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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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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年过半百的皇帝摆了摆手,“不要说恭维的话,这会使一个谨慎的战士变成傲慢的蠢货。”他转过身,来到地图前,此时外面也进来几名将军,便是对他们招了招手,几名将领都围了上来。
  塞维鲁放下杯子,拿着一杆长棍指着图上的地势,军团进攻方向:“南面战场,敌人数量近三万五千左右,北面也有三万左右的敌人,虽然溃散,但歼敌并不多。”
  “可大多数都是骑兵,我们根本追不上……”
  “这不是理由。”塞维鲁面目严肃下来,目光扫过众人:“我的军队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偏差,没有全歼敌人,那就是各军团将领的失职,那些逃窜的敌人,将来会回来割掉你们脑袋!在不列颠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们!”
  严厉的声音里,毛毯上的男儿被惊醒了过来,坐在那儿望着老人的背影。
  那边,塞维鲁看着一名名低头的将领,长棍在地图上敲了敲,语气放缓:“……几场胜利就将你们脑袋忘记了作为罗马军人的冷静?很有可能那些追剿的军团已经落入塞留斯人的圈套。”棍尖点在东面,亚述行省以西,上面有红笔圈了起来,他说:“……正面战场,塞留斯人只放置帕提亚、大宛的军队,还有一支五千人的东方骑兵,算起来也不过四五万人,你们说,那位东方统帅在打什么主意?”
  “可能将我们主意力,和所有军队暴露出来,集中在东线战场,而他们会迂回后方针对我们展开偷袭。”有声音说道。
  “是啊!”塞维鲁在一旁点点头,收回长棍,负在身后慢慢走动:“所以,不要急,先把正面的敌人击溃,把他们都围起来,一点点的杀完,就像切美味的点心,一口一口吃给东方人看,看谁着急。好了,下去准备吧。”
  “是!”
  众人走后,老人张开双臂,有人过来给他穿戴甲胄,严肃的表情有了笑容,他看着对面的迪马特:“你的父亲,真是一位沉得住气的统帅,至少在我征战的岁月里,很少见到的。”
  “我听见你们谈话了。”男孩偏了偏金色的小脑袋,“可是如果……我的父亲真的偷袭你们后面怎么办?”
  听着稚嫩的童声,老人笑了笑没有解释,放下双臂拖着紫色的披风缓缓走了出去,帐外金色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微微侧脸:“……罗马皇帝的利剑,从来只斩骄傲的勇士,门口就挂着两把。”
  随后消失在光幕里。
  ……
  亚述西面的战场,一个没有任何名字的原野,几处丘陵点缀稀松的林木显得荒凉。
  上午时分,这片天地间都在爆发厮杀呐喊声,和马蹄声。
  成千上万的箭矢、短矛飞过天空,随后落在地上、人的身上,战马悲鸣长嘶翻滚起来,帕提亚军队在罗马军团猛攻下,开始后撤,又遭到右面穿插上来的另一支军团的袭击,而后崩溃。作为护翼的虎豹骑,曹纯和夏侯渊、张飞只得再次转移,避免陷入被三支军队合围,到的正午,才发现事情不对。
  “……北面还有两支大秦人的军队,他们想合围,干脆撤回中军,实在不能再打了。”
  张飞咬牙勒紧右臂上一处外伤,骂骂咧咧叫起来:“怕个甚,再多也是两个肩膀撑着一颗脑袋,他娘的,要是二兄在这里就好了,有他在谁跟你们怂蛋搭伙。”
  “子和,你怎么看?”夏侯渊坐在岩石上,偏头看去一旁沉默不说话的身影,“……安息人和大宛人根本靠不住,想清楚。”
  天光刺眼。
  听到话语声传过来,曹纯降下视线,看着前方。
  他今年已经三十有二,十八岁那年就担任黄门侍郎,可上面有一个战绩辉煌,族中大将的族兄,很少有人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但是二十岁那年,他跟着一伙马贼去了北地,后来那个文弱的书生变成了黝黑壮硕的将军,只能拿笔杆的手腕也能轻易挥动大刀。
  最主要的是,他为大兄曹操练出一批天下骁锐的骑兵——虎豹骑。
  没人再小看他了。
  随着短暂的沉默,周围骑兵在休息中望了过来,曹纯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天光,深吸了口气:“纯受都督恩惠,接到将令就是严守此地,无军令不撤。”
  夏侯渊跳下岩石:“那是报恩,而你现在是将军,要为所有跟在身边的士兵负责,打不赢就要往后撤。”
  “服从命令也是将军该做的。”
  曹纯没有理会他,朝附近的战马大步走了过去,翻身上马,捏紧刀柄望着翻滚的天云,“首领……纯会坚持的。”
  这是当初北地马贼一批老人常叫的称呼,现在这样叫的人已经不多了。
  天光延伸,白云如絮。
  汉西征军营地,奔马进出辕门,毛毡搭建的帐篷内,公孙止在案桌后方双手合十握起来,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帐帘,有人拿着近日统计的战报正读给他听。不久之后,荀谌起身拱手:“都督,该有反击了,不然士气都被磨平了,何况曹将军和夏侯将军那边难以久撑。”
  “情报上已经出现了二十一支大秦人军团,光是南北就多达九支,抛去拱卫中军,大秦人能动用的兵力至少有十支军团,按他们的编制,最少也有十万人,而我们只有六万可动,还是把亲卫营一起搬上去才够这个数,如果塞维鲁还有军队没有拿出来,奇兵就很难奏效。”
  近半月,来自三面战场的消息拼合起来,实在让公孙止感到惊叹的同时,也压力巨大,他前世听过关于罗马的事情,但大多数都来自影视上,并没有太过详细的研究,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的二十一个军团,而且其中不乏各个行省、附属国、同盟国的军队夹杂里面,充当辅助兵团……翻译团里甚至将他们列出了长串的名单:西班牙皮盾兵和骑兵、高卢轻步兵和骑兵、阿非利加行省提供的轻步兵和骑兵、克里特弓箭手和投石手、巴里阿里投石手,希腊地区的多罗彼人、阿开那尼亚人和挨托利亚人的轻装部队、伊利里亚骑兵、帖撒利人骑兵、努米底亚骑兵和轻步兵、色雷斯骑兵、日耳曼人骑兵,希腊、斯巴达人的军队……等等等等。
  公孙止甚至还发现,自己汉化匈奴、鲜卑、丁零、乌桓,让他们为自己作战,与罗马以公民权为诱饵,诱惑他国军队为其作战,何其相同,但同样的,压力也就极其巨大。
  安静了片刻,文士着急出声。
  “可曹将军他们现在快要合围了,安息人、大宛人自顾不暇,他们打顺风仗还行,这种时候,都督该保全我们自身实力!”
  对面,还在沉默。
  “都督!”
  “我说了再等——”公孙止嚯的一下站起来,撞动了案桌,杯盏、书卷从上面掉落下来,声音严厉了一瞬,随后吐口气,挥手:“下去吧,这是我与塞维鲁比耐性、比军队意志的时候。”
  荀谌叹口气被亲兵请离了这里,不久,又有人进来,巨汉站在帐口脸上有些不好看。
  “启禀主公,刚刚西面传来消息,曹纯领兵一支虎豹骑……”
  声音嗡嗡嗡的在公孙止耳边响着,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典韦背后刺进来的阳光,灿烂的金色里,随着说来的话语声,手指微微颤了颤,某一刻,捏紧起来,视线有些恍惚,仿佛看到的光芒都在扭曲,脑中深幽处,浮起了过去的一些画面。
  “……我乃为众人性命考虑,为将者当以兵卒先。”
  “大丈夫……死就死了!”
  “首领!”“回来了?”“过来一趟,等会儿还是要走。”
  ……
  斑驳的光芒印在眸子里,公孙止轻轻阖上眼睛,脑海里那位曾经修长白皙的青年微笑着单膝朝他跪下来:“纯,见公孙首领以及众兄弟骑战了得,起了效仿学习之心。”拱手一拜:“愿以师礼待之。”
  “子和……”
  大椅上,公孙止猛的睁开眼“……我去他娘的计划!”一脚将案桌蹬倒,墨砚、竹简哗的洒落一地,把对面的巨汉吓了一跳,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接过李恪递来的披风,一转,罩在身上,边走边系,“升狼烟,让远方的赵云、马超看到,另外通知黑山骑该动了,还有西凉军正面压入战场,潘凤的军队从西北方向杀过去,告诉他,不指望能突破封锁,至少给我拖住两支大秦军队!”
  极快的语速连续下达完各种作战的命令,脚步停在绝影前,他抬起头。
  “——该让这些大秦人看看,我大汉军队是怎么打仗了。”
  天云流转,变色。


第六百四十二章 燃烧的大地
  延绵展开的临时军阵,快马飞奔冲上高处的旗帜下方,传令兵吹响了号角。
  呜——
  呜呜——
  军帐之中,案桌后面静坐的将领,轻轻擦拭过刀锋,映出浓眉短须的面容,下颔的短须都在号角声里微微颤抖起来,某一刻,刀锋归鞘,起身走出帐篷,温热的天光照在脸上,是汹涌澎湃的力量。
  他叫阎柔,很多年前只是南匈奴马棚里的奴隶,不过以前的那些过往已经不重要了,纵横睥睨的时间里,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怎么去领导一支军队的,与另一名黑山骑统领牵招,成为一攻一守的双臂。
  可惜只有他一个人来。
  他视线展开,越过一顶顶帐篷,黑色的洪流牵着战马汇集过来,名叫苏仁的副将背负汉剑,提枪上马望着那边走来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声音拔高到极致。
  “列阵——”
  汇集而来的洪流摆开阵势,翻上马背,动作整齐划一,便是轰的声响在空气里回荡,黑色甲胄的骑兵目光坚定狂热,冰冷的长矛高高举起,然后尾端凶狠撞击在地面,溅起泥屑的瞬间,无数道声音高呼化作一道惊雷:“——杀!”
  阎柔披甲骑马缓缓走过来,在众人视线之中在前方勒停马蹄,神情肃穆而安静,视线里都是他所有的兄弟,以及象征荣誉的黑山骑旗帜。
  “……西征以来,我们一直在养精蓄锐,兵器从未沾染过一丝敌人的鲜血,并不是因为黑山骑弱,而是敌人还不配我们出手,今天首领的军令传达过来,诸位弟兄……”阎柔缓缓抬起手臂,“……现在值得我们厮杀的敌人出现了,你们能不能杀崩大秦人?!”
  “能!”五千骑兵,同时呐喊。
  “我也觉得我的兄弟们能!”
  阎柔曲指捏成拳头,狠狠一挥,踌躇满志。“——出发!”
  巨大的校场上,背负汉剑提枪的苏仁粗野凶戾的吼叫,铁枪自他手中在天空划过一道轨迹,指向西面时,密集的骑兵缓缓迈动马蹄开始转向,蹄音渐渐发出轰鸣,烟尘扬了起来,铁甲的铁片在起伏的跑动中碰撞。
  “大秦人,终于有机会和你们交手了,别让我失望。”阎柔骑在马背上,安静的望着黑色的洪流从眼前过去。
  携带具体信息的将令被快马带去各营,甚至更远,天空带着战争气息的号角吹响,持续的延伸,冲向不同的营地,而后相隔数里、十余里的军阵躁动起来,讯息被人接收,插着令旗的骑兵狂奔在各军之间。
  营帐,写着命令的字迹在布帛上被烧毁。
  燃烧过后的灰烬升着青烟,铺在地上的皮毛,郭汜坐那里举过刀锋,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过锋口,有殷红的颜色流到嘴角,随后呸的一声吐在地上,撕下袍角,将刀柄系在手心,用牙齿死死的勒紧。
  随后,掀开营帐,满地都是懒散士兵,或坐、或趟在地上晒着阳光,有的还在斗殴。他目光凶戾扫过早已等候多时的西凉士卒:“都他娘的给我起来,厮杀的时候来了,别他娘的给我丢脸!”
  “到时候回去,将军给主公说说,给我们一人发个婆娘吧。”有人笑嘻嘻的大喊,许多声音也跟着起哄,然而片刻之间,这些懒散嬉闹的西凉士兵隐约中展开了阵型,刀兵在手,阵容变得肃杀,已有了金戈铁马的味道。
  天光正盛,无数旌旗猎猎作响,风里铁锈的味道越发浓郁起来。
  巨大的白色狼旗下,猩红为底,绣着金边的披风招展卷动,公孙止闭着眼听着风声在耳边呜咽的过去,某一刻,有沉重的脚步声、马蹄声从外面汇集过来,他睁开眼帘,奔马越过队伍在前方呐喊:“——止步。”
  这一声高呼里,无数的脚步、铁蹄在数丈整齐的停下,灰尘卷动的弥漫在人、马之间,风吹过来,弥漫的尘埃在空气摇曳扭曲的升上天空。高大的黑色战马上面,公孙止促动马蹄向前迈出两步。
  “你们当中很多人心里有疑问,为什么经历这般长的西征,到的现在才让你们上战场。”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开口说了一句,公孙止一拉缰绳,侧着战马巡视过前排的西凉步卒、黑山骑,声音高亢起来:“那是因为我们还没面对大秦这样的敌人,我不愿将士卒折损在半途中,但今日不同了……”
  “……我们脚下所站的土地,就是大秦人的国土,他们的士兵在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还有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蛮人在帮衬,把安息、贵霜、匈奴、鲜卑、乌桓打的找不着北,那是何其强大啊……”
  马蹄迈到中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冷漠的眼神渐渐露出凶戾,缓缓将七星刀从鞘中拔出,声音陡然拔高:“……大秦人自认为是高贵的雄鹰,飞翔在天空俯瞰大地,可他们忘记了,展开的翅膀终有疲累的时候,当雄鹰落脚,就是狼群的食物——”
  “现在……”
  七星刀举过头顶,声音雷霆般席卷天空:“利刃就是我们的爪牙,用鲜血来告诉他们,汉家狼是什么样的!”
  “杀!”
  “杀!”
  “杀!”
  成千上万的士卒举起兵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无数的刀刃拍打盾牌,铁骑面显凶戾,将长枪杵在地上,声如惊雷炸响在头顶上空,风在这瞬间都停滞了下来。
  公孙止挥刀斩下:“——捕猎!”
  狼旗卷动。
  ……
  六月二十三,郭汜率领一万二千西凉军朝西面主战场展开奔袭,与此同时后勤行营的连弩车、踏张弩也一应发往那边,派出快马联合溃败的安息、大宛军队,反包围的战斗渐渐成型。
  二十五日,距离西北战场五十里之外的潘凤,直接放弃救援并州军的打算,陈兵安纳托利亚北方,与罗马两支万人军团对峙起来。
  同日,黑山骑直奔南方战场,以山岳崩塌的姿态直接杀进骆驼旗帜的阿拉伯军团,一战斩杀六名百夫长,溃散的鲜卑骑兵逐渐以他们为中心重新聚集整队……
  时隔半月,原本缓缓燃烧的火焰,陡然间像是扑进了火油,整个都爆炸开了般,将亚述行省、安纳托利亚半境都一起剧烈的燃烧,大地燃烧的景象,映入罗马人眸子。
  ——着火的铁蹄轰鸣而来。


第六百四十三章 转轴(一)
  鹰在天上飞过,冰冷的视线之中,下方“并”字旗帜残破的摇曳。
  缩紧成圆的陷阵营,屹立在海潮般包围的厮杀里,锋线不时变换,喊杀如潮充斥人的耳朵,战马在盾牌、长矛下翻腾起来,狠狠坠在地上,摔出滚动的铁甲骑士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数面盾牌抵在地上,有人爬进缝隙抓住那人,掀开头盔照着脖子就是一刀剁下去,带出大量的鲜血。
  前列,满脸血污的高顺举着盾牌跑过人群,随手拔出盾牌上插着的短矛,嘶声大喊:“准备——”
  抵挡在锋线上的刀盾手陡然屈身,脚掌死死蹬在坑陷,大腿绷紧到了极致,高顺抓住一名手臂流血的伤兵向后丢去,轰然举盾接替了对方位置,枪阵压过来,黄弩紧跟而上,他歇斯底里:“——顶!”
  弩矢呈横线越过人的头顶飞去对面,一面面大盾也在这瞬间在所有人手上用出全力!
  轰轰——
  盾牌与盾牌碰撞,巨大的锋线都弯曲起来,花纹色的椭圆形盾贴到了罗马步卒胸口,连带人一起都在向后退开,拥挤在后面同伴身上时,高顺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关,脚下猛的一蹬,举盾轰然进锋线里,手中已经缺口的环首刀照着对面罗马士兵脑袋砍了下去,身边持长矛的陷阵营士卒疯狂的在盾牌后面抽刺,血浪一片片的在人的身体中翻滚涌出。
  “把塞留斯人顶回去!”锋线上,一名百夫长同样在嘶吼,短剑呯的劈在铁皮盾上,溅起火星,随后盾牌偏移,一柄长矛捅了出来,瞬间扎进他咽喉,横鬃的铁盔在矛头抽出时,滚落在地上,随后被踢飞出去,盾牌也在同时合上缝隙。
  “温侯!!”
  高顺从锋线上撤下来,此时提盾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他双目赤红扫过战场,右侧骑兵冲击的锋线里,红色的身影如同礁石屹立那里,周围陷阵营士卒以他为中心岿然不动,刺目的鲜血将他们脚下的地面都铺在了红色,走动中,粘稠的在鞋底牵出血丝,下一秒,一匹战马跃过了尸体组成的拒马,还未落地,方天画戟划过轨迹,呼啸砸过去,直接将马头打烂,血肉四溅开来。
  “并州儿郎们,压好阵线——”
  还滴着鲜血的下巴抖动,吕布嘶吼一声,跨步上前,一脚踩在之前掉下马背的萨尔玛提亚骑兵头上,覆甲的步履一扭,扎挣的身躯颈脖只听“咔嚓”脆响,便是不动了。随后,听到了高顺的声音,但眼下根本无法顾得上问,吕布已经杀的性起,口鼻喷出的都是血腥气,朝着前方不断涌来的骑兵,狠狠冲了过去,戟尖插进马脖,带着鲜血拔出,另一只手猛的在腰间一拔,“讨死!”
  “呃啊——”
  马背上,凄厉的惨叫陡然升到极致,汉剑唰的将那人大腿整齐的削在地上,白森森的断骨暴露在空气里,下一秒,吕布手中画戟陡然传来拉扯,目光抬起,戟耳上,一根绳索牢牢套在上面,延伸过去的远处,一名萨尔玛提亚女子轻喝一声,纵马奔跑开,想要将那柄奇怪的兵器套走。
  套索直直绷紧。
  “不知死活!”吕布手臂用力,将画戟往地上一插,绷紧的那头,女骑士猝不及防从马背上被直接倒拉栽下马来,还在地上朝套索的方向滑动,拉进厮杀的人堆,从无数走动的脚下过去,她嘶吼挣扎着想要解开腰间的扣子,然后停了下来。
  蜡黄的面容上抬,染血的甲摆带着血腥扫在她脸上,人的阴影笼罩下来,这名女子连忙翻滚想要起身,后颈陡然一紧,颈骨感觉都快被捏碎,身体随后高高的升了起来,四肢在半空挣扎挥舞,心里只是简简单单泛起“恐怖的东方男人”的想法一瞬,耳边风呼呼的吹过,下方厮杀的人潮都在眸子里不停翻转,然后,嘭的一声,硬生生摔死在地上。
  “四十二个……”吕布拔起画戟,心里记下了一个数字,目光再次望向战场,脚下发力冲了过去,画戟如龙蛇在走……
  不久之后,息兵的号角声吹响。
  ……
  “有问题……”
  短暂的歇息,高顺拖着缺口的环首刀走了过来,寻了一处稍干净点的位置坐下,看着在给赤兔马上药的吕布,“今日,大秦人退有点早了,会不会绕过我们,直接往南面去……也不知中军公孙都督那边如何了。”
  “是啊……”
  吕布抚了抚马鬃,起身接过士卒递来的布帛擦了擦脸,与他一起坐了下来,“也不知玲绮有没有回到中军那边,该是安全了才是。”
  说话间,前方打扫战场的士兵里有人陡然丢下尸体发足狂奔,往这边跑过来,四周亲卫连忙上来拦截,被他推开大叫:“温侯、高将军,快看大秦人那边!”
  站起来的视野远方,能看见罗马的军团旗帜正缓缓朝后方退去,最近的一支有了朝西面移动的迹象,高顺迅速整理甲胄,戴上铁盔正要发出命令,一支大手从后按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吕布摇摇头:“……处处透着古怪,没有探明情况前,不可贸然追击,正好也给我们时间后撤休整。”
  高顺陡然脑子一热,随后冷静下来,看着正退去的三支大秦兵马,点了点头:“是顺鲁莽了,只是大秦人此时退去莫非西面战场那边,公孙都督出手了?”
  正在这时,地面隐隐传来震动,正在暂息的锋线打扫战场的陷阵营士兵以为罗马人的骑兵再次杀回来,匆忙丢下手头的事物,组成阵型,轰鸣声渐近,一支数千人的骑兵队伍在三百丈距离停了下来,数骑分离出来,朝这边呼喊,空手挥舞,示意不要放箭。
  “启禀温侯,是匈奴的阿浑牙。”高顺看着那骑在外面下马,低声说道:“之前与乌桓人后撤去中军那边休整,这个时候过来,看来都督那边已经有动作了。”
  吕布“嗯”了一声,负着双手,站在原地,那边大步过来的阿浑牙,身上几处都包扎着,脑袋缠了一圈绷带,见到那边身形高大的吕布,连忙正了正脸色,上前拱手:“阿浑牙拜见温侯,之前战事混乱,大秦人紧追不舍,没有温侯和温侯部将抵挡,恐怕已让阿浑牙没脸再见狼王。”
  “你匈奴怎么打的败仗,我没心情问,但此时战事有异,你却过来是为何?”
  吕布目光威严,直视的对方不敢抬头,那位匈奴万夫长吞了吞唾沫,脚都有些微颤,“回禀温侯,之前从东北方向斜插一支大秦人兵马,打散了后方商队,乌桓那边的楼班单于已经赶过去,而阿浑牙得到狼王命令,前来增援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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