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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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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儿臣以为……萧公公最是能当此大任。陛下对萧公公,是最信任的,他也一直希望,能够为陛下效命,他常常对儿臣说,他在陛下身边伺候着,虽然每日能见着陛下,很是宽心,可总看着陛下为国事操劳,心疼的厉害,可惜他只是一个宦官,总是找不到能为陛下分忧的机会,陛下,您说巧不巧……”
萧敬心里听的凉透了,下意识的要说道:“陛下,奴婢没说这些话……”
可是……
这方继藩说的这些,不恰恰是说自己对陛下忠心耿耿吗?自己怎么可以否认。
可是……乌拉尔山以西啊。
萧敬是陪着弘治皇帝看过舆图。
那地方,需要穿越上万里的大漠,不但有崎岖的山脉,更要穿越漫长的冰原和草原,听说这一路,人喝水,都能把舌头给冻成冰棍,方继藩这狗东西,真是逢人就坑,他这是教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萧敬觉得眼前一黑,咱这宦官,做的哪有半分的滋味,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本该说应当享享福吧,却是天降大祸。
弘治皇帝抬头,也看向了萧敬,笑着开口唤道。
“萧伴伴。”
萧敬啪嗒一下拜倒在地,瑟瑟发抖:“奴……奴婢在呢……在呢……”
弘治皇帝听了方继藩的话,心里颇为感触,这个老奴跟着自己,已有数十年了,数十年来兢兢业业,想不到,临到年纪大了,还有这样的心思,他办事总是不利,可无论如何,这份忠心还是有的。
弘治皇帝在心里感叹了一番,便认真的问萧敬。
“继藩所言,可是真有其事吗?”
萧敬他能说没有嘛!只能垂着头,不吭一声的思索着怎么回答。
方继藩在旁笑吟吟的看着萧敬,你看……萧敬这个家伙,虽然总和自己有些小摩擦,可我方继藩,却从不打击报复,说他的坏话,却是处处在皇上面前彰显他的忠心,这是啥?这就是情操啊,这天底下,似自己这般心地善良,不记人仇的人,已是太少太少了。
这令方继藩想起了一句短诗,若世界黑暗,自己便是那道光,是的,很亮的那种。
萧敬踟蹰着,可是发现自己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此刻他能说啥,他能说陛下,这是方继藩骗人的,自己根本没有说过想为陛下分忧的话?
他咬咬牙:“是的,奴婢……说过这些话。”
弘治皇帝感慨道:“难得你有这份忠心,这些年,你在朕的身边伺候,朕都看在眼里,现在你既还想为朕分忧,朕自是对你信任有加。可是此去乌拉以西,可是万里迢迢,路途上的艰险,实是超人想象,甚至……朕还听说,这是九死一生,尤其是你年纪大了,朕实在是舍不得你啊。”
萧敬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是哑口无言了。
方继藩在旁感慨道:“陛下,自古疾风知劲草,从来板荡见忠臣,似萧公公这样的忠贞之士,虽只是个宦官,可他的忠义之心,还是令儿臣钦佩有加。”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他已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替代自己前往乌拉尔山脉以西走一趟了。
弘治皇帝道:“既如此,那么就让萧伴伴走一趟吧。”
萧敬:“……”
弘治皇帝又道:“带着朕的旨意去,既是要考察那里的民情,同时,也见识一下那里的风土,也正好,为朕带去一份旨意,召王守仁回京,至于谁来接替他的职位,让王卿家自幸福集团之中,选出一个合意的人选。”
萧敬眼泪哗啦啦的下来,双腿都在发抖,这下……真的要死定了。
可此刻他只能叩首:“奴婢……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见他落泪,不由好奇地问道:“萧伴伴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方继藩立即开口说道:“这是萧公公终于有了报效陛下的机会,想来,是喜极而泣,哎呀……儿臣的眼里,仿佛也进了沙子,见到这般感人的场面,鼻头也有些酸,萧公公且去,不必有什么挂念,你的家人,陛下自会好好照顾,若是当真罹难,那也无妨,所谓青山处处埋忠骨……”
萧敬泪流满面,禁不住道:“齐国公,你别说了,求您别说了,奴婢去便去,可求您别说了。”
弘治皇帝也觉得这个场面,颇有几分感动。
他对萧敬,自是完全的信任,有萧敬去,便可放心了。
这是看萧敬哭的厉害,不禁唏嘘:“明日就动身吧,要快马加鞭,朕还等着你的音讯。”
弘治皇帝当夜喝了不少的酒,又见萧敬不停的哭哭啼啼,却是不自觉间,有些醉了。
当夜被人拥簇着入宫不提。
到了次日起来时,却已是正午。
他极少这么迟起来,伺候他的宦官进来,弘治皇帝下意识的道:“萧伴伴呢?”
宦官道:“萧公公奉旨西行去了,说是陛下让他今日出发,他清早时哭哭啼啼的想要来见驾,听说陛下睡了,只好走了。”
第1524章 君君臣臣
萧敬启程了。
此前有一次前往漠北的经验,深知前往漠北需吃许多的苦,而这一次,更惨,因为他要深入至漠北最深处,还要翻越可怕的乌拉尔山。
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当他出了宫,少不得要布置一下厂卫的事,正待要启程。
谁料……却有人来了。
是刘杰。
刘杰已敕封为侯,却还是老样子,他喜爱穿儒衫。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京里静养,只不过今日,他也背上了行囊。
萧敬见到方继藩的这些徒子徒孙,便觉得头皮发麻。
想想这么一群疯子,个个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就比如这个刘杰,有好日不过,偏偏要去黄金洲,回来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这样的人,哪怕是你位高权重,也不好轻易去招惹,因为根本惹不起。
刘杰却朝萧敬行了一揖:“可算和萧公公会合了。”
萧敬诧异万分的看着刘杰。
“你……你这是……”
刘杰显然明白萧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笑着解释道:“奉师公之命,前去与师公会合。听师公说,萧公公也要走,特来与萧公公同路。”
萧敬:“……”
刘杰又道:“幸福集团的商队,恰好也要出发,萧公公若是方便,便与学生一同随着商队走吧,萧公公放心,塞外,再不是没有人烟了,为了保障商队,幸福集团于大漠各处,建立了驿站,又有足够的车马,这一路,保管舒舒服服,师公说了,萧公公和师公,也算是沾点亲带点故,此番前往乌拉尔,既要让萧公公在陛下面前扬眉吐气,立一些功劳,同时,也少不得要沿途给与萧公公一些关照,权当是萧公公出关,散散心。”
萧敬犹如做梦一般,随即又板起脸来,认真的道。
“话虽如此,可咱丑话说在前头,咱这是奉旨办差,咱的心里,只有皇上,也只忠于皇上一人,你们可不要贿赂咱家,好让咱家给你们说什么好话,咱就是陛下的眼睛,是陛下的耳朵,是耳目,也是爪牙,乌拉尔那里的情况,咱自是据实禀告,一分一毫也没有徇私之情,到时,若是奏报了一些让齐国公和那王守仁不喜的东西,可怪不得咱。”
刘杰抱拳,肃然起敬道:“新学门人,最重的就是脚踏实地,最看不得的就是弄虚作假,萧公公能有这句话,正合学生之心,说起来,若是萧公公徇私,学生还要弹劾萧公公呢。”
萧敬点头,竟是相信了刘杰的话。
他很清楚这些人有多疯狂,在别人看来,不可理喻的事,偏偏就是这么一些人做出来的。
方继藩的徒子徒孙个个都是狠人,不按正常人思路出牌的人。
陛下对于乌拉尔之事,格外看重,甚至将自己派了出来,由此可见这个差事的重要,他打起精神,眼下,也只好往那走一趟了。
他带着数十禁卫,以及两个小宦官,带了行装,很快便与商队会合。
商队有数百大车,人数过千人,据说这样的商队,每月都有两三趟。
为了让萧敬放心,刘杰给了萧敬一个舆图。
这舆图之中,是一条自山海关至乌拉尔的商道,商道的沿途,星罗密布的布置了无数的驿站。
而这些驿站的给养,也是靠商队供应的,而且,驿站还负责收购附近牧场和农场的皮货,甚至是矿产,而商队出关,其中近半都载着粮食前往,等到了驿站,便卸下粮食,而后,除了一些珍贵的货物之外,也会自驿站里,进一些货物,继续西行,如此一来,每一个驿站,既成了沿途商队歇脚之处,也成了大明在关外的治安点,同时,也自发的形成了集市。
这个商队,和以往的商队不同,因为主要带去的乃是药材,沿途一路西行,不会有什么耽误,若是快马加鞭,也就四个月之内,可抵达乌拉尔,只是,到了漠北深处之后,原先的马车,会换成雪橇,所有的商队人员,来往这一条商道,都有十数次,个个经验丰富,这才令萧敬彻底的放宽了心。
尤其是坐在马车里,一盏热腾腾的茶水送了进来,萧敬坐在车中,抱着这热乎的茶水时,萧敬猛地不禁想:“那齐国公,也不算太坏嘛,这狗东西,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
“急报……急报……”
西山,一匹快马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方继藩匆匆起来,送走了萧敬,心里有些舍不得,古人轻生死,重别离,一想到萧公公可能大半年功夫,也见不着,方继藩就忍不住想要傻乐,不,就不免露出如丧考妣的样子。
一封快马加急的急报,送到了方继藩的手里,这是那随着奥斯曼王子苏莱曼西行的儒生陈静业所送来的。
陈静业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踏上了那西行的旅途,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而现在……他却成了方继藩在奥斯曼的眼睛和耳朵。
其实对于方继藩而言,任何人都可以做他的眼线,毕竟这些儒生绝大多数的家人,都在关内,只需方继藩放出一句狠话,这些儒生一定相信方继藩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可方继藩毕竟是个善良的人,一个有良知的人,绝对不会扩大打击面,今日坑这个,明日蒙那个,与其如此,不如逮着一个人坑到底。就如这个陈静业,反正都已经坑过了几次,多坑一下又何妨?
陈静业带来的第一个讯息十分简单,那便是,他们很快将抵达奥斯曼了。
呼……
奥斯曼……
方继藩将快报放在了烛火上,等这快报燃烧成了灰烬,方继藩的眼睛,却映射着烛火,这一刻,他眼睛似乎也在闪闪生辉。
苏莱曼所缔造的那个空前强大的奥斯曼帝国,曾经令西方所战栗。
大明不但要下西洋,且还要一路向西,迟早……会面对这个可怕的敌人。
哪怕方继藩对于任何缔造了伟大事业的帝王,都心存敬畏之心,可这又如何呢?
……
巴库。
这是奥斯曼帝国位于东方的一座边塞城市。
而在此时,奥斯曼诸多卡夏和封臣们已抵达了巴库的巴伊洛夫石堡,这座曾经抵御奥斯曼帝国的要塞,现如今,却已成为了奥斯曼抵御波斯人的要塞。
人们议论着,脸色显得焦虑。
终于,有骑兵们进入了要塞。
紧接着,一支卫队,拥簇着一个骑马的男子进入了要塞之中。
无数的儒生们,尾随在这个男子身后。
儒生们四处张望,而苏莱曼王子的脸色,也显得凝重。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得知了最新消息,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
而自己……已成为了奥斯曼帝国新的君主。
封臣和卡夏们聚集于此,就是要在此,迎接这位新的统治者。
与苏莱曼同行,也是颇受苏莱曼信重的大儒陈静业风尘仆仆,他虽然一路来都与苏莱曼王子并骑,可他总是将座下的马,尽力的不超过苏莱曼。
苏莱曼呼出了一口气:“先生,我们到了。”
陈静业只点点头:“殿下,听说有许多的臣子,都在此等候殿下。”
苏莱曼点点头,他带着骑队开始穿越了石堡的门洞。
陈静业又道:“可是为何,不见他们出城三十里迎接殿下大驾……”
苏莱曼一愣。
陈静业道:“殿下,这是礼法,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倘若失去了秩序,便难免会有人滋生出不臣之心,礼法的用处,就在于此。”
苏莱曼闷不吭声。
他本来认为,按照奥斯曼的习俗,这些……本就是无可厚非。
可现在接触到了礼法,这一对照,却也觉得不妥。
苏莱曼领着儒生们至巴伊洛夫石堡的正厅。
这巨大的建筑里。
里头的卡夏和封臣们表情各异,彼此窃窃私语。
当苏莱曼抵达时,这议论的声音才小了一些。
他们有的穿着袍子,有的身穿铠甲。
散落在这厅中各处。
苏莱曼阔步入厅,人们便呼啦啦的涌了过来。
有人开始想要上前,弯腰给苏莱曼行礼。
有的则上前,抱住了苏莱曼,轻轻亲吻苏莱曼的面颊。有人拍了拍苏莱曼的肩,一副为之遗憾的样子。
苏莱曼则缄默着接受。
紧接着,奥斯曼宫廷的宦官,开始宣告苏丹死亡的消息,新的苏丹苏莱曼陛下将继承苏丹之位。
陈静业等人经过通驿得知了消息,一愣……
啥?他爹死了,新王登基,就这般的草率。
此时……
突然有人上前,三跪九叩。
“臣李志,见过新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其余儒生,纷纷拜下,行大礼。
卡夏和封臣和将军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这些奇怪的不速之客,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滑稽。
可在此时……
苏莱曼的眼底深处,似乎发生了不易察觉的变化。
他看着这些散落在厅中各处的臣子……
而后,朝着儒生们点点头,用汉话道:“卿等平身。”紧接着,他沉默的看着卡夏们,那一双眼睛,让人无法猜测。
第1525章 九五至尊
儒生们拜倒的为数不少。
绝大多数人自然是知道,当他们踏出玉门关的一刻,便再也回不去了。
沿途上,苏莱曼礼贤下士,对他们格外的敬重。
苏莱曼这个态度,对于许多的儒生很是受用,但是他们的心里已明白,他们的前程,将维系在眼前这位叫苏莱曼的君主身上。
固然也有一些偏执的人,心里还盼着能够有朝一日能够回乡,可此时此刻,身在他乡,他们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苏莱曼配着一柄弯刀,手不禁按在了刀柄上,他面上的喜怒不易察觉。
却是缓缓的到了厅中的毯子上,席地而坐。
卡夏和将军们,面面相觑,严重透着几许茫然,对此依旧是大惑不解。
他们不知这一趟,这一位新君主在东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带回来的这些穿着奇怪袍子的人,到底在做什么。
带着疑惑,其中一人缓步走上前。
此人叫易普拉欣,曾是一位奴隶,却自幼曾随苏莱曼前往军事学校学习而与苏莱曼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因为如此,易普拉欣成为了苏莱曼的副手,易普拉欣是个精干的人,因为与苏莱曼的关系,也很快自奥斯曼宫廷脱颖而出,现在虽只是侍从官,却在奥斯曼之中,被认为是苏莱曼成为新君之后最有前途的人。
易普拉欣步到了苏莱曼的近前,与坐在毯子上的苏莱曼几乎咫尺之遥。
他见了苏莱曼西归,自是欢喜的不得了,见到故人,虽觉得透着些古怪,心中却有许多话想要说。
因此,如往常一样,他默默的走上坛子,而后席地而坐,坐在了苏莱曼身边,想要询问苏莱曼这一段东方之旅的经历。
可就当他靠近苏莱曼的时候,先前那率先拜下的李志却是突然大义凛然的拦住了易普拉欣的去路。
李志面色一正,厉声用汉话道:“此乃上天之子,九五之尊,尔何人也,敢冒犯圣颜,退下!”
易普拉欣一愣,皱着眉头,他无法理解。
这些话,在旁侧的苏莱曼却是听得懂的,苏莱曼看着这个儿时的伙伴,心里也颇有几分激动,可在这一刻,他却端坐在毛毯上纹丝不动,自他的眼睛,谁也无法猜测他的内心,他正襟危坐,不发一言,不置可否,眼中透不出一点的情绪。
一旁的通译,忙是将李志的话转述给易普拉欣。
易普拉欣听了,面色顿时变了,心里骇然。
于是询问式的看向苏莱曼。
苏莱曼抿着唇,凝视着他,带着帝王的威严。
只见李志又朗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尔等如此,此为大不敬,今新君在此,岂不闻君臣有别吗?还不快退后,跪下!”
厅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那些卡夏和将军,封臣们,竟一时哗然。
他们无法理解这是在做什么?
谁也没有想到,苏莱曼离乡多日,回到了这里,首先做的,就是让他幼时的伙伴,最好的朋友难堪。
易普拉欣更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他脸色一片惨然。
可是他久久看着他的挚爱的朋友,这位挚友迄今却依旧不发一言,任这李志对自己咆哮。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面上带着几分的不甘,却渐渐有了变化。
最终,他面上掠过了顺服之色,于是徐徐的后退了数步。
此时,李志厉声道:“跪下!”
“跪下!”本是不安的通译有了底气,也随之喝声。
易普拉欣最后看了苏莱曼一眼。
他见到苏莱曼的面上,依旧只有冷漠。
易普拉欣眼睛不禁湿润了,带着期盼,又看了看苏莱曼,却终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您忠实的奴仆易普拉欣,见过伟大的苏丹。”
卡夏和将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苏莱曼却是淡淡道:“嗯。”
他的回应如他脸上的表情一样冷淡。
却随即又道:“我此去东方,知道一个学问,带回来了许多宝贵的使者,他们此次随我来此,是要确定新的法度。”
苏莱曼在历史上,被称之为奥斯曼伟大的立法者。
而他虽是刚刚登基,却因为他的父亲早早杀死了他的叔伯和兄弟,甚至连他的兄妹都没有放过,因此,苏莱曼很早就已确定了储君的地位,在宫廷中的地位极为稳固。
他说完这番话,淡然的自毛毯起身,下意识的用汉话道:“我已乏了,需要休息,你们退下。”
卡夏们一时听不懂苏莱曼的话,好在通译及时开口,易普拉欣等人才诚惶诚恐的告退出去。
可是……儒生们却留下了。
这群得了新宠的儒生,不禁让人生出妒忌之心。
进入厅中的儒生有数十人,还有两千多人在外静候。
有阉人给苏莱曼递来了茶水,苏莱曼只轻轻的抿了一口,亲昵的招呼儒生李志和陈静业这些亲近和饱学的儒生道:“你们过来,我有话要交代。”
李志和陈静业等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李志昂首道:“君上乃是万乘之君,臣等岂敢轻易上前冒犯,请君上示下。”
苏莱曼便道:“我要制定新的礼法,不知你们可有什么建议。”
李志面上平稳:“礼法为何,自是君上作主,臣等不敢擅专,只是……臣于此,所见君上之国,陋俗颇多,因此,倒有一些建言。其一,君上为苏丹,在臣看来,实为不妥,普天之下,以皇帝为尊,臣以为,陛下当以皇帝为号,建元改制,此为历法。其二,陛下理应设官学,弘扬四书五经,好教人知道君臣之礼。其三,四书五经,出自汉言,陛下虽为奥斯曼人,可奥斯曼之君入华夏则为华夏,又有何不可,不妨陛下将汉语,汉文,立为雅言,命人推广,唯有如此,这礼法之道,方才可以深入人心。臣来时,还听闻,奥斯曼国内,语言不一,度量单位不一,历法不一,所信奉的神祇,亦是不一,长此以往,臣恐非社稷之福也,确定雅言,统一度量单位,建立鸿胪寺,对不同的神祇进行管理,各个军队,需要派出官员,将军们往往怀有野心,只有学习了礼法之人,才值得信任……”
他开始侃侃而谈。
其中许多的建言,苏莱曼在沿途上,都是有过考量的。
奥斯曼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征服的民族不同,本族的人口,本就不多,各族混居一起,管理多由不便,单单国内确定的语言,就有数十种之多。
只是……他眉一挑,道:“可以做到吗?”
“这只在于陛下是否有决心了,有恒心者,事竟成。陛下有鸿鹄之志,改弦更张,确定新制,固难,却是奥斯曼长久之道,只要陛下决心已定,有何不可?”
苏莱曼站了起来,在这厅中来回的踱步。
他的脑海里,浮想着那些卡夏和将军们的姿态,下意识的再回头,看了一眼恭顺无比的儒生。
他脸色拉了下来:“你们先制定新法,送我过目,此后颁布天下,除此之外……”
他冷漠的道:“趁着我刚刚成为苏丹,将进行一场典礼,召所有的卡夏和丰臣们前来观礼……”
他深深的看了李志等人一眼,声音里透着冷冽:“不顺从者,杀无赦!”
苏莱曼温柔的外表之下,骨子里却带着祖先的桀骜。
他的目中,已掠过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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