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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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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赵云提枪骑马过来,一夹马腹挥枪抢上,那边“呯呯呯”数下碰撞,华雄咬牙将对方顶开,巨汉另一只手中铁戟全力劈下,虎口刀嘭的脱手向后飞,刀柄撞在胸口上,华雄闷哼连连倒退时,也是一脚踹在对方腹部,然后方才倒下地。
巨汉想抢上挥戟,铁戟砸下去时在空中停了一停,接着空气里发出金鸣,白马从侧纵跃,枪影陡然穿过铁戟耳隙向上一挑,巨汉单手握的紧,铁戟并没有出现飞上天空的画面。凶恶的脸瞪了瞪,反手就朝侧冲过来的战马凶猛的一砍。
呯!
马背上,赵云做了同样的动作,反手拔出腰间佩剑向下格挡,另一只手将龙胆枪拔回,催动白马跑动起来,表情并不轻松,左手持剑挡了一下,现下有些微微发抖。巨汉“啊哈——”踢起脚下一块石头,当,枪头凌空将其打偏,惊响之中,石头打去路旁的树杆,掀起一块树皮来。
树皮翻飞、叶子如雨纷纷扬扬落下来,奔跑的战马拖出一道明显分割的痕迹,前方,持双戟的巨汉发出暴喝,身形轰然推进,脚掌在某一刻猛踏,陷入泥里的一瞬,拔高——
朝奔马的身影前行方向砸下!
赵云俊朗的侧脸在纷飞落下的树叶中不动如山,陡然拉住缰绳转过马头,双戟落下擦过马头,手臂猛的探出,长枪激烈迅速的从对方腰际穿了过去。
哗的树叶轻响,巨汉落地后也不再起来,捂着胯间,黝黑的脸瞬间憋得通红,瞪着大眼叫嚷:“……厮杀归厮杀,脱我裤子怎么算!”
“这位壮士,得罪了!”赵云也觉得要胜这家伙确实不易,眼下本就取巧,便把那树枝编制的裙子用枪头还给对方:“只是阁下突然袭击我们,到底是何故?”
说话间,有东西飞在半空,正系着树裙的巨汉转身接住,带着腥气,却是一张虎皮,他愣了下,那边公孙止下马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恶汉看了看手中虎皮,又瞪着对方:“典韦!你也想来试试,我这双铁戟?”
“我武艺不行……”公孙止笑起来,随后拍了拍胸口:“但心狠……你在山中过着困顿,想必是犯了事吧?”
这典韦确实生的魁梧高大,浓密的大胡子,光第一眼就觉得有股狰狞凶恶的气势,不过听到公孙止的问题,他抿了抿唇,将双戟拽到手里,恶下声音:“为同乡报仇,杀了人,才躲进山里,你们人多,要拘要杀,不过我也不会束手就擒,死也要多杀几个。”
“你是杀了人啊……”
典韦心中提防起来,后退半步时,就听那边又道:“……杀了几个?”
“没数过……有三四个吧。”
这时,周围众人发出笑声,他怒吼:“你们笑什么——”
“那大汉!我告诉你……”华雄捂着胸口也笑起来:“我们在草原上当马贼,杀的人可比你这多太多了,干脆你也别苦兮兮的待山里,跟着咱们去草原上杀胡虏,抢鲜卑、乌桓人的女人和牛羊,怎样?”
“算上我!算上我!”另一边,曹昂牵着马连忙跑过来,举起手臂:“……我也想去草原,跟你们一道杀胡虏!”
众人不认识他,不过公孙止见过一面,至于为什么这人会跟来,他现在没去思考,而是望着面前的巨汉:“如何?你一个人待山里与野兽为伴,终究可惜了一身勇力!”
“到了那边,有酒吗?”
“有!”
“有肉吃?”
“有!”
“看不惯的人,都可以杀?”
“可以!”
“还有……女人……”
公孙止一掀大氅:“你想要多少?”
那大汉一把将双戟掷在地上,一拍胸脯:“我跟着你干了!不过先拿点酒来,山中数月,口里淡的都快憋出个鸟来!”
众人大笑,就连蔡琰捂嘴轻笑,显然对这个粗野大汉颇为认同,不仅仅是武艺上,更是对方豪爽性格,当即不少人将腰间酒袋解下递送过去。那边,典韦也不拒,一个袋子接着一个袋子的畅饮……
不久之后,满脸通红,晕乎乎的抱着那张虎皮趴在马背上跟着众人起程了,然后……一路春光外泄。
第一百五十章 飞来横祸的司马家
“夫君……妾身带懿儿、孚儿出门踏青,整日看书会傻的。”
“去吧,早些回来。”
望着妻子牵着两个十一二岁大的儿子,带着众多仆人出了院门,身形俊伟的男人,一身青矾深衣,腰系大带,显得倜傥大度,檐下站了一阵,鸟雀立在枝头欢快啼鸣时,他转身回到正厅当中。
里面隐隐有小声的读书声,乃是从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口中朗诵,看到父亲皱眉从身前走过,随后放下竹简:“……既然王太守相招,大可先过去应付一段时日,也好让父亲心里不那么烦扰。”
过去的男人坐下后,摇摇头,将一卷铺开的竹简收起来,放到旁边简堆上面,听到儿子的话语,沉默中,仍旧保持威仪。
“伯达,如今天下纷扰,各路郡守、刺史拥兵自重,这乱世之象已起,岂能随意与他们攀交……养志闾巷,阖门自守,等待机会也是重要的一步,切莫被外界的纷乱扰了自身。”话语顿了顿:“……何况王匡也非成大事之人,附庸这等腐朽之树,早晚会连累我家。”
“是,是孩儿心浮气躁了。”
青年名叫司马郎,对面的男人乃是他父亲司马防,做过郡官、洛阳令、京兆伊,董卓入京后,当机立断辞了官职,携了家眷离开洛阳回到河内温县老家,闭门谢客,饶是如此,他司马依旧是颍川名门,每日登门者络绎不绝。
而河内郡太守王匡便是其中之一,讨董侥幸活了一命,回到治所开始招揽豪杰、谋士,自然也是对这乱世起了争雄之心,听闻司马防从颍川迁回老家,便是登门拜访过几次,席间相谈甚欢,但大抵是没有结果。
失了耐心的王匡,便是下了招令,让司马防以及其子司马郎上任就官。对于这样的结果,司马防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不胜其烦而已。
自孝敬里司马家远去温县,途中道路偶尔会有一两座乡集。
明媚的五月夏日,牛车缓慢平稳,掀开帘子朝外面大呼小叫的司马孚望着从眼前过去的集市兴奋不已,相对这个十一岁的顽童,比他大上一岁的司马懿便是安静的坐在母亲身边,静静的看着带出来的书籍,抛去外貌,却是显得老成。
一切与平常无异的一天。
他们过去的市集,三三两两奇怪的人混迹市井,自来熟的与一些摊贩,乡亲打起招呼,顺道旁敲侧击打听一些消息,而后悄然离开。
集市上,采办的几道身影走在村人的摊位前挑选一些东西,前方一对男女显得亲昵,女的犹如这夏日阳光般明媚,肌肤白皙娇嫩,身材匀称风韵,着了一身桃红衣裙,挽着妇人发髻,不时向旁边一身常服束冠的男人摆弄手中无意得到的小物件。
“夫君……回去后,想要再买到这些东西就难了,不如……多买一些回去。”
几名跟随的侍卫,手中提着布袋,几乎已快满了,公孙止朝里瞄了一眼,眉角不由跳了一下:“这些东西在上谷郡应该是有卖的,就算没有,为夫也会让商贩给你带一些过来就是……”
说话间,一名狼骑走过来,低声交谈几句后先行离开,蔡琰瞧了瞧离开的身影,撇撇嘴,将刚从货摊上拿起的东西又放下,拍了拍手,挽过丈夫的手臂,转道回走。
“不买了?”
“不买了!看来夫君有事要做。”
相依的两道身影在拱卫下出了这座市集朝外面走去,不久之后,那是一片树林,显得荒僻,隔着数十丈距离,亦能听到马鸣声,公孙止将妻子扶上一匹温顺的马,让两百名狼骑和赵云、曹昂过来,吩咐:“带夫人先行。”
后者没有推辞,只是曹昂有些不明白,懵懵懂懂的跟着离开。
马背上,女人自然懂事,也不多说什么,对丈夫点了点头,与保护自己的赵云以及两百名狼骑朝北缓缓而去,走动中,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转身背对的男人,抿了抿嘴,其实之前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夫君,能不能不杀小孩子……”她摸了摸小腹,轻声呢喃。
……
林野这边,焦躁的气息在浮动,周围人影、马影密集,在林间、原野上延延绵绵的铺开,还有人正从林间洒了尿走出来,公孙止翻上马背,勒过马头:“今日与往日劫大户不同,也没有对错……”马蹄迈动转折,他说:“……所以,一个不留。”
“首领与那户人家有仇?”系上中裤的恶汉从林间走出来,披了一身用虎皮做的裋褐,剩下的边料被蔡琰做了一顶虎皮帽戴着头上,看上去光彩斑斓。
“现在没有,不过往后就会有了……”那边,微微张了张口,言语冰冷。
典韦碰了碰铁戟,点头:“好,有仇那就报,天黑动手?”
“不用,直接过去杀进他家里。”
说话声音过去,偶尔鸟鸣从林间响起,随后惊的飞起来,原野上响起马蹄一片轰鸣的声音,灿烂的天光变得阴晦,三千多道骑兵身影刀枪出鞘踏着干燥的泥土,朝远方那座写有司马二字的庄子推了过去。
开始下雨了。
……
雨下大,滴答滴答打在瓦片上,顺着屋檐落下,织成珠帘。
“母亲他们今日还想去踏青,眼下怕是中途就要转道回来了。”有些疲倦的司马朗放下竹简,走到檐下望着哗哗的雨幕,吸了一口清冷的水汽,便是对屋中的父亲笑着说了一句:“……上次三弟就是淋雨生了病,这次但愿不会……”
话还未从说完,突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像是从院门那边传来,声音很惨烈,就像人临死前发出的绝望和恐惧的哀叫。
“怎么回事……”青年望向传来惨叫的那边时,司马防皱着眉头从屋中走出,紧接着又是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目光陡然一凛,返身回去从墙壁上取过一把剑:“速去召集家将门客,想来有‘贵客’临门了。”
匆忙召集人手过来,司马朗指挥几名心腹:“将家中所有人集合在正厅,组成阵势休叫贼人各个击破。”周围人散去,他也寻了一把长剑护身,看了看父亲镇定的握剑立在檐下,他便也是学了起来,刚把剑尖立到地上,前院升起浓烟,火势朝这边蔓延过来。
不久之后,凄厉的惨叫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了过来,公孙止提着带血的弯刀,大步而来,出现在了父子俩的视野之中,他望着那边,露出了狰狞。
既然要学司马懿,那真的就必须死。
“杀!”弯刀挥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屠杀
大雨哗哗而下,冲刷地面粘稠的血浆,慌慌张张的脚步踩过去,慌乱的身影乱跑,他的视线的左右,到处都是劈翻倒地的尸体,随后,脚下被一具还未死透的身体抱住了脚脖,摔在血水当中,情急中这名家仆用脚去蹬踹那名年纪颇小的丫鬟。
哗!积水溅起来,他转头看向另一边,刀锋照头砍了过来,无头的尸体向后倒下,人头在地上滚动,持刀的贼匪一脚将头颅踢开,继续追杀其余乱跑的身影。整个庄子混乱起来,有人还在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开门的一瞬,屠刀就砍在面门上,随后杀人的身影冲进屋里疯狂的挥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时,鲜血溅在窗户上。
庭院、廊檐下洒满了血水,尸体横陈铺开,穿着破烂皮袄的狼骑追逐人群,不管男女老幼,杀过去,挥舞刀锋劈死,就算有人想要翻上墙壁跳墙逃离,也被长枪钉死在上面,整个庄子前后左右,数千道挥舞兵器的身影涌进来。
一千多名黑山骑本就是山中贼匪,杀人越货,打家劫舍自然也是极为娴熟的,而剩余两千三名狼骑有部分是杀戮成性,跟着公孙止从北抢到南,不论是战阵拼杀,还是像这样屠杀已不是一次两次。而司马家这座庄子本就是文人世家,虽也有家将护院、门客但到底与这些杀人成性的恶人相去甚远,更何况还没有半点准备的情况下。
当三四千人杀进来的时候,纵然庄内做出反应,中心庭院外侧的厢房、外院的仆人、丫鬟、房门、护院几乎被涌进来的狼骑、黑山骑屠戮一空。
逃无可逃。
屠杀推进至中心主家宅院,司马家尚有百余人朝那边奔逃过去,其中还有许多护院、家将,但此时已被对方杀的胆寒,敢抵抗的大多已死了,溃散的人群传来哭叫的声音。一名中年妇人拖着两个幼小的身影,她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另一只手将差不多年岁的男童推给前面一名丫鬟。
“你快带上五公子……你跑快一点。”
那丫鬟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那名孩童,后方,粗大的脚掌哗的溅起水花,一柄短戟划过雨帘,水滴碰到戟身破碎裂开,拖出一道真空的痕迹,下一秒,便是噗的一声,血肉撕裂的声响,那丫鬟伸手停了下来,时间好像放慢了,幼童在她视线里慢慢撕成了两半。
鲜血溅上她脸上时,发出“啊!”惊恐的尖叫。
魁梧如山岳的巨汉提着一支铁戟走到她身旁,看了看地上断成两截的尸体,伸手抓过孩童发髻,将上半身提在了手中,反手一戳,将还在尖叫的女子从口中插穿,拔出后,身形继续行走在瓢泼大雨中,周围黑压压的一片狼骑蔓延过去。
急骤的大雨之中,司马府上的正厅,侥幸活命逃到这边的不足百人,孩子的哭声,伤员的呻吟,混乱不堪,司马防一步不退分布着护院、家将防御屋子的四角以及正厅大门,此时他看到中年妇人抱着四子司马馗过来,视线又看了看后方再没有出现抱孩子的身影,大抵是明白了。
“父亲……”
“别说了。”
“五弟他……”
“我叫你别说了——”司马朗转头大吼,眼眶通红,“今日我司马家突遭厄难,岂能哭哭啼啼像个妇人!先把贼人赶走,大仇往后再报!”
他虽然悲痛,但威仪犹在,膝下八子,除了长子二十一岁,其余俱都年幼,有些过来他这边了,有些还没有过来,显然已发生了不测,他很想责问那些贼匪:“为什么要杀我司马家满门……我们可做错了什么……”
视野中,贼人水泄不通的围拢到了这边,正厅四角的护院家将拼命的抵抗,然而终究人少,片刻之后,尸体堆砌在檐下、雨中时,面对正厅大门的贼匪退开一条道,那浑身湿透的高大人影走了过来,对方身旁一道更加魁梧巨大的身形上前,从手中扔出了什么东西,抛向了这边。
一滴鲜血从空中溅在了脸上,司马防擦了擦,指尖上是一抹血痕,嘭的一声,摔在他脚边的是半截幼小的尸骸,正是他的五子司马恂。
“啊——”司马朗跌跌撞撞跑来抱起地上的尸体哭出来,随后一把抓起脚边的长剑又是啊的一声,朝雨中冲过去,旁边司马防一把将他拉回来,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雨中那道身影,双唇发抖,张开:“这位大王若是需要钱财大可遣人说一声就是,司马防双手奉上,但是大王不在山野间纵横,却到我府上肆意杀戮,是何道理?”
公孙止只是静静的站在雨中,然后挥了挥手,周围有人从柴房找来干柴堆在檐下,雨中的身影慢慢走过去,那边青年刚举起剑,大氅掀起,带起一连串的水珠,反手一刀劈的对方踉跄后退,公孙止一手悬着弯刀,一手搂过司马防的肩膀,低下了声音。
“……若是我公孙止没有到这里,将来这天下会姓司马……”他目光扫过屋中的带着惊恐的一众人,声音平缓低沉:“……这屋里的人也都会因为一人而得道鸡犬升天……但我就是来杀人的啊……没有任何道理。”
司马防抿着嘴,目光凶狠:“你到底要说什么!”
“……扫清障碍而已。”
公孙止拍拍他肩膀,轻声说了句,随后将对方推回屋中跌倒,转身重新走回,举起手臂。不远的司马朗连忙跑进去搀扶父亲时,举在半空的手指勾了勾,屋檐下,众人点燃了火把,扔到柴禾堆上。
噼啪燃烧的火苗渐渐引出大火,几个呼吸间猛烈燃烧起来,屋中司马家的仆人、家人闻到浓烟,惊慌尖叫的想要屋中跑出,然而房门嘭的关上,点燃的柴堆被人引到了这边,将去路封堵。
“放我们出去……咳咳……”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啊,求求放过我们吧!”
剧烈的火势烧着了屋檐、门窗,弥漫的浓烟在屋中呛出的是人密集的咳嗽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中,有人冲出火焰,全身的绸缎带着烈火跑到雨中翻滚,转眼被人钉死在地上。
“恶贼——”
司马防站到门口,他已全身是火,声音洪亮自火中嘶吼:“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受人所托来杀老夫全家……你那借口让人哂笑,我告诉你!司马家不会就此断绝——”
房檐轰的垮塌下来,埋葬了声音。
……
雨中,公孙止转身大步朝外走。
司马朗、司马馗、司马恂、司马进、司马通……走到外院的门槛,脚步陡然停下,“他儿子还没死绝,才五个……”
雨帘前方,车辕的碾过积水的声响,目光望过去。
……
牛车缓慢而行,车厢内妇人抱着一名昏昏欲睡的童子,正与旁边年龄较大一点的孩童说话,语气有些遗憾:“……今日天气还好好的,没成想却是下雨了,娘本想带你兄弟俩出去走走的。”
“没事的母亲,天公今日不作美,总还有下次的。”司马懿稚嫩的脸上带着老成。
说话间,车外陡然响起车夫哎呀叫唤,妇人连忙捞起帘子看过去,与大门那边一道视线对上,瞳孔陡然一缩,大喝:“快调转方向。”
那车夫也是发狠,一边扯拉缰绳,一边取出小腿上的匕首扎在牛臀上,老牛哞的长叫一声,吃痛下撒开蹄子狂奔起来,车辕疯狂转动,带着哐哐声响奔逃起来。
院门里,公孙止挥手,一道道身影涌出翻身上马,呼喝着纵马追了上去。
哐——
哐哐哐——
牛车疯狂跑上官道,一路朝集市那边过去,因为下起大雨的缘故,赶集的乡亲已经散去,只有收拾摊位的商贩或老农正准备离开,远处,牛车疯狂的碾过坑洼积水,磕磕碰碰,车厢也在摇晃,一众人连忙跑开躲避,轰隆隆的牛车推翻了做小生意的摊位,各种木架、商货、吃食留下数十米长的狼藉。
“好像是司马家的牛车……”
“我的东西啊——”
“……走!去司马家要赔偿……”
小贩老农们朝牛车方向愤慨时,轰隆隆的马蹄声轰然在后方炸开,众人再次左右躲闪的一瞬,一道道发出野蛮呼喝的声音从他们面前冲了过去,人吓的半死。
踏踏踏——
奔跑的牛车后面,当先就有数十匹快马踏着铁蹄追袭上来,距离越来越近,妇人从帘外缩回头,着急的催促车夫,随后安抚两个孩子,一只手按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不要怕……懿儿、孚儿不要怕,爹爹没有事,他会来救我们的。”
司马孚在她怀中哭喊,恐惧的发抖。旁边司马懿倒也是镇定,不过小身子还是微微发抖。
车撵上,车夫自然吓得不行,不停张望后方,某一刻,他下意识的缩回脖子,一支刀锋擦着他鼻尖过去,砍空一刀的敌人随后去了前方想必是要拦截,那车夫望了望原野,拉扯缰绳驶离了道路,然而巨大的速度下,车辕磕在道坎上,整个车厢高高的抛起来,随后落下,车轴啪的一声断裂,一只轮子脱离滚去一旁,车厢倾斜着继续被老牛拉着往前跑。
骑兵追上来,照头一刀劈在奔跑的牛的颈脖上,痛苦叫声传来,牛蹄陡然一软扑向地面,庞大的躯体在地上翻滚的同时,半斜的车厢也在这一瞬间更加倾斜,然后……彻底倾覆下来,木架、车轮、上面的杂物飞舞的甩出,尚未死透的老牛挣扎着蹄子试图爬起来。
车厢内,妇人满头是血,从翻倒的车厢缝隙里看到马蹄徘徊,她看了看昏厥的司马孚以及同样流血的司马懿,心下一横,抓起旁边一根断裂的木条:“懿儿……”
下一刻,猛的捅进孩童的腹部。
然后抱着怀中的司马孚,钻出车厢的一瞬,发足狂奔在原野上,徘徊的几名骑士发出渗人的笑声,拍马追了上去。
雨幕下,一匹战马来到倾覆解体的车厢旁停下,华雄下了战马低头朝里看了看,幼小的身子被一根锋利的断木刺穿,一动不动。
他直起身视线望向灰蒙蒙的原野,奔跑的妇人被骑兵追上,然后砍翻在地,拖着尸首返回到这边。
“车内一个、抱着的一个、肚子……还有一个。”华雄仔细看了看妇人,随后上马招手,“把车掀开,把人头带回去,便是够数了。”
说话间,数名骑兵就要过去拖拽侧翻的车厢,马蹄声自远方过来,还未动手,那边飞驰而来的骑士大喊:“华头领,王匡出兵野王,朝这边杀过来了……首领那边人少,若有万一……怕是不妙,咱们速去汇合。”
华雄一脸凶煞看了看压在车内被刺穿的小身板,下一秒,提刀翻身上马,挥手:“走!通知还在司马家放火的同伴,回去和首领汇合——”
一勒缰绳,调转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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