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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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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得的乃是心病,连他们都束手无策,还能指望上你方继藩?
  你方继藩见过陛下几次?你方继藩知道陛下平时最爱吃什么吗?
  见众人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方继藩则是面带笑容,这样的目光,他早就习惯了。
  这些人显然并不知道,真正了解弘治皇帝的人,恰恰是自己啊。
  后世不知多少明史的专家从浩瀚如烟的史料之中,去分析和研究过弘治皇帝,甚至连弘治皇帝的一封圣旨,都可能被某个学生连篇废话一大通,做出种种的解读。
  身边人感性的了解,和科学论证研究一个人是不同的。
  哪怕你接触的再多,可毕竟会有情感的因素,而后世的研究,则事无巨细,通过对弘治皇帝的行为,他的旨意,他身边人的各种反应,来进行论断。
  这些论断,都在方继藩的心里藏着,或许不是百分百精确,可再通过方继藩来到这个世上,细心的观察,两者合二为一,却往往能发掘出弘治皇帝心底最深处的隐秘。
  方继藩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弘治皇帝就真的要出事了,眼下只能试一试了,他厉声对萧敬道:“萧公公若是了解陛下,大可以去觐见陛下,为陛下医治这心头大患,若是不可以,那就闭嘴!”
  “……”萧敬终于无力反驳,因为事实证明,他也束手无策啊。
  方继藩则是看了天色,道:“太子殿下,臣现在要立即去西山一趟,争取在明日正午之前赶回来。”
  朱厚照显然也被萧敬动摇了信心,却还是拉着方继藩的手,定了定神道:“本宫……信你!”
  “对了,有一件事,你定要牢记。”
  “你说……”朱厚照红着眼睛,想哭,却始终显得坚强,拼命的忍着。
  “你不要去见陛下。”
  “什么……为何?”朱厚照百思不得其解。
  “碍眼!”方继藩忧心忡忡的样子:“会加重病情的。”
  “……”
  于是方继藩趁着夜色,急匆匆的走了。
  只留下一群人在此长吁短叹。
  朱厚照焦虑的背着手,抬头望天。
  碍眼……
  怎么就碍眼了?
  本宫不是父皇亲生的?
  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难道……是因为父皇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忧心成疾?
  难怪自己一点儿也不像父皇,根本不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那本宫的亲生父亲是谁?
  方继藩这厮,说话留了一半啊。
  不对,到了这个时候,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朱厚照连忙甩甩头,该担忧父皇的病情才是。


第0209章 药引来了
  宫里的消息终于捂不住了。
  陛下的病情引起了臣民们的担忧。
  于是,各种诸如‘陛下您好吗’的奏疏便如雪花一般的送入了宫中。
  “若是慰问能治病,该有多好啊。”
  看着这堆砌如山的奏疏,一宿未睡的刘健一阵唏嘘。
  他木着脸,忍不住对左右跪坐的李东阳和谢迁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添乱,陛下若是龙体康健,还需他们来问吗?”
  “……”
  原本就是一宿未睡,可白日还需勉强打起精神,本想处置一些紧急的票拟,可结果……
  “哎……”谢迁忧心忡忡地道:“太皇太后和张娘娘也是一宿未睡,怕就怕……”
  三人又是唏嘘。
  其实……三人心底深处都藏着一件可怕的事不敢表露。
  若是继续如此下去,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当今皇上虽是三十出头,正处壮年之时,可忧心成疾,因而导致驾崩的事例多如牛毛啊。
  只是这些话,作为臣子的,在此时是万万不可讨论的。
  “太子殿下睡了吧?”刘健显得极为沉痛,他和弘治皇帝有着很深厚的友谊,这等亦是君臣,亦为友人的情感,非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只是……作为内阁首辅大学士,凡是任何时候,都要比任何人更深谋远虑一些。
  李东阳一听刘健提到太子殿下,便与谢迁对视了一眼,随后他道:“清晨时,只小憩了一会儿,便又醒来,说要出宫去西山,寻方继藩。”
  刘健尽力忍住心底的抑郁,深吸一口气,才道:“这个时候,太子殿下一定要留在宫中。”
  说着,他低下头,似乎想要掩饰什么,便取了一份奏疏,提笔,其实他心已乱了,奏疏中写着什么,他脑中一片混沌,根本无从知道。
  李东阳颔首点头,或许……应该应对更大的变故发生了。
  陛下素来是个至孝之人,可现在竟是连太皇太后都无法令他清醒,而张皇后与陛下伉俪情深,同样也无法使陛下清醒,那么……
  李东阳恍惚之间,却见谢迁垂着头,用大袖遮住了自己的脸,似在抹泪。
  刘健脸色铁青地低着头,似乎也发现了谢迁的失态,道:“于乔……”
  于乔乃谢迁的字。
  “正在这个时候,汝为内阁大学士,受皇帝恩惠,此时该为陛下分忧,稳住朝野内外,多少双眼睛在看着陛下,也在看着你我,请节制吧,天塌下来,到时还需有人顶着,太子……尚在幼冲,他顶不住,需吾等撑着,不可感情用事,贵州可有军情奏来,你去查一查。宾之……”
  李东阳深吸一口气:“在。”
  刘健依旧低头,握着笔杆子,顿了顿道:“近来各地遭灾,尤其是北方诸省,能否纾困,就看江南今年入库了多少钱粮了,要做好应变的准备,万万不可等闲视之,下一张条子,给南京守备府,今年的税粮,必须如数送到。传出一点消息去,今年江南各省布政使司还有转运使司,倘是如往年一般,敢贻误此等大事,他们的乌纱帽,就自行摘下,待罪吧。”
  李东阳点点头。
  刘健突又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待会儿请兵部的职方司郎中刘大夏来,非常之时,更该做到有备无患,刘大夏熟知九边马政,加强边务,已成了当务之急,让他立即上一封章程,带着章程来见老夫。”
  或许是受刘健的感染,李东阳和谢迁二人也都打起了精神,开始忙碌了起来。
  刘健说罢,提笔开始票拟,只是写下每一个笔画时,手不禁在微微颤抖,他极努力地写下一个个文字,而后却又想起了什么,道:“宾之……”
  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公房里只剩下了他孑身一人,大家已各自忙碌去了。
  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公房,刘健的喉头才如堵了似的,他终于忍不住的低声饮泣,泪水洒满了衣襟。
  ……
  “为何不让本宫出去?”
  朱厚照气急败坏地大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这暖阁的偏殿,太皇太后已去陪伴弘治皇帝了,张皇后便领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在这偏殿里稍稍休息。
  可朱厚照虽几乎一夜未睡,情绪却很激动。
  这都正午了,方继藩怎么还没来?
  他不是说有办法吗?
  既然有办法,这样的厉害,为何还没来?
  他越等越感到难耐,恨不得立马见到方继藩,故而想要去西山催一催。
  可张皇后却是禁了足。
  他无计可施,便又回到张皇后身边:“母后……”
  张皇后红着眼睛,幽幽地道:“你不要闹,安静一些,几位太医不是都在?此次,太医院的黄御医亲自出了马,他最擅长的就是治疗心疾,他说的很有道理,心疾也是要用医的,人若是郁郁寡欢,脉络便不会通,脉络不通,才容易引发诸多可怕的后果。因而,只要吃了他的药,疏通了脉络,这病也就能纾解了。”
  “庸医!”朱厚照很直接的骂了一句,而后道:“什么都是吃药,倘若父皇能吃药,还需他们做什么?父皇吃饱了饭,什么病不都好了吗?”
  “……”
  “哥,你少说一些,母后的心里也是难受得很。”
  朱厚照瞪着眼,看着依偎在母后身边的妹子,想要跳脚,突然,他又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为何妹子这般像父皇和母后呢?
  于是,他也抑郁起来,背着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缓缓的抬头,看着房梁,心里则焦虑万分。
  却在此时。
  外头有宦官急匆匆地进来道:“方继藩觐见,方继藩在午门外觐见……”
  朱厚照听了,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却见在那宦官的身后,方继藩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朱厚照这才顿足,着急地道:“你怎的来的这样迟!”
  “耽误了,耽误了。”方继藩假装自己要断气的样子。
  朱厚照激动地道:“老方,走,本宫带你去……”
  方继藩却是扯住他:“殿下,你在外头等着,想要救人,则暖阁里,任何人都不得在场。”
  朱厚照不解地看着方继藩:“……!”
  “臣先去见娘娘。”方继藩觉得没办法和朱厚照沟通,一看这厮是不理解的,可现在情急,耽误不得了。
  于是他便径直进入了侧殿,也不知怎的,虽然感觉天要塌下来,可第一眼,却还是被太康公主所吸引,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似乎也没防备方继藩会大喇喇的进来。
  方继藩对着张皇后行礼道:“见过娘娘。”
  张皇后凝视着方继藩:“张卿家辛苦。”
  “臣想试着给陛下治一治这心疾……”
  张皇后微微蹙眉,她固然也知道方继藩总有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可这心疾……
  张皇后为难地道:“那黄御医说,为了免得陛下加重病情,还是不要……”
  同行是冤家啊……
  怎么这话,听着很耳熟,好像自己和太子殿下说过……
  你大爷的,我方继藩跑去了西山,足足折腾了一夜,现在还饿着肚子,没有睡觉呢,这黄御医什么鬼,皮痒吗?
  方继藩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道:“只听他说这些话,臣就可以断定,此人是庸医。”
  张皇后显得犹豫,那黄御医看上去,须发皆白,似乎更靠谱一些吧。
  当然,方继藩也不是不靠谱,只是……
  方继藩也不想继续绕圈子了,便道:“娘娘,这心有成疾之人,必须得有一样东西作为药引,而臣……已将药引带来了。”
  “什么药引?”
  方继藩摇摇头:“不能说。”
  张皇后咬着唇,心理的天平倒是开始偏向了方继藩这一边,她是护短的人,觉得方继藩更顺眼一些。
  于是方继藩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就算让陛下见一见臣,也对病情无碍的,一般情况之下,这得了心疾之人,只要不是特别碍眼的人出现,都不会加重病情。”
  “……”站在一旁的朱厚照憋着脸。
  嗯,这话很有道理,可为何……听着却是怪怪的……
  张皇后深吸一口气,才斩钉截铁地道:“好,哪么,你去试一试吧,来人,领继藩去。”
  方继藩在进入暖阁之前,脚步踟蹰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这对皇帝……真的有救吗?
  自己的法子,一定有效?
  好吧,都这时候了,管他呢,拼了。
  我方继藩可是有脑残的男人!
  脑残志坚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太坏。
  他下了决心,步入了暖阁。
  太皇太后已由人搀扶着去休息了。
  只有几个御医和宦官还在此忙碌,他们抬眸看了方继藩一眼,神情有点不是很好看,似乎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不是特别欢迎。
  而此时,皇帝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已躺在了屏风后的一方小榻上休息。
  其中一个御医本起身,本想说,无关人等,不要在此耽误了救治。
  可谁料,他话还没出口,方继藩便道:“闲杂人等都出去,不要碍事!”
  “……”那御医顿时就气了,脸瞬间就胀红起来,忍不住大义凛然地道:“我乃御医黄仲丙,尔是何人?”
  这黄御医似乎觉得自己的神医之名名扬四海,只要报出自己的名讳,足以吓退此等无关人等。
  而方继藩只眼皮子一抬:“我叫方继藩,我爹方景隆……”
  “……”


第0210章 杀手锏出世
  方……继……藩……
  这三个字,竟像是有了魔力。
  黄御医目中带着震撼,而后……又复杂起来。
  他居然一声都没有坑。
  御医毕竟不是宫里的太监,太监们无亲无友,和宫外的甚少有什么联系。
  而御医虽在宫中听用,却是有社会关系的。
  所以……
  他会比较担心走在大街上被人敲闷棍。
  或者自己家里好端端的失了火。
  又或者,门前被人涂粪。
  当然,作为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也不至于因为这些区区小事就认怂,这不符合医者仁心的说法。
  黄御史更担心的是自己一家老小最终被绑去某个城外破落的城隍庙里,一不小心,下面那玩意儿就没了,这岂不糟糕?
  好吧,黄御医还是怂了。
  他毫不犹豫地背起了药箱,草草地跟方继藩拱拱手道:“失敬,失敬。”
  其他几个御医,倒也知趣的,也都闷不做声的纷纷告退。
  无敌……真是寂寞啊。
  方继藩心里感慨。
  那个人渣败家子,意想不到的留给了自己一个宝贵的人生财富,这恐怕是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吧。
  嗯,现在打起精神,开始治病。
  于是方继藩徐徐到了榻前。
  低着头定定地看了看,弘治皇帝显得有些虚弱,精神很差,脸色煞白煞白的。
  方继藩行了礼:“陛下,您好吗?”
  “……”
  方继藩接着道:“臣给陛下送礼来了。”
  弘治皇帝终于从嘴里透出了虚弱的声音:“你退下吧。”
  声音冰冷,带着不近人情。
  这一次,确实被打击得太狠了。
  仿佛人生没有了希望一般。
  可方继藩没有退。
  我方继藩抗旨不遵。哼哼,你能奈我何。
  当然,方继藩脸上没有翘起尾巴的嘚瑟之色。
  方继藩笑吟吟地道:“臣送完了礼,自然告退。”
  他也不等弘治皇帝的下一句了,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沓……书信。
  书信?
  只是……弘治皇帝的双目依旧木然,显然对方继藩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丝毫的兴趣。
  可方继藩却只笑了笑,取出了其中一封书信,扬了扬道:“陛下想看吗?”
  “退下!”
  这一次,声音严厉了一些。
  方继藩接下来的动作则是悻悻然地打开了信笺,道:“陛下不想看,那臣就念了。”
  “……”弘治皇帝终究还是心善的,至少方继藩没有被切鸡鸡之虞。
  方继藩显得很放肆,将书信打开,接着就朗声道:“皇上:圈圈叉叉……”
  “……”弘治皇帝觉得自己要疯了。
  圈圈叉叉?
  这是什么意思?
  方继藩汗颜:“书信中就是这样写的……臣想,这圈圈叉叉,料来是写书信的人不会写,想来,这是陛下万福,或是吾皇万岁的意思。”
  方继藩的脸有些烫红,支支吾吾地解释。
  弘治皇帝的反应是冷笑。
  方继藩继续道:“您好吗?”
  “……”弘治皇帝继续不说话!
  “皇上若是生病,一定要多多注意XXOO……呃……陛下,臣想,这个XXOO,定是多注意龙体的意思……”
  “我张小虎,有时也会生病,可我生病了就想吃馍馍,馍馍很香,很XXX……皇上您也要多吃馍馍,这病也就好了。”
  弘治皇帝的脸色变得无比的怪异起来。
  颇有几分鬼上身的感觉。
  一封信……念毕!
  方继藩将书信收了,笑着道:“陛下,这些书信都是西山的学童听闻陛下龙体欠安,写下的书信。他们和臣一样,都是孩子,所以书信之中,难免有一些胡话,陛下……你还想继续听吗?”
  弘治皇帝眯起了眼,有些复杂地看着方继藩。
  学童……
  是来自于西山的学童?
  一群孩子……
  这一次,他居然没有让方继藩退下了。
  在这无声中,方继藩已经取出了第二封,又开始念了起来:“皇上,我知道您病了,病了要吃药……我怕吃药,不过皇上若是病好了,请为我做主,许杰每日欺负我,骂我丑,丑又如何,莫欺少年丑,皇上一定要惩治这样的恶人,为我做主……”
  “……”呃,弘治皇帝有点想死。
  这是什么跟什么……
  可是……
  至少,弘治皇帝开始认真听了。
  他是个一辈子都不知趣味为何物的人,可这些孩子……竟莫名的让他觉得挺有趣的。
  当然……重要的不只是童真。
  而是……童言无忌,如此率真的话,想必也只能出自这些学童之口了。
  其实朱厚照年幼时,也曾有过许多趣味的事,不过在弘治皇帝的眼里,朱厚照从生下来就是太子,是储君,所以弘治皇帝对他寄以了太多太多的期望,渐渐的,看待朱厚照的目光自然是严厉居多。
  而这些童言童语。
  他自问做了十几年的天子,还真没有被人真正的评价过。
  弘治皇帝是何等的聪明之人,岂会不知,围着自己身边,似方继藩这样的马屁精们,所歌颂的圣明都是违心之言?从前他虽是看穿了这些马屁精的本质,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认为……自己如此勤政,这天下海晏河清已进入了盛世,只是没有方继藩这些马屁精们说的如此夸张罢了。
  可直到见到许许多多的王三,开始颠覆了他从前所认知的东西,才让他彻底的抑郁了。
  而现在……
  只见方继藩口里继续念着:“他们都说皇上是个好皇帝,关心百姓的疾苦,所以请皇上的病赶紧好起来,我爹说,皇上若是圣明,我们才天天有米饭吃的……”
  “此人不错,很有潜质。”方继藩念完了,评价了这封书信,第二封书信圈圈叉叉少了一些,说话也很有逻辑章法,可见是个爱读书的好孩子。
  “……”
  弘治皇帝的心里略有一丝触动,他脑海里竟久久的回想着那句话,皇上若是圣明,我们才天天有米饭吃……
  孩子的世界里,其实和王三们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更真挚,更直接明了。
  所谓的祈求圣君降世,哪里是希望天下太平,不过是希望第二天起来,不至于饿肚子罢了。
  弘治皇帝的眼睛又开始发红了。
  方继藩则是依旧笑呵呵地看着弘治皇帝。
  这在弘治皇帝眼里,这种表情,很下贱。
  方继藩道:“陛下,还想听吗?”
  弘治皇帝不做声,只是眼眸里,却发着冷光。
  方继藩打了个寒颤,不敢再作死了,连忙又取出了第三封。
  这第三封书信,方继藩看得眼睛都直了,顿了一下,才憋着脸道:“圈圈叉叉,圈圈叉叉叉叉叉……”
  “……”这哪个孙子写的?
  方继藩气得牙痒痒,迅速掠过了无数圈圈叉叉,直接看后头的署名去了。
  这最后的署名令方继藩震惊了,依然还是三个——圈圈叉……
  “呵呵……”方继藩干笑,心里咬牙切齿,这样的人渣,读个鬼书,放在我方大爷从前的那个世界,是要被杨X信老师电一下的。
  深吸一口气,方继藩取出了第四封,这期间,偷偷的瞄了弘治皇帝一眼。
  弘治皇帝是个宽厚,却也绝对有城府的皇帝。
  正因为如此,所以方继藩没有任何的作假,对所有的书信,也没有进行挑选,而是直接跑去了学堂,告诉学童们,若是皇帝生病了,让你们写一封书信。
  写完之后,直接收卷,方继藩也懒得看了,因为一旦挑选,就难免会有痕迹的。
  他要给弘治皇帝看的,就是学童们最真实的东西。
  因为这个世上,再没有比真实更加动人了。
  弄虚作假的东西再如何花哨,可终究没有生命力。
  诚如方继藩犹如青松一般的高贵人格一般,他最实在的,就是真实。
  弘治皇帝的目光已从涣散变得渐渐的凝重起来,他纹丝不动,像是在凝神倾听。
  方继藩的目光也专注地落到了第四封信上了,这一封书信,倒是有着点霸气侧漏的气息,方继藩还未读,就令方继藩感觉那王霸之气已扑面而来了。
  方继藩身躯一震,声音也不自觉地高昂了起来:“你就是皇帝?我叫许杰,XXOO……你作为皇帝,一定很苦恼于边X吧……不X紧,你若是封我为将军,我三日之内,提XXXX回朝,我叫许杰,许杰的许,许杰的杰,你要记好了,忘了我的名字,你会XO终身。”
  方继藩脸红了。
  拜托,要点脸好吗?
  “咳咳……”弘治皇帝咳嗽起来。
  方继藩一惊,连忙丢下书信,将弘治皇帝自床榻上扶起,轻轻地拍他的背。
  “陛下……这个,这个许杰和臣没关系啊,臣也不认得他的。”方继藩忙道。
  弘治皇帝闭上了眼睛,坐在榻上,靠着软垫,憋红了脸,终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字:“念!”
  “还念?”方继藩倒是开始心虚了。
  他光想着童言无忌,想着用世上最真挚的情感去打动天子。
  可这些学童,都啥玩意啊。
  深吸一口气,方继藩不自信地道:“陛下,臣念了啊,他们和臣没有什么关系的……臣……”
  “念下去……”
  弘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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