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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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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生了一个孩子……被我发现了,还打我……”
  “你娘可不会信的。”
  吕布说话的时候,腰间东西抵了过来,微微瞥了瞥,正是他送给女儿的那柄长剑,脸上笑了起来:“玲绮这是耍赖。”
  “这叫兵不厌诈。”吕玲绮抿嘴仰起下巴,笑的颇为开心,甚至有些兴奋的晃了晃头顶的红翎,“为将者,当以谋先,后以勇进……是爹爹教我的!”
  “你……”吕布抬了抬手,原本他就不善言辞,反倒被牙尖嘴利的女儿说了一通,缄默了片刻,只得点头:“好,为父这一关过去了,但还有其他未上来的诸将,想当先锋,还要过了他们再说。”
  吕玲绮有些激动的从父亲的话里回过神来,听到后半句,促马就往中间跑过去,朝各军各个主将,笑的很甜:“诸位都是玲绮叔父伯伯,当不会与玲绮为难的,先在这里谢过了。”
  与女子争本就让众将没有脸面,这下更把话抬出来,谁还有脸上去,不过这样的氛围却倒不是太过严肃,而孙策、黄忠等将对于先锋其实没有太在意,唯有和吕布比试一场的想法,但如今对方主动认输,也就不好再上去。
  “算了……为父还是给你做个副将吧。”吕布竟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此过了片刻,人群中膀大腰圆的将领抚了抚牛角盔,见无人出阵,将巨斧提了起来,开心的对武安国说道:“看吧,就一女娃,我老潘当先锋的机会来了。”
  旋即。
  纵马提斧奔了出去,绕过场地边缘,意气风发的微摆巨斧,望向那边少女时,视线的余光之中,稍远一点的地方,火红的战马上,那威猛的身躯投来目光,潘凤心里一突,抿了抿厚唇,渐渐变得严肃。
  吕玲绮见真有人出来,心里紧张,脸上露出极为认真的神色,捏紧了月牙戟,正要与对方喊话,那边促马奔来的潘凤直接从她身边过去,威严的提着巨斧绕着场地飞驰一圈,然后直接返回到军阵中。
  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吕布气的咬牙:“这潘无双……不是让他下手轻点么?跑回去做什么!”
  然而那边,潘凤回到部曲当中,一把将兵器丢到地上,见到武安国疑惑的目光,神色威严的扫过其他人:“遛遛马而已……”
  随后,才对武安国小声说道:“那头虓虎护崽,万一打了他女儿,上来拼命怎么办?幸亏我老潘有急智,躲开这一灾。”
  先锋一事已经落定下来,撤兵归营的鼓声、号角声开始响起,而在后方绵延数十里的军营,第一批商人的车队、驼队已经进入营盘外围,整理物资,不少人准备在大宛这片土地上大展手段,毕竟长途跋涉而来,该是轮到他们了。
  远方军队归营的声响朝这边蔓延,选拔三军先锋、以及受降大宛的盛事传了回来,正在清点族中商队账册的陆逊,听完断断续续的过程,略有兴奋的扬了扬手中笔墨:“那少女这般厉害?竟把虓虎吕布给打败了?”
  兴奋的讨论一阵,才继续与众人将货物卸下。
  不久,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也下来了,新的事情也摆上了公孙止的案桌。


第五百九十三章 西征军平常的一天
  淅淅沥沥的秋雨在天空织起了雨帘,葱岭西麓的独特气候,一下就是三天,气候都在跟着骤降,处于贵山城外延绵的十多里的军营,还保持着一片肃杀森严的氛围,巡逻的马队进出,士兵持戈披着蓑衣巡视过营帐之间,荡起涟漪的水洼都在他们脚下带起泥泞、浊水,整个营盘相对安静,这样的雨天里,是不操练的,大部分士兵躲在帐篷中与同伴谈笑取乐,偶尔也有争吵,甚至动起手来。
  挂有并州旗帜的营帐,首位上着兽面吞头连环铠的将领将一张地图在案桌上铺开,一杆方天画戟放在附近兵器架上,他此时在地图上指指点点,随后拿过几块方正的标识放上去,给旁边站立的少女讲解行军和地势的细节。
  “……三军主帅一旦定下行军路线,先锋前队就要立刻开拔,每过五里,不论有无战事,不论巨细都要派遣斥候向中军汇报,所过之处若有敌国村寨,都在清扫范围内,以免暴露我军兵马路线,让敌人伏击,或敌方斥候有暂息躲藏之处……”吕布此刻变得絮絮叨叨,偶尔停下来,斜眼看了看那边,少女呆立那里,脑袋一啄一啄的,他猛的拍响桌面,吕玲绮“啊——”的叫出声,伸手握住剑柄,见到父亲脸上笑容时,方才反应过来,手犹犹豫豫的挥了一下:“玲绮在听,就是雨声有点大……”吕布笑了笑,低头继续给她讲解。
  少女偏了偏头,乖巧的眨了眨眼睛:“这些事由副将去做,我当好先锋就好了啊。”
  “……”吕布嘴角抽了一下,他就是副将。
  风雨里抚动的帐帘在这时陡然掀开,一道身形才走进来一半,话语就已经传了过来:“温侯父女好温馨啊,就只有这里才能听到一点笑声。”
  走进营帐的正是年近五十的公孙越,他浑身带着雨水,披风也都湿了一大截,身后还有两名托着木盘的侍卫,揭开遮布,乃是先锋信物和一柄弯刀。
  “老将军说笑了,请坐!”
  吕布本就是豪迈之人,收下送来的信物和兵器,伸手邀公孙越坐下,“公孙将军来的也是时候,正好用饭,不如一起吧,顺便给我这女儿讲讲行军布阵之道。”
  他招来帐外侍卫吩咐多添一人饭食时,公孙越拱起手,笑道:“用饭就不用了,我还要去各军走走看看,秋雨绵绵,军中士卒还要多看顾一些才是。”
  “老将军军务繁忙,那某家就不劝了,我送你出去。”
  吕布身形高大威猛,又着了甲胄,站起身更显得豪迈魁梧,而公孙越只比他肩高一点,走出营帐,看到雨中的战马,吕布微微皱了下浓眉:“这样天气,将军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好。”
  “哈哈,多谢温侯关心……”公孙越抖开披风,翻身上去马背,拱手告辞:“如今战事紧密,作为长辈能多为我侄儿分担一点也是好的……外面雨大,温侯留步。”
  “那某家不送了。”吕布抬起手,目送老人骑马没入雨帘,对方的想法他自然能体会,但也插不上手,水雾弥漫营间,他站了片刻,转身回去大帐继续教导女儿。
  他有预感,很快要西进了。
  哗哗的雨声,淹没了军营中其他的声音。缓缓而下的马蹄溅起积水,一队冒雨巡逻的士卒昂首挺胸的从公孙越身旁过去,斑白的须发在风雨中抚动,水渍顺着须尖滴落下来,目光望去周围的营帐,有士兵探头伸手的去接雨水耍弄,或有说笑声传出。
  “……士气正盛,军心当用啊。”老人抚须笑了起来。
  如今他已经步入老年,不能像年轻一辈的将领冲锋陷阵了,战阵之上又有许多不足,能做就是巡视营地,在伤兵营中走动,安抚伤员,也部分时间去各军主将聊些家常,他知道自己那位侄儿虽然一手打下偌大的基业,又布局带动整个汉朝走到西边来,但在人情笼络上还有不足。作为长辈,当是替他看顾好,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接近晌午,军中已经开饭,公孙越在其中一顶帐篷下来,正好与曹纯迎面撞上,对方手里还端着药碗。
  “张将军伤势无碍吧?”
  “与温侯一场比试,打的脱力了,军中医匠过来看了,没事。”
  老人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他撩开帘子走了进去,空气里还残留药味,这豹头环眼的猛人喝药后,在木榻上睡的昏昏沉沉,感觉到有人靠近,虚弱的睁了睁眼,“是公孙老将军,跑来做甚,老张没事……”
  “听闻你一直昏睡,我总要代都督过来探望一二,将军没事就好,养好身体啊,差不多就可以打那边大秦了。”
  张飞疲累的点头:“谢过公孙老将军……”话语说到一半,又昏睡过去,公孙越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便转身出去,叮嘱守卫的士卒好生照看,骑马去往伤兵营那边。刚离开不久,雨中一名披着蓑衣的巨汉快步走进那顶帐篷,从蓑衣下拿出一坛酒水,呯的摆在案桌上。
  “酒来了!”
  原本榻上昏睡的身影猛的一下坐起来,张飞一把将敷在额头的绢帕扔去旁边,盯着那坛酒搓了一下手,豪爽的笑出声:“哈哈哈……老典懂我,那药能苦出个鸟来,还是痛快的喝一坛酒,什么病都没有了。”
  “没被吕布一戟给打死,算你走运了。”典韦取过酒坛,一掌将上面的泥封给拍开,边给张飞倒上,边朝他嚷道:“……吕布在上谷郡这些年,早就变了一个人,武艺反而更加厉害,我都不敢轻易与他厮斗。”
  “怕个鸟,反正就是比武,又不决生死。”张飞浑不在意的一摆手,端起酒水一口饮尽,颇有些过瘾的打了一个酒嗝儿,“来来来……不说晦气话,咱俩把这坛酒瓜分了,回去再拿一坛来。”
  “没了!”
  “有,上次去你帐里,偷瞄到了有好几坛!”
  “一坛也没有!”
  “那我等会儿去各军营去,说你典韦私藏好酒……”
  “张翼德!!信不信,我揍你。”
  “来啊!我张飞岂会怕你——”
  嘭,案桌碎裂的声响陡然传出,帐外守卫的士卒面面相觑,正要进去看一眼,面前的帐篷轰的一下倾倒下来,两个大汉抢着那酒坛,站在雨中四目怒瞪……
  ……
  雨势渐小,公孙越在伤兵营吃过午饭,又忙了一阵,已是到了下午,这段时日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这样过来的,毕竟他老了,能做的已经不多了,这辈子见证了兄长如何一步步起家,再到败亡,又亲眼看着兄长的儿子从微末,成长为比他们这一辈更加了不起的人物。
  那是见证了两代人的努力。
  雨稍停息了一阵,公孙越上马出了伤兵营,与黑山骑一名好像叫苏仁的副将打过招呼,看着对方拉出人马去往校场,羡慕的赞了一声:“年轻真好。”便骑马去往中军大营那边。
  进入大帐,里面还有几名将领聚拢在中间身形高大的狼王四周,如赵云、阎柔、华雄、郭汜等人,看着挂着地图正商议西进的路线,旁边一张席位,还有一名中年文士,那人见公孙越进来,颇有礼节的拱了拱手,正是荀谌。
  “叔父此时过来是有何事?”大概西进路线已经商议定下,公孙止挥手让他们回去各自准备,随后,让人上了酒水。
  公孙越在侧席坐下,望着那张羊皮地图沉默了片刻,“……我……还能做一些事。”
  “出使安息。”
  他说。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不服老
  天空雨云已散,转眼夕阳露了出来,营地在这片红霞里渐渐有了喧嚣,此时最中间的军帐,守卫的士卒微微侧头,里面响起人的声音。
  “叔父,怎的想要出使安息?安息的皇帝是个什么德性,好不好说话,都还无从知晓,让叔父过去,委实有些冒险。”公孙止望着对面的老人,一向冷漠的目光的稍有缓和,这位老人一直兢兢业业为他做了许多事,心里都是清楚的。
  说完这句后,微微沉默,他起身走到大宛人提供的地图前,点了点几处地方,“叔父有所不知,其实原本还有第二个计划,借道之事谈不拢,还可以绕行,但昧涂送来的地图上才发现,根本无法实现绕道的可能,西北是花剌子模和里海,总不能让十多万人坐船划去对岸吧?西南是贵霜还有一个萨珊波斯的,就是上次在疏勒听到的那个国家,翻过去就是大海,唯一的捷径只有穿过安息。”
  “……所以,我才想要出使安息,要是与贵霜、安息开战,那可是两个国家……还没见到大秦,就有多少汉家儿郎白白死去……”侧席上的老人闭眼倾听着外面热闹的,随后睁开眼睛:“……不想给他们留下遗憾。”
  帐内安静,荀谌低头喝着酒水,这个关头也知道不该出声。
  那边,公孙止何尝不明白老人的担忧,同样这也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远征最大的弊端就是兵源和辎重,如今后者已经得到极大的改善,剩下的就是西征的兵源补充,虽然征调了异族的士兵参战,但终归不如自家人好用。
  公孙止回坐到大椅上。
  轻轻捏着鼻梁,盯着案桌上一卷卷待处理的军务,沉默了许久,“侄儿想问一句,叔父为何想去?”
  “……”公孙越撑着膝盖缓缓起来,花白的胡须微抖,听着外面忙忙碌碌的营地,神色肃容:“叔父老了……就想着自己还能有用武之地,往后还能随军多久,亦不知了。”
  帐中气氛有些凝重,公孙止没有说话、公孙越也不再说下去。那边的荀谌笑呵呵的起身,走到老人身旁,安抚:“古有廉颇老则尚武,今日公孙将军请言说合安息,是为远征计,都督心里肯定是清楚的,但都督是三军主帅,说合与攻打,不得不做两手打算……”
  大椅上,公孙止陡然开口插了进来:“叔父既然执意要去,那就去吧,不过三军即将开拔,等拿下贰师城,使者队伍方才可以出发。”
  “是!”公孙越吸了一口气,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走出大帐,老人闻着湿润的空气,望去忙碌热闹的军营,红霞犹如潮汐云卷,人、马都在这一片橘红的天地里。
  雨后的夕阳下,每个人都有事在做。
  校场上,遛马的骑兵迂回来去,蹄下翻起片片泥泞,中间三三两两的士兵站在水洼里,望着场地中赵云一杆龙胆劈刺,空气中隐隐响起呼啸,与他对敌的马超神情振奋,不断接下、反击,偶尔对方一剑夹在枪势中一起杀出,就显得狼狈后退,拉开距离。
  附近一名少女换去了侍卫装束,骑在一匹雪花马上,背负一张弓,看着那白袍银枪的身影一枪一剑之间,就将往日向来自负的兄长逼退,都忍不住叫了一声:“……真好看。”
  稍远一点的并州军营,温侯吕布在帐中用着缓慢的动作,将画戟的招式、应对,甚至乱军之中保命的技巧一一教导给女儿,令吕玲绮都为之震惊父亲竟然这次这么认真。
  “爹爹!”吕玲绮捏起小拳在身前,忍不住在原地兴奋的跳了几下:“……学了这些,玲绮是不是变的很厉害?”
  正挥动画戟的吕布转过头来,然后点头:“对,学了为父教你的,你就临真正的一名将军——还差点远。”
  “啊……”
  落下的绣鞋陡然踩的歪,少女呯的一声,大喇喇的扑在了地上。
  而在不久之后,拔营的号角吹响。
  ……
  大宛西南的贰师城尚处于绵绵细雨之中,贵山城失陷的消息在两天前传来,巨大的混乱、彷徨的人心已经在城中蔓延开来。
  看着城中来来去去仓惶的百姓、贵族,瓦留提一刀将提议投降的官吏砍杀,对面前跪伏一片的臣子们,发出大吼:“……我是贰师城的王,就算善猛死了,昧涂做了汉人的狗,这里依旧是我——瓦留提的城市!”
  “告诉全城的大宛人,拿起手中的武器,守护我们最后的家园。”
  然而豪迈磅礴的宣誓过去五日,贰师城东北方向,十万汉军压境。
  五十匹辕马拉着镶有木轮的投石车,在吱吱呀呀转动的声音里,来到百丈之外停下,民夫从辕车卸下磨盘大小的岩石,然后抬上木勺,弯曲的木杆都在沉重中抖动,督战的骑兵持着令旗从远方跑来,声音呐喊:“都督有令,攻城——”
  令旗跑去远方,视野随之延伸逐步抬高,更多的器械都在躁动,密密麻麻人影在搬来石头,校尉持着兵器穿行怒吼:“校准角度,把石头推上去!”大量的士卒走上投石车,开始校准方向,对准了前方并不算很大的城池,这与中原洛阳、长安相比,确实不算很大……
  风吹过天空,天云漫卷,金色燥热的阳光从云隙投下来,照在白狼绒领上,轻轻抚动,公孙止骑在黑色高大的战马上,望着那片有人影匆忙走过的城墙,一道反射金色光芒的黑点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给你们一个时辰。”
  镶有宝石的刀鞘里,一柄宝刀缓缓拔出。
  视野对面的城墙上,瓦留提一身金色的铠甲在天光里闪闪发亮,持刀肃杀威严立于城头,望着外面铺天盖地般的军队,没有一丝怯意,带着宫殿侍卫走过惶惶的人群,声音雄浑响亮——
  “大宛的勇士们,今天你们将是英雄……”
  他敞开胸怀面向城外数不尽的敌人,豪迈的言语脱口而出的时候,脑中任然觉得自己才算的大宛的王,而昧涂不配!话语与感受在下一刻陡然飘了起来……
  远方传来轰的一声。
  瓦留提睁开了眼睛,灿烂的天光有阴影从上方遮了过来,他抬起头,“呃……什么?”金色的身躯仍然做出敞开胸怀的动作,一颗大石头便是呯的一声压了下来,五步之外的一群侍卫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岩石下,还残留下半身的双腿在不停的抽搐。不久,有凄厉的声音在城头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
  “瓦留提王……死了!!!”
  下一秒,真正的石雨,携裹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这座城池飞速落下,也有些飞过了长长的城墙段,落入城池中的街道、民屋,惊起一片尖叫哀嚎。
  半个时辰之后,贰师城乞降。
  与此同时,两支使者队伍缓缓走上道路,去往安息、贵霜。


第五百九十五章 帕提亚
  作为处于中、西亚中心的帕提亚帝国已经存在了四百多年,与东方的汉朝同样有着悠长的生命力,他们在这里从一个部落,承受着不同国家的统治,从懦弱、愚昧成长到将帝国在这片土地上诞生。
  通过一次次的战争,兼并的部落消失了,却建立了一座座城邦,原本厮杀的人种放下了兵器在这里繁衍生息,产生不同文化、信仰的碰撞,孕育出拥有不同文明、宗教的庞大国家。
  然而这个国家的生命就像外面西垂的残阳,摇摇欲坠。
  白色的飞禽划过天空,落在洁白的宫殿上,眨动的视线里,一名美丽侍女拖着宽松的白袍,抱着两只耳朵的水罐走过阳台,将装有粉色花瓣的水倒去下面水池,动作间的裙袍间隙,裸露出饱满白玉般的胸脯。附近还有数名少女伸手搅动水池,让飘在上面的花瓣显得更加均匀,随后,池面扬起水花,溅在她们身上。
  拨动竖琴的女子看了过去,水面分开,一名男子从池底一步步走了上来,裸露的身躯肌肉分明,走动间拉伸的张力充满力量的美感,他接过侍女递来的锦帛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露出细长的眉毛,和一对深陷的眼眶,英俊的侧脸。身影走上来伸开双臂平举,三名侍女围上来擦拭他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时候,挂着纱巾的门口,有人走进来,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殿下,您的父亲想尽快见你。”
  “他的病好了?”
  “刚刚醒过来。”
  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对方一眼,朝旁边一名侍女勾了勾手指,戴上头箍,穿上一件敞口的上衣,宽松紧口的裤子,光着脚走出了这里,穿过光洁的地板,两面绘制各种人物壁画的长廊,尽头有着甲的侍卫把守着一扇拱形大门,见到着装随意的王子,连忙挺直了脊梁,其中一人将殿门推开,然后退到一侧跪下。
  洁净的寝殿最中央是红纱垂下围拢的床,羽毛、皮毛缝制的被褥里,一个老人听到走动的声响,睁开了眼睛:“沃洛吉斯,我的儿子。”
  “沃洛吉斯在这里,陛下。”
  老人嘴角浮起了点笑容,伸手握住来到床边的儿子的手,轻轻摩挲:“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声音告诉我,需要你去神殿为我祭祀五名身体圣洁的少女……大祭司巴拉耳馨会告诉你怎么做。”
  “我会去做的。”沃洛吉斯反握住老人枯瘦的手,“罗马人的进攻,父亲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都会过去。”
  老人转动眸子看着儿子的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沃洛吉斯将他手放回到被褥里,随后起身离开,几步后又停下来,目光看了一眼最左侧靠近窗台一张高桌,上面放着一顶用各类珠宝、珍珠所铸的三重冕冠,声音缓缓开口:“父亲常说自己是神明,神明也会得病吗?”
  “病的是凡人的躯体,快去为我祭祀……”
  那边停留的沃洛吉斯微笑着躬下身子,退出了这间寝殿,外面已有人等候,随他一起走到开满鲜花的露天阳台上,远方市集的轮廓映入眸子里,原本微笑的沃洛吉斯渐渐隐去笑容,摘下旁边盛开的花朵,在高挺的鼻下,闭着眼睛很温柔的闻了闻。
  “我的父亲还能活多久?”
  名叫马格提留斯的宫殿侍卫长低声说道:“巴拉耳馨祭司说,还能活四到五年,如果接受治疗,还能更久一点。”
  一片花瓣从花蕾上撕断,飘在空中,沃洛吉斯英俊的脸上睁开眼睛,轻声叹息:“真慢啊……让大祭司告诉他,不要接受治疗,继续服用少女的心血,就能完全康复。”
  侍卫长将这句话记下来,然后离开了这里,沃洛吉斯低垂视线看着手中残缺的花瓣,“三十年的王子……我当够了,帕提亚需要一个新皇帝,夺回被罗马人占去的泰西封,带领所有的城邦走向繁荣,而昏庸无能的您,就安心去神界,做一个好神明吧。”手轻轻用力,又撕下一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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