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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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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用,辎重后勤我大汉的商队很快就来,再说吃惯了汉朝的粮食,士兵们可能吃不惯这里土壤长出来的庄稼,上吐下泻的,还怎么打仗?”
公孙止笑着说了一句,放下杯盏起身,昧涂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细密的汗珠已泌了出来,视线不敢与那微笑满面的狼王接触,低头道:“……是,是昧涂疏忽。”
这哪里是对方想的周祥,分明是提防他可能在粮食中下毒。心里嘀咕着,那边的公孙止负手走到高台边,他跟上去:“都督,昧涂心中有疑问,上邦天兵到大宛来,仅为了一些战马?”
“大宛王,应该听过大秦吧?”
话语顿了顿,公孙止看着周围延绵围拢的军队上空,眯起了眼睛,说道:“我要找大秦的皇帝聊聊家常……”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让后面的昧涂脸上表情都愣了一下,高台下方,西凉军阵中,面容秀气的侍卫望着校武场,捏着小拳激动的扬了扬,拉过垂头有些沮丧的马岱,指着对面横枪勒马的身影“兄长,刚刚你看到了吗?大兄他好厉害……往后我要找的夫君,不能比大兄差!”
“那你有的找了……”前方一骑名为马铁青年笑嘻嘻的朝她说打趣的时候,年龄稍大一点的马休陡然开口:“看,那边那骑是谁?”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望过去,赵云持着龙胆枪已经促马走到了场中。北地一众兵将几乎激动发出兵器的碰撞声延伸开去,毕竟广威将军的名头,可是在北地众军中非常响亮的。
“那人就是赵云?”
“应该是的,听说当年千军万马之中,带着一千多人杀的袁绍割须弃袍,差点就被赵将军一枪戳死……”
“那这场……有的看了。”
交头接耳的声音里,天光倾斜,照在那一抹白色上,玉狮子喷着粗气,抖动颈上的鬃毛,马蹄不时刨动泥土,上方端坐的将领,着银色两挡甲,两肩披膊雕有兽面獠牙,一手持枪,一手按剑,背后一袭白色云纹披风在微风里卷动招展。
“常山赵云!”稍黑俊朗的脸上,双唇微张,挤出冷冰冰的话语。
马超看他持枪的姿态,脸上多少有了凝重,礼貌的拱手回了一句,便压着枪杆缓缓促动战马,眸子渐渐泛起兴奋的红色,“广威将军名头,超在西凉也听过,那日去往上谷郡,没能与赵将军一较高下,不过今日能有一战,倒是弥补往昔遗憾!”
他说的时候,马蹄迈动的速度越发加快,而对面的赵云骑着战马也在陡然间加速起来,镶铁了马蹄翻起泥土,几步之间冲刺起来,距离转瞬即至,悬垂地面的龙胆枪抬起,朝马超迎了上去。
龙胆凤鸣撞上湛金虎头。
刺耳的声音金铁之间炸开,两人身上甲叶都在这一瞬间抖动,坐下战马嘶鸣咆哮,抬起蹄子朝对方肌腱猛踹,不时马嘴互相撕扯出一片片鲜血。双方兵器一触即分,随后又轰然在两马之间对刺,龙胆枪速度极快,虎头大枪势沉力重,一道道火星随着碰撞不停在闪烁,马超手中重枪陡然一沉,直接压住抢攻的那龙胆枪,想要顺着对方枪柄杆刺去。
赵云一转手腕,龙胆翻转而上,继续缠着对方枪头,呯呯呯呯的发出数十声碰撞,将两支枪头上的红缨都震的断裂数根飘落下来,马超“啊——”的一声暴喝,虎头枪一荡,两柄纠缠厮杀的长兵顿时分开,双方几乎也在同时纵马错开了身形。
下一秒,披风一扬,赵云陡然拔出腰间白驹剑,挥臂,剑锋嗡的一声划破空气,转身唰的斩下。
披风撕拉一声,破裂、见血——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争夺(三)
土石飞溅,披风抚动,无数的视线看去的方向,两人错马拉开的距离,是马蹄踩出的长长痕迹,照夜玉狮子缓下速度,兜转回正时,赵云一手持枪下压,一手提剑,剑尖上还残留些许血迹。
此时,他微微皱起眉,眸子划过眼角,右肩甲上有一道白痕。
而对面,马超拨马回转,后背已有鲜血淌出,染红了甲胄,西凉军阵中那名伪装成侍卫的少女下意识的捂住嘴,紧张的一把抓紧从兄马岱的手臂:“快叫大兄别打了……”侧旁,马岱摇摇头望着受了点伤的身影,笑了一下:“兄长那脾性,怎么会轻易服输,不过一剑换一剑,也不算亏。”
视野的前面,被撕开的披风招展,拂过右臂慢慢褪去,露出一柄长剑的锋芒,赵云肩甲上那道白痕正是被它劈砍出来,周围一干人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心惊,吕玲绮揉了揉眼睛,偏过头看身旁的父亲:“……刚刚发生了什么?”
“出剑很快……也很隐蔽,听闻西凉马超有一手出剑法。”吕布皱着眉,给吕玲绮解释了一句,饶是他在场中对阵,说不定也会在刚刚那一剑下吃亏,“可惜……还有些稚嫩,否则就不是砍在赵云肩甲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少女拍了拍胸脯,轻轻吐一口气。端坐马背的吕布瞥过去一眼,好像看出她心里想法,沉下声音:“玲绮还是别想了,场中那两个人,随便一个都能打你十个,安心在为父待好。”
吕玲绮两腮像充气般鼓胀起来,弯眉下沉,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审视的盯着父亲,小嘴嘟嘟囔囔“堂堂温侯……涨他人志气……”这样一类的话语,吕布耳力极好,自然听的清楚,脸上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女儿的抱怨,目光一直关注场中再次战在一起的俩人。
一白一黄两匹战马捉对兜转,两柄长枪密集的交击半空,马超出生西凉,使用的兵器相对龙胆枪要长上一截,但灵活上不及对方便于挥舞,交手间,以及打的犹如暴风骤雨,挑、扫、刺、点、砸……不断的碰撞,众人耳中听来全是乒乒乓乓的金属交击声,而座下战马兜转成圆,不停变换位置,蹄子使劲的踩踏地面稳住身躯,承受上方两人挥舞而出的力道,有时踩到的石子也在铁蹄下飙飞出去,甚至一些打在围起来的盾牌上,发出呯的声响。
两人暴雨般的对攻中,马超向后仰在马背上,刺来的龙胆枪陡然一变在他上方横扫而过,反射的阳光带出一串残影,只听他“啊——”的暴喝,夹紧马腹,猛的从战马背上翻起,垂在侧面的重枪,全力而出。
呯——
白驹剑出鞘,在赵云手中一斩,将刺来的枪头斩偏的一瞬,另一只手中龙胆枪照着马超的面门呼啸横挥而去,后者急拉缰绳,缺口的披风在风里翻了翻,铁剑极快的出鞘,然而却是砍了一空。他瞳孔猛的收紧,横挥而来的枪势陡然偏转绕开了迎上的长剑,穿插而来——
龙胆枪在马超鼻尖停下,空气中隐隐有凤鸣。
“赵将军果然厉害!”马超垂下虎头枪,在马背上拱起手:“……超心服了,等有空再寻将军讨教。”
“你杀气还不够……不管是比武,还是厮杀,没有想将对方杀死的念头,再厉害也没有意义。”
说完便不再理会马超,收枪勒转马头,赵云的目光望去并州军那边,像是等某个人上来。
……
高台之上,公孙止靠着栏杆,望着下方胜负已分的比试,显得平静。身后的昧涂低声说话,语气却是激动。
“都督想要去大秦,路途遥远,中间还有贵霜、帕提亚两国,此二国非我大宛可比,兵力更是强盛,上邦天兵从未与他们碰过面,会吃大亏。”
“大宛王这倒是上心的快。”
公孙止微微回过头看他一眼,笑道:“激将法可对我不管用的。既然你这样说了,大宛地接两国,那就和我谈谈安息和贵霜。”
“昧涂不敢。”
大宛王连忙垂下脸,“……都督,贵霜是大月氏人所建,这几年里有些衰败不如从前,我大宛也在五年前摆脱羁縻,花剌子模也在去年脱离其掌控,都督想要过境遣派一名使者,送上些许礼物,应该不是难事。”
公孙止皱眉思索,手指敲在栏杆:“安息呢?”
“都督说的是帕提亚帝国吧,三年前大秦皇帝塞维鲁沿着幼发拉底河攻占了帕提亚帝国的塞琉西亚和都城泰西封,他们皇帝沃洛吉斯五世气的病倒,不过昧涂听说大秦人突然放过了这个最好的机会,急匆匆的返回国内,去打一个叫克拉克城的地方,还是一个女人主导的城池……”
风拂动领甲上的狼绒,公孙止望着下方军阵中手持丈八蛇矛,豹头环眼的张飞骑马奔行出阵,片刻,他眯起眼睛:“那女人是不是叫斯蒂芬妮?她还有一个兄弟叫杰拉德?”
“回都督,昧涂得到的消息大多都是西边过来的商队所讲,知道的就这么多,再多的就不清楚了……”
昧涂见他语气不对,小心应了一句时,高台下方陡然传来人的声音,如晴天旱雷将后面的话语打断,他伸长脖子瞧去下面,一名骑着黑色大马的汉人,手持古怪的兵器立在那里,朝对面另一名银甲白袍的汉将喊话。
“子龙,你才打过一场,力气又不如我,干脆下去吧,回头我请你喝酒,老典那里还藏了几坛。”
高台上,听到声音的典韦,气的咬牙跺了一脚:“这张三,就是藏不住话的!”见到李恪望过来时,大声:“看什么看,没有了!”
“吝啬!”李恪朝他呸了一口,抱着狼牙棒转了回去。
而场中那边,赵云沉默了片刻,竟同意了认输,一声不吭的拱了拱手后,提枪纵马飞奔回本阵,作为兄弟的夏侯兰迎上来,“子龙,怎么不跟那黑脸张飞打一场,就这么把做先锋的机会白白让给他。”
“为将者,要知进退,我与那西凉马超打了数十回合,再与张翼德对战,体力跟不上,迟早也会输,不如主动退出,还能赢一些美誉,还有人情。”赵云接过对方递来的绢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只是可惜未能与温侯交手。”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场中持矛驻马的黑汉策马跑动起来,在并州军阵那边停下,抬矛指了过去:“三……吕布,之前汜水关再战的约定,我等不了了,现在就来打一场,只决输赢——”
围拢的三军将士,一个个张大嘴,一片哗然声响了起来,人群中有声音压低:“那黑汉是谁?”
“刘备的三弟,不过武艺很高。”
“……讨董的时候,就与温侯打过的……还有一个戴绿帽子的家伙。”
“温侯什么身份,这黑汉单枪匹马就来参加西征……”并州军阵里有士卒心里不爽,声音也大了起来:“……连兵马都不带点就来捞功劳,也不嫌丢人。”
阵前,束发的红翎轻摇,骑着卷毛赤兔的少女跨出一个马头,挂有玲珑兽头的披膊缓缓抬起,吕玲绮手中月牙戟指向张飞,声音清脆:“你本就是我爹爹手下败将,何以有脸来挑战,况且我爹向来不轻易出手,你算什么……”
“东西”二字还未说完,她后侧有阴影移过来遮挡下了阳光,吕布骑马上前,沉重的马蹄每迈出一步,都溅起地上的灰尘,手中画戟呯的一声,插进泥土,声音雄浑的开口:“玲绮,女孩子就不要说粗口,小心回去后你娘揍你。”
在少女愣住的表情中,吕布哈哈大笑起来,朝对面的张飞点头:“既然你心中挂念,如此也好……挑战某家接了!”
“哈哈哈——”
“痛快!”张飞也大笑起来,勒马回转,飞奔着拉开一段距离,在白狼骑与荆州军前方猛的勒紧缰绳,王追嘶鸣一声,人立而起,扬起手中丈八蛇矛,大吼:“擂鼓!!”
天云漫卷,下一秒有鼓声响起。
咚——
架有战鼓的辕车上,士卒敲下第一声鼓点,赤红的战马急躁的摆动鬃毛,喷着粗气,颈脖下的铜铃也在鼓声中叮叮当当作响……
咚——
第二声鼓槌落下,马蹄迈出一步的同时,金锁兽面吞头连环铠上甲叶摩擦舒展开,吕布伸手抓过插在地上的方天画戟,戟尖随着战马前行,缓缓拉出一条沟壑。就在第三声鼓点在士卒手臂落下的瞬间——
咚!
原本踏下的铁蹄猛的翻起一层泥土,披风哗的一下展开,如火云般的身姿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倒拖在地上的画戟划出长长的土尘。
对面,张飞“吼啊——”的怒吼,一夹马腹,挺起蛇矛纵马狂奔,以最为狂暴的姿态撞了上去。
“大兄、二兄,你们看好,我一个人也能独斗吕布!”
他怒瞪眼眶看着飞奔拉近距离的火红身影,思绪想了片刻,排山倒海的攻势笼罩而来——
第五百九十二章 意外的先锋人选
阳光从在西边山头落下,这片红霞里金铁交击的声音陡然炸响。
呯——
连环铠发出吱呀的摩擦,兽头肩甲下一双臂膀将披膊撑了起来,拖行地上的方天画戟抬起的那一刻,划破的泥土飞溅随着戟锋漫过天空,奔驰的战马上,平素沉静的双眸终于露出久违的神色,画戟带起剧烈的破风声,怒斩而下。
“啊啊啊啊——”
蛇矛抵住戟锋,王追马嘶鸣咆哮,奋力的蹬着蹄子,上面豹头环眼的黑汉虎须怒张,双臂奋力将压来的兵器推了回去,手腕粗的矛杆自手中一转,蛇矛穿过画戟上的月牙小枝,张飞大声怒喝:“脱手——”
金属摩擦声中,划出一串火花,方天画戟被挑飞了上天空。
“这么容易……”
念头闪电般窜过,张飞下意识的竖矛一挡,而也就在这一瞬间,对面战马上,披风翻飞,吕布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挥斩而出,映着彤红的阳光,仿佛划出一道流光的扇形,唰的劈在蛇矛铜杆上,又压到他胸甲上,全力一拉,蛇矛都被这随手的一剑迫开,张飞双臂微微颤了颤,然而坐下的王追马却是受不住的后退一步。
风卷过原野,宝剑回鞘,天空翻转的画戟也在此时回落下来。
唏律律——
赤兔马嘶鸣咆哮,人立而起,马背上吕布伸手一把接过,方天画戟映出彤红的光芒划出一道轨迹,顺势斩下。几乎在同时,张飞嘶吼着双手握住蛇矛,沉重的长兵横挥,砸了过去。金铁交鸣,轰然震响,粗壮的黑汉如同炮弹般被劈离了马背,朝后方摔了出去,滚在地上两圈之后,才停了下来,丈八蛇矛翻飞回落,呯的一声插在他附近的地上。
呼呼……呼……
张飞满身泥尘,铁盔在滚动中摔去其他方向,发髻散乱垂在两肩,他揉着右臂站了起来,走去将蛇矛拔出,“吕布,上次我说过……”虎须怒张里,隐隐约约能看到嘴角挂着鲜血,这位豹头环眼的黑汉撕去上身的甲胄,随意扔上天空,他目光激出了凶性,“……一定要打赢你一次!”
他视野对面,被夕阳吞没在一片橘红的骑士,骑在赤兔马上,沉默的对望,下一秒,吕布缓缓的下了战马,这让周围人都愣了一下,就方才都被他那一戟将张飞劈飞,给完全震慑住了,此时却是不明白为何突然下马。然而吕布持戟轻轻拍了拍赤兔,战马通灵性的蹭了蹭主人的手掌,朝那边无主的王追马喷了一口,甩着尾巴去附近站定。吕布转过头来,目光变得威严。
这许多年来,他有过纵横天下的风光,也有过让人嗤之以鼻的不堪,北地的七八年里,过往的记忆沉了下来,垫在了他的脚下,让这位曾经威震天下,却有着迷茫的虓虎站的更高,也看清了许多年前走错的路。
再次面对昔日的对手,亦是截然不同的一种心态——碾碎一切的自信。
“让你心服,某家陪你步战。”戟端呯的一声拄在地面,他轻声说句,尘土在脚下弥漫开来。
“哈哈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张飞大笑喊出一声,手中一拧,身形犹如战马拉动的战车,旋起泥泞,朝着吕布直接杀了过去。
后方的高台上,公孙止起身望着下方激烈的比斗,大致已经看出了胜负,“吕布已不是当年那个吕布了,先锋那就这样定下来吧。”
随后,他转过身,声音缓慢而平淡。
“至于你……可以递交请降国书。”
橘红的夕阳斜斜的照在台上,倾斜的人影有了动作,昧涂深吸了一口气,手臂微微发抖的从怀中掏出金丝缝制的帛书,躬身,双手呈了上去,上面用吐火罗字和汉字书写了两份,递交降表,大宛是汉朝附庸的事实就此敲定下来。
而他脚下所站的高台,就是受降台。
下方,比斗的校场上,张飞手中蛇矛如狂蟒舞尘,多年征战,有着不输于对面吕布的气势,就算打不过,那也要逆流而上——
狂奔的步履,在拉近距离的瞬间止步,沉重的丈八蛇矛也在顷刻化出咆哮,狂风暴雨般猛刺,贵山城方向的大宛军阵,上万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来自汉朝的两位将领,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战斗,对于之前想要一战的想法更加彻底的熄灭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挥舞的画戟全数挡了下来,一触既分,火花飞速的在俩人手中碰撞的兵器里闪烁,黝黑雄壮的身躯跨出大步的推进,手中挥、砸、刺、挑……蛇矛对画戟,不停的凶猛的挥出,兵器间巨大的碰撞,让他仿佛血管都在燃烧。
“啊啊啊——”
张飞一矛挑势未尽,双臂肌肉鼓胀,血管暴突,猛然一个下压,从半空带起罡风轰然砸下,而吕布只是轻描淡写的侧步,蛇矛落地,地面都被砸的碎开的一瞬,手中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戟耳扣住蛇矛,抬脚直接踹了出去。
脚印瞬间印在光膀的手臂上,传出皮鼓般的闷响,张飞硬生生被这一脚踢的后滑,手掌快要滑出矛杆时,发力捏紧,“啊!”的嘶吼,将兵器抽了回来,巨力将它抡开,然后朝对方笼罩而下。
“爹!小心……”
那边的少女在马背上紧张的喊出一声,甚至其他方向几位将领心也都提了起来,那张飞力气极大,硬接对方这一矛,筋骨多少都会受伤,然而吕布这边,画戟挥开。
步履一蹬,迎着对方冲撞了上去。
时间仿佛在这刹那间变得缓慢,挥出的戟锋几乎精确的插入挥舞砸下的蛇矛之间,一片片火花闪烁跳出,吕布持戟的手臂在承受巨力的同时,猛的下沉,戟尾擦过地面,将一部分力道卸去,张飞双手一翻,矛尾一端戳向对方胸口。
多年前,纵横中原,各种行事想让天下人知晓吕布之名,武艺一道也繁杂多变,多年后,他觉得很多事情,其实可以很简单的,武艺也是一样。凌厉的攻势笼罩而来,吕布猛的拔剑斩偏铜杆,整个身躯也在冲、跨的步伐中,陡然一转,画戟在手中横扫成圆,颤出“嗡”的轻鸣,下一秒,化作咆哮——
轰!
鲜血飞溅,奔涌挥舞蛇矛的张飞,身形朝后方飞了出去,在地上划出长长一条痕迹,停下时,身体周围全是被推出来的泥土、石子。这副情景,没有人能理解张飞是承受何等的力道的一击,才会被打成这样……惊愕的目光中,士兵跑上来,地上的黑汉艰难的在他们手臂里抬起手,然后比出拇指,头一歪,昏厥过去。
吕布转身提戟上马,一勒缰绳,目光扫过四周:“谁还想争夺先锋,干脆都一起上来!”
赤兔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豪迈,兴奋的原地踢踏蹄子。场地四周,对于见到这场比试的众军将士兴奋的呐喊,拍响兵器,而在受降台上,公孙止听着巨大的欢呼声,将大宛投降的国书交给李恪保管好。
“先锋既然定下来,接下来便是派出两支使者队伍,前往贵霜和安息,不管如何,先礼后兵,走人家的国内过,总要打声招呼,省的说我汉人没礼貌……”
就在公孙止准备邀昧涂下台,听到下方武场一声清脆的女声在众男人的声音里显得特殊,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去。
“吕玲绮向温侯讨教——”
骑一匹卷毛赤兔马的少女,披挂持戟冲出阵前,就连看管她的高顺脸上也多了惊愕的表情,远处的孙策、黄忠、严颜等将注意力也被这一幕给吸引了过去。
“……这是哪一出戏,父女对阵?”
“忠活了一把年纪,倒是第一次看到,不过要是年轻十岁,真想过去与那吕布争上一争。”
骚动的话语声中,场中另一侧的吕布促马兜转过来,面向数丈之隔的女儿,皱起眉头,沉下声音:“胡闹!”
“才!没!有!”吕玲绮一字一顿朝吕布喊出声,甚至还有些小开心的笑起来,小脸仰在温和的夕阳里,那边高台上公孙止正远远的望过来,她学着军中将领的模样拱起手来:“都督,我大汉女子也有行伍征战的惯例,这先锋是否也可以争一争?”
公孙止对于这一幕也存在意外的心情,不过他对于一个少女能有信心挑战自己的父亲,倒是有些欣赏,也想看看她要怎么做。
“既然随军西征,就是军中一员,自然可以。”
声音远去下方,吕玲绮说了句:“谢过都督。”得意的朝父亲眨了眨眼睛:“爹爹,女儿可是得到军中主帅首肯了,要是不接受挑战,就是玲绮赢了……”
“哼,先过为父一戟再说……”
吕布颇有些伤脑的叹一口气,而那边少女却是促马靠近过来,话语还在继续,声音渐小:“……可女儿要是输了,回去我就告诉娘,你在外面纳了女人,还生了一个孩子……被我发现了,还打我……”
“你娘可不会信的。”
吕布说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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