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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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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说到一半。
  却有人急匆匆的进来,慌乱的道:“少爷,少爷……西山钱庄四处张榜啦,西山钱庄四处张榜啦……”
  这门子跑的飞快,疾速的进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王世勋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他最讨厌有人打断他说话了。
  何况还是个奴仆。
  可这刘家的家奴,却一副惊惶不安的样子,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人们纷纷收起了义愤之心,朝那门子看去。
  “大胆,刘义,你真是太大胆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吗?”刘歉意忍不住恼怒。
  这门子这般冲进来,还打断了自己贵客的话,这是极无礼的事,说出去,别人是会取笑他们刘家的。
  这刘义却是啪嗒一下拜倒道:“小人……小人觉得事有蹊跷,而且……还有人张榜张到了咱们府门口,所以小人觉得……”
  王世勋微笑,拍了拍刘歉意的肩:“世侄,不必动气,且听听他说什么。”
  刘歉意惭愧的道:“小侄管教无方,让世伯见笑了。”
  接着,大家屏息,便听那刘义道:“西山钱庄张榜,说是钱庄这些日子,大肆收购粮田,已得粮田一亿五千万亩上下……”
  士绅们顿时脸色不一样了,面如死灰。
  这事,他们当然知道。
  不知多少人已亏的破产,便是他们也大多伤筋动骨。
  姓方的那狗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
  只是……他们还是没想到……西山钱庄这一月以来,居然就收购了如此多的田产,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可怕了。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王世勋第一个冷笑,鄙视的道道:“敛财如此,世所罕见,这样的人,居然还高居庙堂,也是本朝一大奇景。”
  这话,可谓是说到许多人心坎里去了。
  方继藩如此敛财,自是不得人心的。
  却听那门子接着道:“可上头又说,西山钱庄购置土地,本意乃是为了振兴农业,除此之外,便是要惠及天下的百姓,因而,西山钱庄……要将这些土地,绝大多数都放出去,让百姓租种,每户人家,至多可租三十亩,统统免佃租!”
  免佃租?
  这是白送给百姓们耕种了?
  听到这里……王世勋脸微微一红,方才他还说方继藩敛财,可现在……
  只是……猛地……
  王世勋突然身躯一震。
  一句京里流行的词汇如闪电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
  卧槽……
  姓方的狗东西……他免佃租……
  犹如晴天霹雳,王世勋骤然之间,觉得天旋地转。
  这狗东西,他是要刨老夫的祖坟,要让老夫断子绝孙吗?


第1591章 人的命运啊……
  这偌大的刘家后院里,鸦雀无声。
  每一个来客,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人们沉默着,努力消化着。
  免佃租,这是旷古未有的事。
  说句难听话,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翻遍了史书,也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
  若只是一个士绅昏了头,其实也不打紧,一个士绅,满打满算能有多少的地,他若是免佃租,自然而然,会被淘汰掉,因为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破产,而后土地会被贱卖。
  可如若是上亿亩土地,直接免掉佃租呢?
  这是何其可怕的事啊。
  他方继藩……难道打算吃土?
  可显然,西山钱庄现在是财源广进,而且所得的土地,本就是以最低的代价获取的,在这些来客们眼里,几乎和抢也没什么区别。
  人家既然敢免,总能从其他地方挣回来。
  可是……咱们怎么办?
  当下的佃租,大抵可分两种。一种是土地的所有产出,士绅和佃户按比例来分摊,好的地方,是五五开,差的地方,是三七开,士绅得七,佃户得三。
  当然,这等均分法,是较为温柔的。
  还有一种,被称之为铁板租,所谓铁板租,便是大抵一亩田倘若能收三百斤米,按规定,你租了地,这一亩田,便要收你一百八十斤至两百斤不等。
  看上去,铁板租和均分法没什么分别,却不要忘了,哪怕是佃户,也是需要应付粮税和徭役的,这几年,徭役可以用银抵扣了,倒是还要了一些。而这固定缴纳的粮食,加上皇粮,寻常的佃户,若是在丰年倒还好,一旦遇到了灾年,粮食减产,这一亩地,可能都种不出一百八十斤粮来,等于是一年到头,白白的耕作,粮食全部给收缴了去,可能还倒欠士绅一笔钱粮。
  这个时候……往往会有一些友善的士绅,会免去佃户所欠的粮食,这样的好士绅,是不少的,通常被称之为大善人。
  王世勋就是如此,他家在清河,素以王大善人的称号,延续了十数代。他的高祖是王大善人,他的爷爷是王大善人,他爹是王大善人,到了他这,自然也是王大善人。
  因而,许多人一旦沦落到了做佃户,那么几乎子子孙孙都别想翻身了,因为在丰收的年份,你一家老小,也不过是勉强有口饭吃,甚至还得饱一顿饿一顿,种出来的多余粮食,统统都作为粮税和佃租之用。
  可一旦遇到了灾年,粮食减少,不但颗粒无收,还倒欠着善人们数不尽的佃租,如此如滚雪球一般的债务,子子孙孙,是永远还不清的。
  大明的流民问题,至少在现下,并非只是天灾所导致,而是随着人口的增多,土地的兼并,天灾的频繁,许多佃户们发现,自己哪怕是租了田地,辛劳的耕作,到了农闲时,安分的完成了官府的徭役,可其实……他们绝大多数时候,未必能挣到自己的口粮,甚至……因为铁板租的缘故,可能还欠着一屁股债务。
  于是……人们逃了。
  这些年来,土地的收益不断的提高,大量新作物的出现,让不少佃农终于可以缓了一口气。
  可事实上真正最大收益的还是士绅。
  原因无他,地是他的,作物的收成高了,这佃租也要涨一涨,最终的结果是新作物带来的巨大好处,一亩地多收的一百斤粮食,可能只有二十斤流入了佃农的口里,八成以上,依旧还堆在士绅的谷仓里。
  这世上……终究是胳膊扭不过大腿的。
  可无论你是胳膊还是大腿,终究还是血肉之躯,现在有个狗一样的东西,他提了一把刀来。
  王世勋是何等人,他是读过书,明白道理的。
  这一刻,他整个人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禁开始哆嗦起来。
  从前方继藩那狗一样的东西,是折腾出各种商业和金融手段,把士绅们拉下水,而后用丰富的经验,将这一批士绅统统收割掉。
  而如今,收割来的土地……现在成了这狗东西手里的神兵利器,转过头……直接对着那些没有被商业和金融拉下水的士绅……当头一棒。
  要完蛋了……
  如此巨量的土地,免收佃租,到了那时……自己的地……还有人耕种吗?
  那些佃户,还不赶紧携家带口,疯了似得往西山钱庄的田庄里涌啊。
  给西山钱庄种地,只需缴纳皇粮便是了。
  可给士绅们耕种,却是要缴纳六七成的佃租,这等于是……种一亩地,得以往三倍的收益。
  三倍啊……
  许多的宾客,身躯也已开始颤抖。
  突然……有人哀嚎起来:“只怕地价……还要跌……跌跌不休,不知何时是个头。”
  说出这番话的人……却无人去理会他。
  因为这不是跌的问题。
  地价跌了,只要地还在自己手里,自己不卖,谁能奈何自己。
  因而有人更有见识:“这何止是地价下跌的问题,周兄在博野县有地六千余亩,以后……还招的到佃农吗?就算招到了佃农,且问,你打算收他几成租?七成?六成?五成?三成?二成?只怕是二三成,想来……也无人问津吧。”
  没了地租,难道大家伙儿自个儿下地耕种,在场之人,哪一家手里,不是有数千亩数万亩的地啊。
  而一旦士绅们所收的地租暴跌,从土地中所获得的收益,自然就少的可怜了,那佃农,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便知足的。可对士绅们而言,他们稀罕的不是饭,他们有大宅,家中有仆从,需要车马,更需供养子弟读书,他们家大业大,除了有大房,还有二房、三房、四房,这里头的开销有多大?一旦收益暴跌,这家……还维持的下去吗?
  “完了……完了……”有人已经忍不住嚎哭起来:“这地……我看得赶紧卖,再不卖,只怕无人问津了。”
  “现在想卖?”有人愤怒道:“已是迟了,这方继藩丧尽天良,是成心不给大家活路了啊。”
  王世勋只听得脑子发晕,这个时候,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谁曾想,今日在此高谈阔论,转过头,方继藩直接抄了大家的后路了呢。
  刘歉意听的心惊肉跳,可他满心的,只想营救自己的父亲,忙道:“诸位……诸位……我等在此之时……”
  “贤侄……”王世勋突然不客气的打断了刘歉意的话,声音冰冷。
  刘歉意忙看向王世勋,露出不解之意。
  王世勋道:“今日有事,告辞。”
  “世伯,吃一顿便饭再走啊。”刘歉意忙道:“何况……家父……”
  王世勋阴沉着脸,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要没了,谁还管得上你爹的事,老夫往后的日子,未必会比你家好。
  他转身便走。
  其他的宾客纷纷醒悟,这个时候,得赶紧自救啊。
  于是纷纷起身。
  刘歉意急了,忙是要拉住王世勋。
  王世勋却是将他的手甩开:“贤侄,好自为之吧。”
  留下了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却已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浩浩荡荡的士绅们,一脸茫然,只见王世勋出去,便也纷纷出了刘家。
  王世勋朝着车夫吩咐:“去西山,赶紧……”
  人们在门前窃窃私语。
  终有人道:“走,我们也去西山。”
  须臾之间,整个刘府一片狼藉,人去楼空。
  刘歉意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竟是痴了。
  我爹咋办?
  ……
  日上三竿,方继藩还未起来。
  倒是朱秀荣催促了几次,方继藩才晕乎乎的任人伺候着宽衣。
  朱秀荣道:“方才,有许多人来拜谒,说是非要见夫君不可,夫君……切莫误了大事,让人久等了不好。”
  方继藩打着哈哈:“让他们等着便是了,我又不急,哎……”他叹了口气:“以往的时候,清闲的不得了,可自打这一次回京来,隔三岔五便有人寻上门,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
  朱秀荣蹙眉:“总而言之,你却需小心,南通州这一趟,可是将阖府上下都吓死了,为人处世,最着紧的便是以和为贵,夫君切莫再树敌了。”
  女人就是如此啊。
  以和为贵……
  方继藩面上笑嘻嘻的道:“这是当然的,我最爱和人交朋友,虎子,虎子……”
  方继藩穿戴毕了,叫上了虎子,虎子气势如虹的到了方继藩面前。
  方继藩踹他一脚:“你这狗东西,长得比本少爷还高,反了你啦。”
  虎子立即道:“少爷……要不,俺让俺娘给你制一双千层底的鞋底,能长高的。”
  方继藩顿时感觉自己的自尊遭受了侮辱。
  摇摇头,叹了口气:“去会客,把你的人都叫上,噢,你腰上还别着短铳,拿我瞧瞧。”
  说着,直接取了虎子腰间别的短铳,握在手上,这短铳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格外的有气势。
  现在就缺一个墨镜了。
  可惜……少了一根烟。
  可细细想来,方继藩还是不敢打烟草的主意,这玩意……害人。
  方继藩三观奇正,是有良知的人。


第1592章 按在地上摩擦
  方继藩到了中堂,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
  其实不止是堂中的人,在这方家的外头,还有不少人。
  乌压压的,足有数百之多。
  都是闻讯之后,匆匆赶来的。
  这些人都是坐卧不安的样子,面上带着明显的焦虑之色。
  要完蛋了啊,真正要完蛋了。
  从前是借了贷的人死得快,现在好了,这些较为谨慎,还保留了土地的士绅,现在一个都跑不掉了。
  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片刻之后,先是一队护卫明火执仗的过来。
  齐国公不久之前遇刺,现在随身有百来个护卫保护,也不算是过份。
  众人见了方继藩来,个个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口一张,又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那王世勋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先上前,作揖道:“见过齐国公……”
  方继藩目不斜视:“你是何人?”
  王世勋微笑着道:“鄙人清河王世勋。”
  “王世勋是哪一根葱,没有听说过。”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当面说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含蓄,王世勋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却是忍了。
  当然,他毕竟和方继藩接触不多,若是接触久了,知道除了皇帝,这方继藩对谁都是这样说话的,说不准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王世勋道:“鄙人山野樵夫,贱名不足挂齿,齐国公没有听说过,哈哈……也是情理之中。”
  方继藩已坐下,喝茶,头也不抬:“说罢,何事?”
  “我等来此,只是有一事相询,敢问齐国公,这……这……今日张榜,里头说西山钱庄的土地……”
  “噢,是有这么回事。”方继藩放下了茶盏,露出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众所周知,我方继藩视百姓如赤子,这天底下,我方继藩谁都放不下,这心里,唯独放得下的就是百姓啊。百姓们,日子过的太苦了,吃糠咽菜,衣不蔽体,苦不堪言,我方继藩是读过书的,孟圣人那狗……不,孟圣人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民贵君轻,对不对?你们也都是读过书的,应该听说过这句话吧,本公爷对此深以为然,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百姓们更紧要呢?百姓们活在这世上,无非是衣食住行而已,没有衣服,就不能御寒,没有饭吃,百姓们就要饿死啊,我方继藩岂忍在此大鱼大肉,却让百姓们孤苦无依呢。”
  方继藩又道:“昨夜我做了一梦,梦中见孔圣人到了梦里对我说,小方啊,你很有前途,这些年,为这天下做了许多事,圣人他死了上千年,可心里也和我一样,记挂着这黎民百姓,圣人说着,便生气了,说是神州大地,赤贫者如过江之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方继藩是本圣人的嫡传弟子,怎么能放任不管呢。”
  王世勋:“……”
  说实话,敢自称孔圣人嫡传弟子的人,还真没有……
  偏偏做梦这等事,谁也不能反驳。
  虽明知方继藩是在瞎说,却还能说啥?说他乱编?可也得顾念自己的人身安全呀!
  方继藩说到此,痛心疾首的道:“今日梦醒,我方知自己罪过,圣人他老人家真的不容易啊,他是有大德之人,我辈读书人,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是不是该拿出钱粮和土地来,周济天下?”
  王世勋人等俱都沉默。
  突然,方继藩一拍案,桌几哐当一声,把一群沉默的人又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方继藩朗声道:“我方继藩不才,钱粮是没有多少,可是有地,地也不多,区区一亿五千万亩而已,拿去周济百姓,怎么,难道还有人想要拦着我方继藩做好事?来,说说看,是谁这样大胆。”
  众士绅们一个个铁青着脸。
  你做好事,关我们什么事,可你这狗东西,是在砸锅啊。
  可无论怎么说,方继藩的话里,挑不出丝毫的错来。
  王世勋急了,忙道:“齐国公高风亮节,学生人等,佩服的很。只是……只是……百姓们的日子过的不错,这些年来,无灾无难,并没有人饿死,齐国公这般将土地免租,只恐会引发谷贱,谷贱伤农,还请齐国公三思。”
  方继藩冷笑,摇头道:“这个不劳挂心,反正伤也不是伤寻常百姓,百姓的耕作,自己吃喝都才勉强够了,多余的粮食也是有限,何来伤农的道理?”
  “我还巴不得贱一点呢,这城里的匠人和学徒也要吃喝,要吃喝就要买粮,粮食太贵了,他们吃什么?”
  王世勋更急了:“这一旦免租,可就收不回来啦,所谓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齐国公有没有想过,一旦开了这个先河,那些佃农们吃饱喝足,往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天灾,他们稍稍饿了肚子,可就未必感激齐国公了。”
  方继藩听着好笑。
  想来王世勋人等,也是实在找不到理由了。
  当然……这等说辞,若是两世为人的方继藩觉得可笑,可在这个时代,却是未必。
  遇到这样无理之人,方继藩往往比他们更没有道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感激不感激,我就是要免租,狗东西,这是你能说的话吗?”
  王世勋想死。
  可是……大祸即将临头。
  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能说什么。
  自是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阻止此事。
  见方继藩无动于衷,他立即道:“何况一旦如此,地价一定暴跌,齐国公,学生也是为了您打算啊,这将触犯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如此涉及到了性命攸关之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呢,学生只恐有人不平则鸣,甚至……引发起了大乱,到时少不得要血流成河,齐国公爱民,怎么忍心看到这样的状况呢。”
  终于还是来了……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方继藩难道不怕逼得有人造反吗?
  一旦反了,可就不是你方继藩能控制的住的。
  方才其他亦是慌乱的士绅听了,顿时有了几分底气。
  对啊。
  你方继藩试试看,真以为咱们这些在地方上有钱有粮的人,是吃素的?
  历朝历代,得罪了士绅的人,有几个有好下场?
  方继藩不听还好,一听,顿时忍不住大笑。
  这大笑格外的刺耳。
  王世勋等人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一个面红耳赤。
  接着,见方继藩抚掌道:“怎么,谁要造反,谁敢造反?是你……还是你……”
  王世勋连忙摇头:“学生说的是其他人。”
  方继藩激动的不得了:“若是如此,这就好极了,这免租的土地策中,我早已想要添加一条,但凡家中有人入伍从军者,可免租田百亩,你看……他们全家都可因此而受益,一百亩地,足够一家老小过上好日子了,有了这些免租的田,朝廷的粮税收起来也是轻而易举。朝廷有钱有粮,兵源也是充足,我就想看看谁想反,从太子殿下,再到寻常的兵卒,只怕都巴不得有人反了呢,正好杀了这些叛逆全家邀功,一个都不放过。”
  听到此处……士绅们脸色一白,心里彻底的寒了。
  给予入伍者优待?
  授免租田百亩?
  这……倒是颇有几分唐朝时的府兵策略了,唐朝初期,正是凭着这样的策略,才缔造了大唐强盛的军马。
  士绅们仿佛可以看到,一旦有人造反,西山这儿,只需一支命令,数不清的青壮,踊跃入伍,朝廷大量的钱粮撒出去,他们骑着马,提着火铳或是精制的刀剑,遮天蔽日一般,杀向叛军。
  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人们悲哀的发现……
  这一次……真的是神仙都难救了。
  要大义,大义在方继藩手里。
  要动兵,方继藩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数百遍。
  比人……人家的人比你多。
  比银子,人家的银子能砸死你。
  士绅们瞬间炸了,这堂中进来的一群士绅代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棺材就在自己的脚边上。
  王世勋顿时觉得自己心痛得厉害,他急促的呼吸,陷入了绝望,而后……不禁咬牙切齿的道:“齐国公……你今日敢做这样的事,他日可不要后悔,历朝历代,齐国公可曾见王莽、王安石这样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今日该说的都说了,齐国公切莫自……”
  他本想说切莫自误……
  可误自没出口。
  猛地……
  方继藩眼里掠过了怒意。
  没有人可以这样和方继藩说话。
  哪怕是我方继藩要碾压你们,你们也不能说。
  方继藩在此时,掏出了短铳……
  王世勋眼前一花。
  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
  砰!
  刺鼻的硝烟弥漫。
  啊呀……
  王世勋正张脸都拧成了一团,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大腿,那大腿血流如注,一下子染出一片刺眼的红,他发出了哀嚎:“好好的讲道理,怎可……怎可如此……啊呀……”


第1593章 无敌是真的寂寞啊
  一枪下去,整个厅堂里声震瓦砾。
  所有人吓了一跳。
  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
  然后好死不死的,便看到那王世勋捂着大腿,躺在了地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一下子,厅堂内外,顿时起了混乱。
  护卫们见状,齐声大喝:“要做什么,要造反?”
  “……”
  说实话……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拿着火铳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是你,还不准大家伙儿受了惊吓。
  受了惊吓,就算是造反?
  可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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