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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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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止真正厮杀了一夜,如何会有力气再战一场?分明就是以逸待劳等我入伏才对,还有巨马水,吕布是如何知晓韩荣会夜……”
  “够了!”
  他还在说的时候,对面长案后的袁绍重重的拍在桌面,暴喝了一声,惊人的声音打断了帐中还在持续的话语,光影中的身形唰的站起来,猛的挥手:“文丑乃我麾下亲信之人,又是军中顶梁大将,如此话语中伤,再言者斩——”
  “主公!”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韩猛硬着头皮咬牙拱手跪下,大声道:“还请主公明鉴,末将也随主公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二心,麾下将士更是忠心耿耿,拼死护送我逃出敌手,末将不想要让将士们血白流,主公纵然要杀要刮,还请听完末将的话。”
  袁绍神色稍缓,但仍由怒气,负着双手微微侧开看着旁边的灯火,帐中其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关头谁也不方便开口,安静了一阵,那边声音低沉传来:“你说。”
  “公孙止曾说过,当年他被主公围困冀州,原本家眷难逃,还是文将军放了一马,末将在军中也听到过一些言论,说文将军颇为钦佩公孙止在北地杀胡的壮举,而上个月,唯独张、蒋两位将军败亡,到了文丑面前,赵云、吕布却不再继续前行,等到公孙止来后,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败阵,先是韩荣、韩琼一死一失踪,后又丢了本阵,如此严密的军寨说破就破,而文丑却是一身无损的逃过一劫退回易县……”韩猛屈膝跪在地上,眼眶湿红,“……末将接到消息赶去,半道就被伏击,对方哪里是厮杀一夜的军队,一个个比我麾下兵马还要精神抖擞,这前因后果联系起来,难道就没有半点猫腻?可怜我部下士卒被屠杀犹如羊羔……”
  头颅重重的磕在地面,声音悲戚:“还请主公主持公道!”
  “一派胡言!”沮授须发怒张,站起身说道:“启禀主公,授以为不过离间之计,公孙止总是耍弄各种花招,置之不理还好,一旦接下,便会闹的人心神不宁,这也是对方暗藏离间之下的攻心计谋,切莫中计才好。”
  见到老人说出这番话,韩猛双目通红,呲牙欲裂:“老贼!难道我麾下将士为我而死也能作假不成!!”
  “韩猛!你敢辱骂我父……”武人席上,沮鹄猛的跨了出来,锵的一声拔剑在手,怒目而视:“……休怪我一剑杀了你!”
  “你找死!”韩猛怒骂,起身也拔出佩剑。
  怒火点燃的瞬间,帐中气氛都凝固了起来,许攸连忙过来帮劝,朝两人挥手:“都住手……”空气中,轰的一声,兵器架陡然摔倒在地上,袁绍站在凌乱的几柄刀剑之间,目光冷厉到了极点。
  “此乃我帅帐,岂是尔等打架斗殴的地方,都给我滚出去——”
  两人怒目对视一眼,愤然收起兵器齐齐朝主公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走出了帅帐,袁绍怒气未消时,许攸上前道:“沮监军说的不无道理,但韩将军之言,也句句肺腑,不像作假。”
  “子远怎么想的?”袁绍望着抚动的帐帘,一挥袍袖,转身回去坐了下来,被之前的事一搅合,有些难以拿定主意了。
  许攸思虑片刻,抚须说道:“公孙止向来狡诈,此事不得不防,以韩将军之前所讲,若是文丑都能生出异心,那主公此刻军中说不得也有他的人……”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顿时大变,连忙起身要表忠心,被袁绍摆了摆手:“都坐下,我还没到那般猜忌的心胸!”这边,许攸点头继续讲道:“攸并不是怀疑在座各位将军,但难免你们当中麾下部将没有公孙止的人渗透,所以此事暂且按下,暗中提防就是,等到公孙止一来,这些人肯定会有作乱嫌疑,到时候一举擒获便是。”
  话语顿了顿,“当然,若是没有则更好,到时,主公只需腾出一只手来,随时将那头狼摁死就好。”
  侧位上的沮授也赞同这样做法。随后,袁绍点点头:“子远思虑周详,此事就这么做,我也不信文丑会做背我之事,但两军交战,任何事都不可疏忽,诸位将军回去后严加监视麾下部将,若有异动,立即抓捕看押起来,不过与曹操的战事也不可放松,只要击溃曹军,就算那公孙止有天大的阴谋,也难以撼动这场胜负了。”
  他站了起来,前方诸人也俱都起身。
  “那么,待天亮,再攻曹军,早日拿下白马——”
  众人齐齐拱手领命。
  “是!”
  声音响亮震动大帐。
  ……
  众将离开军帐后,袁绍皱着眉头坐下来望着摇曳的灯火,心中对于此事其实是耿耿于怀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出这出计谋的人,此刻,跟随在那位狼王的身边,正望着天空星辰,盘算下一步动作。
  “兵力不及之下,当以计策辅之……”
  李儒望着夜空闪烁的一颗星辰,在公孙止背后轻声的起了一个头。


第四百六十四章 由浅入深的计谋(二)
  黄河南岸。
  水浪扑在礁石的声响传来,一堆堆篝火在夜风里燃烧,错落有致的帐篷在风里抚动,战马系在不远,挤在一起甩尾交颈休息,营地延展去河岸,微风拂过那边站立的两道身形,话语持续的响起。
  “……袁绍四世三公之后,论名望,主公与曹操都有不及,论地盘他坐拥四州,论兵力多达数十万,若非并州有徐荣牵制,青州有曹营于禁抵挡,恐怕真正要面对下来的已不是这眼下二十万之数。”
  公孙止沉默的点了点头。
  “正面与之相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从前线过来的消息,袁绍有些急功近利,有了颜良前车之鉴仍不自省,儒之计便是要落在他这上面,想要破其二十万兵马,士气军心是第一道坎,如此庞大的人数,粮秣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第二便是将领与部曲之间的信任,儒这计就是要藏而露形,让人一眼看透,实则苦头还在后面……”
  李儒脸色阴沉,却是带着一抹微笑,如今他年岁也上来了,能如此心怀坦荡的与眼下这位主公谈笑,已经是多年培养出的默契,与当初在董公麾下时的颤颤兢兢又是许多不同的。
  “外为离间,实则内里却是为了攻心?”公孙止沉默了片刻,微微皱起眉头:“袁绍麾下沮授、郭图等人也俱有智慧之人,未必瞒的过他们,若是置之不理,文优这计策怕是没用了。”
  李儒捻着须尖,抬着头望着夜空,河岸草丛里传来一声夜鸟啼鸣时,他笑着摇了下头:“沮授乃正人君子,心里没有太多弯弯道道,教书育人之才。郭图、逢纪争利小人,与他们无关,并非事事过问,当一小吏不能再多。至于那许攸才是真正的踮脚之石,此人乃袁本初旧友,又是才名之士,若在军中岂能不说上几句?”
  “看来文优这计策是要应验在许子远身上。”
  河水荡漾传来声响,公孙止低声说着,与李儒并肩走在河岸,河风吹过来,卷起了披风、袍摆,公孙止表情换上了肃杀威严,“这人也是贪名利之辈,又是从北到南见证一场场战事的人,那袁绍帅帐中,也只有他最有说话的权利,只是文优如何让他促成这事?”
  “主公可还记得,送给他三辆马车的财物?”李儒笑了笑,望着旁边高大的身形,“……那就是引子,不管许攸出不出事,与主公暗通款曲的罪责是逃不了的……后果,相信主公已经大致清楚了。”
  与他说完的时候,公孙止也露出笑容:“这就是身边有谋士的好处啊……”然后,他朝李儒拱了拱手,“以前我带着一帮兄弟从北杀到南,然后又杀回北方,从来都是以命相搏,就算想要动一动脑袋,却还是选择用手里的刀说话。”
  他笑容逐渐收敛下来,郑重的躬身一揖,声音低沉:“袁绍的檄文说我长于匈奴马棚也没错,这样的身份,哪里有人看的上,你看那华雄,是被我绑来的,阎柔是我从奴隶中救出来的,赵云一干幽州将领是继我父的遗泽,潘凤、牵招这些人哪一个是慕名投靠我公孙止的?更何况有智谋之士来投?文优能全心为我出谋划策,当受一拜!”
  “主公见外了。”李儒连忙伸手将躬下身的公孙止搀扶住,眼睛有些失神:“儒当初也是走投无路之人,西面有郭汜、李傕把持西凉军,东有群雄虎视眈眈,就连那中间,长安城里的王允也会置我于死地,做下杀皇帝的事,天下能有容我的,也只有主公,儒如何不死心塌地以报此恩!”
  随后,他收回手,盯着公孙止的眼睛,长须轻摇间,深吸了口气说道:“主公也莫要妄自菲薄,纵然麾下将领都无一慕名来投,可却俱是愿与主公一条道走下去的,阎柔被救于奴隶,自身感恩,华雄能长此任劳任怨,又如何会有二心,那潘凤更是福将,在韩馥麾下又做出过何等壮举?牵招当初也不过袁绍麾下一名小校,若非主公又如何有今日这般成就?赵云等幽州将领,虽是继白马将军得来,但这些人俱都是忠贞血勇之辈,易县一战也未见他们临阵投敌……”
  河岸的风声越来越大,哔哔啵啵的水浪轻响。
  站在黑色的文士左右挥开袍袖,拱起手,神色肃穆的朝面前的高大身形,恭敬的鞠了一躬,“主公为众多将士安身立命,才该是受儒一拜!”
  “哈哈哈……”
  篝火的光芒照过来,微长的胡须在风里抖动,公孙止在河岸边哈哈笑了出来。
  “经文优这么一说……袁绍当真不如我了,至少我一帮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兄弟,从不是一个人在征伐。”
  随后,他望去官渡的方向,天空繁星如长河,声音很轻:“……真想看看,惊弓之鸟的袁绍是何等表情。”
  “阿嚏——”
  陡然一声异响从附近的芦苇丛中发出,公孙止下意识的按住刀柄瞬间,数道身影从草间站了起来,前面一道膀大腰圆的人影被后面的推搡了一把,跌跌撞撞的走出,脑袋上还裹着一圈芦苇。
  “……主……公……”潘凤揉了揉还有些痒的鼻子,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他身后,阎柔、牵招、邹丹、夏侯兰等数名军中将领俱都带着难堪从芦苇丛里走出,牵招狠狠瞪过去:“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正听的起劲时候,来一个喷嚏!”
  自从军队朝官渡逼近后,这几人见公孙止神色有异,本想来宽慰的,可见到还有李儒在旁,便想先附近溜达一阵再来,大概潘凤是受了妻子香莲的影响,竟临时提议听墙根的建议,众人也罕见的没有反对……
  公孙止松开手,脸上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失笑的摆了摆手,“大战在即,你们一个个还没个正形,明日拔营后,便是要直面袁绍二十万军队,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休息,简直在胡闹。”
  “那……那没事了?”潘凤连忙摘下草帽,朝众人挥了挥手:“散了散了……赶紧回去休息。”
  众人正准备离开,公孙止走了过去,与他们一起并肩回走:“既然都在,我也省的通知你们来议事,刚好我与文优商议过接下来的战事,前方官渡,曹操与袁绍打了几场,损失肯定很大,还能不能坚持住也未可知,但眼下,如果曹操退了,就等于我们也输了,而且还输不起……”
  “一旦曹操败亡,他日袁绍回过头来直取北地,我们凭借这点兵马能否挡下?”公孙止顿了顿,目光看向诸将:“明日先过去,先拔掉袁绍后方的斥候,一面再派一支小队去乌巢探探路。”
  火焰噼啪在火堆上轻弹了下。
  昏暗的火光里,披着披风的身形威严的走入光芒,随后止步,猛的抬起手:“拔掉袁绍后方的斥候,试探发起进攻一次,同时也告诉曹操,我公孙止没有食言……”
  手掌在半空握成拳:“……带兵过来了!”
  “是!”
  一众声音拔高,震动四野。待将领们离开,火光的另一头,吕布的身形走了过来,站到公孙止旁边看着他们远去:“……你有一帮好兄弟。”
  “你也有。”公孙止说了一句,片刻,身旁的吕布笑了起来,点头。


第四百六十五章 混乱交织的洪流
  风从原野之间吹来,哗啦啦的沿着大地刮过,白云如絮卷动,阳光从云间绽放下来,官渡北面道路,马蹄疾驰飞奔,车辕在崎岖路面上起伏,外围四名女子中,一名浅红衣裙的窈窕人影戴着斗笠,看了看天色,挥手让马车停下,原地休息。随后另外三名女子围拢过来,坐在地上、车撵上就着凉水吃进干粮,不忘给车厢里的人递一些进去。
  车帘里一只手伸出接过,客气的道了一声后又缩回去,车上的任红昌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休息吃饭当中,车帘里传来细雨交谈的声。
  帘子抚动,人影坐回来,将手中发硬的饼子掰成两半。
  “……公孙都督让你假扮成我妻子,是为了杀我父亲的吧?可是你也该知道,一旦我入了军营,你基本没有可能得逞,又何必为完不成的事丧命?!”袁熙在近两月的接触里,一开始有些惧怕和抵触,但时日一长,终究还是会和对方说上两句。
  他侧面,近在咫尺的距离,一名相貌、身材称得上百里挑一的少女,脸色冷漠,只是素白娇弱的手,还是接过袁熙递来的干粮,微微张开嘴咬了一口,捋过垂在额前的一缕青丝,笑了笑:“二公子不要怀疑都督的主意,妾身并不是要刺杀袁冀州的。”
  “那你有何目的?”
  干粮上细碎的粉末洒在腿上,少女轻轻将渣滓拂开,语气亦如平常地说道:“反正不会与你袁家有关系,当然……二公子想要杀妾身,也只需要一句话的事,可惜,真的甄宓尚在上谷郡,你……”
  有些发干的双唇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嚅动:“……若真的这般做了,好好一个美人儿就香消玉殒了。”
  “你们敢!”对面,袁熙死死捏住对方手腕,声音低沉的从牙缝挤出来。
  “妾身连死都不怕,会怕二公子言语上的威胁?”那少女转过脸来吐气如兰,原本清冷的双眸变得多情妩媚,“而且妾身如今可是二公子的妻子,你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不知羞耻为何物!”
  袁熙松开她,咬紧牙关终究拿对方无可奈何,愤然起身钻出车厢,到外面走一走,正在休息的四道身影,任红昌偏了偏头,其中两名女子点头挎刀跟上,尾随在后监视袁熙的一举一动,防止逃跑。
  车撵上,任红昌喝了一口水,看向车厢一阵,随后取下斗笠钻了进去。将七星刀放到旁边,在少女对面坐下来,目光望过去:“我很好奇,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惊慌过……看来甄家出来的人倒是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要镇静许多。”
  “姐姐也是不寻常人呐。”
  灿烂的阳光正从帘子缝隙照进来,落在少女侧脸上,那侧脸带着熙和的微笑,让人打心眼里升不起敌意来。任红昌经历之事自然非比寻常,此时皱了皱细眉,“甄家小姐看来,不喜我这种人,那就不打扰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站在车撵上正好阳光照在脸上,重新戴上斗笠后,回头望了一眼车厢,凭女人的直觉,总觉的里面那位少女身上有问题……阳光里,马车再次起程,任红昌望着官渡的方向,嘴角突然勾勒一丝冷笑,“只要不妨碍我的事就好,否则,便先杀了。”
  她几乎已经猜出了大半可能。
  不久,有奔马从前方过来,不止一骑,那是一支三四人组成的斥候,风尘仆仆的飞驰过周围,见到这边行驶的马车,然后拔刀朝这边扑了上来。
  ……
  太阳升上高空,示警的狼烟升上了官渡土城上方。
  天光蔓延过城头,厮杀呐喊的声音覆盖了一切,人海汹涌的朝城墙飞奔,一架架云梯自数人手中推了上去,弓手压上前在附近挽弓,一片片黑影朝城头飞上去,压制上方盾牌、墙垛后方的敌人,给攻城的士兵争取更多的时间。
  土城中,曹操披着破烂的披风,站在城中高处观察着整段城墙的战局,不时发下命令,做出及时的调整,几乎将手中能用的力量做到最大化,“左面城墙分出一点人来,朝中间靠拢,传令盾手护住弓手,无论如何都不能撤下去!”
  坚定的话语在上方回荡,传令兵飞快持着命令往城墙那边跑,挥舞令旗将信息层层传达过去,相应的,城墙上接受到旗号的士卒急忙告知指挥的将军,随后做出调动举措。而有些士兵得到消息在城头飞奔,下一秒,被不知哪儿飞来的流矢钉死在地上。
  “为什么这里没有命令过来,传令兵呢?!让他们询问调防命令什么时候过来,其他人赶紧回到位置上,把袁兵推下去——”
  “没了!传令的士兵刚刚被人射死!”有身影浑身是血的在人潮中大喊。
  城墙下方,袁兵捏着刀柄攀爬上来,探出半个身子的同时,墙垛后方,夏侯渊直接一刀削去对方半个脑袋,下一秒,翻出长弓,搭箭照着云梯上还在攀爬而上的人影就是一箭下去。
  半边脑袋的尸体从上面摔下来时,攀爬云梯上的一名袁兵看也不看从旁掉下去的尸体,吼叫着爬动几步,之后,伸出的手臂无力的垂下,脖子上还插着半截羽箭,剧痛和模糊的视野之间,城墙变得越来越小,轰的一下,重重的砸在地上,尚残留的一丝意识,双双脚步从他模糊的视线里踩过去,更多嘶吼、拼命的身影攀爬上去,然后又惨叫的落下。
  夏侯渊朝下方吐了一口血沫,放弓取刀时,箭矢的声响呼啸而来,挥刀猛的斩断,然而还有另一支箭矢紧跟而至,只听甲胄传出呯的声音,手臂上箭羽还带着余力微微的颤抖,下一秒,几名刀盾兵、亲卫迅速上前将缺口抵住,有人上来拔箭止血……
  清晨陡然发起的战事,在一刻都未曾停息下来过,二十军队分出五万呈前中后席卷孤伶伶的土城,犹如疯狂的蚁群蜂涌攀爬上并不算高的墙面,呐喊、厮杀的声音成为了这片天地唯一的声音。
  而城墙上,滚木、檑石也在不断投下,掩护在盾后的弓手不停朝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射击,挽弦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而他们前方的原野上,蚁群般蔓延来的军队,仿佛从未减少过,仍然朝这里延绵而来。
  距离这边交战范围三十里,属于袁绍军营的后寨,再过去一点的原野、树林间,马蹄声踏响大地,飞驰的战马背上,袁军斥候挽弓射箭,对面也有箭矢飞来,旁边一名同伴陡然中箭坠马,他连忙勒过缰绳转身就跑。
  后方林子里,几名猎杀者骑马冲出遮掩的范围,吹了声口哨,四骑顿时分散迂回包抄过去,名叫李黑子中年男人,在晃动的马背上直接挽弓将前方逃跑的人影射落下马,不久,有人冲过去,将对方首级割下系在马颈。
  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数里范围辐射展开,猎杀的盛宴正在蔓延,树林中、原野上针对袁军斥候、暗哨的一道道身影无声的奔袭、猎杀,距离袁绍后寨的距离越来越小。
  天空偶尔升上响箭。
  已近十里,数千骑兵,万余步卒在林野、山麓间静静的等待,公孙止捡过一块石头,沿着刀锋哗哗的一声接着一声,打磨刀锋,“那边攻城正急,眼下是最好的机会,那就让袁绍打曹操,我打他就是,传令下去,再准备半个时辰,攻破袁军后寨,重点是点燃帐篷和粮草,制造火势。”
  呯的一声。
  石块被丢在了地上,“让我们给袁绍来点惊喜!”
  不久之后,天光偏斜,下午很快将至了,阳光越发强烈灼热……


第四百六十六章 错落的杀机
  无数的身影在城墙上奔跑,举盾挡下飞来的箭雨,有的惨叫意声,掉下城墙,鲜血在地上淌开蔓延,嘶声呐喊的声音沸腾在偏西的天光里,口含刀锋的身影跨过一具具尸体攀爬上云梯,随后有长枪刺下来,人影从梯上掉下去,落入人堆。
  延绵数里的攻城,二十万人硬撼对面四五丈高的土城,箭矢飞蝗交错过城头,扎进盾牌、穿透人的身体,墙垛后面,一排排弓手也在盾兵的掩护下,朝下方汹涌上来的身影还射回去,对方用举起盾牌挡下,偶尔有箭矢穿过缝隙钉进里面,举盾的身形受伤倒地,随后有人接过盾牌补了上去。
  汗水夹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厮杀的城墙上,张辽提着钩镰刀手臂微微的颤抖,干裂的嘴唇里气喘吁吁喷出燥热,下方一支箭矢迎面而来,他动了一下,偏了偏头,钉在身后的城楼木柱上,人海从未停息过一般,还在不断涌上来。
  斑驳的墙垛后方,便有袁兵冲了上来,张辽提着刀迎过去,一脚将刚刚落地的身影踹的撞在墙垛,而后抬手,一刀将对方劈飞,翻落下城墙,声音在此时大喊:“推!”
  团结在他周围的亲卫、守城士兵尚有百多人,听到将领的声音朝这边拼杀过来汇合,有十多人奔跑靠近,将刀咬在嘴里,齐齐发出一声:“倒!”的怒吼,脚掌后蹬的一瞬,将挂在墙垛上的云梯推的后倒下去。
  上面一长串的人影嘶声惨叫着,嘭的几声摔落地面,城墙上,周围士兵依旧有序的抵抗,许褚带着增援的士卒不断与各个城段的上敌人碰撞,随后又扑向下一个地方,血浪、刀光、人影撕心裂肺的拼杀,交织在了一起。
  “主公交代的事,褚一定要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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