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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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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声音落下,周围宫殿卫兵都不由看过去,沉寂中,坐在王座侧面的女人皱起了眉头,让王子接触军队,已经是一个明确的信号,但让一个刚刚年满十六岁的男孩去往前线,同样也担负巨大的风险。思虑之中,这位皇后摇摆不定,目光闪过复杂:“你下去吧,出兵救援我会与元老院那边商议……”
“可是陛下那边,等不及了……塞留斯人已经在准备攻城器械,他们很快就会跨……”
“卫兵!带他下去!”
挣扎的人影被过来的士兵左右架起拖出了这里。茹莉娅起身快步转去后殿,越过长长的柱檐长廊,到了一处有着水池的花园间,那边一名美丽的妇人正照料着将要凋谢的鲜花,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脸上泛起笑容:“姐姐怎么来了。”
“从前线回来的士兵,带来了陛下求援的消息,他让卡拉卡拉去君士坦丁振奋军心。”事态有些严重,茹莉亚直接将事情始末说给了对面的妹妹朱丽娅·米萨。
名叫茱莉亚的女人嘴角微翘,将一枚枯萎的花瓣扯下来:“这是好事,你的儿子卡拉卡拉不就顺利继承皇位了吗?还是说你更担心,那边的战事一旦没有起色,会让我们的大王子永远停留在那里。”
“你有什么办法?茱莉亚。”
美妇挪步靠近皇后,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一阵,两人随后相视笑了起来,当日下午,茹利亚以皇后的名义走入元老院,商议出兵救援君士坦丁的事宜,但额外的,她也明确说了一句:“陛下身负重伤,援兵可能还在去往的途中就会离世,一个国家与另一个国家交战,必须要有皇帝主持大局,卡拉卡拉我的儿子,塞维鲁的长子,他有权利和义务为这个国家操劳一生!”
言语明确,但相对的也有反对声音,塞维鲁有两个儿子,元老院虽并非隶属皇帝之下,但同样也会有人选择支持哪一方,然而争执之中,有士兵从外面进来,低声和禁卫军团长交谈几句,后者脸色陡然一变,沉重的走了过来。
“皇后,以及诸位,刚刚罗马南面传来消息,一支塞留斯人的军队出现在我们南方海岸线上,他们沿途击溃了两支军队,烧毁了三座海港,现在正朝罗马城杀过来……”
与此同时。
焦土蔓延,残留火苗的焦木寥寥青烟飘上天空,士兵顶着盾牌,提着刀锋冲过血线,将刺来的投矛打偏,飞身将对面的罗马人扑倒在地上,刀口疯狂的将对方脸砍的面无全非,前方,还有敌人蜂拥而来,朝着他脑袋劈砍时,一支箭矢划过江东士兵的头顶,将扑来的罗马人射翻在地。
奔驰的马背上,披风招展,红缨铁盔下,须髯皆白的老将挽着弓箭不停朝四周涌来的罗马人射去,弓弦震响,一道、两道、四道……箭筒空了,取出马侧挂着的凤嘴刀,反手将面前一名横鬃铁盔的百夫长砍下头颅,掀上天空。
“大秦人!可识大汉老将否——”他大声呐喊。
周围的荆州士兵也在涌上来,结阵枪阵,或挽起弓弩展开射击,前方,越来越多的罗马人聚集,朝这里反扑,随后被长矛、弓箭击退,人的尸体层层推积在锋线上,他们侧旁,一队两千人的骑兵队伍风驰电掣的展开迂回,冲锋最前方的将领,挥舞一杆大枪,狠狠砸在盾牌上,蛛网的裂纹迅速蔓延,然后嘭的爆开,连带盾后的人一起倒飞出去,撞进人堆,整个阵型在这瞬间东倒西歪了一下。
而下一秒,铁骑如龙硬生生凿了进里面,拖出一条血河。
这一天里,陡然从海面杀来的汉军打了处于意大利半岛南岸的罗马人一个措手不及,大量的溃败如潮水般向罗马城过去,死伤中,也有人组织抵抗,然后被再次被击溃、后撤,到的九月底,坐镇罗马的卡拉卡拉,在满十六岁的年龄登上了皇位,反击也随后对南方展开。而对于北上救援的事,暂时被搁置下来,或者说选择性的遗忘了。
“先解决了施虐罗马附近的塞留斯人,才可能救援君士坦丁。”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小名为卡拉卡拉的新任罗马皇帝露出稍有的成熟。
……
十月中旬,天色阴沉。
早晨中难见阳光,西征军已呈出战争的状态,匠作营里修补、打造兵器的声音叮叮当当响个没完,休养了许久的士兵牵着战马重新出现在原野上,原本只是热闹的军营渐渐变的肃杀,往来于道路间的商队像是收到命令一般,在这天不见了踪影。
公孙止擦过刀锋,缓缓插进七星刀鞘里,牵着旁边的儿子走出了营帐,典韦拉来战马,李恪拿着披风过来系上:“首领,诸将都准备就绪了。”
“嗯,时间已够久了,不能再等下去,二十三万大秦人,我们都打下来,不能因为一条海沟就停下来。”他抬起手,周围近卫狼骑、弓骑兵纷纷翻身上马,风里,手掌握成拳朝前压下:“……吹狼嚎,出发——”
哇呜!
呜呜——
狼嚎的吹响,飘去远方,战争的号角也在吹响,飘着“并”字旗的营寨里,最大的一顶帐篷之中,烛火刚刚熄灭不久,青烟缭绕,跪坐案后的男人,两鬓已有了花白,听到号角声响起时,慢慢睁开了眼睛,似有闪电从眸子里划过去。
帐外,铁甲碰撞,高顺夹着铁盔大步走了进来:“温侯,出发了!”
“嗯!”
威猛的身形轻应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中一面灵位——弟张杨之位。脚步声退出这里后,吕布慢慢起身,将那面灵位放好,“稚叔,为兄带你看看大秦人地界是什么样的。”转身,伸手取过架上的方天画戟,大步而出。
外面,并州骑兵在马背上望过来。金冠束发、兽面吞头连环铠映过所有人视线,吕布翻身上马扬戟一横,高大的身躯上,有着北方男人独有的豪迈:“我们去见识一下罗马是什么样的,你们想不想看?”
“愿为温侯先锋!”
无数的声音里,大地动了起来,秋天的风吹黄了万物,枯黄发硬的干草,随后被一只只马蹄轰鸣的踏过,着甲的骑兵飞驰起来,冲出辕门在原野上开始集结。后方的吕布压着速度缓缓而行,望着阴沉的天色,偏过头,不远的高顺骑马靠近过来。
“玲绮呢?”
“已经通知了,应该回来了。”
后方外营,商贩集结,正在归拢离开,卷毛赤兔马慢悠悠的跟在前方一男一女后面,号角声里不时喷出粗气、刨动蹄子,仿佛在提醒她该走了。
“……犹犹豫豫的,要说什么快说,我要走了!”少女瞪圆了杏目,并肩的青年反而有些红,扭捏的从怀里掏出一只盒子,“这……这是我买来的。”
盒子打开,里面安静的放着一枚精致花色的戒指,镶满一圈极小的红色宝石,煞是好看。
“叫你出来,就是想送与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走了——”吕玲绮伸手一把抓过青年手中的戒指,低着头回走上马,转过方向时,恶狠狠的瞪回去:“……不许这样看我!”
“没……我没有啊……那想总归可……”
“想也不可以——”
在陆逊“啊。”的一声里,卷毛赤兔喷了一口唾沫,撒开蹄子跑了起来,红色披风卷动,红翎下,少女终于吐出了一口气:“高叔父说,要比对方凶,以后才不会受欺负……好像高叔父还没成亲啊……他怎么知道的?”
微微偏头悄悄回望了一眼,那道身影在后方越来越远,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忍不住露出笑容。
“……还站那里,真是个呆子。”
之后,回到军中。
……
就在无数军队推进的同时,远在海沟对岸的君士坦丁,塞维鲁此时躺在担架上,在凋零的花园中,看着枯萎的一幕,耳中传来自罗马的讯息。
某一刻,他陡然从担架上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官员手中的书信扔在了地上,狠狠跺了数脚,虚弱的身子都在剧烈动作后,摇晃起来,有侍女过来搀扶都被他推开。
“……我让他来君士坦丁迎战,作为我的儿子,这是他的责任……塞留斯人怎么可能跑到意大利,怎么可能跑到罗马城下……他在骗我……他知道我要死了……就先在罗马继任了皇位……”
脚步虚浮,蹒跚走过花圃,周围侍卫连忙跟上去,断臂的老人望着一支枯萎垂下来的花杆,发青的双唇嚅动发抖:“我的儿子在罗马成为了皇帝……那我算什么?”
噗——
一口鲜血陡然从他唇间喷了出来,整个人都在瞬间发抖,在侍卫大喊:“陛下!”的声音里,他缓缓转过身,张开嘴,露出沾血的牙齿,望向阴沉的天云,眸子渐渐褪去了色彩。
“我诅咒你……及背弃我的人。”
声音戛然而止,身躯嘭的一声向后倒了下去,纵横的一生里,在这枯萎的花圃间,画上了句号。
然而,兵锋并未一个人的死亡而停下,依旧蔓延而来。
第六百六十九章 破城
嘭——
绳索砍断,扭到极致的木勺猛的弹了起来,恐怖的力量将整座抛石基座都震的抖动,巨大的岩石飞过天空,划出长长的轨迹,伴随对面数十丈歇斯底里的呐喊,轰的一声巨响,圆形的石弹翻滚在地上,碎片崩飞四溅,弥漫的尘烟里,支离破碎的尸体已经看不出人的形状,拉丁语中,罗马人推过蝎子砲朝对面反击,稍小一点的石弹朝高高的抛石机砸上去,同样也是罗马降兵大叫着飞快跑开,身后支撑机座的几根木柱轰然破裂,高越三丈的抛石机倾斜,然后倾倒,残渣碎骸散落一地。
十月十七,西征军针对君士坦丁东路第三次争夺,之前的军议中,所有将领都明白这里并不是真实的战场,开战后,并未真正派遣士兵上桥夺取,一则宽达数十丈的距离,而下方的高度更是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士兵感到恐惧,开战的一刻,尽量用抛石机和弓箭覆盖压制,尽量做出声势浩大的假象。
毕竟是暗渡陈仓之计。
沿着海沟线南移,两百多里的位置,民夫、辅兵推动桥梁部件,或捆缚身子从悬崖下去,贴着崖壁搭建支撑桥身的梁柱,在这之前,匠作营也从安纳托利亚地区的希腊人手中汲取了当地的建筑学,搭建桥身的过程中,也有许多自愿而来的工匠,他们当中大部分希望能观摩东方的建筑技艺。但无论如何,他们更多的还是希望通过这种友善的表达,让来自东方的军队能帮助希腊复国……
两千名东西方工匠连续几日赶制,加上军队从旁协助,在十月二十这天,通往海沟对面的大桥终于落成,同时,探查到动静的罗马斥候带来了君士坦丁的另一支军队抵达距离这处大桥三十里,随后就被先行过桥的赵云、马超带着两支骑兵直接击垮了对方一万多人,对方虽然做出抵抗的姿态,然而赵云还是察觉到这支罗马军团并没有太大的战斗意志。
仅仅一个冲锋,军阵就露出溃败的端倪。马超驱散一支罗马溃兵,收拢队伍后回来,见到驻马山坡上的赵云,径直靠近过去:“妹夫,我觉得有问题。”
“难道大秦人有诈?”赵云看着跪地乞降的一拨罗马人,招来一名传令骑兵:“把这里的情况传回主公那里。”
到的下午,西征军主力开始从君士坦丁东侧南下,而新建的大桥这边,匠作营、后勤营随帕提亚骑兵、贵霜、大宛以及希腊复国军先后过来,横跨二十里多里铸起防御,再接着西征军主力在第五天上午过桥抵达君士坦丁南面。
而此时,各支军队已经清扫了方圆两百多里,最远的距离都快抵达马其顿,大量来不及的逃走的罗马公民、贫民,甚至庄园中的奴隶被军队俘获,驱赶着朝君士坦丁过去,围向这座孤城。
“这么说,塞维鲁可能已经死了……”
公孙止骑在战马上,夕阳残红的光芒里,他望着麻木行走的奴隶、哭哭啼啼的罗马公民、平民密密麻麻的延伸到天边,奔驰的匈奴、鲜卑骑兵发出令他们感到恐怖的大笑,驱赶这股渗人的汪洋大海,不时从人群中提拧女人出来发泄,或肆意砍杀,将挣扎的身影拴住脖子,骑马拖行,等待停下时,只剩下血肉模糊的残骸。
“那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攻城!”
命令的言语吩咐下去,奔驰的骑兵吹响进攻的号角,十月底,哭嚎、惨叫的人潮涌向君士坦丁,大量的罗马人消耗了城内第一拨箭雨后,混杂在人群中的希腊复国军士兵和西凉军竖起云梯搭上了城墙——
战鼓声中,可拆卸的三百二十五架抛石机也已组装起来,呈扇形摆开,大汉督骑持着环首刀策马跑过前方,声音响起,怒吼而出:“上石弹,准备!”
大量堆积的石弹从辕车推下来,被数人抬起放进极力下压的木勺里,压的杠杆镶嵌部位吱吱作响,陆陆续续的延伸开来,数十名骑兵几乎在令旗挥动下,发出最大的声音呐喊:“——砸死他们!”
轰轰——
轰轰轰——
一柄柄刀锋斩下,绳索断裂的一瞬,水缸大小的石弹高高飞了起来,接连不断的冲上天空,穿过夕阳的残红,朝着远方横跨数十里的城墙落了下去,人潮犹如蚁群攀爬而上,长矛疯狂的朝下面抽刺,更多的罗马人在上面奔跑、惊慌,手持弓箭的士兵躲在墙垛后面,大口大口的喘气,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致,血淋淋的手指再次挽上一支箭矢,猛的起身,眸子里巨大的阴影笼罩而来,便是轰的一声巨响,面前的墙垛崩裂掀飞,溅起的石片犹如人劈砍而来的刀锋,划开了他的脖子,砸倒墙垛的石弹翻滚而起,碾过弓手的尸体,撞进奔向这边的一队罗马士卒,一具具呻吟的身体在地上扭动,断裂、碾碎的残肢形成了恐怖的殷红。无数的嘈杂、慌乱声里向后延伸,越过这段城墙,那是巨大恢弘的城池,整齐层叠的楼舍里,街巷早已无人,躲在家中的平民,男人抱着妻儿缩在角落静静的听着墙段上传来歇斯底里的厮杀声。
随后,巨大轰鸣就在他们街道不远响了起来,怀中的孩子好奇的跑去窗边,透过缝隙,对面一栋两层的土楼上,一颗石弹嵌在了里面,屋中的人尖叫着冲上街……天空,还有不少岩石落了下来,城池南面街道各处,惊起一片片混乱。
面对塞留斯人、帕提亚人、希腊人疯狂的攻势,原本就死了皇帝,没有主心骨的君士坦丁,在坚持了一个时辰之后,招展的金穗鹰旗降了下来,有人持着白色旗帜出现在城头上,随后,守城的三支罗马军团遣人去往城外。
“看来,塞维鲁是真的死了,只是我好奇,这么长时间,君士坦丁为什么没有援兵赶来?”
傍晚,阳光最后一抹余晖里,临时扎下的营帐,烛火点亮,也烧起了取暖的篝火,公孙止领着众将站在帐口说了一句,随后拖着披风回走进去里面,“……大秦人善战,这座城的重要性不用多说,他们不可能没有看出来,除非还有更重要的事拖住了援军。”
“会不会是孙将军他们?”阎柔双手压着膝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他们认识路?那边可是一潭大水洼。”
夏侯渊倒是同意阎柔的话,摩挲下颔短须:“孙策、黄忠二将出自江东、荆州,也是善水战的,何况还有一位足智多谋的周瑜在,说不定还真是他们扰乱大秦人后方。”
不多时,李恪从外面回来。
“首领,那个什么丁的城里派人过来了。像是要投降,但这些家伙还提了许多条件……”
首位上,狼绒黑铠的身影摆手:“只留一个,其他都杀了,告诉他们,失败者没有条件可讲,要么开城门,要么我们杀进去。”
“哎,这就去。”
李恪提着狼牙棒转身飞跑。而城中遣出使者后,三名军团长一直徘徊在城墙上没有下去,焦急的等待消息,不久之后,火把的光芒里,一人的轮廓骑着马摇摇晃晃的回来,全身上下挂满了十多颗人头。
“陛下死了,君士坦丁也没有援兵……”一名军团长颓然靠着墙垛坐在血泊里,后脑嘭嘭撞在墙砖几下,其余同伴看过来,有人艰难的开口:“那……还是投降吧。”原本捏在手中的短剑呯的一声,丢在了地上。
夜晚渐去,天光在东面发白绽放的同时,城门打开了。
这座淌过时间长河的城市,第一次迎接来自东方的军队。
第六百七十章 入城
君士坦丁城墙挂上汉旗,城中并未引起太大的混乱。
自三支罗马军团在凌晨决定投降后,放弃抵抗的命令已经在军中下达,躲藏家中的百姓此时还不敢轻易上街,天光渐渐亮起来时,街道尽头响起了整齐的马蹄声、脚步声,胆大的悄悄推开窗户缝隙朝外面观望。
踏踏——
镔铁的马蹄跑过街道的石砖,一队队着黑甲,握环首刀、提圆盾的骑兵从下方飞驰过去,当中也不嫌好事之徒,朝已经过去的骑兵扔出一枚鸡蛋,就被自己家人拉了回来,然后,三名骑兵折转回来停下,冲进那栋民房将那人拖了出来,一刀砍下脑袋,挂在屋檐下,这才重新上马离开。
这样的情况在城中许多地方多少会有出现,但并不算太大,而军队中也有不满三位军团长投降的举动,组织起一部分士兵在街巷进行抵抗,或者冲出城门朝西北面的色雷斯行省而去。而城中的抵抗随后也在汉西征军主力入驻,把守城门要道后,逐步被瓦解,反抗的人被俘获,直接在城中人口最繁盛的集市斩首。
数以千记的人头被立在木桩上,睁大着染血的眼眶望着前方一支支开拔进城的军队,而城外逃窜的罗马士卒,已有乌桓骑兵和帕提亚人追击过去,杀戮很快在原野上蔓延开来,覆盖过去的骑兵犹如潮水般将原本就溃败的军队冲散、碾灭,铺开的尸体又被这群人发泄似的来回碾压,到处都能看到被马蹄踩得残肢横飞的尸体,这才收兵返回。
君士坦丁堡作为罗马第二大城市,其实城防上绝对严密的,加上三面环海的地利优势,从东面攻进来的难度非常大,东西方向来往的商业都会经过这里,甚至南北的爱琴海、本都海都要经过这条狭窄的航线,放在任何一个国家,这样的城市都有着难以想象的富庶和文化交织。
天光近黄昏,先遣入城的军队扫清隐患后,公孙止与一帮将领方才陆续带着亲兵,骑马走过护城河的石桥,穿过高矮重叠的城楼,进入这个处于时代最为辉煌的城市之一。褐色的地砖铺砌的街道,马蹄缓缓从上面踏过去,街上楼舍胆怯的目光从缝隙里看下来,与他视线接触,飞快的又缩了回去,军队进城对敢于无礼的人挥出了屠刀,同样也震慑了普通的平民。
“这座城有点厉害。”夏侯渊左右看了看,与旁边的曹纯、张飞说道:“进来的时候,城墙有三层……护城河一层,高矮两重城楼各有一层,要是这帮塞维鲁没死,他们军心不散的话,我们真想要打进来,没有一个月几乎不可能。”
张飞恶狠狠瞪去前方楼舍二层窗户后面一双眼睛,吓得对方缩回去时,大笑起来:“那是他们遇上精锐之师。要是大秦人就在咱们汉朝旁边,早打的他娘恨不得多生一条腿出来。”
旁边,曹纯看了他一眼,“乱说一气。”的话语说完,握紧刀柄低声提醒:“多留点心,提防这大秦人诈降。”
队伍后面,是刚刚进城的并州骑兵,大队都留在城外,只有五百人跟着进来,吕布倒是对眼前这座风格不一的城市没有太多的在意,顶多就是看个稀奇,而身后的少女则骑着卷毛赤兔左突右奔,时不时还会下来,去摸摸街边矗立的岩柱上稀奇古怪的雕纹。
“爹,你看那边,上面刻的是什么野兽?”
“……快看那边,水池喷出的水能有这么高,还有环绕一圈的那些石柱这么大,他们怎么运过来的……还有还有……”少女踩着蹬绳站立起来,指着环形石柱上方连着的石梁,“那么高吊上去,大秦人不怕摔死吗?”
“死的又不是大秦人。”高顺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憋出一句话来。
……
长长的队伍继续向前行了一段时间,房舍渐渐稀少,方形的石台在两侧增多,各种奇怪的雕塑跟着出现,穿过铺砌花纹的十字广场,众人才下马步行,就在五十丈外是斜斜而上的石阶,足有五十多阶,一行人上来,视线都随之拔高,他们两侧是巨大的石台,上面两只似猫似狗的大型野兽雕像蹲在那里,张开血口俯视下方之前过来的广场。
“这是希腊人的手艺。”作为向导兼将领身份的马尔库修斯落在公孙止两步之后,对周围的建筑风格做出介绍,他是罗马人,而这种城市又有各种文化交汇点,从埃及、希腊,再到罗马和东方中亚各部落、国家,在眼前这座巨大雄伟的建筑上都能找到一些。
如今,装有塞维鲁的棺椁还停在里面。
日暮逐渐西斜,后方的世家商队在将领入城后也紧跟而至,对于这座蕴含无限潜力的城市,这些人留下管事的人和货物后,带着丰厚的礼品蜂拥着前往这边的宫殿,准备拜见那位狼王,以期自己家中的贸易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人群拥挤的走上石阶,陆逊叮嘱抱着贵重礼物的老仆从边上,而自己则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精美银盒,走进高耸的岩柱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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