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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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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时,落座下来,随后轰的响了一声,气氛陡然拔高到了森然肃杀。
片刻后,公孙止目光严肃,扫过众人,轻声平淡的开口了。
“去年,我们打败了辽东鲜卑、乌桓联军十四万人,你们当中肯定有不少人得意这样的战绩,毕竟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胜仗不是很多,值得吹嘘一辈子,可他们是谁?一群挤在帐篷里放羊牧马的胡人,兵甲不齐、指挥不一,这样的敌人就是一群待宰的羊,天生就该被我们吃掉,但眼下一直存在的敌人,终于要与他面对面了……”
“……这一次可不是一群羊了,而是一头刚从冬眠中睡醒的巨熊,我们存在于北地,始终会和他碰面的一天,眼下就是比谁的爪牙更加锋利,然而一头狼永远无法正面撼动一头熊,可我们是一群啊……狼群不需要与他面对面的厮杀,幽州那么大,只要有路走,我们就拖着他们打……最后再撕碎他们。”
话语落下,他抬手让李恪拿来地图挂在木架上展开,让一众将领也都能看到,公孙止目光投向军中唯一两名文士,其中田豫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视线里起身,绕过火盆来到拼接的羊皮地图前,纤细的木棒点在了上面某一处。
“据前方斥候来回传递的情报,南面袁绍已经在三月初大规模调集军队,而曹操那边也十分紧张,相对兵力悬殊差异,我和李长史推论过,若是开战,袁绍必会留数支兵马牵制北面,将北地铁蹄限制在幽州境内……”
田豫在眼前的地图上细数过几座城池,“广阳、昌平、渔阳三个地方应该是第一道拦在我们前方的障碍,据斥候的情报上,往后延伸有军队调动的痕迹,极有可能在靠近山势的良乡、以及幽州中间的安次构成第二道防御线,再往后推,恐怕只多不少,袁绍其实心里很清楚主公麾下骑兵厉害,但能跋山涉水的只有一部,纵然翻山越岭绕过封锁,数千骑兵也难以在这样的局势里搅起风浪!”
帅帐内在座的许多将领,多以年后开春归来的华雄、高升二人为首,依次两侧分坐,牵招、阎柔、赵云、典韦、公孙续、邹丹……等等等,这数年里,陆陆续续先后组成的北地核心,而右侧首位魁梧壮汉,圆脸浓须,年纪已四十往后,正当盛年,腰间一口宝刀悬系,正是驻扎五原多年的华雄。
临近草原数年,脾气依旧暴躁,等到田豫停顿一下,插口进来打断,他猛的挥手拍在大腿上:“要我说,干脆直接用重骑突破,轻骑掩杀,把幽州第一道防线先撕破掉。”
说话间,地图旁的李恪转过目光望着他笑了笑,人群中,潘凤伸长脖子叫道:“你跑去草原上那么几年,怎么还没一点长进?要是那般简单,还开什么会啊。”
“文没有长进,但我武艺比如往日厉害了,潘无双可下来与我较量一番?”被人插口打断,华雄虎须抖动,偏过头朝坐在歪鼻斜嘴身形旁边的潘凤叫嚷起来。
后者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缩了回去将头撇过一边,假装没听到,其余众将起哄发出轻微笑声,高升用手肘捅了捅他腰肋,“怕他做什么,听说你连老典都敢弄的,怎么就怂了。”话语里,典韦也看过来。
“我岂会怕他?”潘凤摆摆手,面容威严,随后又皱起眉头:“……只是打不过而已,与怕不怕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下方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声中,公孙止皱了皱眉头,旁边屹立的李恪举过狼牙棒忽然往地上一砸,“吵什么吵!!”嘭的震响、吼叫声中,前方众将的话语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下来,望向首位。
公孙止挥手让田豫下去,目光看过帐中众人面孔,一只脚随意的踏在长案:“……你们保持这样的状态最好,此次战事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二路可走,你们也知道一旦战败,不管我公孙止是死是活,北地五郡也都难有幸理,此役我也是要上前线厮杀,才能让下面士卒激起血勇,奋战向前。”
他看着侧面挂着的地图,身影缓缓站起,“我也希望你们当中不要有抱着侥幸的心思,以为打不过咱们就缩回来,困守关隘,继续在这边逍遥快活,到了这种决定天下格局的大势下……”公孙止指尖点点羊皮,转过头望向他们,语气沉重:“……一旦我们失败,士气骤降,鲜卑、匈奴可能就会趁势而起,而袁绍随手一伸,就可越过居庸关,打到上谷郡来。”
火焰熊熊燃烧。
李儒抚须点点头:“主公说的没错,这以天下为棋盘的棋局,不是我们下不下的问题,而是别人愿不愿给你时间落子,明面上袁绍势大,我们也做了谋算,相信曹操那里也有许多准备,就算没有,南北夹击下,也能分散袁绍一部分兵力,若还不能胜……诸位将军,这后果也是不难知道了。”
文士的声音里,正襟危坐的诸将眯了眯眼睛,呈出了凶戾,有的握拳沉目思索起来,而如典韦、赵云、牵招三人只是笑了笑,赵云裂开嘴角,声音淡漠:“知不知的无所谓,有仗打就可以。”
这声话语或许也是帐中所有人心里想要表达的,“狼群”每一次发起捕猎,哪一次不是将对方推平?就算时间往前推移,敢几百人杀入鲜卑王帐的凶戾、血勇,在这些年来一直都流淌在血管里,从未消失过,只是化作成更实实在在的东西,到的决定生死存亡的一刻,再度涌出来。
——把脑袋撇在裤裆下的残酷,早已习以为常了。
“那么诸位……”公孙止望着羊皮地图,语气如往日交谈般淡然,陡然一巴掌呯的盖在写有冀州二字上面,背对着众人,话语低沉从喉咙里嘶吼、拔高:“……今夜起,我们开战,将铁蹄燃烧到幽州再南下,把鲜卑、乌桓人的感受也让袁本初尝尝!!”
“……什么叫做绝望——”
数十道身影轰的起身,拱手齐声嘶吼,火焰都被震的摇曳。
下达开战的命令之后,诸将领命离开归去各自营寨,公孙止随后也走出大帐,翻身骑上绝影带着一众狼骑朝城中过去,刚过完年,又要出征了,在这样的天下局势面前,往往只能牺牲一边,毕竟称霸一方,不是一句玩笑话。
回到府中,府邸里已经安静下来,穿过长廊去往后院,昏黄的灯火还在亮着,公孙止挥退侍卫后,推门而入,蔡琰正坐在床沿抱着正儿昏昏欲睡,听到房门声响,正见到丈夫走进来,她便“嘘”了一声,“正儿刚睡着。”
“为何?”公孙止转身将门轻阖上。
蔡琰抱着孩子轻轻放到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过去接过丈夫解下的披风抖了抖,拿去挂好:“……一整天都想见你啊,说好带正儿去骑马的,从年关拖到开春,恐怕很快又要没时间了吧。”说话中,她将打湿拧干的毛巾递过去。
“是啊,又要打仗了。”公孙止说到这里看一眼妻子,语气有些内疚,随后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这一仗关系到上谷郡的未来,不得不打。”
他将毛巾放下,随后将正要转身的蔡琰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发髻上,闻着上面的清香,“只是……让你和正儿担心了。”
女子靠在他怀里,目光平静的看着床榻上安稳睡着的孩子,“……妾身已经习惯了。”
“嗯……”公孙止搂着她,手掌抚过青丝,点点头:“……至少天下重归一统的局面,又缩短了许多,能让大汉重享太平的法子,就是尽快将平定各处诸侯。”
“妾身知道。”
暖黄的灯火照着两道抱着一起的身影映在墙上,很久很久,灯火的光芒透过窗棂,远去夜色,俯瞰整座城池,斑斑点点的灯火点亮了,偶尔犬吠的大街小巷,一处院落里,一道威猛的身形负手立在檐下,望着云后朦胧的月光,身后的房门是敞开的,暖黄的光芒正从灯罩里照出。
屋子里,木盆有毛巾在一双素手上拧干擦拭过兵器架上的画戟,看着月色的吕布转身进来,望着妻子的背影,随后过去握住她的手,“与我一起坐坐吧。”
“妾身还有一点没擦。”严氏捋了捋垂在额前的一缕头发,说了句,还是随着丈夫一起坐到床沿,两人随口聊了几句,整个房间暖黄的火光摇摇晃晃,照着说话人的影子,让一切显得温馨。
如果是太平盛世,那该多好。
“夫君放心征战,妾身在家会看顾好一切的……”严氏笑着轻声说道,头轻轻靠在宽厚的肩膀上,“……等你回来。”
吕布拍拍她,目光望着墙壁一角,那是一件崭新的金锁兽面吞头连环铠,过得片刻,握住妻子的手,轻声道。
“好。”
这天夜里,宁静祥和的夜色渐渐随着军队的调动、粮草的运送、聚集,已经变得凝重肃杀,大地发出颤动,不少在睡梦中的人家惊醒过来,不久之后,天亮了,众人才知道突如其来的讯息:狼王出兵了。
沉寂一个春天的上谷郡开始躁动起来。
第四百三十四章 烽火已至
东方一缕金光绽放出云层,庭院中一颗老树又重新焕发出新芽,微风拂过这里,一片片的嫩绿在阳光里随风轻摇,一只知了破土而出,带着沉重的壳爬上树躯,空气里一道黑影划过轨迹,从敞开的窗棂中飞了出来。
呯——
瓷片在树躯上砸的粉碎溅开,辛苦爬上去的蝉虫被滚烫的水渍,烫的落下地面,扭动四处乱爬时,稍显嘈杂的人声自那间窗棂传出,一道瘦弱娇小的身影伸开双臂拦在门口,又有几名丫鬟侍女过去劝阻。
“甄小姐,都督吩咐过,您不能离开这座院子半步……”
庭院四周都有侍卫把守,他们显然听到了瓷碗摔碎的声响,但只得了守卫命令的侍卫根本不在乎闹成什么样,此时,那边的房门紧闭,甄宓声音紧跟而至的响起。
“你们让开啊,让我出去……求求你们让开好不好!”房间里,甄宓上去撕扯对方,随后被众女推回去,摇摇晃晃的后退几步,她目光望着低头垂首的侍女,“……既然不让我出去,那我想见义父,你们过去通传一声。”
门前,一名侍女摇摇头。
“甄小姐,可能不行的,刚刚外面传来都督即将出征的消息,三军齐动,事务肯定很繁忙,这时候你让女婢们去,恐怕连话都传不过去,你行行好,就不要为难婢子们了。”
身着紫色花瓣纹衣裙的女子目光有些惊愕的看着说话的侍女,微微张开嘴,不知想要说什么,随后摇摇了头,片刻后,终于缓过一句话来:“你们骗我的,对吗?”
“奴婢不敢撒谎,城内城外已经忙碌起来,偶尔还能听到外面街巷传来的马蹄声……”那侍女正说这句话的时候,外面隐约传来了什么声音,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外面的方向,周围几名侍女也都抬起了目光,甄宓身子颤抖,转过身看向敞开的窗户……
咚!
咚咚!咚咚咚——
密集而震慑人心的鼓声从沮阳四门轰然响起,鼓面震荡的节奏一声又一声,清晰的传来这里,让人全身血液忍不住颤抖沸腾起来,然而,屋中的女子神色呆滞的望着外面,双唇喃喃道:“……真的要对冀州开战了。”
娇柔的手垂下来的一瞬。
“为什么啊!!”甄宓陡然怒吼出来,垂下的手一下将案桌上的笔墨、竹简扫飞出去,立在上面的灯柱嘭的滚落地上,“……那是甄宓的家……你们男人争天下,我们妇人怎么办……我甄家怎么办?!”
裙摆拖地,连着身影一起伏下来,甄宓跪伏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滑过脸颊,滴落到案几上面,风跑了进来,里面几名侍女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女子哭泣,低垂的脸上,也有水渍模糊了视野。
战争的鼓声从不会为一个或那么几个人而停止下来,远去四面城门楼上,架起的大鼓上,鼓槌一下又一下的在挥舞的双臂中敲击,传遍城墙,传去城内大街小巷时,原野上苍凉的牛角号吹响与它遥相呼应。
城中一座小院,阳光在庭院铺开照进房间,映在一道身披甲胄的威猛身形上,转过身时,兽面吞头的轮廓在金色光线里依旧显得狰狞森严,他目光直视外面,屋檐下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在另一头望过来。
妻子在他身后,双手轻轻一紧,低声道:“好了。”
男人点点头,抱过妻子。他叫吕布,封爵温侯,有人中吕布、虓虎、飞将这样的称号,也有一些不好听的,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六年前徘徊中原,徐州一战,他的一众兄弟都不在身边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家人,和一个高顺。许许多多的事情夹杂在回忆里,经过六年的酝酿、思考,也终于明白自己想要走的路,一杆方天画戟为什么而挥舞。
人有了目标,就会不一样了。
吕布松开妻子,走去庭院将一对儿女揽过来抱了一下,扶了扶吕震的头,“爹去打仗,打坏人了,你和姐姐好好照顾娘亲,知道吗?”
“嗯!震儿会像爹爹一样勇敢。”吕震那张稚嫩的小脸紧抿双唇,坚定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脸带着笑容的身影离去,他身边的少女忽然连忙迈开小步飞快的跑去院门口。
那边,赤兔嘶鸣,红色的披风展开,映进明亮的眸子里,吕玲绮朝马背上的身影大喊:“父亲,小心别受伤!”
“哈哈哈哈——”
赤兔刨了一下地面,吕布提着画戟,大笑回过头,望着女儿:“一群痩犬,焉能在猛虎面前狂吠,就算千军万马,为父也如履平地。”
说完,一勒缰绳,口中喝了声:“驾!”纵马而去,明媚的清晨,城池里无数的人涌上街道,也有许许多多不同的身影犹如小溪汇集成江河从城门而出,一袭如红霞的骑士穿行过一道道街口,冲出东门。
那里,往日的兄弟已经在等着他了。
风拂过大地,一千五百名陷阵营士卒静静的站在那里,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另一边,重新归队的两千并州铁骑,竖着长枪,下一秒,枪柄轰然砸在地面,激起泥土,前方身披铁甲,红披风的高顺,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声音拔高。
“拜见温侯——”
身后,三千多道身影挥舞兵器,看着对面驻马横戟的吕布,眼神坚定充满炽热,声音一个接着一个,形成一片片嘶吼呐喊:“拜见温侯!!!”
某一刻,风灌进眼里,有些干涩的揉了揉。吕布促马上前,扫过一张张或许熟悉,或许陌生的脸孔,冲他们点了点头。
“……过去许多年来,我带着你们东奔西跑,以为能带着众人走上不一样的路,可惜,人终究越走越少了,我从未向你们说过一声抱歉,将来也不会说,因为往后道路更加难走,跟的上就跟,跟不上,就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去,而剩下的随我建功立业,一统山河。”
说着这话时,牛角号正传遍原野、天空,吕布一身金锁兽面吞头铠,披西蜀锦红披风,目光之中蕴着金戈铁马的杀戮,画戟缓缓抬起,声音雄浑:“烽火已至,我们杀向冀州——”
“杀!”无数的声音凶戾冲上天空。
呜……呜呜……
牛角还持续的吹响,巨大的校场,无数旌旗猎猎作响。
大风拂过这边,架起的火盆,火焰摇曳,热浪滚滚扑面而来。重重的马蹄声汇集成海潮狂卷般从营外震响,号角、战鼓声一直没有停歇,几支黑色的洪流从三面辕门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过来。
飞奔在前的快马举起令旗:“——止步!!”
接近高台,无数缓下速度的铁蹄最后的一声齐齐停下,卷动的灰尘弥漫了整个校场,升腾上天空,数支兵马为首的骑士在肃杀气氛中下马,大步走动震抖甲叶,到了高台下方,一掀披风,单膝跪下,拱手:“华雄拜见都督!”
一身银甲白袍的将领也拱起手:“赵云拜见都督。”
脸上有刀疤的将领拱手:“牵招拜见都督!”
“高升拜见都督!”
“潘凤拜见都督!”
……
七八道声音传去前方高台之上,两只支起来火盆中间,斑斓虎皮大椅上,黑色甲胄狼绒领,一双覆有甲叶的马靴大马金刀的分开两侧,听到众将声音时,公孙止缓缓起身,走向前方,视线冰冷的扫过校场。
“厮杀的时辰到了,这一次,不再去捕杀弱小的胡人,而是随我围猎南面那头苏醒的巨熊,历经数年,我相信你们的爪牙已经可以撕裂任何一头猎物了,哪怕他再凶悍强壮,然后……就用他们的血浇灌脚下的土地。”
冷峻的面容淡然的说出这番话,眼中闪出凶戾,伸手将递来的铁盔往头上戴去,缓缓拔刀出鞘,冷芒在晨光里延伸。
下一秒,刀锋嗡鸣在空气里,雄壮挺拔的身躯站在那里,发出咆哮:“众将士听令,让袁绍和他的人好好看看,我们的刀口不止能杀胡人,也能将其他敌意者踩在铁蹄之下,再无完骨!”
刀锋落下。
“南下——”
杀气蔓延。
公孙止握着刀柄站立高台之上,望着成千上万嘶吼狂热的骑兵,面容肃穆,不怒而威,“春来我不开口,一群虫子哪敢作声,现在我开口了,看你能不能接住了。”
他想道。
四月十七,沉寂数年后的狼骑第一刀斩断了辽东,如今开春过后,铁蹄燃烧,再次杀向幽州——
第四百三十五章 浴血北方(上)
气温和局势在逐渐上升。
自袁绍坐拥四州,已经过去七个年头了,建安四年冬,黄河南岸的兖州兵马隐隐调动,展开布防,再到建安五年开春,冀、幽、并、青四州数十万袁军簇拥不同的旗号陆陆续续的聚集,快马、斥候在两个月里沿路传递来自邺城的命令,落实到各个主将的头上。
四月初,整编、聚集的袁军开始奔赴各自的位置,真正属于数十万人的大战终于在这片大地上展开,四月七这天,张郃领一万三千袁军进驻黎阳。
十一,颜良、焦触领四万兵马兵陡然出兵,朝乐进、刘延扼守的白马而来。
四月十三,领三万兵马的郭援,携吕旷、吕翔二将聚拢延津对岸,预备渡河,收刮附近村落木材,打造木筏、浮桥,准备一击击溃对岸的李典,然后与白马的颜良遥相呼应,直扑官渡。
黄河两岸各个地方的布防都在一触即发的局势中展开,最为敏感的还是扼守白马的乐进、刘延二将,小规模的试探、交锋不时在野外爆发,但双方此时似乎都刻意隐忍着,压制彻底的爆发。
小规模的试探,作为四庭柱里居中策应的张郃,在进驻黎阳后每时每刻都在收集和发出消息,让颜良保持克制,而对方的脾气却是已经让他感到战争随时都要打起来。另一方面,对于曹操明明兵力如此悬殊下,还迎头顶上来,同样让他感到紧张和怀疑。
“曹操不是那般鲁莽之人,此时迎头硬打并不非此人风格,何况他麾下还有郭嘉、荀攸等谋士,做出这样事来只会加快败亡罢了……”
张郃揉着下颔短髭,呲牙咧嘴的皱了皱眉,随后招来副将:“每半日派一名快马提醒颜将军小心提防有诈,另外再派一名快马返回邺城,报知主公前线情报,路上不得耽误!”
同样是战事紧迫的第三天,快马还在来的途中,冀州主力十五万还在陆陆续续的休整,各色的旗帜林立遍野,袁绍一身常服坐在府衙处理一件件等待审批的军务,调集如此庞大的军队并不是一纸令书那般简单,光是涉及到的辎重、民夫就是难以想象的数字,而除了直属精锐的兵马,来自各郡的士卒也要编入麾下将领队伍里,进行统一指挥作战,这一过程就算再快也是颇耗时间的。
事务还未处理完,时间已是过了晌午,外面郭图、逢纪二人已经过来这边等候了。稍后,袁绍放下笔,派人招他们进来正厅谈话。
“幽州那边的布防可已经落实?”有人端过饭食过来,袁绍吃了一口问道。
“回禀主公,文将军、韩将军传来消息,已经落实下来。”郭、逢二人自觉去旁边落座,逢纪开口:“幽州毕竟还是很大的,只需几名下将牢牢保守住几座城池,公孙止骑兵就算要来也徒费许多时日,那时主公已集中优势一举击溃曹操,他也是无力回天,只能退回上谷郡,若是分兵,势必让曹操减少不小压力,到时候很难……”
“你不了解公孙止此人。”
袁绍扒了一口饭,咀嚼菜蔬,筷子隔空点了点对方:“……此人不会计较一城一地得失,从他掠辽东就看的出,若是在意城池,他大可直接就将公孙度也弄死,自己领了那几郡,此野心极大,目光也远,不可能看着我和曹操打生打死,自己在后方攻城掠地,若是曹操一旦败亡,他得来的城池也会吐出来,灰溜溜跑回去。”
“主公这么说,白狼必定南下。”
“必定南下!”袁绍放下碗筷肯定的说了一声,他顿了顿:“……不过我又何须怕他?往日对他无可奈何,也是兵力无法将他合围,如今数十万大军尽起,他若有胆来,定将撕的粉身碎骨。”
数万对阵万余骑兵,或许打不过,但放到数十万人的层面上,袁绍这番自信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样的人数一旦铺开,如浩瀚海洋般恐怖,即便如今的北地狼骑直面冲入这样的阵列,后果也是恐怕是难以承受的。
三人在大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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