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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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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复杂,变得难以参透,变成了玄而又玄,非要之乎者也一番,才能道的清,道的明的东西。非要写出一篇文章来,不但要对仗工整,还不可多一句,不可少一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知廉耻一般。殊不知,这不过是点石成金之法,将一个简单的道理,变得越来越生涩难懂,掌握了他的人,才可借此,得到富贵。”
  王守仁道:“正因为如此作,此前书院中所学,平民们学了无用,富贵人家,学了也只做入仕的敲门砖,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精要,却无人再去理会了。长此以往,这教化,能行得通吗?”
  “新学的精要,其实就是化繁为简,将这简单的道理,直言不讳的道出来,好让更多人能够听得懂,将这更多的时间,花费在教授人君子六艺之上,寻常百姓,入了学,既能明白道理,能借这些道理,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之事,就已足够了,他们能学习到安生立命的学问,自然……越来越多的子弟,愿意读书,也肯读书。”
  说着,王守仁激昂了起来,目光里透着自信,每一字每一句都咬得特别重。
  “什么是希望?那勋贵子弟继承了祖先的爵位,在平头百姓眼里,这不是希望。那富贵人家的子弟金榜题名,对于他们而言,也不是希望。所谓希望,是在百姓们的身边,是在左邻右舍里,隔壁的张二狗,入学之后,得到了青睐,最终推荐入了西山书院,有了锦绣的前程,这便是希望。临街的王十九,读了书,被作坊高薪的请了去,娶妻生子,住上了大宅子,这……也是希望。自幼一起玩耍,甚至在一起搓过泥巴的刘三喜,幸运的在周刊里发了一篇论文,引发了学界的震动,这……更是希望。”
  “只有发生在百姓们身边的,才是希望,至于那金榜题名之事,至于那远在庙堂的幸运儿,除了在茶余饭后,增加一些谈资,又与百姓们有什么紧要呢?”
  弘治皇帝听着王守仁的字字句句震撼人心,此刻他心里感慨良多,却只是默然的站着,继续认真的聆听着。
  “科举和寻常的百姓,没有丝毫的关系,读书和百姓们,也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在庙堂上,人们还在为科举取士,为教化之功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当科举选贤和教化,将这占了天下九成的百姓排斥在外时,迟早有一日,便是社稷倾覆之时。”
  方继藩在一旁,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弟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这社稷倾覆四个字,本是任谁都不敢轻易说的。
  可王守仁偏说了。
  弘治皇帝似不以为意,竟是颔首点头,附和着王守仁:“有道理,极有道理。当今天下,和以往已经不同了,以往所依仗的读书人……而现在呢……现在……”
  弘治皇帝本就是极聪明的人,此时已开始举一反三。
  王守仁说的不错啊。
  现在的大明,何尝不是遍地干柴?
  以往的时候,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
  这是因为,士大夫很重要。
  重要到什么程度呢?在地方上,这些士人几乎掌握了土地,掌握了佃农,掌握了舆论,掌握了一切……
  皇帝必须依靠他们,才可以治理天下,如若不然,便是烽烟四起,天下大乱。
  可现在呢……国库的岁入,土地的税赋,已经越来越少。从工商中所得,越来越多。许多不再学八股的读书人,凭着他们所学的其他学问,开始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士人和对于雇农的掌控,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土地的收益,也不远不如各行各业……
  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弘治皇帝眼眸一张:“是时候了……”
  那王广听得王守仁的离经叛道之言,心里真是震撼不已。
  他内心深处,是极反感这些言论的。
  这言论简直是蛊惑人心,可是……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竟是无力反驳。
  现在听到陛下突然一句……是时候了……
  王广心头一震,他身躯颤抖,下意识的道:“陛下……什么是时候了……是……是什么是时候了……”
  他喉结滚动着,似乎就等着天雷从天而降,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弘治皇帝拉长了声音:“朕说……是时候了!”
  王广觉得自己的两腿肚子在打颤,他张开口,极想说一点什么,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弘治皇帝却是突然厉声道:“不能再似从前那般了,所谓顺势而为,天下在变,朝廷岂有不变之理,今日若不变,明日则继续困守下去,迟早有一日,这天下要推动着它去变,到了那时,就是社稷动摇之时啊……继藩的那一道章程,极有道理,只是……还是有些激烈,当下对于读书人,还需有一些措施,令他们不至绝望才好,朕再想想……”
  一定要变……
  可是要变……
  又不能让彻底的将读书人推到对立面,这对朝廷没有好处。
  眼下当务之急,是既要安抚住这些读书人,同时还要随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
  这是一个考验,犹如走钢丝,一旦有所偏倚,便要万劫不复。
  弘治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不由投向王守仁,一脸赞许地说道:“王卿家,真是大才啊,有这样的人,能为朕所用,这是朕的福气。继藩,你教授的弟子,真是越来越让朕服气了,真是朕的佳婿啊。”
  方继藩生怕王守仁又说错什么,立即道:“陛下,这不算什么,王伯安还有许多不足,儿臣一定以后好好的教育他。陛下登极,震烁古今,天下臣民,无不仰慕陛下恩泽,王守仁不过区区布衣,蒙陛下厚爱,方有今日,此诚如周文王遇姜太公,若无文王之贤,何来伯安显露他的才能。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陛下之功,非文王可比,实乃伯乐之伯乐也,儿臣能生在当下之世,此三生之幸,王伯安,也是一样。伯安,快来谢恩”
  王广震惊了,这话他听着都有些害臊,却是抓不到毛病,只能睁大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方继藩。
  “哦。”王守仁道:“臣谢恩。”
  方继藩松了口气,你看,照着为师的话去做,就一定不会有错。
  弘治皇帝却是摇头,朝着方继藩等人挥了挥手。
  “少说这些,朕而今,心意已决,卿二人还是想想办法,这章程,需改一改,不可过于激烈,可既定的事,却非要做不可,朕既打定了主意,便绝不更改。”
  方继藩立即道:“这个……事情怎么能两全呢,陛下……儿臣以为……”
  王守仁想了想:“臣或许可以试一试。”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这弟子,丝毫不晓得变通啊。


第1568章 变天了
  这世上,人人都想要两全。
  可要两全,哪里有这么容易。
  既想改革八股,还要让从前的儒生们感觉不到疼,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王守仁既然想试一试,那就让他试好了。
  弘治皇帝出了这老妇的家,很快让人通报,紧接着,本地知州曾建文立即带人来迎驾。
  曾建文是欧阳志的故吏,见了方继藩,殷勤得不得了。
  这等吏员出身的人,最是圆滑,晓得变通,将弘治皇帝一行人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弘治皇帝召问了他对于南通州的事,曾建文对答如流,弘治皇帝显得满意,道:“曾卿此前不过是个文吏,却想不到竟能独当一面,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曾建文拘谨地连说惭愧。
  得知陛下在南通州,浩浩荡荡的臣子便随之赶了来。
  弘治皇帝心知自己已没法儿继续私访了,只是他要追寻的答案,却已是得到,因而……倒也任随驾的大臣们摆布,预备启程回京。
  不过……一个自京师来的消息,却让弘治皇帝动容。
  京师里的……读书人……滋事了。
  废除八股的消息,早已传了出来,闹得沸沸扬扬的,谁也不晓得到底是真是假,可是从陛下种种举止来看,这事,怕不是空穴来风。
  如此一来,在流言蜚语传了几日之后,终于有读书人开始针对齐国公,放出了愤怒的言论。
  他们将方继藩视为国贼,说要诛杀方继藩,方能让天下太平。
  此后……又抨击西山书院。
  若只是一群读书人闹倒也罢了,不少的学官,也大为惶恐。
  庙堂上的那些大臣们,哪一个不是依靠八股才有今日,现在要废八股,现在甚至是那些对新政颇有好感的大臣,也觉得此举过于激烈了。
  而就在三日之前,有读书人在国子监开始滋事,此后事态扩大,甚至连礼部,都察院,也有大量的官员对此进行了纵容。
  显然……此次涉及到的人不少,他们的目的,更多的是要震慑皇帝,或者……方继藩。
  已有人开始扬言,想要废八股,除非……自他们的尸体上走过去。
  弘治皇帝见了奏报,忍不住皱眉。
  废八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当初就知道此时办成必有困难,可是他万万料不到,阻力竟如此之大。
  不只如此,各州府零星的一些奏报,也显出地方上的士绅们开始怨声四起,一些地方父母官,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废除八股,还未开始颁布旨意,整个天下似乎已是开始暗潮涌动了。
  弘治皇帝的目中,掠过几分忌惮。
  他深知这百五十年的食利体系到了如今,已成了无数人的进身之阶,一旦废除,将会造成何等严重的后果。
  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却是默然无言了很久。
  而后侧目看向一旁的萧敬:“京营和厂卫,要格外提防,以防生变。”
  “奴婢遵旨。”萧敬点头。
  弘治皇帝道:“朕也该立即启程回宫啦。”
  他看了王守仁一眼:“王卿家,八股改制,关系重大,你既说要拟定一份两全其美的章程,且不如留在这南通州多走走,多看看,或许在此,对你有所助益。”
  王守仁颔首点头:“臣遵旨。”
  弘治皇帝又看向王广:“王卿家办事,朕是亲眼所见的,确实是干练的人,你留在此协助王卿家吧,和王卿家一道拟定新制章程。”
  王广一口老血要喷出来,卧槽,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啥时候,自己成了废除八股改制的急先锋了?
  这不等于要自己命吗?
  也不看看京师那里闹出了多大的动静。
  何况……老夫最擅长的就是八股,现在却要跟着王守仁去废除它,这……
  他眼里含泪,刚想要拒绝。
  弘治皇帝却是摆手,这个王广的才能,弘治皇帝是亲眼所见的。
  八股乃是太祖高皇帝所制定,这个家伙能在八股的规则之内,在庐州府将八股文玩的炉火纯青,这说明什么?说明此人深谙规则,在规则之内,此人定是个能臣。
  这样的人才,若是不予理会,最终可能他也会成为反对新制的骨干,与其如此,还不如给他找点事做,哪怕是他还反对,那也在可控范围之内,将来……若是此人能转换思维,不失为一个能吏。
  弘治皇帝微笑,看向方继藩:“朕要摆驾回京了,继藩,你也在此地多走访走访,多看一看,这京里,你暂且不要回去,那里已乱成一锅粥了,你若回去,难免火上浇油。”
  方继藩心里有着憋屈,幽怨的道:“陛下……儿臣也没想到,儿臣如此为国为民,却遭人如此记恨,怎么到头来,咱们大明的臣子和士人们,个个要吃儿臣的肉,寝儿臣的皮,儿臣……”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拍拍方继藩的肩:“商鞅、王安石这些人,尽都如此。”
  ……
  弘治皇帝走了。
  浩浩荡荡的人马,随即自南通州出发,沿着水路,一路北行。
  方继藩、王守仁、王广留了下来。
  曾建文自是求之不得,他很想在齐国公的面前好好表现,非要让方继藩在知州衙门廨舍住下。
  方继藩不肯,这衙门里对他而言,可不是人住的地方。
  于是曾建文只好寻了一个南通州的大富商,此人叫赵多钱,在这南通州有一处雕梁画栋的大宅子,赵多钱听说是齐国公要住,激动得不得了,感觉自己的祖坟冒了青烟,忙让人将后院布置了,请方继藩等人搬进去。
  赵多钱每日陪在方继藩的左右,小心翼翼的供奉着,就差当方继藩是祖宗了。
  方继藩对此,似乎也不觉得意外,口里跟他说客气啦,客气啦,我怎么好意思……身体却很实诚,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京里闹得这么厉害,陛下暂时不肯让自己回京,固然是怕火上浇油,另一层意思,估摸着也是想让自己打探江南的实情吧。
  方继藩却每日都只是闲住着,对于废除八股的事,已是不上心了。哪怕是王守仁拟定新的章程,他也不去过问。
  到了傍晚,方继藩便要出去走走,去运河那里闲转悠。
  这是赵多钱难得在旁鞍前马后的时候,因而次次都要尾随,说起他的宅子时,他便眉飞色舞,这宅子置办下来,花费了他不少的银子,他打算子子孙孙的传下去。
  方继藩懒得听他说他这宝贝宅子的好处。
  王守仁则乖乖尾随着方继藩的身侧,却依旧不发一言。
  那王广很纠结,废除八股,他是不情愿的,可无奈他现在落在方继藩的手里,更可怕的是,他这一路打量方继藩,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家伙就是个大奸贼,没跑了。自己一世英明,难道要丧在他的手里?
  他不甘心,琢磨了几天之后,终于打好了腹稿。
  趁着今日柔美夜色,沿着河堤散步的功夫,王广终于下定决心道:“齐国公,您有没有想过,一旦废除八股,齐国公将成为众矢之的?”
  “滚开。”方继藩依旧没打算对他有半点客气,直接骂道:“与你何干?”
  王广:“……”
  说实话……这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王广敢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好在已习惯了方继藩的骂骂咧咧,王广深吸一口气,他决定心平气和:“齐国公,下官这是为了您考虑啊,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齐国公何必要自寻烦恼呢,这天下的儒生,还有朝中诸公,会放任齐国公如此吗?此事关系太重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齐国公……”
  嗯,说得很苦口婆心。
  方继藩背着手,却是看向赵多钱:“老赵,继续说一说你的宅子,别急,咱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说。”
  嗯,很直接的漠视。
  王广:“……”
  赵多钱打起精神:“小人这个宅子啊,就不说占地啦,这些说了,公爷怕也腻了,单说小人也是一个高雅的人……”
  说着,赵多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严肃的道:“小人爱藏古玩,这几年来搜罗来的古玩,十几个博古架子都装不下。小人不爱俗物,只喜那些……”
  他说到此处。
  众人已徐徐步行到了宅子不远。
  却突然发现,这黑暗的天穹上,竟是通红了半边。
  王守仁错愕的抬头。
  却见远处,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大火……借着风势,熊熊的燃烧,似乎不可阻挡一般。
  “呀,起火了。”
  “好像是我们住的宅院起了火!”王广吃惊的看着起火的方位,打了个寒颤。
  方继藩顿时痛心疾首:“我的宅子啊,是谁烧我宅子……我花了这么多银子……不对……”方继藩一愣,慢慢的情绪平缓下来:“这好像不是我的宅子。”
  身后……
  赵多钱突然瘫倒在地,发出了嚎叫,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了咆哮:“我的宅子啊,我的宅子啊!”
  王守仁皱眉……
  火势突然如此之大……这……是有人……谋刺吗?


第1569章 震古烁今
  谋刺……
  一想到这个念头,王守仁顿时紧张起来。
  他与方继藩全然不同。
  方继藩没心没肺,现在还欣赏着那升腾而起的焰火。
  说实话,上百万两银子烧出来的东西,果然是与众不同啊。
  而王守仁乃方继藩的弟子,他比谁都要关心恩师的安危。
  身后,赵多钱还在悲痛的滔滔大哭:“天杀的,他们居然将老夫的宅子烧了……烧了啊……”
  似乎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因为要腾出宅邸给方继藩,所以他之前就将自己的家人,统统都搬了出去。
  那王广看着那升腾而起,烧红了半边天的焰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他仿佛看到,这大火烧的不只是方继藩,还是自己……
  我……我……教化有功,他们……他们竟丧心病狂如此,竟要烧我?
  王守仁此时关切的看着方继藩道:“恩师……”
  方继藩的脸上映射着焰火,他回头看了王守仁一眼,只吐出一个字:“说。”
  王守仁脸色凝重的道:“这火势蔓延如此之快,绝不是自然生出来的火,定是用了可以助燃的火油,甚至还有火药……因而这是人为的纵火,偏巧恩师就下榻于此,又突然有人纵火,这十之八九是奔着恩师来的。我们且先不计较刺客是谁,又是何人主使,若是继续的分析下去,对方似乎显得很匆忙,因为若是布置得周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恩师并不在府中。”
  “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对于他们而言,准备的时间仓促,以及来不及打探其他,他们害怕恩师随时可能离开南通州,为了保险起见,没有进行周密的安排和详细的打探,十分仓促的行事。”
  “这些人,看来并非擅长于此道,若是学生预料的不错,他们更多只是临时起意,甚至……他们没有培养过专门的刺客,不过是临时雇佣的一群凶徒,所以要查,只需先从南通州的鸡鸣狗盗之辈这里摸排查起,一定可以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凶手。”
  王守仁侃侃而谈,显得很有经验。
  事实上,历史上的王守仁,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毕竟……他在历史上第一次遭人暗杀,就表现得非常专业。
  方继藩实在无法理解王守仁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的东西。
  后世的人,只将他当做一个开宗立派的大儒者,却不知,这可能只是王守仁的兼职而已。
  不得不说,他的分析十分准确。
  这是匆忙行事,显得并不专业,因而才发生了致命的错误。可是……这也绝不可能是寻常人临时起意的行为,若是寻常人,不可能能弄到火油,能弄成这么大的动静。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一些非同一般的人,想要杀死方继藩,只是因为时间仓促,已经来不及准备,甚至可以说,他们平时对于暗杀这个行当并不精通,所以在准备的不周密的情况之下,又在此时雇佣了一批凶徒,而这些凶徒,必定只能在本地临时雇佣……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王兄的意思是……这是一群反对八股改制的人所为?”王广口里说着,脸色已经惨然一片。
  虽然他有预料,可是听着王守仁如此有凭有据的推理出来,却是不一样。
  身份高贵的人,一定是士人,甚至是朝廷命官,却不擅长杀人,那么一定是文臣或者是文人,行事仓促,这说明,因为现下的一些事,让他们不得不下定了决心,联想到现在方继藩鼓动皇帝废除八股,这不就是他们下定决心的导火索吗?
  正因为临时行事,所以有许多仓促和错误,而这些仓促和错误,却是救了方继藩一命。
  王守仁颔首点头道:“不错,十之八九就是如此。”
  “不得了,我们……我们理应……理应立即去知州衙门,让知州调兵保护我们……这些人……他们……他们丧心病狂了,他们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王广急匆匆的道,他吓尿了。
  王守仁此时却显得极镇定,摇头道:“不可以去知州衙门。”
  “不……不去?这知州可是齐国公的人啊。”王广一脸不解道。
  “知州是齐国公的人,可这知州衙门上下,你能确保都是恩师的人吗?此次……行刺,虽是很仓促,可一旦动了手,他们就没有后路了,倘若知道恩师还活着,势必要斩草除根,你可知道一群破釜沉舟之人有多可怕?到了那个时候,除非有一队恩师最忠心的卫队保护着他……若不然,贸然的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无疑是自寻死路,所谓君子不立危墙,这个时候……要保证恩师的安全,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南行。”
  “南……南行……”王广愣愣的看着王守仁,一时不明白王守仁这主意何为。
  方继藩心里则是松了口气,说句实在话,第一次被人暗杀,刺激归刺激,可是……后怕倒是真有些后怕。
  好在……自己身边有王守仁,自己至亲至爱的心头肉啊。
  方继藩想到历史上的王守仁,在这方面,堪称是宗师级别,那时候,他得罪了刘瑾,刘瑾就找机会贬了他的官,他被赶出了京师,刘瑾安排了大量的刺客追杀王守仁,王守仁则愉快的将那些刺客糊弄了,神出鬼没一般,让那些专职的刺客们都绕的头晕,以至于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直到王守仁到了千里之外,他们还在发懵。
  方继藩在这方面对王守仁是真心佩服的,道:“伯安,你继续说,别理这狗东西啰嗦。”
  王广:“……”
  王守仁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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