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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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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这种狗东西继续过好日子?
  方继藩便肃然道:“所有的证据,都寻到了吗?”
  “正在搜罗,请少爷放心,多则一月,少则半月,定能给少爷一个交代。”
  方继藩点头,冷冷的道:“江彬此人……居然敢惹我方继藩,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方继藩若是不收拾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大明立足?”
  “给我细细的查,一定要查有实据,免得有人说……我方继藩栽赃陷害。”
  “是。”王金元抖擞精神。
  西山这里,虽没有厂卫这样的机构,可通过商业网络,早已将触角伸进了各行各业,甚至……依靠西山钱庄,大抵也能将一人的财产摸得清清楚楚,查一个人,从查账开始,只要账目上有出入,那么基本就十拿九稳了。
  偏偏现在,是在常备军设立的节骨眼上,倘若是罪证不够详实,难免让人说方继藩有栽赃陷害之嫌。
  ……
  江彬一瘸一拐的回了营地。
  早有军将来迎接他,江彬呸的一声,口里吐出血痰,这指挥使同知杨勇道:“指挥,这是……”
  江彬眼眸里,掠过了一丝阴狠。
  似他这样的人,不顾一切都想往上爬,好勇斗狠,并非是善类。
  他捋了捋身上的戎装,道:“被狗咬了。”
  本以为指挥是去见驾,将来前程不可限量,谁晓得……居然是伤痕累累的回来,这杨勇心里打鼓,面带犹豫之色。
  “怎么,你有话要说?”
  “这……”
  “说吧。”
  “方才,从蔚州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人在蔚州调查数月之前,那瓷器商的事,不只如此……似乎……”
  江彬脸色一变:“这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清了吗?”
  “这……指挥,若是东窗事发,只怕……”
  江彬面颊上的肌肉颤了颤,他身躯也不禁打了个激灵:“是齐国公,这一次,好不容易获得了赏识,可谁料,竟成了齐国公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齐国公……”杨勇面上带着骇然之色,他战战兢兢的看着江彬:“那齐国公可不是好招惹的啊,惹着了他,咱们还有命吗?早知如此,我们便不来京师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江彬脸色冷然:“哼,富贵险中求,在蔚州,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弟兄们想要吃香喝辣,不来京师,吃什么?此次来京,我们蔚州卫,就是庙堂上诸公的棋子,任人摆布,可我们甘愿做棋子吗?只是万万想不到……那齐国公……竟然查到了我们的身上,咱们经的起查吗?这一查,你我便是十个人头,也不够砍的。”
  杨勇吓得两脚发软,差点站不住了。
  却在此时,有兵卒匆匆而来:“禀指挥,陛下有旨,责令兵部择吉日,校阅蔚州卫,到时陛下亲来观礼,请指挥早做准备。”
  江彬坐稳了,呷了口茶。
  他知道自己置身于极凶险的局面,一个不好,可能是万劫不复,也可能是一飞冲天,自此之后,平步青云。
  他内心里竟无恐惧,却是的一股子野心,自内心滋长出来。
  江彬挥退了那兵卒,深深的看了杨勇一眼:“事到如今,要做两手准备,倘若……那齐国公……没有查到什么,咱们校阅兵马,若是能蒙皇帝厚爱,到时,你我兄弟,自有一场富贵。可若是……”
  他眼里掠过了杀机,想到方才方继藩对自己的拳脚,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倘若,当真逼得兄弟们没有了活路,嘿……咱们本就过惯了刀头舔血,商贾杀得,还有前年,一个路过的巡官也杀得,也曾和贩子一起卖过私盐,天王老子能给咱们富贵固然是好,可若是给不得,那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声音压得更低:“校阅当日,只需一声号令,弟兄们便动手,圣驾既来,那么太子,皇孙,齐国公,内阁六部诸公都会来……到了那时……还不是咱们想要如何,就如何?”
  杨勇一屁股跌坐下去,吓瘫了:“指挥……这……这怎么可以……”
  江彬面无表情,面上掠过了恨意:“当初分盐贩子的金银时,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当初将那些富户和商贾绑了起来,剜了他们的心时,你为何不说这样的话?当初在那偏僻的陈家庄里烧杀劫掠时,你可是冲在最前头,怎么,原来这世上,还有你杨勇不敢做的事?”
  杨勇面上慌乱。
  他看着江彬。
  江彬说出这番话时,却好似是轻描淡写。
  他感受到江彬的体内,似乎有某种极危险的气息,这等气息,却不知给自己的命运,带来何种变数。


第1672章 乱臣贼子
  江彬随即站起来,咬牙切齿道:“事到如今,要有万全之策,需做到两手准备,一方面,自是厉兵秣马,需将这校阅办好,让陛下晓得我们蔚州卫的厉害,若是陛下青睐,自有荣华富贵。”
  “另一方面,也要小心提防,查一查这齐国公府,到底查到了多少事,又有多少证据,到底能不能将我们置之死地,因而,真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争取到了校阅那一日,便是我等震动天下之时。”
  他说到震动天下之时时,眼里掠过了一丝诡谲之色,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方继藩的样子,到了那时,只怕他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方继藩。
  江彬歇了口气,又道:“这卫中上下的人,尤其是当初跟着咱们吃肉的人,这光吃了肉,到了挨打的时候,也需让他们晓得,该拼命了。我们所做的,哪一桩,都是天大的罪,这等事,在台面下,自是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弄到了台面上,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不说别的,就说以往报上去的‘功劳’,这些斩贼的功劳,哪一个不是他们屠戮百姓割了首级杀良冒功而来。这些……他们洗的干净吗?一旦获罪,这些事,统统都要败露,咱们没一个人会有好果子吃,告诉大家伙儿,到了这个份上,只能一心跟着我江彬干,干得好,照样还有一场富贵,我们是当兵吃饭的人,给朝廷卖命是卖,那倒不如,给自己卖命,什么仁义礼信,呵……这不过是骗孩子的话而已,都听好了,这些日子……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妥当。”
  杨勇到了这个份上,只有唯唯诺诺的应下江彬的吩咐。
  他很清楚,到了这一步,已到了悬崖边上,没有退路了。
  ……
  第一军的大营,就在西山。
  朱厚照已在此待了一个多月,大门不出,二门迈。
  他既是这些将士们的义父,也是军事研究所的带头人。
  制定出来的所有操练内容,都在军事研究所里,不断的进行修改。
  而将士们入营,本是奔着吃粮去的。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卯时开始,他们便需列队,开始操练。
  军事研究所认为,一支新的军队,首先需做到纪律严明,这是重中之重,乃是军队的关键所在,若是失去了号令如一,那么一切的操练,都显得没有意义。
  这一点共识,是许多人翻阅了许多历史上的精兵操练之法所得出的。同时,他们也做过一些实验。
  譬如,将一队号令如一的士兵对阵一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壮丁编队,这些壮丁,都是选出来的精锐,个个不凡,可是……对阵起来,竟是不敌一群纪律严明的士兵。
  在得出这些成果之后,那么初期的操练,都是为纪律所准备。
  譬如,所有的官兵都发军服,但是务求军服必须做到整洁,稍有丝毫的衣冠不整,便立即军法处置。
  这样的做法,让官兵们吃够了苦头,许多人对此不理解,难道打仗了,上阵拼杀,还需顾忌这个?
  可对于军事研究所而言,这看似苛刻的要求,却是纪律的根本,这看上去毫无意义的事,本质上,就是消磨掉每一个人的个性,使每一个人,都成为军中的一份子,通过一次次对军服的清洁,保证士兵们的绝对服从。
  列操自然而然,也就变得重要起来,因为这是官兵整齐划一的重要途径。士兵们列成一个个方阵,一次次的站队,要求做到不差一丝一毫,队列行进,亦要做到号令如一,整齐划一。
  如此下来……这对于操练的官兵们而言,不啻是身心的折磨。
  若是如以往一样的操练,耍耍枪棒,虽是容易疲惫,可至少,还可以随时变换姿势,趁机休息。
  可如今,却需他们如木桩子一般站着,有时一站,便一两个时辰,严寒酷暑,汗流浃背,稍有动弹,便是惩罚。
  官兵们对于王守仁,对于太子,对于那些军事研究所的文职武官,没有丝毫的好印象,在他们看来,这些人,更像是在捉弄自己。
  而他们最是爱戴的,却是炊事房的文职武官王艾。
  王艾每日给他们配置的,便是饮食。
  操练累了,在间隙的时候,王艾会让人预备一些盐水,他认为盐水能够补充人消耗了大量体力之后的盐份,对操练的官兵,有很大的好处。
  清早的早餐,在王艾的布置之下,也格外的丰富,蒸饼,鸡蛋,再加上一条牛肉。到了正午,往往都有蛋花汤,有肉食,有米面……
  甚至……王艾会经常瞎琢磨出新的菜肴,请人去尝试……对于王艾而言,这似乎是顶天的事。
  入营一个多月,从起初的煎熬日子,渐渐的……新兵们慢慢的开始适应起来。
  他们竟是开始觉得有些迟钝。
  他们出自于不同的地方,来自于不同的家庭,有过不同的经历。
  可是那些……似乎渐渐开始对他们而言,变得遥远。
  甚至……他们已经渐渐开始忘记,营外的世界,每日睁眼,不断捶打他们意志的操练,便如跗骨之蛆一般,使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怀恋以往。
  而到了夜里,他们到了营房,更是倒头便睡,脑海里……变得混沌,仿佛在他们的世界里,这营房和身边的伙伴,就成了他们的世界,他们渐渐开始对外头的世界变得漠不关心,满脑子永远都是军容军纪,以及每一日的操练。
  朱厚照对于这样的成效,很是满意。
  因为……新兵们开始越发有了新兵的样子,每一个人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腰杆挺直,行走如风,有板有眼。
  ……
  偶尔……方继藩会来营里,他毕竟是副手,而对于操练的内容,方继藩没有横加干涉。
  拔苗助长,是没有意义的。
  后世固然有许多现成的经验。
  可是……让这第一军只知如此操练,却不知为什么这样操练,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切……都需这第一军和研究所自行去摸索,去寻找更好的操练和作战方法,只有如此,这才能真正的融会贯通。
  这就如科学一般,你带着先进的东西放到古人们面前,对古人们而言,这固然是巧夺天工之物,可是他们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甚至他们已经知道了制造,那又如何呢,最重要的……却是知道其原理,知道其内核,最终……形成一套全面的价值观,如此……才可以在此基础上,不断将这门技艺发扬光大。如若不然,这些东西,不过是昙花一现,最终……如古代智者们所创造的许多神器一般,最终失去传承。
  朱厚照显然对于方继藩很不满意。
  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方继藩,便扯着方继藩至自己的营房里,边道:“老方,近来你在做什么,这第一军乃是头等大事,成日见你偷懒。”
  方继藩便朝他笑:“殿下,臣忙的很呢,何况这里不是有殿下和王伯安吗?王伯安是我最爱的弟子,我将他放在这里,可见臣对这第一军是极其重视。何况,臣现在也有大事要张罗。”
  “什么事?”朱厚照一脸狐疑。
  看老方这个样子,不像敷衍……
  方继藩就认真的凝视着朱厚照,随即道:“殿下,蔚州卫……有问题。”
  听到此处,朱厚照顿时眼睛一亮:“有问题?不是吧,天上掉馅饼啦?你且慢着……本宫现在心跳的厉害,让本宫缓一缓……”他深呼吸,而后才道:“有什么问题,这些狗东西,要反啦?你快说,快说!”
  方继藩奇怪的眼神看着朱厚照,这厮怎么看都是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呀!
  他心里不禁在想,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若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子孙,棺材板压得住吗?
  方继藩道:“倒也不是说他们造反,而是臣发现,蔚州卫弊病重重,牵涉到了许多罪状,有杀良冒功,有劫掠过往商旅,有勾结盐贩……这里头,任何一个,可都是要杀头的大罪,江彬这个人……残忍狡诈,又野心勃勃,他在朝廷和宣府诸官眼里,是个忠义之辈,可在寻常的百姓眼里,却是毒蛇。”
  朱厚照亦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意外,而后眯着眼道:“有点意思了,既然知道了他罪恶滔天,为何不现在动手,拿了这个狗东西?”
  方继藩就摇头道:“他是陛下宣来的,内阁和兵部,都对他赞誉有加,何况,谁不知道臣和他有一些矛盾,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拿人,反而要闹得不可开交了,只怕陛下……也要动怒,要不……殿下你找个由头去宰了他?”
  朱厚照顿时眼睛瞪得如灯笼一般:“你又想糊弄本宫,到时父皇知道,还不宰了本宫?”
  方继藩乐了:“所以才需要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人证物证嘛,臣是讲道理的人,绝不轻易污人清白。”


第1673章 箭在弦上
  朱厚照陷入了深思。
  显然……他还是无法理解,一群本该是保家卫国的官兵,最终会成为一群土匪。
  不过,他是乐观派的人,某种程度而言,他一直唏嘘于自己处在太平世道,只恨不得天下大乱才好,如此,方才有了自己用武之地。
  他便如一柄刀,成日都在打磨,偏偏打磨过后,却又被人收回鞘中去。
  他心里满怀着怨愤,却又无可奈何。
  拔剑四顾心茫然,竟是无处觅敌手。
  因而,方继藩透露给他的讯息,顿时令他万分激动起来。
  朱厚照显然心情大爽,喜滋滋的道:“老方,来,请你吃牛肉。”
  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让方继藩有些不适。
  于是……
  营地里杀了头牛,是朱厚照自个儿掏了腰包买的。
  营里沸腾了,操练了一上午的士卒们,早早闻到了肉香。
  这群日夜操练的将士,个个都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胃口特别的好。
  尤其是那些义乌和永康出来的将士,莫说是上辈子,便是这辈子……也是经常饱一顿饿一顿,因而来了营里,就如同鱼儿进了水里,再艰苦的操练,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等闲之事,只要给口吃的就成。
  若是有白米饭,你就是他们的兄弟。
  倘若有点肉丝,那兄弟的关系就更可疑,是亲的。
  若是大块的吃肉,他们眼里便冒星星了。
  一盆盆的牛肉,直接用大勺舀了,官兵们列队取肉,他们排列得整整齐齐,长蛇一般的队伍,不带一点歪。肉进了碗里,啪嗒一下,双腿并拢,顿地,而后,举着打饭的铁盆子,便到另一边,笔直的坐好,这肉香令他们口水都要溢出来,却不敢轻易去吃,需等候开饭的号令。
  一个多月的操练,大量的体力消耗,再加上充足的营养,令他们身上长满了腱子肉,别看穿了军服,依旧还是瘦弱的样子,可这身子里,却似乎迸发着无穷力量。
  所有人排排坐好。
  王守仁则是气定神闲。
  他枯瘦的身子,像迎风即倒一般,此时有风,吹得他的衣袂飘起来,可身子却纹丝不动。
  他慢悠悠的举起了筷子,吃下了第一块肉,于是……身旁的武官高呼道:“进食。”
  这些个个正襟危坐的官兵听罢,这才开始有了动作。
  在这里,凡事都有规矩,吃有吃的规矩,睡有睡的规矩,一切都依章法行事。
  王守仁就是他们的天,他吃,其他人方才可吃,他若不吃,哪怕这肉香四溢,官兵们行将饿死,也照例得饿着。
  这苛刻的军法,让所有的官兵不得不顺从。
  可是……对此抱有怨言的人却是不多。
  因为……王守仁虽苛刻,却又有一个章程,即大家同吃同寝。
  士卒们吃什么,武官们便吃什么,有肉大家一起吃,而王守仁,身为指挥,所吃的,也和最寻常的士卒没有什么分别。
  至多也就是炊事房的人拿着勺子,手一抖,多发王守仁一块肉而已。
  因而……大家伙儿对王指挥是打心里服气的。
  王守仁一动筷子,方才安静得落针可闻的饭堂里,骤然之间便犹如炸开了似的,无数人齐齐举起筷子,吧唧吧唧的撕咬声,筷子与铁碗的碰撞声,仿佛在此刻,眼前的肉食和汤水,成了官兵们的敌人,这不共戴天的敌人,自是要极尽一切的速度,将他们迅速的消灭。
  朱厚照和方继藩躲在另一边吃,吃的没什么不同,朱厚照喜欢和士兵们同甘苦,自然,他唯一特殊的照顾,便是手上捏着的是一个牛腿骨。
  毕竟自己掏的银子嘛。
  他龇牙,恨恨的咬着牛腿骨,恨不得用自己的牙尖,剔出每一块附在骨上的肉和筋膜,他吧唧吧唧的吃着,一面感慨道:“还是没有温先生做的牛肉好吃。”
  方继藩点头,表示认同。
  朱厚照又感慨:“男人有银子就变坏啊。”
  方继藩身躯一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朱厚照。
  “殿下,何以见得?”
  朱厚照恋恋不舍的放下牛骨:“这是自然,你看温先生,自打调制出了十三香,靠卖十三香发了大财,便对本宫敷衍了,以后再想寻他烹饪,真是不易。”
  方继藩吁了口气。
  “老方,你这样说来,这蔚州卫,可谓是罪大恶极,一旦证据确凿,你打算怎么办?”
  方继藩毫不犹豫的道:“自是先拿了蔚州卫的江彬再说。”
  “那蔚州卫其他的官兵呢?罪责绝不只是在江彬一人身上,这蔚州卫上下,只怕早已蛇鼠一窝,偏偏……他们又在京师,一旦……拿下了江彬,这些人畏罪,岂会束手就擒。”
  方继藩颔首点头:“所以,殿下要早做准备,一旦拿到了真凭实据,便要弹压住蔚州卫,可别引发什么乱子。我已上了一道奏疏,向陛下发出了警示,至于陛下听与不听,就不知道了。”
  朱厚照唇边因吃牛肉,油的发亮,脸色却是无比的认真,握紧了拳头道:“你放心便是,有本宫在,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听说父皇要校阅蔚州卫。”
  方继藩脸上透着一丝担忧,皱眉道:“我也听说,也就在这些日子了,时间紧迫,但愿蔚州能早一些有消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可此时……江彬却陪着马文升人等,抵达了城西校场。
  这城西校场占地极大,是最佳的校阅场所。
  兵部接了皇帝旨意,便已开始在筹备,校场内外,已是修葺一新,甚至……这里还搭建起了高台,是作为恭迎圣驾之用。
  附近都预备好了彩棚……
  马文升走在前,检验着校阅的场地,江彬则亦步亦趋的跟在马文升的身后。
  一旁是一个兵部的郎中,不断的指点着,告诉江彬蔚州卫该从哪里进入校场,如何操练,又在哪里面圣。
  这一切……都需有一个事先的预案,一丁点都马虎不得。
  江彬在一旁不断点头,牢记。
  他身子如铁塔一般,再配上他的络腮胡子,给人一种雄赳赳的豪气,偏生他低眉顺眼,身上又多了几分憨厚。
  马文升对于江彬很满意,武官就该是这个样子,不骄不纵。
  他欣慰的透出微笑,对江彬道:“这些可都要记下,切切不可有丝毫的错漏,如若掉了链子,你我都吃罪不起。”
  江彬红着眼睛,道:“马部堂提携之恩,卑下永世难忘,卑下不过是一介武夫,不晓得其他的道理,只晓得……马部堂与卑下素不相识,却如此关照,实如再生父母。”
  马文升捋须,不禁笑了起来:“哈哈,你若是让蔚州卫在陛下面前显出真本事,陛下龙颜大悦,便是对老夫的报效了。”
  “这是自然,卑下自当尽忠,哪怕为了马部堂,也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却在此时,马文升背着手,突然驻足,很有深意的看了江彬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内阁诸公,以及各部部堂,都在看着你,昨天夜里,齐国公上了一道奏疏,俱言蔚州卫的诸多罪状,这道奏疏,可是送到了陛下的案头上,陛下召了谢公与老夫前去垂问,谢公和老夫,可是力保你的。”
  江彬的眼底深处掠过了一丝慌乱恐惧,随即又定定神,委屈的道:“齐国公对卑下有一些误会……”
  马文升颔首:“这些事,老夫知道,上一次,你们不是在宫中,就发生了争执吗?齐国公允文允武,是不可多得的贤才,又简在帝心,素来得陛下所倚重。他可不是一般人,你来京师,是为了公务,却万万不可和他滋生私仇,办好自己的事即可。至于其他的事,自有内阁和兵部为你做主。”
  江彬眼睛便红了,立即拜倒在马文升的脚下,声声透着诚恳:“马部堂知我啊,卑下历来镇守蔚州,对京里的情况,懵懂无知,此番来京,也不知得罪了谁,又或者是谁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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