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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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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廊檐有两道人影朝这边走来,一名侍女连忙迎上去:“大公子,现在主人和夫人不见任何人的。”
  “为什么啊?”正儿眨了眨眼睛,透着疑惑。偏头看去旁边的东方钰,“兄长,正儿可没有骗你,爹爹回来的时候就说让我叫你过来。”
  “那去前院等候,钰是外人出入后院已是不该的。”俩人此时站在两名侍女前面,少年东方钰脸上稍显成熟一些,随后,朝侍女叮嘱:“都督何时要见钰,到时劳烦知会一声。”
  随后那两名侍女目送他们离开,公孙正摸着下巴不时回头望去,“明明就在屋里啊,爹爹为什么不见呢,真奇怪……”
  同一时刻,出征返回的军队已抵达沮阳城外二十里,不久之后,在各部将领指挥下先回到了军营。此次南下冀州,联合曹操发动前后夹击的攻势,一举打掉对方庞大的军队,同样也给天下间其他诸侯一个警告,然而对方的大军虽然崩溃倒塌,对应的也给公孙止和曹操麾下将士带来许多伤亡。
  曹操抛开各处防守的兵马,出征的五万人仅剩万余,还各个带伤,最先在白马驻扎的将军刘延在混乱中被乱兵挤下战马,践踏而死。张辽、乐进、许褚、夏侯惇等将多处受创,战事彻底结束后,几乎是昏迷状态被送回许都疗养。
  而公孙止这边,出征的三万幽燕步卒,留守昌平一万多人,剩下的随骑兵一道南下,在突破袁绍中军时,遭受到混乱的反扑,伤亡最重,万余人只剩几千,而骑兵因为战马的关系,洪流倒卷过来的时候,靠着马速拉开了距离,纵然被冲散,其实伤亡算不得严重,只是白狼骑在从幽州一路闪电攻击冀州设下的关卡,将近一千多人的减员。
  三军归营后,各部将军首先做的还是给营中士兵训话,警告他们胜仗之后不能骄傲……等等事情,之后,到的下午又一起回城去府衙述职,再是等待主公的面见会谈,至于封赏各军将士的事,都是排在后面了。
  郡守王烈派人去镇北将军府求见公孙止,说起来,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但一大帮粗汉赖在衙门里懒得动弹,王烈哭笑不得的派些人手侍候他们,一面禀报主公。
  ……
  鲜卑王庭。
  空气中有呯的巨响,有人的身影飞过,架上空着的铁锅轰的砸翻,高高的抛飞起来,一身皮甲的鲜卑人在地上扭曲的呻吟,周围全是喧闹嘈杂的声响,不时有惨叫的声音在涌动的人群中传来。


第五百零九章 血从未冷过
  入秋后的阳光照着人、战马的影子拖在地上奔涌,交织的洪流将八千鲜卑牧民圈在了空地上,当中有人想要冲出去,被打来的长矛砸的吐血。
  呜呜咽咽的大风拂过这里,写有“吕”字的大旗猎猎作响,鲜卑王帐在风里鼓胀起伏,帐口数名部落大人、长老的身形颤颤兢兢一字排开,俱都沉默的低垂着头颅,不敢发出一丁点反对的声音,垂下的余光里,直直的看着他们前面不远坐在几案后面,端直跪坐的高大身形,旁边泥土中还差着一杆比人还高的长兵。
  而几案上,摆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锁奴和胡戴野狼泥。
  金锁甲胄发出轻微摩擦,吕布放下酒水,一只手按在锁奴那颗头颅的上方,眯起眼睛,视野对面,八千人被圈成了一道巨大的圆形,人都挤在了一起,而外面还有许多鲜卑人垫着脚尖朝里面观望。
  “这些人是自己找死……”
  “早就劝过了不听,不知会不会连累到我们。”
  “……肯定会,外面死了那么多汉人先生,平日里都当我阿囊供着……叫他们杀了,我恨得亲自上去把这些给宰了……”
  “那边坐着的就是飞将啊……好多年没听过他的名字了,现在竟回草原了……”
  窸窸窣窣的鲜卑语在人群里传播的同时,吕布没有回头看身后的鲜卑大人、贵族们,片刻之后,只是随意的开口说了些话。
  “……你们做的很好,没有跟着锁奴跑去大漠。”
  身后一名鲜卑老人看了看其他人,深吸了口气小心的开口:“回飞将,这些年来,我们在这里安稳太平,没有冻饿之苦,跟着锁奴跑去大漠才是昏了头,也对不起狼王的恩惠。只是……”
  “让某家放过这些人?”吕布侧脸看他一眼。
  那鲜卑老人不敢对视,连忙低下头,开口有些困难,迟疑了片刻,“不敢”二字的还是挤了出来,吕布在几案后面笑了一下,随后起身,一把将画戟拔了起来,朝老人走了过去,走动中,甲叶晃动碰撞,他身形高大威猛,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今日他们作乱反上,擅自搅乱边地安稳,人今日是必须要杀的,不杀如何让其他人引以为戒,但某家向来不喜对老弱妇孺动手。”脚步缓缓走动,吕布抬了抬手,有人走到身后拱起手来,他望着帐前的鲜卑贵族们,亦如平常的口吻:“把老人、妇人和孩子从这八千人里清点出来,其余作乱者,一律砍下首级堆垒成京观,以儆效尤。”
  传令兵飞奔起来,阿浑牙接到命令后,舔了舔嘴唇,想起上一次砍鲜卑人已经好几年了,而眼下传来的命令,让他感到血都在身体沸腾起来。
  他骑在马背上挥了挥手,前方黑压压一片的匈奴骑中,许多人跳下马,跑去圈中的人群里,将一众老弱妇孺从里面拖了出来,有鲜卑青壮过来抢夺自己妻子、亲人,随后被一刀砍翻在地,妇人抓住倒下的尸体发出凄惨的哭声,片刻后就被匈奴人拉走。
  “原来驱使外族人杀外族是这般有瘾啊……”吕布摩挲着下颔的胡渣,望着那边发出一声感叹。
  那边的人群逐渐被分开,拉走妇孺和老人后,只剩下五千左右的鲜卑人,或许意识到大难临头,人头攒动中,有发出反抗的呼喊,几百人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刚跑出十多步就被一阵箭雨射翻倒地,下一秒,就有匈奴人下马挥刀将受伤的鲜卑人,一刀斩断颈脖,把脑袋系在腰上。
  而另一边,周围的匈奴骑兵已经上前将圆圈不断的缩小,望着骑兵、长矛逼近,剩下的鲜卑青壮大多是不敢反抗的,有的目光呆滞望着那边死去的同胞,有的哭喊着跪下来朝王帐发出求饶的话语,恐惧的人浑身发抖不断的流着眼泪、低声抽泣,下一秒张大嘴难以发出声音的仰起头,一柄长矛已经没进他胸膛里,从后背探了出来。
  带起碎裂的血肉,噗的一声拔出的瞬间,外面观看的一名鲜卑妇人“啊!”的一下,捂着怀中孩子的眼睛。
  周围,马蹄踏踏的踩响,近万匈奴人围拢上去,刀锋、长矛、铁枪带起一连串的噗噗噗……撕裂血肉的声响,一圈圈人的身体在倒下,有人下意识的抬臂去挡,转眼半只胳膊都飞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哭喊汇集的声音里,尸体一圈圈的缩小下去,粘稠的鲜血从层层交叠的尸体下面渗过泥土淌到了外面。
  天光映着刺人眼帘殷红,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那边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层层叠叠的尸体当中,匈奴骑兵跳下马背踩着能挤出血水的地面跑过去,习惯性扒取对方衣物,顺手补上一两刀。
  短短的时辰里,数千人已经被处刑完毕了。
  “这只是警告……也是他们自取其祸。”吕布回头看着一排垂首发抖的鲜卑贵族、大人,声音冷漠:“……也没有下次了,今日就到这里,至于鲜卑新单于的事,还是由上谷郡那边定夺,由谁来担任,私下里你们要是敢决定,某家不介意多跑一趟这王庭。”
  说完,提戟上马:“传我命令给匈奴的阿浑牙,让他驻守歠仇水,我汉人命令未过来之前不得擅自离开,就算去卑的命令也不行。”话语顿了顿,吕布勒转马头,看着匈奴人那里,“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给他。”
  “是!”
  传令骑兵拱手大喝一声,策马朝匈奴人阵地那边飞驰过去。吕布目光扫过这边并州铁骑,一夹马腹,暴喝:“我们走!”披风卷动,人和战马的身影已经冲了出去。
  后方铁骑犹如长龙划出一道弧度,铁蹄渐渐加快速度,惊起长长的尘烟漫卷,朝着东面上谷郡展开了归程。
  ……
  而在另一边,上谷郡,时间已至黄昏。
  从公孙府邸出来的马车,停在了一对石雕瑞兽前面,公孙止带着典韦、李恪走进了敞开大门的府衙,一众早已恭候多时的大小将领轰的一下齐齐起身,站的笔直,着一身云纹衣袍的身形龙庭虎步走去上首位。
  在虎皮大椅上坐了下来,伸手虚按,下方十多名将领、谋士拱手齐声:“拜见都督!”
  众人坐下,待到外面阳光落下最后一抹红霞,整个城池在昏暗里亮起了无数灯火的时候,新的事情又有要开始了……


第五百一十章 短暂的会议
  沮阳,天色已入夜。
  商贸繁盛的城池还处于短暂的热闹之中,城中街道灯火延绵,还有许多往来的行人、商贩走在光芒下。靠近府衙的两条街道陷入安静,行人稀少,偶尔能听到几户人家中犬吠的声音,以及持戈巡逻的士兵持着火把来去,两侧木楼都有持弓的身影警戒四周,而拱卫的核心,上谷郡府衙坐满了北地军中大员。
  灯火映出昏黄光芒,映着落座的一众身影,公孙止双肘放在扶手上,目光扫去下方,牵招、阎柔、高升、赵云、潘凤、公孙续、曹昂、田豫、李儒、王烈、邴原……等等将领、文臣,除了重伤的华雄、邹丹,和驻守昌平的公孙越、公孙纪没来外,降将张南、焦触,以及文丑也位列其中,目光直直的望着首位那张虎皮大椅上的高大身影。
  首位上,这位已经称得上万人之上的北地狼王面上没有表情,拍了拍扶手:“……来之前,我在途中已经看过你们递上来的将士们伤亡情况,折损最重的是幽燕步卒,几乎尽半伤亡,其次是白狼骑,一路南下几乎推平了道路上所有阻碍,担得上骑兵之精锐!”
  公孙止站起身,身形犹如不可逾越的山岳立在众人面前,抬了抬手:“把旗帜呈过来!”侧面,早有准备的士兵托着一个木盘靠近,李恪上前接过后才转呈到公孙止身边,他将上面折叠好的旗帜在手中抖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精锐之师,当该有所不同!”
  肃穆的气氛里,后面的人伸长了脖子朝前方望过去,那是一面金边云纹的狼旗,一头栩栩如生的巨狼张牙舞爪般像是对着所有面向它的生灵呲牙咆哮。
  “赵将军!”公孙止的声音陡然响起来。
  人群右侧第三位,挺拔的身形唰的站起,用力抱拳拱手:“末将在!”
  “白狼骑舍死忘生,一路劈荆斩棘,为我后军将士争取不少时间,能打赢袁绍,你与你部下当授这样的荣誉,这面新旗明日就挂在你军营里!”
  他亲自下去将一面狼旗交给赵云,后者就算性子冰冷,手指触摸到这面代表不同含义的旗帜时,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发抖,雄峻的面容紧抿双嘴,抓着狼旗忽地单膝跪下:“云与白狼骑永远为主公冲锋在前,永不言退。”
  “起来。”
  公孙止将他搀扶起身,“子龙,记住,往后要站着说话,单膝也不行,我们大汉男儿向来都是顶天立地,无论何时何地,脊梁都不可弯,我北地狼群更不行!谁想要咱们屈膝弯腰,那就把他头砍下来!”
  话语声落下,他转身走回首位,挥手:“公孙续!”
  坐在左侧人群里,稍显纤瘦的人影起身,拱手:“末将在!请兄长吩咐。”公孙止坐回大椅上,点了点头:“幽燕步卒攻昌平,硬抗袁绍军阵,犹如巍巍山岳难以撼动,它更是你我父亲嫡系,邹将军身负十多处创伤还在厮杀,拼杀之凶悍,当为头功,此时他重伤养病,来不了,这面军旗你带他收下。”
  李恪上前将另一面旗帜展开,上面的是一幅横跨万里不见尽头的山峦。
  “是!”
  就在公孙续上前接过旗帜时,虎皮大椅上的公孙止的声音也在继续着,“……升赵云广威将军、邹丹广武将军,至于其他将军们的功绩,还有一些人自大轻敌,败损士卒、军威都在往后大会上再谈,但军中将士的赏赐不能少,也不能迟,这事我已让王郡守在办了,眼下倒是有些事必须要讲。”
  他面容严肃,手指敲了敲扶手:“袁绍死后,我们与曹操之前的联盟将如何下去?回来时,你们当中怕也是有人想过的吧?往日有袁本初这个大敌在前,利益一致情况下,两边尚能相处,大敌一除,留下四州之地,他那些个儿子们也不见得都是雄才大略之辈,早晚都会被人拿下,四州一旦瓜分干净,我们与曹操那帮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在刀锋上相见了。”
  话语停顿了一下,公孙止的视线第一时间停留在席位靠后的曹昂身上,后者闭着双目没有回应,他在上谷郡成亲,还有许多好友,而那边都是自己的亲人、父亲……手掌捏成拳头压在膝盖上微微有些颤抖,牙关紧咬,这是难以做出的选择。
  公孙止看到了他的挣扎,也并没有让曹昂现在就做出选择的决定,目光转开看过其他人:“……不过你们也不用现在就准备厮杀,我们一路杀过来,几乎没有停滞过,趁着短暂的和平,诸位要抓紧时间补充、训练士卒,明年开春后,先把幽州和并州拿下,形成上谷郡的防御缓冲,就算打硬仗也是不怕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
  “今日你们也才赶回来,也是身子疲乏,都回去吧,不过你们要记住,这片土地都是靠双手夺来的,不可轻贱!”某一刻,公孙止挥了挥手,“散了吧,文优、王郡守和郡丞留下。”
  城中灯火渐渐熄了下去,夜风拂过城池上方,府衙中刚刚回城的会议暂时落下。军中将领三三两两的出来上马离开,回去城中的府邸。
  府衙议事的正厅,灯火通明,李儒、王烈、邴原三人被叫留下来,坐在靠近首位的位置与公孙止讨论未来可能延伸出的战事,有士兵温了酒水过来的时候,李儒眯着狭长的眼睛,捻着须尖,声音在说:“此战过后,得利最大的还是曹操,冀州、青州富庶都在他嘴边,我们想要插上一手根本不可能做到,此时对方谋士,如荀彧、郭嘉等人应该会严加防范我们会从中使坏,不过主公之前不是已经下了一步棋吗?眼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留得来日说不定有天大的用处。”
  “文优这是已经明白我要走哪一步了?”
  李儒笑着端起酒水摇了摇头:“儒又非神人,哪里事事都能知晓,但主公向来不会做无用之事,定是另有安排,儒只是顺嘴而言,奉承几句。”
  公孙止伸手指着对方,笑着说了句:“狡猾。”随后,目光看向另一边的王烈、邴原,“彦方和根钜大概也知我将你俩留下,要说什么了吧?”
  下方的王烈,表情严肃认真的拱了拱手:“主公之意,想来是问我与根钜是否有与曹操开战的条件……但,烈却是要劝主公,眼下,甚至往后数年都不能厮杀!”
  “……根基不稳,当以囤粮、蓄士兵,等最好的时机。”
  声音中,外面的夜空浑浊泛起了水雾,阴云沉甸甸的压下来,秋日数天之后,积蓄以久的雨水便是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
  雷声带着闪烁的电光在天际轰隆隆的炸开。
  ……
  远方的西面,一支只有寥寥几人的队伍,在繁星照映下,籍着清辉的光芒,疲惫而艰难的行进,瘦弱的战马往前走动几步,嚅着白沫,发出几声沉闷的呼吸声,嘭的坠倒在草地上,有虚弱的身影蹒跚的走过来。
  拔出一柄小刀捅进尚未死透的马脖子里,放出滚热的鲜血,伸嘴喝了几口,挥刀割下数块马肉揣进布袋里,“它已经完成了使命,而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都去取下几块肉吧。”
  “使者,东方那位狼王真的会西去帮助我们吗?”有人望去东面,手里拿着血淋淋的马肉揣进了兜里。
  “会的。”
  队伍里为首的中年人,胡须邋遢,头发蓬松脏乱的垂在两肩,他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迹,展开一张地图看了片刻,“应该不远了……草原、大漠里都有传诵那位狼王的事迹,应该不会太远了。”
  不久,他们再次起程,迎面而来的是一支边地汉骑……


第五百一十一章 兵锋不一定见血
  大雨哗啦啦的响在屋外,雨声之中,人的话语持续。
  “……袁绍一死,留下四州之地,主公就算能得其二,与曹操开战,还能打赢几乎很难……战阵之上,烈不懂,但接手上谷郡以来,勘查土地,普查人口,虽然早些年,主公迁黑山数十万百姓入北地,可土地只能勉强供应这些人肚子,何况上谷郡兵马越发繁多,士卒日常吃喝、战马需要饲养,囤积的牛羊也需要放牧,占用的土地、挥使的人员,哪一样都需要粮秣来支撑。”
  “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
  “确实如此,烈查看账簿,主公打辽东一地就几乎将数年积蓄打光了,战士的抚恤又从不克扣减少,三军在外耗费更是难以想象,加上今年与袁绍一战,骑兵所带的干粮,都是从乌桓人那里掳来的牛羊数量上尽量挪出来的。”
  王烈言辞凿凿说着,起身走去首侧挂着的地图,指着幽、并两州:“之前烈说数年内尽量不要打仗,还是在拿到这两州的前提下,毕竟这二州都不富庶,并州狭小人口不多,又多是山地,幽州地广肥沃,可惜同样人口太少,加上前前后后的战事破坏,百姓流离,农田几乎难以有人耕种,主公想要与曹操麾下数州抗拒,必然要休养生息,否则后继乏力,终不能胜。”
  公孙止皱起眉头,目光看向邴原:“根钜,你怎么说?”
  “主公往日一些举措,让原觉得不错,但另一些事,却是不敢苟同。”邴原性子烈,言语上虽是恭敬,语气上有些冲撞:“……连年征战,将士伤亡虽得到抚恤,但人终究一步步成长起来,一刀下去,十多年,甚至几十年的命就这么没了,主公效仿汉武不错,可不能学穷兵黩武。”
  王烈暗地拉了一下说话身影的袍子,悄悄摇头,示意他收敛下语气。公孙止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非袁本初,不是不能纳人言的,根钜,你继续说。”
  邴原正了正袍领,走出席位朝上方拱手:“昔日辽东平寒,中原战乱,我与幼安(管宁)避难过去,收拢、教导百姓德行、开垦田地,聚人为村,又聚村为乡亭,百姓安居乐业,才使得辽东日渐兴盛起来,若是以主公这般强盗做法,上谷郡、乃至边地其余郡县只会被大量的战事、后勤拖入难以运转的地步,当年武帝武功显赫不假,可打到最后,一国都成什么样了,何况主公眼下只有这贫瘠的五郡!”
  大雨倾盆,议事正厅里,管理上谷郡的两位文士先后表明了态度,对往后可能爆发的战事进行了劝谏,内容里不管公孙止如何定夺,整个北地贫瘠却是事实摆在他面前。
  虽说有五年的和平期,但北地土壤粮食种植相对与气候温和湿润的中原难以想比,再加上辽东一战,拿下了稳定的后方,但家底几乎也打光了。
  “文优呢?”他目光转去那边。
  李儒摇摇头,“儒这次也同意郡守和郡丞的意思,拿下幽、并后,没有数年的休养生息,很难与曹操打仗,他麾下将领、谋士不少,自身能力很厉害,一旦战事长久,对我们并不有利,到时兵力、粮草相形见拙,北地难保。”
  “你们都在劝我,不能再打。”公孙止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最后一下,呯的握拳砸上面:“可三位有没有想过,就算我公孙止闭门发展、休养生息,难道他曹操会停在原地等我赶上?当我能支撑五万兵马征战一年的后勤,他就能有支撑二十万兵马的粮秣,一年!人口上,我们就输了,若是在气势上也输了,就不用打了,干脆投降算了。”
  “主公此言差矣!”邴原上前据理力争,拱手道:“眼下我们连一年都撑不起,若是数年后能撑一年,胜负亦未可知,自身实力已让曹操不容轻视了。”
  公孙止挥手让他回去坐下,摇头:“曹操绝不会眼看我坐大,他若不来搅合就不是那个曹操了。”
  “儒有一想法。”一旁听了片刻的李儒,终于主动开口:“将朔方人口迁移过来,另派鲜卑、匈奴两支骑兵深入草原,或西域抢掠粮食补充军资,同时也有大量俘虏可供先锋军征战消耗,再不济,也可作为军粮……”
  眼见这位中年谋士话语停顿,对面的王烈、邴原二人立即反对:“杀伐、劫掠到还可行,若是将人充作军粮,与野兽何异?”
  “乱世岂能循规蹈矩,不做野兽,难道做君子?”李儒反驳他们。
  “乱世吃人之事自古有之,可我们尚未到那种地步,主公想要往前再进一步,怎能再做有损名誉的事,李长史还请谨慎。”
  正厅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反驳,公孙止只是面带微笑的听着,等到两边稍做停息,他开口插话进去:“文优之言不无道理,我上谷郡物资、人口贫乏,只能转变思路,想尽办法将短处弥补起来,拉近与曹操的距离,劫掠西域,抢夺粮食、财物都是可行之策,至于俘虏用于军粮暂时先用来行军打仗,若是真到了军粮匮乏的地步,吃上几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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