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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7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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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买铺子的人是不在乎银子的。
  况且……现在铺子如此的热销。
  而那些已在西山新城买了宅子的人,也不禁奔走相告。
  铺子热销,虽是自己的宅子依旧还是三两,却也意味着,未来他们的生活,可能提供巨大的便利。
  甚至……将来那儿少不得商家要招募大量的人手经营,未来搬了去,说不准就近的工都找着了。
  当日,方继藩就入宫觐见。
  朱厚照已得知了消息。
  他觉得自己被那些该死的商贾们欺骗了,分明昨儿就是这些家伙,将铺子说的一钱不值的啊!
  见着了方继藩,方继藩先朝朱厚照行礼:“陛下……”
  朱厚照回过神来,就道:“这些商人们真是没有信义啊……”
  方继藩笑了笑道:“陛下,历来嫌货才是买货人,只有那些没人要的商货,方才没人去挑毛病。”
  朱厚照今儿的心情自是高兴,乐呵呵的道:“说的有理,朕还是太年轻了,没想到里头还有那么多的干系,可为何你也这般年轻,却懂这么多呢?再过一些日子,只怕这铺子还要涨,朕的地,也就跟着要一飞冲天了,这是好事,老方,朕记得赌约的,既如此,这太子的婚事……”
  朱厚照看了刘瑾一眼:“太子的大婚,当然需太后首肯,你上一道奏疏,就说这是你的主意,母后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方继藩又道:“最好还是请龙泉观的大真人去查一查太子殿下和舍妹的八字,若是八字不合,可就不妙了,臣是个很传统的人,倘若当真八字不合,固然陛下不介意,臣心里也是有所芥蒂的。”
  “对对对。”朱厚照大乐,吩咐刘瑾道:“就找李朝文那个狗东西,测一测八字,朕也是很传统的,若是八字不合,便打断……不,这一场婚事,便只好遗憾了。朕还是极喜爱方家小妹的。”
  刘瑾小鸡啄米的点头,他记下了,自己上书太子年纪不小了,该成婚了。之后咱推荐方小藩,当然,还得测八字,所以得寻龙泉观的大真人李朝文,但是要不要告诉他,陛下想打断他的腿呢?
  朱厚照像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开怀的道:“朕最高兴的,还是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
  说着,他面上倒是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朕是和百姓们混居过的,在百姓家里,还住过几宿呢,深知民生艰难,也晓得他们的顾虑,朕现在是他们的爹,眼看他们居无定所,岂有不过问的道理?老方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此,既让百姓们得了好处,可该挣的银子,却是一文不少,这才是真正的大本领。”
  方继藩谦虚的道:“陛下,切切不可这样说,臣都是自陛下身上学来的,臣当初患有脑疾,成日浑浑噩噩,声色犬马,真不是东西,可自打结识了陛下,便不晓得如何,竟是长了智慧,说来也是奇哉怪也。由此可见,陛下乃是上天之子,有如神助。自然……若只是如此,臣还是不佩服陛下的,臣最佩服陛下之处,便是陛下虽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得上天之眷,却依旧能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心心念念的,还是军民百姓,此等爱民之心,臣阅遍经史,竟也难寻可以比肩的,陛下如今登基大统,真是万民的福气啊。”
  朱厚照自是被赞美的晕乎乎的,得意洋洋起来:“这话倒是很有道理,朕就是这么的爱民如子。”随即,朱厚照想起什么,却是皱眉起来:“只是可恨那个李政,竟是让他逃了。”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陛下,其实……这李政的一番作为,臣并不意外!”
  “什么?”朱厚照一脸愕然!
  方继藩淡淡道:“陛下……当初陛下和臣打赌时,可曾记得臣放出一个消息,说是要在西山新城卖宅子,为陛下筹措军资?”
  此事,倒是挺久远了,朱厚照现在方才想起来,的确是有点印象的!
  方继藩接着道:“其实当初这消息,本就是放给奥斯曼人听的,这奥斯曼人……乃是我大明心腹大患。而新城要建设,势必需要大量的前期投入的巨量资金,臣当然可以拿出不少,可毕竟现在又是修铁路,又是练兵,如今又要建设如此巨大规模的新城,也是很吃力啊。臣就在想,既然如此……那么何不如……请奥斯曼人帮忙一下呢?”
  朱厚照虽然性格偶有不靠谱,却也是极聪明的人,方继藩这般一说,他顿时就恍然大悟了!
  西山新城的投入是巨量的。
  且在前期那不毛之地上,凭啥宅子能卖起来呢!
  说起来,可不就是多亏了这些奥斯曼人吗?
  朱厚照倒依旧带有疑惑,就皱眉道:“可是,老方你又如何知道他们一定会动手呢?”
  方继藩就道:“因为那苏莱曼,自打来了京师,便一直对我大明念念不忘,他野心勃勃,既是独尊儒术,岂会没有入主中原之心?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可这苏莱曼,一直都在惦记着咱们呢。”
  “再者,苏莱曼身边,围绕着大量的儒生。臣对他们,实在是太了解了。他们是最晓得揣摩帝心,知晓皇帝的喜好的,别看他们在大明,个个仗义执言,那是因为,在上皇帝在的时候,决定他们升降的,乃是士林的清议,所以,他们挖空心思,揣摩的乃是士林。可到了奥斯曼,却全然不同了。他们是外来人,地位尚不稳固,因此,毕竟会极想在苏莱曼面前表现自己。”
  “他们自然知道苏莱曼心心念念的希望入主中原。这就让他们有了用武之地,毕竟……他们可是汉人啊,对于汉地的一切,自是再清楚不过了,只有苏莱曼越想入主中原,他们才更有价值。想来这些年,他们一定想尽办法,在那苏莱曼面前鼓动此事。”
  说到这里,方继藩也不免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臣料定他们既听闻臣在筹措军资,自是要引起苏莱曼的注意,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破坏此事。而恰恰少不得有儒生希望借此机会,在苏莱曼面前表现。所以……臣以为……奥斯曼人脑袋发热,来到京师乃是必定会发生的事。就算来的不是李政,也会有王政,张政。”


第1759章 赐婚
  方继藩此言一出,倒是让朱厚照觉得有道理。
  如方继藩所说,这些儒生,既然挖空心思想要建功立业,又猜测了苏莱曼的心思。
  那么……主动请缨,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此说来,这一开始……就是布置好了的,不过是请君入瓮的把戏罢了!
  苏莱曼就算是再聪明,可这大明毕竟距离奥斯曼太远,身边这群儒生,对汉地的了解肯定比苏莱曼清楚,这群人成日在苏莱曼面前,就少不得要灌输许多他们自以为是的思想,如此……最终出现方继藩所算计的情况,也就不难了。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谁比谁聪明,根本的问题,在于谁掌握的资源更多,谁看到的情报,掌握的情况更深刻。
  朱厚照一想到方继藩挖了个坑,直接将那苏莱曼埋了,顿时大乐,开怀的道:“哈哈……老方啊老方,真有你的。不过……”
  说到这里,他板起脸来:“今后,你可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
  方继藩倒是诧异起来:“陛下,这……是何故?”
  这不是方继藩所了解的朱厚照啊。朱厚照最喜的,本该就是挖坑埋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苏莱曼,以后留给朕。”朱厚照一脸自信满满的道。
  方继藩秒懂了,立即道:“苏莱曼在陛下面前,不过是一只小虫罢了,不过陛下既然对他有兴趣,臣自是成人之美。”
  朱厚照心里舒坦了许多,他越看方继藩,越觉得方继藩可爱,便连他抠鼻子的举动,都觉得与众不同,这……想必就是爱屋及乌了。
  他感慨道:“真的想不到,朕还是少年的时候,就仿佛在昨日一般,可转眼之间,朕的太子居然要大婚了。老方,朕越来越觉得时间紧迫了!”
  方继藩也颔首点头。
  那个时候,太子还只是一个娃娃呢,刚出生的时候,大老鼠一般大,记得那时候,方继藩抱着他,依旧还记得他来到新世界时的恐惧,以至于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一阵唏嘘,随即朱厚照就让人召了朱载墨来。
  没多久,朱载墨入殿,行了大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而后,他的眼睛落在方继藩的身上:“见过恩师。”
  朱厚照和方继藩先是相视一笑,随即,朱厚照就板着脸道:“最近可读书了吗?”
  “不曾有。”朱载墨的回答很耿直!
  朱厚照的脸色顿时有些糟糕。
  这时,只见朱载墨又道:“儿臣近来在研究作坊,发现这作坊和治国,道理是相合的,尤其是近来京师的一些大作坊,上上下下有数千上万人,如何合理的利用奖惩来约束人员,又如何让所有人能够各司其职,这里头都是学问。”
  朱厚照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却又道:“你这逆子,真是糊涂混账,朕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哪里似你这般成日游手好闲,朕……朕……”
  朱载墨顿感惶恐,他是极畏惧朱厚照的,或者这是老朱家祖传的心理罢。
  他忙是道:“儿臣万死。”
  “你以为朕不敢罚你吗?朕今日不罚你,你岂不是要飞上天去啦?”朱厚照背着手,继续道:“从明日开始,朕要禁你的足,禁足一年,朕绝不容你成日游手好闲。”
  朱载墨脸色变得更坏,一脸的诚惶诚恐,他可不愿成日呆在东宫,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分别?
  可现在,他的上皇祖父走了,再没有了依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能心里暗暗叫苦。
  朱厚照托着下巴,随即又道:“又或者……寻一个其他的惩罚?嗯,什么惩罚好呢?那就罚你将方小藩娶了吧。”
  “啊……”霎时间,朱载墨的嘴张得极大,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厚照皱眉:“怎么?你还敢不肯?”
  “不不不。”朱载墨连忙摇头道:“儿臣……儿臣遵旨。”
  朱载墨开始怀疑,自己进入了一个圈套,想了想,脑海里便浮出了方小藩的影子,心头一热,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朱厚照一挥手道:“就这样定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大婚之后,想来便可收收心了,小藩是自家人,朕正好让她管教你。”
  朱载墨:“……”
  朱厚照道:“朕赐她一根铜锏,老方你怎么看?”
  方继藩的脸拉了下来:“陛下,切切不可,夫妻之间,该是和和睦睦才好。”
  朱厚照摇头:“这夫妻嘛,便如两军对阵一般,只有相互之间有了威慑,彼此方才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要和睦……嗯,那朕赐小藩铜锏一支,再赐太子一柄御剑,如此……方可高枕无忧,以后他们若是吵闹起来,便不免要相互忌惮,唯恐吵闹升级,举起御剑亦或铜锏来,举头便砍杀,他们越是心怀忌惮,自然也就不敢太过造次了。”
  卧槽……
  方继藩震惊了。
  好高级啊,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核威慑理论?
  朱载墨:“……”
  朱厚照转过头:“太子以为呢?朕的主意如何?”
  细细的看,不难看出朱载墨额上冒着细汗,他期期艾艾的道:“儿臣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那就这样定了!”朱厚照道:“锏叫打夫锏,剑叫杀妻剑,如此,你们相互之间,才能和和睦睦,举案齐眉,朕也就放心啦。”
  既然商议定了,接下来,刘瑾一封奏书,上至张太后处。
  张太后于是请了太皇太后,此后再召方皇后来议了议,随即命人测问八字。
  这本是礼部的职责,必先经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的程序。
  这问名,便是问生辰八字,此后的纳吉,则是取回八字之后,至祖庙进行占卜。
  不过陛下让礼部询龙泉观,倒是没人敢反对。
  太皇太后也对此欣然应允。
  不出其然,龙泉观那儿传回的消息乃是天作之合。
  李朝文大真人,据闻对他们的生辰八字,可谓是惊为天人,当场认为这是合的不能再合了,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此二人若是结合,不但利家,且还利国利民……
  他连忙上了一道万言书,非常详尽的解析了这生辰八字,里头的话,虽是生涩难懂,不过却让太皇太后和张太后高兴的不得了。
  接下来,自是一切按着程序去办。
  方继藩对这些繁文缛节,没什么兴趣。
  他只在乎结果好就行,自家妹子能寻到一个好归宿,这也是父亲和自己共同的本意,少不得要修书,给父亲报喜。
  ……
  玉门关。
  此时,李政不敢轻易出关,他一直都在避风头,寄望于这风头过去,再出关去。
  外头的搜捕,越来越紧了,这令他风声鹤唳。
  两个护卫,每日在外打探。
  就这般惊慌不安的呆了一个多月。
  那护卫却有一日,急匆匆的进来道:“李侍郎,李侍郎,不妙,不妙了。”
  李政气得咬牙切齿,如今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处境更加不妙的消息吗?
  他看着护卫道:“怎的?”
  “从京里传来的消息,过往的客商都在传呢,说是西山新城,推出大量的铺面,这些铺面销售的极为火爆,为了争抢铺面,以至万人空巷,这铺面,现在价格已是涨到了两百多两银子一丈了,且量还不小,隔三岔五,就推出了一批,这西山新城……要赚疯了。听他们的意思是,那三两银子的宅子卖的越多,未来流入的人口便越多,这铺子的销量,自是越发的火爆。”
  李政:“……”
  李政懵了。
  此刻……他的心不断的向下沉,沉到了谷底,他脸色铁青着,竟是说不出话来。
  完了。
  这下真的完蛋了。
  这样说来……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
  这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哪。
  这样说来……自己这一趟,非但折损掉了奥斯曼数不清的金银,还让方继藩那狗东西,借机将新城建了起来。
  自己等于是给那姓方的抬了轿子。
  一念至此,李政顿时觉得惶恐起来。
  若是如此,这些消息迟早要送去奥斯曼,或许现在,苏莱曼皇帝已经知道事情的本末了。
  那么……自己即便还有颜面去见苏莱曼皇帝,这天大的罪过,怕也是吃罪不起哪。
  李政锤了锤心口,觉得心如刀绞。
  罪过……这是罪过啊。
  那护卫和李政朝夕相处,倒是心善,看着李政如今的模样,却不禁道:“李侍郎,不如我们与你告别吧,我们只当没有见过你,这奥斯曼,怕是李侍郎也去不成了,李侍郎往后自谋生路。”
  “天下之大,哪里还会有老夫的容身之处!”李政脸色铁青,叹息着,随即,他咬了咬牙,龇牙裂目的道:“还得去奥斯曼,要去见皇上,我一定要去见他。你们放心,这世上没有人能杀死老夫,没有人可以,今日遭遇些许挫折又算什么,即便回到了奥斯曼,老夫也要教皇帝以礼相待,他日……老夫还要卷土重来……”
  护卫诧异的看着李政,他无法理解,这个已经到了绝路的人,如何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1760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他依旧泰然的摆出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在这玉门关潜伏了半月后,他也终于寻觅到了机会,混杂进入了商队之中,改名换姓的出了玉门关。
  一路西行,到了奥斯曼的领地,偶尔间,方才知道,北京城里的消息,早就通过商队带到了。
  李政一路往伊斯坦布尔,骑了快马,到达了城中的时候,天色已至傍晚。
  他没有急着入宫去见驾,也不曾去相关的衙门里点卯。
  而是连夜开始拜访这奥斯曼京中的某些显赫人物。
  这些显赫的人物,和他一样,都是汉人,有人渐渐得到了苏莱曼的重用,得以侍驾在苏莱曼的左右。
  这一夜功夫,起初差点吃了闭门羹。
  当这些人得知李政竟是回来了,自是带着嫌弃。
  他们很清楚,李政完蛋了。
  一个已经失去了任何价值的人,根本没有见他的必要,说不定见了此人,甚至还会引火烧身。
  可李政执拗的非要见不可,口称有大事相告,终究该见的人,还是见了。
  到了次日清早,忙碌了一宿的李政,依旧还是精神奕奕。
  他坐上了马车,随即至皇宫。
  命人通报之后,没多久……却见金甲的禁卫军迎面而来,他们犹如看押囚犯一般,将李政直接带走,随即下狱。
  李政并没有机会见到苏莱曼,恼羞成怒的苏莱曼,也根本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不过对此……李政似乎早有预料。
  他居然显得很平静。
  在地牢里,足足呆了七八日,终于……一个阉人来了,带着苏莱曼的旨意,命人押着狼狈不堪的李政,随即到了皇宫。
  皇宫里……
  苏莱曼脸色铁青,他余怒未消,这是一个极大的挫败。如此惨重的损失,是他无法接受的。
  若不是身边的儒生,屡屡提起这个人,苏莱曼已决心直接将这李政处死了!
  只是……这个念头闪过时,苏莱曼最终还是决定见一见此人,他想知道这个人在临死之前,还想说什么。
  看着脸色铁青的苏莱曼皇帝,李政居然没有一点异样之色,他显得不疾不徐的,身上虽是伤痕累累,衣衫褴褛,可还是尽力的捋了捋衣衫。
  到了殿中,见苏莱曼高高在上的坐着,四周环顾着阉人以及儒生,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信任的禁卫军武官。
  苏莱曼的鹰钩鼻微微一扬,鼻孔朝着李政。
  李政三跪九叩:“臣李政,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莱曼皇帝依旧不作声,只是那一双眼睛,却依旧如钩子一般,死死的盯着李政。
  似乎……他愤恨难平,在他眼里,若非是李政,自己绝不至如此的狼狈,现在不但许多的商队都已彻底破产,奥斯曼国库,竟也消去了大半,自己的宏图大志,似乎因这李政,而变得渺茫起来。
  李政见苏莱曼不言,随即道:“陛下,臣此次前往大明,犯下大错,实是有愧于陛下的厚爱。臣有万死之罪,只请陛下诛戮臣下,以儆效尤。”
  苏莱曼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他冷淡的道:“是吗?卿既知死罪,何以还活着来见朕。”
  这意思是反问李政,你不是早便该死了吗?怎么还不死?
  只见李政道:“臣还有一言,不吐不快。”
  苏莱曼冷笑,他的眼睛,似乎已经洞悉了李政的居心。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话说,这不分明是想活下去吗?
  可是……朕岂会让这样的人活下去!
  他甚至觉得李政有些可笑。
  铸下如此的大错,李政不但敢回来面见他,竟还想厚颜无耻的活着,实是该挫骨扬灰。
  苏莱曼冷冷的道:“卿想要说什么?”
  李政一脸诚恳的表情道:“臣希望,陛下定要提防副使朱成。”
  苏莱曼皱眉。
  李政便道:“朱成此人,自去了北京城之后,似乎一直如鱼得水,在那儿与大明的许多达官贵人结交,且关系匪浅,陛下……臣此去北京城,便觉得此人甚是可疑。臣无论布置什么,那方继藩就像是臣肚中的蛔虫一般,竟都知晓,故而屡屡提前有所安排,臣到如今,固然是死罪,今日若是被陛下诛杀,那也是死不足惜。可一路回来,越想就越觉得可疑。不知陛下,可曾收过朱成的奏疏?”
  苏莱曼狐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阉人。
  阉人会意,立即走了,过一会儿,他拿着一份奏疏回来。
  苏莱曼看了一眼,这确实是数月之前,朱成送来的奏疏,里头是来报喜的,内里的言辞,就仿佛整个大明,都已被国使馆玩弄于股掌之中。
  苏莱曼别有深意的看了李政一眼:“这份奏疏发出来的日子,是六月初九,里头是报喜的。”
  李政立即道:“陛下……这就怪了,六月初九,胜负还未揭晓,可是何以报喜的奏报就来了?还请陛下明察,臣在大明京师的举动,都是可查的,臣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国使馆中上下,知道的人不少,这个时间点,恰恰是臣正在尽心竭力布局之时,那么,为何会有一份这样的奏疏呢?陛下历来圣明,这朱成……”
  苏莱曼却是不为所动,反问道:“卿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失败,是因为这朱成已被那方继藩所收买,成了他的走卒,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方继藩的掌握之中?”
  “臣不敢轻易定论,不过……国使馆中,确实有不少的流言,都说朱成……形迹可疑。当初臣对朱成说出臣的计划,朱成也是极力反对,认为陛下命臣如此,有碍两国邦交,实是不妥,这一点,几乎在国使馆内,人所共知。只是……臣真是悔不当初,自以为那朱成,毕竟是乃我奥斯曼副使,又蒙陛下厚恩,定是对陛下忠心耿耿,可哪里想到……”
  “哼!”苏莱曼脸色越加铁青,他猛地拍案而起:“好一番漂亮的说辞,你是想要脱罪吗?以为将一切都栽在朱成的身上,便可令朕免了你的死罪?”
  “臣不敢,臣早已做好了万死的准备。”李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就算是朱成乃是大明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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