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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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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上皇帝回头看了一眼朱厚照,不禁摸摸他的肩:“你怎么眼睛红了。”
  朱厚照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失声哽咽道:“父……父……要不,我这皇帝,不做了罢。”
  弘治上皇帝却是笑了:“你啊,到了现在,还像一个孩子,祖宗基业,岂是你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哎……朕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
  弘治上皇帝觉得自己的眼睛花了,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顿了一下,他振奋起精神,努力的露出几分笑意,道:“不要再说这些孩子气的话……朕此去,是想见见自己的外孙,将来……将来你我父子,还可相见的,朕知道你,你自幼就学骑射,熟兵马,长大了一些,你也学了许多东西,你心里有你的韬略。以往朕一直觉得,你这是游手好闲,你这是好大喜功,可现在……朕很期待,期待有朝一日,你能将你幼时所学的都施展出来给朕看看,看看你是不是比朕要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朕……尽力了,现在朕的期望,还有这天下军民百姓们的福祉,都托付在了你的身上了……!”
  说到这里,弘治上皇帝突然绷着脸,目露严厉之色,凝视着朱厚照,厉声喝道:“朱厚照……”
  “儿……儿臣在……”朱厚照下意识的立马应道。
  弘治上皇帝就接着道:“让天下人看看吧,看看你朱厚照有几分的能耐,让他们知道,你做天子,不是因为你承祖宗基业,而是因为……你比别人要强,你要做秦皇也罢,要做汉武也罢,却需谨记着,要让天下的百姓,能蒙你的恩惠,天子是只靠兵强马壮吗?这是无稽之谈。天子是给天下人恩惠的,你懂朕的意思吗?”
  “儿臣……儿臣懂了。”朱厚照心里很难过,却是拼命的点着头。
  这时,弘治皇帝的脸色又温和下来:“你的母后,本也想随朕去,可朕不许她去,妇人……怎么受得了这颠簸之苦,她留在这里,定是少不了以泪洗面,苦的很,你为人子,当好生侍奉。还有太皇太后……需每日都要嘘寒问暖,朕……只怕这辈子,再无法和太皇太后相见了,昨日……朕见了她,她听闻了朕要去黄金洲,气色差了许多,你是曾孙,朕将太皇太后也托付给你。”
  随即……
  弘治皇帝爽朗大笑:“你们也不要个个哭哭啼啼的,如妇人一般,朕……会回来的,你们都等着朕。”
  他说着,挥挥手:“走啦,记着朕的话。”
  他没有回头,在萧敬等人的扈从之下,走上了栈桥。
  朱厚照立着不动,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弘治上皇帝的背影。
  那背影渐行渐远,朱厚照在海风中凝视了很久很久。
  他此时,开始慢慢的理解父皇的心思了。
  朱厚照回头,看一眼方继藩,脸色慎重的道:“老方,将来,朕定要将父皇接回来。”
  方继藩也是认真的点头道:“臣到时一起和陛下去。”
  朱厚照道:“可现在……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方继藩就点头道:“是的,陛下,还有许多的事,得把事都办妥当,才可不枉上皇的苦心。”
  朱厚照就绷着脸道:“那么现在,朕一刻也等不了了,走吧,赶紧回京去,先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问安。”
  他回过头,再不肯去回顾那海湾上的新人间渣滓王不仕号一眼。
  现在……朱厚照需要找银子。
  ……
  回到了京里,朱厚照先去见了太皇太后和张太后,随即便至奉天殿,与方继藩一道,召见了寿宁侯和建昌伯。
  张家兄弟,凭着在黄金洲的收益,早已是身价不菲了。
  最最重要的是,这两兄弟十分奇怪,他们挣来的银子,既不拿去钱庄,也不拿去买股票,就是攒着,便连宅邸,也不肯买。
  张家兄弟到了奉天殿,愁眉苦脸的,显得惴惴不安。
  新皇登基,且还是自己的外甥,本来倒是好事。
  可问题就在于,在他们心里,自己这个外甥,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两兄弟到了奉天殿,见了朱厚照,就忙是行礼。
  朱厚照却是和蔼可亲的看着他们道:“两位舅舅,就不必多礼啦,都是自家人,现在朕登基了,也一直没有和你们好好聊聊,今日抽了空,特意请你们来,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拉拉家常。”
  张鹤龄骤然之间,脸色更难看了,浑身觉得毛骨悚然。
  于是诚惶诚恐道:“臣终究只是臣子,君臣有别……”
  朱厚照含笑着摆摆手:“这是对外头人说的话,老方,你看我这两个娘舅,他们似乎和朕不交心。”
  方继藩哈哈笑道:“陛下,两位国舅,其实心里是和陛下在一起的,陛下,是舅甥嘛,人都说外甥像舅舅,彼此的关系,自该是亲密无间,这是至亲啊,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那种。”
  前头的话,张鹤龄听的迷迷糊糊,可后头的话……张鹤龄是听明白了。
  姓方的你这狗东西,你还想怂恿陛下打断我们的骨头?


第1707章 狗皇帝
  张鹤龄绷着脸,不做声。
  他乃是国舅。
  太后的亲兄弟,皇帝的亲舅舅。
  所以这个时候,只要他表现得谨慎,皇帝和齐国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朱厚照笑呵呵的道:“老方说的是,朕也是这般想的,两位舅舅近来可好吗?”
  张鹤龄就立即道:“不好。”
  “噢?”朱厚照挑眉:“怎么?”
  “臣……兄弟二人,穷的厉害,最近……连白菜都吃不起了。”张鹤龄一脸忧愁的样子,继续道:“臣……前些日子还得了病,请不起大夫,幸好……医学院有一个救助穷人的计划,臣……有幸……得了一个名额,这才让人免费看了。”
  朱厚照:“……”
  方继藩顿时龇牙,甚至想捋起袖子来打人了。
  苏月那狗东西,真是瞎了眼了。本来救助的计划,是针对那些实在无钱看病的穷苦百姓的,也算是西山医学院的一个善政,当然……这救助计划,也不全是无偿救助,一方面要进行核验,另一方面,则是看病的大夫,都是那些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实习大夫。
  如此一来,实习的大夫得到了锻炼,能迅速的让他们学习到经验之后走上岗位,另一方面,对于那些真正的穷人而言,有人治总比没人治要好。
  当然,也不排除一群实习大夫,为了刷经验,对所有申请救助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糟蹋了一个真正困难户的看病机会吗?回去之后,就把这些狗东西统统收拾了。
  张鹤龄的话音落下,张延龄便也立即苦着脸道:“是啊,是啊,穷……”
  他一面说,一面流下了贫穷的眼泪,用袖子擦拭了眼角,哽咽着道:“好多日子都没有开伙了,吃的都是生冷的东西,连口热食都吃不上,胃里难受的很。”
  朱厚照见二人眼眶通红,委屈巴巴的样子,就差点信了他们的邪,打算留他们在宫里吃顿好的了。
  方继藩却是笑呵呵的道:“不对吧。”
  “啥?”张鹤龄看着方继藩,眼中有着明显的警惕。
  方继藩咳嗽:“孙子……取簿子来。”
  却在此时,刘瑾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他手里拿了一个簿子。
  方继藩接过簿子,手指沾了口里的唾液,揭开簿子,一面道:“先说田庄,张家在弘治二十二年购置了不少的土地,这些土地,种植的大多乃是经济作物,与一个姓刘的商贾合作,供应他的榨油作坊还有酒坊,从那姓刘的作坊对外宣称的采购额和营业额来看,单单这些地,就给张家每年带来了七八千两银子,如此……到了现在……只土地的收益,便有十万。当然……这些还只是小头,张家还养了猪,是前年的事,乘着养猪的风,也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不过……这也是小头,最大的头,是黄金洲的收益,张家在航海时,发现了巨大的银矿和铜矿,这银矿和铜矿所占的股份不低,尤其是到了弘治二十四年之后,由于在前期投入之后,开始了大规模的开采,投入的人力,高达数千人,此处的收益,极为惊人,抛除掉开支,每年收益高达百万两纹银,弘治十二年至现在,可是过去了十一年,这……又是多少的数目?”
  “还有,张家的土地,有几处是靠着新城的,这几年发展下来,地价暴涨,听说趁着这个时候,张家顺势把地卖了?还有……”
  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此时已是冷汗淋淋,张鹤龄已经听不下去了,慌乱的打断方继藩的话:“一派胡言,真是一派胡言,这是污蔑,血口喷人……我……我……”
  方继藩则是继续道:“根据算学院那边的计算,现在张家的财富,理应是在一千二百万至一千五百两银子之间,寿宁侯,要不……我们这就去你家数一数?我知道张家有一处库房,还挖了十一处地窖,专门用来藏银子的……”
  张鹤龄已是脸色胀红,惊道:“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继藩道:“这不是平时学习算数嘛,所以不巧就拿了张家来练练手。”
  张家兄弟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戒备之色。
  朱厚照又是笑呵呵的道:“哎呀,只是算算术而已,不要放在心上,老方,你也真是,算的这样清楚做什么,自己的亲戚,又不是别人,你还想抢人银子不成?”
  朱厚照随即又道:“两位舅舅是朕的至亲,可不能怠慢了,此次请你们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那便是……给两位舅舅封赏。”
  “封赏?”张鹤龄可一点都不觉得轻松,他可不真傻,总觉自己这侄儿今儿找他们来不是什么好事。
  倒是张延龄的眼睛亮了。
  “不知陛下要赏臣什么?”
  “当然要封个好官职。”朱厚照背着手道:“不然,别人说朕刻薄寡恩,便是太后也会觉得朕亏待了你们。”
  “这……这……”
  朱厚照随即道:“封两位舅舅做立皇帝可好?你看,诏书都准备好了,老方,取出来让他们看看,这一次……圣旨是真的,绝不会有假。”
  方继藩听罢,立即从袖里取出一道圣旨,送到了张鹤龄和张延龄的面前。
  立皇帝……
  张延龄眼睛更加亮了,满面红光,下意识的道:“哟,哥,我们也要做皇帝了,这外甥,倒是真孝……”
  张鹤龄却觉得眼前一黑,或许是平日营养不足的缘故,竟是脑袋眩晕的厉害,却又觉得内心深处有一股邪火要迸发出来。
  他努力的使自己站稳了身子,扬手便是给张延龄一个耳光。
  “啪!”
  清脆响亮,张延龄痛得捂起了脸。
  张鹤龄怒道:“住口,你这个狗东西。”
  张延龄就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接着,张鹤龄抬手,啪的一下,直接将手中的圣旨摔在了地上,人也瘫下了,口里道:“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臣啊,臣是陛下的亲舅舅啊,陛下,陛下啊……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臣期期不敢奉诏,不敢奉诏。”
  朱厚照顿时拉下了脸来:“这是朕的心意,这诏书,即刻要发出去。”
  张鹤龄已是吓尿了,脸色惨然道:“臣当不起,臣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方继藩在旁苦口婆心的道:“陛下是看重两位国舅,才肯这样做,你们就不要谦虚了,再谦虚,陛下可要生气了,你们也知道陛下的脾气,他生气起来,便是龙颜大怒,六亲不认的,且陛下好梦游,有时明明睡了,却也和醒着一样,若是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哎呀呀,这可就糟了。”
  “对。”朱厚照叉着手,瞪大了眼睛,虽是龙袍在身,身上却一股草莽气:“朕梦中好杀人!”
  张鹤龄的脸色更难看了,趴在地上,浑身上下已没有了气力。
  论起来,这张家兄弟在京师,也算是一霸了,没有人敢招惹他们,平时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可碰到了更狠的朱厚照,他们却如同是两只鹌鹑一般,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要不,朕给你们耍一套刀法吧。”朱厚照气势汹汹道:“来人,取朕的三十斤偃月刀来。”
  “慢,慢着!”张鹤龄艰难的道:“陛下,慢着耍,臣……臣要去太后……”
  朱厚照脸色一冷,厉声道:“太后身子不适,不见你们。”
  “我……我……”张鹤龄要哭出来了:“陛下克继大统,普天同庆,臣兄弟二人作为陛下的亲娘舅,也是高兴的紧,臣等愿奉上纹银三百,不,一百两,为陛下庆贺,还请陛下笑纳。”
  张延龄在一旁,眼睛都瞪圆了,拉了拉张鹤龄的长袖,低声道:“哥,哥,一百两,这可是一百两啊……”
  朱厚照:“……”
  方继藩在一旁,立即道:“哪里能要两位国舅的银子,这是陛下的亲舅舅,这银子能要嘛?”
  方继藩心里直接笑了,你以为人家看的上你们这点蝇头小利,我们盯着的,可是你的本金。
  方继藩随即道:“其实……陛下只是想带两位国舅爷一起发财,所谓火车一响,黄金万两,陛下打算将这天下的铁路,都修一修,将来……少不得一本万利的,可想来想去,不能少了两位国舅的好处,当然希望两位国舅一道儿来投资。两位国舅放心,人手,陛下已经准备好了。”
  “修路?现在就准备了人手修?”张鹤龄惊讶的道。
  方继藩笑呵呵的道:“不是修路的,是帮忙搬银子的人手,锦衣卫七千三百二十四个校尉、力士已经在两位国舅的库房和地窖处待命了,就等这奉天殿里传出好消息,大家伙儿帮两位国舅把银子搬出来,送去西山建业!”
  张鹤龄方才还白着脸,又瞬间脸胀的通红了,额上青筋曝出来,咬牙切齿的道:“狗皇帝,我……我和你拼啦!”


第1708章 千古一帝
  倘若别的天子被人骂做是狗皇帝,少不得要勃然大怒。
  可朱厚照听自己的亲舅舅破口大骂,居然叉手起来,高兴得眉飞色舞,就好似专等着张鹤龄骂自己一般。
  而后,立即大叫道:“反了天啦,本是好心带你发财,你竟骂朕是狗,看来你想谋反,真是岂有此理,老方,这谋反当如何?”
  方继藩手掌并拢,做一个切西瓜的动作:“诛灭三族,太后娘娘除外。”
  以为能一下子就吓到这位寿宁侯吗?
  当然不可能!
  张鹤龄还在骂声不绝,他梗着脖子,下巴抬起来:“要银子没有,要杀吧,来呀,有本事统统杀干净,我今日纵死在这里,碎尸万段,万箭穿心,剁碎了喂狗,也绝不皱皱眉头,想要银子,给你一百两,你要不要,不要便一文也没有!”
  张延龄只吓得滔滔大哭,不断的用脑袋磕地。
  朱厚照大乐:“看来不但要杀头,还要抄家了,老方,下旨,命锦衣卫动手。”
  抄……抄家……
  这两个字,显然就意义不一样了。
  张鹤龄脸色骤然一变,突然转变话风道:“我投资,我投资!陛下,我投资,要投多少,陛下说个数。”
  “一千万!少了一文,扒了你们的皮。”
  张鹤龄此时觉得自己很乱,自己聪明的头脑,现在竟是无处脱身。
  他心里惦记着,先稳住陛下再说,回头去给张太后告状。
  朱厚照伸出一根手指头。
  “妈呀!”张延龄高呼一声,快昏厥过去了,有气无力的道:“一百万两这么多?”
  朱厚照笑了笑道:“错了,一千万两!”
  接近昏迷的张延龄听到一千万,居然骤然间又清醒了,重新叫了一次:“天哪,一千万两……”他嗓子破音了。
  张鹤龄已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特疼。
  朱厚照却是背着手,踌躇满志的道:“朕想好了,要办,就办大事,铁路维系着国计民生,关系重大,不修好,朕一日都寝食难安,所以不但要修,而且还要各地同时开工,张家出了一千万两,西山这里,也出一千万两,除此之外,朕从内帑里,想办法挪腾一些,五百万两,是要有的,还有王不仕,以及其他富商,能拿最好,不能拿,朕也就不计较了,还有各个公府、侯府,这样算下来,筹措个三五千万两,理应不成问题,有了这个数目,前期的资金,也就可以满足了,此后再发一些铁路的债券,再筹措数千万两,如此……这天下诸省,都要将铁路修上。你们是朕的亲戚,也就是皇亲,你们不拿银子,谁来拿?这算是你们的入股,将来铁路有了收益,自是少不得你们的好处。除此之外……老方这里已想办法筹谋铁路盈利的事项,譬如将各处车站的土地转为民用和商用,又如……如何增强货运,总而言之……绝不会亏的,亏了,你们找老方。”
  方继藩就立即道:“放心吧,这事儿,乃是我的得意门生,工程院的常威亲自主持,此人在工程院里脱颖而出,建新城的时候,他就曾历练过,此后保定的铁路就是他主持,有他在,断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去寻他,倘若是亏了本,预算出了问题,也去寻他,你们打断他的腿,我绝不皱一皱眉头。”
  张鹤龄和张延龄随即又开始哭天抢地,总觉得似乎人生之中突然少了点儿重要的东西。
  张鹤龄已经哭破了嗓子:“陛下,这是臣的根哪,是根哪。”
  朱厚照一挥手:“别哭了,别哭了,这是做买卖,怎么到了这里,就像是朕抢你们的银子似得,再哭,就真抢了!”
  这话显然是极具威力的。
  殿中的哭声,噶然而止。
  朱厚照这才觉得不吵闹了,吁了口气,和方继藩对视一眼,道:“老方,医学院那边怎么说?”
  方继藩心领神会的道:“女医们说,太后娘娘因为思念上皇,所以心情抑郁,此时应当好好在后宫调养,这些日子,女医院上下都在侍奉着太后,从今日起,到未来数月,这宫外一人,太后娘娘一个都不见。”
  朱厚照便笑吟吟的看着张家兄弟:“是这样啊,朕也很担心太后,下旨,任何人不得擅入后宫,敢去的,就直接抄家。”
  张鹤龄和张延龄:“……”
  于是……
  张家都出银子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开始啧啧称奇。
  这京里,百官走了大半,迅速的便被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弥补了空缺。
  毕竟,吏部尚书欧阳志上任许多年,早已对官缺和京官的能力了如指掌,有人填补了空缺,京里也消停了,甚至……有人心怀感激,因为……
  若非是上皇要去黄金洲,不是太子殿下登基,哪里轮得到自己啊。
  可见……某种程度而言,皇上和士大夫们,未必是有深仇大恨的,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陛下初登大宝,每一个人都在猜测陛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因为……这可以判断皇帝的性子,晓得接下来,什么才是朝廷最重要的头等大事。
  可当铁路修建诏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新朝的头等大事,便是修铁路。
  一下子,交易所又疯了,所有关系到了铁路的股票嗖搜的上涨。
  铁价,木价,涨的尤其的凶,还有各处的机械作坊,一下子变得热门起来。
  西山建业就更加一骑绝尘。
  这一番境况,倒是将朱厚照吓着了。
  他忍不住龇牙咧嘴,连忙又让人将方继藩招了来:“这是怎么回事,铁价和木价涨了这么多,这工程预算里,没算过价钱涨这么高啊,如此一来……”
  方继藩则是笑呵呵的道:“陛下稍安勿躁,这是正常的,现在高涨,本就无可厚非,原本的生铁和木头供应,并不紧缺,可现在要开工这么多的工程,怎么可能不涨?正因为涨了,才会被商贾们认为是有利可图,他们认为有大利,就会疯了似的寻找铁矿,投入资金,招募人手,购置采掘的工具,进行挖掘,没有这无数的人力物力,投入进生铁生产,还有木头的砍伐和加工之中,这铁路还怎么修?陛下放心,这并不妨事,反而对于未来铁路的修建,有莫大的好处。”
  朱厚照的脸色,才缓和一些。
  “好吧,工程书院之人,都出动了。”
  方继藩就道:“出动了,连刚刚入学才半年不到的学员,现在都赶赴各省开始勘探了,西山学院,打算今年多招募一些工程的学员,员额在此前的基础上再加五千,不然人手实在是紧缺。”
  “那匠人和苦力呢?”朱厚照又问。
  “也在想办法招募,还有王不仕那儿带来了口信,说他愿捐纳一千五百万两纹银,作为修铁路之用。”
  朱厚照眼睛就亮了,面上一喜,乐呵呵的道:“呀,想不到这狗东西有这么多的银子,他到底还有多少银子来着,要不,也封他做立皇帝吧?”
  朱厚照满脸的期待,对着方继藩挤眉弄眼,就像是眼前摆满了金山银山。
  而方继藩,却是心里一寒,卧槽,这操不是搞得人人自危?王不仕要是知道,他的‘善举’,招来的不是天子的赞许,而是天子惦记着他的本金,一定会睡不着吧。
  于是方继藩耐心的道:“陛下,有一句话叫竭泽而渔,这王不仕肯出如此大力,可见他对朝廷,对皇上的忠心,他有银子,是他的事,凡事不可太过,不过他说的是捐纳,臣以为,还是不算捐纳,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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