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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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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断的实践着大一统和复仇的思想,为帝国夺取百越,夺取河套,夺取关外辽东之土而前仆后继。
  可到了后来,中原王朝能用于耕种的疆土,已至极限,以至于儒生们开始察觉到,这般四处征战,非但对于他们没有好处,反而有了坏处。
  因为西边,是高原,不毛之地,北面,是荒芜的草场,地里种不出多少粮食,南面,是十万大山,而向东,是汪洋大海。
  能种上庄稼的地方,统统都种了,朝廷对异族的征伐,再也带不来任何经济上的利益,也带不来可供耕种的土地,反而因为需要大量的钱粮供给军需,加重了税赋。不只如此,因为连年的征战,士绅们发现,大量的壮丁,不得不走上前线,而可供他们驱使的佃农,却是日益稀少。
  这显然是亏本的买卖。
  久而久之,公羊学开始逐渐被抛弃,儒生们开始理性的选择了新的学问,不再崇尚征战,也不再对任何战争有兴趣,他们更向往安定,失去了进取之心。
  大环境,是会改变一群人的。
  而如今,当这群狗东西,发现原来征战,竟可以带来如此巨大的收益时,此时……心态自然而然也就会产生变化。
  当然,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啊。
  普通人若是改变了思维,大抵还晓得脸红的。
  可读书人显然不同,他们依旧还能振振有词!
  胆小怕事的时候,他们会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突然想拿起刀来的时候,理由就更多了,各种举大义的名义,总能给你一套完美的说辞。
  方继藩居然……将一群人改变了。
  “咳咳……”方继藩咳嗽,感慨道:“这些家伙,真的没有道德啊。”
  一番感慨,方继藩觉得自己的脊梁挺直了一些,竟越发觉得,自己像黑夜中的一道光,烂泥中的一朵白莲花。
  他眯着眼:“要半个多月,才能将奏报送到?”
  “是呢,这定是加急送的,可从泉州至京……路途有些远。哪怕是急递铺加急……”
  方继藩挥挥手:“知道了,立即给我滚蛋,还有……叫太子来……”
  ……
  陛下恩准了廷议。
  这让不少人磨刀霍霍。
  谢公既然挑了头,又恩准廷议讨论,此时……不少人便摩拳擦掌了。
  大明的臣子们,还是很敢说的。
  虽然最近陛下狠狠杀了这风气。
  可迁徙士绅,太过分了,这士绅之中,有不少都是百官们的亲族啊。
  想到亲族们被流放在外,谁咽的下这口气?
  现在吕宋和大明相隔着大海,家人的音讯全无。
  虽是吕宋巡抚那里,送来过一次奏报,说是安顿的妥妥帖帖,可大多数人,对此也只是呵呵……
  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说辞而已,什么叫妥妥帖帖,天知道死了多少人,多少人欲哭无泪。
  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朝廷能恩准士绅们回大明来,奉还此前虢夺的土地。
  实在不成,就当是泄愤也好。
  毕竟,出了事,有个高的顶着,不是还有谢公吗?
  过了三两日,恰好到了月中,廷议开始。
  弘治皇帝显得闷闷不乐,脸色极不好看,毕竟,这廷议表面上是针对着西山迁徙士绅不力,可又何尝不是针对朕呢。
  弘治皇帝耐住性子。
  他想知道,这朝中到底有多少人,对此有非议。
  索性……就都来看看。
  百官入朝,行了大礼,弘治皇帝升座,百官起呼万岁。
  弘治皇帝扫视众臣,却是一愣:“太子何在?”
  百官也开始窃窃私语。
  对啊,太子呢。
  太子兴冲冲的要廷议,当初,可是说了不少的狠话,现在……人呢?
  谢迁一副平静的样子,面上没有表情,心里也诧异,太子怂了?
  却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太子殿下说身子不适……”
  弘治皇帝皱眉:“噢,何处不适。”
  “这……殿下没说。”
  百官又开始议论起来,一时之间,殿中嗡嗡作响。
  谢迁此时道:“齐国公何在,莫非也病了?”
  那宦官脸抽了抽:“说来也巧了,还真是……也……也病了……”
  “……”
  弘治皇帝竟是无语。
  当初夸口的是你们,现在人没了踪影的还是你们。
  “陛下……”谢迁小心翼翼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您看……”
  弘治皇帝一挥手,他们都跑了,留着朕一人在此受这非议吗?
  “那便等病好了再说吧,萧伴伴,去探视太子和齐国公,朕闻太子与方卿家有疾,忧心如焚,也没心思廷议,今日罢朝。”
  百官中有为数不少人摇头,这太子和齐国公……还真是……服了他们哪,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陛下,那么,是否择日再议。”谢迁似乎有些穷追不舍,太子和齐国公,总有病好的时候吧。
  弘治皇帝沉默了老半天,显得有些窘迫,这两个坑朕的货,真是……真是……
  弘治皇帝阴沉着脸:“那么……择日吧……”
  “吾皇万岁……”谢迁毫不犹豫,拜下。
  百官们听罢,似乎也觉得好似太子和齐国公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便也纷纷轰然道:“吾皇万岁!”


第1693章 儿臣见过父皇
  萧敬奉旨去探视太子和方继藩。
  远远就闻到了一股肉香。
  他咽了咽口水,待有人引他进去,便被这一片狼藉的场景惊呆了。
  一个大铜锅,里头是红油,红油还在翻滚沸腾,牛肉的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让人垂涎欲滴,一旁是几碟小菜,方继藩夹着肉,往朱厚照的碗里塞,朱厚照高兴得手舞足蹈,谦虚的表示老方你自己吃,不要客气。
  方继藩侧目,看了一眼进来的萧敬。
  萧敬觉得自己眼瞎了。
  他就不该这个时候来。
  他尴尬得不得了。
  可太子和方继藩,却一丁点都不觉得尴尬,方继藩道:“萧公公啊,来做什么?”
  “奴婢奉旨。”萧敬眼睛便故意落在别处,心里默念,咱没看见,咱没看见,说到奉旨的时候,双手朝宫中方向拱手,继续正儿八经的道:“听闻太子与齐国公患病,特来探视。”
  “噢。”朱厚照架着脚,口里咀嚼着肉,含含糊糊的道:“就说本宫现在正在食疗,并没有什么大碍,过了十天半月,病也就好了。”
  萧敬:“……”
  方继藩笑了笑道:“萧公公,我看你气色不好,这是肾虚的征兆,要不要也来治一治?”
  “不,不了。”萧敬忙摆手,挤出一丁点笑容:“奴婢……奴婢要去还旨。殿下,齐国公,你们好生调养,奴婢……奴婢有事……有事……”
  说罢,人已逃之夭夭。
  “这狗东西。”朱厚照一副不满的样子:“没见过世面。”
  方继藩乐乐地笑道:“萧公公还是实在人,殿下就不必和他计较了,京里近来作坊到处燃煤,空气也不好,四处都是煤烟味,萧公公年纪大了,对他的身子骨不好。臣为了萧公公操碎了心哪,黄金洲的空气就很香甜,若是将来能把萧公公送去黄金洲,让他颐养天年……”
  朱厚照咕哝道:“你现在怎么张口闭口便是黄金洲。”
  方继藩便一副嘿嘿笑的样子,人生最得意之事,不就是把人送去黄金洲吗?
  这个道理,太子殿下不懂。
  ……
  此时,弘治皇帝伏在案上,脸色铁青。
  他现在不能久坐,坐的久了,便觉得腰酸背痛的厉害。
  年纪大了啊。
  因而,让太子登基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只是……看着诸多奏疏,大多都是为江南士绅鸣冤,廷议还未开始,风暴就已来了。
  这些奏疏,既不敢埋怨皇帝,又不敢指斥太子,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西山钱庄。
  这其实可以理解,毕竟……此事是西山钱庄一手包办的,对于江南士绅别离故土的凄惨控诉,经了这些臣子们的书写,格外的渗人。
  这些文字之中,竟颇有几分靖康之变之后,金人强制迁徙北宋王公的惨状。
  弘治皇帝看得气闷。
  里头的话里话外,都指责西山钱庄。
  可谁都明白,西山钱庄是镇国府下辖,镇国府又是谁领头的呢?下这一道旨意的人,又是谁呢?
  百官的怨愤,弘治皇帝是可以理解的。
  有抱怨,也是正常,甚至弘治皇帝想到这无数的士绅迁徙,若说没有血泪,弘治皇帝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大明自诩天朝上国,乃是天下最富庶之地,却也将这天下其他各处,视若蛮荒之地,从富庶的江南,迁往蛮荒之地,与土人混杂而居,这……日子能好过吗?
  弘治皇帝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一群士绅吃糠咽菜,一个个穿着兽皮的样子。
  只是,此乃国家大策,关系到的乃是大明万世基业。
  群臣的反对,让他既是愤怒,又有些担心。
  他不怕自己驾驭不了群臣。
  可是自己的儿子,即将登基,太子能驾驭得住这些人吗?
  若是不能让百官心悦诚服,那么……太子又该依靠什么人来治天下呢?
  弘治皇帝浑然忘我,手不由自主的磕着案牍,打着节拍,双目显得呆滞,陷入了沉思。
  此时,萧敬蹑手蹑脚的进来:“陛下……”
  “啊……”弘治皇帝抬头,猛然回神,接着皱眉道:“太子与齐国公如何了?”
  “他们……在治病。”
  “真病了?”弘治皇帝双目之中,掠过几分焦虑。
  他还以为是假的呢!
  萧敬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他既不敢欺君罔上,可又发现这事儿没法说。
  弘治皇帝迟迟没得到萧敬的回应,便严厉地问道:“朕在问你的话!”
  “是,是……”萧敬忙点头:“奴婢万死,太子殿下和齐国公……他们……咳咳……”萧敬抬起头,道:“西山医学院那里,诊断了他们确实有病。”
  萧敬开始佩服自己的机智了。
  有错也是西山医学院的事了。
  弘治皇帝:“……”
  这话开了头,下面就好说多了。
  于是萧敬又道:“奴婢去的时候,大夫嘱咐太子齐国公要多吃点热食,比如说牛肉,羊肉什么的,最好配一些葱蒜和辣椒……”
  弘治皇帝的脸抽了抽,猛然间,他大抵的明白了,不禁咬牙道:“他们倒是好,自己夸下了海口,却让朕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哼!”
  怒归怒,弘治皇帝却发现自己无计可施。
  内心深处,难免有些失望,太子终究还是有一些不着调啊,弘治皇帝甚至一点都不介意太子和齐国公二人在廷议上表现不妥当,可他气闷的却是,太子和齐国公居然临阵脱逃。
  如此没有担当,将来如何定鼎天下?
  弘治皇帝吁了口气,凝视了萧敬一眼:“知道了。”
  “陛下……”
  “朕说……”弘治皇帝表情严厉:“朕知道了!”
  “是,是……”萧敬再不敢发出丝毫的声息。
  良久,弘治皇帝又道:“厂卫那里,将所有的名册,都拟定出来,谁对此最有非议……一个不要遗漏。”
  “奴婢明白。”萧敬深深看了弘治皇帝一眼:“只是……陛下,不知过些日子的廷议,是否……”
  弘治皇帝皱了皱眉,最终道:“君无戏言,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照常进行吧。”
  ……
  月底。
  廷议开始了。
  刘健对于这一次廷议,表现出了极大的忧心。
  他不是怕闹出什么,他担心的乃是谢迁等人的安全。
  刘健乃是内阁首辅大学士,自然知道厂卫那里,似乎开始在打探什么。
  太子和齐国公的退缩,让刘健的担心加剧。
  陛下已经年迈,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此时的皇上,定是焦虑的,现在百官在陛下还在的时候,尚可以明目张胆的反对太子,若是太子表现出了较高的驾驭能力,陛下或许对于这一次百官的‘无礼’,会表现出宽容的态度。
  可一旦……陛下认为太子驾驭不住这些臣子们呢?
  刘健念及此,便不禁打一个寒颤。
  到了午门外,刘健故意与谢迁同行,有些事,他不便明说,只微笑道:“太子至今还在称病,于乔啊,我等终究为人臣,今日廷议……老夫倒是觉得,凡事不可操之太过了,你的心情,老夫是可以理解的,据闻你的亲眷,大多都去了吕宋……”
  刘健还没说完,谢迁就道:“我并非是为了亲族,只是想讨一个说法,士绅……难道就不是大明的子民,不是大明百姓吗?”
  “天下人都闻你能言善辩……”刘健摇摇头,叹道:“你的脾气,该改一改。”
  “改不了啦。”谢迁的面上透着几分悲壮:“何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次实在是过份,不讲清楚,不说明白,不把这个底揭出来,刘公,我心里堵得慌啊。”
  刘健心里却是更担心了,板着脸道:“可你是内阁大学士,于乔,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恨不得让你发难,他们好跟着起哄,甚至借此机会否定新政,反对太子?”
  谢迁沉默了,过了半晌,他咬着牙:“新政的目的,是为了国泰民安,可若是因为新政,必须牺牲掉无数的臣民,那么……这已旧政又有什么不同?”
  这话还怎么说下去?刘健再没有做声了。
  众臣至奉天殿觐见,而弘治皇帝脸色更坏。
  见众人行了礼,他只颔首,便不再做声。
  刘健出班道:“陛下,太子和齐国公未至,不知廷议是否开始。”
  弘治皇帝淡淡道:“他们虽未至,可廷议乃国家大典,不等他们也罢,诸卿有什么话,畅所欲言吧。”
  人们看着太子和齐国公空荡荡的位置,有人心下不禁冷笑。
  遇事就躲,望之不似人君……
  已有人磨刀霍霍,正欲开口,这时,有宦官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陛下……太子和齐国公来了。”
  “来了……”人们哗然。
  众人纷纷看向殿口的位置。
  却见朱厚照眉目飞扬,很是精神奕奕,他身上……竟是穿着一身戎装。
  方继藩在其后,身穿紫色蟒袍,二人抬头挺胸,目不斜视,顾盼自雄,径直入殿。
  朱厚照这一份打扮,实是让人大开眼界。
  君臣们错愕着,却见朱厚照到了殿中,昂首道:“儿臣见过父皇,儿臣来迟,恳请父皇恕罪。”
  他声若洪钟,带着朝气。


第1694章 太子逞威
  弘治皇帝见了朱厚照这个模样,皱眉。
  这是何等的场合,入朝理应穿朝服,岂可穿着戎装。
  何况你是太子,穿着戎装,也不合适。
  随着弘治皇帝年纪越来越大,滋生出了太子登基的心思,对于太子任何一点错处,都变得愈发的不安。
  只是当着群臣的面,弘治皇帝却是不便发作,微笑,只当做没有看见的样子:“噢,太子的病好啦?”
  “父皇,病好了。”朱厚照道:“儿臣现在精神奕奕,龙精虎猛。”
  弘治皇帝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他自是觉得,自己委托方继藩重任,和他秘密商议了自己退位之事,可方继藩这家伙,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不谨慎,添乱!
  方继藩却是笑吟吟的样子:“儿臣的病也好了,儿臣在病中,忧心如焚,时时刻刻想着,儿臣这一病,不能为君分忧,心里便难受的不得了,幸好西山医学院,妙手回春,如若不然,身上本就带病,倘若再心有成疾,实是愧对皇上,愧对朝廷。”
  此时,有人突然道:“太子何以戎装上殿,此乃失礼!”
  话音落下,众人朝声源看去。
  却是一个不认得的大臣,理应品级较低。
  他的话中,带有斥责。
  朱厚照瞥了他一眼:“尔是江南人士吗?”
  这人一愣,舔了舔嘴唇,最终点头:“是,臣乃绍兴人。”
  “噢。”朱厚照便乐了,他对江南的人,都很有兴趣。
  朱厚照道:“本宫穿着这戎装上殿,自是顺应民心,老方,你来说。”
  于是方继藩摇头晃脑道:“子曰: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太子殿下虽为储君,却也是君,自当顺应民心,如若不然,岂不是这些年的书,白读了?”
  看着朱厚照越来越不像话,谢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虽是许多人已开始跃跃欲试,他们预备了大量的理由,要在这廷议之中,好好的抨击一番。
  可谢迁脾气急,上前,肃容道:“殿下,敢问这是哪里来的民心民意?”
  “这是……”朱厚照不似方继藩,他的口舌不太厉害。
  谢迁便凛然道:“太子殿下哪,说起了民心,老臣倒是有一些事,想要讨教。”
  谢迁在弘治十一年时,便已加封为太子少保,按理来说,这太子太保,乃是辅佐太子的官员,他算是太子的半个老师。
  虽然这只是虚衔,可名分却还是在的。
  因此,他板着脸,一副要讨教的样子,资历却是够了。
  朱厚照道:“讨教什么?”
  “讨教何谓民心民意。”
  朱厚照看一眼方继藩,方继藩朝他一点,似乎在鼓励他。
  朱厚照便背着手,故作镇定:“好啊,那么,就请谢师傅来和本宫说说,何为民心民意?”
  “左传曰:六物不同,民心不壹,事序不类,官职不则,同始异终,胡可常也!太子殿下,可知这是什么意思吗?”
  朱厚照憋红了脸,脑袋开始琢磨。
  谢迁正色道:“这意思是,天下有万民,万民的心意,并不一致,因此,治大国者,必须小心谨慎,切不可凡事操之过急,因为太子殿下取此民心,便要背离彼之民意,太子殿下令一部分百姓受惠,就要伤害一部分的百姓。”
  朱厚照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
  谢迁朝弘治皇帝方向拱拱手:“今陛下迁徙士绅,臣自知陛下此举,乃是为了佃农百姓,这样做,无可厚非。太子负责迁徙之事,这士绅之民,本就因为朝廷的政令,而受到了损害,理应好生安抚,可臣听说,在迁徙的过程之中,简单粗暴,这些可是有的。甚至齐国公还放言,要掘人祖坟。”
  方继藩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有吗?
  朱厚照便额上青筋爆出:“迁徙之事,事关重大,只要朝廷有一丁点的松动,士绅们便会得寸进尺,绝不肯迁徙,因此,只能用强,不然,谢师傅莫非还可以和他们讲道理,让他们乖乖迁徙?”
  “迁徙吕宋,本就是错误的。”谢迁正色道:“吕宋是何等地方,离中国何其远也,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远渡重洋,至那蛮荒所在,其中艰难险阻,殿下可知否?”
  朱厚照不禁奇怪的看了谢迁一眼:“谢师傅又未去吕宋,岂知吕宋艰险?”
  谢迁不禁要抓狂,这是什么话,这是狡辩,我当然没去过,可是不代表只有去过,方知那里何其的艰难!
  自然,谢迁是辩论能手:“殿下莫非去过?”
  朱厚照:“……”
  谢迁道:“殿下没有去过,却问臣有没有去过,这未免有些强词夺理。吕宋,化外蛮夷之地,人所共知,太子殿下……臣……哎……”
  谢迁跟人争辩起来,总是容易上脸,因此,此刻谢迁的脸红的可怕,可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是臣子,不禁叹息,幽怨的看着朱厚照道:“臣的亲族,为数不少去了吕宋,臣对此,没有怨言,只是……他们也是大明的子民,本都是读书人,现在悬孤海外,何其凄凉,殿下现在若是派人去吕宋,允愿还乡者还乡,准他们在江南安顿,至于土地,不要也罢,如此……方为仁慈啊……老臣……老臣……”
  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了自己的亲族在外的惨景,谢迁眼里噙泪:“这般将人强行送去吕宋,与流放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有何罪,又何其无辜。”
  百官之中,不少人动容。
  似乎被谢迁的话所感染,不少人开始低头擦拭眼泪。
  多少人的亲族,被送了去。
  他们当初,可都是一群人上人,转眼之间,便如囚犯都不如。
  都说人离乡贱,这哪里是离乡,这是充军发配啊。
  弘治皇帝端坐,他没有吭声,而是非常细心的观察着朱厚照,他想知道,在面对百官质疑时,太子会是什么表现。
  不过……朱厚照方才的表现,并没有让弘治皇帝满意。
  因为显然……谢迁引经据典,屡屡驳斥的朱厚照没有话说,此后的动容之言,莫说是别人,便是弘治皇帝,也不禁为之凄然。
  朱厚照一听到谢迁的亲族,眼睛却亮了。
  弘治皇帝观察到了这些,心里一咯噔……这个傻儿子,他不会……
  却见朱厚照惊喜的道:“你的亲族,是不是有个叫谢志文的?本宫认得他呀!”
  殿中骤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卧槽……
  谢迁听到这一句,我认得他,眼前一黑,几乎要眩晕过去。
  自己的这个堂兄,和自己自幼一起长大,此后自己出仕,而他却在家中操持谢家的家业,虽是兄弟二人,天各一方,可这兄弟之情,却非同一般。
  堂兄一辈子都待在自己的老家,现在被强迫迁去了吕宋,可以说……不慕虚名的堂兄,几乎是透明一般的存在。
  太子殿下怎么会认得他?
  那么……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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