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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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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谢迁也不禁道:“是啊,陛下不如召王公来,一问便知。”
  弘治皇帝自是为难。
  他反而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王鳌,更别提到时王鳌当真说点什么了。
  见弘治皇帝不语,张升沉痛的道:“王公在的时候,对于陛下,是何等的忠心,臣记得,弘治三年,西北大旱,陛下心急如焚。而王公恰好在那时,染了风寒,他害怕陛下身边没有人帮衬,带着病体,依旧带病当值,手中的公务,无一不是他咬着牙,坚持着办出来,陛下……难道忘记了吗?王公高风亮节,臣等可以说是承蒙陛下了恩泽,可王公,又得了什么雨露之恩呢?他一心报效朝廷,报效陛下,而今,垂垂老矣,已是无用了,难道,就该这样对待吗?那齐国公,自是功劳赫赫,又是陛下的乘龙快婿,说起来,老臣也是极钦佩齐国公的,可是陛下啊,有些事,对就是对,错便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张升说着,自己的眼眶都红了。
  他和王鳌的关系,一向不错。
  他不忍心去猪圈里见王鳌,却也去过王家一趟,于是哭泣道:“臣前几日前去王家,见那王家家徒四壁,其此孙王建,居然需要出去给人做账房,才能让一家老小有衣食果腹,长子已为官,却也是清廉自守,这是一家的忠良啊……”
  这一番话,终究是唤起了弘治皇帝对于王鳌的情感。
  弘治皇帝心里也不禁浮出酸楚,不由道:“此事……”
  正说到此,外头一个宦官匆匆而来。
  弘治皇帝不喜的看了那宦官一眼。
  这个宦官,实在太没有眼色了。
  这个时候,禀奏什么?
  当然,这也怪不得这小宦官,毕竟弘治皇帝曾有过交代,交易所里若是出了什么事,要随时禀告。
  毕竟,这交易所关系重大,不说大半的内帑,都是交易所里的股指维系着,何况任何的动荡,都可能影响国计民生。
  弘治皇帝冷静下来,盯着那宦官。
  宦官道:“陛下,今日交易所……出了一件大事,奴婢觉得事出非常,特来禀报。”
  张升等人,本来刚刚升腾起了希望,却被这宦官打断,难免朝那宦官露出了冷色。
  弘治皇帝也是不悦的盯着他,口里道:“说吧。”
  宦官道:“近来有一个畜牧的新股挂牌,股价极是罕见,只几个时辰,竟从每股十三两银子,到了三十多两银子,奴婢听说,当初他们的本金,不过区区三十万两而已,交易所估值,本就高了,谁料到这一挂牌,竟还暴涨……”
  畜牧……
  弘治皇帝一愣。
  随即……顿时心有些疼。
  暴涨了啊?
  早知如此,宫里也配一些。
  “三十万银子的本金,现在估值几何?”
  宦官道:“已暴涨了十数倍,将近四百万两了,瞧着这趋势,未来说不准还有上涨的可能。”
  上有所好,自然下有所效。
  现在这宫中上下,谁不懂一些工商的消息。
  “此股何以如此,可有什么蹊跷吗?”
  宦官道:“听说是出了一个养猪的奇人,叫周坦之。”
  周坦之……
  弘治皇帝有一些印象。
  他皱着眉,努力的回忆。
  “此人正是那太傅王鳌的弟子,听说和王公一道养猪,悟出了许多养猪的秘术,他养的猪,实在了得,不但用工的成本低,且出肉率要比其他农户要高的多,现在,百姓们对于肉食的要求,越来越高,说是什么未来的前景广阔,大有可为,因而……才有人花了银子,投产养猪作坊,请了那周坦之去,还听说配了那周坦之,两成的干股。”
  周坦之……王鳌……
  殿中顿时安静了。
  这时,君臣方才回忆起,这周坦之是谁来。
  此人,不就是被罚去养猪的南京礼部尚书吗?
  而他乃是王鳌的弟子。
  王鳌现在确实是在养猪。
  这样说来……
  君臣们面面相觑。
  “两成啊……”弘治皇帝感慨道:“这可是近百万两的银子,朕命那周坦之养猪,他居然……凭借着养猪,一夜暴富。”
  弘治皇帝神色有点复杂,随即,视线落在了张升的身上:“张卿家,你以为如何?”
  张升一愣:“陛下……这……这……”
  他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你说他们可怜,可是……他们哪里可怜了。
  人家短短数月挣来的财富,抵得上你几个张升一辈子的努力了。
  弘治皇帝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得很,朕上一次见那周坦之的时候,还对他厌恶的很,万万想不到,此人竟也不是省油的灯,众卿这些日子,一定是在腹诽朕,说朕薄情寡义,可是诸位卿家啊,朕可是薄情寡义之人?你们既是要让朕召王卿家来,问一个明白,那么好的很,朕正好,也想问个明白,免得有人说朕的是非,来人,摆驾,朕要亲自去看看王师傅,要当着众卿家的面,问一问王公,他这养猪,到底有什么秘法。”
  张升:“……”
  其余之人,心里也是翻江倒海。
  他们不断的告诫自己,王公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不不,断然不会,他历来清白,绝无可能。
  弘治皇帝兴致勃勃,王鳌可是清流之首,地位非同凡响,倘若他能养猪,那么……其他的读书人,为何就不能操持别业呢?
  明白了……
  弘治皇帝猛地,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难怪方继藩一直都在坚持,不肯就范。
  原来,他竟打了这个盘算。
  便是要让这王师傅,来给天下人做一个表率啊。
  这个小机灵鬼!
  弘治皇帝情绪大好,他极想去看看,顺便也让自己的这些肱骨臣子们,亲眼见见王师傅说什么。
  ……
  西山。
  一辆奢华的马车,抵达了猪圈。
  下车的人,乃是顾氏。
  顾氏下了车,再看这猪圈时,竟似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周坦之正在圈里调着猪食,一见到了顾氏,忙丢了手里的桶子,而后去洗净了手,才匆匆赶来:“你怎么又来了。”
  他不喜顾氏来此,不愿让顾氏看到自己狼狈样子。
  可他上下打量着顾氏,却吓了一跳:“你……你这一身,只怕价值不菲,还有这车马。”
  “夫君。”顾氏喜极而泣,道:“今儿清早就有人来,说是夫君现在身价百万,这百万不是铜钱,是银子。说夫君养猪养成了状元,为了奖励夫君,有一个姓刘的东家,亲自差了人,要让妾身去办一个宅邸的手续,说是他家在新城河北街有几亩的大宅,作价便宜转让给咱们,还说先让妾身暂时住着,不只如此,还差了七八个仆从来,有厨子,有车夫,又说,现在他们极力在想办法,弄来西山书院入学的名额,我们家的两个孩子,从前读过书,都有功底,想要在西山入学,事儿好办,刘家曾在西山书院,捐赠过一个书斋,花了十几万两银子,这个薄面,还是有的。”
  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周坦之听得晕乎乎的。
  莫非是那个刘文治?
  可是……这礼也太厚了吧。
  此时,顾氏又道:“妾身听了,也是吓着了,哪里敢轻易要这些东西,只怕这些东西收了,坏了夫君的名节,因而只说,得禀明了夫君再说,那刘家的人便心急火燎的将妾身送来了。夫君,他们还说,这作坊是夫君做主,作坊已经上市,市值增加了十倍,夫君有两成股,现在这身家,也涨了十数倍,将来自是不愁吃穿,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这……这是真的吗?”
  涨了十数倍……
  周坦之又吓了一跳。
  他对交易所的事,也有所耳闻,利用上市,筹募资金,资金这身价,当然是高不可攀,可真正的本意,却是吸入资金,进入更大规模的投产。
  莫非是说,这三十万两银子的作坊,转眼之间,竟有了三五百万两的市值,自己需拿着如此大的资金,开始养猪?
  这……真是大手笔啊。
  三五百两……
  这在从前,哪怕是国库的银税,也不过如此。
  现在哪怕是通货膨胀,同样的银子,和从前比,当然不值钱了。
  可这并不代表,这是小数目,不……这是天文数字啊。
  他看着顾氏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一下子,周坦之内心深处,竟是不禁升腾起了一股暖流。
  如此……如此甚好啊。
  坐拥数百万两银子的调配,上百万两纹银的身价,自己的儿子,未来也有了前程,自己的家人也不必寄人篱下了。
  哪怕是整个周家家族,也可沾光。
  周坦之努力的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才拼命的点头:“是,是……为夫现在确实是在……养猪,也确实和人合伙,办了作坊,你来……你来……”
  他扯着顾氏的手,从前羞于言齿之事,到了现在,竟是隐隐有些骄傲起来。
  将顾氏拉到了屋舍,这书案上,是堆积如山的文稿,道:“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为夫这些日子研究出来的心得,如何养猪,猪舍如何搭建,如何护理……这里头,都是大学问啊,那刘东家,是慧眼识珠,他知道,没有为夫,他的事是办不成的,你不必怕,不必怕,这些……统统都是我们应得的,你身上的新衣裳,还有那马车,那宅子,都是我们应得的,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学问更高了。”
  “还有这里……这一篇文章……”周坦之取出一篇文章来,抱在手里,他高兴得要疯了,似乎在此刻,他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他金榜题名,好不得意:“这一篇文章,叫做《明颂养猪缺失补遗》你晓得缺失补遗是什么意思吧,意思就是,这明颂里头,有一些错误,也有许多的缺失,为夫寻到了这些漏洞,进行修补,这一篇文章,为夫特意送去了周刊,谁晓得,那周刊居然刊载了,还修了书信来,说是……这些斧正的资料,极为有用,不可多得,明颂将在此基础上,进行再版,修改某些错漏,你明白了吗?翠娥,那方继藩,也晓得为夫的厉害,不得不低头了。”
  周坦之激动得颤抖。
  这是何其痛快的事啊。


第1620章 民以食为天
  顾氏看着这堆积如山的文稿,又看着自己的夫君欣喜若狂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在以往的周坦之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
  当初纵是金榜题名,甚至一度入了翰林,也曾春风得意,可是周坦之自问,在翰林院里,自己若说自己有什么成就,却也是茫然。
  此后去了南京,每日闲养,虽以清流自诩,可实际上却是多不得志。
  而如今,却是全然不同,这是实实在在的成就。
  想到这数百万两银子的作坊,在自己手里,不但自己一家老小可以无忧,堂堂正正的得到百万家财,甚至还可以凭着自己的双手,缔造一个巨大的事业,哪怕只是养猪,又如何呢?
  人就是如此,起初养猪的时候,周坦之内心深处,极为排斥,可和猪打交道多了,或许是自己不断的心理暗示,又或者是换了立场,他也自认为,这养猪未必就是轻贱的事了。
  顾氏见夫君如此,这许久未见的踌躇满志的模样,又或许是因为一下子,家里有了依靠,便破涕而笑,欣喜道:“是呢,这都是学问,别人做不得的事,夫君能做,别人成不了的事,非要依仗着夫君不可,那么……这就是大学问,就说做官,那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天下这么多人做官,可论养……不,论起这个,就非君不可,这在妾身心里,才是真正的学问,别人想学,也学不去的。”
  周坦之此刻,却叹了口气:“为夫毕竟是待罪之人啊,不过人生终会有不圆满,从前,为夫不懂这个道理,觉得有遗憾的地方,便忍不住想要使自己更圆满一些,娶了贤妻,就想要儿子,有了儿子可以承继香火了,又嫌自己不能一展抱负,哪怕是金榜题名,却也觉得,自己的仕途似乎也不甚得意,现在想来,实是可笑,珍惜眼下的事,比追求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更加重要。”
  他说着,意气风发的道:“是了,得去禀告恩师,禀告恩师才是。”
  说着,他心急火燎的赶去王鳌的屋舍。
  王鳌早就起了,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便不便打扰。
  等到夫妇二人进来,俱都拜倒,周坦之将事情禀明,接着道:“恩师,这养猪的功劳,恩师也占了一半,那刘文治所赠的两成股份,学生不敢尽收,自是将其一分为二,恳请恩师,不吝收下。”
  对于现在的周坦之而言,这个世界给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银子……他已不必担心了。
  反而是恩师,因为自己获罪的缘故,在此受了不少苦,许多的研究,也都是恩师与自己一道完成的,因此,这一成的股份,恩师无论如何也得收下。
  王鳌只看了他一眼,不作声。
  一旁的顾氏便道:“妾身一直听夫君说,恩师高风亮节,素来清廉自守,视金钱如浮云,只是这是清清白白的银子,倘若恩师不收,只恐夫君心中难安。”
  王鳌听到此处,终于叹了口气道:“别人都说老夫是视金银如粪土,可实际上,哪里是这么一回事呢?这天底下,谁不好华服骏马,又有谁不喜欢住在雕梁画栋的大宅里,不喜那金银珠宝的?此乃人的天性,倘若不爱这些,那么这个人,要嘛就是虚伪透顶,要嘛,便是个疯子。”
  王鳌又道:“老夫也是一样,老夫不但喜欢金银,而且还做梦都想呢,谁不晓得这金银的好处啊,否则,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有人不辞劳苦,有人不惜铤而走险,不都是为了这金银之物?老夫虽是爱极了,能勉强做到清廉自守,不是因为老夫已经超脱了,而是……老夫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世上,还有一样比之金银更珍贵的东西,那便是道义。君子爱财,却需取之有道。”
  顿了顿,王鳌接着道:“可是子安这一半的股份,太多了,就给你这股份里的两成即可,老夫老啦,这些日子养猪和研究猪的习性,出力最多的就是子安,老夫虽也帮衬,却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若是赠与太多,就不太像话了,子安会心中难安,难道老夫就不会心中难安嘛?”
  哪怕是周坦之手中的两成股份,那也是十几二十万两银子了,这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
  对于王鳌而言,这就足以让他从家徒四壁,变成大富之家了。
  周坦之也知道恩师的性子,只怕说再多,恩师反而不喜,只好叩首:“既如此,那么学生谨遵师命。”
  王鳌又是一番唏嘘,正想说什么。
  却听外头有人叫呼着道:“快来接驾,陛下驾到。”
  王鳌和周坦之二人面面相觑。
  彼此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惊讶之色,也不知何故,陛下竟在突然来如。
  倒是王鳌很快就恢复了从容,坦坦荡荡的道:“陛下来了,你我立即去迎驾吧。”
  周坦之心里却是有些忐忑,听了王鳖的话,才连忙应是。
  顾氏也是讶异,随即自是连忙躲入了周坦之的屋舍,她是女流,不便觐见的。
  ……
  王鳌领着周坦之,二人快步出了猪圈,只是哪怕是猪圈附近,却也是臭烘烘的。
  因而,王鳌和周坦之故意离得远了一些,免得皇帝因此而沾了这俗气。
  此时,弘治皇帝在众星捧月之中,已是近前,方继藩听闻陛下到了西山,虽刚刚落脚,却也立即马不停蹄的赶了来。
  方继藩回到西山后,王金元就立马来禀告了刘家的商行所发生的事了。
  这令方继藩很诧异,周坦之这个渣渣,居然真会养猪了?
  此时,到了圣驾跟前,方继藩一副很睿智的样子,朝弘治皇帝微笑。
  弘治皇帝同样给与了他期许的笑容。
  接着,二人一前一后的,领着众臣子和宦官到了王鳌和周坦之面前。
  王鳌和周坦之立即拜倒,只是还未开口……弘治皇帝便先道:“走,带朕去看看。”
  口里道着,他的手则是指了指猪圈。
  如此一来,王鳌和周坦之倒是懵了。
  陛下的意思,是要进……那里?
  他二人面面相觑的样子,同时也令刘健等人唏嘘不已。
  哎……王公当初是何等潇洒的人物,那等风采,让人仰望。
  可现在……却是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哪怕是站的远远的,依旧能闻到一股异味。
  这是晚节不保啊。
  临到老来,居然还要吃这样的苦,实在令人唏嘘。
  弘治皇帝吩咐,自是不能拒绝,虽是王鳌和周坦之觉得有些不妥,却还是乖乖的领着弘治皇帝进了猪圈。
  弘治皇帝一副淡定的样子,只是他养尊处优惯了,哪怕是再‘节俭’,这辈子,也不曾到过这等地方。
  越靠近猪圈,臭气越加浓郁,只觉得令人作呕,而弘治皇帝却偏偏强忍下了。
  弘治皇帝率先走进了猪圈,却是发现里头没有猪,便讶异的道:“猪呢?”
  跟在弘治皇帝身边的王鳌,便道:“陛下,猪已出栏了。”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感叹道:“这就可惜了,朕还想来看看。”
  接着,他回头看了一眼王鳌,道:“王师傅,朕听说,卿家近日都在此,你年纪老迈了,且已致仕,何必要如此的糟践自己呢?哎,朕见你如此,实是寝食难安啊,因而特来瞧瞧你,卿若有什么委屈,大可说出来。”
  王鳌和周坦之对视了一眼。
  对于王鳌而言,他当初之所以来此,不过是心里堵了一口气罢了。
  当然,也是放心不下周坦之。
  要知道,周坦之可是获罪,被罚来养猪了。
  那时候,王鳌可是觉得晴天霹雳,又觉得对不住这个门生。
  可现在……情况明显是不同了。
  不罚周坦之养猪,周坦之如何会有今日呢?现在这得意门生,正该是振翅高飞的时候,自己若是提出不希望陛下让周坦之养猪,这岂不是让自己的弟子,白白与这巨大的机会,失之交臂?
  因此……
  王鳌拜下,诚恳的叩首道:“陛下如此关切老臣,老臣感激涕零,至于这养猪,乃是老臣自愿而来,养猪没有什么不好,这天下有百业,若无人养猪,哪来食肉呢?老臣在此,无人管束,倒也还算是快活,所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在别人看来,老臣此举,实在是斯文扫地,难免被人耻笑,可在老臣看来,不过是自己做一件自己想要做的事,若是因此,而引发了什么非议,恳请陛下恕罪。”
  弘治皇帝:“……”
  刘健,谢迁,张升众人听到此,心里俱都惊讶不已。
  竟是在此时,随驾的诸臣,便更加的默然。
  方继藩站在一旁,乐呵呵的道:“正是,陛下,儿臣也一直说,职业不分贵贱,做官,难道就比养猪高贵吗?同样都是造福天下,所谓人各有志,只有世俗之人,方才拘泥于此,岂不知,若无人来养猪,陛下与朝中诸公,何以为食?民以食为天,在陛下的励精图治之下,我大明已是蒸蒸日上,在儿臣的心里,最大的愿望,便是百姓们一年到头都能吃上一口肉,此乃儿臣之初心,想不到王公竟和儿臣一般,也是这般着想,王公真是令人钦佩啊。”
  王鳌:“……”
  难道这家伙不知道他当初为何来养猪?
  想到又被这狗东西占了便宜,王鳌就有些不甘心。
  当初,这狗东西的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只是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也无话可说了,总不能又为了赌气,坏了自己门生的好事。
  弘治皇帝听罢,便欣赏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想不到继藩有此宏愿啊,朕为天子,竟也没有想到,不错,不错,论起为君分忧,继藩镇堪称天下的典范。
  弘治皇帝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张升的身上,而后,意有所指的道:“可是朕听说,王公在此养猪,皆因是方卿家所迫……”
  张升不傻,怎么不明白这话是针对他说的。
  听到此,张升立即就老脸羞红了,忙道:“陛下,臣乃是听了坊间的流言蜚语,是从市井中听来的。”
  这话分明是张升给自己自己留的余地。
  你可莫说臣造谣生事啊,臣也是听来的,怪不得臣。
  弘治皇帝不予理会,目光一转,看着王鳌道:“王卿家,是如此吗?”
  王鳌正色道:“臣已致仕,倘若当真是齐国公所迫,岂会忍气吞声?陛下,绝无此事,这一切都是老臣心甘情愿的,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第1621章 雷霆雨露
  王鳌的回答很完美。
  就差一点要义正言辞的驳斥外间的那些流言蜚语了。
  什么王鳌是被方继藩逼迫着去养猪。
  什么王鳌被方继藩所羞辱。
  没有的事。
  这都是子虚乌有!
  弘治皇帝闻言,心满意足的笑了。
  方继藩在旁,眉开眼笑的道:“陛下,王公此举,真是令人钦佩啊,他身居高位,却是急流勇退,解甲归田,以太傅之尊,可念及天下的百姓没有肉吃,居然亲自养猪,儿臣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佩服不已。”
  弘治皇帝大笑:“不错,继藩所言甚是,王师傅自幼教授朕读书,今日言传身教,朕从他的身上,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刘健等人继续懵了。
  莫非将来自己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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