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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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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急促的哨声响起。
这显然……是追击的讯号了。
圆阵立即开始变阵,这圆阵开始展开,随即成为雁形。
官兵们开始踏步前进,他们挺矛,踩着无数的尸首,将那零散的乱兵冲散。
哪怕是得胜,依旧是有章法,长时间的操练,令官兵们本能的随时号令如一。
在后队……
江彬发出了怒吼,他一次次的尝试着想要阻止败兵。
可是……当一个两个败兵出现时,尚可以带着亲卫将败退者斩首,以儆效尤。
可当败兵越来越多时,便连亲兵也已稳不住了。
江彬绷着脸,怒喝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活吗?要嘛死,要嘛活,都给我上……上啊……”
可是……他的话显然已经不管用了,越来越多人不听约束。
那浩浩荡荡的第一军依旧是磐石一般,以无坚不摧的气势,碾压过来。
江彬提着刀,左右张望,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绝望。
堂堂蔚州卫,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一群新兵……
他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战阵,甚至还见识过鞑靼人铁骑的威力,那等排山倒海的气势,足以让人为只胆怯。
可现在……眼前这一群步卒,这等简单轻易的战法,却是他见所未见,他无法想象,自己……竟就这么败了。
“哈哈哈哈……天要亡我。”
没有人比江彬更加清楚。
一旦败了,是无路可逃的。
看着那些愚蠢的败兵,尤其是那同知杨勇,居然也仓皇而逃,他似乎害怕被身边的败兵抢先,一把将一个败兵推开,口里骂骂咧咧,似乎还想摆出自己指挥使同知的官架子:“走开,瞎了你的眼吗?”
身为指挥使同知,这般呵斥兵卒,本是司空见惯。
可是……
在此时……
似乎一下子没了效果。
那败兵憎恨的看了一眼杨勇。
突然举刀。
那刀迅速的扎入了杨勇的身体里。
杨勇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区区小卒。
他无法理解,从前的绵羊,转眼之间成了猛虎。
紧接着,刀拔出来,败卒憎恨的看着杨勇,面色狰狞,随后……刀朝着他的腹部又狠狠扎下去。
就这般进进出出,须臾之间,杨勇便中八刀,他的肚子已经被刺的稀烂,肠子哗啦啦的流出来。
求生的本能,令杨勇想要立即兜住自己的肠子,却已被那败卒一脚踹翻。
杨勇倒在血泊中,身体不断的蠕动,因为剧痛,而如卑贱的士卒一般,发出了惨呼。
江彬看着这一幕,打了个寒颤……
他已恐惧了,再也不迟疑,立马抛了刀,转身欲逃。
可如入无人之境的朱厚照,却已朝着这冲杀而来,他手中的长刀如电,疯狂的挥舞。
似早就盯准了目标,放马直接朝江彬撞击而来。
砰……
还来不及反应,江彬就被撞翻在地。
他艰难的爬起来,身上似乎断了几根骨头……令他脸色惨然,眼眸里透着痛苦之色。
却在此时……朱厚照已翻身下马,不等江彬站起,已是将他一脚踹翻。
“江彬是不是?”朱厚照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彬,朝他笑。
江彬被一脚踹的腹内翻江倒海,口里吐出了黄水。
不等他说话,朱厚照便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扯着江彬的后襟,将他提了起来。
而后……
朱厚照一脸失望的看着他,嘲弄的道:“就你这等三脚猫的功夫,也配造反?”
江彬用着绝望的眼神看着朱厚照,面对着朱厚照用一种检验的目光审视着他。
事实上,这种眼神,才是最让人绝望和难堪的。
因为……对方的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愤怒,而是失望。
就好像……原本以为有惊喜,谁晓得掀开红头盖时才发现,原来只有惊,没有喜。
朱厚照是个很直接的人,于是……扬手,左右开弓,便是给他两个耳光。
啪!
啪!
声音很清脆,朱厚照却是突然愤怒了:“原定计划如此仓促,事先没有准备,造反的口号混淆不清,一会儿要清君侧,一会儿又自己想做天子;对于可能发生的情况认识不足;对自身的实力盲目自信;在情急时,不立即夺取高台,却盲目自大,你这狗东西,你造什么反?”
江彬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可听到这番话,却是感到更难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厚照恨铁不成钢的又是左右开弓,口里同时怒骂道:“爹娘生了你这贼骨头,既然天生就要反,为何事先就不做做功课,你对得起你爹娘吗?”
啪!
一巴掌下来……江彬口里溢出血来。
此刻……他不争气的……哭了。
“给个痛快吧,不要羞辱我!”江彬滔滔大哭的道。
第1679章 齐国公天下第一
江彬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自认自己好歹也是一条汉子,而且是一条有实力的汉子。
野心勃勃,本事自也是有的。
否则……如何做得这惊天动地的大事。
是非成败,甚至他都不放在心上。
毕竟到了似他这等疯狂的人,既然决心干到底,那么……就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
自己会败得如此之惨。
怎么不惨呢?这胜败,只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便已决定。
那镇守边镇,堪称精锐的蔚州卫,在一群被他们极端看不起的新兵跟前,竟犹如纸扎的一般,如此的不堪一击。
现在,落入了眼前这太子殿下之手,几个耳光下来,江彬所自认为的英雄气,骤然被打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既有绝望,更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羞耻感。
朱厚照自是不带一丝心慈手软,接下来直接将他按倒在地,随即拳打脚踢,一边狠揍,一边痛骂。
呃,说实话……太子殿下……实在不是一个有素质的人。
方继藩见大胜,早已将他的铁喇叭抛了,兴冲冲的下令飞球紧急迫降。
轰的一声,飞球几乎是摔下,藤筐缓冲了冲击力,方继藩解下了安全绳,便带着十个八个护卫,兴冲冲的与朱厚照会合。
可怜那张元锡一脸懵逼,没见过这样的操作啊,他的腿一瘸一拐,自是追之不及,只好留在原地,弯弓引箭,免得遭遇混乱的败兵。
方继藩冲到朱厚照面前的时候,朱厚照还在拳打脚踢,方继藩一把将朱厚照抱住,道:“殿下,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朱厚照这才收了手,还是不免唧唧哼哼:“这狗东西,没有本事也敢反,我最见不得的便是这等人……”
方继藩苦口婆心的道:“殿下,他毕竟只是第一次嘛,经验不足,也是可以体谅的,比起许多人,已堪称大勇了。”
朱厚照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于是一个念头冒出来,盯着江彬就问:“你还敢反吗?”
江彬的勇气早已俱无,只是万念俱灰,如烂泥一般,下意识的摇头道:“不……不敢。”
朱厚照便又大怒起来,挥着拳头又要动手:“狗东西,这般没有志气。”
方继藩又连忙拦住他:“殿下,别打了,陛下受惊了,先去见驾,到时再想办法。”
朱厚照这才神气活现的收了手,却是觉得人生之中,终有遗憾,却不敢迟疑,便要拉着方继藩至高台而去。
只是……
突然,朱厚照又想起什么:“且慢。”
方继藩狐疑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从腰间取出一柄匕首,塞在方继藩的手里:“老方,砍他一刀。”
“呀。”方继藩惊慌失措,他可是一个善良的人,杀鸡都有些害怕的。
“赶紧,给他来一下,你便也算是首功了。”朱厚照不耐烦的抓着方继藩的手,手上用力,匕首嗤的一下,直接刺入了江彬的股间,江彬啊呀一声,鲜血泊泊而出,随即,匕首也懒得取出来,朱厚照便哈哈大笑:“齐国公好样的,擒拿贼首,天下第一。”
众护卫将方继藩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用神奇的目光看着太子殿下的骚操作,眼里都放出光来,只可惜,这首功已是没了,如若不然,是兄弟的,少不得要拔出刀来将江彬砍成肉泥,也分一杯羹。
于是众护卫只好跟着一齐喊道:“齐国公擒了贼首,大功一件,天下第一。”
方继藩还没回过味来,心里琢磨着,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有一个某某某手机,拍人更美,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朱厚照却已扯着方继藩,朝高台狂奔而去。
护卫们一吼,这战场上,便有人默契的此起彼伏大吼:“齐国公擒拿贼首,大功一件!”
第一军的弟兄,还是很有道德的,他们知道吃了谁家的肉,这令方继藩踉跄的跟着朱厚照疾奔之余,心里暖呼呼的,回去给这些狗东西加伙食。
……
这一战,来的快,去的也快。
方才还见叛军们气势如虹的冲阵,转眼之间,便见叛军们丢盔弃甲,鬼哭神嚎,惶惶如丧家之犬。
高台之下,禁卫们趁着叛军混乱的功夫,一鼓作气,重新结阵,将高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高台之上,侍驾群臣打起了精神,此刻,只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眼见高台下乱哄哄的局面,弘治皇帝的心……转眼定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叛军兵败如山倒,又见那浩浩荡荡的第一军开始追击,无数的叛贼,随即斩杀,竟是摧枯拉朽,那第一军所带来的压迫,让弘治皇帝也为之心慑,他努力的搜寻太子的踪迹,可混乱之中,也寻觅不见。
只是……此战给予他的震撼,却令他心头一震。
蔚州卫,可是身经百战,是一群老卒啊。
可第一军,不过操练两个月不到,战斗力之强,实属罕见。
这还是没有装备火器的情况之下,便可以一敌十,如此说来,这天下,若是二三十万新军,莫不是比天下百万卫所军马更强?
弘治皇帝实在无法理解这些事。
他所见到的,不过是新军用最简单的方法制胜。
他们的战法,最简单不过,不过是最简单的动作而已。
可一旁的张懋,眼珠子却是圆了,不禁啧啧称赞:“厉害,厉害……陛下,这才是真正的精兵啊。想不到太子殿下和齐国公,转瞬之间,竟是……竟练出如此精兵,臣……臣服了。”
弘治皇帝皱眉:“何以见得?”
他不懂。
好在弘治皇帝比起之许多人,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弘治皇帝不懂不会乱喷,会不耻下问。
张懋是武将,对军事自是有见解,面对陛下的问话,他正色道:“陛下,第一军作战的阵法虽是简单,却也是最难的,何也?一个兵丁,若要做出这简单的操作,自是容易,可若是十个人,一百个人呢?十个人,一百个人,到了战场之上,情绪会起伏不定,不同的人,有各自的想法,有人激动,有人胆怯,有人茫然失措,因而……想要整齐划一,便是难上加难,不需交战,阵型就会凌乱。可倘若这样的人数,增加到了数千人时,这数千人……每一个人念头不同,心思不同,在这混乱的环境之下,要让他们随时结阵,整齐划一,随时变阵,彼此之间,相互呼应,这……便是难上加难了,令数千人挥如臂使,将他们拧成一根绳子,这……老臣闻所未闻。能做到这样的军马,进退有方,临危能不乱,胜之而不轻功冒进,这……才是真正的精锐。想不到……只短短两个月,第一军便能这番模样,世所罕见。”
弘治皇帝听之,这才知道此中原理,却见那方才还看似强大的叛军,风声鹤唳,竟已如死狗一般。
这高台之下,似乎都弥漫着血腥气,周遭此起彼伏,传出声音:“齐国公擒贼首,天下第一。”
呼……
弘治皇帝呼出了一口气。
不禁为之震撼。
继藩平日懒散,见了难处,便畏畏缩缩的,可是……今日为了救驾,居然勇悍至此,这个家伙……
弘治皇帝不在乎谁是首功,对于天子而言,所谓的首功,更多的只是象征意义,因为……这第一军上下,每一个人都是勇悍无比,都是居功至伟,能得首功者,固然是勇冠三军,可其中,只怕运气的成分,却是更多一些。
可是……令弘治皇帝所感触的,却是方继藩平时的性子,本就懒散,谁料今日……
“这个小子……”弘治皇帝似想骂一句这个小子如此冒险,理应想一想他的妻儿,可随即,眼眶便又忍不住的红了。
却见此时……朱厚照和方继藩已脚步的赶到了高台之下。
高台下的禁卫,全力戒备着败退的叛军,一见到太子和齐国公来,立时大呼:“见过殿下,见过齐国公。”
说罢,禁军纷纷让出道路,朱厚照理也不理,只和方继藩拾级而上,登上了高台。
高台之上,侍驾群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二人,目光复杂。
朱厚照站定,此时豪迈万千,却见方继藩已先拜下,正色道:“臣方继藩,救驾来迟,恳请陛下恕罪。”
朱厚照这才后知后觉,亦连忙拜倒道:“儿臣救驾来迟,万死。”
弘治皇帝细细打量着二人,见二人身上都是血污,也不知身上是否带伤,此刻,也不禁心潮澎湃,连忙上前,先将方继藩搀扶起来:“身上伤着了吗?”
方继藩想了想:“脑壳有些疼。”
这理应……算是工伤了吧。
诸臣此刻:“……”
可方继藩说的极认真,虽然脑壳这等事,难辨真伪,可是……你不得不信呀!
弘治皇帝露出微笑,不禁摸了摸方继藩的脑壳:“朕这女婿,脑壳可值百万金……”
后头的话……连弘治皇帝也不知该说点啥了。
第1680章 虎狼之师
弘治皇帝说罢,目光落在了朱厚照的身上,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你说他鲁莽嘛,他还真是鲁莽,所谓君子不立危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为太子,是决不可犯险的。
因为他是储君,是天下的希望所在。
可是……若非是他的鲁莽,只怕现在,这校场内的君臣,尽为那蔚州卫的囊中之物,要嘛便是死,最可怕的结果是,君臣们尽都被蔚州卫所劫持,这岂不是靖康之变的翻版?
到了那时,大明的国本,只怕非要动摇不可。
弘治皇帝心里还是有些后怕的,感慨的上前拍了拍朱厚照的肩道:“太子辛苦了。”
这五个字,对于朱厚照而言,已是极大的鼓励,他的脸上顿时犹如向日葵开花一般的灿烂,欣喜的道:“父皇,儿臣亲自斩了三十一人。”
三十一人……
太子拿着刀片,在乱军之中,砍翻了三十多人,这……君臣们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了奇怪的画面。
三十一人,确实很唬人。
弘治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倘若这儿子乃是一个将军,只怕……也堪称是当世名将了。
只是……
弘治皇帝叹道:“这一切,都是因朕而起啊,朕识人不明,看错了江彬此贼,朕万万想不到,此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以至于为祸天下,幸赖,有太子与齐国公带着第一军前来救驾。你们是如何知道,江彬欲反?”
一旁的方继藩道:“儿臣从一开始就觉得那江彬可疑,因而派人查了他与蔚州卫再蔚州的作为,没想到真发现了他们许多丧尽天良的罪行,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要搜罗这些证据,只怕还要一些时候,儿臣曾上过一道奏疏,可是朝廷对此,视若无睹,只以为这是儿臣于江彬有私仇,今日清早,又有蔚州的消息传来,一方面,是拿到了铁证,另一方面,儿臣发现这蔚州卫似乎也察觉到在蔚州儿臣的人正在搜罗他们的证据,儿臣就在想,这蔚州卫上下,定是惶恐不安,他们很清楚,自己所做的,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旦东窗事发,他们必死无疑的,此前他们既然敢做下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现在就会乖乖的甘心伏法吗?今日校阅,或许……他们会铤而走险,因此,儿臣急切之下,立即寻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当机立断,立马调了第一军来。没想到,果然……这蔚州卫竟是真反了,也幸好太子和儿臣没有来迟,如若不然,追悔莫及。”
弘治皇帝听到此处,心里又是感慨,他回头看了刘健等人一眼。
当初,刘健等人可都是认为方继藩与江彬有私仇,所以弹劾江彬,朕的这些老臣们啊,一个个……低估了继藩的品性。
弘治皇帝不由道:“说来说去,罪在朕躬,至于这第一军,却令朕大开眼界,第一军只操练了短短两月,竟是有此大成,大明卫所之制,到了今日……或是昏庸无能,或是如这蔚州卫一般,罪责深重。这大明军制一日不改,朕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如何对得起百姓?”
他算是定了性子。
刘健等人,个个缄默无言,显然……他们已经很清楚,一文钱分成两瓣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只是到了这个份上,蔚州卫的恶行,也是令他们所震撼的,此时……确实已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
“先设第一军,三年之内,再设五军,先用这五军,替换京营,此后……再酌情增加编制,所需钱粮,户部不可吝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养兵时舍不得,又如何指望关键时刻能用呢?”
这话在这个时候说的太实在了,这不就是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吗?
弘治皇帝欣赏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看到了这些弊病,能够迅速的练出一支百战之兵,或许……自己终究还是老了,已是无用了,他自诩自己已是能接受某些新鲜的事务,可相比于年轻人,自己依旧还是思维陈腐。
弘治皇帝看了一下台下,随即道:“第一军立下大功,所有死伤的将士,朝廷立即抚恤,立有功考者,统统编列成册,都要赏赐。除此之外,此战,方继藩功劳第一,其弟子王守仁,练兵也是不易,其功劳,次之。这些,统统都要重赏。这是救驾之功,非同小可。”
正说着……弘治皇帝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四顾左右:“其他大臣伤亡如何?”
这高台下的大臣,虽是没有资格在高台上伴驾,可因为叛乱的缘故,可是被叛军斩杀了不少,死伤巨大。
弘治皇帝不禁为之可惜。
于是萧敬气喘吁吁的下了高台,良久,他搀扶着马文升登上高台来。
马文升自是浑身伤痕累累。
当然……这终究只是皮外之伤,对于马文升而言,最令他羞耻的却是晚节不保。
当初,力推江彬的,可是他马文升,夸大蔚州卫的,也是他马文升。
马文升见了驾,只觉得当时,还不如让江彬那狗东西斩了罢了,至少还可落一个忠臣。
现在他羞愧万分,见了弘治皇帝,立即拜倒:“陛下,臣万死。”
说下这番话时,他声音是颤抖的,已是万念俱灰。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马文升跟着自己,已有许多年了,万万想不到,临到老来,犯下如此的大错。
弘治皇帝抬起眼睛,看向远处,口里道:“卿家回兵部,做好交接吧。”
马文升明白了弘治皇帝的意思,却是感激涕零的道:“老臣……多谢陛下恩典,陛下……臣……臣……”
他老泪纵横,有一些不舍,更多的却是悔恨:“老臣铸下如此大错……这样的惩罚,实在太轻了。”
弘治皇帝挥挥手,他终究是个大度的人,大错已经发生,又能如何呢?
弘治皇帝道:“敕命王守仁为兵部尚书,这常备军,关系重大,非要似王卿家这样知兵,知新之人,方能办理。王守仁何在?他斩了几人?”
萧敬似乎早有准备,方才下高台的时候,就做过一些功课,立即道:“听下头的人说,只怕斩了不下四十多人。”
朱厚照身躯一震,面上得意的笑容,渐渐的销声匿迹。
弘治皇帝感慨道:“此人允文允武,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弘治皇帝在高台上,又朝下看了一眼,见那贼子的剿灭,已到了尾声。
第一军格外的凶残,所过之处,便是尸横遍野。
所有的蔚州卫的犯官,统统都拿了下来,弘治皇帝远远见那江彬,被几个人架着,也不知生死。
他眼眸一冷,面色不善:“此贼胆大包天,罪无可赦,其亲族,统统流放黄金洲,会黄金洲农人为奴,至于此人……将其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大明,已极少有碎尸万段的剐刑了。
弘治皇帝显然已是大怒,这江彬,自是不可原谅。
此时,弘治皇帝口含天宪,一言九鼎,他说的话,再无人质疑。
弘治皇帝随即下了高台。
王守仁早已命人打起了旌旗,紧接着,那本是杂乱无章的校场上,却是无数的新兵汇拢,第一军迅速的列队,一根根长矛顿在地上,官兵们没有表情,身上满是血迹,人人伫立,站的比标枪还要挺直。
若说方才,他们是冷静的,犹如冷静的猎人,应对着叛军,进行杀戮。
可现在……他们昂首,内心深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们自己……可能都想不到,自己可以厉害到如此的地步。
原先那惹的天怒人怨的苛刻操练,现在回想,竟是值得的。
若无这般的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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