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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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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上一世,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见弘治皇帝犹豫不定的苦恼样子,方继藩道:“陛下,儿臣斗胆,想要陛下打一个赌。”
  弘治皇帝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方继藩,不解的道:“什么?”
  方继藩道:“儿臣敢保证,三日之内,这如意钱庄的东家一定会逃之夭夭。”
  弘治皇帝抬头,一脸诧异。
  三日之内。
  方继藩怎么能算得这么清楚?
  不,这绝不可能。
  弘治皇帝便道:“朕赢了,如何?”
  方继藩正色道:“陛下若是赢了,儿臣这公爵之位,奉还陛下,愿做一个白丁。”
  弘治皇帝却是摇头,爵位是自己授予的,而且他希望自己的女婿能够享受荣华富贵,与国同休,虢夺了他的爵位,对于弘治皇帝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不过方继藩的话,却让弘治皇帝看出了他的决心。
  这让弘治皇帝本就不安的心又多了几分焦虑。
  弘治皇帝正容道:“若继藩赢了呢。”
  方继藩道:“儿臣发现自己在南方的亲人太多了,远远超过了万户,迄今为止,已发现的,已有一万九千户之多,若是只迁走一半,其他的亲人留在大明,这不啻是骨肉分离?儿臣心疼他们,想让他们一并去黄金洲。”
  弘治皇帝板着脸,看方继藩说的郑重其事,说的好像有鼻子有眼的样子,憋住内心莫名的笑意:“是……是吗?”
  方继藩一本正经的道:“正是如此,陛下,将来若是儿臣也去了黄金洲,他们却不能成行,儿臣一定朝思暮想,无一日不挂念他们。”
  “好。”弘治皇帝总算又被方继藩这番话冲淡了焦虑之心,勉强笑了笑:“朕就准了,这个赌,朕应下。朕有言在先,三日!”
  方继藩露出微笑,目光闪过笃定,决然的道:“三日!”
  ……
  方继藩告辞了。
  留下的,却是一个可怕的讯息。
  如意钱庄是骗子。
  弘治皇帝皱着眉头,脸色变幻不定。
  他开始心里没底。
  萧敬站在一旁,却不复刚才老僧站定的样子,不禁道:“陛下……”
  “萧伴伴想说什么。”
  “奴婢想说,如意钱庄的东家,奴婢查的清清楚楚,他的身家很清白,而且……此前确实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商贾,信誉极好,人人都交口称赞,奴婢以为……他定不是骗子。”
  萧敬今日表现得很奇怪,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好像是给他鼓气似的。
  “而且许多公府,朝中百官,还有无数的百姓,都投了银子,如意钱庄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弘治皇帝的心情像是得到了一点舒缓,颔首道:“这么说来,此次是继藩料错了。”
  “齐国公没有见过那位如意钱庄东家的风采,对如意钱庄并不了解,因而下了错误的论断,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他晓得如意钱庄的本事,就不会这样说了。”萧敬舔舔嘴:“陛下不信,奴婢再让人去摸摸如意钱庄的底细。”
  弘治皇帝摆摆手道:“罢了,三日之内就会见分晓,到时再说。朕现在也想知道,继藩到底是不是料事如神。”
  萧敬颔首点头,却是有些心神不宁。
  宫里可是很多人都偷偷的投了如意钱庄啊。
  想想看,一百两银子下去,每日就有五两银子的收益,现在银子又一年不如一年,放在手里就贬值,做买卖又不会,而此等利润丰厚的地方,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至于……萧敬,萧敬就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投进去了,每个月领了分红,开心的不得了。
  若这如意钱庄是骗子,萧敬还能活吗?
  他咬咬牙道:“三天,三日之内,齐国公会来向陛下请罪的,奴婢可以保证,那位陈东家,乃是至诚君子,是少有的风流人物。”


第1463章 方继藩料事如神
  方继藩很忧伤。
  这世上,终究还是坏人太多,而似自己这般纯洁的人太少。
  那如意钱庄,方继藩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必定是一群骗子。
  可唯一的问题是,如何让他们三日之内现出原形呢。
  倘若放任他们继续折腾下去,这京里受骗上当的人,只会如滚雪球一般的扩大,毕竟,利益实在过于诱人了。
  方继藩似乎也不急。
  回到了府中。
  将那王金元叫来。
  王金元也是刚从天津卫办完差事回来,给方继藩行了个礼:“少爷……”
  方继藩道:“听说过如意钱庄吗?”
  “听说过呀。”王金元喜滋滋道:“去年年末出现的,现在声势极大,不少人都银子送去他们那儿,据说获利惊人,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呢,怎么……少爷突然问起这个?”
  方继藩抬手就给他一巴掌:“怎么现在才和本少爷说?”
  王金元捂着腮帮子,委屈的道:“少爷,京里每日发生这么多事,小人不知少爷想听哪件事啊。”
  方继藩摇摇头:“那狗东西是什么来路?”
  “不知。”王金元想了想:“不过……此人能将买卖做的如此之大,料想,这背后……这背后……”
  “让你去办一件事。”方继藩道:“我要这如意钱庄,三日之内,原形毕露。”
  “啥……”
  王金元错愕的抬头,看着方继藩,一脸的不解。
  这如意钱庄,莫非有蹊跷?
  好吧,就算是有蹊跷,人家都已经美滋滋的活了一年了,且日子越来越滋润,怎么才能让他原形毕露呢?
  “少爷的意思是,立即带着人,去查抄……”
  方继藩摇头,微笑:“本少爷历来是以德服人,我是讲道理的,若是蛮干,如意钱庄现在养肥了,不知多少人的银子在他们的手里,一旦动粗,阻力重重,得用文的。”
  王金元错愕的看着方继藩。
  他无法理解方继藩的意思。
  “现在开始,一切按我说的去做。”方继藩笑吟吟的道:“还有,将邓健那个狗东西,给我寻来。”
  “是,是……”
  ……
  邓健是戴着大墨镜和大金链子来的,穿着一件剪裁的极得体的丝绸衣,贵气逼人。
  他见了方继藩扶了扶镜框,颇有几分小马哥的风范,还没开口,方继藩便一脚要飞踹过来:“狗东西,三日不打,竟忘本了。”
  邓健吓得大墨镜后的脸惨然,被方继藩足足追着在堂中绕了一个圈,按在地上一顿猛揍,邓健凄然道:“少爷,小人心里只有少爷啊,小人不敢忘本啊……”
  方继藩起的牙痒痒,将那摔落的墨镜捡起,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使自己显得高深莫测,方才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了。”
  邓健吞了吞吐沫,匍匐在地:“少爷吩咐便是。”
  ……
  如意钱庄,坐落于新城最核心的位置,而今,已开设了三家分店,这里几乎成了京里最热闹的地方,每日门庭若市,数不清的人进出。
  下至贩夫走卒,上至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
  弘治皇帝穿着便衣,带着萧敬人等,抵达于此。
  这已是第三日了。
  三日的约定,再过三个时辰,便可到期。
  弘治皇帝来了兴趣,亲自出宫,看着这门庭若市的如意钱庄,方才安心一些。
  他背着手,坐回了马车,萧敬喜上眉梢,乖乖在马车的副座边躬身伺候。
  “朕看着如意钱庄,很稳妥嘛,不像要出事的样子。”
  “陛下,如意钱庄,敞开门做买卖,已有许多日子了,从未听说过背信弃义之事,或许这一次,当真是齐国公错了。”
  弘治皇帝心里隐隐也希望如此。
  毕竟,两百万两银子还在那里。
  弘治皇帝道:“回宫吧,至于赌约,不过是朕与小辈的玩笑而已,方继藩若是入宫来,就告诉他,这赌约,朕已忘记了,做不得数,朕怎么好虢夺他的爵位,他毕竟……还是孩子啊。”
  萧敬心里想,他的孩子都可以去黄金洲蹦蹦跳跳了,哪里还是孩子。
  方继藩若是孩子,我萧敬也是棒小伙子。
  当然,他自知天下的长辈,看待小辈都是孩子,哪怕这个‘孩子’都成了精。
  萧敬微笑:“奴婢知道了。”
  “这一次,算给他教训,他是极聪明的人,受点挫折,不是坏事。”
  弘治皇帝说着,回了宫。
  他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
  入宫的时候,半途在奉天殿附近,见寿宁侯和建昌伯二人喜滋滋的迎面而来。
  弘治皇帝透过马车的玻璃看了个亲切,两个家伙,见是皇帝的车驾,想要躲避。
  弘治皇帝道:“将他们二人,传至奉天殿。”
  “是。”
  ……
  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二人乖乖的到了奉天殿,他们本来不想遇到这姐夫的,对于弘治皇帝,他们本能的有畏惧之心。
  弘治皇帝升座,看了他们一眼:“今日入宫做什么?”
  “送礼。”张鹤龄道:“回皇上,今日来探望娘娘,除此之外,便是送了一些礼入宫来。”
  弘治皇帝眉一挑,这可是新鲜事,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噢,难得你们有心,送了什么?”
  “长生果,还是福禄糕,还有……”
  两兄弟来了劲头,报了一连串的名字。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看向萧敬。
  萧敬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长生果和福禄糕……闻所未闻。”
  张鹤龄干笑道:“都是好东西,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最重要的是健康。”
  无论如何,弘治皇帝都觉得欣慰,颔首点头:“难得你们有心了。”
  张鹤龄立即道:“陛下,咱们兄弟,承蒙陛下和娘娘照拂,而今,也算是时来运转,怎么不尽尽心呢。”
  弘治皇帝笑起来;“朕听说,你们近来,确实发了一笔财?”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得陛下啊。”张鹤龄喜上眉梢:“今年臣兄弟二人,做了一些好买卖,倒是挣了一些银子。”
  “如意钱庄?”弘治皇帝开门见山。
  “正是。”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果然,陛下什么都知道。
  “投了多少银子。”
  “一百九十……”张延龄抢着要答。
  张鹤龄却立即打断他:“不多,不多,才十几万两银子,臣兄弟二人,穷的很……穷……”他眨眨眼,努力的酝酿之后,眼角开始有点湿润,可是贫穷的眼泪,却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老是掉不下来。
  弘治皇帝微笑:“朕也听说,如意钱庄收益不菲了,看来,你们是没少挣。”
  张家兄弟都摇头,张鹤龄道:“臣……臣冤枉,臣没挣多少。”
  弘治皇帝懒得和他们计较:“这投资的事,你们要小心,终是有风险的,前几日,继藩就警告过。”
  一听到继藩二字,张家兄弟就冒火。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也耳闻了方继藩对于如意钱庄的恶意,张鹤龄忙道:“陛下,这方继藩,自己也做钱庄买卖,就没有陈东家这般的良心,臣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家伙,小气,吝啬,只晓得赚钱,钻钱眼里去啦。”
  张延龄跟着点头:“是啊,是啊,陈东家是大善人。”
  弘治皇帝不愿听这两兄弟吐槽这个,挥挥手:“告退吧,朕乏了,去休息。”
  张家兄弟还想说呢。
  他们对经济可懂了。
  什么收益,什么收益比,什么毛利、净利。
  结果弘治皇帝对此没有丝毫的兴趣,他们显得很无奈,只好泱泱道:“臣等告退。”
  二人意犹未尽的出了奉天殿,朝午门方向去。
  张鹤龄一路骂张延龄:“方才你差点就说漏了嘴,一百九十万两,狗东西,你看看你的脑子,这话能和陛下说吗?陛下如此吝啬,他要知道,咱们家这么有钱,他会怎么想,为兄现在是操碎了心啊,家里有了点钱财,总感觉这全天下的人,都在惦记着,这些日子,都是整宿整宿的睡不好,喝粥时也恍惚,你倒是好,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咱们张家有银子?”
  张延龄耷拉着脑袋,不敢回嘴。
  张鹤龄单方面得到了胜利,却又觉得胜之不武,意犹未尽的还想骂几句。
  冷不防,却见午门方向,有人匆匆迎面而来。
  这显是通政司的宦官,且跑的很急。
  人还未和张鹤龄错身,张鹤龄大叫道:“哎呀,你踩着我的脚了,狗一样的东西,瞎了眼吗?我脚断了。”
  张鹤龄在此时,打起了精神,立即跟着大叫:“不得了,不得了,脚被你踩断了,赔钱,快赔钱。”
  宦官吓尿了,脸色惨然,自己明明距离张鹤龄,还有一丈之远,他打了个哆嗦:“奴婢……奴婢万死,两位国舅,饶命啊……国舅爷,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奴婢吧,奴婢有大事,要入宫禀告,出事儿了,如意钱庄……如意钱庄……的东家,卷款,不知所踪,现在钱庄外头,已是聚了不少人……出事了……”


第1464章 齐国公大功一件
  出事了。
  张鹤龄和张延龄对视了一眼。
  面面相觑。
  紧接着,张延龄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扭曲。
  还未等他发声。
  张鹤龄却已锤着心口,碰瓷带来的好心情,在此刻尽都无影无踪:“跑了,卷款跑了?什么时候的事,天哪,天哪……”
  “正午时才发现的,上午的时候还好。按理来说,今日有一批分红要发出来,许多人家都在等了,上午的时候,说是正午便能解款来发放,可过了正午,那东家却还是不知所踪,如意钱庄的伙计也不知什么事,便四处去寻陈东家,可怎么都没寻着,后来才知昨天正午的时候,就没人见过他,于是大家打开了钱库,那钱库里,早就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剩下了。”
  张鹤龄脸上比苦瓜还苦,觉得自己头痛的厉害,两腿发软,整个人要瘫下去。
  跑了。
  自己的一百九十万两银子,没了。
  这可是辛辛苦苦,出入生死,不知攒了多少年,才攒来的啊。
  怎么就一下子没了?
  不会,不会的!
  张鹤龄双目瞪大,眼睛通红得吓人,咆哮道:“陈东家是个好人,他和气的不得了,他不会跑的,不会跑……”
  他嘴皮子哆嗦着,反反复复的念叨,似乎又觉得自信不足,扯着张延龄的衣襟:“是不是,你说是不是,陈东家是多好的一个人啊。”
  “哥……”张延龄歇斯底里的发出了嘶吼,眼泪泊泊而出。
  “是了,定是他遇到了什么困难,有困难,为何不找咱们,陈东家……陈东家他……”似乎,张鹤龄还觉得心底存着一丝期望。
  他当然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不能接受自己一下子已变成了穷光蛋,更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天下第一大傻瓜。
  而不接受,就必须得不断的欺骗自己,陈东家没跑,他只是……只是……出去走走,又或者……
  张延龄却是撕心裂肺,扯着自己心口的衣襟,涕泪直流:“追呀,定要把人追回来,杀千刀啊,良心坏了,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啊。”
  兄弟二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匆匆的跑出了宫,到了如意钱庄外头,只见这里却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哭声和咒骂。
  愤怒的人,在此刻,却疯了一般。
  街道已经堵塞住了,哪怕是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倾巢而出,也控制不住局面。
  多少人的家当,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许多人一辈子的积蓄,而今统统不翼而飞。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厂卫亲来,也无法震慑住他们。
  于是乎,人开始聚集的越来越多,不久之后,又传出消息,隔壁一个商户,悬梁自尽了。
  只因为贪图这分红,不但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还四处告贷,将银子统统送进了这里,而如今知道银子已化为乌有,于是万念俱灰之下想不开了。
  哭爹喊娘的声音,直冲云霄,就像要冲破天际。这钱庄,几乎已被人拆了。
  幸好顺天府率先拿下了钱庄里的伙计,否则这些伙计,只怕也要被人打死。
  绝大多数伙计,都是不知情的,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东家如何操作,只看到每天有数不清的人送上银子来,他们不过是负责出纳,负责入账。
  可哪怕如此,到了此时,他们也已讲不清了。
  大量失去一切的人所过之处,都是一片狼藉。可京营未得陛下批准,不得调用,单凭现有的力量,已经根本无法稳住局势。
  ……
  弘治皇帝移驾坤宁宫。
  这一场赌注,他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过是和小辈开玩笑而已……
  见了张皇后,却见张皇后笑容可掬,似是因为兄弟来了,情绪不错,起身行礼:“陛下金安。”
  弘治皇帝虚抬手:“不必多礼。”
  他目光突然落在了茶几上的点心上,这是一个帕子包着的点心,有几串糖葫芦,几块蒸饼。
  弘治皇帝诧异道:“这糖葫芦和蒸饼从何而来的。”
  宫里的膳食,虽然不好吃,外表却是极美观的,似糖葫芦和蒸饼这样的东西……看着……
  张皇后也看了那些点心一眼,她的眼睛便霎时的亮了几分,笑吟吟的道:“臣妾的兄弟知道臣妾近来厌食,所以买了一些东西来给臣妾尝尝。”
  弘治皇帝不由诧异道:“他们送的不是长生果和福禄糕?”
  张皇后:“……”
  张皇后骤然明白啥意思了。
  她终究还是需偏袒一些自己兄弟的,便支支吾吾过去。
  弘治皇帝坐下,才呷了口茶,突然外头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不好了,京师东南角火起,那儿浓烟滚滚,宫里也可看见。”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好端端的,怎么起火了呢?
  弘治皇帝显得焦虑起来:“速令五城兵马司……”
  萧敬颔首点头,道:“陛下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他话音落下,却又有宦官匆匆进来,哭丧着脸道:“陛下,出事了,出事了,京里混乱不堪,暴民滋事,已出现了死伤。听说……听说……如意钱庄的东家,卷款逃了。”
  卷款……逃了。
  弘治皇帝听了,先是咯噔了一下。
  而后,整个人的脸色蜡黄起来。
  他的……两百万两银子,没了。
  岂有此理,这人,怎么敢这么大胆!
  这样说来,这乱子,乃是……乃是……
  弘治皇帝觉得自己的呼吸骤停。
  还真让方继藩猜对了。
  正好三日,分毫不差。
  弘治皇帝打了个哆嗦。
  一旁的张皇后面色也不自然起来。
  如意钱庄,她是略有耳闻的,知道自己兄弟和陛下都在鼓捣这个。
  弘治皇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竟有几分绞痛,他勉强撑着自己。
  可这一次,素来最是晓得察言观色的萧敬,今日却是格外的没有眼色,竟没有匆匆上前来搀扶。
  因为此刻,萧敬的脸色一片煞白,身下已是两股战战,整个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完蛋了,一辈子的积蓄……没有了。
  ……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才绷着脸道:“快,快去,召百官,不要动用京营,万万不可动用京营,责令……责令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控制住局面,暂时先控制住,继藩,立即召继藩。”
  真的是太可怕了。
  弘治皇帝自己就是受害者,当然最是知道那些被害之人倾家荡产的感受。
  自己没了两百万两银子,已是悲痛欲绝了,那些倾家荡产,要面临着饿肚子的人,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已不只是损失两百万两银子的问题,而是一场大劫啊。
  方继藩……没错……
  方继藩料事如神,对此事的判断,尤其的精准,必须召他来,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呢。
  钟鼓响彻,百官入朝。
  弘治皇帝一脸惨然,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百官们入见,许多人的脸色也都是难看到了极点。
  现在外头还在闹呢,天知道事态会不会更加严重。
  哪里知道,一个如意钱庄,就闹得惊天动地。
  不只如此,百官之中,受损的人,也是不少。
  甚至还听说,证券交易中心那里,似乎也受此影响,许多股价开始下跌了。
  这若是一个不好,可是要动摇社稷,动摇国本的啊。
  弘治皇帝既心疼自己的二百万两银子,更是忧心这件事引发的后续事端,整个人显得很是焦虑。
  待他见了方继藩,却见方继藩气定神闲,跟在太子身后,随百官一道向自己见礼。
  弘治皇帝伸手:“平身。”
  他顿了顿:“那姓陈的恶贼,可有踪迹。”
  劈头盖脸,便是询问这个,百官们默然。
  刑部尚书便上前道:“陛下,想来此人逃窜是蓄谋已久,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已失踪了十三个时辰,只怕这个时候,他早已改头换面,逃之夭夭了。”
  这是实话。
  对于朝廷而言,要找一个人,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可这个姓陈的,显然早就预料了有这么一天,再加上有的是银子,更不知他背后又有什么人支持,在这种万全的准备之下,到哪里去寻访?
  至少……暂时是没有音讯的。
  而至于那一大笔银子……下落在何处,更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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