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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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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夫人使不得,你是丞相之妻,身份尊贵,我和芸娘不过山野之人,哪里受得起。”
  “这礼你们当得起。”
  丁氏眼眶还有残有湿痕,但脸上已是化开了往日的哀愁,与兄妹二人又道谢一番,这才转头拉着儿子的手:“你未死之事,可告知你父亲没有?”
  对面,曹昂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孩儿今日过来就想看看母亲,那个家便不想回去。”
  “你是曹家的嫡长子,你不回去怎么能行!”丁氏目光严肃下来,随后又缓和,“……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你去何处?总不能浪迹山野吧。”
  “孩儿想要去北方,继续带兵讨伐异族,而不是窝在家中兄弟相残,既然上天给了昂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便……”
  “那你就去吧。”
  曹昂怔了一下,原本以为母亲会劝阻自己,话语过来时,他有点不相信。丁氏拉着他坐下,倒了一碗温水,“我儿有其他志向,做娘不好阻拦,你想去就去吧,娘就在坐在许都城里,看着你风光回来的那一天。”
  “是!”曹昂激动的再次磕了一记响头,起身走到门边朝妇人拱手躬身:“天光路远,孩儿这就要离开了,游子他乡,不忘母亲教诲。”
  言语间有了决定,说出的话也变得果断,曹昂放下手抬起头,眼神变得清澈有神,与身边的两兄妹一起大步走出庭院而去。妇人低了低头,擦过又垂下来的泪线,她起身走到檐下,望着大步离开的背影,对身边的老人轻声开口。
  “寿伯,待许昌的混乱平静下来,你托人给曹孟德去信,让他来接我回去……既然我儿还在,那我就不能让那贱室和她儿子夺走属于子脩的东西。”
  橘红的光芒西垂下来,走出院门的三人来到停靠在不远的马车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处庭院,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少女进了马车,车厢里,一名老人被捆缚封堵着嘴坐在里面。
  “太公,昂得罪了,你一身医术,只是走村窜巷给人瞧病,有些大材小用,我知有一处适合你……”
  车厢外,鞭子抽响,武安国挥动独掌,吆喝了一声:“——驾!”车辕缓缓驶离,朝着西北的方向缓缓而去。
  ……
  西北方向,远去河内。
  大山脚下临时驻扎的营地里,夜虫在角落啼鸣,帐内静悄悄的,公孙止看着从北地传到上党,又传到他手中的情报,端坐在长案后,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那是有人病重垂危的消息。
  “东方……”


第三百五十七章 崭新的上谷郡
  时间是七月中旬,北地两座一东一西坐落军都山、句注山的雄伟关隘已经逐步成型了,两关依山而建,就地采石雕琢一块一块砌成,耗时费力。居庸关依托上西关旧址扩建,东连卢龙、碣石,西属太行山;雁门关拦截句注古道,设有瓮城、东西两城,呈V形隐隐连成犄角之势。
  再过一两年,便是彻底将北地五郡从幽、并两州分割开,形成稳固的防守之地,沿着两座关隘而入除去雁门郡治所阴馆、居庸县,作为整个北地连接辽西草原的上谷郡,一望无际的草原、丘陵遍地都是牛羊成群,在匈奴牧童的汉话里驱赶着,沿途的商队在收到太行商道重新打通后,陆陆续续从周围郡县出发,形成似长河般流淌的队伍,这是一副令人感到心悸的画面。
  从雁门郡离开延东而行,俯瞰过下方的桑午、下落、广宁,长长的一条水域穿过了两臂山进入河谷,这里便是两年前轲比能在这里遭受公孙止的伏击的地方,周围岩石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随着时间的侵蚀,已变得暗红了。
  河水清澈无比,大量过路的商队偶尔会在这里停歇,将水袋灌满清水,往东行到上谷郡还有上百里路要走,汇集这里的河谷又在这里分叉流向居庸县,或往南而下去往幽、冀两州,犹豫天气阴霾,正值雨水丰盛的时节,刚下过雨不久,进入上谷郡地界的道路变得泥泞,道路两边能见的是新开垦的田地,呈出绿油油的一片生机。旅人走过这里,视野的尽头,能见到蒙蒙细雨里村落的轮廓,土制、或木质的房屋挨的很近,炊烟缭绕升上天空,偶尔能听到孩童欢快的叫声从那边传来:“阿爹!娘亲让我来叫你回家吃饭了。”。
  “就回!”
  从田里直起的农人笑着朝孩子回了一声,脸上洋溢着笑容,回头看过从道路过去的商队、旅人,也笑着挥了挥手,扛起锄头,走上田埂,喝了口水,慢慢朝家的方向而去。
  当年从黑山中迁来的数十万百姓,经过长途的磨难,初期的陌生,终于已在这里开辟了新的家园,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扎下了根,上谷郡外两三百里的范围已成了黑山百姓的聚集区,这样的安排也是郡丞东方胜这样要求的,以便黑山军的招募能有效的与本地的居民区分开。
  而上谷郡周围数十里的地方,大量的工坊、牲口贩卖区域,院落与帐篷栏栅统一分割在西、北两个方向,鳞次栉比的展开,虽然看上去还有些简陋,但远远看去却是出奇的整齐一致,中间还有有些房屋显得特别,是负责贸易区域安全、税负的衙门,以及专门处理牲口粪便的公人住处。
  相对中原的战事、灾害的糜烂,这里显得一片祥和繁盛,商贸、农作并没有因为外面的事而停歇过,毕竟有这样的一块扎根之地,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难得的。然而对于军人来讲,却是在争分夺秒的训练,新入伍的士卒每日清晨和傍晚都会进行大量的操练和跑步,而中午吃完饭后,便是集中训话、听大会,除了强调士卒该有的勇武和纪律外,还有的便是忠诚,这是公孙止早些前与东方胜、李儒等人讲过的,在他离开北地后不久开始实施了,士兵可以不忠于将军,但必须忠于他。
  城南的郊外,豢养战马的放养区还在扩建,母马和小马驹又在另外靠近丘陵下方的栏舍,丘陵上,修建了几座哨塔,和斥候营区,用来看管马匹外,盯防太行山那边可能过来的奸细,以及山中偶尔出现的狼群。
  有时候,驻守的斥候会疑惑的看着从城中出来的辕车,驮着病死的牲口拉入山里喂养那里的狼,其中一头白色的狼王尤为显眼威风,似乎很通人性,有执行任务的斥候常能见到它。
  曾经在匈奴、鲜卑人兵锋下的城池,在这两三年里,对于当地人而言已经出现了天翻地覆的不同了,甚至上谷郡每一天都会有一点变化,尤其那些每年来一两回的商人,在他们眼里变化的速度尤为剧烈。
  下午,雨住了,西面的方向挂起了七色的彩虹,马车正从城外回来,人声熙攘、挑着货担、摊位前吆喝的小贩、购物的百姓不时从滚动的车辕旁边挤过去,不久后,停在府衙门口,李儒走进衙门,办公的房舍里,他看见原本身子抱恙的东方胜在灯火下批注竹简上的政务,“身子不好就该好好休息,我才出去视察一会儿,你就跑过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独臂书生抬起头,脸色有些发青的浮起一丝笑容,向他指了指桌案上的一摞竹简:“从草原回来的人还不熟悉这里……咳咳……政务上……又是你我亲手的……咳……交给他们,区区不放心……总要做完才行……”
  李儒向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心肠,可长久以来与这个比他小上十多岁的书生朝夕相处,心里多少有些疼惜的。沉默了片刻,他夺过对方手中的狼毫,脸上难得露出怒容:“你身子什么状况,心里就没点数吗?累垮了,谁管你——”
  “呵呵……咳咳……”东方胜笑着摆了摆手,从他手中取回笔,“我有儿子的啊……当然有人给区区送终的,你不是见过吗?挺机灵的一个孩子……”
  “东方钰?”李儒皱了皱眉,“我说的是你身体,不要扯开话……”此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然后进来里面,又是一卷竹简递交上来。
  “……看吧,慢一点,就处理不完的。”看着递来的竹简,酸儒笑着说了句,又咳嗽了两下:“区区……没什么能力,不能为首领他分忧解难,只能靠这样来补过了……你看,首领的麾下加入进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厉害的啊,我和高升能力一般,甚至大有不如,可不能让他们瞧不起啊……更不能给首领丢脸。”
  李儒摇了摇头:“你搞错了,其实儒才羡慕你,别看主公麾下有如此多的人,其实啊……他们都羡慕你和高升……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没人敢瞧你不起。”
  “是吗……”暖黄的灯火照着书生的脸上,有了灿烂的笑容,“其实,区区也从未想过这些……就是想……既然是首领心腹……也不能坐享其成……总要做一些事的,毕竟自己也不是很厉害,这份家业拼下来,说不定有一天风吹雨打的,说没就没了,活着一天就把根基替首领打牢固一些,首领好了……我们的子孙后代的日子也就更好了……”
  “祭酒……你说是不是?”他笑着轻声说道。
  “唉……我帮你。”
  李儒看了好一阵,终究还是叹下气来,上前对坐,帮忙批阅上谷郡乃至其余四郡较为重要的事物,直到夜渐渐深下来方才做完这一切,书生那名义子不过六七岁大,却是乖巧懂事,提着一盏灯笼与一名老仆等候在外面了。
  “好一点,我来批,你快回去吧。”李儒强硬的将书生搀扶起来送到门口交给外面接送的一老一小,叮嘱二人:“明日不许他出来了,主公已经返程的路上,郡丞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家面上都不好交代。”
  “李先生放心,钰一定看好父亲的。”小小的人影儿保证的点点头,那边东方胜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看向中年文士:“祭酒,那区区就先回去了,宅院就在府衙后面,不远的,你就不要送了。”
  “嗯。”李儒拱了拱手,目送他们离开,吸了口气,重重的呼出,方才折身回到房里。
  ……
  屋檐下,灯笼在小人手中摇晃照着路,笑吟吟的书生,渐渐收敛下来,虚弱的摸了摸还不到他胸膛高的义子脑袋,目光望向周围,灯火延展,墙外的人声鼎沸。
  他闭了闭眼睛,有些湿润了。
  “……真想再帮你撑多久一点啊……首领。”


第三百五十八章 相遇
  从河内上太行山脉,道路变得崎岖难行,山麓延绵绿野在阳光下显得浓密苍翠,山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只有一只手掌的壮汉与青年下马拉扯着缰绳,和推车方才上了一处山坡,汗流浃背里,远远望去,一座座起伏的山峦,看不到尽头,对于见惯了中原的平坦、南方山势的闺秀,眼下的景色让人感到巍峨的雄壮,及心广神怡——休息一阵后,他们继续沿着山中险峻的道路继续前行,不久后,遇到了游弋的斥候……
  离这边往前数十里之远,上千的后队保护着家眷辎重缓缓而行,一匹赤红的战马解开了皮鞍,自由的在队伍前后来回奔跑,偶尔在慢行的马车前停了停,喷着粗气去掀车帘,有小手从里探出喂一些米饼,吕玲绮摇晃着垂双髻,伸手又拍了拍马头。
  车辕起伏,车厢内身形威猛高大的吕布坐在正中,沉默想着事情,闭着的眼睛有时在剧烈的起伏晃动中,睁开看了看趴在窗框的女儿,随后又闭上不久,旁边妻子从睡梦中醒来,看他模样,伸手过去轻轻握住。
  “夫君到了上党郡后就一直沉闷,是想起了稚叔,还是担心仲达会闯祸?”
  吕布睁开眼睛:“稚叔已去,他做到的事,足够让人敬服,虽有些想念,但倒也不至于去……”
  “那就是担心仲达了?”严氏伸了伸卷曲的有些发麻的双腿,“妾身也担心他,自从上太行山后,没日没夜的往山里跑,有时候问他,也不说为什么。”
  “他是在找杀他一家的贼匪。”
  车厢陡然摇晃了一下,吕布松开压在膝盖上的手,向前一探稳住趴在窗前的女儿,“……那日从河内到了上党郡后,我突然想起来,能杀一个世家的贼匪,除了往昔的黑山贼外,就属公孙止了,黑山贼覆灭,他就是最大的马贼、山贼。”
  “夫君,这话万不可告诉仲达!”
  妇人有些惊骇,一下捏紧了丈夫的手,吕布拍拍她手背,目光望向女儿:“不会告诉他的,我能教他的,已经教了,他自己未来怎么走,那是他的事,至于往后会怎样,这孩子却让人看不透。”
  严氏眼里有些担忧,见丈夫这样说了,只得点点头:“仲达是很聪明的,万一他要是看出来什么,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候也会连累到家里。”
  “习武先习心,仲达他心就没在这上面,自然是藏了起来,或许来上党后,他已经看出了什么,只是埋在心头了吧。”山道越来越崎岖,吕布搂过女儿,放到旁边座位上,看着窗帘掀起一角的山麓,留下了月岁的脸上,此时有了复杂的笑容:“……夫人啊,有些事不是聪明和拼命的狠劲就能够做到的,若我把事告诉他,他就是第一个死的。若是真是公孙止做下的,岂能没有防备还敢用他?”
  话语顿了顿,他看向妻子:“往后仲达怎样也与我无关了……我虽然没有戴上锁链,心里那头猛虎却是戴上了枷锁。”
  “嗯……夫君已经做的够多了……”
  吕布收敛笑容,伸手摩挲妻子垂在肩上的一缕青丝:“其实这一路过来,心里只是有点彷徨,很多年没有回到草原了,这次要回去了,又有些忐忑……几晚都睡不着。”
  “夫君这是近乡情怯……不过无论夫君走到哪里,妾身与玲绮都会跟着,玲绮你说是不是?”
  那边,鼓着两颊咀嚼米饼的小女孩看到父母的目光望过来,使劲下咽食物,点了下头:“嗯!爹爹和娘亲在的地方,玲绮就在的!不过……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正说着话,队伍的后方陡然传来喊破嗓子的哭声,然后人声沸腾的喧哗起来,吕布皱了皱眉,拉开帘子,朝外面并行的一骑问道:“高顺,后方出了什么事?”
  “我过去看看。”高顺神色严肃点了点头,策马从旁边调转离开去往后面,过得一阵,骑马飞奔回来,在窗帘外开口:“是出了一件意外的事……”他脸上难得露出其他的表情,简直一副见了鬼的神色。
  “怎么了?”
  “曹昂没死……”
  吕布眉头更皱,与骑马的身形对视一眼,“没有看错?”
  “公孙都督麾下的潘无双正抱着那人在大笑大哭,想来不会有错。”高顺勒紧缰绳,靠的更近一点,声音压低:“温侯,这一切会不会全是公孙止布的局,把曹操也蒙在了鼓里。”
  “……”吕布嘴微微张了张,半晌也未说出话来,倾斜的身子靠了回去,摆了摆手:“算了,你我不要在上面猜测,不管是不是布的局,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到头来总有些人会在他手上吃亏的,专心赶路吧。”
  马车内声音渐消下去,另一边,队伍的后方膀大腰圆的身形用力的抱着一身麻衣的青年,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在对方肩上,头上的牛角盔咚的掉在地上滚动,“子脩……你没事就好……”说着,又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老潘想死你了!!!”
  曹昂眼眶也有些湿润,手轻轻拍打哭的像个小孩的彪壮大汉,“没事了,我命大,一条河救了昂,如今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北地,一起在草原上纵马杀敌!”
  “好好好!”潘凤擦着眼泪鼻涕,兴奋的点头,“回去我就把家里供着的灵位给拆了……你的灵位……对了,赶紧派快马通知主公。”说着,他招来周围看热闹的狼骑吩咐下去。
  同时,曹昂也伸头看了看前方,除了几辆牛马车外,并未见到更多的狼骑身影,转回视线:“老潘,都督不在此地?”
  打发走了快骑,听到曹昂的问话,潘凤摇摇头,指着北方:“李祭酒来了急信,东方郡丞的身子越发严重了,这个你该听曹纯说起过吧,一个文弱书生带着妇孺、两百名马贼占着地利将鲜卑人挡在山外,手臂上被砍了一刀,便是废了。”
  “知道一些。”
  重逢的喜悦渐渐平复下来,曹昂听到东方胜身子骨垮了,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他往日在北地时,驻守城池,与对方多有来往,颇受那书生关照……想着时,身后赶来的马车上,武安国的声音陡然响起来:“光听你们说话都给忘了,子脩,别忘了,这车里还有谁?!”
  “你娶婆娘了?”潘凤眼眶瞪圆。
  曹昂没接他这句话,一拍手指着马车,“是一位老翁,医术非常了得,若是带去给郡丞看病,说不得……”
  “那你不早说,唧唧歪歪!!”潘凤面色威严起来,捡起地上的头盔按上脑袋,飒爽的翻上马背:“再去一骑告诉主公,有救郡丞的人了,快去——”
  武安国跳下马车,走到曹昂身边,低声道:“你这故友……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啊……”后者哑口无言的看着在马背上发号施令的身影,只是摇头笑了笑。


第三百五十九章 兄弟
  “……如今已过了涞水,离上谷郡还有多少远?”
  “原先的五阮关若是没有被袁绍夺去,现在应该还有一百七十多里路,眼下绕路过来,要多走三十里路程,算上山道曲折,五日左右方才能出山到上谷郡地界。”
  “……唔,让牵招带队,我领亲卫骑先走。”
  “首领心里苦闷,末将知晓,可如今正值暴雨季节,山势湿滑容易出事,万不可独行!”
  “时间太长……怕酸儒等不起了。”
  在山风里抚动的林野下,正休息的队伍里,两骑驻马较高的一块地势上,眺望远方蜿蜒而去的道路,岩石的下方,典韦、李恪带着数名护卫在四周警戒,不时看向上方说话的俩人,李恪抱着狼牙棒,抿了抿唇,眼眶还残留有湿痕,看样子似乎不久前才哭过。
  从白狼原出来的这一批人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也只有他们心里最为清楚,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一步步走来,那个文弱的书生虽没有多大的本事,但终究把家里安置的妥妥当当的,几乎让所有人打心眼里的认同和感激。
  “柔也希望郡丞无事,但首领是整个北地五郡的根,若有差错,末将就算一死也难辞其咎,更不敢心怀万一的侥幸。”
  作为老部下,阎柔一向是“狼群”中最为冷静的一员,与性情火烈的牵招相辅相成,好似公孙止的两只臂膀,此时能在狼王焦急的关头说出这番话,也只有他敢。
  旁边,绝影摆动了一下头,马背上,公孙止闭了闭眼,没有说话,片刻之后,重重呼出一口气,嗓音粗沉:“……这几年来,带着你们东奔西跑,打出了一个家,原以为这样算是弥补了当初你们跟着我吃苦受累……甚至把命搭上的忠心。”
  阎柔抿了抿嘴唇,低下头,静静的听着。
  公孙止转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原以为,酸儒身子不过只是当日的伤引起的小毛病……可是我错估了一件事,他身子原本单薄瘦弱……以为好好将养就没事的,眼下反应过来,是我这个当头的,没照顾好你们。”
  “首领,不要这样说,你是狼群的王……看顾的东西太多,总会有失察的地方……”
  空气里,马鞭陡然抽响,公孙止一勒马头,怒吼:“屁的王——”愤怒的声音在山麓回荡,蜿蜒的山道上,无数的身影站起身,目光望了过来时,他策过战马,返身下了大岩石,鞭子指着北方:“我连自己身边的兄弟都照顾不好……那是我公孙止出生入死的弟兄!!而我这个王,就要失去最好的兄弟了——”
  “……就要失去最好的兄弟了!”
  响亮的话语一声一声在回荡,公孙止挥下马鞭,招手让众骑上前:“我要先行回去,你们随牵招一道。”
  正在嘱咐命令的时候,一骑从后方的山道飞驰追上来,随后牵招接到消息,声音带着兴奋朝这边一边纵马,一边大喊:“主公,曹昂没死——”
  听到传来的话语,原本举起的手臂缓缓落下来,公孙止勒马转身皱起了眉,待冲来的将领到了近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子脩没死……而且他还带来一个叫华佗的老人,说能治酸儒。”
  到了此刻,公孙止脸上终于了一丝笑容,也没细问曹昂未何没死的始末,语气急促:“那华佗在何处?”
  “正和潘无双在后队。”
  “太好了——”周围,典韦、李恪、公孙续等将也俱都大声叫了出来。这边,公孙止仰头吸了吸气,大手猛的一挥,大吼:“韩龙!”
  “在!”
  一人促马在人群里抱拳。
  公孙止压下激动,朝他命令道:“你立刻带数骑返回,想办法将那华佗带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上谷郡,背也背着对方来。”
  干净利落的吩咐了一句后,他望向远方天云里照下的阳光在山巅映出的光芒,勒起缰绳暴喝:“——驾。”黑色大马嘶鸣扬起蹄子,在山道上驰骋而去,山风呜咽拂来,片刻间,数百近卫狼骑随着前方奔驰的身影蔓延过去。
  ……
  过去半月的身子卧了床榻很久,静谧的府衙后院里,明媚的天光从窗棂外照进来,投在地上形成斑驳。
  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
  小小的孩子端着一盆温水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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