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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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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抚案,意味不明的道:“继藩的鬼主意,真的很多啊,他还想造一个节日来吗?就这……也能挣银子?”
萧敬显得尴尬:“的确是挺挣银子的,今日的门票,格外的高,此前又传出各种神奇的传闻,因而不少人想一瞧究竟,听说……这门票卖的极好,今日的门票,都已销售一空了,除了门票,西山那儿又有许多的商铺,还有许多的活动,人只要进了里头,有的是挣银子的方法……”
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有点不高兴了。
这一次,方继藩这家伙,居然没有叫上朕……
但是细细想来,搞出这么大动静,这套路……
所谓的水稻亩产,莫不是个噱头?
可是……
弘治皇帝看了刘健等人一眼:“诸卿怎么看?”
李东阳此时苦笑道:“无论是否是商家的手段,说实话,他们这般一鼓噪,臣……还真勾起了好奇心,臣竟也想去瞧瞧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方继藩的厉害之处啊,有时候明知道这家伙是在套路,也明知道他想挣你的银子,可这般一鼓噪,你还是忍不住想要拿银子出来。
听了李东阳的话,弘治皇帝点头,其实,这也是他的想法。
他手抚案牍,口里道:“想知道真正的状况,去瞧瞧去,朕也想瞧瞧这丰收节,是个什么样子的。”
……
今儿的西山,特别的热闹特别的拥挤,可谓是人满为患。
人们成群结队,何况今日又是沐休日,此前西山就放出了消息,什么丰年到了,什么老天爷赐下神奇的稻种,要庆祝丰收……种种的传闻……煞有介事,还听说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将人的胃口钓足了。
这些年来,西山的客流量一直不小,无论是京里人,还是来京的客商,都想来西山看看。
西山这儿,有专门的商业街,也有许多有特色的东西,甚至客栈也都齐备。
人们可以坐上飞球,一览飞球下的美景。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专门用混凝土贴上瓷砖的水上游乐场,有专门在暖棚里摘梅子和各种蔬果的地方。
随着京师商业的繁华,大量的人有了余钱,再加上这远近闻名的西山书院就在附近,更有不少人想去见识一下这眼下大明的最高学府是什么样子的。
西山书院有一处专门的牌楼,里头铭刻着无数杰出生员的成绩,游人最喜欢做的,就是到那看看,仿佛去了那里,就能沾上喜气一般。
可今日的客流,真真是出奇的多。
毕竟这丰收节的造势太厉害,人都是容易被情绪影响的,现在情绪调动了起来,票已经买了,等人到了,看着眼前的场面,却傻了眼。
人山人海啊。
人们挥汗如雨,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一丁点,可前头依旧是摆上了长龙。
江文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个读书人,虽然现在已经有些害怕自称是读书人了,就仿佛这读书人成了过街老鼠一般。
他自是对那齐国公,对那太子,心里颇有怨愤,对于西山的一切,都怀着抵触,可架不住家里的夫人和孩子对此热衷,他是被人拉扯来的。
这一路,心里憋屈的他,便不停的咒骂:“这么贵的门票,这就是抢银子,这是抢啊,你看看,你们瞧瞧……”
他口里絮絮叨叨个不停,可其夫人和儿子在旁,却只好忍受着。
现在风气开了,不少女子开始做工,哪怕是大家闺秀,也开始尝试着学医,甚至有女子学习算数。
虽是风气不易改变。
可一旦有了苗头,慢慢的,也就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了。
江文就极厌恶女人抛头露面,认为这是败坏门风。
可家里的夫人,却已越来越不遵守三从四德,口里说着皇后尚且如此,谁家谁家的女子照样出门,以往人们所认为有辱家风的事,反而成了时尚。
江文的儿子,自也开始帮腔,口里说着什么裹脚便是罪孽之类的词,反反复复,絮絮叨叨。
每一次,都气得江文想要吐血。
此番夫人周氏,一定要来这西山看看,说是许多人家的夫人都去瞧了,只要有自己的夫君陪着,能有什么大碍,男女大妨,总不能将人囚在家里。
江文自是大怒,可惜大怒没有效果,儿子已将票买了,周氏的态度又坚决得很。
江文心里带着气,就一路排队,一路在咒骂:“看看,看看,这么多抛头露面的女子,这像话吗?这里这么多人,除了人,还有什么可看的,一路都在排队,老夫脚酸的很。误国误民啊,哎……人心不古啦……”
足足排了一个时辰,才好不容易进入了西山。
验过了票。
这门后,竟是一个茶摊子。
“卖茶,卖茶,菊花茶,清热败火了。”
“你看……”江文又是气得要跺脚:“眼里都只有银子了,人心败坏到这个地步,咱们花了银子买了票的,进了门,就听这俗言恶语。”
江文一边骂,一边觉得……好像自己这一路是排队,还有一路的咒骂,好渴啊。
这茶摊的生意极好,已是人满为患了。
江文骂骂咧咧的凑上前,拿出了钱来。
第1517章 收割
这一路过来,本是口干舌燥,这里的菊花茶,价钱是别处的两倍,付钱时虽是不痛快,可当这茶水下肚,顿时……一股清凉进入了肺腑,江文还是哈了口气,觉得畅快。
“再来一杯。”
……
里头更是人头攒动,数十条商业街,人群如潮水一般,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里立着朱厚照的塑像,骑着马在朝阳之下奔跑,青春四射。
朱厚照对于这个塑像,是最满意的,这是佛朗机俘虏们几乎被打断了腿之后,几经修改之后完成的作品。
这广场里,已经开始有人在预备干柴,为了夜晚的篝火而准备了。
不远处的酒坊,已经开始运来了一坛坛的酒水。
蒸馏酒的香味,在广场中飘荡。
江文闻到了酒香,撇了撇嘴,忍不住又对周氏抱怨:“瞧瞧,瞧瞧,他们就是这般糟蹋粮食的,哎,奢靡无度啊,这令老夫香起了商纣王,酒池肉林,却知这酒水和肉食,是最糟践粮食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好好的粮食啊……”
周氏却已奔去了不远处的水粉店里了。
江文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广场,看着四遭的人流。
人们满是新奇和笑颜,独独留给他的,是寂寞……
……
屯田卫上下,已是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朱厚照已经领着一队人,抵达了这次收成最好的试验田里。
这试验田里,稻穗一片金黄。
这已是目测下来,收成最好的地了。
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也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
朱厚照得到的,是一沓沓的记录,这些数据,才是最可贵的。
校尉们已经封锁了这里。
等到了吉时,才允许人靠近来观察收获的情况。
不过只目测而言,其收获,已是十分喜人了。
朱厚照此时正低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数据,什么样的土质,每日的灌溉量如何,所用的是什么种子,施了多少的肥料,这些数据……关系重大,毕竟这关系着将这些经验推广出去的问题。
方继藩则站在一旁,天气炎炎,王金元给方继藩撑起了一把伞,王金元发出了啧啧的称赞声:“少爷,这粮能收获不少吧,若是有五六百斤,少爷可就立下大功了。”
在烈日的照射下,方继藩只眯着眼,脑子里想着心事。
其实五六百斤……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数目。
要知道,当下的水稻产量,最高的记录,也不过三百斤而已。
当然,大明的度量单位乃是市斤。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匆匆而来,边道:“陛下来了,陛下来了,太子殿下,齐国公……陛下来了……宫里传来的消息,陛下已自宫中摆驾而来,不久就要到了。”
方继藩一愣,他是不希望现在就将此事禀告皇帝的,不过此次动静还是大了,陛下知道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听到了陛下摆驾而来,方继藩立即打起精神:“还愣着做什么,迎驾啊,你们都留在此,我去迎驾。”
……
弘治皇帝带着好奇来到西山,入目之处,皆是人山人海的场景,也不禁乍舌。
这一路,因为人太多,因而萧敬不敢让弘治皇帝下车,只是这车马在团团的拥簇之下,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行走得自是缓慢一些。
等到了售票处,萧敬先上前,朝那售票的道:“车里坐着贵人,赶紧的,开中门,让贵人先进去。”
那售票处的人上下打量了萧敬一眼,像看傻瓜一样的看着萧敬:“在这西山,可没有什么贵人,所有人都凭票进去,一张票一百个钱,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这是西山的规矩,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如此。”
萧敬鼻子都气歪了,好大的胆子,他手指着售票的人,怒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售票的人便横眉冷对起来。
萧敬想到这儿是西山,倒也不立马冒冒然的发狠,只咬牙切齿的道:“你等着。”
说罢,他转过身去,小跑到了车驾,进了车里。
弘治皇帝正坐在车中百无聊赖,见这车久久停着还不走,便道:“如何了,怎么还在此耽搁?”
萧敬苦着脸道:“陛下,他们非要咱们买票不可,还说这里是西山,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买票的。陛下……您说说,这么一个门子,他哪里来的胆子……”
弘治皇帝听罢,先是皱眉,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陛下……”萧敬小心翼翼的看着弘治皇帝,却是忧心忡忡的样子:“陛下您可莫气坏了身子,您……”
弘治皇帝却是瞪了他一眼:“朕何时气坏了?你个蠢物,难道还以为朕在生气不成?这方继藩,是朕的周亚夫啊,朕来了西山,就犹如汉皇帝到了细柳营一般。这西山里头,朕的股份不少吧,既是售票进入,你看看这里多热闹,今日若是这个天王老子来,想免票进去,明日又有另一个天王老子来,岂不也要免票?进了这里,就得交银子,这是规矩,这规矩,谁要是坏了,就是和朕过不去,继藩能做到一视同仁,这很好,区区一个售票人敢说这样的话,朕才放心啊。否则西山这么多的产业,方继藩拿它们来做人情,交朋友,这才让朕心忧,只此一篇,管中窥豹,就足以让朕对继藩放心了。”
萧敬:“……”
好吧,他在心里表示无言以对,方继藩又赢了。
此时,弘治皇帝又瞪了萧敬一眼:“还愣在此做什么,还不快去买票。”
“是。”萧敬不敢再有异议,连忙道:“奴婢遵旨。”
女婿就是女婿啊,萧敬心里感慨,做啥都是对的,哪里像咱,做什么都不对。
买了入门票,车驾随即进了西山,到了广场,方继藩便匆匆而来,亲自登车见驾。
弘治皇帝半倚在车中,直截了当道:“朕今日来,是听说有什么丰收节,这丰收节是什么名堂,这里倒是挺热闹……”
说到此处,却见远处的钟鼓楼传来了钟声。
方继藩道:“陛下,吉时要到了,赶紧去试验田。”
吉时……试验田……
弘治皇帝一愣。
这时,似乎因为听到了钟声,许多的游人,都纷纷朝着那试验田的方向而去。
弘治皇帝的车驾靠近了试验田,而后……下车,便见这外围,人潮汹涌。
弘治皇帝一路见这许许多多的田地,一片丰收的景象。
不得不说,弘治皇帝看着这一片金黄,就情不自禁的心旷神怡。
刘健三人也不禁追了上来。
“陛下,您看,这稻子的收成,还真不小啊。”
弘治皇帝微笑点头,朝方继藩撇了一眼:“继藩啊,这就是你们种出来的?”
方继藩取了一把油伞,而后很不客气的将萧敬推开,给弘治皇帝打着伞,边道:“陛下,这是太子殿下亲自主持,儿臣为副,联合了屯田所以及研究院弄出来的,陛下请移步,咱们马上要开始收割了。”
弘治皇帝笑着不断点头。
太子种粮,别人不看好,尤其是许多大臣还有士林,纷纷认为这是不务正业,可是弘治皇帝却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人都要吃粮食,自己的儿子难道就不能种粮?
弘治皇帝道:“那些士人,成日都说粮食为根本,又是作诗悯农,什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们知道辛苦,却从不耕作,太子亲自耕作,他们倒是多有不满,嘴上悯农,有个什么用?”
这话,意有所指,分明是对着刘健等人之后,一群眼高手低的随驾大臣们说的。
这些随驾的大臣,心里五味杂陈,却个个没有作声反驳。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现在多说话,说不准明日就要丢去木骨都束了。
弘治皇帝兴致勃勃的道:“这稻田里的产量只怕不少吧,噢,以往稻田,能种出多少斤粮?”
弘治皇帝问的乃是随驾的翰林。
那随驾的翰林立马上前道:“陛下,三百斤。”
“三百斤……”弘治皇帝感慨道:“三百斤可就不小了,若是一户人家种上十亩地,便是三千斤,一家老小不但能吃饱肚子,还有剩余。”
弘治皇帝沿着田埂,继续前行。
片刻之后,便见到了朱厚照。
朱厚照明显的黑了,也清瘦了。
现在正指挥若定,盯着一炷香。
见了弘治皇帝,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后眼睛又直勾勾的盯在香上。
等那香慢慢的燃到了一处刻度,接着,朱厚照整个人眉飞色舞起来,大声呼道:“开始收割,收割了!来人,准备上称。”
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了镰刀的屯田卫士卒们,顿时精神一振,立即卷起来裤腿,踩入了实验地里,开始挥舞镰刀。
朱厚照叉着手,眼睛却也直勾勾的看着这一片金黄,脸上肃然起来,整个人紧张得要颤抖。
弘治皇帝没有责怪朱厚照的无礼,却也开始将心思放在这一亩地上,心里的好奇之心越加浓厚。
这一亩地,分明比其他地方的稻穗更密实厚重一些,密密麻麻的,明显的不同。
第1518章 好太子与坏太子
朱厚照似乎是嫌那些在田里收割的人动作太慢了,索性亲自挥舞着镰刀下了田。
这稻子顿时一茬茬的被快速收割。
远处的百姓们,眺望着。
此时卖望远镜的发了财。
那江文便混杂在人群里,周氏在旁忍不住啧啧称赞:“听说太子殿下下地了呢,瞧瞧咱们太子殿下……能文能武,还能务农。”
江文本想骂:“他能什么文?”
不过这句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在江文这般的读书人看来,太子这就是不务正业,堂堂太子,种地做什么,应该多读四书五经,看看资治通鉴,学习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历朝历代,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天子,哪一个不是成了昏君?
这大明现在是靡靡之风渐起,看上去是隐藏在一片繁华之下,迟早却要面临灭顶之灾。
江文是个忧国忧民之人,自然而然为此而忧心忡忡。
看着那些无知的百姓,一个个喜滋滋的样子,似乎对太子殿下下田,稀罕的不得了。
江文心里不禁冷哼:“愚夫,这天下,有千千万万的农夫,何为礼法,礼法中既有礼,也有法,法从何来,士农工商,各司其职,太子一人种地,能养活几口人?他的专职,应当是鼓励更多人去耕种,是轻徭役,是驾驭万方,而非是种这一亩三分地。”
边上的人,越是啧啧称赞,江文便更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那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他抿嘴,带着微笑,沉默不言,可眼神之中,却透着几分读书人历来有的傲气。
……
稻子收割下来,附近有专门的手摇脱谷机。
一群人开始忙碌,把收割好的稻子进行脱谷。
那谷子哗啦啦的自机口流下来,最后装进了篓子里,装满了一篓,另一边开始称重。
当然,称重也是有学问的。
因为是新谷,还没有进行晒干,因而里头还含有水分,历来计算产量,往往是晒谷之后的谷子进行称重的,那时水分脱离,往往比新谷要轻。
不过这都不要紧,毕竟只是涉及到了计算的事,一般情况之下,晒谷之后,水分占了四成的重量,只需在称重之后打个六折,算是真正的产量了。
算学的生员们,将一篓篓的谷子分斗,而后进行称重。
方继藩却趁着这个间隙,居然张罗来了一张官帽椅,请弘治皇帝坐下。
弘治皇帝诧异的看了方继藩一眼,再看看这座椅。
说起来,他的年岁大了,站久了,确实多有不便,此时心里又不禁赞叹,继藩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可一看到朱厚照在田地之中挥汗如雨埋头干活的样子,弘治皇帝竟是感到心有些疼。
他们已不再是孩子了,可在弘治皇帝眼里,却和没有长大的孩子没有什么分别。
只有萧敬见了椅子来,不禁觉得牙酸的厉害。
这姓方的,真是绝人户的好手啊,他在陛下边上,便不许别人站在陛下跟前,他若在跟前,便不允许别人给陛下撑伞,就如这椅子,只许他气喘吁吁的搬来,若是其他人,固然是讨了陛下的圣眷,却少不得要被方继藩这狗东西暗中折腾的。
他心里更酸的难受了,索性假装没有看见。
此时,开始有人长诺:“收粮……一百斤……”
一百斤了。
若是晒干之后,想来也不过是六十斤。
不过此时,所有人都好奇的等待着。
只是收割粮食,何须这般的劳师动众呢。
却在此时……
突然远处的人群,有了一阵的骚动。
只见几个锦衣卫,突然拿住了一个读书人。
这读书人,正是江文。
原来听到收粮百斤的时候,人们都下意识的发出了称赞声。
那江文终是又忍不住了,忍不住骂了一句:“太子不似太子,望之不似人君。”
这话本是情不自禁。
可话一出口,却被身边的人听了去,自是有人不忿,和他怒骂起来。
锦衣卫一直潜藏在附近,本是保护皇上,听到了动静,赶了去,方知是书生妖言惑众,于是毫不客气的将他拿下。
这边一乱。
弘治皇帝朝那儿看去,给萧敬使了个眼色。
萧敬会意,匆匆过去,片刻之后,又学着方继藩的样子气喘吁吁的回来道:“陛下,有个书生妖言惑众,诽谤太子殿下……”
弘治皇帝皱起眉来:“诽谤了什么?”
萧敬踟蹰起来,见弘治皇帝目光严厉,方才小心翼翼的如实道:“说太子殿下不似太子,望之不似人君。”
这从前,其实也是弘治皇帝对于太子的评价,总认为自己的儿子没有太子的样子。
可这话,弘治皇帝可以说,弘治皇帝甚至还可说太子是个逆子,是个畜生,可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非议。
弘治皇帝目光落在远处,似乎那书生被拿住后,其家人却哀嚎起来,闹得惊天动地。
其余的百姓,指指点点,有的露出忌讳莫深之色,有人露出恐惧,有的却是拍手叫好。
弘治皇帝坐在官帽椅上,只略一沉吟,看了方继藩一眼:“京师还有儒生吗?”
这话……倒像是责怪的意思。
方继藩略显尴尬。
弘治皇帝轻描淡写道:“果然非卿之家事,就不太上心了。”
方继藩:“……”
这啥意思?
说不是我方家的事就不上心?
莫非是说,姓方的都被我方继藩一网打尽,可这儒生的事儿……却还有这么多漏网之鱼,还怪得我来?
方继藩幽怨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
弘治皇帝又感慨道:“不过是个腐儒,若是与他计较,反而显得小气了,将此人叫到御前来吧。”
萧敬点头。
片刻之后,那江文便被押了来。
江文方才骂得快意,可是现在则显得极惶恐,心知自己大限已至,又听到妻儿的哀嚎声,此时再没了方才的傲气。
到了御前,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的拜倒在泥地里,不发一言。
弘治皇帝看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卿何以放出如此狂言?”
江文的纶巾已失落了,披头散发,听到这平和的一问。
同时耳边听来有人报数:“三百斤……”
已是三百斤了。
可江文一点心思都没有,他稀里糊涂的道:“学生……学生……不过情难自己。”
“情难自己?”弘治皇帝凝视着江文,冷冷道:“定是心里一直这样的想吧。”
“不是……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弘治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严厉。
江文此时,悲从心来。
想到自己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功名在身,四书五经早已读通了,可天下却变了,他泪流满面的道:“学生只是认为,太子殿下不该如此不务正业。”
弘治皇帝皱眉道:“太子关心农耕,也是错的吗?”
江文心里依旧有着惶恐,但还是抖着身子道:“千金之子,做不垂堂,太子之尊,怎么可以关心这些细微之事,太子农耕,于天下有何益处?学生不才,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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