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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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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可……散漫啊。”
  方继藩一拍案牍,厉声大喝:“连出去玩玩都不成?”
  萧敬立即道:“呀,呀……齐国公,这不是奴婢说的呀,这是陛下说的,陛下是怕您分了心。”
  方继藩咬牙切齿,突然又乐了:“好了,知道了,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我这书便修出来,好了,滚吧,再敢在我面前碍眼,别说我不给小藩面子,我不打死你,便不信方。”
  方继藩令人恐惧之处就在于,无论多么离谱的事,自他口里说出来,就保准能兑现的,说打死你,就肯定要打死你,哪怕是萧敬,都不敢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萧敬打了个冷颤,就立即道:“是,是,是……”
  方继藩叹了口气,这书,是真的不修不成了,而且还要赶紧的修,如若不然,便真和囚禁没有什么分别了。
  方继藩不敢迟疑,索性躲在书斋里写写画画。
  过了两日,王金元上门,道:“少爷……那曲阜那边……又来书信了。”
  方继藩只抬头看了王金元一眼,口里则道:“哪一个狗东西来书信了?”
  王金元喜滋滋的道:“自是曲阜的那一位……那一位……”
  王金元虽是个商贾出身,可是……对于孔圣人,还是极礼敬的,因而……不好直呼名讳。
  方继藩气定神闲的道:“说了些什么?”
  “他说自得了齐国公的批评,便在家禁足数日,于列祖列宗宗祠里,面壁思过,而今已是幡然悔悟,说齐国公教诲极是,齐国公乃是前辈,他堂堂圣人之裔,竟是以年齿而论,实是惭愧万分,现在已是在府中,命众祭官,翻阅典册,以区分齐国公的辈分。除此之外,他还命人,带来了一些山东的特产来,还请齐国公笑纳,还说齐国公乃是前辈,有什么事,修书一封,吩咐即可。又说齐国公弘扬圣学,他心里极佩服,有许多事,都希望能和齐国公讨教一二。”
  方继藩抿抿嘴:“我竟突然也喜欢和曲阜的人打交道了,难怪历朝历代,大家都喜欢他们。看来,他们也是有其过人之处啊。他说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出来?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份了,我还想为了弘扬圣学,将他们统统送去黄金洲……”
  王金元吓得脸都绿了,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倘若如此,至圣先师如何祭祀?”
  方继藩道:“又没让衍圣公亲自去,只是让他的族人们去而已,他是至圣先师的嫡亲血脉,可其他族人,难道就不是至圣先师的子孙?他们家人口这么多……”
  王金元:“……”
  方继藩心里却想,早就传闻衍圣公府对于自己的族人并不好,除了近支锦衣玉食之外,那些远支,几乎都已经沦为了佃户,境遇极惨,甚至困于自己的身份,随意被家主盘剥,这样也好,我方继藩还是很尊敬圣人的,送他的一些子孙去黄金洲,也算是让这些可怜的人安居乐业了。


第1598章 龙颜大悦
  每当想到自己又做了一件善事。
  方继藩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
  他终于知道,人为何要向善了,这是因为能从中获得喜悦啊。
  可王金元听到少爷竟还要将孔家人也送去黄金洲,心里却是惊起了惊涛骇浪。
  古往今来,只听说过朝廷对圣人后裔屡屡给予恩赐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将孔家人流放去黄金洲的。
  少爷……还真是……
  王金元哭了。
  他算是真正长了见识了。
  方继藩见他不言,不禁瞪着他,怒声问道:“怎么啦,脾气见长了?本少爷的话都敢不听。”
  “听,听。”王金元再无犹豫,忙不迭的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小人这就修书……只是……只是……”
  方继藩冷笑:“滚!”
  王金元于是不敢说话了,连滚带爬的告辞而去。
  方继藩则继续捡起了笔,咬着笔头,对着书稿陷入深思。
  ……
  一封书信,火速的送至了曲阜。
  这衍圣公府,又称之为大成府。盖因为至圣先师供奉于大成殿中。
  大成府里,衍圣公自大成殿中祭祀出来。
  他显得有些疲惫。
  近来发生了太多事,虽然和曲阜无关,可是这衍圣公心里却是自知,这一场风暴没有停止之前,这风平浪静的曲阜,随时都可能被拉入泥潭。
  近日,他开始读新学的书。
  并且在祭祀时,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念诵了一篇与新学有关的祭文。
  当然,这是表面功夫。
  衍圣公通过书信,尤其是与京师中的儿女亲家的一些书信往来,已让他对京师的情况了如指掌。
  而今胜负已定,一切都已拨云见日了。
  衍圣公呼了一口气,至配殿坐下,立马有人斟了茶来。
  他轻轻接过茶盏,端起来呷了一口。
  嗯,好喝。
  真个人瞬间惬意起来。
  正在此时,一名祭官匆匆而来,道:“京师来了书信。”
  衍圣公眼皮子微抬,淡淡地问道:“谁的书信?”
  京师的书信太多了,毕竟作为圣人后裔,当朝的诸公,大多与衍圣公保持着书信的往来。
  “齐国公……”
  一听齐国公三个字,衍圣公平淡的脸色,顿时变得肃然,他豁然而起,面向京师的方向微微身子一欠。
  “齐国公平日操劳,日理万机,想不到又有书信来,可见他对名教之事,格外关注。治天下莫过于教化,齐国公一心匡扶社稷,教化天下,实乃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令人钦佩,来,取他信来。”
  衍圣公接过了信,小心翼翼的拆开。
  虽是面上一副微笑的模样,手却在轻轻的颤抖。
  信展开,他看了良久,面上依旧是保持着亲切。
  此后,再将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抬头,郑重其事的道:“齐国公真是奇人啊,总有奇思妙想,这样的好主意,吾为何不曾想到。君子和而不同,大抵就是如此吧。书信之中,可谓是字字珠玑,令人受益匪浅,难怪人们都说,齐国公弟子三千人,堪比先师。来人……”
  “在。”
  衍圣公捋须微笑,亲切的道:“择选三千族中子弟前往黄金州,黄金洲而今也属我大明疆土,岂有不教化之理,别的读书人可以不去,我孔氏没有不去的道理,这沿途所需的钱粮,府中也一并出了,不必教朝廷为难,孔氏一门,深受国恩,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完这番话,那祭官却是懵了,睁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衍圣公:“三千户去黄金洲?公爷,这……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衍圣公微笑道:“如何不妥?”
  祭官连连摇头。
  “公爷,那黄金洲是充军发配之地……”
  衍圣公一脸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很认真说道。
  “那是我大明的疆界,囚犯去得,孔氏的族人也去得。”
  “这……这……这……”祭官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公爷,那齐国公,实是欺人太甚了,公爷何以对他……如此……如此……”
  他本想说卑躬屈膝,最终没敢说出口。
  “荒谬。”衍圣公眯着眼,打量着这祭官,肃容道:“吾与齐国公亲密无间,亲若叔侄,尔何故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这祭官面如死灰。
  终究,他是衍圣公的亲信。
  衍圣公却是吁了口气,转而幽幽道:“此吾家立身之本也,你知晓什么?”
  ……
  方继藩这几日总是闭门,折腾了足足的一个多月。
  这期间,萧敬隔三岔五便来,都是奉皇帝旨意,特来看看这书修的如何。
  此事,已经传遍天下,京师上下,对此也颇有期待。
  唯独是这西山书院的师生,更是掐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只盼能有什么讯息来。
  便连太子都惊动了。
  他料定这定是老方要修一部物理的书籍,这是朱厚照的老本行,最近,他的研究所,没有方向,只好转而去研究一些机械,虽也不担心无所事事,却总觉得差了一口气。
  现在老方要修书,说不准,又有一个新的奇思妙想也是未必。
  朱厚照甚至不敢去打扰方继藩,唯恐方继藩受了外界的影响。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方家出了消息,方继藩终于出门溜达了。
  一下子,满京师都震动起来。
  大家都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奇书。
  毕竟,有人认为此书之中,必定是妖言惑众之言。
  也有人认为,此书必定比肩四书五经,是新学新的圣典。
  方继藩出门之后,率先去巡视的,乃是西山建业。
  这西山建业,现在负责的,乃是天下土地的规划。
  毕竟西山钱庄手里头这么多的土地,哪些作为农地,又有哪一些,负责城建,哪一些用来未来的桥梁和道路的铺设,更有哪一些,作为作坊的用地,都需事先有所布局。
  这样的布局……其实才是至关紧要的,天下的士绅,心里还留存着一些希望,都在盼着呢。
  任何一个规划,都可改变土地的价值。
  若为农地,在当下的情况之下,几乎是一钱不值。
  可若是可建住宅,则价格暴涨十倍百倍。
  西山建业会同屯田所,出动了许多的人力,便是对所有的土地,进行一次新的清账,哪一些属于西山钱庄的,一分一毫都不得出差错。
  方继藩对于西山建业的进度,显得很不满意,恶狠狠的大骂了诸人一通,方才气咻咻的回程。
  回程的时候,方继藩还未着家,便见到了萧敬正心急火燎的带着人来了。
  一见到方继藩的车马,萧敬眼前一亮,忙是翻身下马,朝方继藩的车驾一礼:“见过齐国公。”
  方继藩卷开了车中的帘子,见了萧敬,他心里便觉得有几分讨厌,这家伙已不知来了多少趟。
  方继藩下了马车,只看了他一眼,便挑眉问道:“又是何事?”
  萧敬也不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
  “陛下听说,齐国公今日出门,想来是这书,已修好了吧?”
  果然……
  方继藩心里冷笑。
  这厂卫现在怕是连方家的厨余都翻了几遍了。
  见方继藩怒视着自己,萧敬有些畏惧,可细细想想,自己是在为皇上办事,怕个什么?
  于是又笑吟吟的道:“若是没有修好,也不必急,陛下不过对齐国公极有期待,是以格外关注一些,奴婢这便可以回去禀报。”
  方继藩摇头道:“还真让你猜对了,这书修好了。”
  萧敬一听,长长的松了口气:“是吗?却不知,此书在何处?”
  方继藩叹口气:“今日若是不将书交出来,只怕陛下绝不肯罢休,罢罢罢……只好献丑啦,你随我来,我交你一份抄录的底稿便是。”
  萧敬整个人精神起来,随方继藩一路回了方家,接着,接过了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
  他再不敢迟疑,捧着小箱子便走。
  ……
  大明宫。
  奉天殿。
  弘治皇帝在这个时辰,如往常一般,都会和刘健等人议论当下的政事,可许是此前听到了一些风声的缘故,所以,弘治皇帝显得心神不宁,目光总是不禁投向殿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刘健三人,自是清楚弘治皇帝的心思,对此也心领神会,尽力将今日各地奏来的奏报简明扼要的进行讨论。
  却在此时,外头传来了脚步。
  却见萧敬挥汗如雨小跑着进来。
  弘治皇帝正襟危坐,咳嗽一声,示意李东阳不必继续讲下去。
  刘健三人自也都戛然而止,将目光落在了萧敬的身上。
  萧敬拜倒:“陛下,齐国公的书,已修撰好了,此为抄录的底稿。”
  弘治皇帝便将目光聚焦在了萧敬所捧着的小箱子上。
  于是,龙颜大悦,弘治皇帝喜滋滋的道:“好好好,朕盼了多时了,诸卿,随朕看一看,朕乘龙快婿的佳作吧。”
  于是,弘治皇帝给萧敬使了个眼色。
  萧敬忙开始分发底稿。
  刘健三人也得了一批书稿,他们兴致盎然,刘健笑吟吟道:“臣自当拜读。”
  说着,低头看着底稿,细细看去,有些发懵,便抬头问萧敬。
  “萧公公,你是不是去拿错了稿子?”


第1599章 奇书
  刘健这么突兀的一问,让萧敬一时愣住了。
  这修的书,装在盒子里,他哪里敢看?
  稿子是不是拿错了?
  萧敬立即道:“这是奴婢亲自从齐国公的手里接过的,这一路更是不敢怠慢,盒子从未打开,也没有经过其他人的事,刘公……莫要玩笑。”
  这当然不是开玩笑的事。
  这是齐国公的稿子,万众期待,刘公虽是口里说稿子是不是拿错了,可言外之意,又岂不是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萧敬办事糊涂?
  这个干系,他萧敬可担不起的!
  刘健抬头看了萧敬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的这一番话,确实有些针对萧公公的意味了。
  萧公公毕竟是内宫之首,司礼监秉笔太监,又管辖东厂,身为内阁首辅大臣,是必须与这样的人保持较好的关系才是。
  只是……
  之所以他失言,在于……这一部书稿真的……很怪……
  他翻阅的第一页……竟是黄历。
  黄历啊……
  这黄历不但记录了日期,而且还详细的记录了每一日的凶吉忌讳,自然也少不了农时……
  他方继藩……修的就是这么一部书?
  这黄历还需他齐国公来修?
  刘健细细思量,还是觉得……是不是哪里错了……以齐国公的身份和能耐,怎么会修这样的书?
  他觉得匪夷所思,接下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的翻阅……
  而事实上……就在此时……
  弘治皇帝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弘治皇帝所看的……这书稿之中,竟无文雅,通篇都是粗鄙之语。
  所用的文字……竟是口语。
  什么是口语呢。
  即是人们口头所言的词句,这在任何读书人眼里,都是粗鄙不堪的,因为没有之乎者也,更没有任何的对仗,就更别提押韵了。
  不只如此……这里头的文字,竟是大量的借鉴了草书。
  许多的文字,与当下的馆阁体,字形分明进行了简化。
  这倒也罢了……
  里头的内容……就更加粗浅了。
  弘治皇帝所看到的……并非是老黄历,映入他眼帘的,却是种棉花的三个小技巧。
  如何灌溉,如何播种……
  简单明了。
  弘治皇帝阴沉着脸,继续向下翻阅,接下来一篇,则是……若遇外伤的急救。
  这……就是方继藩修的书?
  这……是何其粗鄙啊。
  宫中藏书无数,弘治皇帝也爱看书,他看了半辈子的书,却从未见过这样粗浅的书籍。
  本来还以为……天下又多一部类似于四书五经的宝典,谁曾想到……
  他依旧难以置信,于是继续翻阅下去,希望寻找到令他眼前一亮的内容,而接下来的,却是勤洗手的好处若干。里头用极粗鄙的文字告诉大家人的手上,因为接触了万物,因而滋生了细虫,不只病从口入,这病也从手入,因而饭前需洗手。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话……
  这……这……完了……
  弘治皇帝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沉甸甸的,更可怕的……是后头……写的竟是关于孕妇的七个小常识……
  弘治皇帝老脸一红……
  他恍然,猛地抬头……紧接其后,看向刘健……
  刘健皱着眉,继续翻着黄历,黄历后头,则是一些山川地理的小知识,浅显无比,无非是这天下有哪五岳,何为江河之类。
  谢迁已经不忍继续看下去了,他手上分下来的书稿,是一些简易的治病方子。
  见弘治皇帝抬着眼,直勾勾的看着虚空,眼里没有神采。
  显然……对于这等粗鄙之书,弘治皇帝是透心凉的。
  他曾是寄以了极大的希望啊。
  可哪里想到……这方继藩……瞎琢磨这个……
  人有多大的希望,就会产生多大的失望。
  倒是这时,弘治皇帝猛地想到什么,急急的道:“朕……朕曾下旨,还命人传抄了邸报?”
  萧敬一头雾水,却是点头:“是,为了此书,陛下在一个多月之前确实……”
  弘治皇帝又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看向刘健:“刘卿家也看过了?”
  “看过了。”刘健苦笑道:“老臣……觉得……此书……嗯……嗯……嗯……真是有些别具一格啊。”
  嗯,表达的很含蓄,也很给方继藩面子了。
  弘治皇帝哭笑不得:“你就不要为继藩遮掩了,此书真是贻笑大方,倒是让你们都见笑了。继藩这家伙……分明是满腹经纶,偏生却是写出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来,可见他当真是视这学问为玩物,哎……朕惭愧的很。”
  弘治皇帝面上羞红。
  这是自己女婿啊。
  写出这么个玩意,不是贻笑大方吗?
  女婿丢脸,不就岳父也一起丢了!
  于是弘治皇帝转过头,看向萧敬道:“给方继藩传一道旨,申饬他,就说他本该本本分分,而今却是如此戏弄朕,朕不计较他欺君之罪,只是……此书,实是粗鄙,以后权当此书没有修过,不许任何人再提。”
  萧敬一脸诧异。
  他无法理解,为何这么一本书,会惹的陛下如此的不快。
  这方继藩,不是一向最晓得陛下心思的吗?
  萧敬虽是不解弘治皇帝此时的心情,反应却是很快,忙道:“陛下,只怕来不及了……那齐国公在奴婢来时说了,他说……此乃他的得意之作,正指着这书将他的学问发扬光大,是以,前两日,此书大致作成之后,他便命人抄录去了印刷的作坊,命人雕版,进行印刷,要印制出来……奴婢……只怕……只怕这个时候,差不多……这书该流传出去了。”
  弘治皇帝听罢,如晴天霹雳,整个人有一瞬呆了。
  刘健三人,也禁不住面带骇然之色。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样的书,但凡是打着齐国公的名头,势必会有无数人关注,只怕这书一上市,会畅销一阵子,而后呢……而后……
  这足以令朝廷蒙羞啊。
  刘健脸色凝重起来,忙道:“陛下……老臣以为……理应派人,前往印刷作坊,追索回抄本,销毁雕版,若是已印刷了出来,这些书也应立即焚毁,免得……免得令陛下……”
  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李东阳,却有不同看法:“陛下,齐国公既是花费了如此的心思,著了此作,会不会是别有它意?他的弟子所著之书,臣是拜读过的,无不是恢弘之作,令人耳目一新,足以细细品味,弟子如此,其师……理当不会如此……如此不堪吧。”
  奉天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弘治皇帝低头,眉头紧皱,道:“朕再看看。”
  他心有点累。
  ……
  印刷作坊,日夜开工,所用的纸张,统统都是最低劣的,一切都以节省成本为前提。
  这些年,印刷业已逐渐开始发展,规模渐渐的增大,某些新的技艺,也开始推广,因而,这边凡有抄本送来,匠人们便能迅速的进行排版,随即印刷。
  尤其是齐国公的书,任谁也不敢怠慢。
  西山有专门的造纸作坊,名曰西山纸业,当然……本来主要用途在于印刷周刊,现如今抄本一送来,这上上下下便开动起来。
  一捆捆的新书,直接印刷而出。
  唯一让人无语的就是……这些印刷匠大多是识字的,只是……这书……很奇怪啊!
  甚至许多的字形,竟是需要进行重新雕版。
  当然……因为字形的简化,反而大大的降低了成本,字形越复杂,所费的油墨越多,而且对纸张的要求也越高,可这简单的字形,虽是重新进行了雕版,却省却了不少的功夫,有匠人用较为低劣的纸张做过一些实验,这等劣纸,本是容易引发墨迹的渲染过度,若是过于复杂的字迹,难免糊成一团,可字形简单之后,虽是显得粗劣,却大致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除此之外,还有油墨的成本,这油墨的成本其实是极大的,能少一点,印刷个十本百本,倒是看不出来,可一旦印刷的多了,能节省下来的成本,几乎等于是印刷作坊的纯利,很是惊人。
  几个负责校对的匠人看着这书,一头雾水,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当真是齐国公所著?
  这不对吧……
  齐国公可是高人,他可是桃李满天下……
  只是上头的吩咐,他们却不敢造次,更不敢多说什么。
  很快……书商们便来了。
  他们被召集了起来。
  随即……
  便开始对此书进行了大致的浏览。
  书商们看过之后,第一个印象,竟也是目瞪口呆。一再确定这是不是齐国公所著,最后……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
  似乎,此书唯一的利好,就是价格低廉,不……是极为低廉。
  当然……单看此书的用料,却也知道……这价格高不到哪里去。
  倘若是别人的书,书商们自是懒得再理会了,看看这书写的什么,这样的书送去书铺里卖,这不是笑话吗?
  可是这书出自齐国公,意义就不同了,毕竟……现在全京师,都在期待着齐国公的大作,至少靠这个噱头,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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