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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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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发懵。
  邓主事,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呀?


第1586章 万物皆涨
  这天下的牙行,何其之多。
  可在各个省城,各个府城和县城,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便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扫而空。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来自于消息的传递。
  这个时代消息再快,也是有限的。
  势必会有一个时间差。
  谁若是掌握了最快的马,能迅速调集足够的资金,那么……谁就能尝到甜头。
  只是在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依旧是后知后觉。
  因而这世上,其实有许多人看到这一点。
  王不仕能看到,王金元能看到。
  京师里,但凡是有些头脑的人,也都能看到。
  只是可惜……有的人固然有头脑,偏偏,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
  没有实力,就派不出人马,也一时之间调集不了如此巨量的资金。因而……也只能望洋兴叹,继续做着假如我有钱,哼哼哼……定当如何如何的春秋大梦。
  次日清早,邓健就带着人迅速的赶往各个县城了,山东每一个府县,他们都不肯放过。
  可就在济南府的各个牙行里,人们还在笑话着昨日那个戴着大墨镜的傻瓜跑来买地,又或者听说这地竟可以卖出去了,有人跑来打听,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时,就在正午,许多人聚在牙行里窃窃私语,或是笑话昨日那个大傻瓜时。
  急递铺的快马……却终于姗姗来迟。
  “齐国公死而复生!”
  这消息一出,顿时济南省城震动。
  人们奔走相告。
  齐国公活了,他活了……
  士绅们的心思复杂。
  活了……敢情好啊,大家有救了,说不定,堆在谷仓里的粮食……又要有了销路。
  啊呀……不对呀……我的地,我的地啊……
  这一次……竟是许多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接下来……许多的商贾开始蜂拥而入,济南本地的商贾也突然开始出没。
  人们争相到了牙行,前几日价格低廉的土地……还有吗?
  机会永远都不会给这些后知后觉的人。
  牙行的伙计,现在笑不出来了,比哭还难受。
  因为下一刻,打上门来的是昨日卖地的那些士绅。
  “凭啥你们这么早就把地卖了?”
  “你们定和那人串通好了的。”
  他们带着家人冲入了牙行,将这牙行砸了个稀巴烂。
  有人滔滔大哭:“此乃吾家祖地啊,吾对不住列祖列宗啊。”
  “哎呀,我家连襟在平原县,前几日修书来,也说在卖地,却不知他的地卖了没有。”
  于是乎……忙有人心急火燎的下乡去报信。
  可在平原县里,一个个交易……正在进行,买卖的双方,都本着对方是个傻瓜的心思,个个眉开眼笑,都恨不得立即订立契约,唯恐迟了。
  这样的事,在山东,在山西,在河南,在南直隶,在江西,到处都在发生。
  ……
  方继藩这几日都乖乖的待在家里,看着每日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朱厚照,总觉得有些碍眼睛。
  这家伙难道就不找点正事儿做?
  他是想蹭我的饭吃吧?
  与此同时,一封封的快马奏报,接二连三的出现。
  最先来的,当然是京畿一线的土地收购奏报。
  “少爷……”
  回来的,乃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少年,叫虎子,至于姓啥,方继藩反正也懒得去记。只晓得他是西山的农户子弟,读过几年书,可惜读书不太长进,因而索性进了方家做看家护院。
  方继藩翘着脚,看着这少年人,少年人因为是一路跑来的,气喘吁吁的样子,口里道:“刘掌柜昨日就已在河间、真定等府,大肆收购土地,几乎市面上的土地都收购一空,不过听说,似乎还有人在暗中收购,抢了我们的买卖,不过刘掌柜说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有多少起就收购多少的地,现在没有时间去摸对方的底细,昨日在各府的府城,就已购地数十万亩,接下来还将去县里……”
  方继藩不禁唏嘘。
  不成熟的市场,就是好啊。
  若是在后世,哪怕是再不好的消息,即便是暴涨和暴跌,也不至今日这般,只有这大明这般,市场经济才刚刚开始,人们对于市场的信心并非源自于市场本身,因而每一次暴涨和暴跌,都如血洗一般。
  其实……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方继藩的生死,某种程度来说,代表了大明未来的方向。
  此前那些读八股的读书人,以及儒家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对于无数的富户和商贾而言,一旦方继藩遇刺,那么最大的隐患就是人亡政息,若是没有齐国公压着,商贾们自知接下来的命运是极惨淡的,这命悬一线的风险,谁敢承担。
  因而……这消息传来,便是一泻千里,几乎所有的商家,纷纷想要囤积真金白银。
  而这不成熟的市场,现如今,却成了方继藩的游乐场,这真的怪不得自己啊,要怪,只能怪那该死的刺客了。
  方继藩大喜道:“大家办事都很尽心,也很尽力……来来来,那谁那谁,这是赏你的。”
  方继藩说着,从自己的桌几上,随手抓了一把地契塞到虎子的手里,乐呵呵的道:“这一点东西,算是犒劳你了,给本少爷继续打探,这些日子会忙碌一些,要用一些功。”
  虎子手里抓着这一把地契,眼神有点愣,懵了。
  这……这……这是土地啊……
  这一把足足有十数张,有十几亩的,有上百亩的,也有数亩的,相加起来……岂不是说……自己……自己一个寻常农户子弟,转身……就成地主啦。
  虎子的眼睛红了……
  下一刻,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啪嗒一下,又跪在了地上,抱着方继藩的腿大哭:“少爷……少爷,我张小虎,生是方家的狗,死是方家的死狗。”
  你看看这孩子……啧啧……
  方继藩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和蔼的道:“乖,莫哭。”
  土地的威力是巨大的,你看,随便抓一把,就能让人恨不得立即为他方继藩去死了。
  方继藩这算是长了见识。
  至于赏他地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方继藩现在啥都不多,就是地多。
  各府各县的地契和契约还没有运来呢。
  单凭西山钱庄收来的抵押物,譬如那些房契、地契什么的,就足足堆满了几个仓库,为了清点这些地契和房契,不得不从算学院抽调了上百个骨干,至少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这些土地和房产清点得明明白白。
  待张小虎感激涕零的走了,方继藩才发现朱厚照一直死死的盯着他身侧的桌几,这几子还留着许多的地契呢。
  方继藩则是感慨,叹了口气道:“这一把火烧的真好,烧着烧着,竟让臣发了大财,这地契用仓库都装不下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找个日子,把方家也一并烧了吧。”
  朱厚照一听,顿时抖擞精神:“哎呀……这个本宫最擅长了。老方,咱们一言为定,不过……若是不烧死几个人,只恐人家也不相信,要不……让谷大用他们试试?”
  外头……谷大用猛地打了个寒颤。
  方继藩压了压手,带着微笑道:“殿下,臣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竟还当真了,咱们是凭本事做买卖的人,不要老是瞎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再者说了,人家上了你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
  这的确没错,朱厚照顿时又无精打采起来。
  “殿下,你就没有一点其他的事忙吗?”
  朱厚照摇摇头:“近来没什么忙的。”
  方继藩叹了口气:“殿下应当去拜见一下陛下,这有日子没有去觐见了吧,这正是殿下尽一尽孝心的时候。”
  朱厚照又摇头:“父皇这几日都在宫中不思国政,大臣去拜见,他也一概不见,本宫去了,多半他也没心思见本宫。”
  方继藩不禁遗憾的道:“陛下圣明的很,怎会无故不思国政呢,我看陛下是病了,一定是的。”
  ……
  现在,弘治皇帝谁也不想搭理。
  他只沉浸在一个个奏报之中。
  宫里的人,几乎每一刻都有人报来最新的行情。
  弘治皇帝只需坐在宫里,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计算这巨大的收益了。
  交易所里,股价暴涨。
  宫中在几日之前,也筹措了一大笔的资金入场,到现在……已经翻番了不知多少。
  再加上此前宫中没有售卖的大量股票,这样算来,不但宫中没有亏损,反而大赚了一笔。
  “陛下……”萧敬兴冲冲的来:“最新的消息,宅邸的价格又涨了,交易所那儿,现在暴涨的势头,虽是减缓了一些,可依旧还是大大的利好。”
  呼……
  弘治皇帝深呼吸,面上露出了笑容:“西山那里,也吃进了不少吧。”
  “这倒是奇怪,西山那里,没有大量的资金进入交易所,否则,只怕还要暴涨呢。”
  弘治皇帝不由皱眉:“这倒是怪了,他方继藩,改吃素了?”
  “奴婢倒是听说,有许多的资金被人带去了京师之外。”
  京师之外……
  弘治皇帝手指头敲击了案牍,他开始对此,有所联想去了。


第1587章 整死你
  在弘治皇帝看来,方继藩突然调集了资金,有大动作,定是有什么‘图谋’。
  不过很快,他倒是放心了,甚至隐隐中有着期待。
  方继藩所调集的资金,主要来源于西山钱庄。
  而西山钱庄,宫中占股最大。
  就是不知……此次那继藩,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这等涉及到银子的事,交给继藩去做,最是令人放心。
  弘治皇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道:“那刘辉文,审的如何了?”
  这几日,心思都在市场上,弘治皇帝分了心。
  可是对于刘辉文,弘治皇帝却依旧还是‘关照’的,化成灰,也能记得他。
  萧敬道:“已过了两次堂,这刘辉文上了堂之后,对于他的罪行,倒是供认不讳……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萧敬的表情透着几分古怪。
  弘治皇帝皱眉道:“只是什么?”
  萧敬为难的道:“只是每一次过堂,他都大发议论,议论宫闱中的事。”
  弘治皇帝的面上,掠过了厌恶之色,冷冷的道:“莫非又在谈他所谓的圣学,说朕悖逆了列祖列宗,还说方继藩乃是奸臣贼子?”
  “正是。”萧敬道:“在场的主审官屡屡说话,都被他打断,他滔滔不绝,胡言乱语,以至每一次的过堂都中断了。”
  弘治皇帝挑了挑眉:“何以不用刑?”
  萧敬看出了弘治皇帝的努色,于是期期艾艾道:“三司的意思是,此乃会审,而对方又曾是国子监祭酒,万众瞩目,因而……”
  弘治皇帝的脸上透着冷然之色:“朕的这些大臣们啊,个个就是如此爱惜羽毛,身上是一丁半点的泥星也不肯沾上啊。”
  萧敬打起精神,忙道:“陛下,若是交给厂卫,奴婢保准这逆贼再不敢胡言乱语。”
  弘治皇帝的反应却是令萧敬意外,他摆摆手道:“既是已三司会审,那就让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去处置吧,朕只想知道结果……”
  萧敬不免有点失望,却还是连忙颔首点头道:“奴婢遵旨。”
  ……
  在大理寺里,刘辉文第三次被带上了堂中。
  对这里,刘辉文再熟悉不过。
  他现在该吃吃,该睡睡,居然……胖了。
  押着他的小吏不敢为难他,只在后亦步亦趋。
  刘辉文依旧是纶巾儒杉,目不斜视的走入堂。
  这堂下,有一个矮凳子。
  如往常一般,刘辉文淡定的在矮凳上坐下。
  左右是差役,主审乃是大理寺推官,左右则是都察院御史以及刑部主事。
  三人坐定,皆肃然的凝视着刘辉文。
  大理寺推官率先厉声道:“堂下何人?”
  刘辉文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罪官已禀奏了两次……”
  啪……
  惊堂木一拍。
  “本官在问,堂下何人。”
  “刘辉文。”
  “刘辉文……尔……”
  “且慢!”刘辉文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既已过堂了两次,该问的都已问了,罪官俱都供认不讳,今日又是老一套的把戏,是否画蛇添足?诸公何必要拖延时间,直接以罪论处便是。”
  “……”
  三个审问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可看出对方眼里大写的尴尬。
  只见刘辉文又道:“对于大明的律令,罪臣不比你们知道的少,论起为人处世之道,你们所知的也有限的很。今日诸公为官,罪臣为贼,有些话本不该说,可时至今日,却还是非说不可。如此大的钦案,三司会审,大理寺委派出来的主审,是正五品的推官,这没有错吧。刑部所委派的,不过是一个正六品的主事官,而都察院呢,则是正六品的科道御史……你们知道,这是为何吗?”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刘辉文却是露出微笑,一副很了解事情状况的样子,得意洋洋的道:“这是因为人人都将此案当做是烫手山芋,那些有权力决定人选的人,不敢亲自下场来审我这罪臣,他们对此避之如蛇蝎。”
  刘辉文说罢,好整以暇的捋了捋纶巾:“罪官还是那一句话,该说的,都说了,要用刑,请自便。若要议罪,吾死且不怕,何惧之有?倒是诸位,当初也是寒窗苦读,金榜题名,所学的却不知是不是圣人八股之学,而今尔等审的,恰恰是为圣学续存之人,你们的身后,那齐国公,却是怂恿天子,要断绝我大明文脉。却不知这是不是为虎作伥,是不是认贼作父,今八股废除,科举荡然无存,从今以后,就再没有尔等这般,靠读圣人书,从而金榜题名出来的大臣了,尔等,难道不知羞愧吗?”
  三个主审,已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景,却再一次沉默了。
  过了一会,刑部主事知道不能继续放任他说下去,于是厉声道:“休要继续胡言乱语,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若是乖乖认罪伏法,尚还可得宽恕,若再这般咆哮公堂……”
  “我在讲理。”刘辉文打断他:“讲的乃是圣人的道理,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敢问尔等,你们还读春秋吗?又敢问,百年之后,倘若都似尔等这般,对乱臣贼子敢怒不敢言,甘心为他鞍前马后,到了那时候,还有人会读春秋吗?春秋不在,大义不存,失去了礼义,可怜这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圣人之所教化之地,竟要沦为蛮夷也。尔等子子孙孙,皆为蛮夷,这……就是你们要看到的吗?公道自在人心,在千千万万的臣民心里,这不是一个两个乱臣贼子就可以动摇的。尔等今日见他权势熏天,来日等他千刀万剐之时,也尽都要与他陪葬。”
  “来人,今日就审到此,带下去,立即带下去。”
  三个主审官,顿时冷汗淋淋,听得心里烦躁无比,自知到了这里,已是审不下去了。
  刘辉文却是大笑道:“今日我为贼,尔等为官。可在这天下人的心里,尔等皆为贼。乱臣贼子与这铁胆担当者,无不是如此。历朝历代,自古皆然,哎,罪臣倒是同情诸位,今日竟要做这替罪羊,不如早早结案,这无休止的过堂,罪臣也受够了,只乞一死而已。”
  差役们连忙上前要将他押下去。
  刘辉文站起,厉声大喝:“谁敢碰我?”
  几个差役一愣,忙回头去看上官。
  刘辉文又大笑:“蛮夷、禽兽也敢妄动君子吗?”
  说着,一拂袖,扬长而去。
  ……
  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三个主审官瞠目结舌。
  他们其实心里也隐隐明白,别人不来审,偏偏让他们这三个小角色来审,定是上官们不肯来碰这泥星,不愿污了自己的清名。
  可问题就在于,我们也是要脸的啊。
  谁希望自己在百年之后,被人认为是奸贼呢。
  何况那刘辉文气势足得很。
  人家毕竟曾是清流中的清流,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朝廷废八股,只怕这天下有无数的士绅和读书人,是认同他的吧。
  这个时候,自己任何孟浪的举动,都可能遭致大祸。
  要知道,皇帝是一时的,权势也是一时的。
  可是一个人的清名,却是关系着一辈子的。
  多少当初巴结宫中,为虎作伥的人,最终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啊。
  又有多少获大罪之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天子登基,最后为其平反,将其旌表为忠臣。
  “你们看,当如何?”
  “这……要不,我等各回部院,再问问上官?”
  “只恐上官也是语焉不详。”
  “哎……”
  “这哪里是审钦犯,明明是钦犯审我等啊,这等烫手山芋,也只有我们无权无势,最终丢给我等了。”
  三个主审,心里也是愤愤不平。
  倘若有个好靠山,或是自身位高权重,何至于沦落至此。
  ……
  天下变了。
  当邓健和王金元的人自天下各州府带回来了无数的地契、房契,这一车车的契约,直接押上车,火速的送到了京师来,之后,一百多个算学生在此待命,对一车车的契约开始进行清点,他们甚至自屯田卫调用了各州府的舆图,以此来标注田亩的位置。
  这样的工作,强度极大,因为……送来的地契太多了。
  北直隶各府、山东、山西、河南、江西……应接不暇。
  看着上头的一个个签具的买卖契约,算学生们甚至突然有一种错觉。
  就像是这天底下的地,都是不值钱似的,每一日一个经过手的算学生,手里头都是数万甚至上十万亩的土地,哪怕是足以让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数十亩土地,都变得如此的渺小。
  这边在计算土地。
  另一边,牙行和交易所那里又是另一番情景,有人放声大哭,西山钱庄,开始有人陆续登门,要求退还自己的抵押品,他们要求还贷。
  可是……白纸黑字的东西,岂是他们说还就还,说不还就不还的。
  当初催收吏可是一个个登门,白纸黑字的彼此画押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西山钱庄各个分号都加派了护卫。
  于是……许多人在外头,哭天抢地,哀嚎遍野。


第1588章 富可敌国
  八股废除了。
  没有了出路。
  宅邸和田地都贱卖了,失去了生产资源。
  转过头……却发现这些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涨……涨了啊。
  前几日才卖出去的宅邸和土地,才几日功夫就暴涨,可这些东西再不属于自己了呀!
  当他们发现自己除了债务之外,已是一无所有,这时……方才醒悟过来。
  在这个时代,当人没了土地……失去了功名,首先失去的,便是家里的奴仆。
  奴仆们争相逃亡,跑了个干净。
  紧接着,便连婢妾也纷纷卷了剩余的财富跑了。
  在地方上,所谓的人脉,顿时土崩瓦解。
  因为人脉本是靠着实力来支撑的,家道中落,谁理你。
  何况这波及的不是一家两家,你找别人帮忙,别人还想找你呢。
  此时此刻……竟只是一转身的功夫,许多人发现自己竟和寻常百姓没有了任何的分别。
  不甘心的自然是有的……可是他们的不甘,这才发现无效起来。
  尤其是地方上,这一次遭受的,都是重创。
  剩余的士绅,虽是保住了自己的田地,却是人心惶惶,一时之间,无所适从起来。
  此事从头到尾,就如一个闹剧一般。
  你要怪皇上?怎么,还想造反不成?
  你要怪那齐国公……可齐国公也是受害者,差一丁点儿便死无葬身之地,倘若不是他死而复生,还不知多少人跟着遭殃呢!
  能怪谁呢……怪谁……
  这漫天的怨愤,大家竟是发现,无处发泄。
  好生生的日子,转眼之间变得艰难起来。
  破产的人,只能对天长叹。
  而此时……弘治皇帝已听闻到了消息,随即火速带着萧敬,匆匆来到了西山。
  在西山……车马如龙。
  从天下各处赶来的车马,将无数的契约带了来,人们挥汗如雨,犹如秋收一般,赶着开始清点。
  正施施然喝茶的方继藩,听闻陛下来了,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弘治皇帝的面前,行礼道:“陛下,儿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弘治皇帝只是颔首点头:“朕听闻你调集了资金去天下各府各县收购土地了?”
  方继藩道:“这人人都往交易所里去凑,儿臣凑不上去,左思右想,所以……”
  弘治皇帝显得龙精虎猛。
  佩服啊。
  满天下的人,只想着股市,想着京里的宅子,所以人人都在争抢,可方继藩,却是不落俗套,居然……
  弘治皇帝不禁有点纳闷,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听说许多地方的地价都是暴跌,已到无人问津的地步,而西山仗着交易所大量的资金注入,抽调数不尽的资金,疯狂的扫荡天下的土地市场,这里头的利润,只怕不比交易市场要低。
  弘治皇帝背着手,不禁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西山钱庄,他可有五成以上的股份!五成啊!
  弘治皇帝兴致勃勃的道:“来,里头说话,现在已经点验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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