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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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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要死在这里……”
  不久之后,马尔库乌斯点头定下了这次交易。
  ……
  长槊举在手中。
  “是大秦人打进来了,他们能进来,归根结底还是我们自己造的孽!既然这些人进来我大汉,既然杀我汉人百姓、烧毁城池,那就打怕他们!而这些大秦人也告诉我们,原来西边还有国家等待我们去征服、去威赫。”
  “诸位,西北尚在战乱,张掖已被攻破,他们下一个城池会是哪里?三辅之地,还是直接攻打长安?不管他们打哪里,都是在践踏你我汉人的尊严,让周边更多蛮夷之国小觑我大汉,不过这样也好!”
  曹操呯的一下,将长槊拄在台上,盔缨在风里摇曳,“借他们的头颅,告诉更多的国家,告诉他们,大汉不仅有礼仪,也有割碎血肉的刀锋……”
  走动的身形停住脚步,立于高台上,拿过一枚令箭举了起来,风在吹着,将他声音传的更远。
  “……同样告诉他们,什么叫天光日月所至,皆为汉土。”猛的一挥手,令箭掷出。
  ……
  令箭飞进无数人的视线。
  ……
  孙策沉默的望着,身旁的周瑜轻轻拉扯他的袍甲,后者沉重的对他点了点头,使劲的捏紧枪柄,他将要踏上曾经父辈战斗过的那片土地了。
  不远的另一支军队,两鬓斑白的黄忠伸手拂过弓身,家中已备了薄棺两口,老妻若是先去,便再无牵挂了。名叫魏延的襄阳将领,昂首挺胸,屏住了呼吸,看着高台上那豪迈的身影。
  张飞骑马孤身在一群曹将当中,并不在意旁人看来的眼光,盘算着这次过去,要将二位兄长的份一起算上,自己需要杀多少大秦人,偶尔咧开嘴笑了起来。
  毕竟多年兄弟,情义永远是在的。
  上谷郡,大地都在马蹄下躁动起来,无数的骑兵浩浩荡荡的从四面八方开始集结,战神一般的吕布束发金冠,着兽面吞头铠,沉寂的拄戟站在高台上,看着成千上万的骑兵汇集成海洋,面容肃穆,不怒而威。
  某一刻,他伸手在风里握出拳头,一柄柄林立的长兵轰然在地上,上万的骑兵在马背上砸击地面,沉闷而杀气盈野。
  不久,号角在营中吹响。
  城中。
  号角声隐约的传来。
  名叫吕玲绮的少女,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甲胄,牵出那匹卷毛赤兔马翻身而上,朝门口的母亲和阿弟,拱起手,一脸正经:“娘,阿弟且回,女儿出门征战了!”
  学着父亲的模样,一摆月牙戟,纵马飞奔而去。
  ……
  令箭翻飞,呯的落下高台。
  风抚动高台上身影的胡须,曹操单手压下长槊,声音雄浑:“三军开拔——”
  建安六年,二月十五,在河内誓师出兵的诸方军队在这一天拔营西进,同样也包括曹军在内,一千虎豹骑、两千常骑,以夏侯渊为主将,曹纯、张飞为副将;荆州兵马一万两千人,步卒为主,轻骑三千,黄忠为主将,魏延为副;江东则是两千骑,孙策、周瑜为主,共计一万七千人朝着崎岖贫瘠的西北展开了行军,而远在长安经过一番休整的益州军,同样也有一万余人,已经先行一步出发了。
  三月初一,天气回暖,作为整个计策的核心,又退到幕后的公孙止也在这天,走入槐里城外的军营,跟随而来的所有将领,甚至马超、马岱等人也俱都在座,看着大步走上首位的身影,挺直了脊梁。
  公孙止坐下,双手握着拳头压在膝盖上,目光扫过众人,简单的开了口:“时候已到,准备打仗了,各位!”
  外面,响起了春雷。


第五百六十九章 假想
  三月中旬,绵绵春雨过后,泥泞的土壤冒出嫩芽,下一秒,嵌有铁蹄的马掌踩下来,数道骑马的骑士立在山岗上,自视野过去,是延绵的山势,以及山脚下传出阵阵马蹄声的西凉铁骑。
  远远的,惊起的尘埃笼罩山腰。
  山岗上为首的骑士跨刀勒马,一身漆黑兽面铁甲,领甲一圈白色毛绒,腰间的刀鞘镶嵌七星,他扫过蜿蜒山道前行队伍的目光,衬的整个人都显威严肃穆的神色,偶尔有消息过来,呈到他面前,做些修改、补充的命令,打发走了斥候。
  随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刚刚传来消息,烧当羌酋帅彻里吉聚羌兵六万人,兵锋隐约指向令居、允街两座山城,心思大概是遮不住了,传令前面的队伍加快速度,尽快通过这片山沟。”
  “公孙都督,那我们是直接迎头打过去,还是再等等?”
  在为首人身后站立的是马超和典韦二人,其中马超的声音有些兴奋,原本该是他为主将,但官位上,以及少年时颇为推崇公孙止,便是将此次主将的位置让了出来,大抵也是打着观摩指挥骑兵作战的主意。
  前方,公孙止从天云收回视线,并没有做出直接的回答,只是看着延绵的军队在视线中,犹如长龙般过去,稍许,才缓缓开口:“羌人动乱百年,趁着这次机会就一并都收拾了,此时他们还散布在各个山头,要打也要等到聚拢在一起的时候,方便一些。”
  “我家主公说的对。”后面的巨汉点头,“等他们聚集起来,好方便都杀了。”
  马超皱了皱眉:“羌人兵马占优,性情凶悍好斗,若是得到都督暗中提供的大秦人甲胄兵器,恐怕真要打起来,我们损失也会大上许多。”
  “呵……孟起太过高看他们了。”公孙止回头看了一眼急躁的青年,笑了起来:“当年段熲凭一己之力杀的东羌灭族,对方那时可是十几万羌兵,战争之事,兵力多寡并不一定能分出胜负。”
  他声音不高,说到后面笑容渐没,只带着些许淡漠,“何况,对付他们用不着我们顶上去,否则我费尽心机引出这个局,岂不是毫无用处?只要这些羌人拿了大秦人的甲胄兵器,他们就死定了。”
  “……被大势携裹而来的各州兵马不得不将这些人拿来祭旗,而还未得到利益的世家大族们,自然不会就此走到这里,他们会促使军队继续西进,毕竟人一旦打开了贪婪的闸口,就很难再关上,不拿到想要的利益,绝对不会罢休,而复仇就是他们最好的借口,也是我们等大汉军人开疆扩土的大好时机,这个时候就没有人拖后腿,拖了就是天下共敌。”
  公孙止目光冷峻的看着马超,手指在空中虚画了一个三角形,“这就是谋士们常提到的‘势’,军队、世家、官吏形成了像山一样的图案,山压过来,大势之下,纵有霸王之力,也难以抗衡。”
  “这……倒是难以想到……”马超自然会字、读过典籍,但是对于这样的道理,眼下听来能理解,可平日里,若没有引导,根本不会朝这个方向去想,骤然听到,还是颇为吃惊,“公孙都督,那我等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就在旁边看着?”
  “马超听令——”
  他话语刚落下的瞬间,公孙止的声音陡然暴喝,披风哗的一下扬开,策过马头:“羌人作乱反上,命护羌校尉马超率军暗兵抄袭大榆谷,无论老小一个不留,杜绝羌患!”
  “得令!”
  马超兴奋拱起手接下这道军令,骑马转身朝下方跑去,声音也在响起:“伯瞻,叫上我二弟、三弟一起,随我转道入金城郡。”
  高亢的声音渐渐远去,山沟间刮起风来,树叶哗哗的轻响之中,公孙止望着漫山遍野摇晃的青翠,心中未曾因为传下这样的命令而动摇过,如今大势已成,正是拼尽全力一搏的时候,若是羌患不除,如何让他,乃至所有人安心西征?
  “剿灭羌人之后,告诉所有人,把脑袋都给我割下来,装上辕车,遣人送给氐人,我现在没时间入蜀地剿他们,识趣就安分的躲在山里别出来——”
  公孙止偏过头,招来一名传令兵让他把这句话记下来,过的片刻,一勒缰绳:“走,大戏该开始了。”
  春雨过去,天云漫卷。
  三月二十,发兵西北的军队除了马家和公孙止外,还有从长安过来,由张任、严颜二位蜀中大将率领的益州军,他们沿雍县过番须口,随后径直北上至鸇阴,逼近张掖只有三百多里路程,甚至比公孙止还要早两天到达,毕竟这里的山道比蜀道,稍好走一些。
  领兵的张任与严颜都是谨慎之人,考虑到并未与大秦人交战过,对方的战法、兵器,都很陌生,再行军至两百七十里后,便放慢了速度,毕竟已经进入西凉腹地,重重大山之中,羌人势力也是庞大,不得不小心行军。
  然而纵然小心,还是在二十二日下午,与一支古怪的兵马碰面,前方斥候来报时,严颜立即将麾下军队摆开防御的阵型,以免遭到可能会出现的埋伏,张任率领一支轻骑徘徊侧翼,准备率军步步逼近的时候,最终对方也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而此处的地势也是难得平缓地带,看到对方结出的紧密方阵,以及大盾、长矛,奇怪的甲胄,张任很肯定的确认眼下这支兵马就是所谓的大秦人了。
  “派一阵,先去试试他们——”
  张任作为蜀中有数的几名将领,也是刘璋麾下从事,率领的兵马也是精锐,这次出川北上凉州,也有在天下群雄面前展现蜀中男儿悍勇无畏的想法,而在他们对面的又是一支深眼黑发的大秦军队,一个个精神抖擞,刀盾轰轰的敲击,然后千人的阵列走出本阵,试探性的推了过去。
  另一边的大秦军队,并非全是当初的工匠,当中不少是当时那位弗瑞腾西斯麾下主力重步的辅兵,只是这些年来被那位狼王当做工匠派到四处去添砖加瓦,修建营地、浮桥……等等,但对于打仗,他们是不陌生的,而眼下受了命令过来,其实也并非真打。
  派出与对面相同的士兵,两边加起来不过两千人左右,逼近照面后,吹号、列阵接触、对撞,马尔库乌斯派出的士兵本就是防御为主,而张任那边的蜀兵同样是抱着摸底的想法,两边都未展开实质性的疯狂厮杀,颇为有章法的在各自领队命令下纠缠几轮,开始缓缓后撤。
  张任大抵看出大秦人阵型的移动、列阵的方式后,试图再寻找破阵的弱点,在他“再打一回,不要保守,撕开他们阵型……”的话语声还未说完,前方那支敌军还在后撤,随后本阵也在跟着往后方诡异的退起来。
  “怎么回事?”
  统领步卒、弓手的严颜皱着眉头骑马来到前方,提醒同样皱眉观望的张任,“这支大秦人有些诡异,他们能连破武威、张掖,主将不该是莽撞之人,当心有诈。”
  “嗯,确实有些古怪!”
  这时候前方大秦的那支三千人的军队整齐的快要撤出他们视野,张任还是忍不住说道:“若是大秦人各个都是持大盾、挥这种长矛,正面迎击就算能赢,也会伤亡许多将士性命。”
  话语落下后不久,后方有快马气喘吁吁的来到这边,那斥候跳马半跪拱手:“张将军、严将军,西征军已至长安!”
  “哈哈!”张任一掌按在身旁的严颜肩上,大笑起来:“来的不晚!”随即,上马挥手:“传令斥候,紧跟那支大秦兵马,找到他们主力,到时候与诸将军一起将他们吃下——”
  他发下命令,严颜也笑着拱手,大抵是明白其中意思,派出斥候的同时,收拢阵型缓缓行军,以防止被人埋伏。
  时间过去四月初二上午,天气晴朗,春雨的季节已经过去,阳光熙和照过山野,林间不时传出树枝断裂的咔嚓声,彻里吉站在山麓一处断崖上面,眺望张掖的城墙,一支他部族的使者驱赶着牛羊进去那里,不久,更多的羌族勇士拖着简陋的辕车、驮马进去接收换来的好东西——
  彻里吉收回视线,眼中是平静严肃,只是抓在树躯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发白,能看出这位未来羌王的激动,他在山野之中招揽各方羌族,汇聚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只要再得到这支堪比汉朝人的铁器、甲胄,那整个西北都将是他的了……包括那些一座座温暖的城池。
  “勒姐、当煎、当阗、封养、牢姐、彡姐……让他们人在山脚下等着,东西我们烧当的勇士先拿。”他身材魁梧、性情也是桀骜,然而此时挥手暴喝间,隐隐有汉朝那些将军们的气势。
  “不知道,皇帝又是怎样的?”
  他想的更远了一些。


第五百七十章 桃代李僵
  四月天光温和,风从山间走过,山麓青绿的树枝摇晃抚动的还有一面面旌旗,露出褐黄的山壁与稀疏的树木之间,无数的人群,漫山遍野的涌来。
  浩浩荡荡的一万七千军队,骑兵为主力走出了数万军人的庞大气势,远去四周,成百上千的独骑、两人一队的快马,不断联络附近各支兵马,山林、道路间都是奔行的斥候的身影,他们大都来自各州不同的部曲,这是自诸侯割据以来,第一次合作,相互之间不时交换讯息,确定前进的路线、前方的地名等等,随后才朝后方的本阵传达过去。
  凉州地势崎岖,山地最多,从三辅进入开始,一万七千人的军队不可能再保持联合的阵型,只能各自带着部下分成数股,以相同的行军速度呈辐射朝前方蔓延开,尽管人数偏少,但这样分散行军,造就出了仿佛数万人行军的假象,犹如洗地般平推而去。
  而另一边,沿途经过的城县,也多有派出仅有的士卒,或几百、或千余人紧随其后,帮忙看护粮草,避免被山中羌人拦截抢夺,这也是凉州刺史韦端传下的命令,务必保证西征军队后方安全。
  行军至中午,尽管速度不快,还是出了山区抵达媪围,城中县令给各支军队送去一些酒水肉食,虽然不多,也算表露出支持的善意信号,给予了休整的汉军连日赶路的喘息时机,不久之后,一队去往更远方向搜索的斥候飞奔而回,巡逻警戒的骑兵上去接应盘问,随后便放行,其中一名径直朝中军过去。
  “……你是张任麾下斥候?”
  风从外面跑过,大帐鼓胀起伏间,夏侯渊看着下方半跪拱手的身影,将手中素帛放下,缓缓起身朝对方走了过去。
  这位曹操族弟,从陈留起兵至今,南征北战多年,身材高大,又极善长途奔袭,专打对方出其不意的地方,去年汝南用兵,以极快的速度,长途迂回抄袭,陡然将刘备打的闭门不敢出。
  虽然有“三日可行五百里,六日可赴千里”的称呼,但这位曹军大将,也是疲惫至极,坚硬的甲胄下,遍布箭口、刀伤大大小小的旧痕,对一位领军之人来讲,这是何等的荣耀,他看了那斥候片刻,挥手:“你且下去休息,然后回去告诉你家张将军,不日我等就到。”
  遣走那人后,夏侯渊招来亲卫吩咐:“去将诸位将军都请来我大帐。”的声音里,坐回首位,仔细看着案桌上铺开的凉州地图,在上面找到目前益州军的位置,以及那位公孙都督的行军路线,盘算着时日与对方会师张掖。
  过得一阵,帐帘抚动,天光从外面刺进来,照在他脸上,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他从座位上站起朝来人拱手:“诸位将军请坐,目前都督不在,渊暂时督军从事,还望各位听令行事。”
  “夏侯将军下令就是。”说话那人声音洪亮,两鬓斑白虽显老态,但气势并不比输于在座众人。
  孙策坐在右侧,双手压着膝盖,看了一眼夏侯渊,“这么说有消息过来了?”
  那边,夏侯渊将素帛让人交给他们传阅,缓缓走出座位,披风滑落拖在地上,来到两边席位中间,开了口。
  “益州军张任已派人过来修书联络,他们现今在枝阳一带,不日就要走出大山,与我们汇合,信里还提到一支三千人数的大秦兵马,提醒我等小心中了埋伏。”
  他望着众将,拳头砸在掌心:“大秦人长途跋涉远来大汉,能连破武威、张掖,也非等闲之辈,如今陡然现身,打一仗就跑,不是疑兵之计,就是设下埋伏等我们自投罗网,两日前,公孙都督来信告知,大秦人如今盘桓张掖休整,让我等小心,殊不知渊也早就想会会这帮人有何能耐在我大汉国土杀人掠地。”
  “夏侯将军的意思,不管对方是否有埋伏,直接硬打?还是诱出伏兵,再反攻对方?”孙策半生戎马,与周瑜领两三千人就敢打下江东,勇武和胆略自然比常人大上许多,听完夏侯渊的话语,反问中,也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夏侯渊点了点头。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敢来大汉惹是生非,就把他们全部留下。不过对方毕竟人多,还需诸位勠力尽全功,不可轻敌,离间自己人。”
  此时也并非正式出兵会议,交代完后,众人起身告辞离开,片刻,夏侯渊叫住正要出去的一名黝黑的大汉,目光紧盯对方。
  “张翼德,我那侄女还好吧。”
  当初豫州瘟疫横行,整个许都缺粮到极致,夏侯渊舍弃幼子,将口粮养活亡弟孤女,却没成想到被这豹头环眼的粗汉给抢走,在汝南成亲,这也是为什么请战长途抄袭汝南一个因由,然而再次见到张飞,恨不得想要将对方打杀,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动手。
  “哈哈哈……”
  张飞倒是不介意对方不善的眼神,搓着手掌,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老丈人放心,一切都好的很,走之前已怀有身孕,待回去后,我请丈人一起到家中喝酒。”
  “你……”夏侯渊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对方与自己差不多年岁,被其叫丈人,嘴角都抽了抽,闭上眼,心情颇为复杂的挥了挥手:“你且下去吧,快要拔营了……”
  张飞拱手,点了点头,转身正要跨出大帐,身后夏侯渊的声音缓缓响起:“回去后,好好待她。”
  帐口的身形脚步停下,微微回头,一张黑脸露出笑容:“那是我张飞妻子,自然要待她好的。”
  “嗯!”
  帐帘卷动、摇晃,随后安静下来。翌日,太阳升上天云,不久之后,拔营的号声在营盘上空吹响,一拨拨士卒牵马过来聚集,孙策拖着披风,骑马飞奔:“出发——”
  一万七千人拔营而起,减去后勤,轻装展开奔行朝着北面加快了行军,而在他们左侧山麓,一万余人的益州军跋山涉水,正穿山壑、河流与山外的联军遥相呼应,朝张掖汹涌而去!
  情况的加剧,气氛越来越紧张拔升,坐镇张掖的郭汜看过手中刚刚传来的讯息,上面是公孙止遣人送来的,外面一桩桩一件件的消息汇聚成简单易懂的内容:金蝉该脱壳了。
  他起身走出简陋的房屋,透过缝隙,看到军营外面,羌人拉走了最后三辆辕车,沉重的大秦人甲胄、兵器哐哐的在车斗内碰撞,发出引人瞩目的声响,催命符般在他耳边回荡。郭汜坐在房间里沉默片刻,转身对身旁副将吩咐:“告诉兄弟们,该是后撤去武威,另外给马尔库乌斯捎去消息,已经交割完毕,让他们跑快点,别被我大汉军队逮住给杀了。”
  撤退的消息在插着鹰旗的营中暗涌,等到羌人最后的辕车离开,这些原本就是伪装的西凉兵,在将身上的大秦人甲胄兵器交换给羌人后,已经有一拨人悄然离开,整个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在这天完成了。
  而一切也都到了最后见血的时候。
  这个时候,苍松山附近,烧当羌联合的诸羌部落正在原野汇聚,一辆辆辕车陷着泥土朝这边过来,大量的铁质甲胄、兵器在无数的目光引起了些许混乱,大多目光贪婪的望着十多车兵器甲胄,凉州羌人虽然好勇斗狠,但手中兵器确实稀少,而眼前这可以武装一万多人的兵甲,听说后面还有,正在路上。
  “烧当羌既然要让我们出力,多少也要分给我族中勇士一些。”
  “不然,连他们一块干掉!”
  “……打下凉州有的是兵器甲胄,先把汉兵击退再与彻里吉说。”
  几名其他部落的酋帅正在那边交头接耳。提着一口大刀走来的彻里吉,神色肃穆,微微昂首扫过这一批人,去年他为联合各部,姿态放的低,送出不少牛羊,甚至曾将妻子乡妲敏珠作为礼物送给其中几人睡了数日,在拿出这样的诚意后,才说服对方带族中勇士过来。
  “汉人有句话说的好,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看着这些被他说服而来的各方羌酋,这就是他打下凉州的第一步,若能达到这样的目的,什么样的手段,他都愿意用,而那个能唆使自己杀亲父的女人,拿来做什么?等打下凉州,统一整个羌族后,他倒是愿意娶几个汉人的公主……这也是曾经听匈奴与大汉的故事知道的,他们习惯这样做。
  “沾布,让我们族中勇士都把这些铠甲穿上,别让其他部族一直惦记。”他看了一眼那边有人伸手在车上抚摸的画面后,朝旁边的心腹吩咐了一句,随后转身去往另一辆辕车,将一顶大秦头盔拿在手中。
  “……这西边之人盔式太难看了,把上面这像鸡冠的东西拔掉,插上大雀翎才算威风,拿几顶下去,让有手艺的勇士改改,然后给其他酋帅送去。”他笑着说了一句,还是将手中的铜盔按在了头上。
  远远近近,成千上万的人在这片熙和的天光里脱去包裹的兽皮、木甲,黝黑壮硕的身体将这些甲胄笨拙的套在身上,嬉笑着用羌语互相打趣,而稍远的方向,山岗之上,林野窸窸窣窣响动,天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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