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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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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还有骑在黑色大马上的身影……视线仰上天空,飞鸟从视野间过去。
“奉先,顺来世再给你牵马扛戟……了……”
一道鲜血淌过额头,眯着眼享受的看着照下来的阳光,身形轰然向后倒了下去,烟尘溅起飘飞。
旁边李恪张了张嘴,看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转去视线时,一道悲恨的呼声压抑,随后在远方山口间爆发开来。
“高顺——”
吕布紧握方天画戟,一抖缰绳想要往那边奔去。旁边,张辽伸手死死将他拉住,“不要过去,奉先!你冷静下来,不要过去,白狼人多,过去会把所有弟兄都赔进去——”
“哈……啊!!”
赤兔焦躁不安的刨动蹄子,背上,高大的男人望着远方倒下的老兄弟,陡然发出心痛、不甘的喊声,虎目有了湿红的痕迹,这一声里,包含了俩人生死厮杀,一起走过来的许许多多画面,在这一刻都停歇了。
时间和吹来的风像是在这片天地下凝固,原野之上,被簇拥护卫的骑兵里,公孙止拖着披风骑马飞奔出来,来到高顺的身体旁,在所有人视线里,抬起了弯刀。
“吕布——”
绝影背上,刀尖扫向前方山口和人群,扫过了张辽,停留在双眸似要喷出火来的吕布的身影上,眼神与语气,都冷漠的仿如冰霜。
“下邳城下,你我再来打过!”他的声音豪迈响亮的传去对面。
唏律律——
嘶风赤兔兽人立而起,披风招展洒开,吕布双目通红,抬戟也指着那边那道身影,终于大声出声:“好!下邳城,我吕布等你,誓取你项上人头!”片刻,马蹄落下,吕布猛的勒过缰绳,调转了方向,咬牙:“我们走!”带着仓促过来的数千并州骑兵浩浩荡荡的朝山内退走。
张辽眼里也有湿红,再看了一眼那边地上的高顺,已没了动静,冲身旁跟随的骑兵也喊了一声:“走!”山口的道路上,调头朝离开的吕布快速追上去。
尘烟就此散去。
“希望这家伙能明白话里的意思。”公孙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刀插回鞘内,对于刚才吕布说的话,他并没有当一回事,身后护卫们赶过来,典韦、张飞也从步卒阵型中走过来,公孙止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满头是血的高顺。
“他死了?”
“不知道……”李恪已下马,手里翻看着凹陷下去的头盔,随后扔开,“就着想把刀打飞,没收住力,希望这家伙脑袋有华雄那般硬。”他过去探了探鼻息,抬起头:“还有气。”
公孙止冷漠的挥挥手:“那就当他死了,抬走!”
“哦……”李恪摸不清楚首领到底是什么意思,终究还是招来人手与自己一起将昏厥的身体抬去了后方。
马背上,公孙止转过头,目光严峻的扫过典韦、张飞等过来的将领,脸上终究有了疲惫,他朝对面挥了下手:“打完仗该让将士们好好休息,等曹司空的兵马来接替吧,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加派人手在周围数里内盯紧吕布,这家伙有时候脑回路不一样,说不得又杀回来。”
众人自然不明白“脑回路”是什么意思,不过倒也听得懂整句话里的含义,各自领命散去后,公孙止这才慢慢策马回到临时安扎的帐篷,典韦依旧精神抖擞的跟来守着帘子,与李恪坐在帘口喝酒吃肉起来。帐内,公孙止走进去躺到毛毯上的一瞬,困意的感觉袭遍全身,四肢无力瘫软,都懒得动弹了。
“果然比不过那些猛将的身体……”公孙止睁着眼睛,想要整理下思绪,过得片刻,最终干脆的闭上眼,“……还是先睡觉。”
纵然如此,还是过了许久,他方才真正的沉睡过去。
……
山麓间,漫山遍野的苍翠在风里抚动,哗哗的树叶响起的同时,人的脚步声也从远方渐渐过来这边。苏仁、潘凤踩着潮湿的山里泥土爬上一坎山坡,累的喘着粗气,下方,同来的部下一个个脱离了队伍形状,浑身是汗的瘫坐地上,潘凤站在树隙投下的阳光斑驳里,抹了抹脸上汗水混杂泥尘的脸颊,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娘的,追了这么长段路,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旁边石头上,拄着宽剑休息的苏仁之前杀过几个人,半身都血水,追击中又被绊了一跤,血迹沾着泥土显得疯癫狼狈,“潘将军,眼下怎么办,还追不追?”
膀大腰圆的身形哐的将巨斧丢到脚下,扶着腿坐下来,喘息了片刻,摇摇头:“不追了,一身盔甲爬山,真他娘的费力……这群泰山贼当真厉害了,打不死我,也能累死我。”
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下山,寻找主力,重新回到山脚下,时间已是下午,日头偏西了,昏黄的夕阳像枚蛋黄挂在天边,昏色的光芒里,从西面吕县的方向,一支兵马蜿蜒而来,曹字的旌旗林立,猎猎作响,先行而来的是夏侯渊,正遇上从另一侧下山的潘凤等数百人,随后合兵一处,赶往东南的原野。
不久,曹操的中军也陆续抵达这片刚刚落下帷幕的战场,远远的,阎柔带着黑山骑过来相迎,夏侯惇、曹纯、张飞三人也跟过来。
“大兄!”曹纯上前见礼时,曹操正翻下马来,看到他旁边的独眼的身影,手颤了一下,伸过去,一把捏住对方双臂,瞪圆眼眶,“元让,你的眼睛……”
夏侯惇尚有些虚弱,拱起手:“让大兄见笑,被一个宵小之人暗算。”
另一边,张飞也走到过来的刘备、关羽面前,大笑起来:“二位兄长,这次三弟可是杀的过瘾了。”
“让为兄看看可有受伤。”刘备笑着拍拍张飞的手臂,至于许都擅自作主之事,只字未提,上下打量几眼,点头:“翼德,无恙便好。”
“谢,兄长关心。”张飞拱手,随即注意到一身皂袍,青帽的威猛身形,包扎上了手臂,“二兄这是怎的了?”
那边,卧蚕眉一皱,凤眼微阖,显然对于自己受伤不愿提及,刘备笑了一下,“小伤,吕布那厮反冲曹司空的大营,混战中,云长力敌吕布麾下二将,却被人暗中放冷箭,伤了手臂。”
“哼……”关羽冷哼,呯的将青龙刀往地上一拄,凤眼瞪开:“待寻到鼠辈,我定斩下他首级。”
张飞忽然想到什么,指着那边独目的身影,“那边曹家的夏侯惇也是被暗箭射瞎一只眼,不过放箭的那人已被他宰了。”
凤眼斜瞄过去,关羽撇过头,再次哼了一声。
说话间,曹操让兵马安扎下来,自己与周围一众将领步行过那边,看到战场上,一具具被清点堆积的尸体,抿唇感叹了一声,随后转头问道:“你家都督在何处?”
“首领接连半月操劳,如今睡下了。”阎柔如实回了一句,便没有多余的话。
曹操转过视线,看了看夕阳下的那顶帐篷,点下头,转身挥手:“那就让他好好休息,我在外面等他睡醒。”
夕阳落下最后的一缕余晖。
第三百零四章 对酒
整整一个下午,再到夜晚,昏沉的睡梦中醒过来,公孙止听到帐外的热闹嘈杂。
“李恪,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帐帘微微抚了一下,传来的是典韦的声音:“主公,曹司空的兵马进驻这里,正犒劳将士们,李恪那小子担心曹司空耍花样,跑去盯着了。”
毛毯上,公孙止已经坐起来,正揉着太阳穴,听到外面典韦说的话语,他透过帐篷,隐隐的火光正在闪烁,人的喧闹声听的很清晰。
“曹操若要起了别样的心思,就李恪那脑袋,不够别人耍的。”
起身,整理了仪容,他说了一句后,方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头顶是斑斑点点的星辰点缀在夜空,一眨一眨的。他的前方,原本白天还是战场的原野,燃起大大小小的篝火,士卒一圈圈的围坐那边,抱着兵器烤火吃肉,中间开阔的地方,两名军中的汉子脱去甲胄露出精壮的上身,尽情的角力摔跤,喝彩不时在人群中暴喝出来。
这是臧霸驻扎彭城的辎重,如今已被缴获,用来慰劳奋战的兵将。
猪、羊架在火堆上灼烤,油脂缓缓滴落火里嗤嗤的发出响声,已是金黄黄的颜色,一名亲卫上前分出香嫩部分的烤肉盛好,端向中央白色大帐,周围军中诸将军师分坐两侧,中间一张几案后面,曹操饮过一口酒,见到从那边走来的公孙止,连忙招手。
“公孙快来落座,就差你了!”
他笑呵呵的拍了拍身边的席位,对于这样举动,麾下的如曹洪、夏侯渊等人自然也不会面露愤色,毕竟对方身份也只高不低,何况公孙止历来与他们相交较熟,基本都算的上是老相识了,而另一侧的阎柔、潘凤、公孙续他们对曹操这样的举动,倒也不觉得哪里不妥,自家主公是必须要坐首位嘛。
中间的篝火,火焰哔哔啵啵的燃烧。
公孙止将弯刀交给身后的典韦,跪坐下来时,甲胄微微摩擦的轻响,手按在膝盖上,“司空这般欢庆,不知可有派出外哨警戒。”便是这样的开口,此时,有人将盛好的烤肉端过来,放到他面前。
曹操端起酒樽饮了一口,指着外面因大战胜利而充斥着喜悦的气氛,眼里带着笑意:“公孙,该到欢庆胜利的时候,就该放开胸怀去快乐,不要时时刻刻紧张,你一夜破四万,突袭徐州,足以让天下人刮目相看,吕布自然会严加以待,岂敢再次劫营。”他伸手拍了拍面前这位后辈肩膀,“打胜了,该庆祝的时候,就庆祝,这是你和麾下将士们的权利。”
“还是司空想的开。”公孙止撕下一片肉放进嘴里咀嚼,脸上笑了笑,擦着油腻腻的手,“吕布未灭,这胜负就还不算,想想北边还有一头枕戈待旦的袁绍,就总感觉时间不够,巴不得这天下诸侯都放下手中兵器乖乖过来排队让我一刀刀砍了。”
“哈哈哈……这就是公孙与我的区别。”
曹操笑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吃肉交谈的众人,捏着酒樽:“这天下是要尽快打完,但操希望一个个的亲手打下来,踏足我泱泱大汉每一寸土地,到老时,走不动了,我还能在床榻上回想起英姿飒爽,征服敌人的画面,这一生啊,就足矣,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司空好像忘了,你还想去西边看看。”
“哈哈,对对对,公孙不说,操还差点忘了。”听到公孙止的提醒,曹操又笑出声,引的下方诸将望过来,他也不在意的挥了挥袍袖:“要是操有生之年,平定天下,自然是要去西面走走看看,上次大秦人的兵马过境,凶悍的紧,我也真想去会一会,把战火也烧到他们家里,瞧瞧这帮人是个什么表情。”
下方,夏侯惇、夏侯渊等将领跟着轰笑起来。
公孙止端坐案后,看着他们笑闹,不会质疑这些在座将领凶悍的能力,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群星璀璨的时代,因为内斗拖住了他们的脚步,同样的,也因为这样的内乱,才让他们在这个时代变得更加闪耀,若是大一统的时间能早一点到来,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高耸的火焰摇曳,火光之中,夏侯惇拉开眼罩和旁边的兄弟吹嘘自己当时的凶险;阎柔独自啄饮,想着心事;张飞拉着刘备不停的讲话,时不时挤兑旁边的一身绿袍的关羽……
片刻后,那边的刘备从兄弟中起身,端着酒樽走到这边,抬手起来“备,谢过都督对翼德的照顾。”
言语诚恳的传来,公孙止便也端起了碗,与对面尚未发迹的刘备碰了一下,酒水洒出来,对方脸上带着笑容,“翼德鲁莽,途中若有话语得罪之处,做兄长代他赔个不是。”
言罢,一口饮尽。
“好!”曹操抖了抖宽袖,伸手一邀:“玄德当的众人面前也如此大气,有担当,操当真要重新看你了,来!上座!”
双手持着空樽的身影礼貌的躬了躬身,原本想要推脱,到底还是坐到了右侧边缘,刚一坐下,曹操拍了拍手臂,又端起酒,朝下方众人说道:“诸位!”他声音不高,但发出时,周围欢畅的将领静了下来。
“……我大汉不宁,就像是一个破屋子,先有黄巾,后有董卓,再到如今各地诸侯都在上面一刀刀的割点东西来……弄的这房子啊,一到下雨天,四处漏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稀里哗啦的……可总归是咱家吧,修修补补还是能坐下,还是有人气儿……”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都强,等雨停了,大家一起把家重新修缮一番多好啊……可总有那么一些家中败家子,想要分家财,分了过后,又开始惦记其他兄弟姊妹手里的……这种有大志的人是不错,可也不看看,家中都成什么样子了……”
曹操连饮过后,雄浑的嗓音在醉意里笑着:“玄德,你觉得对不对?”
风吹散酒气,原本还有一些笑容的刘备,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司空说的有理,当今天下,天子尚在,各路诸侯却都各自拥兵自重,让皇家威严扫于地,端的使不得。”
另一边,豪迈的身形望向这边的刘备,鹰一般的眼睛眯起来:“……听说刘徐州乃是汉室宗亲,待打完吕布后,不如就留在许都做一个京官,为陛下分忧吧。”
徐徐的风扑在人的脸上,刘备低下头,拱手:“是!”随后又道:“备是中山靖王之后,为汉室分忧,该是我的本份。”
“好了,这话就说到这,高兴之时,不该谈政事。”曹操斟满酒,端着起身,摇摇晃晃走出几案,他望了天上星辰一阵,叹了口气:“天下……天下……”轻喃的话语飘散,抿紧了嘴唇,片刻后,酒樽举起对着星月,周围是一双双看过来的视线,他的声音响起在这片夜空下。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咸礼让,民无所争讼。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斑白不负载。雨泽如此,百谷用成。却走马,以粪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子养有若父与兄。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囹圄空虚,冬节不断。人耄耋,皆得以寿终……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天空有流星划过。
第三百零五章 阴云
饮宴散去,残留火星的焦木有余烟袅袅飘着……
两道身形脚步都有些虚浮的走在军营中,身后跟着典韦、许褚等数十名侍卫,看到抱着兵器睡着的士卒,带有醉意的身影开口:“……今日做了诗,让公孙见笑了。”
公孙止笑着摆了摆手。
“司空理想,愿万民、愿国家,我又如何能笑话。若是人人都有司空这为生民计的想法,这国家就乱不起来了,人耄耋,皆得以寿终……我相信将来或许有人能实现……”
“公孙。”
这个未来的魏武,此时难得吐露出心扉,醉酒的神态露出些许笑容,双手负在身后:“知不知道,你杀了皇帝,我却弄一个假的过来是为何?大汉没有了这位小皇帝,天下九州说不定就冒出另外九个刘姓皇帝来,不仅仅只是因为割据的诸侯需要,那些个地方大氏族、大世家也需要皇权来维持他们手中的权利。”
他脸上有笑意,眼里却什么看不出,哈出一口气时,抬了抬手,声音雄浑又沧桑:“……我能做的,一则籍着皇权扫平这些人,二则也是想巩固皇权,大大的延缓这个国家陷入糜烂的速度,公孙啊,你没讨伐过黄巾,你就没看见,那百万百万的人是如何饥饿的……是如何跟着张角兄弟三人造反,那几年饿殍百里都是随处可见,老人饿死,孩子被当作粮食,身为汉臣,本就该保民一方,看到那些尸体,我几天都吃不下饭呐……”
渐熄的火光摇曳的照过他俩的身影拖在地上、帐篷上,沉默一阵,公孙止想起那日许都监牢内,郭嘉对他说过的话,转过头,目光所及的对面,曹操正撩起一顶帐篷帘子,察看周围士卒的状态。
“那是大汉少了向心力,或者说凝聚力。”公孙止陡然开口,与回转来的曹操,并肩继续走下去。
“嗯……有了外敌,大汉各镇诸侯该是坐不住的。”
曹操何等聪慧的人,一句话便是听明白其中关键,沉吟了片刻,笑着摇摇头:“……汉武之时,匈奴被打的分裂,如今鲜卑又被你这头白狼弄的乌烟瘴气,都开始说汉话了,哪里还有什么外敌能让各路诸侯心惊的?南蛮还是山越?就连西面的羌人也被马家父子打的缩头缩脑,再远一点的西域,都是小国,今日建,明日亡的,总不会他们还有信心能联合起来?公孙太过高看他们了。”
这一路便又安静下来。
“或许,大秦人或安息人过来呢?”过得一阵,走动中,只听公孙止说道:“司空啊,天下九州想要一个个的打下来,中间胜胜败败的,耽搁的时日会有多久,说不得你死了,而我也老了,也未见得真把这天下归一,到时候咱们弥留在床榻,会不会有一天后悔今天的决定?”
“你白狼的性子就不要兜圈子了,勾不起听下去的兴趣。”
前方走动的脚步停下来,身后的数十名侍卫,典韦和许褚对视一眼,朝后方退出几步警戒去了。公孙止目光看向对方,话语低沉:“与西陲的马家一起演一出戏,把事情闹大点,刘表、刘焉绝不会坐视不理,毕竟汉室可是他们老刘家的,到时事态严重,以朝廷的名义召回他们统兵出征,或入朝主政,就皆入瓮里,放眼天下,除了二袁以外,就数这俩人势力最大,至于江东有个叫孙策的,不过血勇方刚之辈,到时天下九州已有八州在手,他也翻不起风浪了。”
一身黑色衣袍的曹操威严的站在那儿,想了一阵。
“好大一盘棋啊……”他低声的说了一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目光平静望着前方的黑夜,“先不说西凉马家愿不愿意,旁边的韩遂就不会让你我如愿。还有,刘焉、刘表入朝,你也知晓,皇帝是假的,到时他二人看出,或有人通风报信,事情也就麻烦了。”
黑色里,公孙止的目光同样在看着夜色,冷澈的话语传过去:“马家那边,我去。韩遂要是从中阻挠,我第一个先把他办了,至于朝堂上知晓皇帝身份的,还是要靠司空来做才行。”
“嗯?嗯!”
两人的目光望在一起,曹操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已经在做了。”
“这秘密本就该越少人知道越好……”他顿了顿,眼帘眯起来,“猎完这头猛虎,一起回许都吧,随我去那边的许田打打猎如何……”
公孙止笑了笑。
俩人说了一阵,开始往回走,快要分别时,那边的曹操忽然问道:“那刘备,公孙怎么看?”
“刘备我不知,但他手下关张还是颇有勇力。”
“嗯,我明白了。”
双方互相拱了拱手,不久,带着各自的侍卫左右离开回到帐中。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切都建立在除去袁绍这个庞然大物后,才有可能实现,眼下多谈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夜依旧深邃,天上星辰闪烁明亮,军营还保持着欢庆后的酣畅淋漓,巡逻的人群如织穿梭,就像一道道线从不同的地方过去,交织后,又往不同的方向延伸,变成了错综复杂的命运。
天亮后,步骑合兵一处,大量的降兵被搓成敢死营,后方是曹操的四万余人的中军,左右是公孙止的一万骑兵为侧翼,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大军,拔营出征的命令在下达到下层,近七万的军队开始朝东进,浩浩荡荡扑向下邳。
四月十七这天,晨光升上云间,数千并州骑兵终于奔入了下邳城外的军营驻扎,而吕布带着诸将进入城门,败仗的消息在不久传开,战争的阴云终于笼罩在了这座城池的上方。
城楼上,一身着甲的郝萌望着奔驰入城的温侯,脸上并没有因为他的回来,而感到高兴,阴沉的脸色中,城墙下方,有人风尘仆仆,经过阶梯,在上来城头后停下,将一条消息塞到某个士兵手中,又低声说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郝萌视线注意到那边时,收了消息的士卒过来,将手中的讯息传达给他,他便看了看。
“你悄悄去把牢房里那人带走藏起来,晚上我去见他,记住别让其他人知晓。”郝萌轻声叮嘱,随后,握着剑柄继续在城上巡视,只是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是将是他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个决定。
第三百零六章 善意的网
天光落下云间,脚步走下城头离开,郝萌骑着马匹,目光看着街道两旁的摊贩和行人。
下邳乃徐州治所、中心,城池巨大,人口密集,虽然比不上冀州邺城、当初的洛阳、长安,但好在也是繁荣之地,如今兵锋的阴云从西面卷来,将无数城中百姓脸上映的难看,上街的行人已经变得稀少,呈现出一片颓然、焦虑。
他骑马挤过人群,抬头望向西边染红一片的天空,从街沿的角度望上去,房顶对折下来的彤红光线有种摄人心魄的美。郝萌出身河内,一直跟随温侯吕布出生入死,辗转各地,倒也无悔过,只是最近的一段时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再过这种颠簸流离的生活了。
这种日子也过的够多了。
很大程度上,自己的地位并不及魏续、成廉与吕布亲近,这二人一个沾亲带故,另一个孔武有力,武艺不错,甚至更不及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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