稀罕宫中的赏赐,能赏赐什么呢,十万金……金啊,听着喜闻乐见,大爷的,其实这就是铜。升官……是绝无可能的,大明还没有送个寿礼,便立即升官的前科。爵位……更无可能,既非皇亲国戚,又没有战功,想要封爵,简直痴心妄想。
  既然爹现在惆怅得不得了,索性……就将这好处给姑母吧,这样老爹也就开怀了。
  太皇太后笑了:“真是个好孩子啊,哀家果然没有说错,既如此,就诰其为二品夫人,皇帝,如何?”
  二品夫人……
  方继藩吓了一跳。
  方氏也吓了一跳。
  包括了那沐氏,更是花容失色。
  要知道,便连沐氏,也不过是三品淑人啊。


第0164章 我方继藩,就服你
  其实太皇太后也是兴之所至,她哪里想到,方氏现在不过是区区五品安人呢,想来,既是嫁入了魏国公府,怕是早已位列三品四品了吧,她心里念着方继藩的大功劳,赐一个二品夫人,又何妨?
  可是从五品直接赐为二品,这几乎是国朝历史上,前所未有啊。
  弘治皇帝的目光落在了那方氏的身上,方氏在角落里,一脸错愕,显得不可置信。而从她的穿戴而言,不过是区区五品而已。
  弘治皇帝顿时觉得这个赏赐有些过头了,给个三品淑人,或是四品,就已是天大的恩赐。
  他正待要开口……
  却见方继藩已经很不客气地乐呵呵的道:“娘娘圣明!方家上下,感激不尽,臣代姑母,谢娘娘恩典。”
  这是一锤子买卖,都已圣明了,还谢了恩……
  弘治皇帝顿感一口气给堵住了,用力地深吸一口气,最后轻轻的将这口气呼出来,才感觉平复下来,算了,不计较,这喜庆的日子,皇祖母高兴便好。
  这殿中的命妇,此刻,却都将目光落在了那不起眼的方氏身上,这只是个五品的安人哪,转眼就成了正儿八经的二品夫人了,所谓妻凭夫贵、母凭子贵,可这方氏,却是凭着一个侄子,直接显赫起来,教谁心里不羡慕呢?
  方氏依旧一脸难以置信,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连身躯都在暗暗颤抖,这……赏赐实在太重,重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更令她震惊的却是自己的侄子,从前那顽皮胡闹的侄儿,怎么转眼之间,竟是如此优秀了。
  家门有幸啊!
  想那魏国公府两个儿媳,大儿媳也不过是三品,而次媳却已二品了,于是许多人都别有意味的看了沐氏一眼。
  沐氏心思更是复杂无比,无地自容。
  真正到了酒宴的时候,男人们却需回避的,所以在偏殿,弘治皇帝自己摆了一桌,太子和方继藩入席。
  今儿太皇太后既然高兴,弘治皇帝心里也高兴,他暗暗打量着方继藩,不由道:“方卿家。”
  皇帝总是这样,继藩和卿家之间,随心所欲的转换,想来,这也是帝王心术的一种。
  “臣在。”
  方继藩一面应了一声,一面看着坐在对面,一副乖巧的朱厚照!
  方继藩心里忍不住叹息,这演技又精进了。
  此时,弘治皇帝笑了笑道:“朕有时在想,卿家到底有没有脑疾了,为何这人有了脑疾,反而鹤立鸡群起来。”
  方继藩心里发懵,果然,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了,他道:“这只是臣没有病发而已,若是病发,就可怕了。”
  弘治皇帝更是定定地看着他,道:“噢,如何可怕……”
  “这……”这倒难倒了方继藩,于是踟蹰道:“一旦病发,臣就如太子殿下这般乖巧。”
  “……”朱厚照瞪着方继藩,目光有点不善!
  老方,你坑本宫啊。
  其实,方继藩只是想转移话题,因为他知道,陛下但凡提到太子,情绪波动就比较大。
  弘治皇帝果然冷哼了一声,看看人家方继藩,再看看这逆子,这逆子在詹事府里是什么德行,朕会不清楚吗?杨卿家和王卿家可没少来状告呢,现在却是装作可怜的模样。
  看看人家方继藩,人家方继藩心里总还有一个姑母,总还能讨人喜欢,可这逆子就知道胡闹。
  他脸抽了抽,眼里掠过了一道精光,精光有点锐利。好在,今日大喜,所以……他忍了。
  深吸一口气,他才不徐不慢地道:“说起魏国公府,朕正好听说南京守备魏国公有奏,说是南京有一会门,号称丐帮,聚众作乱……”
  丐帮……很熟悉的名字。
  作乱……
  嗯……
  方继藩心里在想,在上一世,许多大师笔下,也有许多关于丐帮的传奇故事,而丐帮中的人物,无一不是为国为民、义薄云天。
  方继藩当时很不理解,你说你特么的都混成了乞丐,跑去要饭了,你为个哪门子国,忠的哪门子君,这不合逻辑啊。如此不合逻辑的设定,简直就是在方继藩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这人都要了饭,连饭都吃不饱,还不反了他丫的,难道还将这皇帝老子留着过年?
  自然,绝大多数人是不觉得大师的设定有问题的,大师就是大师,永远让人膜拜和瞻仰,瞻仰过后,再找几本网络小说,寻几个不太出名的作者,狠狠踩一通,不但得到了优越感,且还可以提升逼格。
  现在听说丐帮作乱,方继藩心里舒服了,这才是丐帮嘛,这也才是吃不上饭的人应该有的样子,江南的乞丐们,讲究!
  弘治皇帝又娓娓道:“朕记得,魏国公的奏疏中称,已命金山卫指挥徐世绩调兵弹压,可这已过了一个多月,还没有捷报出来,可见,区区一个会门,堂堂的金山卫竟都弹压不住……”
  弘治皇帝说罢,却是笑吟吟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顿时醒悟,金山卫指挥徐世绩,这不就是自己的姑父嘛!
  魏国公想来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趁机刷一刷功劳,毕竟只是一个会门,想来可以轻松拿下,可谁料……一个多月没有消息,这不就说明……
  方继藩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起来,丢人了,丢人了啊。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道:“你的姑母,封了二品诰命,他却只是从三品的指挥,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所以……朕会封赏他。”
  “……”方继藩一脸惭愧地道:“陛下,其实臣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你的姑父如此不堪?”弘治皇帝失笑,摇摇头道:“不可有下次了。”
  “是。”
  这话虽是有几分责备的意思,方继藩却有着几分感动,弘治皇帝对他算是挺好的了。
  朱厚照在旁听着,则是忍不住磨牙,心里对方继藩的姑父,真是鄙视得不得了,琢磨着,若是本宫出马,只需一个千户所,便可将丐帮弹压了。
  弘治皇帝吃了一些酒菜,就显得没什么胃口了,随即道:“说起来,贵州那儿,至今还没有消息,相比于江南的区区会门,云贵的米鲁之乱,才令朕忧心。”
  方继藩心说,要平乱还得等后年呢,慢慢等吧。
  这个时候,弘治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方继藩一眼,道:“方卿家啊,朕早在两个月前就已下了旨意给王轼,命他筹建山地营。”
  这事儿,方继藩听说过,不过皇帝很鸡贼,当时面对他的建议模棱两可,转过头却把事办了。
  这不厚道啊。
  方继藩故作不知,道:“原来陛下已经将事办了,陛下圣明,尧舜禹汤,臣……”
  弘治皇帝一听他开始吹捧,心里就渗得慌了,压压手道:“朕的意思是,这贵州也有两个多月没有捷报传来了。”
  方继藩顿时又尴尬起来了。
  不起作用?
  那也不怪我这狗头军师啊,就算怪,也是怪贵州那儿执行得不好,不讲究。
  可皇帝是不跟你讲道理的,他认为一点效果都没有,可不就是你的问题吗?
  一旁的朱厚照按耐不住地道:“要不,父皇,儿臣挂帅……去贵州走一遭。”他真是做梦都想去贵州,想要血战沙场。
  弘治皇帝狠狠地瞪了朱厚照一眼,眼里冒出了火来。
  朱厚照顿时打了个冷颤,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今儿,方继藩出宫得比较迟,迟的原因比较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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