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朝败家子-第6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很快,一个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几个农学院的生员和屯田卫的校尉,被极高的待遇,给请了去筹办养猪作坊。
消息一出,无数人惊叹。
因为给予的待遇,实在优厚,不但每人有五万两银子的股份,每年的待遇,竟是高达一千两银子。
这是多少银子啊……
要知道,这天下绝大多数人,还只是每月两三两银子,薪俸高一些的,也不过是十几二十两银子而已。
而这几人,却是一夜暴富。
读书好啊。
人们禁不住开始发出啧啧的声音。
看看人家读了书,能高中西山书院的,哪一个出来,不是人才?金榜题名又有什么意思,朝廷的俸禄,也没几个银子。何况现在连八股取仕也取消了,听说可能采取的是考试选吏之法。
这样说来,若是能高中西山书院,这才是真本事,将来一辈子衣食无忧,前程似锦。
……
此时,数不清的儒生,随着这西行的商队,有人孑身一人,背着行囊,有的携家带口,一路向西而去。
这其中,自是少不得许多的挥泪别离,自然,也多的是呼朋唤友。
大明已经不能再给予他们什么了。
有的人,不得不自谋生路,有的人依旧还在咒骂,却无奈的背井离乡。
苏莱曼国主几次求贤,若是有才的读书人,便立即不拘一格,予以重用。
这求贤令一出。
再加上有些已在奥斯曼的儒生带回来的书信之中,大谈苏莱曼国主崇儒,对于儒生,以礼相待,这……对于陷入黑暗中的读书人而言,不啻是一道光。
到了这个地步,似乎许多人已经没有了选择。
半部论语治天下的雄心壮志,在大明已经无法实现。
不妨……到奥斯曼去。
这平时几乎没有人烟的商道上,开始出现了许多儒生们的足迹。
他们带着创造圣人太平世界的理想,开始启程。
那奥斯曼,于他们而言,便是理想之地,是他们渴望的贤者之国,这沿途上,儒生们绘声绘色的讲起这奥斯曼的繁华,讲起国主之贤,每一次说出的时候,彼此都可看到对方的向往之色。
等他们浩浩荡荡的队伍,风尘仆仆的抵达了玉门关。
踏出玉门关,再过不久,穿越了一处草原,便可抵达奥斯曼的国境。
玉门关的守备,会亲自派人,礼送他们出境。
此刻,他们除了有些许的思乡之情,更多的,却是对于奥斯曼的向往。
等他们终于艰难的穿越了一处草场,踏入了奥斯曼的国境时,据闻这里乃是奥斯曼帝国的大城,西方重镇之地,最是繁华的商业口岸。
可是……看着这漫天的黄沙,看着这黄土夯实的低矮城墙。
看着数不清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脑子有点懵。
这……这是奥斯曼?
第1624章 纵横四海
看着这漫天的沙砾,低矮的夯土城墙,虽是人流如织,穿着各色服色之人,或牵着骆驼,或是步行,用各种不同的语言,彼此的呼唤。
儒生们在此时……竟觉得精疲力竭。
哪怕是他们穿越重重险阻,哪怕是他们穿过了沙漠和草原的时候,虽是艰辛,却依旧是满怀着希望的。
在他们看来,这里定是一个富庶的地方,可现在……
这里没有火车,甚至没有精致的车马,没有舒适的瓷砖,这里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
吃的……便是硬邦邦的饼子,咬一口,如石头一般,便是连喝的水……竟是不煮熟的。
当地的卡夏,似乎是奉命招待他们,可来此的儒生太多,虽是给与了粮食,却也未必会大摆筵席,因此,许多儒生感觉自己的牙都要磕了。
这儿没有茶,只好将就着冰凉的井水一口下肚。
此时,他们蓬头垢面,形同乞丐。
用不了多久,他们开始怀念起了在大明的日子,各种各样的饭菜,呀,现在若是能让他们尝一口松软的米饭,哪怕不是细米,而是糙米,那……也不知该有多香。
他们被送入了本地的同文馆。
同文馆里有上百个孩子在此入学,这想来都是本地富裕人家子弟,他们咿咿呀呀的学着汉话,教授人读书的先生,是个老儒生,听说又有人来,倒是显得不太热情了。
起初的时候,见到家乡中的人来,格外的亲切,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可渐渐的,他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味,怎么来了这么多,三三两两的,隔三岔五就有人,这儒生来的多了,自己可就不稀罕了。
比如这同文馆里,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教授,虽是辛苦,却是一言九鼎,备受尊敬。
等慢慢的,来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五个人时,便难免有一些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之感。
偏偏,这些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新来的儒生,却是殷勤的寻这先生打探消息。
听到就在不久之前,埃及的卡夏不服奥斯曼皇帝,认为皇帝不服传统,因而起兵叛乱。
听到此处,许多人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又听说,奥斯曼皇帝调集了来自塞尔维亚以及希腊和保加利亚等地的禁军,很快就平定了判断,并且将埃及的卡夏脑袋砍了下来,将他的尸首挫骨扬灰。
随即,皇帝颁布了新的旨意,继续推行儒学,凡有反对的人,则以谋逆大罪论处,皇帝又亲自召开了筳讲,命儒生为他讲学。
甚至,新的科举,选中了一百多个进士,其中汉儒就有八十多名。
在安卡拉,一个陈彤的儒生,被封为安卡拉卡夏。
起初的时候,自是有许多的怨言,不过很快,塞尔维亚人以及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人愿意接受儒学。
这位先生说到奥斯曼的形势,倒是信手捏来。
作为读书人,大局观还是有的。
他继续道:“这些什么亚人,和我们汉人一般,都是少数,他们大多是被帝国征服,因而,逆来顺受,对于他们而言,与其被那些皇帝的本族人欺压,倒不如,支持我们大一统,唯有一统,不分汉夷,他们方才有立足之地,其他各区,大抵也都如此,再加上,苏莱曼皇帝文治武功,哪怕是那些不服从的人,也不得不表面顺从。”
这么一说,倒是给了许多儒生一些信心。
他们现在将继续启程,前往安卡拉,在那里,他们将施展自己的才能。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在于,随行的许多仆役,早就逃了大半,便连书童,逃亡的也是极多,这没有仆役倒也罢了,可没有书童,却是天塌下来的事。
因而,一些儒生开始寻了本地卡夏,要求卡夏予以一些书童,供之驱使。
……
时间转眼已过去了两个月,天气变得冷冽了起来。
周坦之的养猪作坊,已经开始筹建。
他有了一群左膀右臂,又开始培育了一批骨干,慢慢的,开始引进子猪。
所有的子猪,都是经过了精心的挑选,因为子猪的育种,也是极大的问题。
那些强壮的子猪,自是保留下来,作为种猪,只是可怜那些不够强壮的,或者说,不够懒惰,不肯躺着就吃,吃了便睡,连哼哼声都比较大的,则统统送去阉割。
这是一种淘汰的过程,只有最懒最馋,最不晓得思考,也最没有前途的猪,方可留下他们的子孙后代,但凡稍有一丝想法,勤快一些的,则需断子绝孙。
这个过程,甚是血腥。
方继藩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些外界的消息,近来天气格外的寒冷,在这种日子里,方继藩自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而作为方继藩的弟子和当今太孙,朱载墨已是成年,已有十七岁了,个子很高,很壮士,十多年的磨砺,让他浑身上下多了几分与众不同的气质。
这个孩子,打小便有不同,他总是沉默寡言,但是却又绝不羞怯于与人交往,他更擅长于倾听,极少发表意见。
近来天气寒,可他是不可能像方继藩那般的肆意睡懒觉的,他清早就去太皇太后和张皇后那儿问安,此后又需给弘治皇帝问安,若是有闲,便会来西山,拜谒自己的恩师。
方继藩每一次听闻皇孙来了,总是格外的高兴。
想到皇孙和他爹不太亲近,却对自己如此交心,也令方继藩很是欣慰。
今儿朱载墨又登门方府,在会客厅,朱载墨见了方继藩。
作为皇太孙,需是方继藩朝他作揖行个礼:“殿下。”
朱载墨则是将身子微微一侧,表示自己不敢接受,而后朝方继藩行了师礼。
随即,朱载墨落座。
方继藩一同落座,接着便感慨道:“载墨啊,你怎么老是来看为师,这样不好,来这西山,终究有一些路途,为师是怕你辛苦啊。”
朱载墨只抿嘴轻笑,显得很温和的样子,而后温雅的道:“恩师,这是应当的,这是忠孝,恩师创了新学……”
方继藩便忙摆手道:“不是为师创的,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脏水都要泼在为师的身上,是你的师兄王伯安所创,为师最讨厌的便是贪天之功据为己有,若为师是这样的人,那还配做人吗?”
朱朱载墨便温和一笑,并不反驳,而是继续道:“新学之中,对于孔孟之道,虽有重新的解读,可唯有天地君亲师,在学生看来,却是绝不可摒弃的,这是忠义,是大明有别于蛮夷的根本,学生蒙恩师教诲,此大恩大德,怎么敢相忘,我乃是黄孙,就更该作为天下人的表率,要让你给天下人知道,朝廷所提倡的是什么,所摒弃的又是什么,所谓上行下效。若是好的东西,连学生这样的人都不肯去坚持,又怎么可能,敦促天下人去学习呢?恩师,你近来是不是身子有所不适,近来总是起的迟,大晌午的,也没起来。”
方继藩开始支支吾吾,随即笑道:“啊……这个嘛……可能是嘛,总觉得脑壳偶尔有些疼,不说这些,近来你读了什么书?”
“读了徐师兄的大作。”
“哪一个徐师兄?”
“徐经。”
“噢。”方继藩立即抖擞精神:“徐经这个家伙,人在黄金洲,他这半辈子,一年到头,也难和为师相聚几日,每每想到他,为师便心酸的厉害,想到他人在外头,便觉得吃不下饭,睡觉也不踏实。你从他的书中,学来了什么?”
“多是他一些出海的见闻,还有许多山川地理的知识,只有读过了徐师兄的书,方才知道,着天地有多大,人有多渺小,可也正因为知道如此,才可激发人的好胜之心,大丈夫不能只看眼前,需放眼天下,这四海之地,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所在,如若不然,只拘泥于小小洞天之中,长于深闺妇人之手,便枉活了一世。”
方继藩连连点头:“载墨继承了为师的优秀品格,不错,这话你说的对,男儿志在四方。”
“学生还看到了关于吕宋的情况,那西班牙人在我大明左近,控制的最大岛屿,便是吕宋,这吕宋国,自唐宋时,就曾向我天朝入贡,直到被西班牙人侵扰,方才中止,我大明也有许多的遗民,沦落于此岛。学生在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西班牙人屡次三番对我大明造次,我们岂可将他们还留在这吕宋,且吕宋人,苦西班牙人久矣……若是有人能借机,前往吕宋,就以使者的名义,表面与之商谈,暗中联络义士,再外结水师,这吕宋,便可操持于我大明之手了。”
方继藩想了想:“吕宋岛四面环海,确实进攻不易,水师尚未探测他们的水文,就算要进攻,不但靡费钱粮,且这吕宋岛西班牙人经营多年,建立了许多的堡垒,想要一鼓作气的拿下,却也是不易,因此朝廷暂时没有什么举动,陛下毕竟是个谨慎的人,怎么,殿下为何对此,突然有了兴致?”
第1625章 壮士一去兮
朱载墨见恩师见疑,立即肃容道:“恩师,近来革新,士绅哀号遍野,学生甚为忧心。”
方继藩听朱载墨此言,脸色略有一些变化了。
朱载墨忙道:“恩师,学生并非是不赞成革新,时至今日,新旧更替,已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今日不除土地之弊,他日迟早成为我大明心腹之患。现如今,钱庄的土地免租给百姓,收纳流民,也正因为这免租,使土地的租价暴跌,这是惠及大明的大政,恩师此举,可谓开了我大明五百年的太平,只是……历来革新,千万的百姓受了恩惠,也定有人受害,受益者固然称颂,可受害者失去了一切,他们肯甘心嘛?”
方继藩正气凌然的道:“那就让他们来嘛,来寻我方继藩,为师绝不畏死,来一个,我指使数百人打死一个。”
朱载墨道:“可是这些人,绝非是等闲之辈啊,恩师,他们现在只是被打乱了阵脚,他们毕竟在地经营了百年,甚至是数百年,有的家族,至唐宋时开始,就已在地成为了望族,这样的家族,此次哪怕是损失惨重,却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爷爷固然圣明,却终究不能顾及到天下的一隅之地,恩师固然聪明绝顶,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他们若是阳奉阴违,在地方为祸,侵害的,还是百姓。”
“恩师,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我大明昌盛,自是不必言,可若是假以时日,朝廷稍有变动,就难免有人为祸,他们表面上,是提倡孔孟之道,实则,却是豪强,孔孟之道,礼义廉耻不过是其外衣,其根本,与汉时的豪强,隋唐时的门阀,没有丝毫的区别。因此,学生以为,与其留着这些隐患,为何……不想办法,缓和这些矛盾呢?”
方继藩听罢,突然觉得有几分意思起来。
他看着朱载墨,朱载墨一副天真的样子,哪怕是故作老成,却依稀之间,还能看到他面上的稚嫩,可是……在这稚嫩的外衣之下,却显然,藏匿着一个不安分的心思。
此子将来,或许比他爷爷和爹要强。
方继藩暂不作表示,只是明显多了几分认真,道:“你继续说下去。”
朱载墨道:“而吕宋不同,从徐师兄的书中,学生了解到,吕宋的土地极为肥沃,西班牙人到达那里之后,一方面是修建城堡,一方面,是侵蚀吕宋土人的土地,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惨绝人寰。他们在吕宋建立了一个个的庄园,据闻,这庄园盛产稻米和蔬果,因位置得天独厚,产量极高,若我大明可取西班牙人而代之,那么,不妨,可以对士绅推行以地易地,他们向朝廷缴纳一亩土地,便可置换吕宋三五亩地,如此,既可将他们移至吕宋,不至为祸,也可缓和我大明的矛盾,同时,也可供我大明经略西洋,此一举三得之策,虽是看上去,是天方夜谭,可学生蒙恩师教诲,愈发的知道,凡事想要成功,终究是事在人为,只要敢想,便没有什么不可为的。”
一举三得?
方继藩皱着眉头细细的思考,推敲着这个计划。
似乎,挺吸引人的,虽是西山钱庄得到了大量的土地,可这天下更多的土地,依旧还在士绅之手,他们的土地收益,虽是已经十分惨淡,可若是不将这些土地拿回来,将来难保不会有隐患。
大明的百姓,没有土地是无法安置的。
而吕宋……不过是用大明的士绅,取代西班牙的地主而已。
这皇孙,居然学会了将内部的矛盾,转移为外部矛盾之法。
不得不赞一句,这小子很有前途哪。
方继藩便托着下巴道:“若是大举用兵,恐怕不妥当,陛下那里……”
朱载墨就笑吟吟的道:“可以派遣一位使者为内应,人选,学生倒是有了。”
方继藩露出欣赏的笑容,看来他这得意门生早就做好功课了,便道:“不知何人?”
朱载墨道:“魏国公世子,徐鹏举!”
徐鹏举……
方继藩有印象了。
当初,他若是没记错的话,此人乃是朱秀荣身后的小跟屁虫,在保育院时……
噢,是了,这小子还是自己的弟子呢。
当然,真正论起来,其实是朱秀荣的弟子。
此后……他好像还被人冠以了一个美名。
叫啥来着。
方继藩突然眼眸一张:“可是那个人称小欧阳的徐鹏举?”
“正是他。”朱载墨道:“他最老实,最听话,世上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只要委任他,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做。”
经了朱载墨的提醒,方继藩骤然之间,思维开始豁然开朗起来。
便听朱载墨道:“只是学生毕竟还稚嫩,如何去做,却还没有头绪,不知恩师有什么可教诲的。”
方继藩眼眸一亮,目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洒然笑道:“哈哈,这个容易,徐鹏举……去喊他来,我面授机密,这事儿,乃是机密,暂时先什么人都别告诉,我给他几个锦囊妙策,让这徐鹏举去吕宋,到时还不手到擒来。”
朱载墨精神一振,他就知道恩师有办法。
朱载墨道:“他已是来了,就在外头。”
……
过不多时,一个木讷的少年踏足进来。
见了方继藩,立即拜倒在地:“见过恩师。”
方继藩目光与朱载墨接触,彼此相视一笑。
方继藩道:“听说人家称你是小欧阳,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如此称呼你吗?”
徐鹏举一脸茫然,搔搔头道:“不知道呀。”
方继藩感慨道:“皇孙说你很谦虚,果然是如此,之所以称你是小欧阳,是因为你有你欧阳大师兄的铁胆担当,如青松一般的高洁品质啊。”
徐鹏举想了想,觉得有理,然后点头:“哦。”
方继藩道:“倘若为师有一件事,让你去办,且还不告诉你为什么,你可敢去吗?”
徐鹏举又搔搔头,想了老半天,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方继藩不禁龇牙,气氛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热烈,这很打击他的积极性啊。
徐鹏举道:“好。”
方继藩便道:“早说嘛,为师一直都在观察你,晓得你和别人不一样,皇孙也一直在为师面前推荐你,为师与皇孙,可谓是不谋而合,只是此次乃是九死一生,你难道就不害怕嘛?你若是害怕,那便算了,为师挑一个比你差一些的人去。”
徐鹏举想了老半天,认真地问道:“比学生差一些的人是谁?”
方继藩:“……”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与徐鹏举进行有效的沟通了。
你大爷,我说东你说西?
若不是让你去九死一生,依着为师的小暴脾气,还不打死你?
方继藩便找最直接的话说:“为师问的是你敢不敢去?”
徐鹏举摇了摇自己的大脑壳。
似乎自己的大脑袋,是他沉重的负担。
他的目光,仿佛何时何地,都是这般充满了朦胧,他点点头道:“去呀。恩师说啥,就是啥。”
方继藩不禁道:“看来,你是不怕死了,哎,为师很欣慰啊,我大明和西山书院,缺的就是你这般的壮士,你来,我来教你说一些话,你仔细听了。”
方继藩又朝朱载墨道:“殿下,请回避一下,这些话,若是别人知道,就不灵验了。”
朱载墨倒是很识趣,忙是回避。
方继藩于是将徐鹏举叫到近前,低声说了一番,而后道:“你明白了吗?”
徐鹏举眼里还是朦胧,想了老半天:“不太明白。”
方继藩龇牙咧嘴:“狗一样的东西,你再说一遍试试。”
“不明白呀。”
方继藩再也忍无可忍的狠狠的拍拍他的脑袋。
谁晓得这家伙,竟是不觉得疼,没事人一般,晃了晃大脑袋,有一种横刀立马,你自管打死我的潇洒。
方继藩真的不得不服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么,你能记下这些话嘛?”
“虽然不明白,但是能记下。”
方继藩这才呼了口气:“能记下这些话,那么……能照做嘛?”
真的很费劲呀……
还好,徐鹏举拼命点头:“可以。”
方继藩顿感安慰,无论怎么说,似乎这个人的智商,还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严重。
方继藩总算缓和了脸色,露出了几丝温和,摸摸他的大脑袋:“为师疼你,你回去收拾一下,此事,你暂先不要告诉别人,你偷偷按着为师的方法去做,还有……这事儿,乃是皇孙的主意,你记下了嘛?”
徐鹏举想了想:“记下了,是皇孙教我做的。”
方继藩又叮嘱道:“你好好吃一顿,收拾之后,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比如……你觉得有些遗憾,觉得舍弃不掉的,断头饭你知道吧,为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所谓断头饭,就是死囚临死之前的安慰,人之将死嘛。
徐鹏举听到这里,突然眼里更加朦胧,接着,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口里含糊不清的道:“我想见师娘,这天底下,只有师娘对我最好。”
第1626章 壮哉 徐鹏举
徐鹏举和别人不一样。
他是自幼被人揍大的。
在这京里,爹娘距离太远,因而,几乎是朱秀荣照看他。
在他的心里,朱秀荣便如同他的母亲一般。
总是在被他打的哇哇大哭时,站出来呵斥那些‘坏’孩子们,给予他庇护。
这一次的任务……似乎很严重。
徐鹏举晃着大脑袋,恩师让皇孙出去,难得这一次和颜悦色的跟他说了这么多的话,这在徐鹏举看来,自己此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