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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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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弧幌牍堤
话语细弱蚊声,说完捂着脸转身跑了回去。
天色黑了下来,繁星密布过夜空,河岸这处茅屋里,三人沉默尴尬的吃着饭,黄昏时的那番话,让少女头到现在还低垂着,筷子夹动的声响中,她忽然低声开口:“你……你要走了啊。”
好一阵,对面的曹昂停下筷子,嗯了一声后,屋里又陷入沉默里。夹在中间的武安左右看看这对男女,干脆的停下手中动作,“真是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看的我都替你们着急!”
“干脆这样,咱们一起走。既让子脩回去看了母亲,你这丫头也不用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粗汉拍拍桌面,左右看看他们,“怎样?!我这主意不错吧!”
少女脸皮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轻咬了下唇,没有说话。曹昂拱起手:“但凭兄长做主。”
“哈哈哈,那就这么办了,过两日,咱们就收拾收拾北上豫州。”
“嗯。”
芸娘脸红红的小声点头,窗外繁星眨啊眨,她透着敞开的窗户望出去,夜变得那般动人、温馨,而这个夜晚下,同样有人看着天上的星辰,贾诩矗立在阁楼上,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军师,咱们接下来如何做?与刘表结盟对抗曹操,还是与袁术联合?”
围栏后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半晌之后,才有声音轻描淡写的响起:“对这样的生活,主公满意吗?”
贾诩转过身来,视线打量着后方的张绣,像是能看穿别人心思一般。
张绣转开视线,偏过头,随后又摇了摇:“自然不满意,联合刘表,我反而给别人做了看门犬。”
“主公也非成就霸业之人。”文士和颜悦色的笑了起来,“曹操与公孙止如今已扫平徐州,不日就会南下以报宛城丧子之仇,结合刘表、袁术其实是下策,他们非这二人对手,如今之计,便是良禽折木而行,良臣择主而依,投降曹丞相。”
“……什么?!”张绣惊的站直。
“这是一条好退路。”
贾诩转过身,望着外面的苍穹,“原本我是等到袁绍与曹操对决,这个绝佳的时机,以南阳郡雪中送炭,少了一个背腹受敌的敌人,他必然大喜感激,我二人自然身在曹营也会稳如泰山,可惜徐州这么快就扫平,是出乎我预料的,眼下是等不到袁曹大战的时机了,只能做一件事来,再来行雪中送炭了。”
“何事?”
“入夏了,蚊虫滋生……真是个好时候。”贾诩仿佛想起了长安那段混乱的年月,声音低喃了些什么。
后面的话语,他听的真真切切,让张绣感到头皮发麻。
……
天明之后,豫州,许都。
城池在晨光里躁动起来,浩浩荡荡的兵马蜿蜒出城,今日皇帝与丞相曹操、北地都督公孙止,出城狩猎许田的日子,大量的官员、兵马俱都随行,旌旗猎猎在温和的风里抚动数里之远。
也是压在许昌上空的阴云……的开始。
第三百二十八章 许田围猎,宫心暗伏
黄褐色的树躯上,绿枝在风里摇曳,单调的蝉鸣从四面八方发出声响,远远的方向,轰鸣的马蹄声,震动了空气,一只堪堪爬上嫩草尖的虫子,狐爪从上面压了下来,奔腾绿野上的无数马蹄翻起一道道泥土追赶而来,蝉鸣陡然戛然而止,奔行的一名名猎装的骑士从树木的下方过去。
马背上,有人挽弓,弦嗡的一声在空气里轻颤。
十多丈外,一只狐狸扑倒在地,背上已插着了一根羽箭。某一刻,曹操的声音高亢的叫“好!”一声,他旁边的是北地都督公孙止,面容肃穆,缓缓放下弓箭时,脸上呈出的是不怒而威的神色。
“公孙常在北地,箭法果然不俗。”
他赞赏的说了一句,周围是成千上万的骑兵和士卒正在警戒、拱卫,被百官簇拥的刘协也在不远看着,对于骑马,这位少年天子并不熟练,只是在宫里有骑过一段时间,此时出宫狩猎,原本就是少年人,纵然有些害怕曹操,但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看到公孙止射中猎物,心中也有点跃跃欲试。
数百人拱卫的外围,此番狩猎的阵势,让夏侯惇、夏侯渊、曹洪等诸将也有血脉喷张之感,手痒的摩挲手中长弓。前方,俩人拍马而回,有军士提着猎物回来,公孙止招招手:“给陛下送去。”
“是。”那名叫王图的侍卫,连忙将狐狸呈到天子刘协面前,后者毕竟来自农家,虽见过狐狸,到底被簇拥拱卫,心里不免踌躇满志,手抚过柔顺的狐狸毛,呢喃道:“回去后用这皮毛送给皇后……”
那边,公孙止转头看向人群后侧,刘备跟随回许都后,就被表奏为豫州牧,治所就在许昌,想要回徐州基本已无可能了,此刻许田围猎,他也是一身猎装也混杂其中。公孙止眯了眯眼,纵马过去,将手中的弓陡然朝对方一扔:“刘豫州,戎马多年,当是箭法了得,不如一起来下来打猎如何?”
“都督谬赞,备不过碌碌无为之人罢了。”刘备接过弓,低声回应。
后面一骑冲上来几步,声音粗大响亮:“兄长也真是的,公孙小兄弟都过来请了,还扭扭捏捏的,要我老张说啊,咱官也得了,仇也报了,现在还能陪着陛下一起打猎,这事多好……犹豫什么……”
周围,刘协引领着众臣继续前行,曹操也骑马过来,笑道:“玄德还怕献丑?讨黄巾之时,我曹操可是看过你英姿啊,眼下却是想要欺操不知?”
见推辞不过,刘备抬手拱了拱,只得拿起手中长弓与公孙止、曹操二人并肩而行,追赶上皇帝一行人,转过一道山坡,草丛里陡然惊出一只野兔,持弓的长耳身形急忙挽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正中在奔跑的兔子脑袋上,灰扑扑的身躯瞬间扑倒在地。
“玄德也是好箭法!”曹操促马前行,拍掌叫了一声,引得前方一众文武和刘协望过来,见刘备骑射一只兔子,也跟着附和称赞几声。公孙止闻言,嘴角勾勒一抹冷笑,手在背后勾了勾,李恪领会点头,随后纵马离开这边。
不久,一只雄鹿被人刻意驱赶到这边,奋力的在林子里跳窜,刘协握着弓心里痒痒,之前见公孙止挽弓射死狐狸,现在又见刘备也射死一只兔子,心里有些按捺不住想法,转头望向正过来的曹操,“丞相,朕也想射一箭。”
语气仿佛在请求对方首肯。
“陛下想要打猎,展现勇武,臣自然同意的。”曹操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马背上,刘协得了对方首肯,脸上顿时露出欣喜,当下一夹马腹,纵马飞奔起来,挽起弓弦,朝着那只雄鹿直奔过去,半途又无力的垂落,插在泥土里,那鹿似乎嘲笑他一般,反而不跑了,原地驻足停下,竟抖了抖长耳,俯下头啃了一撮青草。
刘协羞的通红,咬牙又抬起弓射了一箭,箭矢噗的钉在雄鹿脚边不远,将那鹿惊的跑开,纵马再追,又是一箭射空,不免有些气馁。旁边,曹操转头望了望众人,目光带着笑意骑马追上前方的身影,“陛下,不如让臣代射一箭试试。”
不等刘协答话,曹操径直从他手中取过的那张宝雕弓,以及箭筒中一支金鈚箭,抬臂的一瞬,拉弓满弦,弦声嗡的震响,箭头在阳光下,映出一道寒光,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正中奔跑的鹿背,悲鸣传来,雄鹿扑倒在地挣扎几下就不动弹了。
远处追赶雄鹿的将士只见是金鈚箭射死的,拔出箭矢,抬着那头沉重的鹿尸兴奋的大呼:“陛下神勇——”声音传开,周围更多人的呼喊起来,震彻这片山林。
曹操勒马回转,将宝弓还给刘协,脸色有些阴沉,“陛下想要联系射箭,往后操专门教于你如何?”
“丞相……朕……我不敢。”对面马背上的声音弱了下来。
其余一众文武相隔较远,听到山呼海啸的高呼声,只见曹操越过皇帝一个马头似乎在接受众兵将的欢呼声,当即有人在众人里大怒挣红了脸,董承低声叫了一声:“曹贼……”另一边,关羽勒马捏紧了青龙刀,凤眼圆瞪,望着前方那背影,就要纵马冲上去,刘备面无表情伸手拉住他青袍,暗地里摆了摆手。
微微抬起的刀口又垂下来,丹凤眼一闭,偏过脸长叹了口气,也只得作罢。片刻之后,曹操便带着刘协及一干将领继续射猎,天黑之后就在围场大摆宴席,与众文武喝酒吃肉,尽情后方才放众人回城。
一路回到驿馆,关羽嘭的推开房门,将那柄极沉的青龙偃月刀拄在地上,转过身望着身后走进来的身影,咬牙切齿:“兄长,我真是瞎了眼,原以为曹操乃是匡扶汉室的能臣,可这数日里几番作派,看在眼里,当真让人愤慨,今日弟欲为陛下除此贼,为何要拦。”
刘备站在门口看了看外面无人后,谨慎的关上房门进来,安抚关羽坐下,又倒了一碗水推过去:“云长心中陛下知忠义,可只是凭一时血勇之气。若是杀了曹操,你也恐难以全身而退,他身边俱都是心腹、侍卫,还有公孙止那虎狼之徒在周围巡视,到时陛下、一众文武该如何收场?”
嘭——
一拳狠狠砸在几案,震的碗里的水飞溅出来。关羽落下拳头,咬牙怒瞪:“可惜今日不除他,往后恐再难有机会了,弟这身躯,大不了身死作罢,也好还汉室清平。”
“云长切莫说这种话。”刘备握住他拳头,“难道忘了你我还有翼德,桃园誓言了?你是我刘备生死患难的兄弟,岂能身死此处,除贼之事,当徐徐图之。”
“兄长……”
关羽咬了咬牙,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声。
许田围猎之事,自然也传入宫中,此时夜已深了下来,帝殿之中,服侍的宫女、宦官小心的缩着脖子站在冷风吹拂的宫檐下,寝殿内,窈窕的身影气急的走动,将身旁一盏灯柱推倒,灯火呯的摔地上,熄灭,升起淡淡的青烟。
“陛下,那日妾是如何与你说的……”
伏寿转过身来,杏目却是湿红的望着床榻上坐着的身影,“……为君者,当以气势凌人,就算你以前不是真的皇帝,可现在已经是真的了,妾也认同你,这满朝文武,就连那曹阿瞒也不得不认同你是这天下的皇帝……怎能如此懦弱。”
“可丞相只是说代朕射猎,并未有其他逾越之举……”那刘协低眉顺目乖坐在床沿,轻声道:“而且……那公孙都督还把猎来的狐狸送于朕,对了……朕让人处理好了,皇后你看喜不喜欢?”
说着,从枕头下取过一张叠好的狐狸毛皮展开的瞬间被伸来的手打掉在地上,快要气疯的少女晃动着凤钗,手指颤抖的指着他,“你……你真是田里的老黄牛!!那头鹿可是随便能射的吗?逐鹿逐鹿……与天子游猎,下面臣子岂能随意射鹿,他这是有取而代之的心啊。”
站立原地的刘协抿着唇只是望着地上的那张狐狸皮,缓缓蹲下去捡起,“取而代之也好,我本就不是皇帝……”
啪——
纤柔的手掌陡然从对面闪了过来,皇后伏寿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你披了这身天子龙袍,就没有退路,真以为江山夺了,你就能善终?!妄想!”
咬牙说了这句,少女无力的摇摇手,后退半步,手放下来,转过身望着摇曳的灯火,“你这根木头还是不指望了,让妾扛下来吧。”
眼泪流了下来。
……
天蒙蒙发亮。
董承静静的望着长案上摆放的一叠素帛,咬牙切齿的将它收好在怀里,推开门扇,望着发青的东方,唤来了心腹仆人,“速去偏将军王子服府上,将他找来……”
望着仆人领命远去,他摸过贴在心口藏着的密诏,心潮澎湃起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一件意外的事
翌日的天色阴沉昏暗,许都上方的天空下起了雨来,冷意的空气席卷过曹府庭院,正厅门外典韦、许褚两对铜铃大眼互瞪,偶尔有蚊虫嗡嗡的飞来耳边,啪的一声拍死在掌心。里面灯火摇曳着照出二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扭曲的舞动,觥筹交错间,传来轰然的大笑。
“公孙、奉孝昨日可见到那帮文武的表情?”
郭嘉斟上一杯酒,咳嗽几声,跟着笑了起来,看过上方俩人:“嘉自然看见,只不过主公与都督或许有些着急了,如今吕布剪除,形式下当以巩固兖、豫、徐三州,朝堂之上还是该维稳为主,之后顺势再攻宛城张绣,许都周边隐患便已是清除。”
“奉孝说的有理,但我与公孙从徐州回来时,便先定下了此事,没来得及知会你们,是操之过。”曹操抚过浓须,端起酒杯,起身敬过去:“操给你赔个不是。”
说完,一口喝干。
“主公,切莫折煞奉孝。”郭嘉连忙站起拱手躬身回敬时,曹操旁边,公孙止放下杯盏,冰冷的目光聚焦在有些苍白病恹恹的身影上,语气淡然:“郭祭酒,此乃我的主意,毕竟吕布转眼既灭,周围就剩下南阳宛城,趁着三军将士休息这段时间,把朝堂清理一遍不是更好?”
“好归是好的,但嘉总觉得还有其他事发生。”
“要的就是逼急他们,许都就这么大,再大的事能发生什么?!”
大雨哗哗的外面落下,上边,披着皮裘的公孙止饮口酒放下,粗沉的嗓音在说,浓眉下双眸透着精光,“……今日奉孝可是看见哪些人面色有异了吧?说不得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除掉我与曹丞相……哈哈哈……我就等着他们。”
郭嘉嘴角含有笑意,点点头:“公孙都督逼迫这些人跳出来,此计当然可行,只是将来也坐实了你与我家主公,非汉臣,而为汉贼的名声,毕竟这些人背后的世家,别的或许稍欠,但臭一个人名声的能力还是有的。”
庭院外,飞快的脚步溅起地上的积水,一名身材中等,肌肉结实的壮汉带着浑身水汽跑上石阶,与典韦、许褚拱了拱手示意一番,推开门大步而入。
此时,厅内三人正徐徐谈着话,从门口进来的汉子乃是曹洪,他拍过袍服上的水渍,哈哈大笑:“大兄,果然不出所料,散布各大臣府邸前的探子汇报,今日天还没亮,偏将军王子服就悄悄的出门去了董承府上,那边的探子也传回消息,确实见到王子服进去,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这是探子详细记录的消息……”
他将写有记录的两张素帛拍在桌上。
曹操盯着桌面上的素帛沉默了一阵,终究还是拿过手中展开,一一看完,随后交给旁边公孙止看,公孙止只看了一眼便丢到桌上不理,抬起目光看过去:“这人啊,智不及王允,还要效仿图谋董卓之举,这是送死都送上门来了。”
“确实来送死。”
曹操斟满酒,仰头一口喝尽,扬手呯的摔碎在地上,碎片飞溅滚动到中间站立的身形脚边,嗓音加重:“这些人不识好歹,当年被郭汜、李傕二人追的鸡飞狗跳,是谁给他们吃的穿的?是谁让他们继续在朝堂上做那高高在上的大臣,这满朝的文武中,结果真心感激我曹操的又有几个……倒头来还嫌我曹操碍他们的事了啊。”
他用力的挥了挥袍袖,站起看向侧面席位上的青年:“奉孝……你说他们弄臭一个人的本事很大,没关系,恶人的名声我背了,这些……养不熟的狗……”
咬牙切齿的愤慨话语,心里却是有些苦楚,终于有些明白袁绍为何不愿奉迎皇帝到冀州落脚,并不是不好控制,而是那帮将根须扎在这大汉土壤上的世家,朝堂上有多少个大臣就代表多少个世家在与他曹操发生摩擦。
就算当初有雄心壮志匡扶汉室,可与这帮人的纠葛,渐渐的让他失去了这份念想,有时候恨不得一刀将朝堂劈的稀烂,当然抛开这些阻碍和不如意的地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策略还是对的,至少利大比弊。
一路走来的坎坷,方方面面的考虑过后,终于还是在公孙止的怂恿下,坚定了清除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尽管未来的人世对于自己的抹黑也罢,他只有把这些反对自己人抹去,方才可能放开手脚施展抱负。
……
城池的另一个方向,大雨还在急骤的落下,噼噼啪啪落在屋顶淌过屋檐形成剪不断的雨帘,董承自昨晚接到来自皇宫的密诏后,快接近晌午都未合过眼,偏将军王子服在接到他的消息后,匆匆赶过来,看着他手中的密诏,喉音轻颤:“会不会有问题……”
此人向来谨慎,对于独揽大权的曹操,心里自然有很重的防备,知道对方不可能是那种凭运气走到今天地步的人,看过密诏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会不会是一个诱饵。
“不会,这是伏皇后亲自传人送出来的。”董承挪动灯柱,将密诏展开,“就是那位任御长,她是王司徒义女,离间董卓吕布之人,也是忠心汉室的,密诏之事再也没经过他人之手。”
“可……可曹操在许都布有重兵,更把守皇城,如何能胜?”王子服犹豫不定,想到这是关系全家老小性命的大事,脸上也多有惊恐之色。
“那就要看你我是否同心了,想要成就更大的事,都要兵行险着。”董承笑了笑,心中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手指点在桌面:“只要能杀了曹操,我俩立刻控制皇城,再招降曹贼旧部得他雄厚兵力,兖、豫、徐就皆入我们手中。”
“那城里可有能一起办事之人?我二人恐怕还不够。”
“有!”
经历了各种的大事,董承已非当初在李傕军中摸爬打滚混日子的校尉,他望着外面屋檐挂起的雨帘,声音稍稍转低,“……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俱是我的心腹,到时你听我号令,依计行事……对了,昨日我观刘玄德……他自称中山靖王之后……或许可拉过来……”
暴雨哗哗作响,掩盖了阴谋的话语。
雨水莲蓬浇在纸伞上,从曹府出来,公孙止在中午去了一趟城外的军营,看过隐匿在军中的吕布和其家小后,商谈了一些事,在返回许都途中,意外有人送来一张素帛,上面的内容,让他眉头陡然皱了起来。
“皇后招我入宫……衣带诏好像没这一出戏啊……”
想了片刻,公孙止收起那份消息,撩开车帘,轻声开口:“调转方向,直接去皇宫。”
第三百三十章 东汉有个人,他叫皇甫嵩
许都还处于徐州胜利、天子效仿汉武与文武同猎的热闹气氛里,对于下面的官吏、百姓虽然看不清上面的事态,但总的来说,表面上展现出来的君臣和睦,徐州大胜的消息让他们感到豫、兖的平稳安定,哪怕市面上有什么不好的谣言,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总之,不管如何,百姓看在眼里的终究是君臣和睦、曹丞相班师凯旋……反正能过几天好日子,就没人愿意去捅破这样的窗户纸。
坐在车撵上的公孙止,放下车帘,从大雨天的街道上收回视线,半眯着眼盯着矮几上那份情报,双手压在膝盖上,手指不自觉的轻轻点下。
……伏皇后,在打着离间得把戏?
车辕滚动,马车穿过行人稀少的道路,转去皇宫的方向,临到入宫门的大道上,行走的马匹希律律叫了一声,停下来,后方随行的数百名侍卫,齐齐停步,便是在雨中发出轰的一声,水花四溅。轻点膝盖的指头停滞半空,公孙止皱下眉的同时,典韦的声音隔着车帘从外面传进来,低声道:“主公,前面道路中间有一个老翁。”
此时,哗哗的雨声中,一顶纸伞下,那名老者颤颤巍巍走过两步,声音嘶哑却又嘹亮。
“皇甫嵩求见公孙都督——”
雨点打在密集的护卫狼骑的肩头甲胄上邦邦作响,李恪提着狼牙棒跃马而出,走上前指着老人,“呔,那老头,你可是属狗的?干起半道拦人的主意!赶紧滚开——”
当然,他并不知道皇甫嵩是谁。
帘子掀开一角,公孙止自然看见了,那道路中间,须发皆白的老人被人搀扶在纸伞下,身子虽在雨里有些颤抖,但身子魁梧提拔,看的出年轻时候绝对是一名武艺不低的大将,公孙止挥手让李恪住嘴,看向老人冷声开口:“雨天湿冷,太常不妨进车内一坐。”
“哈哈,求之不得。”皇甫嵩白须抖动,脸上有些笑容,拒绝了身后人的搀扶,艰难的爬上了车撵,进到车厢里,与公孙止对坐下来。
“都督这是要往宫里去啊。”老人落座后,浑浊的目光抬起来看过去,笑了笑:“宫中大道平坦,可也布满荆棘,稍不留意就遍体鳞伤。”
公孙止给他倒了一碗温酒,推去对方面前:“太常如此大岁数,却在雨天拦我,就是为了说这番话?来,先喝一碗酒暖暖身子吧。”
“时间过的好快啊……”皇甫嵩坐在软垫上看那碗温酒好一阵,“……快到老夫一眨眼就要入土了……这碗酒已经装不下肚了。”
他说话有些费力,枯瘦的手发抖的端了端那碗酒水,仿佛那上面很重,又慢慢放了下来,看着酒水起伏,抬起目光,浑浊的眼睛微微出神。
“黄巾起始,老夫带兵平叛,都督可想过那时这神州大地是何等的凄惨模样,那时候我就想……把匪首诛除让百姓重新有田种、有屋住,可那个时节,是我想的太天真……上了战场,你看到的是乌泱泱一大片涌过来,小孩、老人、妇人面黄肌瘦,张大着嘴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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