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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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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嫌太子不懂农学,太子嫌张信不懂研究。
每日都有屯田所的校尉们,将一个个试验田的数据,统统进行记录。
记录数据是个极好的习惯,因为研究的本质,就在于积累,自古以来,曾有多少伟大的创新,最终都销声匿迹,其根本就在于,缺乏一个科学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之内,如滚雪球一般,积累起前人的经验。
所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是如此。
朱厚照回到了研究所,便先骂道:“张信来过了吗?”
“来过了……”
“他又来。”朱厚照磨牙:“哼,他什么都不懂。”
“是,是。”
朱厚照接着在无数的数据中,开始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的眼睛总是一扫而过,却又总能寻觅到有用的数据,而后……开始询问,有时觉得不放心,便亲自骑马去试验田里看看。
等到回来时,就已经变成了泥猴子一般,浑身脏兮兮的。
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太子。
太子虽是高高在上,一开始,人们总有不适,可慢慢的,大家习惯了这一只泥猴子的存在,也就无动于衷了。
朱厚照扛着锄头,走路时,总是一派趾高气昂,鼻孔朝天,兴奋得不得了的样子。
或是身后跟着几个宦官和研究员,朱厚照时不时的回头交代和吩咐什么,又或者……面红耳赤的开始骂娘。
他穿着的是短装的打扮,没有穿长衣,这就导致他腰间系着的数十个大小印章裸露出来,一步一摇之间,哐当的响。
西山是个热闹的所在。
这已不只是试验田,也不只是飞球营以及书院的驻地。
靠着书院,还有一个专门的商业街,那里有一栋极高的楼,那是西山钱庄的总部。
因而,来此的人,络绎不绝。
有的是来办事,有的只是单纯来讨生计,也有的……则是慕名而来。
……
远处,一辆马车停下。
一个深目高鼻之人下了马车。
陪同此人的,乃是鸿胪寺的官员叫刘尚。
刘尚负责招待的这个贵客,地位非同一般,乃是这几日从奥斯曼国来的王子。
不,准确的说,是奥斯曼的太子。
奥斯曼国,此时据说已至极盛时期,大明除了下西洋之外,也开始与其进行接触,该国的疆域,已是东至波斯和乌克兰,西至北非,南至埃及,向北,此时已不断的蚕食匈牙利,并且不断的围攻维也纳。
这位尊贵的奥斯曼王子亲自前来,是朝廷所没有预料的,因为根据探子打探的情报,他的父亲,也即是奥斯曼君主,是经历了极为残酷的宫廷政变上台的,这位王子得到了其父的宠爱,为了避免前车之鉴,他的父亲不但杀死了所有的皇族家庭人员,便是王子之外的所有儿女,也统统被他的父亲所处死。
消息传到大明,鸿胪寺都觉得是不是弄错了。
哪里有为了让自己某一个儿子继位,便处死其他儿子的道理。
以至于消息奏报到了内阁,内阁所拟的票拟是,荒唐!
意思是,所查不实,以讹传讹,重新去查。
可无论如何,这位奥斯曼国的王子,理应是奥斯曼最合法的继承者,地位,与大明太子朱厚照一般的稳固。
谁也没有预料,他居然亲自来了大明出使。
王子叫苏莱曼,幸福集团已经越过了乌兰尔山,而苏莱曼王子,就被任命为奥斯曼帝国乌克兰区域的总督,那里乃是奥斯曼的军事重镇,为的乃是防备罗斯人的西扩。
可当他发现,自罗斯人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批东方人时,苏莱曼王子对此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重金购置了一些东方人的武器,发现他们对于火器的利用,并不在奥斯曼之下,又听了种种的传闻,最终……
这位身份尊贵的奥斯曼王子决心来大明一趟,既是为了共同对付罗斯人,与此同时,奥斯曼此时已夺取了君士坦丁堡,这个欧陆之间的心脏,这使得丝绸之路成为可能。最重要的是,他希望趁此行了解这个陌生的东方帝国,到底是敌是友。
苏莱曼身材高挑而硬朗,他的身高,与身边的刘尚相比,显得鹤立鸡群,外表却略显柔弱。颈部稍长,面容瘦削,鹰钩鼻,留着一簇黄色的小胡子,尽管略显苍白,却依然神采奕奕。
他没有急于去见弘治皇帝,而是以长途的跋涉需要休息为由,每日在京里团团的转着。
此时的他,虽还年轻,和朱厚照大抵同岁,不过……他已在奥斯曼担任了数个地方的官职,显得很是精明强干。
他下了马车之后,便四处眺望,边道:“这里就是西山?”
“是的,王子殿下,此处就是西山。”
刘尚笑吟吟的用生涩的奥斯曼语道。
苏莱曼穿着长袍子,眼珠子没有停留,远处看到一片片的田地,背后则是数不尽的繁华建筑。
来了京师,令他颇有感慨,这里……比奥斯曼的国都,还要雄伟和富庶的多。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田地,再看着田地之中来回行走的农夫,猛地,他看到了一个显得趾高气昂的人。
苏莱曼眉头微微一皱,不由道:“那个人……不像是农夫。”
“啊……”刘尚一愣,远远的看清之后,顿时脸一红,语带犹豫的道:“这……这……”
“这什么?”
刘尚想了想,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如实道:“此乃我大明太子殿下。”
“太子?”苏莱曼抿抿嘴,笑了:“你们的太子,喜好耕种的吗?”
第1489章 开太平
刘尚作为鸿胪寺主客司的官员,看着这位来自西方的王子,心里说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那一句你们的太子,喜爱耕种吗?
这话很刺耳呀!
这……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一个远道而来的王子,鸿胪寺以礼相待,你怎么出言讽刺?讽刺的还是咱们大明的太子?
刘尚心里有气,但也不是傻得立即给这位客人摆脸色,便笑了笑道:“我大明太子殿下擅长……”
苏莱曼自然知道刘尚接下来想说什么,却无心去听刘尚的吹捧,他也是一个年轻人,虽外表柔弱,却是锋芒内敛,他微笑:“准备接掌大位的太子,应该先让他在宫廷中进行学习,此后再外派到帝国的边镇去,让他与士兵们在一起,以此让他得到士兵们的拥护,大明的富庶令我惊讶,这里有许多,我闻所未闻的新奇事物,你们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我真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最好是三年,甚至……我无意去拜见你们的皇帝,只愿意如平民一般在这里生活。只是很可惜,你们对于皇室的教育,却显得落后,我还听说,你们拥有数百上千个皇亲贵族,是吗?”
刘尚有点搭不上话来了。
他甚至突然感觉到,事实上,苏莱曼是在认真的和他进行讨论,而不是对他讥讽。
只是……这皇家教育的问题,是我刘尚可以讨论的吗?
啊呸,京察要开始了,嫌我死的不够快?
当然……
既然不能回答关于皇室教育的问题,后面的一个问题,他却是可以回答的。
刘尚依旧保持着矜持的笑容,道:“若以王族而言,是的。”
苏莱曼微笑道:“这是很令人遗憾的事,你们的许多壮举都令人惊叹,可在管理的问题,却有着巨大的滞后。数百上千个皇族需要供养,只为了展示皇帝的仁慈,以及对亲族的和睦?”
刘尚有点发懵,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禁道:“不然呢?”
苏莱曼依旧微笑,他像探讨一个高深的学问一般:“当然是将他们统统杀光,皇族的血脉,只需要维系在一人身上即可。”
刘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觉得这个冬天,格外的冷。
当然,文明的碰撞,大抵都是如此。
苏莱曼看出了刘尚的疑惑不解。
他便道:“这在大明而言,是大逆不道的事,可到了奥斯曼,或许就成了家常便饭。甚至……我们深切的认可这样的制度,因为皇族之间不必要的内耗,对于帝国而言,是有害的,这会损耗我们的实力。除此之外,奥斯曼强敌环伺,要嘛我们彻底击垮我们的对手,要嘛,奥斯曼便将和当初的拜占庭人一样,伴随着君士坦丁堡的烈火而消亡。我们的开支,除了供养至真至上的皇帝之外,便是豢养军队,让他们不断的作战,直至全世界的征服。在一个皇族身上浪费的钱粮,可以供养一个阿扎普步兵团,这样……你能理解了吗?”
刘尚:“……”
他一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
可是苏莱曼的目光虽是柔和,却很迫人。
这令刘尚不得不道:“此本官不敢苟同。”
苏莱曼又笑起来:“你们受了上天的垂青,所以你们的四周不是沙漠戈壁,就是荒野,还有数不尽的崇山峻岭,在这上天赐下的凭仗之下,你们只需关起门来,便可使四周臣服。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在世界的中心,我们犯下任何一个错误,都可能会被数不清的敌人消灭。”
“就比如……”他顿了顿,依旧远远眺望着摇摇晃晃,扛着锄头而去的朱厚照背影。
此时,他唇边笑意更浓,目光却偷着几分深沉:“就比如你们的太子,可以有闲心耕种一样,在我们那里,莫说是我,便是一个卡夏,也绝不会做与他职责无关的事,因为……这自然会有专职的人……像我任卡夏时,总督地方的民政和军政,要考虑的,是筹措粮食,训练士兵等等,这些才是一个继承者应当做的事。”
苏莱曼说着,面上不无得意之色。
刘尚便踟蹰不语。
苏莱曼抬眼道:“我看你有话要说?”
刘尚摇头:“不,没有。”
根本没法好好聊好吗?
苏莱曼看出了刘尚的心态,便道:“我们是在探讨,是彼此交流自己的观念,又何须遮遮掩掩呢?”
刘尚只好道:“本官觉得殿下所言,都有偏颇,就说贵国的传统吧,殿下认为这样的传统并无不可,还认为有了这样的制度,对于贵国有莫大的好处,这只是因为,这刀是砍在殿下兄弟和叔伯的头上,可若是砍的乃是殿下的头,殿下就不会这样说了。”
苏莱曼一愣,呃……竟轮到他无言了。
……
朱厚照没理会那儿还有一个来自西方的同行,在品评自己。
他现在的心思,却放在方继藩的身上。
试验田的数据,他整理好了,便兴冲冲的去找方继藩。
方继藩却是一脸慵懒的样子,打着哈哈:“我受伤了啊……你瞧瞧我的手……”
朱厚照感觉自己的好性子都快要被磨光了,龇牙咧嘴道:“本宫忍无可忍了,你再装试试看。”
方继藩自己都笑了:“殿下,有话好好说,良种和肥料的事,我大抵已知道了,现在又未长出粮来,成日来烦我做什么,何况我现在正在筹措京察的事呢。”
说到京察,朱厚照打起了精神:“京察,怎么,你有主意了?”
“要办事,先要选人,我已经给衍圣公修了书信,告诉他,这京察要查的不只是官员的优劣,还有大臣的道德,衍圣公乃是圣人之后,也要为这京察出一份力,希望他能来京,一起群策群力。”
朱厚照惊讶的道:“你理一个祭祀的做什么?”
在朱厚照眼里,衍圣公就是祭祀的。
方继藩叹口气:“这是圣人之后,你不要污蔑他。”
朱厚照唧唧哼哼起来:“他也未必听你的。”
方继藩笑了起来,笑中带着得意:“我还有几十个焦芳在,他一定有所耳闻。”
朱厚照一愣,随即反驳:“你自己也说他是圣人之后,且又在曲阜,你以为他会就范?”
方继藩在此刻,深深的看看了朱厚照一眼:“你不了解衍圣公。”
说着,方继藩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除此之外呢,我听说礼部侍郎陈田锦上书,反对京察,此人倒是颇有几分胆色,陛下还在盛怒之中,他就上书反对了,是一条汉子,我对他,敬佩得很,心向往之。所以……此次……这京察之制,少不得也想请他进来。除此之外,还有英国公、成国公……还有寿宁侯……我的能力有限得很哪,靠我一人,靠一个刘瑾,靠欧阳志,这事能办成吗?我已想好了,非要群策群力不可,现在想到要请他们帮忙,我便头疼得很,需一个个登门造访,太子殿下,你万万不要以为臣很清闲,臣为了陛下的差事,真的是操碎了心哪。”
朱厚照冷哼了一声道:“不是请了本宫来主持,现在又叫这么多人?”
他抱怨了几句,突然,外头有人进来,却是王金元:“少爷,礼部尚书陈田锦来了。”
“哎呀……”方继藩惊喜的起身:“我久候他多时了,快,快请。”
朱厚照对此,没一丁点兴趣,抱着他种田的数据,索性先走了。
陈田锦乃是礼部侍郎,他对于陛下下旨重启京察,是极为担心的,他担心的是,这京察,最终会成为某些人谋私利的工具。
陈田锦脾气不好,和绝大多数大臣一般,都不太看得上方继藩,此次听说方继藩请他到西山一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方继藩这狗一样的东西定是想要打击报复,于是乎,许多人为他担忧起来,他却大笑,他方继藩有本事就将老夫打死吧,今日便是要单刀赴会,哼,怕个什么呢,我大明,从不缺风骨之臣。
于是,他就昂首阔步的来了。
方继藩亲昵的迎了出来,一见到了陈田锦,便殷勤的拉着陈田锦的手,感慨的道:“陈公屈尊来此,真是我方继藩莫大的荣幸哪,来,来,来,快快里头请,久闻陈公是一个刚直的人,这……不就是我弘治朝的方孝孺吗?”
陈田锦眼睛一瞪,眼中有火焰,冷冷的道:“方孝孺车裂于街市,被诛族啦。”
方继藩:“……”
这人很刚烈啊。
方继藩一脸亲切的道:“我说的是品行,而非结局。有些话,虽然我这样说,有溜须拍马之嫌,可哪怕是被人误会为我方继藩阿谀奉承,却还是要说,当今皇上,乃是仁厚之君,他老人家不但体恤大臣,开广言路,且还节用爱人。致使近者歌讴而乐之,远者竭蹶而趋之。德泽上昭天、下漏泉。因此而开太平盛世,虽汉文、宋仁在世,也要甘拜下风,自愧不如。此等圣君在世,陈公可以无忧。”
陈田锦听的脸上的肉颤了颤,张口想说点什么,却终究还是住了口。
第1490章 一网打尽
请了陈田锦落座,陈田锦显得心不在焉。
方继藩笑脸迎人的道:“你那奏疏,我略有耳闻。”
提到这里,陈田锦顿时就像是要炸了一般,反应极为激烈起来:“哼,怎么,我身为命官,难道还不能上奏了?这是本官的职责,齐国公,老夫知你圣眷正隆,且还位高权重,可是……我不怕你,我行得正,坐得直,来啊,你炸了我家啊……”
方继藩不禁无语。
自己好好跟他说话,这厮为啥反应这般的强烈,比他方继藩的脾气更不好呀。
方继藩今儿倒是弄出来十足的耐心,又露出笑容:“哎呀,陈公,陈公……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我并没有指摘陈公的意思,只是说……陈公向陛下提出了若是监察职权,落入了我之手,难免会造成西山这边的权柄过大的问题,这是不是陈公说的。”
“不错。”陈田锦冷着脸继续道:“历来巧立名目的所谓京察,听来都是好的,可是谈古论今而言,总不过是排除异己的工具而已,怎么,还不能说了?”
瞧瞧人家这脾气。
方继藩继续耐着性子,笑吟吟的道:“所以才请你来呀。”
陈田锦瞪着方继藩,看方继藩一直笑盈盈的,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按了什么坏心思,便冷笑道:“不要以为可以威胁老夫,大不了,鱼死网破。”
方继藩咳嗽:“陈公怎么这么想我呢?我的意思是,此次京察,还有京察章程的修订,我希望能够借助陈公,陈公是个正直的人,宇内皆知,可谓之德才兼备,所以希望陈公也来一齐帮忙修订京察的章程,并且主导京察。你看,陈公不是担心有人排除异己吗?现在好了,有陈公这样正直的人在,还担心排除异己吗?”
陈田锦一愣,眼中闪过惊异。
他今儿是单刀赴会,本来是做好了拼命的准备的。
可现在……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啊。
陈田锦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方继藩笑着道。
陈田锦一脸怀疑的看着方继藩:“呵……可别是故意拉拢老夫吧。”
方继藩便道:“像陈公这样的人才,且还能如此正直,听说您门生故吏,还遍布天下,在咱们弘治朝有几人可以和陈公相比,不错,我就是要拉拢陈公,正是因为看重了陈公正直这一点。”
陈田锦心里不由犹豫了起来。
他捏着胡须,面上变幻不定,其实方继藩的话,听着还是很舒服的。
若是平常人夸奖他,倒也罢了。
可这是方继藩啊,方继藩这狗东西,对谁都是不客气,却对他这般客气,莫非……当真是被老夫的正直所感染?
这京察……若是成为了的方继藩的工具,可就不妥了。可若是老夫也参与此事,如此……岂不让人放心?
哎,老夫不出,奈苍生何。
再者说,朝中自己确实有不少的门生故吏,自己不参与,让这姓方的蛮干,自己的门生故吏们怎么办?
这一思量,陈田锦心里放松起来,便凝视着方继藩道:“如何参与制定,又如何实施?”
方继藩自是在就准备好了要说的话,道:“太子殿下为首,除此之外呢,我与衍圣公为副,遴选十三人,为京察使,大家群策群力,添砖加瓦,如何?”
陈田锦身躯一震,连衍圣公都被这狗东西请来了?
他脸上认真起来,道:“如何做到职权分明?”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当然是凡事都得咱们关起门来商量着办,多数人同意,即可。”
“哪十三人?”
方继藩从袖里取出了一个簿子。
陈田锦接过了,一看,里头有英国公,有成国公,居然还有寿宁侯,好在到此再无其他勋贵了。此后还有一个宦官,叫刘瑾,还有欧阳志,嗯?还有宫里的萧敬公公,有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内阁那儿没人,吏部却还有右侍郎梁储,又大理寺卿,有刑部侍郎。
这里头,牵涉到的人,可谓是包罗万象,除太子、齐国公和衍圣公之外,其余之人,牵涉到的有内廷、厂卫、军中还有各部。
方继藩道:“除了某些宦官和寿宁侯这样的人之外,其余的,统统都是我大明的栋梁,且素有两袖清风的美名,陈公,你看,如何?”
陈田锦动心了,可他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道:“齐国公,你这里头不会有什么……”
实在是对方继藩没好印象,不得不令他迟疑呀。
方继藩这次倒是收起了笑脸,气咻咻的道:“哼,你既要说我方继藩排除异己,现在请你一道来修订京察的章程,主持京察,你却又在此推三阻四,怀疑我方继藩的居心!”
陈田锦老脸微微一红,心里想,倘若是如此,倒也未必是坏事,先应着,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他咳嗽一声便道:“好吧,老夫只好勉为其难。”
方继藩这才大喜:“有了陈公,这就好办了,区区京察,还不是水到渠成?有陈公这样正直的人主持此事,才能让人放心,我这便上书请陈公兼任京察使一职,以后这京察之事,还要请陈公放心才是。”
陈田锦总是觉得方继藩好像藏着什么阴谋。
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细细的想过了方才的名册,似乎觉得没什么不妥。
再则,京察确实是大事,陛下决心已定,与其徒劳的反对,还不如……也混进来,既保护了自己和自己的门生故吏,或许还可以……
他心定了,却不愿和方继藩再多啰嗦,而是起身告辞。
陈田锦自然是不愿多和方继藩为伍的,至多也就公务往来,他可不想因这狗东西坏了自己的名声。
……
方继藩一一开始拜访,包括自己和太子还有衍圣公,十三个京察使便算是敲定了。
寿宁侯是奔着京察使有钱粮领,兴冲冲的来的。
刘瑾也日夜兼程的在回京的路上。
衍圣公府得了方继藩的书信之后,立即回以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书信,在这封私信之中,衍圣公表达了多年来对方继藩的敬仰之情。因此,也在上书预备动身至京。
英国公和成国公,终究是抹不开面子。
萧敬和牟斌,正愁这京察没自己什么事呢,一听齐国公竟肯接纳,当然求之不得了。
至于吏部、刑部和大理寺,这本身就关系到了他们权责所在,自是想躲也躲不了。
何况还有这等好事,怎么错失良机,自己成为了京察使,至少这京察之中,自己便暂时是安全的。
……
过了几日,方继藩就带着一本章程入宫觐见了。
弘治皇帝见了方继藩,直接当头就问:“京察之事,如何?”
方继藩却是道:“臣见陛下的气色不太好,可又有什么事吗?”
弘治皇帝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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