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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6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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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鹏举丢下了阿方索,身边依旧有生恐误伤了阿方索的西班牙卫兵想要挺着武器冲杀而来。
  而徐鹏举不屑于顾的看了他们一眼,大剌剌的挺着胸脯,朝他们大吼:“来打我呀,有本事来打我呀。”
  他竟狞笑。
  这突如其来的大吼,令卫兵们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徐鹏举撇撇嘴,抹了抹自己凌乱的鬓角,径直朝着海滩方向走。
  他一面走,一面吐着吐沫,骂骂咧咧的道:“跟你们讲道理,你们偏偏不听,非要把你们炸上天,才晓得厉害,一群狗一样的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
  仿佛不是徐鹏举被一群明火执仗的卫兵围着,反而是一百个徐鹏举围着一个西班牙士兵。
  这群西班牙士兵,一面惶恐不安的时不时回头看着愈来愈近的明军,漫山遍野的冲杀而来,一面戒备的挺着武器,朝向徐鹏举。
  可徐鹏举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穿过了卫兵的缝隙,大摇大摆……走了。
  “来杀我呀,笨蛋!”徐鹏举又哈哈大笑,满是嘲弄!


第1631章 完胜
  徐鹏举就这么大剌剌的走了,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畏惧之色。
  都到了这个份上,似乎也没什么怕的。
  根据他多年挨揍的经验,面对这样的情况,倘若他露怯,这些绝望且已愤怒的西班牙士兵,定会趁此机会,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当自己摆出一副骇人的架势出来,唯有先发制人,才能让他们继续陷入恐惧和不安,越如此,越无人敢近前放肆。
  这自是徐鹏举多年苦读的结果。
  他虽也挨揍,却如所有保育院的孩子们的成长轨迹一样,熟悉弓马,擅长各种武器,更不必说,他还涉猎过精神和心理的学问。
  这一手,是他自幼研究过的结果。
  只是……好吧,这一套对于皇孙和方家的小子不太有效而已。
  可这并不代表在这个时候,震慑不住这些西班牙人。
  他扬长而去的时候,走的很慢。
  甚至是与一个西班牙士兵即将要错身而过时,却还故意似的,狠狠的撞了他的肩。
  对方吃痛,打了个趔趄。
  于是,这人反而下意识的后退了。
  其他西班牙士兵本是慌张不安,这一撞,不安的他们仿佛被莫名的魔力控制了一般,竟也下意识的退开一些。
  徐鹏举一步一脚的走向沙滩,而后扯开了自己所穿戴的佛朗机衣衫,丢掉了头上的三角帽,三角帽下,乃是挽起的发髻,这是汉人的标志。
  于是,当数不清的水兵迎面冲杀而来,见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人’,水兵依旧如潮水一般,与他擦肩而过,他们嗷嗷叫的,眼睛都红了,就如一群饥肠辘辘的恶狼一般,举刀席卷而去。
  ……
  是日,水兵登岸,尽歼西班牙人。
  斩首五千四百余,俘虏西班牙军民万余。
  大捷!
  傍晚……当地土人耆老便带着牛羊前来犒劳。
  形式逆转,佛朗机人已经完蛋了。
  吕宋多汉人,西班牙人在统治期间,曾对汉人进行高压统治,现如今……这些人却被土人请了去,他们想知道,这些汉军到底什么路数。
  在汉人的帮助之下,于是……他们晓得了杀猪烹羊,耆老们亲往军中,文绉绉的说了一大通的之乎者也。
  胡开山听的一愣一愣的,卧槽,这是礼仪之邦吗?
  咋好似拎出一个人,就好像比自己还有文化的样子。
  当然……不在乎这些细节的话……人家送来的酒肉,还是很香的。
  胡开山寻到了徐鹏举,魏国公徐家世镇南京,乃最顶级的公门,宁波水师虽隶属镇国府,可因为常驻宁波,自然免不得会和徐家打交道。
  何况徐鹏举还是齐国公的门生呢!
  胡开山这辈子,谁也不佩服,唯独佩服的人便是齐国公。
  他大致了解了徐鹏举的经历,猛的虎躯一震,似乎一下子就被徐鹏举的王霸之气所摄。
  他是粗人,行军打仗的事,自是本行。
  可下马安民,却是不擅长。
  徐鹏举便教他立即书写安民告示,传出檄文,令这吕宋土人奔走相告,大军在此屯驻,秋毫无犯。只追究西班牙人,没收其田产,同时封禁西班牙殖民者的府库等等。
  紧接着,一封快报,火速的用快船送往大明京师。
  此后,徐鹏举才晃着大脑袋,与胡开山等人喝茶。
  ……
  魏国公徐俌已至京,随即和族弟定国公徐永宁会合。
  且不说魏国公一系长期的镇守南京,掌握一定的军权,而这定国公徐永宁,此前虽被弘治皇帝派去处理过一些皇族事务,但是并没有承担过祭祀的任务,可随着英国公身体违和,这两年来,弘治皇帝便派遣徐永宁岁暮袷祭,到了次年,又派遣徐永宁等人去太庙祭告懿祖皇帝和熙祖皇帝的祧庙;次月,代替弘治皇帝祭祀大社和大稷;同时祭告天地、社稷和山川,这徐永宁在此期间,参加祭祀的次数和规格,远远超过了此前三任定国公,这也是定国公家族政治地位提高的一个表现。
  再加上这些年来,弘治皇帝开始尝试着令定国公和英国公开始巡查京营,定国公显然开始深受皇帝的信任。
  甚至有人传言,这一代的定国公,极有可能取代英国公世系,担当未来祭祀的大任。
  而定国公与魏国公本都源自于徐达,乃是同源的亲族。
  徐俌来京,徐永宁自是专门来迎接,二人也不啰嗦,直接往西山去。
  到了西山,自是去寻方继藩。
  可一问,说是方继藩这几日清早就去宫中,给张皇后嘘寒问暖,太康公主也随之同去,夫妇二人夜深方回。
  徐俌和徐永宁不禁跺脚。
  徐永宁是很能理解族兄感受的。
  以魏国公府嫡系而论,因为徐鹏举的父亲早死,因而……徐俌的这个孙儿,最是受徐俌的看重,这是魏国公府的继承人啊!
  他此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狗东西……”
  骂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没什么意义,于是又与定国公徐永宁匆匆入宫。
  待见了弘治皇帝,不曾想方继藩也在。
  徐永宁和徐俌二人便瞪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则是面露微笑,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二人拜下,弘治皇帝显得很高兴,温雅的道:“两位卿家不必多礼,前几日,徐卿自南京上奏,希望回京小住,朕才恩准不久,不料,徐卿家就入京了,堪为神速啊。不过……徐卿家如此,倒是令朕诧异,卿家莫非有事吗?”
  “臣的孙儿不见了。”徐俌已经老泪纵横了。
  弘治皇帝倒是愣住了,下意识的就看向方继藩,他知道徐俌的孙儿,乃是方继藩的弟子,这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事。
  方继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立即道:“陛下,难道忘了,上月儿臣上奏,关于吕宋的事,儿臣当时以为,这西班牙人侵北方省,我大明理当以牙还牙,吕宋在西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可是要拿下这吕宋,却也不易,一旦开战,难免旷日持久,消耗极大。因而儿臣的建言是,希望能够想方设法,集结西班牙的兵马,最好聚于一处,再对其,进行打击,唯有如此,才可尽快的结束战事,使我水师的伤亡,降至最低,否则西班牙人遍布于吕宋,明军一旦与之在峻岭和深山老林中周旋,他们在吕宋经营日久,熟悉山川地理,又有一定的基础,这难免会使我大明持续的流血,这么多的将士,他们的性命,不能弃之不顾啊。”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他也更倾向于,一旦开战,最好毕功一役,若是旷日持久,不但严重的影响士气,靡费钱粮,且听说吕宋岛屿众多,山川河流和密林数不胜数,西班牙人又极是狡猾,长此以往,可能会重蹈文皇帝在交趾的覆辙。
  只是……这个……
  “这与徐卿家之孙,有何关系?”弘治皇帝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方继藩正色道:“奏疏中,儿臣已经明言了,派人伪作使者,透露出大明即将大举进攻的情报,可西班牙极狡猾,若只是风言,他们未必深信,何况涉及到了大规模的调动,因此,必须派出人来,只有一个人在他们面前,亲口说出,这才能令他们深信不疑,而此人,必须熟悉西班牙语,能有效的进行沟通,且还需让对方知道,此人绝非无名之辈,才可显出,我大明攻打吕宋的决心。也只有一个有极高地位的人,才可能知悉作战计划,因而……儿臣想来想去,只有徐鹏举合适,西班牙人自知我大明素来奉行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可他们狡诈无比,见我们放心的派出了徐鹏举,自会从各个渠道,了解徐鹏举确实的身份,而也只有徐鹏举说出来的话,他们才能深信不疑。”
  “为何只有徐鹏举说出来的话,深信不疑?”弘治皇帝震惊了,当初看奏疏的时候,只说派出一个使者,没听说是魏国公府世孙啊。
  方继藩道:“因为绝大多数人,是无法熬过严刑拷打的,儿臣这是苦肉计。当然,主要还是徐鹏举主动请缨,陛下,徐鹏举深明大义,儿臣虽为其师,却对此,佩服之至啊。”
  弘治皇帝瞬间明白了。
  徐鹏举是黄盖。
  他不禁无语,当时恩准这道奏疏,同意这个计划时,弘治皇帝还是颇为愉快的,反正方继藩许诺能够解决吕宋问题,自己自然乐于接受,便没有深究,可现在……
  他脸上肌肉有点僵,看着魏国公和定国公……
  “噢,原来如此,此事……徐卿家……令孙……”
  徐俌叹了口气……他自知自己的孙儿是什么性子,什么主动请缨……这定是方继藩谎话连篇。
  可这涉及到的,乃是军国大策……
  他身躯颤了颤,脸色惨然道:“臣阖族世受皇恩,今陛下欲征吕宋,既召臣孙为先锋,臣……无话可说……臣……”
  天说到此处,哽咽了,已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
  弘治皇帝也诧异于方继藩居然将魏国公的亲孙给祸害了。
  不禁瞪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却是无事人一般:“陛下,世受君禄的人,本就该为君分忧,莫说是徐鹏举,这天下的公侯子弟,岂能平白蒙受圣眷?魏国公能深明大义,这是国家之幸啊,就如方家一般,为陛下效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若非儿臣得了脑疾,儿臣恨不能以身代徐鹏举,不就是孑身一人入敌国吗?汉朝的时候,张骞,班超,都是这样做的,陛下欲威慑四海,剪除强寇,这天下,便需有更多的徐鹏举,也需有更多魏国公这般深明大义之人。”
  方继藩说的很认真。
  王朝的衰弱,历来是自这些蒙受国恩的人腐化开始,若他们都爱惜自己的生命,只愿沉湎于酒色之中,那么所谓的大治天下,威服四海,不过是空谈而已。
  方继藩是个三观奇正之人,他心知,他无法创造一个柏拉图似的国度,可是……他总是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些。
  对受国恩的人残忍,就是对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们的温柔。
  这个道理,或许有的人无法理解。
  可方继藩在这个世界,却深有感悟。


第1632章 好消息 不必挨揍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很浅显的道理。
  这便是新学的一切宗旨,方继藩在用毕生的精力去贯彻它。
  弘治皇帝吁了口气,觉得有理。
  若人人如此,自己才可高枕无忧。
  只是……
  他依旧觉得徐家的那个小子可惜了。
  于是,他看了徐俌一眼,遗憾的道:“徐卿家,令孙吉人自有天相,卿家不必……”
  “哎……”徐俌只叹了口气,似乎心疼的厉害,却又无可奈何,道:“陛下,老臣现在确实是忧心如焚,只是……齐国公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老臣世受国恩,孙儿徐鹏举,若是能为陛下效力,纵万死,亦乃心甘情愿,老臣,无话可说。”
  弘治皇帝道:“徐卿家能够深明大义,这就再好不过了,来人,给两位卿家赐座。”
  说着,有宦官搬来了锦墩,二人坐下,弘治皇帝问起南京之事。
  徐俌显得心不在焉,却也勉强收了心,奏道:“江南那里,破产的地主,数不胜数,因为在土地中,难得收益……因而……颇有怨言。”
  弘治皇帝一挑眉:“噢?这又是什么缘故?”
  徐俌一时也答不上来。
  倒是方继藩道:“陛下,这是于情于理的事,大明承平日久,这一次次的天灾下来,哪怕是不酿生人祸,寻常百姓也是无法抵御风险的,因而……土地不得不贱卖,最终失去了土地的人越来越多,而那些地方上的士绅,则通过这些,自是不断的兼并土地。”
  方继藩顿了顿,继续道;“于是有地者,他们抗灾害的能力越强,土地越来越多,贫者失去土地,沦为了流民。屯田卫曾在江西南昌府进行过调查,发现当地的土地,有四成以上,都握在大大小小百来个家族的手里,而这百来个士绅,通过联姻,几乎彼此之间都是沾亲带故。他们出产的土地最多,余粮也是最多,贫者哪怕是有三五亩地,也只不过勉强够自己吃喝罢了,陛下……如此一来,这南昌府多余的粮食,不都堆积在这一百多人家的粮仓中吗?城中的人要买粮,饿着肚子的人想要吃饭,啊,不,吃一碗粥,就必须得去他们的米铺里去买粮,这粮价几何,某种程度而言,自是他们说了算。”
  弘治皇帝听罢点头。
  方继藩又道:“可是如今,西山钱庄开始免租土地之后,情况就有了好转,这地方粮价,再不是他们一百多个沾亲带故之人可以决定了。许多人家,得了三五十亩地,又免了租,不必向士绅上缴粮食,因而,他们的手里,也会多出余粮,一家一户,余粮并不多,可若是千家万户都有余粮,那么……就算那百来个家族想要联合起来,决定粮价,只怕,却也没有这样容易了。毕竟,市面上需要粮食的人少了,因为需要粮食,他们可以去免租地里耕种。而市面上售粮之人,却是多不胜数。”
  弘治皇帝感慨道:“钱庄免租,实乃善政,这是大明万世基石。”
  方继藩又道:“除此之外,因为人们可以免租土地,哪怕有人不够条件,申请到免租,而士绅们所面临的情况,却是自己的地多,能招募到的佃农却是大大减少,他们在总不能放任着自己的土地荒芜,不去耕种吧。于是乎,为了招徕庄客,便不得不使用低租之法,原先的佃租,高达七八成,有良心的,也需五六成。可到了现在,便是两三成,怕也难招徕人了。”
  “他们收益减少,实乃理所当然之事,某种程度而言,这些年大规模的增产,土地增产越高,粮食盈余的越多,人人都有了饭吃,恰恰对他们的伤害是巨大的。只有发生了灾荒,粮食减产,他们凭借着大量的土地,才有趁人之危,借机高价卖粮,同时,以低到令人发指的价格,收购土地。因而,他们现在有所怨言,实是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且不论他们的品行好坏,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若不生气,那才是咄咄怪事。历朝历代的天子,都只想着做这一百多个家族之人的君父,处处袒护他们,与他们共治天下,因而,也得到了他们的吹捧。至于那千千万万个寻常的百姓,却被人忽视,没有人关心他们的死活。而儿臣最钦佩陛下的一点便是如此,陛下相较于历朝历代的所谓圣君,除太祖高皇帝之外,唯一一个,真正关注天下万民福祉的天子,陛下这是做了千千万万人的君父啊。”
  弘治皇帝觉得方继藩在吹捧自己,可似乎,又觉得没什么证据,因为方继藩明明说的很有道理。
  弘治皇帝道:“这既是亘古未有之事,朕是这头一遭,朕倒是在想,现在,这天下人,又或者是千百年之后,他们会如何看待朕呢?朕不信鬼神,倒是觉得,朕若是驾崩了,后世子孙们的香火,朕是享受不到了,这更多的是后世子孙们的缅怀而已……”
  弘治皇帝想了想叹了口气:“可朕知道,朕若是认为是对的事,那么坚持去做即可。从前,朕有治世之心,却无法认识到这一点,现在,朕认识到了这一点,便只好披荆斩棘,是非功过,多想无益。”
  弘治皇帝随即嘱咐徐俌:“江南乃是粮产重地,关系重大,且那里,多是世族盘踞之地,更是非同小可,卿家要格外的留心,万万不可出现差错。”
  徐俌道:“老臣遵旨。”
  弘治皇帝道:“令孙之事,不必责怪方继藩,他也是为社稷着想,哎……若当真这徐鹏举遭了意外,朕代他向卿赔罪。”
  徐俌立即道:“臣岂敢……陛下……老臣……”
  弘治皇帝有些乏了,方才方继藩在此呆了老半天,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走,于是便命方继藩三人告退。
  方继藩道:“儿臣还想……”
  弘治皇帝疲倦道:“朕要就寝歇一歇,卿要侍寝吗?”
  这话……嫌弃的意味很是明显。
  方继藩:“……”
  于是,方继藩只好悻悻然的告退。
  他出了宫,后头魏国公和定国公便一左一右疾步追来。
  徐俌大喝道:“齐国公往哪里去。”
  方继藩见这两位老公爵年纪虽是老迈,可体力却是不差,想来……平时还是习弓马的,悲哀的发现,好像自己虽然年轻,可能跑不过他们,于是,立即露出了顺从的样子,脸上挤出真挚笑容,乖巧的道:“两位世伯,你们好啊。”
  此时,必须笑的露出一点牙齿,显出自己的单纯和幼稚。
  徐俌冷哼一声:“早就听你恶名了,老夫是遇人不淑,将孙儿托付给你,你过来……”
  方继藩一脸天真的模样,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干啥。”
  徐俌认真的道:“有大事和你说!”
  大事……
  方继藩见徐俌的样子极认真,好似很了不得的样子,心里嘀咕,这不会是诓我的吧,我方继藩上你这个恶当?
  他犹豫片刻,却还是上前:“不知世伯有何事见教。”
  “有人要谋反!”徐俌正色道。
  方继藩想了想,脑子里瞬间掠过了无数个形迹可疑的份子,下意识的道:“太子殿下?”
  徐俌和徐永宁:“……”


第1633章 紧急奏疏
  当今世上,还有人敢造反的,除了太子殿下之外,方继藩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徐俌却是脸上更加震惊,忙左右看了看,确认左右除了自己族弟之外无人,方才诧异的道:“太子……太子殿下他……反啦?”
  方继藩这时比他更震惊呢:“太子殿下真的反啦?”
  徐俌有点懵,以至于在此刻,他连丧孙之痛都顾不得了:“这……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说的呀。”方继藩也糊涂了:“不是你说太子殿下他反啦。”
  徐永宁站在一旁,震惊的已说不出话来,他平时擅弓马,不爱读书,于是在他贫瘠的学识里,此刻只能不断的心里默念:“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徐俌打了个寒颤,瞪着方继藩道:“老夫没说,你想栽赃老夫?是你先提的太子殿下!”
  好吧,方继藩觉得自己被绕晕了:“我只是问世伯,造反的是否太子殿下。”
  徐俌更震惊:“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你若不知道一点什么,如何反问太子殿下造反?”
  “我……”方继藩开始觉得,太子殿下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俌脸色惨然的道:“你这样一说,老夫很震惊,太子殿下已处盛年,这太子也做了三十年,陛下依旧龙体康健,天下岂有三十年的太子,只是……”
  方继藩这才确定,好像双方根本就不在一根线上交流,自己被人降维打击了,连忙道:“不不不,我没说,太子殿下安分得很,不知世伯口中所称的造反者是何人?”
  虽然方继藩觉得朱厚照人品欠佳,可怎么说,他对朱厚照是有兄弟情的,绝不能让其他人无故往朱厚照身上泼了脏水。
  徐俌却是更加狐疑的看着方继藩:“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侄是否听说了太子殿下一些流言,这才是非同小可的事啊。”
  方继藩猛的摇头:“没,没有。”
  徐俌还是不放心,看向自己的族弟徐永宁:“为兄在南京日久,京里的事所知不多,你在京师,可有什么风声吗?”
  徐永宁憋红了脸,显得很是失态,方才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以至于他至今还觉得内心震撼,老半天,他才憋出了京里最近最流行的京骂来:“卧槽!”
  方继藩此刻觉得自己的脑壳疼了,似乎现在大家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猜疑链中。自己怀疑所谓的谋反,可能是太子殿下胡闹。而徐俌听了,却开始怀疑太子殿下有谋反的可能,可等他知道误会,却越是解释,越是苍白无力。
  方继藩咳嗽,便索性大笑道:“我玩笑而已,小侄的性子,世伯难道没有耳闻吗?太子殿下忠孝无二,他若是反,小侄将脑袋摘下来给世伯当球踢。世伯,你快说呀,谁要造反。”
  现在还是赶紧的转移话题为妙呀!
  徐俌这才脸色稍稍的缓和:“哎,飞儿前去吕宋,这事儿,便连陛下都不知,老夫又如何知道了,才如此急匆匆的赶来京师的?”
  飞儿乃是徐鹏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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