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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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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还是回来了……夺走了丕的一切。”昏暗里,地上的身影冰冷的回了一句。
  “……为兄后来去了北方,那时候的公孙止还是北地都督,联合辽东剿灭鲜卑、乌桓,将整个草原都收入囊中,那时,为兄很佩服他,父亲也很佩服他,毕竟他走了我们一直想走的路,子桓,你没去过北方吧?没见过辽东大雪,还有延绵没有尽头的草原?那里有无数的牛羊和战马,无数的人给他放牧,更有许许多多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士兵给他卖命,那时候为兄就知道,终有一天,这位北方都督会南下……”曹昂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在说:“所以为兄选择继续留在他麾下,以便将来好保全曹家。”
  昏黄的颜色里,他抬手擦了擦脸上可能存在的水渍,看着趴在地上的曹丕,“若是为兄不接下曹家的担子,将来会怎么样?父亲已经走到尽头了,若是我不接下这些担子!你以为靠你这点小聪明能有翻身的机会?你现在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
  “谁说我一定会输!若不是你通风报信,我怎么会输——”曹丕从草铺上坐起来,朝兄长嘶吼出声,手挥舞之间,草屑都在横飞,“你是我兄长!所有人都向着你,都觉得你比我厉害、比我聪明,拿的都是你不要的东西,现在又回来,从我手里拿走,我就是不服啊——”
  “那是父亲将中原基业送给晋王,拿来保全曹家、夏侯家的!”
  曹昂也朝他吼了一声,然后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没看清楚,以为只要为兄不传出那封书信,你就能有所建树?已经这么久了,心里还感觉不到你身边就有晋王的人啊……”
  那边坐在地上的身影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兄长,牢中阴冷扑到脸上,思绪渐渐冷静下来,想到一些事情,他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
  “没事……会没事的……”曹昂伸手将他揽过来,轻轻拍在瘦弱的背脊,“有兄长在,一定救你出去,明日为兄就到晋王面前求情,救你出去。”
  曹丕的脑袋靠在兄长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无神的看着昏暗潮湿的墙壁,恍惚低声:“她怎么会……怎么会呢……”
  低喃着,眼泪流了下来。
  夜色不宁,风雪嘶吼着跑过夜空吹响皇城,呜呜咽咽的风声里,刘协从帷帐里坐了起来,听到外面小跑的脚步声靠近,近而拍打门窗,他连忙掀开被褥,不理会身边的妃子,走到窗户前附耳过去,“什么事?”
  “陛下,晋王突然回许都了,曹丕、荀彧、荀攸、张绣都被抓了起来,丢进了廷尉大牢。”
  “那朕的计划会不会被他们说出来?”
  “……应该不会,奴婢并未有全盘拖出,就是防备这一天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回去,明日晋王肯定会来皇宫,朕先看脸色再说话。”
  “奴婢告退。”
  呜咽的风声里,一道卑躬屈膝的身影等到里面声音传出后,望了望四周,提着袍摆小跑的离开这边,拐过狭长的墙巷,理了理仪容,正要走入那边灯火范围,黑暗里,陡然伸出一只脚来,他“哎哟”一声,直接跌倒,撞在墙壁上,骂骂咧咧起来时,只见一盏灯笼点亮,映出一张绝美的容貌。
  “好多年没回皇宫了,好像有人不认识我了。”
  一柄不似中原的刀锋呯的一下,架在那宦官肩上,吓得他膝盖一软,陡然跪了下来,直接匍匐趴在地上,声音戚戚。
  “见……见过……御长。”
  “这才乖嘛……”
  猩红的指甲抚了抚瑟瑟发抖的宦官脑袋,女子饱满的红唇轻轻张启:“来……给你颗糖吃。”


第七百六十三章 混乱
  风雪里,颤颤兢兢的宦官被人拖走之后的一个时辰。
  静谧的长街传来打更的梆子声,街巷铺满的积雪上,忽然一只大脚陷入雪里,带起积雪时,更多的黑影提着兵器无声的跑过这里,踩出“吱吱”的声响,这些人黑衣蒙面,朝着不远的王府侧面轻车熟路的过去。
  望了一眼院墙四周,有人朝同伴示意的晃动眼睛,靠近院墙,转身搭手的瞬间,后方提着兵器的同伴冲了过来,一脚踏在他手掌上,身形猛的向上一窜,扒在了墙上,跳下时一名房门和几名侍卫正在烤火取暖,听到落地声响,目光齐齐望了过去。
  “刺客——”
  有声音喊出话语的一瞬,三名侍卫当即拔刀冲出侧间小屋,而降下院墙的身影直接朝侧门扑了过去,三柄刀锋递到他后背,血光溅了起来,那人“啊——”的一声,挥刀砍断了门栓,拖着血淋淋的后背陡然转过来,朝迎面而来的王府侍卫扑了上去,硬生生被刀锋贯穿将三人阻了一下。
  随即,院门轰的被撞开。
  ……
  正在檐下喝酒的典韦等人停了停,抬起头时,耳中听到隐约的喊杀声,典韦揉了揉通红的丑脸,抓起靠在木栏上的双戟站了起来,“真他娘的扫兴。”“让褚去。”大胖子朝他挥了一下手,虎头大刀嗡的一声轮转,抗在肩上,带着几名虎卫营甲士就朝侧院那边大步而去。
  灯火的光芒在书房重新点亮,房间里,公孙止披着一件单衣拿过案桌的凉水喝了一口,走到窗棂前时,外面传来典韦的声音:“主公,仲康带人过去了。”
  “嗯。”
  公孙止将觞器捏在手里摇了摇:“留个活口,确认一下是谁派来的。”说着,一口喝完觞里的凉水,转身丢到案桌上,“三更半夜都不让人消停。”
  屏风后面,伏寿裹着被子直起身来,担忧的看着他:“夫君不出去看看吗?”
  “迟点去,要是一伙蟊贼都能杀进来,孤麾下那些侍卫就该全部拖出去砍头了。”公孙止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着,“这中原不是孤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多少有人眼红,不过没事,谁干的并不需要知道,只需明日到朝堂上问问清楚就是了。”
  伏寿靠着男人肩膀,叹口气:“明日又有人要脑袋落地了。”
  “这是他们自找的。”公孙止拍拍她,“你再睡会儿,孤该出去看看。”
  将女人按回被褥里后,他取过墙壁上挂着的七星刀,披上大氅就这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朝典韦招了招手,又吩咐李恪守着书房,这才带着数十名近卫狼骑朝那边隐约响起的厮杀呐喊声赶去。四周,被惊动的府中侍卫一拨一拨的往那边赶,遇上这边的公孙止汇成了一支上百人的队伍,杀气汹涌。
  跨入侧院,血腥气扑面而来,一排排侍卫已经组成枪阵、刀阵,摧枯拉朽般的将冲进院门不过五六丈的二十名刺客推到了庭院中间,破碎的尸体趟了满地都是,房檐之上,也有士卒挽弓瞄准了这边,偶尔有几支箭矢寻着空当射进人群,将一名挥刀想要劈砍的刺客钉翻在地。
  许褚提着大刀站在阵线前列,粗壮的双臂猛的挥动,厚重的刀身直接将对方一名刺客连人带刀劈成两截,花花绿绿的肠子挂着脏器溅满四周,淋了众人一脸,他大吼:“留一个活口,其余全杀了。”
  四方阵列,长矛、刀锋在嘶吼中疯狂的朝中央抽刺劈砍,粘稠的血浆伴随一道道凄厉惨叫的身影溅上半空,其中只有一人被许褚用刀背打断了手臂,从里面抓扯了出来,一把掀翻到地上,滚到不远的石阶下,晃动的视野停下后,便是看到一对冰冷的眸子站在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孤给你一条活路。”
  “是……是……陛下……”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扭动看去那边被无数长矛铁枪刺死的同伴,眸子里全是惊恐的神色,回过头时,只见镶嵌七颗宝石的刀鞘里,寒芒慢慢抽了出来,他连忙叫道:“晋王,你说放我一条活……”
  公孙止垂着视线看了他一眼,刀锋抬了起来,“孤食言了。”
  噗的一声,还未说完话的人头与颈脖断开,在地上滚动了几下。不久之后,侧院的厮杀声湮灭在这片风雪之中,转身离开的身影擦刀归鞘,声音冰冷的传来:“把地上打扫干净,寻一辆马车装好,明日拉去皇城。”
  ……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风雪在清晨里停下,整个许都已是白皑皑的一片景象,街巷逐渐热闹,行人穿梭时,曹昂带着一队士兵穿过热闹的街道,在晋王府邸驻马,见到府门数队虎卫营甲士列阵等候,他进了院门正好碰到传递命令的李恪。
  “怎么回事?”
  李恪摊摊手,指着侧院方向,笑道:“那皇帝屁股痒了,欠抽。”
  俩人说了两句便分开,在前院与后院连接的长廊尽头见到一身盛装出门的公孙止,后者笑着过来,拍拍他肩膀,“子脩这么早就过来,是给你弟弟说情的?走,随孤去一趟皇宫。”
  曹昂听到开门见山的话,怔了怔,举步跟在后面,一路走出去,府中管事挥手赶走下人的同时,近卫狼骑陆陆续续从其他方向过来集结,跟在了二人身后,便是踏出轰轰的脚步声,曹昂随后也说明了来意:“昂确实是来给子桓说情的,还请晋王放他一条活路,昂愿意用这爵位换他。”
  “子脩说笑了啊,爵位之事岂能随意赏赐、收回的。”公孙止负着双手走在前面,看到从前院侧厅跑出来的女儿,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继续前行,“……孤没想过要杀他,一则有负曹公情谊,二则,你我何等情分,总要看你面上的。”
  脚步走下石阶,前面有人飞快的扫去步履前行之中的积雪。
  “但是……这事,孤也要台阶下,这几人里,荀彧、荀攸、曹真、曹彰还有张绣你挑一个出来,做替罪羊,其余的便可从轻发落。”公孙止走了几步,稍停了一下,他微微侧脸回过头来,看着曹昂:“……子脩,你来选。”
  曹昂站在原地,脸上微颤,一些事情确实如公孙止所说,犯了错,想要开脱,总要给一个交代出来,不然其他人心里也多有不服。犹豫了片刻,紧了紧拳头,低声道:“……那就选张绣吧。”
  “好!那这事就让张绣背了。”
  公孙止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洒然笑了一声,“这天下何人死不得?既然下了决定,那就爽快一些。”走到府门处,他也不在意曹昂心情,翻身上马,“……不要闷闷不乐,人既然救下来,带回去好生管教,孤可不会容忍下次了。”
  “是!”曹昂轻声应了句,看着晋王挎刀上马,他抬手道别:“皇宫就不去了,昂接了子桓回府,还要去军营处理一些事务,晚上再来王府向晋王讨一碗酒喝。”
  “哈哈,这才像孤的将军,那子脩就去忙吧。”
  道别离开之后,公孙止骑马走在前方,笑容渐渐收敛,目光变得严肃,倒不是曹丕的事,而是昨夜的刺杀,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里面总觉得有些古怪。
  浩浩荡荡的队伍蔓延过长街。
  不久之后,晋王带兵入宫消息飞马奔入皇城,此时承光殿正在朝议,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百官面面相觑的同时,刘协坐在金阶之上,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第七百六十四章 逼宫
  冰冷的空气充斥血腥的味道,皇城墙上的士卒望着黑色洪流涌进了城门,三辆辕车夹杂队伍中间缓缓而来,吱吱呀呀的车辕转动的声响里,碾压过一条砖缝,车身摇晃之中,一颗人头滑落下来,嘭的摔在地上,被旁边前行的虎卫营甲士捡起丢了回去。
  程昱早已接到消息,先行下了城墙,站在城门处垂着眼帘等候,踏踏踏……的马蹄声在附近响起,进入垂下的视线里,他便拱手躬身道了一声:“见过晋王。”
  “仲德不用多礼,此时正在朝议吧?”
  “陛下与众文武都在。”
  “那便好。”
  公孙止望着前方点了点头,一抖缰绳越过了卫尉程昱,随后无数列队的脚步也走了过这里,一道道黑色甲胄的虎卫营士卒犹如一条黑色大蟒从城楼下蔓延过去,高举的长兵映着冬日泛起一片片寒光,一路抵达承光殿,守卫皇宫的卫士、宦官看到这支队伍远远的避开、驻足。
  “吁。”
  公孙止一勒缰绳,黑色的战马停下蹄子,晃了晃鬃毛,马背上的身形已经下来了,一身黑底云纹袍服,外罩白绒大氅,黑纹金边的步履一步步走上承光殿前的石阶,两侧的皇宫侍卫连忙挺直腰身,站的笔直:“见过晋王——”
  承光殿前,一名略施粉黛的宦官小跑过来,作揖躬身,谄媚的笑一下,脸上不自觉的抽搐,能见到粉黛下的青肿,“奴婢见过晋王,陛下和诸位大臣正在里面议事……”
  嘶哑尖细的话语还在说,冰冷的眸子划过眼角看对方一眼,公孙止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七星刀,照着宦官颈脖劈了过去。
  鲜血溅开,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站岗的侍卫看了一眼,血腥味弥漫开来的同时,几辆辕车停在下方,一颗颗人头,破碎的尸体被士兵抬了上来,他们将头偏了过去不敢去管,那宦官捂着脖子已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是不动了。而前行的身形停也不停径直朝大殿过去。
  两边的小宦官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将殿门推开。
  ……
  “晋王来了……”
  “带兵入宫,这是学那曹操……”
  “……晋王一身武略,走到哪里都带上兵将,歆以为没有不妥。”
  承光大殿之中,灯火延绵照亮四周,下方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之中,刘协已经坐立不安,公孙止离城去往西川之后,又没有了像曹操那般的约束,面对一众臣子,心里多少有些放飞的,纵然知道里面有部分是晋王公孙止的人,但多少对未来有了点期盼,毕竟对方离开了中枢,就是他这个皇帝最好的机会。
  西川、荆州、徐州广陵开战之后,刘协让身边的近宦,名叫陈奉的人联系城内有心匡扶汉室的世家、旧臣,而曹家因为曹丕立场的缘故,也在拉拢的名单里,之后,又将自己的小金库打开,收买城外一批敢死之士,而根本的还是宦官陈奉在宫中为自己笼络的数百名心腹,其中虽然有些是侍女,但终归有了听自己差遣的人。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那位晋王突然杀了回来,曹丕等一干人直接被丢下大狱,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吱——
  沉重的殿门推开的响动,百名文武齐齐回头看去,刘协也在这突然开门的声音里,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忙起身,头顶的珠帘都在胡乱的抖动,顺着中间过道望去,冬日的晨光照着人的影子映在地上龙跃虎步而来。
  “拜见晋王!”大殿之内,诸文武朝着进来的人,一一躬身拱手。
  刘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让人搬来常置的虎皮大椅,然后才拱起手来:“晋王来了啊,快快入座。”余光里,他看见在御阶前站定的公孙止手中,提着一柄染血的刀,下意识抬头朝大殿外面看了一眼,熟悉的身影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淌出一片殷红,那是他的心腹宦官陈奉,甚至,还有一颗颗脑袋堆积在殿门口,无数死灰的眼睛看着这里,他努力稳住身形,下摆却是已经抖动起来,低声试探:“晋王,外面……外面那些头颅……”
  “这正是孤要给陛下说的。”公孙止没有去坐那边摆在侧首位的大椅,目光直直的看着龙形屏风前的刘协,“昨日有刺客袭击王府,被孤麾下士卒杀了,其中有人说……他们是陛下派来的。”
  “大胆!”
  众人里有声音陡然响起来,那人走了出来,“晋王此番话有目无君上之嫌,若陛下真要杀人,又岂会派遣刺客这等下作之事,今日,晋王带兵入宫,又是杀人,又是拿一堆尸体威逼陛下,就不怕走不出这皇宫吗!?”
  “好!那你们就来杀孤!”
  哐当——
  大氅一扬,公孙止转过身来,将七星刀呯的丢在地上,目光扫过众人,将刀踢过去一点:“刀就在这里,尔等谁有胆把它捡起来,朝孤身上砍几刀?!”
  “晋王……晋王……”司徒王朗拱手走了出来,连呼了几声,急忙出列打圆场,“谏议大夫向来心直口快,且末放在心上,那刺客之事,还需查明清楚……”
  这一番说话间,华歆陡然躬身站了出来,先朝晋王拱手,这才面向天子刘协,“晋王威德布于四海,诸方蛮夷无不俯首跪膝,以草原牛羊之利恩惠中原百姓有肉食可食,让商贾南北畅通无阻,而国中之人却视如肉中刺、眼中钉,若陛下与诸位不能天下泱泱百姓一个交代,实难服人心。”
  “华歆!你妄食汉禄!”那谏议大夫嘶吼一声,想要冲过去打他,陡然被人群中一只伸来的脚绊倒在地,挣扎时朝四周大喊:“谁!谁?!”
  片刻,人群攒动,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以及刘廙、刘晔、陈矫、陈群、桓阶、辛毗……等等一批文武三十余人陆续走了出来,站在华歆身后。不仅仅御阶上的刘协震惊在原地,就连公孙止也有发懵,此时想到昨日刺客行刺,与今日突然站出的华歆、刘晔等人联系起来,心里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了。
  “……晋王虽出身微末,可为人智勇,斩乱臣袁绍、伏徐州吕布、平辽东公孙康、灭鲜卑、乌桓,将匈奴降如犬驹,更让西方诸蛮知晓我汉人之威,如今天下十四州,唯有交趾、江东二地尚未归附,然,大势已成,天下百姓无不翘首盼望天下太平,此乃上合天意……”
  刘协脑袋空白一片,身形摇摇欲坠,那说话的声音传来都是嗡嗡嗡的一片嘈杂。
  “……下合民意,望陛下能明晓事理,何谓顺意民心。”华歆说到这里,低着头一字一顿:“陛下……该禅让帝位了。”
  殿外,冬日明媚,却是寒意迫人。


第七百六十五章 禅位
  大殿之上,华歆的声音还在持续。
  “……汉高祖不过一介亭长,平秦灭楚才有这四百年基业,然而自灵帝始,先有黄巾施虐天下,后有各路诸侯拥兵自重,那董卓占据庙堂引为国相,实乃汉室之耻辱,幸赖晋王、曹公方才转危为安,让陛下得以据金殿号令十三州。然而陛下天资有限,才能不显,实在难以身居庙堂,歆与众文武商议,还恳请陛下仿效尧、舜之道,以天下苍生为念,将帝位禅于晋王!”
  御阶上,珠帘在人脸前摇晃,刘协微微张着嘴,看着躬身垂首说话的华歆,眼角闪着泪渍,“说的好听……尔等不过图富贵罢了,伙同晋王逼宫,与篡位何异?!”他几乎嘶吼出来,目光扫过众人,蹒跚走出长案,“你们当中祖辈、父辈哪一个吃的不是汉禄,尔等祖、父哪一个不是大汉功臣,为何要逼宫做这等事来——”
  眼泪吧嗒吧嗒掉在袍服上,刘协站在上面歇斯底里的朝下方已是哭喊了出来。
  “往日高呼朕万岁的臣子在哪?!”
  “往日想成朕肱骨的臣子在哪?!”
  “——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为朕说话啊!你们站出来啊!”
  之前那位谏议大夫已经被侍卫拖了出去,金殿内一道道人影都陷入沉默。他扶着御阶木栏,目光窥去那边垂脸沉默的王朗,声音着急:“司徒……王司徒……你是三公,刚刚还为朕说话的,你劝劝诸卿,禅让之事可否从长计议。”
  “陛下……”
  老人抚了抚长须,摇头道:“尚书令之言不无道理,晋王任北地都督以来,威加海内,伏蛮夷于四方,荡平割据逆臣,使得各州百姓得以安身立命,此乃大德。自古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汉祚延绵四百余载,气数也该当尽了,陛下不念天下福报,必有祸事,若尽早退避,则还能安享清福,两厢不出刀兵,不见血腥,岂不美哉!”
  “你……你……这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刘协指着他,气的跌跌撞撞向后退出两步,撞到长案一角后才停下,咬紧了牙关,“……朕不退,尔等还敢弑君?!”
  华歆抬了抬视线,看了上去,轻声道:“陛下……弘农王的尸骨已寒多年了。”
  哐当——
  长案之上笔墨、竹简倾翻洒落一地,刘协脸色惨白,拂袖想要离开这里,许褚站在侧面拄刀伸手,一把拉住龙袍,将他扯了回来,“我家晋王还未让陛下离开,陛下如何能早走。”手掌一推,又将刘协推到御阶前差点摔倒。
  “陛下,肯不肯也要说句话!”典韦也在另一侧拔戟持在左右,厉声嘶吼出来。殿门外,虎卫营甲士持着兵器踩着哐哐的甲叶碰撞声步入金殿两侧站定,站立华歆身后的三十余名文武拱手齐声喝道:“还请陛下让位——”
  公孙止坐在虎皮大椅上闭着眼睛,手指一根根的曲起来,握成了拳头。
  此时,有声音从一侧大臣队列中突兀般响起,一名身形瘦弱的朝臣冲了出来,“天子宝座可是堂堂一介马贼能坐,尔等皆是贼人!将来不得好死!”
  “祖弼!庙堂之上,又岂是你符宝郎能说话!”华歆挥手,厉声大喝:“把他拖下去砍了!”
  两名甲士冲了过来,将那名叫祖弼的文官枷了起来,正要将对方拖下去时,虎皮大椅上声音暴喝:“够了!”
  拳头嘭的砸在扶手上,公孙止睁开眼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触及到那被枷的官员,挥了挥手,说了句:“赶出去就可。”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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