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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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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左将军与我父还是兄弟相称,孤身为晚辈,替将军父母扫扫墓也该的,只是孤有事不明白,为何当年冀州袁绍与父开战,却不见将军身影?反而有困难时,方才想起北面右北平有那么一个兄长?若是当年易京有你在,情况又是不一样了……”
  刘备没有说话。
  “左将军为什么不答话?对了,将军当初领豫州牧,却是做着荆州的事,如今更是顶着军职跑到益州,逼迫刘璋投降,孤且问你,他是降你,还是降汉?”
  风吹过城头,有人叹口了一口气:“晋王……”“你闭嘴——”鞭子啪的一声在半空抽响,公孙止厉声朝开口的诸葛亮吼了过去,他抬手指去后方军阵那跟旗杆上挂着的尸体,以及长案旁边呆呆站立的小人儿,“先收义子刘封,后取亲子姓名刘禅,这是封禅!皇帝还坐在朝堂上呢,你想干什么?!”
  “不守职责,各州行乱,是为不忠——”
  “家中父母无人赡养,坟茔破旧,是为不孝——”
  “你公孙兄弟有难,却遁走他处,是为不义——”
  “刘备!仁德二字可是这般做出来的?!你若一开始有这般野心壮志,孤还高看你一眼,但是你带着手下一批人东躲西藏,到处招兵买马,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你让多少将士战死他乡,他们的尸骨你又曾带回去过,埋进故乡土里?你没有——”
  “西征七年以来,孤与西征军死战西方,可尔等在后面做了些什么!在背后捅刀子,你以为割的曹操身上的肉?你这是在割孤麾下士兵的肉,放我们的血,那四年里,补给断了,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活生生饿死的,又有多少人饿的精疲力竭,被萨珊波斯人给杀了。”
  “所以我们才吃人!没有水的时候,连自己的尿都要喝,这样的条件,尔等坐在荆州指点江山,火烧赤壁的时候,可曾经历过——”
  风声随着人声嘶吼起来,公孙止张开双臂,大氅随风抚动卷起来,“——所以!孤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告诉尔等,既然你们喜欢打,那孤就来陪你们打个够,让尔等看看,鲜血、火焰锻造出来的刀锋有什么砍不断的,要么降,要么死,不会给你们第三条路走,别指望孤会仁慈。”
  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朝本阵飞奔,声音响彻天空:“准备开战——”
  ……
  城墙上,一片寂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远方延绵的号角声响起时,这边才有人反应过来,诸葛亮连忙发下守城命令的时候,就听刘备的声音陡然朝还站在城下的张飞嘶喊:“——张翼德!”
  张飞猛的抬起脸来,有些错愕。
  “……你不顾兄弟情义,勾结公孙止……”刘备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嘶哑,眼角隐隐泛起水渍,“备与你兄弟二十余年,兄弟之情算是走到尽头了……”他身形仿佛在说出这话的瞬间垮了下来,眼角纹上的水渍愈发显眼。
  “大兄——”张飞跳下马来。
  城头,法正示意雷铜、陈到等人过去阻止:“二位将军,快别让主公说出这番话……”然而那边的刘备转头朝靠近的雷、陈二人喝斥:“走开!”他眼眶发红,目光严厉到了极点,吓得二将停下脚步的一瞬,身形陡然回转,宽袖哗的拂开,拔出腰间雄剑,映着这片初冬的阳光,划出一道剑影。
  嘶啦一声,宽袖割开,刘备的声音也响彻这段城墙。
  “今日起,张翼德,我与你恩断义绝,再不是兄弟,断袖为凭——”
  周围,无数的人看着那片碎布缓缓飘飞下了城墙。
  张飞脑袋嗡嗡乱响,看着那片碎布飘下,膝盖嘭的一下跪了下来,虎目含泪,朝上面嘶吼:“大兄!弟求求你不要再打了,降了,我们一起回北方啊!”
  “回不去了……”刘备最后看了跪在地上黑汉一眼,提着剑,身形有些摇晃的在走往附近石阶前坐了下来,见到诸葛亮、法正二人过来,他露出一丝笑容,“刚刚听到公孙止提到娄桑村,想一想这二十多年里,我都快忘记那里是什么模样了。”
  “……孔明、孝直大概不知,备当年坐的房子很破,到了下雨天啊,屋里都会漏雨,反而村里的那颗大桑树一滴雨都不漏下,年幼时,我常睡在那棵树下,对村里其他同宗孩子说,将来有一天,我出行都要有这桑树大的伞盖遮挡……可惜,终究差了一点。”他脸上还保留笑容,握着剑柄,看着天云如梭,“现在再回想起来,备能记得的,除了那颗大桑树,还有的就是在屋檐下,看着母亲坐在那里,一双一双的草鞋在手里编着,那手上都是老茧……”
  说到这里,刘备眼角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可如今,我连母亲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主公。”诸葛亮蹲下来,说道:“主公且末心灰意冷,那公孙止不过言语激将,无非扰乱主公守城的坚决,如今城中粮秣、将士都不短缺,只要诸位将军同心勠力,定能守住,待拖到下雪,一切问题都迎刃……”这番话还未说完,刘备通红的双眼看了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周围许许多多将士走过来,都没有理会,拖着雄剑哗哗的刮过地砖,站到了墙垛后面。
  远方延绵的号角吹响,轰轰的脚步朝这边推近。
  “备这一生从穷苦起来,辗转南北,经历许许多多的事,都未让我退缩。”他望着悲戚哭喊的流民队伍被驱赶着朝这边靠近时,脸上露出笑容,转过身望着身后围拢一圈的将士、谋士,“可诸位,你看我这鬓发、须髯已染白迹了啊……那公孙小辈,却是正当壮年。”
  风抚动斑驳的须发,初冬的阳光在这一刻变得璀璨,脸上渐渐有了微笑,下方张飞的声音还在哭喊,远处原本离开的队伍也停了下来,回头望向城墙,那位曾经起于微末的身影,在这二十余年里,战过黄巾、战过袁绍、战过吕布、也战过曹操……可终究还是走到这里停下了。
  “……还是算了吧。”
  刘备轻声说道。
  没有温度的阳光里,他抬起长剑架在了脖子上,拉出了一条血痕。
  不久,城墙上传出无数的哭声。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两难
  刘备死了,这是公孙止预料到的。
  当他决定南下,贾诩、李儒二人就已经规划好了一切,只要不给刘备喘息的机会,便是已经定下了对方灭亡的基础,二人以及霸府幕僚团也在三军南下时推演了无数次可能遇到的困难,辎重、气候、对方如何应对……等等因素,数个月的时间基本上都早已规划好了数条能实施的策略。
  而兵临成都城下,逼刘备自杀,就是最符合当下的利益。
  光是整座城池的粮秣足够再次支撑西路军顺长江而下,汇合荆州的吕布攻略江东,到了那时,荆州的水军、战船也该是差不多准备完毕了,待来年开春,与徐州的孙策、周瑜展开首尾两路攻势,从时间、战略部署、进攻节奏都是北地智囊以及在许都结合程昱、满宠等人意见后,落下最终的详细计划。毕竟,他们也想给儿孙辈们留下一个太平盛世,哪怕只是开端也是好的。
  城头上降下了“刘”字旗帜,城墙上的众人也不打算继续顽抗下去了,廖化、陈到等人嚎啕大哭,抬着刘备的遗体一步一步走下城墙,不远的城门也在沉默的士兵手里缓缓打开,霎时,一匹黑色大马的身影飞驰进来,还未等马停下,直接从马背跳下来,跑到石阶口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兄长——”
  张飞“啊!”的一声哭了出来,跪着向前移了两步,遗体下来时,他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刘备,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滚落,“王霸之业有什么好的……你就是一个卖草鞋的,弟就不该变卖家产与大兄、二兄一起出来……”
  他贴着刘备的脸,压抑地喊道:“……如今就剩下弟一个人啊!”
  周围兵将赶过来劝他,在“三将军!”“……将军节哀。”的一道道声音,嚎啕大哭的黑汉“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仰倒昏迷了过去,一时间,掐人中,呼喊的身影到处奔走,乱成一团。而更多的人,还是集结在城门口,等待入城的军队收编。
  随后,最先入城的是北地狼骑,接管了街道防务后,黑山步卒、西凉步卒陆陆续续从四门而入,把守城门的同时,也接管了城墙、器械、粮仓等重要地方,将城中蜀兵、刘备带来的荆州兵马暂时押入城外军营看守起来,等待后续的事情处理完毕。
  冬日偏斜,拂过的风泛起了寒意,公孙止带着近卫狼骑和虎卫营进入东城门,看着城门上写的“成都”二字,顺着往上去的墙壁,还残留一抹殷红的血迹,在清灰的墙砖上显得格外醒目,之前,刘备就是在这里自刎而亡。
  此时守卫城门的乃是一队西凉步卒,见到入城的公孙止,手中兵戈呯的一声,齐齐砸在地上,站在两侧腰板挺的笔直,齐喝:“拜见晋王——”
  战马背上的身影对他们点了点头,站立在城门里面两侧的,则是刘备麾下的将领文臣,而绝大多数是蜀地降将,短短两三个月,先是刘璋臣子,又变成了刘备臣子,现在更是直接到了公孙止麾下,这一路辗转的太快,让他们自己都觉得就像梦中一般,感觉都是假的。
  然而,马蹄铁踏在冰凉的青石砖的声响,让他们还是齐齐低下头,拱手喊了一声:“拜见晋王——”
  “不比多礼,诸位新降,先回各自家中等待孤的召见。”公孙止在众人面前勒停战马,目光扫过一道道拱手躬身的身影,声音低沉:“放心,既然降了,孤就不会亏待尔等。”
  雷铜、黄权、刘巴、吴懿、吕义、李恢等蜀中文武互相看了看,只得应了一声:“是!”
  遣散了诸人之后,队伍径直到了府衙,进入正厅没多久,外面就有人已经在门口拱手:“末将严颜拜见晋王。”
  这是西征军中的老人,公孙止自然不会怠慢,随手将一卷记载公务的竹简放下,朝他招了招手:“严将军在刘备军中充当眼线,让你受委屈了。”
  “末将不敢居功。”严颜放下手走了进来,“蜀地原本和谐安宁,若非刘备率军打进来,蜀中百姓如何会受这般罪,颜为百姓,自然舍得这张老脸。不过,晋王进城之前,西乡侯在城门口哭刘备,一口气没缓过来昏死过去。”
  “现在如何?”
  公孙止站起身来,到底还是有些在意张飞,毕竟这豹头环眼的家伙经他那么多年的“家国天下”四字的熏陶,要是损在这事上面,心里多少是不好受的。
  那边,严颜见晋王突然起身,连忙回道:“只是昏迷,现在虽说还没醒过来,但已让城中有名的医匠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罢了。”
  “无事就好。”公孙止点点头,正要重新坐下,见那边的老人欲言又止的神态,笑了笑,大抵已经猜出对方想要说什么,坐下后,将之前的竹简展开,一边看着上面的内容,一边开口说道:“老将军是蜀人,又是随孤西征多年的大将,也难怪被推过来探口风。”
  老人颇为尴尬的拱起手,“晋王也是知晓的,末将虽然年老,但人情之上,向来不善推辞,而且都是往昔同僚,末将也想问问晋王对他们如何打算。”
  “他们想多了,刘备入蜀才多久,这些人当中虽然有人投降,但也为了保全性命,也或者保全家族罢了,人之常情,孤岂会怪罪……”公孙止随手拿起笔墨,在竹简上勾住一画,“原本这些不会太早说的,既然老将军问起,那孤就对你敞开的说了吧,蜀地新降,加上这几场战事,惊的人心惶惶,再随意动官吏,就有些不该了,所以……原本蜀中官员、将领待在原位不调,待孤回到许都,重新安排州牧后,你们再和他计较,不过有一点放心,战事打完了,孤就不会再杀人。至于刘备家眷,和荆州跟过来的将领,孤要一并带回许都,就这样。”
  笔尖停了停,他抬起目光看去对面,“当然,若是孤一走,益州内就有人上蹿下跳,那么就没有……”说话间,李恪持着一封信函站在门外,他停下声音时,对方将那张素帛递了过来:“首领,是贾诩那老贼着人从晋阳送过来的。”
  展开仅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厅中的严颜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晋王?”
  公孙止放下素帛,朝他摆了摆手:“没事,事情与你说清楚了,老将军就这般回复蜀中那些文武就是,孤还有事要忙。”
  “末将告退。”严颜又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消息,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转身离开这边。
  老人的身影离开不久,外面的许褚将门扇不着痕迹的悄悄关上,李恪将灯火点亮,问道:“首领,那信上说了什么?好久没看您皱眉了。”
  “这天下还有什么能让孤皱眉的?”公孙止将那张消息又翻看了两遍,在灯火上点燃丢到了地上,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贾诩这老狐狸,又给孤出难题了。”
  李恪给他斟上酒水,嘿笑了一声:“那老家伙难道还想让首领当皇帝啊……”
  “还真是让孤当皇帝……”
  长案后面,公孙止握着铜爵,看着一点点殆尽的素帛,轻说了一句:“……许都也有像华歆这样的人在背后推动,就连李儒也有些心动啊……毕竟他当李文太久了,改朝换代后,这李文忧才敢光明正大的走出来,换做谁不想啊……”
  “看来,孤要先回许都一趟了。”
  他一口饮尽酒水,呯的一声重重放在案桌上,震的灯火都在摇晃。


第七百五十七章 风卷云涌,龙冲天际
  成都郊野,哭声蔓延数里,燃烧火星的黄纸随拂过的风,飘在人的视野之中,一片黑烟缭绕,披麻戴孝的队伍缓缓前行,高举的白幡四周黄纸飞扬,沿途去往远方。
  头裹孝巾的阿斗与一身素缟的糜氏扶着灵柩边走边哭,另一侧,诸葛亮、法正、马氏兄弟、糜竺、孙乾、简雍等一批人荆州文武,催泪随行。到的如今地步,大局已定,他们也不再做其他想法了,出殡前一日,晋王召见了所有人,开诚布公的谈了许多,唯有他们这一批人,将来是要跟随去往许都,但不管如何,作为降臣,命是已经保下来了。
  “军师,到了许都,公孙止会不会……对孤儿寡母……”廖化作为刘备一系里的老人,心里难免会担心的,尤其是看到那边还小的刘禅,作为旧主麾下将领,自然不愿看到这个孩子无缘无故死去。
  诸葛亮如今也是而立之年,初出茅庐时的豪情壮志在眼下已是大减,主公刘备的逝去,他尚且还能撑住,听到廖化的话语,眼眶微红的叹了一口气:“不会的,晋王已得天下大半,如今又是王爵,往前的路该是要再进一步了,这样的关头,又岂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事来……”
  “该是如此的。”
  后面跟随的廖化听完这番话,心里稍安的点了点头。片刻,诸葛亮回过头,望去城墙的方向,只是另有些顾虑并没有说出来。
  “……别学曹操好人妻就行。”
  ……
  哭声蔓延远去往城墙,披着大氅的身形负手望着远去的送葬队伍,黄纸漫天,有些随风飘到了城墙上,被公孙止捡了起来。
  “刘备一死,孤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袁绍、公孙度、刘虞……都没有这种感觉,细细回想孤这一路走过来,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黄纸在他指间抚动,然后捏着的手指松开,它随着风飘去更远的方向。
  “孤有时候真怀念当初我们这群马贼纵横草原的时候,众人一起吃喝,一起厮杀,就算死了,也能埋在一起。可现在……好多人不在了,也有好多人对孤礼数越来越浓重……越来越怕……我了。”公孙止眯起眼睛望着送葬的队伍,大氅上的毛绒在风里轻轻摇曳,严肃的脸上,僵硬的张了张嘴,“……如今,更是连对手都越来越少了……李恪,你说……我是不是真快成孤家寡人了?”
  身后,李恪抱着狼牙棒哼了一声,“那是他们,我可不会,首领还是首领,恪就当以前的马贼越来越多了。”
  “呵呵……就你想的简单。”公孙止转开视线,负手走在城头上,周围黑山士卒、巡逻的西凉兵,见到晋王的身影过来这边,赶紧将头低了下去,保持极大的恭谨。
  缓行的脚步走过长长的一段,冬日的阳光映着人的影子拉在地上,话语也随后从双唇中叹出来:“孤现在也就只能和你说说这样的话了……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马贼头领,歇斯底里的走到今天……却是坐拥大半个天下呐。”
  地上的人影停了下来,公孙止望着天光视线变得有些迷离了,“就连孤也没想到。”
  “首领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李恪偏了偏脑袋,“打着打着,人越来越多,地盘也越来越大,就算首领不亲自上去打,也有人帮我们打。”
  “不是帮我们。”
  公孙止看了看他,笑起来:“那是他们在帮他们自己,封妻荫子除了你这傻子不要,他们一个个鬼精的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更想做从龙之臣了,要孤当皇帝呢。”
  “要是首领不想当,谁还敢多说一个字,我敲爆他脑袋。”
  “哪里那么容易啊……”公孙止手指在墙垛上拂过冰凉的缝隙,望着郊野远方燃起的大火,那是刘备的遗体将要在那里焚烧,然后运回幽州涿郡,他轻声说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挡的下压过来的大势,就连孤也不行,孤不当,他们也会想方设法让正儿去当这个皇帝,可孤这儿子,性子温顺,太过谦厚,眼下肯定是压不住这帮骄兵悍将的。”
  他转过身,拍拍李恪的肩膀越了过去。
  “所以这皇帝,还是必须由孤来,把这些一个一个骄兵悍将们熬死,给正儿留下自己的班底,那时才放心将这行使天下无数人的权利移交给他……而孤这辈子才算圆满,皇帝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李恪偏着头转过身来,望着大步离开的背影,喊了声:“首领,你说的太复杂了,能不能说的简单点啊。”说完,提着狼牙棒追了上去。
  “复杂?那你就当没听到吧。”
  大步走下的身影,在石阶上稍停了停,公孙止笑着说了句后,抬手扬了扬,举步继续走下去,声音又如此重复的响起,“……赶紧下去备快马,通知许都那边,孤要回去了。刘备出殡结束后,将所有荆州系将领、文臣一起随孤回去,另外,三军驻扎此地,告诉马尔库修斯,在江口打造战船,明年开春后,东去荆州与孤汇合。”
  脚步走到中间站定,夹杂些许白迹的头转过来,朝李恪笑道:“听明白没有?”
  “是!”
  “快去。”
  渐寒的季节里,终究还是些许暖意,就像当初。
  ……
  与此同时,刘备的死讯、益州易手的消息还在快马奔驰的途中,越过湍急的江水,这时候的江东一带的战事已经沉寂下来,江面浩浩荡荡的战场,降下了船帆,延绵的水寨里,江东水军还在日夜操练,之前的战事里,他们在江上作战,竟在徐州兵马吃了几次瘪,被主公孙权遣书信痛骂了几句,羞的面红耳赤。
  而靠近吴郡的一座名叫阳羡的小城里,夜色刚降,府衙书房里已点亮了灯火,白发苍苍的老将黄盖正与程普研究从曲阿送过来的战报,三人围绕丹徒至广陵一带的水域推演往昔的几场水战。
  “对方这打法……我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太史子义可有悄悄更改,诓我二人?”
  “不可能,他也是军中宿将,闲着没事诓我们做甚?”
  “你我还有义公(韩当)哪个不是军中宿将,还不是被派到这偏僻小城驻守,否则岂能让甘宁、凌统这等小辈丢我江东众将的脸面。”
  “公覆休要动怒,主公将你我调来,多半还是觉得我们年龄大了,到这种地方颐养天年,让小辈们多打几场仗,总会成长起来。”
  “这哪是练手,分明就是让我江东子弟送命……等等。”
  黄盖陡然止住话语,走到地图前,看着上面一枚枚代表徐州水军的蓝色标识进攻的路线,过得好一阵,一巴掌拍在掌心,大叫:“难怪那么熟悉——”这一句惊的有些瞌睡的程普下意识的站起来,去握腰间剑柄:“何事?!”
  “德谋!”黄盖老脸上泛起红色,激动的将对方拉过来,指着上面水战:“之前盖不是说了此战熟悉吗?这他娘的就是老夫当年教授伯符的啊——”
  程普也没了睡意,将案桌的灯火取过手里,在地图前照了片刻,脸上也泛起惊疑:“公覆说的可当真?”
  “这岂能有错!”
  “可主公为何之前说,那人乃是冒充的恶贼……”
  两人都非庸人,说到这里都停下了话语,相互对视一眼后,黄盖先开了口:“此事关系重大,德谋先守在这里,我去建业问个清楚。”
  “不如我二人同去。”
  黄盖摇了摇头,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点在吴郡上面:“总要有人守住吴郡老家啊,再则说,仲谋也是你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眼不坏。”
  这边,程普望着他沉默了半晌,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点了点头:“那你多带点人。”
  “哈哈,江东一地,何人不知我黄公覆!”
  二人又说了一阵,快至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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