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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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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大笑:“我家主公,可是武艺不弱的,看把你们主公揍的什么模样,哈哈——”
  李恪撩起帘子朝里瞄了一眼,缩回来,摇摇头:“你家曹兖州伤的更重,赶紧进去敷药吧。”
  “啊……”
  胖大的身形连忙转身朝里面大步奔进去,下一秒。
  寝帐哗的一下挤塌了。
  “许褚——”
  “是!”
  “滚出去,压着我了!”
  周围一片片的人影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笑声,曹纯撇过头望着那边走过的公孙止,拱手:“首领,纯谢过了。”
  “没事,赶紧去救曹孟德,当心被踩死了。”公孙止笑着说了一句,带着使劲憋着笑的典韦、李恪等人退出了曹营。
  ……
  “主公现下病好了吧。”
  夜深下来,重新立起的寝帐,郭嘉给侧躺的身影倒上温酒,曹操眯起眼看他一阵,叹口气:“奉孝真是良医,手到病除,怕是出兵后,你就猜到了吧。”
  “嘉只算到青州兵难以驾驭……往后推测,也其实不难。”
  “哈哈……奉孝这‘药’就是下的重了一点。”曹操揭开脸上敷着的热帕,眼睛直直的看着帐顶:“明日之事,就不知白狼会与我谈什么……奉孝可知?”
  俊秀的青年轻轻饮口酒,带起微笑摇头:“不知。”
  帐外是怡人的绵绵细雨……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场交谈,皆大欢喜
  雷声自云间走远,灿烂的春光升上天空俯瞰过泥泞的大地,哒哒哒的马蹄声翻起泥泞,一股数千骑兵化作洪流奔弛在阴平曹军大营外的原野上,巨大的军营附近,同样也有兵马涌出,曹纯骑着战马遥望奔跑的那支骑兵想起了往昔,他曾经带领过他们的,周围成千上万的曹军兵将看着奔弛的马队,面容肃穆。
  “子和,你原来也是这支黑山骑的头领吧,这些骑兵与虎豹骑相比如何?”在他身侧说话的是曹洪,那是族中兄弟,说话大抵是没有多少顾忌。
  曹纯望了他一眼,稍露出温和的神色,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偌大的高台上两个并肩而坐的身影,声音很轻:“以前只能算半个精锐,但他们敢拼命,如今就不知道了,虎豹骑只是装备精良,眼下也只是在徐州打过顺风仗,与他们相比还有些差距,何况公孙首领手中还有一支弓骑……”
  看着高台上,与族兄说话的身影,停顿了一下:“那才是真正的骑兵,子廉,虎豹骑的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曹洪虽独领一军,但到底对于骑兵之道,他也只是似懂非懂,顺着族兄弟的目光,也望去了高台……阳光照下来,柔和的风拂过台上的旗帜与两道身影的披风猎猎作响,公孙止与曹操二人一扫昨晚互殴的狼狈,盛装坐在台上面对无数兵将,不怒自威,在两侧,军中主将依次正襟危坐,手握成拳压在膝盖上,衬托出一片肃杀的气氛。
  望着骑兵轰鸣的跑过视线。
  “冀州强弩,幽州突骑,白马将军去后,再无白马义从,北方就剩你这头狼了,你岳丈那句话看来是要改一改了。”
  曹操饶有兴趣的看着原野上那支黑山骑说出话语,夏侯惇、夏侯渊等亲族大将坐在附近,神色严肃的交流,他们都是军中宿将,对一支军队自然是有评判的,片刻后,曹操转过头看向旁边:“公孙,今日见你军威之盛,操也想让麾下骑兵演练一番,不妨二者来场对抗如何?”
  “时辰尚早,既然曹兖州想试试虎豹骑的斤两,那就试吧。”公孙止阖着眼点了点头,说着抬手:“吹狼喉。”
  呜……嗷呜……
  曹操打量那边站在台边吹响狼嚎的李恪,眼睛亮了一下,赞赏的点头:“这倒是不错,混乱的战场上可随机应变,比打令旗更加有效。”
  说话的时候,军令传下去下方,曹纯翻身上马:“换兵器,上马——”
  身后众骑从旁人手中取过木棍木刀,跃出一千骑随将领纵马进入原野空旷地带,遛马跑了两圈后方才开始结阵,对面,牵招提着木棍促马上前数十步,大喊:“曹统领,可还记得子经?”
  “自然记得!”
  牵招勒过缰绳:“那招便让曹统领看看,你走后,黑山骑当是如何模样了。”说完这话,打马回阵,背后同样是一千骑兵踏着蹄子咵咵的缓缓走出,这些当初的悍匪从数十场厮杀战场下来,早已蜕变,脸上已无凶戾的神色,只是简单挥着木棍敲击在手臂的小盾上,声音整齐化一发出轰轰轰的敲击声,气势陡然拔高。
  周围,曹军一众将领、士兵闭上了言语,屏气凝神的看着这支骑兵,然后耳中响起一声嘶吼,大地轰隆隆的作响,慢腾腾的黑山骑轰然化作洪流直奔前方的虎豹骑席卷过去。
  曹纯眯起眼目测了距离,提棍朝后方大喊:“虎骑上前,准备——”
  千人中,五百身着甲胄的骑兵齐齐夹紧长棍冲去前方第一阵列,另外的五百骑兵名为豹骑,属于轻骑行列,速度很快,在虎骑奔出阵列后,立刻在曹纯命令下化作两股左右分开从两翼轰然奔行,呈圆弧状转向,想要一举包抄吃下对方。
  对面,冲锋中的牵招愣了愣,随即嘴角笑起来,打了手势,让传令兵吹响狼喉作出了安排,双方极限距离上,曹纯的两支两百人的轻骑,转向陡然穿插而上的同时,黑山骑只有百人的前队超出距离,迎面撞进五百人的虎骑当中,双方交换击打过后,缓下速度做出让所有曹军兵将难以理解的动作,侧身下马,然后凭借战马结成圆形的防御阵列,中心开花的方式,将虎骑阵列打乱,剩余九百骑转向分流,迎头撞向两边数量极少的豹骑……
  胜负已定了。
  曹操微微愕然的张了张嘴,随即抚掌笑起来:“骑兵之道,往后怕是只有吕布才能与你麾下的骑兵较量了。”
  “今日我要说的事当中就有吕布。”公孙止挥手招来李恪,让他通知黑山骑去休息。旁边,曹操目光严肃下来,看了一眼对方,起身:“公孙,与我一道在周围走走吧。”
  公孙止披着狐裘,身形高大匀称,脚步豪迈,曹操也是身材挺拔,负着手已颇具气势,俩人并肩走在原野间道路上,身后都有各自的护卫离着上百步距离跟着,众人知道二人重要事情要谈,自然不会上去打扰。
  春日天光下,乡间道路静谧,绿草茵茵,偶尔有飞鸟过去俩人头顶,安静了一阵,曹操先开口却是提的是自己儿子:“子脩在北方还好吧?柔柔弱弱的性子有没有改过来?他从小生母早亡,由丁氏带大,没吃过苦,到了草原上见过血没有?”
  “早前打过鲜卑。”公孙止摇摇头,过得片刻,方才继续说道:“但昂公子从未打过仗,便未让他上去,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会死人的,先让他在军中多熟悉熟悉,会骑马,会拉弓了,再捡一些简单的战事,杀几个人便算是有所成长,眼下为时过早。”
  旁边身影停下来,随后拱手躬身。
  公孙止也跟着停下微微回头,皱眉:“曹兖州这是何故?”
  “无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感谢。”曹操直起身,背负双手继续前行,并不在意刚才向着这个年轻人道谢的举动,望着前方的莹然绿野:“之前在高台上你提到吕布,他来兖州了?”
  “应该是来了,去年他从袁绍处离开去了上党张杨那里,上月我袭上党郡时方才知道他带着并州旧部南下了,若是投靠你,必然有书信过来,显然你并不知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公孙止大致知晓始末,但眼下不可能全盘托出,反而还会引起猜忌,于事上并没有多大的帮助。
  “吕布一介勇夫,若无接应,他连兖州都进不来。”曹操重重出了一口气,望着徐州方向:“可若是就此罢兵回去,眼下兵锋正盛,徒让人感到可惜啊……”
  云絮飘过来,遮住了阳光。
  “徐州你吃不下!”公孙止神情冷然,脚步停下来:“一旦兖州内讧,被吕布夺了,军心混乱,陶谦岂会坐以待毙?你在徐州杀戮如此多,百姓又岂会容你,到时两边都不容,你去何方?”
  他抿嘴吸了一口气:“当初咱们结为盟友,南北夹击袁绍,如今他已得幽、冀、并、青四州,正加紧操练兵马休养生息,我们也就只有这点时间了,几年下来,十几万大军蜂拥南下,拿什么挡?”
  “你想打下徐州,这样的事很好,可后背被人捅了刀子,失去根基,你到时候连与我谈话的资格都没有——”语气陡然拔高,蕴着怒气。
  曹操闭着眼睛沉默,周围上百道目光望过这边,良久,他睁开眼望着苍穹,声音沉缓:“你说的对,失了兖州,我曹操在天下诸侯面前屁都不是。”
  “徐州事小,若是丢了兖州老家,困死在这里那才是丢人。”曹操猛的转身大步而行,挥手:“但是就这样回去,岂不让陶谦老儿起疑?不如佯攻一次——”
  曹操站到众人中间,侧身伸出手掌:“公孙,来!与我一道同行,吓死那老头儿!”
  “哈哈哈——这才是我印象中的曹操!”公孙止过去,伸出手。
  啪——
  手掌击在一起,握紧。
  ……
  郯县。
  天光倾斜,余晖洒在城头,残红映着一片凄凉。已年满六十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在上面,视野之外,四处烽烟,尽月余的战事,曹军所过之处全都遭到屠戮,可谓鸡犬不留,死伤难以计数,从远方飘来的空气里残留着尸体的味道。
  天色暗了下来,风徐徐的吹过皆白的长须,闭上眼睛:“我之过矣……”
  身后,有火把光过来,别驾糜竺朝老人的背影拱手:“主公切莫忧虑,援兵已在路上了。”
  “……”
  陶谦无言的转过身,看了看他,重重的点头,走下城墙。


第二百一十六章 徐州无战事
  三月十八,阳光变得更加灿烂,气温开始升高,山野丘陵泛起层层绿色,往南往东逃亡的队伍延绵没有尽头,有家庭的托儿带女仓惶奔离,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成更大的难民潮,他们行径的途中,春播的种子也被从土里翻出来生吃了,但大多数人依旧面色蜡黄、虚弱,受不了饿,或走不动了蹲在地上大哭。
  这一路过来,已经饿死了不少人,但更多的还是被毁村捣寨的青州兵杀死,逃亡的人们偶尔会遇见一两股迎面撞来的兵马,对方一片片的冲过来挥起刀锋,杀死看到的人,糟蹋妇人,然后带走抢来的东西扬长而去,侥幸活下来的人,继续朝徐州更深的城池过去躲避战乱,途中若是看到有烟尘卷起,大部分百姓都会选择站在原地木然警惕的望着对方,直到军队从视线中离开,又继续迈动脚步朝前头走。
  “到了那边,陶刺史不会不管我们的。”他们大多都存这样的希望。
  由北至南,一支三千左右步骑混编的军队追上了一支难民队伍,刘备骑在马背上走在人群中,目光扫过气喘吁吁、面带菜色的一张张脸庞,一个母亲警惕的抱着孩子看着他,小心、惶然的往人群里缩,害怕唯一的宝贝被夺走。
  一道黑骑奔过来,张着大掌舞动,大喊:“兄长,干脆分点粮食给这些人吧。”
  另一骑也过来,倒悬着青龙刀,目光中看到饿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半阖的眼睛圆睁,点头道:“三弟这次说的对,这些人原本一辈子都是安安分分的庄稼人,若不是曹操屠戮徐州,他们也不会遭此厄难,弟也心有不忍。”
  “我们还有多少粮食?”刘备面色平静,紧抿双唇想了一阵方才开口:“……这里距郯县不远……让大家把干粮拿出来分给众乡亲。”
  “哈哈哈,这才是我好兄长——”粗黑魁梧的身形豪爽的大笑点头,骑马冲到人群里撕开嗓门大声喊:“过来领吃的,人手一个,不许抢啊,不然我这把矛可就不认人了,众老乡,都过来,挨个排好,都有吃的。”
  大大小小的布袋掏出来,每个士卒大抵还有两天的干粮,只是有些不情愿的交出,那边,数百名难民眼馋的看着从袋子里倒出的好东西,吞咽着口水涌过去,一个老人饿狠了,也不怕,冲过去抢了一张硬饼跑到一边蹲在地上使劲的啃,附近的人们大着胆子过去领了活命的干粮藏在怀里,不知道是谁先哭了起来,随后响起一片片的呜咽声。
  他们大部分都在附近的村子、镇县靠着几分薄地过活,一辈子都没去更远的地方,兵灾来了,来到更广阔的世界上行走,只有害怕和饥饿,也就只有朝更远的地方走,走到家乡兵戈停息了,就停下来,往回走——没人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不对,但想躲过砍下来的刀而已,只要一家人不死完,那就算延续下根了,将来也好有个灵位供着。
  “瞧瞧曹操把他们祸害的,等过去了,捅他个窟窿——”张飞提着长矛暴怒的叫嚷。
  兄弟三人准备带着队伍再次起程朝郯县过去,有来自那边的讯息过来,随后更多的消息都传过来。
  刘备脸色白一阵,随后又烧红起来……
  ……
  日渐西斜的时候,郯县城头上,曹豹遥望那一边竖起的曹字大旗,微微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城池,府衙方向,大量的人影在进进出出,繁忙嘈杂的官府衙门里,人群来去,携带着各种各样的消息来往各地,府衙门口栓马桩上就未停息过一刻马鸣声。最初曹操大军攻来徐州,陶谦引军迎击,遭到大败后,先是逃到彭城,后又转到如今郯县,不断派兵增调救援被曹军围攻的诸县。
  三月十五那天,曹军再次动手,在收拢青州兵后,曹军中出现大量的骑兵连同数万步卒开始东进或南下,攻略各地,难以估量的消息冲击向这里,然后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人的心头炸开。
  正厅之中,陶谦年事已高,处理政务力不从心,翻看了几张由别驾糜竺送来的各地消息,揉起了眉心,旁边,陈珪正进来,那边在摇头:“……曹操哪里又来如此多的骑兵——”最后一声陡然嘶哑的喊出来。
  哗的一声。
  将一摞竹简从长案上拂的飞出去,洒在地上,陈珪一一弯腰拾起来,他年事与陶谦相差无几,这几日曹军陡然间发起雷霆攻势,犹如一枚铁针插入人的心窝,巨大的“疼痛”瞬间蔓延,收到消息后,他连忙赶来府衙,便是见到这位老伙计正大发雷霆。
  轻手将竹简放回长案上,在侧面坐下来,陶谦艰难的抬起头望向侧席的陈珪,右手敲在桌面:“汉瑜,你可知曹操为何多了如此多骑兵,一日之内连袭即墨、开阳两城,半日后又转道攻睢陵、夏丘两县,这是要逼死老夫!”
  “援军该是快到了……”陈珪缓声道,像是在安慰老人。
  “不对,曹军肯定也有援军,一定有的……”
  陶谦揉着眉心起身,身子有些摇晃的来回行走,深吸了一口气,咬下牙齿:“……战火四起累了徐州百姓,我之过!但老夫从未后悔杀曹孟德之父,当初若不是他曹操三番五次打我徐州主意,我岂能这般对他。”
  “唉……可苦终究是徐州百姓。”另一边的老人望着走动的身影,闭上眼:“恭祖该出去看看,我来的路上,饿殍遍野,惨不忍睹,再打下去,易子相食的惨剧也不远了。”
  陶谦回转身形,唾沫星子飞出上胡须:“那也是他曹孟德造的孽!”
  与此同时,屋外一道道身影飞奔进屋,大量的消息汇集过来,原本暴怒的老人一一展开看清,“啊——”的一声,将记载消息的布绢撕碎,整个人扶着头摇摇晃晃起来,几名侍卫连忙上前,陶谦倒了下去。
  三月十六,曹操高举报仇的名义痛斥陶谦,从阴平三路发兵攻破徐州东面门户彭城、傅阳,北伐襄贲、鄫国等地,再到十七这天战火燃起求援的信函纷纷飞来郯县,刺激老人昏厥过去。
  ……
  人幽幽醒转的过来,空气传来有药味。
  窗外天色已暗,陶谦睁开眼看到床榻前陈珪守在那里,脑袋一点一啄的打着瞌睡,他揭开额头上的布帛,虚弱的撑起身子,惊醒了旁人。
  “汉瑜……老夫昏过去多久了……”
  陈珪搀扶他坐起:“不久……不久……天暗的时候,又有消息过来,是个好消息!”
  “援兵来了?还是曹操退兵了?”陶谦靠在榻上,虚弱的挥手,笑道:“我情愿相信前者。”
  “曹操退兵了。”
  靠在床头的老人笑容僵了一下,眼帘低垂的沉默下来:“……终于熬过去了。”
  ……
  回到正常的时间线,视角来到刘备这边。
  “曹操退兵了?”
  张飞瞪大眼眶,叫嚷起来:“那咱们兄弟怎么办?好好的挂了平原相印绶,眼巴巴跑到这边……我可没脸回去……”随后又小声嘟囔:“……而且也没干粮了。”
  旁边关羽也没主意,俩人目光随后望向前面的兄长。
  “既然来了徐州,总要拜见刺史,省得失了礼数。”
  刘备面色平静轻声说了一句,抖了抖缰绳,继续朝郯县过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铁马金河的开端
  “公孙,你为我曹操跑这一趟,可见不易。”
  军队返回巨野,府邸正厅当中响着丝竹靡靡之声,曹操坐在首位长案后,端着觞的两支小耳托举,他快四十的年纪,虽然常在军伍,但好诗词典籍,这个男人身上有足够的威严和杀气,同样也具备文人的豪迈不羁:“三军回旋,定当杀吕布和那些贼子一个措手不及,来,我们满饮此觞——”
  “曹兖州,切莫太过意气风发,以免被小人翻盘。”公孙止举过酒觞示意一下,饮过放到桌面,上方视线看过来,他声音响起来:“吕布这头猛虎不好打发,何况兖州还有内应,说不定还不止一处。”
  曹操眉头微蹙,扫过他的脸,放下觞,偏头:“不相信我打不过吕布?”随后,抬手,周围演奏的乐师、歌妓低头退下去。
  厅中安静下来。
  公孙止挥手让斟酒的侍女离开,目光看过曹操:“打吕布,最好事先要有针对他并州骑兵的策略,最好将他兵马分开,兖州这么大,他手中两三万人根本守不下来,时间一长,他就输了。”
  “操差点忘记,你可是与吕布纠缠许久。”首位上,声音微微放松的开起玩笑:“这次你我联合直接将吕布这头老虎留下,也好报当年之仇。”
  “吕奉先追杀过我,送礼才逃过一劫,后来在洛阳外我威胁过他妻女,在冀州又打过两次……”公孙止目光沉下来,将酒斟上,一口饮尽:“这些年算起来,恩恩怨怨确实多了,就算这次留不住他这条命,后面还有的是机会。”
  曹操笑着点点头,站起来拍了拍手招来一名侍卫:“王图你去马厮,将我那匹马牵来!”说完,走下来拉着公孙止向外走:“不管怎么说,你千里迢迢为我曹操而来,这份情记下了,常见你骑黑马,刚好我新得一匹大宛良马也是黑色,名曰绝影,算是小小回礼。”
  俩人并肩出门,一声气魄雄浑的嘶鸣已经别院传过来。
  庭院外,那叫王图的侍卫正牵着一匹黑色雄马到这边,马头摆动间长鬃披散飞扬,四肢壮迈豪劲的刨动地面,鼻孔喷着粗气,周身黑色的发亮,给人一种野性十足的感觉。
  公孙止原先那匹也算是好马,但到底抢来时已年龄颇大了,眼下这匹要年轻许多,而且还是有名的坐骑,既然曹操不心疼,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好马!谢曹兖州了。”说这番话之间,李恪从外面拿着一份布绢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侍卫想拦都被他推开,曹操挥手让侍卫退下时,公孙止展开看了一眼,然后捏在手心。
  脸色有些微变,随后渐渐冷漠下来,曹操察觉到有异样,眼睛盯了盯他手中的布绢,走下石阶:“上谷郡出事了?”
  “对!一个部下出事了,家中催我返程。”
  曹操负着手紧抿双唇,斟酌着言语,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挥手:“公孙,那你就回去,上谷郡也是你根基,我曹孟德还做不出强留人的事来。”
  “那兖州这边?”公孙止到底还是有些可惜错过围剿吕布的机会。
  “既已提前知晓,区区吕布何足道哉。”豪迈的身影拍拍公孙止的臂膀,“操还等着你我二人携手天下呢,快些回去吧,来年北地没战事了,再回中原看我。”
  公孙止后退拱了拱手,望着对面的男人:“那告辞了,若是杀不了吕布,曹兖州不妨将他赶去徐州。”
  曹操正迷惑他这句话,人已经牵马离去,旁边檐下青衫长袍的郭嘉朝这边走来,站在侧后随意的拱了下手,轻声说了一句话。
  “主公为何要放此人离开,吕布确实难以对付。”
  声音不高,但清澈,曹操自然听得清楚,大笑着转过身来:“奉孝啊,若是我连吕布都对付不了,你和文若就都眼瞎了,错跟了人。”
  这句话倒也豪气,郭嘉顿时也笑起来,跟在后面,前方负手走动的身影笑容渐渐收敛,面无表情望着庭院一棵树,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布绢扬了扬:“昨日,我收到袁本初的信函,他让我将家眷迁去邺城。”
  “当人质?”郭嘉嘴角弧起一丝笑容,“袁本初看来已是急不可耐了,这点倒与白狼说的相差不多,既然袁绍心思已露,主公何不将他遣来的朱灵悄然扣押,让于禁接管那支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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