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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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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领下命令,“尊狼王吩咐!”他说完这句,那边的公孙止方才朝他们挥了挥手:“下去吧,赶紧回去准备,过个十天半月的,你们可能就要出发。”
数名乌桓将领学着礼仪,拱手告退出帐。公孙止笑容渐渐减下去,望着抚动放进阳光的帐帘,对左侧首位的谋士问道:“野狼泥死了,下一个鲜卑单于你安排的是谁?”
“原本野狼泥还要用上一段时间,倒是没想到被温侯误杀了。”李儒从席间站起来,朝那边有些脸上怔了怔的吕布看了一眼,面容温和,笑道:“不过,儒早就安排好了,鲜卑单于蒲头原有一子泄归泥,蒲头被轲比能杀后,不得已降了仇人,辗转锁奴杀轲比能,又到了锁奴麾下,如今锁奴一死,他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若是主公提携他,不仅各鲜卑部落信服,泄归泥更是感激,西征劫掠之事,便少了许多阻碍。”
“倒是某家的错了?”吕布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脑袋,失笑出声:“看来往后还是要多参与你们会议,不然杀错人,多少有些不舒服。”
李儒坐下,夹过一片肉放进嘴里,“早杀晚杀都一样,野狼泥不过一枚棋子罢了,锁奴死了,他自然就没用了。”
“看来文优从头到尾都未变过。”
言语并没有继续下去,宴会持续到了晌午过后,太阳略微偏西才渐渐散去,公孙止看了看那边也准备离开的吕布,邀他一起回城,两人都是身形豪迈高大之辈,骑马并行中,公孙止稍显得矮一些。
一路上大多是闲聊,快到城门口时,公孙止方才给他说起为什么要西征掠夺的原因:“袁绍一死,来年要拿下幽、并两州,军队需要粮食,新军组建、补充,各种各样的开支都很大,回来时,缴获不少冀州强弩,如今已送入匠造坊,一两年内就要大量列装,将领们的封赏表奏也在去许都的路上,名头下来,实质性的赏赐到头来还是上谷郡这边出,温侯的请赏也在上面。”
“你年纪尚轻,就能顶住这般压力,倒也不易。”吕布望着城门方向,过得片刻,笑了笑:“爵位我就不需要了,将军的名头对某家来讲,已经没有什么意义,都督还是多给我补充骑兵最好,上一次,还没和曹操打过瘾。”
“哈哈,温侯说的是兖州那次,还是徐州那次?曹操麾下将领、谋士颇多,就算当初没我公孙止,温侯一样会败,可能现在……”
吕布也笑起来,显然并不在意这句话,马蹄踏上吊桥,他方才微微侧过脸,“我北地男儿驰骋沙场,岂俱生死?就算被围困,当初我若想独自逃走,何人能拦的下!”
过了城门,街道人声嘈杂传来。
马蹄在街道路口停下,吕布望着身旁沉默的公孙止,“某家来北地也有数年,很多事其实都看在眼里,公孙为麾下考虑,为这北地操劳,让布也有些佩服,只是未免有些苛待自己了,大丈夫立于天地,纵横快活也是必要的,若是失了这样的性情,与草芥呆狗何疑?”
“温侯所说,我心中自然明白,逍遥快活,美人相伴确实让人羡慕,但美人终究会老,英雄也会迟暮,那帮大老粗再打个十年二十年不死也抬不动手臂了,能在十年二十年里把天下打下来,这帮人也不算妄跟我一场……”
公孙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商贩、百姓,伸手指着他们:“……若是打不下来,这里往后会更加繁荣,多出几十条街,人满为患,将来有一天,你我会走,这片繁荣的地方就当是给小辈们铺的路,这辈子我的责任算是尽完了……我儿子,温侯的儿子,牵招的,潘凤的,典韦的……成不成事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当年某家就没你想的这般多……”
正在吕布说话当中,前方街道那边有快马冲过来,见到驻足街口的队伍,连忙勒马停下,翻身跳下来,跑到公孙止侧面低声道:“主公,甄小姐寻死……”
马背上公孙止微微皱起了眉头,吕布策马转开方向:“公孙有事处理,某家也不便打扰。”说完朝右侧的街上骑马离去。
“那就不送了。”公孙止看着吕布远去没入街道尽头,目光转过来变得严肃,“她受伤了?”
“皮外伤。”
公孙止点了点头,一勒缰绳朝府衙那边走,挥手:“先看好她,待我处理一些公务,晚些再过去。”
第五百一十五章 秋日烈烈,豪云脉脉(三)
申时二刻,郡府。
九月的秋风还有温热,府衙庭院已有树叶枯黄飘了下来,打败袁绍后的这近一段时间里,幽、并两州的情报不时从外地传来,汇总在公孙止的桌上,相比于将领在大胜后得到赏赐的喜悦,而作为主公,一方诸侯,心里并没有荡起太多的涟漪。
战后许多事虽然有王烈等人分担,但最后终归还是要落到他手中完成,大业之事不可假手他人的道理自然是懂的。此时分批搁在案头的除了一部分来自徐荣、单经送来的情报,还有此战过后涉及到兵源补充、后勤辎重,能不能在这个冬天少饿死一些人,或者减少乌桓人的口粮……等等一系列政务。
外面有脚步声过来,守在门口的典韦和李恪看了看,伸手将门扇打开。李儒住所就在府衙后院,从城外回来习惯的先来府衙逛逛,见到这边窗棂透着灯火,就过来了,他知道主公最近心情并没有大胜过后那般好。
“……主公,如今袁绍已灭,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与曹操一战最少尚有三四年,我们有足够周旋的余地,整个北地现状本就如此,若是常常这般忧虑,其实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看开些,等明年拿下幽、并二州,不妨将目光看向西凉,或干脆将辽东直接拿到我们自己手中掌控。”
李儒并没有太过多礼,用着平常说话的语气,在侧旁坐了下来,“扼制曹操的办法还有许多,商战一道,儒不是很懂,但能分析,当初两地互易,给予他们牛筋、兽皮,换来粮食、镔铁,商战一开,两边都会伤了元气,我们无粮可用,中原更是兵器难以替换,总不能让曹操杀百姓耕牛制弓、制甲吧?用主公的话讲,当初北地和中原太过互相依赖对方,往后没有数年的适应很难真正开战。”
竹简缓缓卷在手中,公孙止偏过头看了他一阵,将手中那卷竹简放到卷堆上,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个笑容:“文优说的,我也有想过,到时候会不会出现令人尴尬的局面,心里也有准备……好了,你回去吧,这种事还是要做了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个……你拿着。”
他将李儒送到门口,从怀中拿出一份叠的四方的素帛,交到对方手中:“原本是要给所有有功将领一人一份的,回来后结果被诸事缠身,一时间搞忘了,这份是临摹的,文优拿去好生照上面图形来练。”
“这是……什么?”李儒接过素帛看了看,眼睛里多少有些疑惑。
“六年前,华佗给我的,这几年来我每日早晨都在照上面的做,对身体却是大有益处。”公孙止拍了拍对方肩膀,跨出门槛,“明日,文优让人多临摹一些,就当是我公孙止这次额外赏赐,悄悄给他们。”
李儒摊着摊着手中素帛怔了怔,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这样的事,他并不是很相信的,随后摇摇头,将那份素帛揣袖里,转身离开这边。这边,公孙止走出府衙的时候,已是下午黄昏的阳光了,有人牵马过来,李恪小声提醒:“首领,那个甄家小姐那边还未处理……”
“这事差点给忘了。”公孙止翻身上马:“……行,先过去看看我这义女,为什么事寻死觅活的。”
李恪抱着狼牙棒连忙跟上,被典韦凶狠的瞪了一眼:“没事提什么提,一个女人寻死有什么好看的,这下回去又赶不上吃饭……”
……
过了几条街道,城南偏西一点的位置,队伍停在少有人经过的巷口,公孙止下马只领着数人走了进去,庭院里,丫鬟仆人紧张的站在屋檐下,敞开的门扇中有杯盏的碎片溅出来,在地上打旋,房间里有女子歇斯底里的喊叫,不久,有几名侍女抱头跑了出来,呯的一声,瓷瓶飞在她们后面,碎在地上。
一众仆人犹犹豫豫缩着脖子不敢进去,不多时,公孙止龙行虎步的从廊檐那边走来,这些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有人迎上去说了事情原委。
“……今日甄小姐上午都还好好的,中午吃完饭后也没什么异样,要不是路过的一名侍女听到屋里有东西倒地的声响,进去查看,小姐她……”
“好了,我都知晓。”公孙止挥挥手,将那名仆人挥退,朝房间里面走去。后面,李恪叉着腰,不停朝四周仆人、侍女挥手:“都走都走,忙自己的去。”
说完,抬脚就往里走,被横来的一支粗手臂给拦下,典韦转身将门扇带上,“你跑进去干什么,不懂事!”
“首领哪次办事我不在旁?”
“滚!”
巨大的身形一下将门扇给挡住,李恪悻悻的靠着柱子,与他扯起皮来。与此同时,屋内一地狼藉,瓷器碎片、墨砚泼洒染黑了地毯,一身白色衣裙的少女蹲在凌乱的案几前,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双眼湿红,犹如笼中困着的小兽。
外头那两人的声音还在争执,公孙止走近几案,将地上的墨砚捡起来,放回桌上,“听下人说今日你想寻死。”
他就地坐了下来,伸手去拿酒壶,里面是空的,对面的少女却是一身酒气,红着眼睛盯着这个名义上是她义父的男人好一阵,有些发青的双唇微微张开小缝,干涩的声音很微弱:“没死成。”
“义父……你行行好,干脆杀了甄宓吧。”
少女抬了抬头,一缕青丝跑出发髻垂在脸侧,有眼泪从眼角掉下来时,很快伸手抹去,但还有水珠在那双极为动人的双眸里流转,随后,又淌了出来,滴在地上,双唇有些湿润张开:“我受够了……这样活着,我受够了,义父你杀了我好不好?”
“好!”
呯的一声,一柄弯刀按在几案上面,公孙止盯着她,“自己拿,拔出来往脖子上一抹,不用我来。”
甄宓转过头,视线晃了晃,陡然伸手去抓过那柄弯刀,噌的一声拔出,就往颈脖上架去,然而,对面的男人抬起了手臂,抓过另一把弯刀从腰间拔出,单手猛的一挥。
第五百一十六章 秋日烈烈,豪云脉脉(四)
乒——
刀锋碰撞,甄宓手中的兵器直接飞出,落在数步距离外,少女虎口有些疼痛,眼睛怔了一下,突然猛的朝对面男人手中刀尖撞了上去,刀锋移开,身形直接扑在了胸膛上,高大身形伸出空着手揽在她后面,捏住发疯似得少女后颈,死死压住。甄宓挣扎几下,在公孙止怀里“啊”的一声大哭起来,挥手捶胸口上的甲胄。
“……每天只能看到庭院上的天,永远也出不去,义父,我快疯了……我心里好难受……打完仗了……家中亲人怎么样了……我夫君怎么样了……甄宓就像被关在牢笼里的鸟雀,什么都不知道……”
公孙止轻轻拍打着少女后背,叹了口气:“知道义父为什么不让你死吗?为什么要囚你在这里?有些事情,你看不到,别人也看不到,可义父却是知道的,我怕你将来一生波折,落一个惨死的下场。”
“……义父不知道这样对你好不好,也因此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你夫君袁熙本就是棋盘上的棋子,走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你和整个甄家同样如此,而将你关在这里就是避免万一,待事情都差不多了,走出这里,走出这北地都随你心意,至于明不明白,都无所谓。”
怀里,少女哭声渐渐停下来,抬起头,红肿着双眼盯着说话的男人,摇摇晃晃的往后退开,脸上有刚刚抹去的眼泪还挂在尖尖的下巴上,“……甄宓不会感激你。”脚步还在后退,摇了摇头,重复了一句:“……甄宓恨你。”
公孙止望着她退到床沿那边,缓缓起身将地上的弯刀捡起插回鞘里,拉开房门然后偏过头来:“这件事就过了,不要胡乱寻死,你姐姐甄姜应该很快就到沮阳,到时安排与你见一面。”
摇晃犹如幽灵般的少女听到这句话,陡然坐到床榻上,吸了吸鼻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终于换了一个情绪。
庭院的天空晚霞犹如潮汐席卷出一抹彤红的颜色,公孙止从房间里出来,典韦、李恪连忙上前,他望着这片红霞:“这样看,还真有点狭小,让人不舒服……给这间院子的管事打声招呼,把前面那堵墙,和西面那栋房子拆了向后挪一点。”
之后,便领着侍卫出了这座小院,跨上马匹朝家的方向回去,其实之前给甄宓说的那番话,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他自己也并不清楚,亦如甄宓的母亲张氏,她的作用完了以后,就被自己指使人杀掉。
甄宓在这盘棋上面,已经完成了她的作用,处理掉也是该的,可最后终究没有让蹇硕动手,其中原因,或许是因为对方美貌,或许是这位大名鼎鼎的洛神将来可能遭遇的悲惨而同情,也或许她是自己的义女……各种各样的原因繁杂在心头,终究是没有杀意的。
一路回到家中,天色已经黑尽,蹇硕带着正儿还在前院逗留,见到骑马回来的父亲,连忙从宦官背上跳下来,朝门外跑去。公孙止将缰绳交给李恪,一把将扑来的儿子举起来抱在身上,大步朝里面进去,蹇硕迎上来见礼,顺势被他挽起,边走边说:“今日府里有没有什么事?”
“这……有……”
“说!”
公孙止一路征伐杀戮过来,眼神语气肃杀起来,让侧面低头躬身的宦官都在微微发抖,低垂的视线盯着停下来的步履,压低了沙哑的嗓音:“下午的时候,有快马入城,随后,李儒、王烈二位联名给府里来了消息,主人不在,夫人只好先打发来人回复衙门那边……只不过看到上面内容,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什么消息?”公孙止皱了皱眉头。
“奴婢这就不知了。”
在父亲身上的小人儿偏过头,靠近公孙止的耳边,小声道:“爹爹,正儿知道哦……”随后声音细细碎碎的在说了几句,笑嘻嘻的从父亲身上下来,跑去后院找东方钰玩耍去了。
“把晚膳送到我房里来。”
公孙止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挂着一抹古怪的弧度,蹇硕不敢多看,连忙催促身边一名下人快去准备。
黑夜的庭院里各处挂着灯笼,并不显得太黑,蔡琰坐在房中望着桌上的灯火愣愣的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公孙止进来时,她才回过神来,起身去迎接,将夫君披风、甲胄卸下来,挂去架子上。
不多时,晚膳也送了过来,一一摆好在桌上,公孙止换了身衣袍坐下,“今日外面有消息来府里,夫人脸色好像不好看。”说话间,接过妻子递来的筷子,夹了一片肉吃进嘴里,“刚刚正儿也才告诉我……这事说出来当真有些不好听……”
蔡琰正铺着被子,手停了一下,微微侧过身看着夫君坐在那边吃饭的背影,片刻后,轻声笑了起来:“夫君总算做了件糊涂事……”顿了顿,将被子铺好,又道:“……既然人都有了,可惜远在极西之地,夫君觉得该怎么做?”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公孙止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起身过来,还在说话的女子刚一转身就被抱了起来,扔到床榻上,将她吓了一跳,“夫君,你这是干什么……”
公孙止将她按在被褥上,头贴着有些微凉的脸颊,低声说道:“我知道夫人笑的很勉强,那日才说过自己虚伪的,但是那边既然有我公孙家的孩子,总不能有流落在外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蔡琰伸手抱住丈夫的后背,整个人贴的很紧,用脸摩挲着对方有些扎人的下颔,“妾身生了正儿后,再无所出,若是不让夫君纳妾,背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不过终究艰难的笑了笑,“哪个女子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男人,不过夫君说的对,咱们公孙家的人,不能落在外面,说到底,斯蒂芬妮也是妾身弟子……”话语在这里停下来,四目相对,公孙止正等着她下文,蔡琰抿唇摇了摇头,“……后面,妾身说不来了。”
“哈哈哈……”公孙止掐了一下她脸,坐起身子朝外面喊了声:“摇瓶,把饭菜撤下去。”
屋外半步到的距离有女子声音怯生生的回应,随后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进来将桌上饭菜端下去,房门阖上时,公孙止将妻子拉起来,搂在怀里,“那西边的事,暂且不管,眼下的事才重要,甄家能点头的人已经入城,能不能与曹操在商道博弈一番,争取北地更大的利益,就在这上面了,如果不行,又只能做些恶名声了。”
蔡琰抓住他的手,靠在丈夫的肩上:“……你我夫妻,能走到一起,妾身就会陪着夫君一直走下去的。”
馨黄的灯光映着紧贴在一起的人影投在窗棂,简单而安静的话语轻声的说起只属于俩人曾经的相遇,也会谈到将来,正儿长大之类的畅想,不久之后,夜深下来,房间的灯火吹灭,整个庭院、府邸都在夜色里沉了下去。
九月十五,巨大的漩涡将逐渐成形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猎物与烧尾跃龙门(一)
天色尚未大亮,提着灯笼的侍女走过不远处的长廊,自这边望去庭院里,几名五大三粗的军中大将围拢在那边,大声说话,不时跟着中间的公孙止做出相同的动作,后面房间里蔡琰出来带着还打着哈欠的正儿过去用膳,此时铅青的颜色里,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庭院中公孙止将当初华佗给他的五禽戏做给军中将领看一遍,一边开口讲解,毕竟早习两年,多少有些心得,对方也都是舞枪弄棒的粗汉,对于这些动作基本都是一看就会,还早早过来,大抵是有心和主公拉近关系的原因更多一些。
李恪做了一个收势的动作,擦着脸上隐约的汗渍,回头正好看到那边,膀大腰圆的身影正四肢着地蹲在地上。
“一动不动的装王八?”
潘凤微抬了一下目光,一脸正色,慢悠悠的转过脖子。
“……主公多半被那华佗给诓骗了,他医术很厉害不假,可论养生长寿一道,你看看那图上五种野兽,哪一个是长寿的?我看干脆再加一个龟上去,你看它一动不动,活个百八十年的绝对没问题……”
“你他娘的就是懒……”
李恪撇过头懒得理他,走去靠在廊柱下的狼牙棒的时候,前院有下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前者点点头,打发走了仆人,嚷着声音挥手“让开让开,首领有事要做!”
话语声急吼吼的传过去,围拢一圈的典韦、牵招、公孙续等将,连忙收势让出一条道来。公孙止听完李恪传达过来的消息,也慢慢收拢动作,有人递来毛巾擦了擦脸上、颈脖上的汗水,接过一件衣裳披上。
身形往屋里走。
“……甄家自袁绍败亡后,靠山基本是倒了,虽然还挂着亲,但对方终究没太多精力照顾这一家子人,张氏死后,由长女甄姜撑起来,也算了不起了,可惜她兄长家人都在为官,一个女人若是没大毅力,做久了,心气劲也就散了,该是给她们一些甜头,免得这般好用的商贾说没就没了。”
天色已经渐渐放亮,庭院中站立的数人静静听了片刻,随后还是没有太多想要听下去的意思,经商一道,或者别人如何,跟他们鸟关系没有,打仗、捞功劳、封妻荫子才是最关心的。不久,便被挥退离开。
公孙止装好衣袍出来,路过客厅,蔡琰、正儿还有东方钰正在吃饭,他过去草草吃了几口,督促一番两个少年的学业,这才与前院等候的典韦、李恪二人一起出门上了马车,车厢摇晃间,他撩开帘子对骑马的典韦吩咐:“派人去将甄宓带过来。”
有人骑马离开队伍,马车径直穿过人影来去的街道朝府衙那边过去。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府衙门口进出的公人繁多,已经热闹起来了,议事的正厅侧面小间,显得安静,不时外面会有身形走过,窗棂映着影子照进屋内,在几案后面端坐的女子身上划过去。
房间里并未有人作陪,李儒、王烈、邴原都是一方大员,亲自下来陪同一名女子,对方还是商贾,多少有点自降身份的,若是换做原先的张夫人,或许李儒等人还能过来一个交谈几句。
外面阳光倾泻进来,甄姜闭着眼端坐在席位后面,姣好的面容沐浴着阳光看上去恬静,只是压在大腿上,袖口里的芊芊十指紧张的微抖……清晨的气温渐渐升高,外面树上传来蝉鸣,过了一阵,听到门扇吱呀一声打开的动静,微微抬起视线,尘粒在投进来的光芒里起舞,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房间,甄姜急忙要起身,对方伸手在空中按了按。
“不用紧张,坐下说。”
李恪从外面搬来一张大椅,公孙止这才坐下来,往日府衙是不常摆设这样的椅子,毕竟这个时代众人还是习惯跪坐的姿态,只有公孙止要来这边谈事,才会拿出来。
“……你母亲操劳而亡的事,我回来后,也听说过一些,这数年来我与老夫人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人突然就没了,心里到底是有些感慨,你是她女儿,往后甄家的生意,自然会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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