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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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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不可少的,有此举也属正常……不过贱卖牛羊筋骨,奉孝觉得他会有那般愚蠢?他这是想要借此机会太高价码,顺势摆脱主公粮食的扼制……此事,诩觉得不妨也占占这便宜,用些旧粮掺新粮,或者用一些夹竹桃煮沸与粮食混搅晾干,一起贩去如何?若作为军粮,士兵食用,上吐下泻都是轻的……”
最后那句轻飘飘从口中说出,背光的角落里,他嘴角勾勒一抹阴冷的笑容,转头看着对面的青年。
第五百二十一章 阴雨
淅淅沥沥的秋雨给这炎热的天气降下了些许温度,单薄衣裳的行人并未因为雨势归家,而是站在檐下躲雨纳凉,小商小贩搬着吃饭的家当匆忙的挪进附近的屋檐,狼狈的模样引来行人的大笑,视线里一辆马车从丝丝雨线穿行过去。
在相府门口悄然停了下来。
这条街道过往的人并不多,纵然有行人远远看到相府的门匾也会拉开一段距离绕开。不多时,马车上两道文士打扮的身影先后下了车撵,年长一些的贾诩伸了伸手,示意对方先下,神态上对眼前的青年颇为客气。
郭嘉也不客气,下了车撵邀他并肩同行,一言一语小声交流着,上了石阶,里面有人过来将他俩迎接进去,跨过门槛后,青年让领路的仆人自行离开,对于府中路径、建筑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而此时,前院右侧的书房里,一身黑色常服的曹操正与曹纯、夏侯惇等将商议军中事务,飘去外面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提到了汝南龚都、刘备……等名字,独目夏侯看着桌上铺开的地图,一巴掌拍在写有名字的城池上,“那就按大兄的办,这大耳贼吃我家、住我家的,还给他官坐,比我都大……竟是不知恩惠为何物,大兄这次真看走眼了!”
“大兄,以纯之见,这次抓到,直接杀了,不要多给他辩解的机会!”曹纯皮肤粗糙稍黑,肌肉虬结,身形壮硕与旁边的夏侯惇不遑多让,早已不见当初那翩翩黄门郎的模样,只是看人的目光,更显锐利。
“这件事你们先下去安排,战马尚有余,但要省着用,最近北面有些紧张。”曹操紧抿双唇看着案几上的青铜灯柱,不自觉的眯起眼睛,“……事情就这样吧,下去好生操练新卒,明年开春,拿青、冀两州,一路牵制汝南刘备。”
“是!”俩人拱了拱手,曹纯走出几步又回转开口:“大兄,好生休息一段时间,北面的事,还未到那一步。”
曹操点点头,还是朝他笑了笑,挥手:“为兄知晓了,且去。”
走出房间,曹纯将门扇阖上,看了眼等候的夏侯惇,摇了摇头:“……这事不好办,我也不好开口。”旁边的独目身形望着雨帘也是叹了口气,一拳砸在掌心:“白狼还是挺对我胃口,可惜要打仗了。”说着,俩人踏下石阶,快出前院时,倒是与撑伞进来的郭嘉、贾诩打了一个照面,互相拱了拱手也并未多交谈,交错离开,推开书房的门扇,温热的气息驱走了一丝湿冷的温度。
坐在案后的曹操捧着一卷竹简,随意的朝他们招了招:“来了啊,喝酒自己斟。”
“主公。”
“主公。”
进来的俩人脱去湿漉的步履,在中间行拱手行礼,贾诩小心的走去右侧席位跪坐,而郭嘉笑着去小鼎舀了酒水,“主公好清闲,这样的雨天温酒览书,真让嘉羡慕。”
曹操抬起目光,将竹简一丢:“有酒水喝,还堵不上你嘴。”语气里并未蕴含怒气。
那边青年端着酒水回到席位坐下,三人这才开口谈起了正事,虽然说起来冀、青是首要的事,但作为一方诸侯,曹操与麾下一众智囊已经将目光看向未来几年可能要做的事上,北面的那头白狼,就是首当其冲需要部署的问题。
“……北面目前还没有更多的消息过来,快马应该在路上了。”
“兖、豫的世家大族有什么反应?”
“关中离北地太远,纵然有心也不会去的,怕走到半途就到冬季,得不偿失,并州、幽州两个地方应该会有人运粮过去,毕竟这样的事,嘉也心动的。”
“公孙此举,别说你,我有何不心动!”曹操笑着说了一句,这才将目光看向右侧的文士,“文和白狼这样举动怎么看?”
贾诩捏着爵,端详了一阵,目光平静:“在商说商言,换做诩是公孙止,岂会做这种折本的买卖,之前我还与奉孝说旧粮掺新粮,施点毒计,不过一句戏言,若是北面此举乃是阴谋,不是授人以柄?”
曹操皱起眉头:“文和之言,这种事我曹操就不去沾了?”
“不沾,商人逐利如野兽闻血腥而动,何况公孙止明里暗里都是为幽、并两州做准备。”端坐的中年文士,手指轻点桌面,“……不得不让那些豪绅、商贩上当,若是再大一点,也有可能引主公分利,吃空运去北地的粮草。”
“你说的与文若说的虽有出处,但也相差不多。他说公孙止以骑兵、弓弦起家,如何会轻贱牛羊,囤粮是真,买卖是假……”
知道是计,曹操自然已经打消了占占便宜的打算,如今已经秋收,手中不缺粮,只缺武库里兵器储备,弓箭易耗,又是战场不可或缺,往年都是与北面做买卖由商人出面换购许多,自官渡一战折损了部分,想要补充总不能杀官府、或世家大族手中的耕牛吧?
“……这倒是让人眼馋啊。”曹操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屋中挂着的地图。
之后紧锣密鼓的谈论中,在相府外面,相隔两条街道某家酒肆,有件事在许多人视线之内,悄然形成。
天色阴沉,偶尔有雨点打进窗框,这样的雨天里,有人趴在二楼窗口望着下方躲雨的行人,后方楼梯间有人上来,在观许都景色的身形耳边低声几句,悄声说话的人不动声色的离开后,摆满酒菜的案桌对面,一杆铁枪靠在旁边墙壁颇为显眼,而旁边则是一名肩膀宽厚,身形修长的男子。
“北面来消息了?”
“来了,差不多可以动手。不过还有一个消息,刚刚有人看见都督曾经打过的那个文士跟着郭祭酒进了相府。”
“要不要摸清楚对方,干脆做掉,咱们就是干这个的。”
“潜伏月余,不要节外生枝。”
韩龙从外面转过视线,望着祝公道,思索了一番,“……我有个想法,原有计划上再加一环,那人好像姓贾,干脆一起算上……”
拳头用力在案面呯的敲响,惹来周围不少目光,他声音低沉下来:“……绑了。”
北地囤粮,轻贱牛羊的消息持续的传播中,这一边随着消息一起南下已有月余的一群人,也在用着另外一种方式,做着各自的事,打探、摸索、盯梢在谁也没有惊动的情况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北面传来动手的信号。
与此同时,北方囤粮的事情酝酿到了极致,越过雨云俯瞰整个北方道路,如蚁群的商队蜿蜒而行,想要将北方牛羊分食,沿途官府也乐见其成,牛筋、兽皮涌入河北、中原,甚至其他地方,对他们来讲都是有利。
然而,就在这十月的天光里,有看不见东西迸裂,露出了真容,许许多多的人将在下一个夜晚难以入睡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 狼与羊的关系
十月下旬,延绵的太行山脉已是一片片黄绿相间的颜色,微风吹来,仿佛整个山岭都在人的视线里起伏。树叶摇晃,发出哗哗的声响,夹杂在黄绿之中的,还有蜿蜒而行的商旅,沿着长长的山势,进入上谷郡地界。
数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商队占据了主流,一些人数较少的队伍几乎已被剔除了这趟长途,不少来自同州同郡的商人在途中遇到,便相互打起招呼,偶尔双方也会有言语聊起北地换粮的事。
“……听说有些商人一辆、两辆车都敢运粮过来?怕是不知道这路上会不太平?粮没卖出去,连命都会搭上。”
“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家小车队,六个人还有女子,大概是一家人都出动,途中被歹人给半道劫杀,我带人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那女的肚子上被捅了一刀,浑身是血,已经死了,车、马匹也没了,一地的尸体,啧啧……”
“那是运气不好,我就见到已经有返回的人,收获颇丰,看样子往后能舒服过几年安稳日子……你说这次咱们能赚多少?”
“……这倒是难说。”
交谈之中,俩人先后接受士卒盘查后进入畜棚区域。他们后面还有长龙似得的队伍等待盘查,进入十月后,来上谷郡做买卖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路也算好走,只是抄近道捷径的小门小户,碰上劫道的贼匪也算是命不好,当然有些事不能全赖在贼匪身上,紧挨上谷郡,或上谷郡内的地头蛇,也眼馋这样的好事,纠结一批泼皮无赖,或敢杀人的,专门在山径上挑单干的肥羊,深山老林子里基本是逮一个杀一个,劫来的粮食货物在山下隐蔽的地方归拢,或卖给大商队、或自己组织队伍进城做买卖,也能赚上许多。
从九月到十月这一个月里,这样的事情多少都有在发生,不过被一旦被上谷郡巡逻队发现,这些劫粮者基本也就被抓捕斩杀,或逃遁深山不敢冒出头,对于北地狼王主导这场贸易,终归还是有些收敛的,不至于出现大规模劫道的事。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甄家、北地亲善公孙止的大户,动用庞大的人脉网络,将大批粮食从幽、冀、并三州吸引过来,大江入海般冲进去,然后,不少人开始逐渐生出了疑虑。
进入畜棚区的商队开始交割粮食货物,从管事人手中领过官府的凭证,上面记载了运来的粮食数量,以及多久多久到另一个指定区接收相应的兽皮、筋骨,天色稍晚,交割货物的商队留下一批人看守车辆后,便入城坐进专门开设的歇脚旅舍,手上宽裕的一些人难得来一次上谷郡,去街上购买北地易带的吃食,或扯几匹布料带回去,也有部分去附近的酒肆坐坐,打听城中的情报,询问米粮价格,毕竟来一趟北方,谁不想大赚一笔回去。
然后,酒肆中有声音带着酒劲与人吵了起来。
“……沮阳官衙那边就没想过让你们赚钱,还眼巴巴的往这边跑,真有吃的,北地那些世家早就吃下了,还由得你们千里迢迢过来,愚蠢!!”
“说的你好像过来是做善事一样,听你这人口音还不是并州人,怎么?路上粮食被山狗劫了,跑城里来撒泼耍赖,传播谣言让别人都走不成?!”
“……说……说了你们也不懂……”
断断续续吵闹的酒肆二楼上,两道目光在走道的木栏后看着下方起哄喝酒的一群商人,传菜递酒的店家伙计托着木盘上下奔走,从视线中不断的穿梭来去。
公孙止一身奢华的绸缎衣袍,看上去和下面的商人并无区别,旁边还有一名少年,身高还未到他肩膀的高度,神态透着少有的成熟,不时转头看向下方,清秀脸庞微微皱起眉头。
“……我与你义父相识于微末,携手从死地里杀出来,关系上非同一般人可比,而你是他义子,更要看护好这里,永远都不能让它乱起来,你看下面那些人,逐利到此,最后会得到什么?”
“什么也得不到,到时会乱起来吧……”
公孙止扭动看了看少年,嘴角有些笑容:“你聪明,但不能总抱着书本,多来外面走走看看……刚刚你说,他们什么都没得到情况下会乱起来,放在任何一个诸侯麾下都不可能,除非不要命了,北地商贸繁盛,但总不能让任何一个商贩都能来这里做买卖,多了就会依赖他们带动一城繁荣,少了也不行啊……”
下方大厅之中,争吵还在持续。
有人拍响桌子起身:“都督向来维护来往北地商人,你这泼皮也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打死你……”
“来打啊!畜税没公布,一直不断收粮,他不是要坑我们,是什么?”
“休要在这里聒噪,公布就在这几日,都督收粮是好事,到了这厮嘴里就变得歹毒了,众人随我把这人打出去!”
那名醉汉嘭的一声将几案掀翻,摇摇晃晃的指着靠近的几名北地商人:“谁敢!我弄不死他……”
酒肆外面,一队巡逻的差役经过这里,随后朝里面望了过去。
……
二楼上,公孙止背负双手看着争吵,差点打起来的一群人,蹙眉笑起来:“一地之繁荣,还是要平衡为主,商人不能依赖,只能当作地里的庄稼,该收割一拨的时候,就不要有顾虑,人总要吃饭的。”
东方钰偏了偏头,看着下方一队官差打扮的人走进来,将喝醉闹事的人锁上,直接带去了外面,脑子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有些模糊。
“这世道只有狼和羊的区别,难有三者的选择,但羊又不能一口气吃完,吃完就没下顿了,该温柔的时候就该温柔一点,给羊吃点草,养出肉来,才可口,有油水。所以,他们闹不闹事,会不会心生不满,对于牧羊的狼来讲,一点都不重要。”
公孙止说着这话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东方钰的肩膀,“将来,你也要长大,是要做被吃的,还是做吃肉的,一定要选择好。”
他看着下方,那人被带走后,酒肆里重回热闹喧哗,不久后,他领着还有些懵懂的东方钰一起走了下去,出门乘上马车离开,掀起半截帘子对外面的李恪,轻声吩咐了一句。
“割肉了。”
整个北地粮食、牛筋兽皮的贸易局势里,不少人也有看出城中粮价只有小规模的降低,按理说大量的粮食冲击北地,造成粮价下跌是必然的,本地大户苏家的人偶尔放出风来,游说安稳在各方之间,解释乃是官府囤粮与百姓间日常所需并没有太大的直接关系,一部分来自其他州的小户冒不起撤走的风险,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在畜税揭开的头一晚,空气都显得闷燥起来,大量的骑队从北面往沮阳赶来,满是倦意的脸上仿佛带来了不好的讯息——鲜卑锁奴背叛导致辽西草原畜牧大幅度受到影响,原本准备贩往这边的牛羊、马匹可能会减半。
第二日消息扩散时,官衙那边对于税务调整公布也这一刻揭开——税钱上涨。
“完了……啊——”
一些参与这次豪赌的小户看到公布牌上的字迹,心里直接崩溃,跪了下来,他们将全身家当投了进来,从而得到的几乎是亏损严重。
几乎在半日之内,全城成千上万的商人都沸腾起来,而当天夜里,有人突然在畜棚放火,趁乱驱赶牛羊,想要带走,结果被骑队追上斩杀在地,下半夜整个牧区都被军队封锁接管,有人甩手大骂:“就算重新驮回去也不来了!”的声音里,将自己的货物重新装车往回运走,更多的还是选择留下,连续一月过来北地,加上途中有时下起连绵几日的秋雨,潮湿的环境对粮食来讲是极为不利,再运反回去,若是赶不了冬季大雪来临之前回去,那无疑是雪上加霜了。
终于权衡之后,顶不住巨大的压力,还是将粮食卖了出去,这样的趋势还在不断扩大,当然,官衙这边也有解释:“鲜卑人叛乱才导致这样的局面,如今叛乱已平,但终究会有影响……”之类的云云,当然,李儒等人也不会太让他们吃亏,只是说明年将会给他们最大的优惠,算是递去一张画饼。
对于这次贸易突然的一个转折,吃亏最为严重的还是外地大户的商队,走到半道上,或已经在上谷郡的,听到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原本贱卖的牛羊,在节骨眼上变的比平时还要昂贵,自然让人无法接受的,但真要与官府对峙找话说,并非容易,加上又是季节末尾,根本无法死撑下去。
粮还是要卖,总能换回一些东西的。
重新拉回去,那才是真是血本无归……整个纠结、犹豫、痛骂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十一月入冬后才慢慢崩解掉,也无法挽回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风暴中的锋芒
十一月十六,山麓青黄褪去了最后的颜色,通往并州、幽州的道路两边越发显得萧瑟,载着皮毛、筋骨的马车哐哐哐的碾过起伏不平的路面,过居庸关、或雁门郡,更或者太行山脉上多有这样的身影在前行,有些拖家带口牵着辕车,孩子坐在上面嬉闹,大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偶尔听到有马车驶过去,眼中才微微有些神色,妇人坐在车上,有时会哭出两声,将玩耍的孩童抱在怀里。
北地一行,让无数想要投机捞上一笔的小户破尽了家财,原本高卖低买的机会,一夜之间全变了,陡然升高的牛羊税钱直接导致粮秣成了低价货,加上天气月份的原因,粮食再拉回去,只会发霉变成旧粮,就地交割贩卖,虽然亏了本,总得来讲还是回了一些本钱。
牵着辕车的汉子回头望了望车上的妻子和孩子,越想越懊悔,随后他视线里隐约看到了刺眼的一幕,口中赶紧“吁”了一声。
前方往冀州的道路上,一辆马车侧翻路边,一名孩子坐在地上大哭,不远还有几摊鲜血,倒在地上的人捂着胸口已经没有了声音,几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见到这边有人过来,凶恶的呲牙,挥舞兵器做出恐吓的姿态,随后将洒落一地的皮毛牛筋快速捡了大半,飞奔而去。
那汉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那地上哭的孩子有些不忍,想要上前被跳下车的妻子拉住,“别去……我们也不好过啊……”
走两步的汉子停下来,看了那边几眼,艰难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米饼走过去,放到大哭的孩童怀里,回去牵着辕车从旁边过去,那汉子的孩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母亲身边嬉笑玩耍,过了一阵,天空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他伸手去接,然后高兴的朝牵马的男子大喊:“爹,下雪了!”
“下雪了……”
妇人眼泪流了出来,她一只手揽过孩子,另一只手捂着嘴唇哭出声,回去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这样的画面只是大雪落下之前几乎是所有亏本了的小户缩影,大户本就是以世家大族为基础,运去的越多,自然亏损严重,虽然有些伤筋动骨,但不至于大伤元气,仇隙也算是结下了。
而南面许都,消息随着第一场雪花的落下,涌入城中,贾诩凭借一些手段不让中原粮食进入北地参与这场明摆着的陷阱,当消息到他手中时,人还在荀府中与荀彧等人交换意见。
“……公孙止这是一箭两雕之计,选择的季节上想必是计策中一环,让那些世家大族下面的商队过去,就算到时不做这趟买卖,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一来一回,大雪封山,道路变得艰难,亏损更加严重,而小户们向来盲目跟着大户在走,更加难以幸免,为挽回一些损失只能低价贱卖粮食,换一些货物回去。
二则正是秋收过后,各处官衙也在收粮不假,可各家大户收的也不少,但每州每郡总量就只有那么多,往北地大量贩粮,就意味着在明年秋收以前,各州郡贩卖粮食的总量已经被公孙止挪了部分过去,他们相当于挺别人养兵打自己。”
郭嘉因为要应付江东的那几步棋,被举荐出来的贾诩不得不硬着头皮参与进来,尽量说服荀家等几个大族不要沾上这事,有些事情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智慧能轻易看清,反而会牵扯利益上变得盲目。作为见识过、设计过各种惨剧的贾诩,对事态的分析,和洞察能力绝对不低他们,甚至因为自身不沾任何事,看的更加清楚。
“他麾下之人能出这般毒计,间接也得罪了不少人。”
“……但想必也有善尾之策,主公这边还是以积蓄兵力为主,为明年攻伐冀州、青州做准备。”
荀彧点了点头,朝他拱手:“不管如何,彧都要谢过文和,若非你,这边怕是也要折去一些粮食。”
“客气。”对面席位间,贾诩起身还了一礼,“时辰已晚,诩该回去了,告辞!”
“我送你。”
来人结伴走出庭院,一路闲聊到院门,荀彧这才停下脚步朝上了车撵的文士再次拱了拱手:“刚下过一场雪,地面湿滑,当小心些。”看着贾诩进了马车离开后,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这个贾诩并不与他,甚至其他人交心来往,在主公面前也从不主动开口说话,这样的性子倒是可惜了,荀彧摇摇头,想了片刻,才转身回府里去。
门扇合拢的瞬间,有灯笼在黑夜里晃动,而那边行驶的马车刚进行人较少的街道,隐约能看到十多道人影贴墙而行,黑暗中的视线看过来,有声音低沉开口:“信号已至,按照计划行事。”
一双双脚步悄然迈开,然后跑动起来。
马车内,火星在灯柱上摇曳,贾诩坐在软垫上翻看竹简,身子随着车辕起伏微微摇晃,他今年已是五十有三,须发掺杂了许多白色,但目光清晰明锐,翻动的竹简忽然自手中停下,目光转去外面,掀起车帘望去,黑色里偶尔有几朵雪花飘进视线,以及几道人影在晃动。
踏踏踏踏……
密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驾车的马夫目光警惕的投过去,车中的贾诩陡然开口:“不要停车,加快速度!”
话语出口的一瞬,收缩的瞳孔之中,映出了前方的景象,一杆长枪直飞而来,贾诩几乎是下意识的躲避,耳旁就听嘭的一声响,木屑溅起,再抬头时,长长的枪身已横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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