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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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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乃是托我之福。”
  “咳……子远莫要多说。”
  王朗从后面跟上来,扯了扯他衣袖,示意那边守卫府门的几名侍卫眼色已经不善起来,许攸拂袖往前走,快步离开这边,声音骤降,“此等下人侍卫,也敢犯上?景兴兄太过小心,坠了阿瞒的威风,也让公孙止小瞧我等。”
  俩人小声交谈了一阵,随后在仆人引领下到偏厅等候,不久之后,有人过来邀他们去正厅,许攸出门前整理一番仪容,方才和王朗随那人一起过去,快要到厅门的时候,一道李恪持狼牙棒的身形走来,站在俩人面前:“副使留下,只许一人进去。”
  若说起官渡一战功劳,许攸在许都时,也常提到自己的功劳,对此曹操也承认,眼下被一个侍卫挡下,老脸不免有些发红,长须发抖,指着对方:“一介匹夫可识得我?”
  “你谁呀?”
  “许攸!”
  李恪偏偏头,白了这个脸涨红的男人一眼,不客气的挥手:“我只认识许褚,其他人不认识,滚——”
  然而,片刻之后,厅里传来人的声音,守在另一边的典韦探头进去听了一下,便是大步过来这边,巨大的体型犹如山岳崩塌般,带来恐怖的压迫,让许攸、王朗不由后退了半步,巨汉声音雄浑:“我家主公说许先生可以进去。”
  这边,许攸瞪了一眼拄着狼牙棒的李恪,拂袖越了过去,王朗便是第一次见到那位闻名北疆的狼王。
  硕大的“群狼狩猎”屏风前,一张斑斓虎皮大椅坐着的身影正翻看竹简,不时往上面写些什么,高脚的书桌右侧,赫然醒目的是一只白毛大狼,病恹恹的睁开眼皮,露出冰冷的目光一会儿,又轻轻阖上。
  俩人终究没见过能与狼这般相处的场面,往日想到公孙止身边有一头白狼,眼下倒是验证了传闻,跨出的脚步不由小了几分,朝上面处理公务的狼王,拱起手:“谏议大夫王朗(许攸)拜见都督。”
  “找个位置坐吧,还有两个字没写完……”公孙止只是抬了抬头看他俩一眼,随口说道。
  中间俩人较为尴尬的对视一眼,只得朝席位互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方才一起在右侧落座,厅中侍女过来上酒时,王朗便是开口说起了正事。
  “都督处理公务繁忙,我与子远也就不过多打扰,此番过来,乃奉丞相之命,前来要回当朝持金吾贾诩,贾文和,还望都督念往昔与丞相情面上,不要难为我等。”
  竹简上,笔尖勾勒最后一撇,公孙止阁下毛笔,将竹简上的墨汁吹了吹,放下来后,笑道:“曹丞相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你们大概也知道,从去年到今年我都在做攻伐幽、并两州之事,哪里有什么闲情跑到许都绑人。”
  卧在侧面石阶上的白狼抬起眼皮看了看书桌后的身形,哈出一口气,又将头枕在交叠的前肢上,仿佛一副不屑的神色。
  下方,听到公孙止的话语,王朗并不恼,抚须也笑了起来:“久闻都督纵横北地,几百人起家到的如今地步,可谓非常人所及,当真英雄也,既为堂堂英雄,做事该是光明磊落才对,不知都督认可老夫之言?”
  “我马贼出身,做下许多恶事,骂名一身,哪里算得什么英雄。”公孙止平静的看着他,朝后靠了靠,“……要算也只能是趁时而起的马贼罢了,这英雄还是曹丞相来当吧。”
  “都督话语倒是转的快。丞相奉迎当今陛下,匡扶汉室,扫平中原,官渡之战,将士齐心,自然当得英雄二字。”
  王朗拱起手,缓缓起身走出席间,目光灼灼看着公孙止:“……而,都督纵横南北,英勇无敌,厉兵秣马,镇守塞北,一柄弯刀,外族心惊,重振汉威,南北联合,打的冀州袁绍溃不成军……只是朗有一事不明。”
  公孙止抬手:“你说。”
  “纵观天下间血勇之辈何其多,唯有都督挥舞兵器从无到有一路走来,可谓艰辛,朗一向以为,掌一地百姓者,不可意气用事,无论马贼也好,汉臣也罢,还是当以百姓为主,年前听闻都督囤粮坑了许多小户,便是有些意气用事。”
  厅中安静,偶尔有爵轻放的声响,王朗顿了顿:“……北地贫瘠,人口稀少,因此而缺粮,此时北方四州无主,看的出都督想要占下两州,但都督自身恶名远播,各州世家根基深厚,也难以心服,便是倒悬之危,若是再与丞相敌对,则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内里大族蠢蠢欲动,更是形如危卵。”
  “谏议大夫说的一个不差。”公孙止点了点头,他起身负手站在那里,神情严肃起来:“而且说的好像我公孙止立马就要败亡一般,弄得我差点都信了。”随后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对方:“不过谏议大夫说到的未必就是看到的,我北地缺粮不假,但真要与曹丞相打过,也不未必会输。”
  那边席位间,有人鼻中哼出声,“无知小辈,以为占了几郡就能为所欲为,若非我弃暗投明,告诉阿瞒……”
  许攸说着转过视线,迎上的是凶戾的目光,话还没说完,公孙止的声音震响大厅,盖过了所有一切:“谁准许你说话了——”
  白狼抖动耳朵,抬起狼吻隐隐露出了獠牙,在王朗:“子远休要乱说。”的话语中,公孙止身形高大,站在石阶上犹如睥睨的望着他俩,声音冰冷:“我公孙止一百多人就敢和匈奴、鲜卑人拼杀,还从未怕过谁来,不说贾诩在不在我这里,就算真在,也要看我心情放不放他。”
  王朗眉头微蹙,那边许攸之前被呛了一句,此时霍然站起来,跨出席位:“都督这般粗鄙之言,甚是难听,除了四处打杀还有何作为,自家中缺粮也未解决,就做着打败丞相的美梦,狼子野心尤为不足……”
  “还敢说话?!”
  书桌后面,陡然一声暴喝,中间俩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边公孙止目光一厉,有东西从他手中飞了出来,轰然砸在许攸脑袋上,只听哗啦啦一片响动的瞬间,他整个人跌跌撞撞后退,鲜血从发髻冠帽下流出。
  “——我北地就算缺粮,幽、并两州我公孙止也一样拿定了!!”
  豪迈的话语之中,竹简脱落溅飞在半空四散开,又在视线之中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外面已是晴空万里,烈日炎炎,夏蝉交织的鸣叫淹没了听觉、视觉,嗡嗡嗡嗡……的声响,仿佛看到了远方,那是金戈铁马的画面。
  炎热躁动的空气,士兵汹涌蔓延过人的视野。
  林立的旌旗遮天蔽日般在风里招展。
  厮杀呐喊,刀锋挥舞冲上城头。
  撞城锤撕开了城门,无数的脚步飞奔,杀进了人群。
  无数的箭矢在天空交错而过。
  黑烟乘风卷起长龙,冲上云霄。
  一座、一座城池在兵峰下倾覆……直到兵逼晋阳!
  并州太原郡,高干带着一队兵马在城墙上奔走,外面的视野数万军队以不同阵型蔓延铺开,几乎占据了他视线能看到的一切。
  城楼下方,高柔披头散发跑上来,衣甲几处破损,跌跌撞撞推开挡路的士卒,扑到他兄长面前,几乎整个人都要跪了下来。
  “兄长,守不住的……我们撤走,现在还来得及,太原郡以北所有城池都陷落,大多数不战而降……叔父如今又不在了,咱们不能在这里白白丢了性命。”
  “你再敢胡言乱语坏我军心……定斩了你!”高干阴沉着脸,压着剑柄死死盯着他,随后呯的一脚将高柔蹬倒在地,咬牙切齿:“叔父待我兄弟如亲子,纵然粉身碎骨,也不能丢了家业让他蒙羞!”
  陡然间,有声音在不远喊了起来:“西凉军怎么回事?”
  正说话的兄弟二人,转过头去,视野之间阳光刺眼,延绵铺开的军阵缓缓移动,隐约有一骑朝这边飞奔而来,猩红的披风飘荡在风里,犹如鲜血般在流淌。
  “那人是……”
  “弓箭手准备……等等……好像是温侯……”有士兵在城头上喊了出来。紧接着有人放下手中弓箭,“温侯不是死在徐州……”
  高干捏拳猛的砸在墙垛,几乎瞪裂眼眶,他忽然指着下方那骑大叫:“……吕布已死在徐州,此人乃是假冒的,射杀他——”
  身边有亲信连忙上前挽弓搭箭,下一秒,弓弦震动,箭矢嗖的一声,飞去城墙下面,照着冲来的骑士过去。
  呯——
  画戟挥舞,飞来的箭矢直接被斩成两段,火红的战马飞驰靠近城墙,五十丈距离,上面的骑士陡然一勒缰绳,赤兔猛的抬起前肢立了起来,发出一声长嘶,马背上,金锁兽面吞头连环铠,川西锦帛百花袍的身影映入所有人的视线。
  随后有声音咆哮而出:“我吕布回来了——”
  束发金冠晃动,吕布促马缓缓走在下面,方天画戟自手臂抬起直指城楼,仿佛扫过上面每一个人。
  “尔等想必也知道,袁绍倒行逆施,起兵反乱大汉,官渡一战已经败亡,只剩下三子颤颤惊惊,袁家灭亡不过早晚!然而还有余孽,某家回来……”吕布的话语回荡城头,“……回来,不想与尔等厮杀,只为诛除首恶,悬首级于城头!”
  城墙下,火红的身影,那声音若雷霆震砌这片天地:“……吾辈军人,岂能做袁家私奴——”
  整个城头都寂静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不同往日
  万人站立的晋阳城头,豪迈的声音在天光里回荡,高干带着亲兵来回奔走,挥剑:“不要上当,那人不是吕布,尔等立刻回到自己位置,防御西凉军的进攻——”
  嘶声呐喊声中,沉默的墙头上,根本无人理会他。
  吕布从九原郡随父迁来并州,再到接替父职成为丁原部将有很长的年头,对方英勇善战,在草原上莫大的名头,几乎渗入到整个并州军队每一个人心里,尤其是底层士兵、将校,最为崇敬,毕竟那位飞将不仅仅只是武艺无双,家世更是边地军职,世代沿袭,更让他们感到亲切一些。
  然而,吕布自徐州一战后,大多都认为已战败身亡,不少人感到可惜,后来袁绍接管并州,派遣高干领刺史,各种政令大变,人事调派,弄得中低层将校有些忐忑,虽也有人暗中想要哗变驱逐高干兄弟,但终究没有胆气真正动手。
  如今站在城头下面,原本该早已死去的人活生生的回来了,曾经一些压在心头的情绪,明面上没有说出,但心里终究有了躁动。
  当吕布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城头万人之中有目光悄悄的望向城楼那边的兄弟,有些放下手按在了刀柄,渐渐期盼着发生点什么,死寂般的沉默。
  “兄长……”
  高柔眼见周围并州士兵都没有要动的意思,连忙扶住墙垛朝兄长那边靠近过去,心里始终是不安的,吕布的到来,虽然不至于让所有士兵都哗变倒戈,但对于一支军队却是有着巨大的隐患。
  “……兄长,趁现在西凉军还没有围城,赶紧离开,去冀州投靠袁尚也好过待在这里。”
  “你让开——”
  高干一把将自家兄弟推到一旁,压着剑柄怒瞪了对方一眼,这才面向城外望着那道骑马的身影,大喊出声:“不管你是不是吕布,只要退去,我不为难你——”他朝身后暗地招手,让亲兵递来弓箭。
  随即箭矢扣弦,缓缓墙后抬了起来,下一秒,弓弦砰的一下颤动。
  “哈哈哈哈——”
  笑声自城下传去,一身兽面吞头连环铠的威猛身形,捏着缰绳,单手提着画戟,促马徘徊,目光冷漠的看着城垛后面的高干,黑影急速飞来,吕布陡然抬手朝半空抓握,射来的箭矢停在他额头一尺距离,随后只听“啪”的一声,箭杆折断,掉在了地上,原野上有风吹来时,百花袍猎猎翻飞抚动,真有一人撼动一座城的错觉。
  戟尖缓缓抬起直指对方,暴喝:“某家,不退你又要如何?”
  后方,并州铁骑自军阵中出来,在原野上摆开,三万西凉军持盾架矛携带云梯开始朝城墙这边迈出步伐,数万人的脚步声沉闷的踩响在大地,指挥的西凉将领挥舞兵器,骑马跑过军队前方,呐喊:“准备攻城——”
  嘭!
  嘭!
  ……
  密集的军阵之中,西凉士卒挥舞刀兵敲击盾牌,成千上万道声响汇集到一起,让人感受到兵戈的金属锈气,几辆缀着厚厚盾牌的大车被士兵推着,冲撞城门的重锤在中间露出了狰狞。
  齐齐的拍打盾牌声,就像拍在人心坎上,晋阳城头一众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在行动与不行动之间,都是存在犹豫的,这时城墙下方,吕布在远处勒马停住:“尔等与我吕布都是并州人,有家有室,何来同根相残,城破之后,不与你们为难。”
  说完这句话,调头返回后方的骑兵队伍,下一刻,地面轰鸣起来,并州铁骑左右分出长龙沿着城墙延伸,形成合围之势。刺目的阳光照在城头,高干整个脸色都变得惨白,余光中,城墙左右的士兵们也同时望向他,还有几名将领互相打量,交头接耳说起话来,诡异的气氛在这城头上开始蔓延。
  “还看什么,迎敌——”
  高干脸色终究是铁青一片,身边亲兵吹响迎敌的号角声时,高柔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奋力往内墙那边拖拽,低声喊道:“兄长打不了了,士兵已经没有战意,我们快走,快走啊。”
  “还能走哪里去,不打也是绝路一条!”高干朝他吼道:“我的兄弟何时变得如此懦夫,滚——”
  拖拽纠缠之中,陡然有声音从城墙士兵那边响起:“不能让高干走了!”这句话就想平静的水面落进了一颗石子,紧跟着也有声音在人群中附和:“不能让他走,温侯乃是我们并州人,不帮他,还能帮这个冀州人?”
  “温侯回来,当送上薄礼……”
  “高干、高柔只有一千护卫,把他们杀了,领赏——”
  一个接着一个声音响起,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并州士兵放下朝外的弓箭,跟着汹涌大喊的同袍飞速朝城楼那边靠了过去,对准围成一圈的高干亲兵。此时也有冀州过来的将领带着人上来阻拦,然而见到越来越多的士兵朝这边涌了过来,不得已停下脚步,不敢再上前去,当然也有不怕的将领带人上去,不多时,就被身后的士兵架住,刀锋压在脖子上成了俘虏。
  那一边,高干带着一千亲卫不断后退,朝围过来的并州士兵怒吼:“尔等造反,别忘了你们家眷尚在城中——”
  “所以才要杀了你!”
  “杀!”
  不知是谁陡然喊了一声,紧逼得并州士兵队列轰然冲了上去,兵器与兵器呯呯呯的交击成一片,场面瞬间混乱起来,人群拥挤推搡,刀锋不断在人的头上剁下来,被鲜血淋了一身的高柔朝被挤出数步的兄长大喊:“救我——”
  侧面,有人冲破锋线,跨过两具尸体,扑向大喊的身形,高柔转过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柄刀锋,血肉噗的撕响,劈在了他脖子上,鲜血溅上天空时,那士兵拿过脑袋兴奋的举起来:“高柔被我杀了——”
  “我兄弟啊……”
  视线之中无数人影混乱的奔走交错的空隙,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直直的倒了下去,高干嘴唇微抖的喊出一声,就被身边的将领拖着向后墙梯过去:“刺史随我来,快跟我走。”
  才下到一半石阶,有一列人影从城门那边上来,护在高干的身边的亲卫将领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几箭给射死,滚下石阶。对面为首那人身形高大,下颔留有短须,约莫二十左右,行走间,步伐沉稳。
  中箭的尸体滚落他脚边,手中弓交给旁边士兵,锵的一声拔剑朝高干走了过去,对面有扑过来,俱都被他一剑斩倒,自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过一个字。
  “郝昭,你敢——”高干身形跌跌撞撞后退,之前混乱中,身上也有几处被误伤的伤口正在流血,此时持着铁剑,看上去颇为狼狈。然而过来的将领并未犹豫,一剑将侧面扑来的士兵削去手臂,铁盔下终于有了声音发出。
  “郝某有何不敢!”
  生硬冰冷的声音响起时,再次踏上一节石阶的步履陡然发力,高大的身躯直接冲了上去,剑锋高举轰然劈了下来。
  呯——
  刹那间,高干堪堪才举起的手臂垂了下来,铁剑从手中滑落叮叮当当的在石阶上滑动,他瞪大眼睛,一条血痕自下颔拉到右肩,随后,咔嚓一声,下巴连着一丝血肉掉在胸前,仰倒了下去,就肩甲都被削去小半。
  “高干已死,让上面的人都不要再杀……然后开城门,迎温侯入城。”郝昭提过还在滴血的人头,侧脸对跟来的士兵轻声说道:“放心,温侯是并州人,不会言而无信。”
  太阳升上最高空,城墙上厮杀沸腾的声音渐小下来,不少人放下了兵器,走下了城头。而原野上,一身金锁连环铠的将领骑马立在军阵前面,望着远处晋阳的城门在阳光里,缓缓打开了。
  “厮杀固然勇猛,但少死人,终究是好的。”吕布回头对徐荣笑着说道:“这种方式拿下一座坚城,比从前更有成就……随我入城吧。”
  徐荣看着变化巨大的吕布,怔了怔,还是拱手:“温侯请。”
  下午,军队入城了。
  ……
  上谷郡。
  零零散散的竹简洒落一地,许攸捂着流血的额头,狼狈的跌坐地上,公孙止站在那里,望着他俩,目光逐渐变得冷漠。


第五百四十章 一言不合
  “我对文人并无偏见,若有真才实学,指正北地弊端、痛骂政务上的纰漏都可以,但在我面前摆弄巧言令色,那就错了,会死人的。”
  公孙止走出首位,站到王朗、许攸二人面前,他们这才近距离感受到这位狼王带来的压迫,停下脚步俯视俩人的公孙止,捡起地上一块散落的竹简在手里掂量。
  “看到这块竹简了吗?它很沉的,上面写的东西啊,关系到数十万人吃饭的问题,你们以为这般轻松在手里耍弄?我来这北地之前,匈奴、鲜卑人都在这里,到处都是敌人,千生万死了许多人,才扫平一切,把万千生命重新建在这片到处都是尸骸的土地上,凭你俩三言两语就把这边地五郡拱手相让……”
  竹简啪的一声,自手中落在地上弹了弹,“……真是厚颜无耻——”
  屋外天光倾泻,发怒的声音传出,庭院中也是能听到,廊檐尽头,一袭淡紫色衣裙的女子站在檐下,看着泥盆里盛开的鲜花,一名侍女从书房那边小步迎了过来,盈盈一礼,“都督在发火,午饭估计不会吃了,奴婢们都不敢进去通传。”
  鲜花静静的躺在素手的掌心,任红昌捻起一片花瓣飘落地上,声音清冷:“这北面还有人能惹怒我男人的?”
  “不是这边的,奴婢不知道他们叫什么,不过好像是中原过来的。”
  “哦,他们说了什么?”
  那侍女摇摇头:“不清楚,反正那俩人好像还骂了主家。”
  捻扯花瓣的手指悬在半空停了下来,任红昌那张惊艳的脸侧过去,露在阳光里,原本妩媚的双眸渐冷了下来,偏了偏头,看一眼那边远处紧闭的门扇,将手中的花抛在地上,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
  转身,绣鞋踩过地上的鲜花,拖着长裙回到属于她的那间侧院,三名女卫过来时,她推开门扇进到屋里,指尖轻轻拂过镶有宝石的刀鞘,红唇微微张合:“你们随我出门一趟。”
  那三女互相看了看,随后拱手:“是。”
  ……
  书房,白狼打了一口哈欠,慢慢起身从大气都不敢出的俩人身边慢悠悠的过去,冰冷的眸子不屑的瞥了一眼,连忙有侍女颤颤巍巍的过来将门扇打开,送它出去。
  公孙止的声音还在持续。
  “……一通胡言乱语,以为让你俩过来是儿戏?曹操派你们过来要人的,不是来要地的,就算曹孟德在我面前也不敢如你俩这般,徐州时,他做错事,我冲进去就揍一顿,辽东那个公孙度如何?被我一罐子打的找不到北,再敢在北地说什么大话,信不信剁了你俩,拿一堆乱肉送到曹操面前。”
  王朗看了看捂头的许攸,脸色稍有苍白,但并未被吓住,缓缓供起手:“都督此番话说的有些过火了,我与子远来北地确实为持金吾一事而来,而北地现状,也看在眼里,孤悬于外是难以长久,才与都督说了那番话。”
  “你的话,我听进去了,可惜我公孙止膝盖有疾,弯不下。”公孙止缓缓坐回大椅上,那边王朗还想要再说,上方的身影朝他们挥手:“出去吧,贾诩我是不会放的,让曹丞相死了一条心,除非他亲自过来。”
  挥手说话的片刻间,王朗这才感受到,这位北地狼王举手投足间带来的威严,以及尸山血海中杀出来压迫感,原本快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肚里,挤出的只是一声:“是。”
  “那就好,如此咱们的事就谈完了,回去告诉曹丞相,金银财帛我不缺,粮食暂时也够,但中原缺马、缺弓弦,他能拿出什么跟我换?这事上,我吃定他了——”
  王朗皱眉正要张开,外面典韦走了进来,直接将提起俩人后领拧起来,带了出去。随后,被驱赶出府邸,上了马车后,许攸压着破开口子的额角,掀起帘子朝府门那边吐了一口口水:“简直野蛮至极,一个只知道厮杀的匹夫,算的什么?!”
  “子远……你……唉……”王朗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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