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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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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宫
西北之事持续在各地发酵,襄阳,名为隆中的地方,笼罩在一片水汽当中。
延绵的山岗水汽缭绕,显得朦胧神秘。
处在半腰上一处农家小院,雨水滴答滴答的在茅草结成的屋檐形成了雨帘,屋中有三人在座,一人身形修长,长髭短须,颇有威严,而对面名叫崔钧男子手上落子后,他笑着看去对方,把玩手中那枚黑子并急着落下。
“州平觉得眼下刘荆州会放弃刺史一职北上许都,参与那西北乱局?”徐庶挽着宽袖伸手在棋盘上将黑子按下。
崔钧点了点头,专注的盯着棋盘,随后又摇了一下头,显然对于时局的猜测多少有些难以说清,他抬起头将目光转去里面一名比他二人稍年轻一点的男子身上,后者端坐案桌后方写着字,正用篆书写到: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就听下棋那边,有声音传来:“孔明可看清这天下局势?”
笔尖悬停,在墨砚搁下,那人鬓发整齐,系有一条青巾,一身常服外罩件青纱,随后起身拿起旁边一柄羽扇摇了摇:“袁绍四世三公之后,又有天下门生故吏,如此优势却草率败亡,遗下三子皆是一城之才,往后,北地那头白狼与中原曹操终究有一战,眼下再次联合不过是看清自己与对方无法持续作战,二人羁绊太深,两地也有互相牵制,所以才有了今日之局面,那西北之事,真要说起来,凭公孙止一人之力就能剿灭何故放任不管?”
“还是孔明一语道破啊。”徐庶点了点头,又下了一子后,听他声音说:“不过能撬动天下来做这件事,也显出二人手中势力,甚至麾下智囊都有过人之处。”随即,哈哈大笑:“那你我,还有州平、广元、公威皆无用武之地了,哦对了,还有士元那厮,也不知跑到哪里游玩。”
诸葛亮挥了挥羽扇,笑道:“此计不过是以天下熙熙,攘攘为利,引人欲罢了。”
庐中说话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只剩下棋盘落子声响,诸葛亮走到窗前望着远方苍茫茫的山势,哗哗的雨声在耳中渐大,微微阖上眸子,想起最近听闻的事态,不免为公孙止和曹操二人出谋划策的谋士产生兴趣。
“以西北之事将内乱平息,那么之后,你们还会怎么做呢?旧疾暗藏,终有爆发的时候,那时候新病旧疾一并出来,这天下就真的难说了……”
轻声的低语之中,他身后对局的二人,棋盘上黑子最终形成了一条大龙占据胜利了,徐庶的声音响亮的传来。
“你输了。”
雨云延绵向北,一直延绵出荆州地界,却是白云如絮稀稀疏疏在天上游移,天光照着人的影子映在皇城地砖上,步履沉沉踏上石阶,倚天剑絮轻摆间,径直朝上方承光殿大步过去,身后一众侍卫,甲胄、刀兵发出碰撞,哐哐直响。
“丞相!”殿前宦官、侍卫见到面无表情过来的曹操,一一躬身垂首。
天光里,这座皇城主殿显得比平时安静,位列文武各位上的大臣们双手相结捂在腹上,微微躬着上身,首位上,天子刘协跪坐案后,着黑色皇袍,珠帘微垂:“请丞相进来——”
一众文武看向殿门外,黑纹金边带雨花朝服,一顶七旒冕冠的曹操龙庭虎步走过诸人中间,立于御阶前站定,冠下系着的青珠晃动,他拱手:“臣曹操,有事要禀。”
不少人垂首看着脚尖:来了。
“丞相,直说无妨!”刘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神色肃穆。
曹操转过身,扫过下方成百双眼睛。
殿外天光正烈,明媚的光线照在地上,映的人眸子生疼,随后,他的声音缓缓响起在殿中:“你们知道我曹操,这辈子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低沉的话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闭上眼睛,有风徐徐吹进来,微微的凉意与燥热混杂,闭上的黑暗里仿佛泛起一丝波澜,断断续续的画面闪过去……年少时与袁绍、袁术等人任侠游荡,惹是生非……为官洛阳提着五色棒压下骄横之人……聚盟酸枣意气风发为国除贼……闪动的画面最终停留一簇光影上,时光回溯,恍如眼前。
军帐。
烛火。
两道人影对坐,他对那个驰骋草原的白狼轻声说:“……这辈子我曹操只做汉臣。”
……
某一刻,他睁开眼睛,视线再次落在这朝堂上,所有人站在光尘里,安静的都能听到呼吸的声响,下一秒,曹操的声音缓缓传出。
“操平生志愿,就是驱除胡虏,做一个保家卫国、开疆扩土的大汉征西将军。秦以来,北方匈奴不断,再到我大汉立下基业,延绵国祚中,每年都会南下劫掠,自汉武帝,卫大将军、霍骠骑方才扬我大汉天威,操就是听着这样事迹长大的,心中所想大汉男儿也该是如此,方才显大丈夫本色!”
“……桓帝起始,北方鲜卑趁势而起,檀石槐于连年犯我大汉边界长达六年!六年啊!这六年之中,有多少汉民死在他们屠刀下?多少村寨毁于胡马践踏?操在洛阳每每听闻,恨不得提槊上马奔赴北方,斩杀几名胡人泄愤,洗刷这样的耻辱!”
曹操压着剑柄,慢慢走动,扫过一圈站列的众臣,自嘲的笑了笑:“可惜……我想错了。”
并不高大的身躯走过中间,竖起手指:“还未等到操能上马领兵征战塞外,这天下就乱的不成样子了,汉室式微,各方诸侯眼里已经没有了朝廷,当初陛下困于李、郭二贼手中,想要投奔,都没人愿意接纳,操是汉臣,吃的也是朝廷俸禄,就想啊,救陛下于危难,匡扶汉室是做汉臣该有的职责,东征西讨,先是吕布、后有袁术、张绣,再一个袁绍也没了,眼看到北方就要太平了,刘备又跳出来占据汝南,想要分一杯羹,这天下十四州何时才能太平?!”
他站立在殿门前,仰起已有白迹的头颅,“……内乱还没完,眼下西北又有外敌肆虐,或许当中有人知晓,也有人不知,早些年五原那边就有一支大秦来的兵马无意入境,与边地百姓发生冲突,原本上党郡太守张杨,归于北地都督公孙止麾下,与对方展开交战,不幸身死,而后公孙止出兵剿灭这支外邦军队,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他们又来了,来干什么?操猜测,一是为了寻找那支兵马,二则是报复!”手在背后握拳捏紧,他猛的转过身望着众文武,以及上方的天子:“……可我大汉何时落到这般被人报复,而不敢还手的余地?”
“……你们说啊!”
天光耀眼,咆哮的声音响彻宫宇。
第五百六十五章 西征启幕
高亢的声音在大殿之上,震耳发聩。
“……天下分裂,诸侯并起,互相征伐,尔等站在这朝堂之上,眼睁睁看着大汉凋零,而无动于衷,操已经见不到当初汉武之时,你我汉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气势了!你们摸摸自己的胸口,尔等背后的家族是否饱食这乱世粥羹,是不是蛀食支撑天下的脊梁!!”
“自黄巾之乱起,到如今十七年,锦绣山河被打烂了,遍地灾民,过不下去的百姓,你们敛财聚田地的时候,求你们拿一只眼偶尔看看他们!别让他们饿死了。”嘶哑低沉的声音,在曹操口中压抑的发出,蕴着愤怒,“……不然将来说不定又有绿巾、红巾作乱,他们饿的冲进你们家里去,杀人!抢东西!侮辱你们娇妻美妾……你们家中哪一个没有放着好东西,毕竟都是你们几代人辛苦得来了的!”
御阶上面,天子刘协捏紧袍角,逼上眼睛微微的颤抖,他原本就是农家子弟,幼时的贫寒,遇到大灾饥荒的时候,怎样过来的,他心中最是清楚的,眼角湿热起来,赶紧擦去,那豪迈苍劲的声音继续传来。
“可是天下乱起来的根由,其实你们都懂,这朝堂站着的每一位心里都清楚的明明白白,但是我曹操在这里告诫各位,现在这天下已经被打烂了,那洛阳大火连烧十余日,熏黑的城墙到现在都还在那里……”
踏踏——
踏踏——
脚步声轻响,曹操负手转身一步步往回走,站定在御阶前,目光严厉的扫过他们,一字一顿:“……还在那里,盯着你们。”
大殿灯柱火光静谧燃烧,位列的文武之中,有肩头攒动,随后有人站了出来,那人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一切。
“曹孟德!这天下分崩离析难道没有你一份——”
……
当反对的声音响起在承光殿上,荀彧走上城头,微风抚动须髯,目光看过城中鳞次栉比的房舍楼宇,繁荣的集市,人流如梭,摊贩们高声叫卖,那是属于这座城池的活力,也是他一直坚守的信念。
身后,有人被搀扶过来,荀彧朝老人行了一礼:“彧谢过杨公援手。”
过得片刻,那头的杨彪自己走了过来,望着城楼下,商队、行人进出城门,缓缓开了口。
“文若既然看出此计,为何不劝住?病入膏肓,突然一剂猛药,可能适得其反啊。”
“彧明白。”荀彧伸手拂过墙垛上存在许久的裂痕,嘴唇颤了颤:“……杨公也知汉室病入膏肓,彧只能冒险一试,若能侥幸延续国祚,便是对得起大汉了。”
“值得吗?”
长须在风里微微抚动,荀彧望着远方熙熙攘攘的热闹,笑了起来:“……这里是彧的家。”
温暖熙和的清晨,收拢衣裳的妇人发现了少了一件,叉腰站在门前,朝不知是谁偷的,破口大骂起来。淘气的孩童追逐打闹,摔倒在地上磕破了膝盖,正哇哇的大哭。市集上,商贩拿着自家的东西大声吆喝来往的行人,卸货的区域,年轻的壮力,裸露上身喊着号子,将沉重的货物抬上另一辆辕车,金色的晨光里,他们泌出了一层细汗……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各种各样的人在这片金色的初晨里,做着自己,活着各种各样的生活,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人为这片土地上行走的人们,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挽救这个步履蹒跚的国家,替他们挡下盖来的刀光剑影。
刀光出鞘,声音暴响。
“曹孟德!这天下分崩离析难道没有你一份——”
“尔等退下,让他过来!”
侍卫持着刀柄缓缓后退开去,那暴喝的人影冲向曹操,挥拳就要打过去,然而身材并不高大的曹操,伸手将他手腕抓住,呯的一脚,在众人视线之中,将那官吏踹的横飞滑动在地砖上,脑袋碰上殿柱,鲜血直流。
“……这么急着跳出来,是我戳到你痛处了?像你这样的人,这朝堂、这许都城里还有许多,操不想一一揪出来,那样没意思!天下所有人都想得利,都想着锦衣玉食,光耀门楣,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错,可你们当中有人怕天下统一的太快,少拿许多好处,这就错了!吃相也难看。”
曹操负手在走。
“操不记得是哪一年,凉州羌人大乱,有人建议将那片土地放弃掉,这样的人若是现在被操碰上,没什么好说,一剑杀之!当年汉武帝花了多大的代价,牺牲了多少将士生命才将河西走廊纳入大汉版图,说废弃就废弃,说丢就丢,与出卖祖宗,贩卖家国之贼有何区别?
羌人作乱,一直未平定,你们看不到利益,反而觉得折了本钱进去,留着也是靡费粮秣钱财,是不是?国家盛衰大事,皆有尔等插手,如今天下这般局面,你们没有感到丝毫愧疚?没有责任?”
脚步在那人面停下,周围文武连忙退开距离时,曹操缓缓拉出剑柄:“……白花花的珍贵器玩,金灿灿的粮谷、黄金,谁不想要?操也想要啊!”
曹操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名官员,“可是操绝不要这种方式得到的财富。”另一只手握拳在心口捶了两下,沉声:“那样,你我的心就脏了。”
“我大汉自汉武帝励精图治,有最强大的军队,攘夷拓土,东并高句丽,南吞百越,西征大宛,北破匈奴,威服西域三十六国,他们家中难道没有好东西?兵锋之下,他们会双手亲自奉上,比尔等拿自己国家割肉,要荣誉千倍——”
那人捂着额头抬起来,冰冷的剑尖划过空气,发出嗡的轻鸣,直抵他咽喉。
“你们敢去拿吗?”曹操俯视着头破血流的身影。
……
汝南,晨光里,熙熙攘攘的行人来去。
张飞牵着一匹黑色的大马挤过人群,走出城门,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枣红马,青色袍,微阖的凤眼似乎察觉到要等的人过来了,睁开眼沉默的看着对方,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替为兄多杀几个大秦人。”
环眼豹头的黑汉点了点头,咧嘴笑起来,上前将对方抱了一下:“还以为二兄是过来阻我的。”说完这句,豪爽的汉子终究还是犹豫的看了看四周,“大兄他……”
“没事,他并不知晓,等你走了,再告诉他。”关羽朝他拱了拱手:“如今天下有数几位大诸侯都联合起来,朝廷调令已下,这等大势,已无人能左右,天高路远,我与兄长无法相随,兄弟此去当小心保护自己安危。”
“哈哈!二兄操哪门子心,千军万马也休阻得了我张翼德!”
张飞扯开嗓门大笑着,提起蛇矛翻身上马,策马走出两丈,转身忽然拱了拱手:“二兄保重,兄弟不在时,多照顾大兄!”
城门那边,关羽无言的重重拱起手。
“走了!”马背上,张飞大喝一声,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奔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光里。城门口,关羽又望了一阵,方才回到府衙后院,推开门,晨光照进去,光尘在斑驳里舞动,首位上,面对屏风站立的刘备,微微回过头:“三弟他走了?”
“已经走了。”
“朝廷调令下来,他终于有机会光耀门楣了,为兄为他高兴!”刘备笑着转过身来,过去门口拉着关羽坐下喝酒,只是眼眶红了起来。
“今日的酒有些特别的醉人。”他用袖口遮掩了下,说道。
……
庐江。
涛涛江水波光粼粼的向东流去,带着两千骑兵的孙策在马背上望着渡口的船舶怔怔的出神,初阳照射,光边延绵过来,罩在他身上驱走了凌晨时的寒意。
西北战事的惨烈在民间扩大,江东世家仿佛在一夜之间窜通好了一般将他架在火上灼烤,若是其他事则罢了,大不了如同陆家那样再洗一遍就是,然而荆州、益州、加上中原、司州,甚至北地边境、辽东陡然联合起来,这样大势下,不管不顾,不仅仅是要面临这拨人的怒火,首当其冲的还有江东百姓对他的期望,不去,往昔建立的威望,也将荡然无存。
“江东小霸王之名……”孙策摇头笑了一下,“……想不到竟变成累赘了,到底谁他娘想出的诡计,啊——”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不甘。
不久,渡船集结过来,准备过江时,后方传来一阵单调的马蹄声,孙策勒马转身,人已至近前了,正是周瑜,而他一身穿着,马背上挎着小包袱,竟是出远门的行头。
“公瑾,你这是何为?”
周瑜促马与他并肩,俊秀的脸上露出笑容,“瑜向来伴随兄长左右,如今要去的地方,天高路远,又怎能让兄长一人独去犯险,自然是结伴同行。”
“胡闹,我将仲谋托付于你……”孙策的声音中,周瑜已是骑马上了渡船,朝他挥了挥手:“……兄长可不是啰嗦之人,赶紧上船吧,仲谋那里自然有张昭等人看护。”
孙策瞪了他一阵,终于还是败在对方温和的笑脸上。
……
天云在走。
“你们不敢——”
握着倚天剑的身形大吼,这一次没有人上前劝阻,或者替地上的那名官吏说些好话,毕竟他们已经站在相同的利益之下了。
“而你,不配拥有这等荣誉!”
某一刻,曹操猛的挥剑斩下,血线在殿柱上溅出一条弧形,那人瘫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今,大秦人打上门来了,他们在凉州肆虐,如入无人之境,欺我大汉如今内乱无暇他顾,是想要干什么?是想在我们身上割去一块肉!就算当初有人想要舍弃凉州,可那也是我们自己想要丢弃,自己不要的,但现在……换作别人用兵锋硬生生的夺去,就是在践踏我大汉威严,汉人脊梁!”
曹操提着滴血的倚天剑,一步一步走向殿门:“……打上门了,我们怎么办?难道还向当初汉武之前那样,卑微屈膝送一个女人去讨饶?”
“自然不能!”刘协猛的站了起来,握起了拳头。周围文武也俱都拱手:“不能——”
“既然不能,那我们就让大秦人看看,就算衰弱至极的大汉也是何等威猛。”曹操在门口站定,望着升上天空的太阳,眯起眼睛:“……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臣妾。这才是大汉之所以为大汉,这才是华夏之所以为华夏!”
他的声音在天光里停顿了一下,缓缓举起剑锋:“……烧我城池,屠我百姓,这笔账,我们找他们皇帝要!不管有多远,路有多难走,前面的敌人有多强大,也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天地间最强的民族。”
剑锋举上天空,映着阳光绽放夺人的光芒,然后斩下,高亢的声音在此刻怒吼而出:“大汉万岁——”
“大汉万岁——”
无数的声音冲上宫宇,冲上云霄,震响天云。
……
荆州长沙,斑驳的老将领再一次将儿子的灵位擦拭一遍,背上挂在墙上的一张大弓走出门外,对着依在门口流泪的老妻拱了拱手,等征战回来,不知是否还能再相见。
不久,他在襄阳与兵马汇合,一起踏上去往中原的路途。
益州成都,刘璋被众人死谏方才打消了亲讨大秦人的念头,派遣张任、严颜领兵五千借道汉中去往长安。
北方幽州,流窜逃走的袁尚、袁谭被赵云所领的白狼骑击溃,不久,他望向西面,冷漠的眸子扫过捆缚面前的二人,挥手让人拖下去砍了,随后翻身上马:“回上谷郡,准备西征!”
沮阳,潘凤看着襁褓中的女儿,脸上笑开了花,“金莲,看爹爹如何把大秦人打的如同满地找牙。”
城中一处小院内,吕玲绮坐在木栏上荡着小脚,看着父亲在庭院中挥舞着画戟,满身大汗……某一刻,吕布停下来,飘落而下的枯叶从他视线滑落。
“稚叔,我会兑现承诺,你在下面好生看着,布是如何替你报仇。”
整个汉朝的天空下,无数的人在奔走,一切的一切也都在奔走中汇聚,汇聚在每个人的心头上,然后在某一天里,彻底的……完全的爆发出来。
第九卷 焚火侵地,铁蹄洪流卷西风
第五百六十六章 喧嚣热闹
建安五年快要过去了,北地已下过两场大雪,断断续续飘零落下的雪花,覆盖在地上厚厚一层,加了毛绒的靴子一脚插下去,都漫过人的脚踝,雪稍停了些许,贴有新符的人家早早起来,清扫自家门前的积雪,小孩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子,与邻家伙伴打起雪仗,偶尔有丢远的雪球砸在路过的牛车上,被车夫呵斥一声,嬉笑着跑远了。
溅了几团雪印的牛车撵出长长的辕痕穿过街道,在府衙停下后,王烈披着狐裘哈了一口白气,走入后院,同样穿着厚实披着一件白狐裘衣的李儒笑呵呵的将他迎进屋里,“彦方今日来的早了点,儒才起床不久。”
说着,他斟了一爵温酒递过去,后者伸手接过,走去对面坐了下来,“烈这性子改不过来了,一想到西征之事能在你我手中完成,消息回传时,就难以入眠,早就想过来长史府上商议各中细节,不计较下来,心中难免不踏实。”
“嗯,明年开春就要动身,三军补给还是一个摆在眼前的难题。”温热的酒水入口,李儒皱着眉头放下铜爵,指尖轻轻捻在胡须。
“主公去往西凉途中来过一封信函,上面是西征的名单和各部兵马,几乎全是骑兵,想来主公是想要快速行军击破西域诸国,重立西域都护府,得到辎重作为后勤供给,以此为中心向更西进行持续作战。”
“那兵马都有多少?”王烈看着他,手指点了点案几:“……这边我总要做些准备,至少五六天的口粮也要备上,若这是机密,就当烈多嘴了。”
李儒摆摆手,沉吟了片刻:“你我一军一政,相辅相成,怎的是多嘴。”他竖起手指,一根根弯曲下来,“新征汉籍乌桓骑兵五千,一人双马,鲜卑一万骑兵,由各方部落自给,匈奴五千,同样也是自己部落供给。算上之前往西域掠夺的三万异族骑兵,折去死伤的,眼下就有四万六千多骑,丁零人也征调四千为步卒。”
最后一根手指曲下来:“……赵将军的五千白狼骑、以及阎柔所领的那部黑山骑两千人,潘将军的五千步骑部曲,温侯、高顺的并州兵马五千人,以及华将军麾下的三千弓骑,共计两万有余之数。”
“七万余人?”王烈瞪大了眼睛。
李儒点头认同了这个数字,“若是途中还有战俘,这个数字说不得还要往上翻数倍不止。”
房间显得温暖,中间摆放的火盆摇曳着火焰,偶尔燃烧的木头噼啪几声,弹起几枚火星,两人说完这两句话,陡然陷入了安静。
过的一阵,王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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