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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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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还有谁来陪我玩!!”尸体被许褚像破损的泥偶轻描淡写的扔到地上,单手挥刀呯的挡住偷袭而来的枪头,空出的那支手一把将对方枪柄捏住,刀锋落下——
整支手臂在凄厉惨叫中,被胖大的身形一刀砍了下来,扔出城墙外,断去手臂的袁兵一边后退,一边挥舞完好的手疯狂的嘶叫,然后摔下了墙垛。
天边露出夕阳的昏黄,袁军营寨。
沸腾的厮杀隐约从那边传来,背靠阳武的冀州军营里,袁绍立在箭塔上望着那边厮杀沸腾的一幕,虽然看不太清,但结果他差不多已经预料到了——今日怕是拿不下这座土城了。
“传令收兵吧……”
他走下箭塔后,对传令兵这样吩咐了一声,挥了挥袍袖便是带着郭图等人返回帅帐,还未坐热,外面就有亲兵过来通报:“启禀主公,沮监军到了,还带了从北地回来的许使者。”
“让他们进来。”
早已等候的两人得到通报进了大帐,原本对自己二十万军队抱有信心的袁绍,在这天攻城时受挫,脸色就很难看,看到蓬头垢脸进来的许攸时,顿时变得铁青,不用对方说,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许子远!你还能做成什么事?!”
墨砚陡然从他手中飞了出去,呯的摔在地上。
第四百六十一章 洪波掠地(三)
蓬头垢脸的身形低垂视线,看着墨砚的碎片滚在脚边,愤怒咆哮的声音轰然响起时,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两股战战站立大帐中间,许攸平日里或许刁钻耍滑,也有文人一些气节、高傲,在好友兼主公面前大多没有拘谨,可眼下面对长案后那暴怒的袁绍,心里多少是泛起了恐惧。
“主公,岂容攸辩解一二。”许攸连忙拱起手,躬下身,帐内沉默半晌,首位上那道身影盯着他一阵,方才微微的点头。许攸松下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道:“……攸已从公孙止手中赎回了二公子,回程途中怎料对方也在不久后发兵攻打昌平,未免战事波及熙公子和甄宓,攸饶路南下,本想先投广阳的蒋义渠,怎料吕布已率骑兵先行破阵,当时溃兵四野夹着队伍一路仓惶朝冀州回来,中途侍卫死的死、散的散,原本离邺城已经不远,怎料又杀出四个武艺高强的贼人……攸与众侍卫不敌,只得独身一人逃出前往邺城求援,这才与公与碰上,又来到主公面前。”
话语中,他将贼人是女子消息隐了起来。
此时帐中还有淳于琼、郭援、蒋奇、吕旷、吕翔、苏由、田畴、焦触、张郃、赵睿等冀州嫡系大将,刚刚归营的沮鹄也在列,甚至还有名叫慕容平的鲜卑将领,箭法高绝,传言能与飞将吕布比肩。
听到许攸的辩解,诸将面色不动,只是偶尔会有一两声低语交谈,随着窃窃私语声,袁绍闭目抚须想了片刻,睁开眼帘,眸中怒火最终有了消散的迹象,嗓音放缓,有些老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是我误会子远了,我儿多灾多难,想必也有此难,不过两次都能从公孙止手中活命,想来这次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儿之事暂且就到这里,子远也辛苦两趟也是不易,我若计较,倒显得与那曹操、公孙一般不近人情了。”粗沉的嗓音在说着,袁绍撑着膝盖起身,跨步过去扶起对面拱手躬身的许攸,加重了语气:“眼下,打败曹阿瞒才是至关重要之事!”
目光威严的袁绍让许攸先出去洗簌一番再过来,随后让等候一旁的沮授入座时,又朝他问道:“公与文武双全,审配独领一军坐镇邺城,身边出谋划策之人只有公则、元图二人,只得将你招来。”
“为主公事,授岂能推诿!”沮授拱了拱手,然后落座。
袁绍微微点头,负着手迈步走在众人视野间,“数日连攻曹营,均无建树,连城墙都攻不上去,公与可有良策?白马不拿下,许都就更别谈了。”
席位上,沮授面向过去,挥袍拱手道:“主公,曹军人数虽少,可俱都是精锐,困守一座土城自然能与二十万人周旋,但曹操弱点也非常明显,三州之地近年征伐中连伤元气,军中粮秣只有许都勉强供应,时日一长,岂能久战,而主公只需每时骚扰,搅他不得安宁,三月半载,则不攻自破。”
此番话其实在觉得出兵前,就已经听过了,待他说完,袁绍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声音低沉下来:“公与怎的又说起这番话了,几万人守着的土城都攻不下,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往后不要再提这种颓废士气的计策。”他麾下二十万大军足以横扫天下,一出兵前阵就折了心腹爱将颜良,若是还这般畏首畏尾的打,如何能震慑其余诸侯?!
“主公所言甚是,坐拥二十万军队岂能比数万人还缩手缩脚?”逢纪出声说道:“既然曹军粮秣不足,不妨派一队轻骑截断许都与白马之间的要道,直接断了他的粮草供给,另一方面,他不出土城也无妨,我们可筑几座土山,居高临下朝城中射箭,射杀士卒还在其次,伤其士气才是关键,一来粮道被断,二来城中被扼制,士气自然低到极点,到时遣几员大将领兵攻城,曹军可还能守住?”
“造土山、断粮道?哈哈哈——”
袁绍听到对方计策,脑中自然明白关键,颇为开心的大笑起来,帐中其余将领也都发出洪亮的笑声,而后,这位四州之主抬起手,一片片笑声安静下来。
他点点头,手掌拍在几案上,“好计!”随后,声音拔高:“众将听令,即日起三军齐动,挖掘后方泥土堆筑五座土山,另外韩荀!”
“末将在!”有人起身拱手。
“你领所部兵马绕后截断许都而来的曹军辎重,记住,切莫与敌将捉对厮杀,以兵力优势烧毁粮秣就走,再来再烧,一直到我军击破白马的曹操!”
那员将领声音响亮:“是!”
“主公怎能如此求胜心切?!”沮授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他连忙站起身走到中间,“难道忘记颜良之败?我二十万大军身后,还有一头狼尚未露出獠牙,当步步为营,一面消耗曹操,一面以逸待劳等待公孙止出现,此乃一举两得啊。”
颜良之败?
袁绍嘴角微微抽动,他摆了摆手,望向老人:“公与无须多言,事情既然定夺了,当知军令如山,岂能随意更改当作儿戏,公孙止不过贼匪起家,纵然一时让他乘风而起,不过些许小疾,择令文丑、韩猛二将严加看守北面阵线,待我败了曹操,拿下许都,再往北方推过去,挥手扫平便是。”
对于此时的袁绍来说,纵然公孙止往常多有冲突,但真正的心腹之患,仍然还是当初的发小曹操,之后,他单负一手在背,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拔高,拳头挥在半空:“传令全军,筑土山,先破曹军士气,再一鼓作气拿下白马。”
雄浑豪迈的声音落下。
不久之后,寂静的夜色里,脚步声,辕车拉动的声响一直持续响彻到天亮,光着脚的民夫、士兵推、拉、挑着一担担的泥土连续两三日不停的往土城箭矢之外的距离堆砌土方的同时,曹操也被惊动跑上了城墙观看,那五座高约五丈的土丘之上,大量的人影走动,持弓背箭朝这边望过来。
“袁本初越来越急了……”他感叹一句。
然而,片刻之后,空气里传来嗡嗡嗡嗡……的声音,常在军伍之中的曹操自然知道那是弓弦颤动带来的响动。
下一秒,一片黑云笼罩而来。
第四百六十二章 洪波掠地(四)
密密麻麻的黑影高高的飞过清晨的天幕,崩响弦音的箭矢划过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抛射覆盖城头。
箭雨覆盖而下——
成千上万的箭矢延绵数里的城墙段上,城头人群奔走呐喊,“举盾——”仓促间还是有人持着盾牌跑上前,举过了头顶,将身边的同袍按在盾牌保护的范围内,许褚将虎头刀一丢,取过一面盾牌将曹操拉进怀里,周围亲卫顶盾组成圆形,然后耳朵里全是劈劈啪啪的声音,箭头钉在盾牌上被弹开,有的直接扎在了上面,城墙上不少人声呐喊、哀嚎,有人中箭倒地,随后更多的箭矢落在身上,钉成了刺猬一般。
曹操缩在盾牌下面,大声发出声音:“所有人不得擅离城墙,盾兵上前顶住,他袁绍无计可施,这是在给我们送箭来了!!”
孙子兵法説: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一场战争的状况随时都会有变化,为帅为将者都必须有一定,甚至更高明的应对方法,不仅仅只是在排兵布阵上面,兵种的应对一类,更多的还是如何将对方的主动按下去,让自己脱离被动挨打的局面。
攻城之上,曹操以少数兵力稳稳守住,但是粮秣、兵源依旧是最大的问题,袁绍堆砌土丘试图居高临下压制土城的防御,打击曹军的士气,这点上其实是没有错误的,而曹操也在瞬息之间组织言语宽慰士兵情绪,至少让士气并未降到最低点。
不过袁绍突然这一手,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让龟缩土城的曹军有些仓促应战,手忙脚乱起来,而且并不只是一天两天,居高临下的箭雨不时倾覆城头,乃至城中校场,对曹军守城的意识和布置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以至于出门都要随身携带盾牌防身。
嘭!
箭矢钉在盾牌上,随后放下,夏侯渊拉开前面的士兵,挽弓搭箭瞄准城外的土丘上面,瞄了瞄,最终不得不放弃,咬牙顿足的怒骂一句,转身离开这里。城墙与土山的距离,算上土丘的高度,就算他弓术再好,都难以将箭矢抛倒上面,更何况将人射下来。
走回校场,不时有箭矢扎到地上,夏侯渊晦气的将那支箭矢拾起,呯的一声,在手中折断,前方,曹操脸色阴沉,被一众亲卫举盾前后簇拥着朝这边过来,随后朝他招手:“妙才,随我入帐!”
掀开帐帘径直走入,背后的披风露出几处破洞,显然曹操也是到了窘迫的地步,不过之后,军中将领、谋士先后过来大帐,对于袁绍突然改变的进攻方式,也与众人商议中做出相应的策略,名叫刘晔的皇亲,对于战争之事也略为通晓一些,众人议论之中,他提议用抛石车压制城外五座土丘上,站有弓手的楼橹。
“嗯,子扬之策该是可行,那就先试一次!”曹操在兵卒之间颇为乐观应对,但实则他压力巨大,善于计谋的郭嘉与荀彧坐镇许都,以防宵小作乱,军中只有荀攸这位精通战术的谋士,眼下,刘晔提出建议,他也只能试着用一次。
数日之后,带着木轮滚动的器械沉沉的碾过地面,十多名士兵将其推动朝城墙那边靠过去,左右延伸开去,更多的器械在推动中停下,策马奔行的校尉举着令旗跑过前方,怒吼出声:“绞起来,校角度!!”
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十余架抛石车前忙碌,绞盘在人的手中转动声音吱吱呀呀响了起来,向下极力弹压的木勺被死死用绳索捆在打入土里的木桩上,两三名军汉搬来比脑袋还大的石块放了上去……陆陆续续,其余十余架抛石车也装上了岩石。
而在城外的土丘那一方,楼橹上的弓手有人发出诧异:“曹军在城中做什么?”“不知,正好他们聚集一起,咱们放几箭多杀一些人!”“总觉得……他们好像有问题。”“那就先射几箭看看,有问题射完再说。”
“不对,好像有其他声音……”有人放下弓,靠近木栏朝那边望过去,开口说了一句。
他视野的前方,横跨数里的城墙之内,士兵奔涌跑在城头,手持弓箭的曹卒躲在大盾后面,往后延伸的是空旷的土城,延绵的军营帐篷,成千上万的士兵云集校场,唯有十几处分离开,显得突兀。
风吹过天空,阳光刺进眼球,三州之主,控制朝廷那个人身着甲胄大步走出了帅帐,他望着那万里无云的晴空,以及那五座土丘上的楼橹一阵,随后,缓缓抬起手臂,手掌在空中用力握成了拳头——
“把他们给我砸下来!!”
十余架抛石车前方,奔跑传令的骑士挥舞令旗,声音响亮再起:“准备!”手持兵器的士兵走上前站到了绷紧的绳索侧面,抬起了双臂,刀锋扬在空气里的一瞬,声音再次大喊:“放——”
一道道刀光砍了下去!
……
土丘楼橹上面,声音说道:“好像有其他声音……”的同时,一颗颗巨大的黑影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城中飞了出来,话语在此时戛然而止,那弓手看见天空,一颗……两颗……四颗……大小不一的岩石迅速在视线中放大,撕心裂肺的大喊出声:“快走——”便飞快的朝楼梯下方攀爬,人群顿时慌乱拥挤起来。
巨石轰然而来。
轰轰轰轰——
——轰轰轰轰轰。
前前后后飞过城墙的岩石划出轨迹朝远方的土丘延伸过去,穿过明媚的天光,那边人影慌乱在跑,下一秒,便是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狠狠砸在楼橹上,木屑、残骸、石屑纷飞,溅起的碎片像刀子一般四散飞射出去,楼梯、木柱一根根的断裂,上面攀爬的身影惨叫着一起飞洒半空,顶上平台数十道身影歪斜的大叫,随着倾倒垮塌的楼橹轰然坠倒下去,不少袁兵凄厉哀嚎翻滚下了土丘,摔的血肉模糊,看不出人的形状。
片刻之后,第二批巨石再次飞上天空,十余道黑影倾泻在残存的楼橹上,一些运气好并未被砸中,另一些被岩石擦碰,歪斜的还未倒下,而土丘平地,死去、哀嚎的身体遍布上面,奇奇怪怪残缺的尸首,摔断胳膊、大腿的伤兵扭曲在一起,偶尔有砸空的巨石落在了他们头顶……
暗红色的血浆带着碎肉从缝隙中流淌出来,渗入土壤。
带起的巨大动静,后方原野上的营寨里,袁绍掀帘走出,神情怔了怔,看着一栋栋楼橹在岩石轰击下倒塌,神色随后沉了下去,他毕竟是一军统帅,四州之主,对于出现怎样的结果,他都不能轻易出现颓丧。
而这一次,对面的好友,也是敌人展现出了超乎他想象的顽强。
六月初九,凭借土丘居高临下的压制曹军,一时间确实起到了不少作用,但数日后曹操连夜赶制出十余架抛石车针对土丘上的楼橹进行还击,将五座土山上的七八栋楼橹悉数捣毁。
六月十五,袁军中不再有动静,军师荀攸被夏侯渊、张辽等将护送出城巡察了一番,回到城中与曹操说了心中所疑,不日,曹军在城墙下方挖出一条长长的沟壑,不久,破土而出的大量袁兵被守在沟壑上的曹卒挽弓射死,李典、乐进等步将带兵冲入地道内对里面逃窜的敌人展开屠杀。
六月二十,袁绍再次点起兵马,由焦触、郭援、吕旷吕翔兄弟带兵攻打,争夺城墙的攻势顿时激烈延绵展开,曹操更是亲自蹬墙擂鼓给众兵将助威……
曹操带来的五万兵马,袭击白马的颜良所部时,便已有减员,再到困守官渡几次战事中,折损到了三万多人,而袁绍损失的更加严重,或死或重伤无法再战斗的士兵、将领已经达到了两万有余的庞大数字,不过在二十万人面前,还算不上太重的伤亡。
“袁本初,有什么能耐都使出来,我曹操奉陪到底!”
捏着鼓槌,站在战鼓前的身影,望着城墙上一幕幕激烈的鏖战,轻声说道,随后曹操将鼓槌丢给士兵,猛的挥手,吩咐道:“把所有人都派上去,亲卫只留十个就够了,其他人随许褚一起上去!”
远远的城墙上,夏侯渊挽弓将攀爬上来的人影射飞出去,张辽冲过几名士兵中间,挥刀斩在一名袁将刀上,将对方逼的后退,然后撞在墙垛,土尘簌簌的往下掉时,又是一刀将那袁将斩成两段。
“杀!不要手软——”抹去脸上的血迹,张辽半身甲胄都是鲜血,威严的脸上呈出凶戾,周围更多的士兵同样凶猛的举刀呐喊:“杀了他们!来了就把命留下!!!”
天幕之下,许褚带着正增援城墙,刀光、鲜血交织涌在了一起……
厮杀一直持续到太阳落下山巅,袁绍方才罢兵回营,望着那血迹斑驳、数处已经残缺的土墙,他有信心在接下来几日里,将官渡彻底拿下来。
时间推进,曹营正在喧闹、安抚士兵,重新激励将士士气的时候,城外的袁军斥候在下半夜扫荡巡逻,见到了从北面而来的一名将领——韩猛。
带着对方穿过绵延数十里的军营,讯息先行传到已经入睡的袁绍耳中,他整个人都惊醒过来,随后,韩猛被召见入帐,其余的将领、谋士也都一一被唤醒,招来帅帐之中,一条惊人的消息从韩猛口中说出,摆在了众人面前……
第四百六十三章 由浅而深的计谋(一)
“这个时候,你该是在范阳才对……怎的出现在此地?!”这是袁绍见到被亲卫带入帐内的身影时,语气凶戾的说出第一句话。
后半夜,已近黎明时分,原野上的风并不大,斑斑点点的篝火在军营中摇曳伏动,陆陆续续十多道人影接到召见的命令来到最中央的帅帐里,见过首位上的袁绍后,径直分开落座两旁,那待罪之人站在中间,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沮授、郭图、逢纪,以及军中各个将领入帐后见到韩猛的瞬间,也怔了一下,对方原本在北面与文丑抵御公孙止的骑兵,此刻出现在这里,多少是知道一些事态了。前方披着外袍,负手走动的三军之主,停下脚步,盯着火光好一阵,脸上神色也随着火光在变幻,半晌,袁绍坐回长案。
手指在桌面敲了敲。
“……你们两个废物。”他轻说了一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中间低头站在那里的韩猛身上,“你与文丑如何战败,你又如何从公孙止军中逃脱,一字不落的详细说出来,敢隐瞒一个字,定斩不饶!”
“主公……唉……”韩猛拱手欲言又止,双肩终究还是一垮,脸微微撇向右下,“文将军第一仗输了,退缩易县城下固守,被公孙止用火牛阵夜袭大营,冲开了辕门……末将原本驻扎范阳,听到那边战事已起,便拔营增援呼应,怎料半途又被公孙止的骑兵伏击,军阵还未摆开,就被冲散,末将也在溃兵当中被对方一名将领扑下马来……说来也是惭愧,对方年纪颇小……”
呯——
手掌落在桌面,袁绍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瞪着他,出声暴喝:“捡重要的说!”
“是!”
韩猛赶紧低了低头,额头已有细密的冷汗,他连忙将自己被俘虏后绑在对方军营旗杆下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与在座的众人听,尤其关于公孙止和他说的那番话,加上自己的揣测,说的更加详细了一些。
逃出敌人军营后,他不敢投近在咫尺的易县,害怕真如那公孙止所说的那样,万一文丑是他的人,自己再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于是带着一起逃出来的几名士卒披星戴月赶来官渡,将这条兹事体大的消息交给袁绍本人来定夺。
袁绍眯起眼帘,看着说完话的韩猛,嗓音低沉:“……纵然公孙止兵少,你想要逃出来,哪有这般容易?哼!不过是粗鄙至极的离间之计,也能让你心惊胆颤,当真丢人!”
重重的说了一句,他目光转向那边几位谋士,“公与、子远怎么看这事?”
作为监军兼谋士,沮授虽然时常谏言不被录用,但地位其实在袁绍军中却是比一般谋士要重的多,此时,听到袁绍的询问,他在首位拱了拱手:“与主公之言无二,此乃离间之计,无须过多在意,它便毫无用处。”
“嗯,我也怎么想的。”袁绍沉吟片刻,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战场厮杀,胜败在所难免,公孙止及他麾下兵马常年厮杀,堪称天下精锐,能突破我布置在北面三道防线,倒也在情理之中,韩将军不用太放在心上。”
韩猛整个松了一口气,拱起手,朗声道:“是!”
“主公且慢!”谋士席位中间,许攸陡然出声插入话题,“攸一路南下,也算见证了公孙止是如何突破三路的,其中未必没有蹊跷!”
许攸已重新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袍,举手投足间又恢复往日文士风采,袁绍看他一眼,抬了抬手:“子远既然有异议,那你说说看。”
“主公难道不觉得公孙止一路南下太过顺利?攸见证张南之败,也亲眼见到蒋义渠如何被吕布阵斩,这两场战事都不似作伪,可往后赵云、吕布更是劈波斩浪的一路杀到巨马水,途中虽有拦截,但都一触即溃,难道我冀州儿郎如此不堪?”
听到他说出疑惑之处,袁绍原本还不在意的心思又有些沉了下来,他虽养尊处优,但并非什么事都不在意的人,正想着,那边还未离去的将领犹豫了一阵也开了口:“主公,末将一路返回,途中也是反复想着这事,确实有蹊跷才对。”
“你也觉得?”
“末将坚信确有问题!”韩猛跨出半步,再次拱手:“赵云、吕布虽猛不假,可终究兵少,何能有如此魄力,能让沿途关卡犹如触物即崩?末将为何半途突遭伏击,若是公孙止真正厮杀了一夜,如何会有力气再战一场?分明就是以逸待劳等我入伏才对,还有巨马水,吕布是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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