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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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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哈哈大笑起来:“又想到一块去了,哈哈哈哈,老方……你咋看?”
方继藩心里想,后世人们对于能量的计量单位乃是焦耳。
不过……到了大明,当然不能用焦耳一个佛朗机人的名字来作为计量单位。
既然如此……
方继藩道:“不妨如此……”方继藩指着数据:“你看,这个焦黄中他身体里所承受的能量,甚是惊人,不妨从他身上所承受的能量作为标准,炸死一个焦黄中,即为一焦黄中,如何?”
焦耳变成了焦黄中,这也算是民族之幸了,至少……这计量单位,自炎黄子孙而始。
朱厚照眉一挑:“可是……若是更大的单位呢,比如,咱们这近百斤的炸药量。”
“那就再设定一个大的计量单位,比如这一次,恰好将焦家炸上了天,为了肯定焦家对于此次新药的贡献,我们不妨将此次大的爆炸,衡量其能量,取值之后,而后定为一焦芳。”
一焦芳等于炸飞了焦家全家,一焦黄中等于炸死一个焦黄中的能量。
如此……就很好计算了。
在未来,任何的爆炸能量,都可以将这两个计量单位套进去,测算出其能量的大小,哪怕以后是在野外进行试验,也可根据能量的大小,再套入焦家的损伤,通过这计量单位,来确定其威力。
朱厚照顿时眉开眼笑:“是极,是极,不过,这会不会便宜了那两个狗东西了。”
方继藩叹了口气,一脸正气的道:“太子殿下,居上位之人,切切不可斤斤计较啊,焦家死了这么多口人,这账也该一笔勾销了,殿下何必念兹在兹呢,殿下,我劝你大度一些,想来焦家也只是一时糊涂,所谓人之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人死为大啊。”
朱厚照方才颔首点头:“也罢,那么就如此吧。”
学员们听了师公的话,心里都是一凛。
这些话,既是对太子殿下说的,又何尝不是对他们所言呢。
师公言传身教,此等宽容大度,足以让大家伙儿,铭记在心。
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许多。
比如……有了度量的单位,那接下来还需进行各种的试验,记录数据,以确保效果。
除此之外,便是要尽力解决新药稳定性的问题。
当然……方继藩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制造新药,若只想着几十个焦芳或是焦黄中成捆的丢出去炸人,这就有违方继藩的初衷了。
方继藩不喜欢打打杀杀,他是热爱和平的。
制出来了黄火药,哪怕现在还不能大规模的生产,想要达到规模生产的地步,还有数不清的难关。
可是这并不代表,方继藩调整一下方向。
黄火药和青霉素的研制,某种程度而言,是西山大量投入的结果,这数不清的银子投入之后,既带动了化学的发展,与此同时,也培养了大批的人才。
这些人开始摸到了化学合成的门径。
因而,说是这是化学界的曼哈顿计划都不为过。
如此大规模的投入,资源的拼命堆砌,一些基础的化学知识,在无数次试验的过程中,开始被人所掌握。
当然,这也和朱厚照的领头所分不开。
可接下来……
方继藩回到府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一股酸臭,想来是爆炸时出了汗的缘故,不过他没有急于去沐浴更衣,而是将王金元寻来,吩咐道:“张信去哪里了?”
张信和方继藩乃是世交呢,他爹张懋,可是方继藩的老相识。
如今,他带着屯田所,漫山遍野的跑,到处搜集各种作物,研究农学,几乎称得上是大明农学院和屯田所的始祖级别的人物了。
王金元几乎形同于方继藩的大管家,反正只要涉及到了方家和西山的事,他什么都管,一听方继藩询问,他毫不犹豫的道:“听说现在在山东,尝试着暖棚种菜的推广。”
方继藩摇头道:“立即去信,把他召回来,说有大事。”
王金元连忙记下:“是,是。”
“还有……”方继藩慢悠悠的道:“明日,你得去江西一趟。”
王金元一听,脸都绿了。
卧槽……怎么了,得罪少爷了,终于要被打发走了吗?
“少……少爷……小人……小人……”
方继藩顿时又忍不住想捋起袖子来打人,这狗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戏这么多。
“去了江西,就办一件事,那就是查访一下神农氏方家的后人,而今我方继藩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做人不能忘本,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定要将这些亲人们,统统都找回来不可,一个都不能留,否则将来百年之后,无颜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啊。”
王金元总算松了口气,却不由道:“怎么,黄金洲又缺人了?”
“狗东西,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先从江西开始查访,据闻九江府和赣州府,还残留着一些本少爷的同宗,从他们入手,再顺藤摸瓜,寻访其他同宗的下落,总而言之,本少爷要一网打尽。”
王金元心里直抽冷气。
姓方的肯定得罪少爷了。
可话说回来,少爷也姓方哪。
果然……亲戚都不可信啊,嗯,以后定要提防那些穷亲戚为好。
王金元心里莫名其妙的想着许多事,立即又醒悟,少爷在此呢,可不能神游了,于是回过神,道:“少爷,小人担心,这般明目张胆的去,若是让他们听到了风声,为了逃避……逃避……那个……那个……若是他们改名换姓呢,甚至是……藏匿家谱……”
这也是一个难题啊。
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很多家族在战乱或者是家族遭遇灾祸的时候,往往会隐姓埋名,妄图躲避灾祸。
方继藩听罢,咬牙切齿道:“若如此,这就是数典忘祖,是神农之后的不肖子弟,不堪为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我大明以孝治天下,岂容他们放肆,若有这样的人,立即让官府拿捕治罪,再将这些人犯统统装船,送去黄金洲开垦为奴。”
第1458章 天诛地灭
方继藩最恨的就是数典忘祖的人。
没有祖先,哪里来的自己啊。
这等改名换姓之人,简直就是人间渣滓。
碰到这样的人,也就是他们运气好,没有碰到方继藩,否则,以方继藩的性子,非要将其打死不可。
王金元听说少爷要知会官府捉拿数典忘祖之人,顿时心便觉得有些寒。
果然,少爷是不能得罪的啊。
他忙道:“是,小人知道了,少爷放心,小人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些姓方的,统统都挖出来。”
方继藩这才气顺了一些,自从融入进了方家的大家庭里,因为亲戚们多了,难免会有一些不肖的,惹得方继藩火冒三丈,不过细细想来,成日动气,不值得的,还是要以理服人为好,对于实在不可救药的,固然是要坚决的严惩,将这老鼠屎从肉体上清理出方家大家庭的队伍,可绝大多数方家人,还是承袭了老祖宗们老实忠厚的传统,哪怕是犯一些小错,也是可以原谅的。
方继藩道:“明日就动身,不要耽搁,我怕夜长梦多,多带一些人手去,江西布政使司各地府衙,统统先派人去抄录好黄册,这黄册抄录好了,事先备份,就算有人想要更改黄册,妄图改头换面,也由不得他们,除此之外,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准备一笔钱,要打通三教九流,凡是方家人聚集的渡口、码头、关卡,都要严防死守,切切不可有漏网之鱼。龙虎山那里,让我那师侄也要打个招呼,正一道在江西布政使司势力极大,既是沟通了阴阳,也连接了城乡,且徒众诸多,让他们协助。”
方继藩说着,伸出手掌,缓缓将手指握起,最后攥紧拳头,目中闪过精光,咬牙切齿道:“我方继藩的亲人,一个都别想跑。”
王金元忙是记下,仔细思量,原来少爷早就准备好了,自己只要奉命行事就成,如此看来,少爷是已在江西布置了天罗地网,诚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佩服,佩服,少爷比老天爷还厉害。
……
焦芳疲惫的被人送到了一处客栈。
在西山医学院救治之后,很快,厂卫登门,开始了审讯。
毕竟,这新药是在焦家炸开的,窃取新药,本就是大罪。
焦芳内心的痛苦依旧,他木然的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差役,心知,自己若是稍稍答错,大限便至了。
最终,求生的欲望,还是占据了他的身体,他一口咬定,新药藏匿在自己家中,自己完全不知情,自己每日按时当值,并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
焦家有七十四口人,到底是谁偷窃了新药,谁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偏偏其他的七十三人,都死了个干净,可谓是死无对证。
厂卫倒是没有焦芳上刑,将焦芳的供状,原原本本的送入宫中。
很快,宫中就来了消息。
焦芳家人窃取新药,理应严惩不贷,奈何尽都咎由自取,因此做罢。焦芳受株连,罢官,降为庶民。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没有了。
焦芳自南镇抚司出来,浑浑噩噩,他穿着旧衣,蹒跚着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从前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芸芸众生,总觉得街道上的人,并不清晰和真切,可如今,他也归于众生之列,这等感受,实是令人酸楚。
傍晚十分,他在客栈简单的洗漱之后,抵达了西山。
特来拜见方继藩。
听了门子来报,方继藩很意外。
焦芳这老贼,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放出来也就罢了,居然会敢找上门来?
这是找死。
方继藩气定神闲,决定会一会他。
刀斧手自是有的,足足一百多个,统统埋伏在屏风、帷幔和耳室。
只要稍有动静,便可将他剁成肉酱。
方继藩却是摆出空城计,表面上,这厅中只有他一人,他好整以暇的喝茶,面露微笑。
焦芳入厅,居然没有大哭和大闹,而是复杂的看了方继藩一眼,而后,作揖行礼:“草民焦芳,见过齐国公。”
方继藩道:“坐。”
焦芳依言坐下,他很颓废,双目浑浊,家中遭了如此巨大的变故,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承受,可他毕竟是焦芳,在激动和大哭大闹,且还差点面临生命危险之后,终于,他接受了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焦公寻我,何事?”
“哎。”焦芳道:“盗窃新药,才致今日,焦家家破人亡,这怪不得齐国公,要怪,只怪老夫教子无方。”
方继藩一头雾水,这老东西,到底想做什么?
焦芳道:“老夫宦海浮沉了数十载,既看多了背信弃义,也见多了世态炎凉,因而,老夫只学到了一个道理。”
方继藩低头呷了口茶,随他讲。
焦芳顿了顿,随即道:“那便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些年来,正因为如此,老夫才利欲熏心,过去的事,是是非非,因果得失,本以为老夫只要利己,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可哪里想到……哎,聪明反被聪明误,可见便连上天,都容不下老夫这样的人。”
他一脸悲凉,说到此处,忍不住用长袖去擦拭眼角,破家之痛,实是如锥刺心,痛不可言。
方继藩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呵……这世上,自有公道,哪怕举头三尺没有神明,可善恶有报,我方继藩是相信的。一个人,若只想着自己,实是不堪为人。”
“老夫已经受到了报应。”焦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能明白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老夫已是老了,垂垂老矣,而今,已是失去了一切,现在回首,一切成空,哎……到了老夫这个地步,也只能结个茅庐,了此残生。”
方继藩道:“我可以借你一点柴草。”
你看,时时刻刻不忘做点好事,一直都是方继藩为人的准则。
焦芳张眸,却只顾着自说自话:“可是,若只如此,老夫又觉得,这一生,做的恶多了一些,老夫来之前,本想进入龙泉观修行,可听说,进入龙泉观修行价格不菲,三百两银子,才可换一个道牒,进入内院,还要交两百两。”
方继藩:“……”
焦芳叹口气:“老夫没钱,也想开了,既要改邪归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在寺庙和道观呢,无论在哪里,只能心怀善念,便可为这世间,添几分光彩。”
方继藩见他说的云里雾里,不由道:“你到底说什么?”
“哎。”焦芳道:“老夫是想说,虽是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老夫却还是希望,以此生洗清自己的罪孽,自此洗心革面。”
方继藩显得不耐烦:“噢,知道了,做你的好事去吧,送客。”
焦芳道:“老夫还有一些做善事的想法。”
“滚开,我方继藩不需要你的善事!”方继藩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他一声滚开,刀斧手已经就位了。
再不走,就砍翻他。
焦芳:“……”
焦芳只好叹了口气,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西山钱庄的贷款的。”
这一次轮到方继藩懵逼了,敢情这狗东西,是为了这个?
焦芳沉痛的道:“老夫左思右想,如此巨款,老夫想来,是永远还不上,地,还给钱庄,老夫……苟延残喘,在这世间,也已是无亲无故,还请齐国公,看在老夫洗心革面的份上……”
说着,他哽咽着,哭了。
人混到了他这个地步,怎么能没有触动呢。
他已一无所有,且那钱庄的债务,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他哽咽着,老泪扑簌而下,接着,跪倒在地:“齐国公开恩哪。”
方继藩抽抽鼻子,是怪可怜的,似乎,从这样的人身上,也榨不出油来,方继藩叹口气:“走吧,走吧,地我收了,一笔勾销,哎,我方继藩就是心太软。”
焦芳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微微颤颤而去。
世间没有了那个吏部侍郎焦芳,却多了一个安贫乐道的焦老翁。
方继藩唏嘘不已,看着他的背影,虽然自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可又如何呢?这个世上,最难的就是做一辈子的好事,而恰恰,方继藩就是这样的人。
刀斧手们从耳室里出来,一个个看向方继藩。
人们赞颂着方继藩:“公爷真是慈悲为怀啊。”
“论起来,焦氏也是神农之后,说不定,五千年前,是一家呢。”
“啥?”方继藩打了个哆嗦,他看着那喜滋滋的家伙。
这人吓了一跳,忙是战战兢兢:“学生……学生……”
方继藩一拍大腿,豁然站起,眼睛放光:“不错,神农氏直系为焦姓,这……也是我方继藩的亲人哪,快,拦住他,别让他走了,立即给我绑结实了,给我送上船去,老是老了点,可毕竟血脉相连,打断了他的骨头还连着筋。”
方继藩此时,不禁扼腕,太遗憾了,新药炸死了焦家七十多口,不然……
第1459章 造福天下
焦芳刚刚走出了方家几步,后头突然便有一群人追了上来。
有人扯住了他的长袖。
焦芳大惊失色。
刚才还好好的。
怎么说变卦就变卦。
他扯着嗓子:“你们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他显然忘了,这里是西山,是方继藩的地盘,人家要做什么,是不需要理由的,若是需要理由,那么,也只因为,他可能是方继藩的亲人。
人很快的捆起来。
焦芳惊魂不定,好在,没有人殴打他,只是将他捆的如粽子一般。
而后丢上了车。
他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这算是第一个了,师公还说了,河南布政使司,还有不少姓焦的,看来……若是王大总管若是在江西布政使司人手凑不齐,少不得,还要去河南布政使司一趟。”
“少说这些。”
“师公真是个好人啊,从不刁难别人,这出海的事,要嘛让人自愿,要嘛只让自己的亲戚去。”。
“都五千年了,算亲戚嘛?”
天被聊死了,接着……被套了黑头套的焦芳便觉得除了车轮的转动声,便再没有人发出声音。
紧接着,他送到了天津卫,而后,在天津卫有一处废弃的营地里,这里,已经修葺一新。
一排排的屋宇,连成一片,押着他的人,在入营之后,取下了他的头套。
焦芳接着,看到了这一排排的屋宇上,编了号。
有写着五百年甲号房,有写着一千年丁号房,还有三千年……
最终,一个老吏打量着焦芳,在大抵的明白焦芳姓焦之后,取出了一本厚厚的簿子,他翻了翻,摇头晃脑道:“焦芳,神农氏之后也。得姓早在先周之时,周王分封,以焦姓承神农之裔,建焦国,立宗庙,国人以焦为姓。这样算来……”
他开始掐着指头计算:“史记有云:周有天子八百年;又有《尚书商书》所载,商据天下有五百五十年,而夏嘛……”
他一通计算,引经据典,最后:“这个……三皇五帝时算起的话,迄今,怕有四千四百年了,无妨,无妨,凑个整数吧,总要有零有整才好,去挂个牌子,五千年甲号房,好生款待,这几日,好好供应吃喝,等人凑齐了一批,立即发往黄金洲。”
焦芳:“……”
……
张信匆匆的自山东赶回了西山。
他是个能忍受寂寞的人。
哪怕新城发展一日千里,无数的新事物涌现出来,各色各样的娱乐喧嚣足以让人目不暇接。
可对于张信而言,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那一颗颗的种子,渐渐的生根发芽,舒展开根茎,长出绿叶,最终滋生出果实,方才是世上最美妙的事。
他的手稿,已经可以堆砌起几个屋子。
越是研究农学,他越觉得这农学的浩瀚,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他的内心里,时刻有着对方继藩的感激。
他不是一个有天份的人,甚至并不聪明,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古怪,自己木讷,可是……是齐国公,带着自己走进了一个全新的天地,这个天地里,他是主宰者。
因而,听闻齐国公传唤,他几乎是快马加鞭的赶来。
只是进了方家,他却显得很拘谨。
地上铺设了晶莹剔透的瓷砖,墙壁上,亦是古色古香,每一处的装饰,都是别具匠心。
张信就出自大贵之家,并非是不识货之人,正因为如此,他才自惭形秽,因为自己风尘仆仆,脚上,手指缝里,还沾着泥,这些泥垢,是长年累月生成的,无论如何清洗,都清洗不掉。
他浑身都有着一股土腥气,虽然自己闻不出,可引着他来的门房,却似乎总是微微皱眉。
所以,当女婢端来了茶盏,他不敢坐下,茶盏,也不敢抱起,只是拘谨的来回踱步。
此时……
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竟是一个美丽的妇人,抱着孩子亲自出来。
张信见了妇人和孩子,一愣。
他依稀认识这个妇人,妇人恬然,安详的样子,玉手轻轻的拍打着怀里不安分的孩子。
“张信……”妇人开口。
张信终于想起此人是谁了。
这是公主殿下,自己曾经见过。
张信顿时无措起来。
显得很惶恐。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不该是女主人来招待自己的啊。
张信忙是拜倒在地:“臣……见过公主殿下,公主万安,臣万死……”
他的身子匍匐在瓷砖上,仿佛将这晶莹剔透的瓷砖都污染了。
太康公主却是笑了,如沐春风:“夫君清早出去,有事,不过临别时,特别的交代,说是这几日,张信会回来,到时若是他不在,万万不可让他一人久等,你是自己人,张方两家不只是世交,夫君和你,更是情同父子一般,因此……叫本宫定要亲自来款待,来,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先喝一口茶,你千里迢迢而来,定是辛苦了,喝喝茶,能解乏。天赐,你瞧瞧,你堂兄来了。”
若是张懋在这里,听到方天赐成了张信的堂弟,且方继藩还和张信情同父子,非要抓着方继藩一巴掌拍死不可。
可是……
张信此刻,却突然眼眶红了。
他的双肩,颤抖着,撑着身体的双臂,也在剧烈的抖动,他哽咽难言,只是抽泣。
太康公主已是欠身坐下,将襁褓里的孩子,竖着抱在身前。
孩子乌啾啾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张信,口水开始哗啦啦的自嘴角流出来。
“来,扶他起来。”
有人搀扶着张信起来,让他坐下。
张信才勉强欠着身,看到了方天赐,笑中带泪道:“天赐出生的时候,我还在岭南,得知了消息,却不能亲眼看看他,实是遗憾。”
“那你就抱抱他,他可一点都不认生。”太康公主要将方天赐传给身边的女婢,令女婢抱给张信。
张信低头打量了满是土腥气的自己,忙是拨浪鼓似得摇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能看看就很好了。”
太康公主善解人意,心里猜测了什么,便微笑:“夫君说,将来啊,天赐长大了,要像你一样,为天下人所敬仰,造福苍生!”
张信听了,心里一暖,又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红了。
平日都在和作物打交道,早已疏于应酬说话了,因而,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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