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白狼公孙-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后,他举着刀,与身边所剩不多的士卒朝杀来的铁骑撞了过去……
  ……
  城墙之上,贾诩站在城楼下安静的闭着眼,倾听着城外沸腾的厮杀,身边传令的士兵望着这道背影,永远也猜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


第二百六十四章 自有伤心人
  模糊的意识在断断续续苏醒,疼痛也在传来,整个身体都已不像是自己的了,感觉不受控制的起起伏伏,传入脑海的外面的声音全是哔哔啵啵的水声,偶尔有飞鸟啼鸣过去,好多破碎的画面在意识里回放、重组,有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公子你把甲胄、铁盔与我对换……”
  “前面就是河,大公子躲进水草里,我去引开他们——”黑暗天光里的视线,一名穿着他甲胄的亲兵戴上铁盔,满是污血的脸看过来,“公子回去后,定要给我们报仇!”带着笑,与十多名士卒沿着河岸朝上游奔跑,火把的光芒里,铁蹄轰鸣的追上去,响起厮杀一片。
  水很凉,露在水草后的一对视线看着一道道过去的火把光里,如潮水般的敌人涌去那边,有声音大喊:“曹操的儿子在那边!”
  跑动的身影中,有人打过火把望过来,挥舞刀刃大吼:“这边还有一个曹兵!”
  视野摇晃起来,他感觉自己朝河中间奔跑,溅起一朵朵水花,身后传来箭矢的破空声,身上传来剧烈的刺痛,栽进湍急的河水中,瞪大的视野里,他看到一支支箭矢刺破水面,直直的从视野中贴着身子过去,不久,一切都黑了下来。
  “水里好像有个人在飘……快摇浆过去。”
  “不知道死没死!”
  听觉中仿佛有梦幻般的声音传来,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翻动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他还活着,兄长快过来搭把手拉上船。”
  哗的水声在耳边炸开,昏暗里他感觉到了刺眼的光线,身体在升高、翻转,落到硬邦邦的东西上,微微睁开眼,已是明媚的阳光刺进眼睛里,那是万里碧空的天,有阴影过来,一个大胡子的壮汉遮盖了光线又退开,“你命真够硬。”随后一张好看的脸凑近过来。
  “能不能说话,你哪里人?”
  视野模糊,又闭上了。
  ……
  淯水河畔,招魂飘在风里攒动,大量黄纸冥钱沿着河岸抛洒随着风卷去天空,有的被点燃,黑烟随着燃烧的纸屑弥漫河面飘荡。
  曹洪、夏侯渊擦着眼泪沿途挥洒手臂,黄纸飘飞落到一道人影脚下,不远的河岸上望着宛城方向的曹操俯身捡起那张黄纸,嘴唇微微抖动,松开手指,那片黄纸随风飘远了。
  “子脩……魂归……安兮……悔不当初啊……该听你一言……累得我儿命丧张绣之手……子脩……子脩……”
  自那晚张绣突然反复,曹操随着许褚突围返回淯水军营,待天明后,引三军前去救援,只在城楼上看到了曹昂的盔甲挂在上面,打探后得知,那夜曹昂与曹安民被乱刀砍成肉泥,只得剥了衣甲。
  “大兄节哀。”夏侯惇站在旁边肃穆叹气,上前搀扶痛哭的兄长,瞪着宛城方向,虎目也有泪光:“子脩的仇,惇去报,定把张绣小儿脑袋取来摆在子脩灵前。”
  曹操近四十岁,正当壮年,到底也经过丧父之痛的打击,此时也能撑得住,他吸了口气,望着涛涛东去的河面,摆手:“子脩之仇自然要报,可眼下三军气势骤降,强行攻打,只会连累将士们白白送死,我虽哀痛,但也还不至于昏头的地步。”
  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沉默一阵。
  “吩咐全军,拔营吧。”他转身把住夏侯惇的臂膀,死死捏了一下,夏侯惇望着有些颓然离去的背影,“兄长……”
  浑身缠裹绷带的许褚迎上回走的曹操,“主公,让褚回去杀了张绣为大公子报仇!!”
  向来对曹操言听计从,没有多余话语的大胖子,此刻语气也略有颤抖,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可是大公子曹昂守住城门等他回来的,否则也难以避免被蜂拥而至的西凉兵围困杀死。
  “我不心痛子脩离世,唯独连累仲康了。”
  话语并未直接回应,而是戚声道了一句,当着众将、谋士的面向许褚拱手躬身,胖大的身形连忙去扶曹操,“这是我该的,主公切莫折煞褚了。”
  “退兵吧,暂且先回许都。”直起身,曹操望了一眼周围郭嘉、荀攸等人,轻声说了句后,闭目抿唇的走去军营方向。
  “奉孝可看出什么?”身形清瘦,长须白面的荀攸看去旁边的青年。
  郭嘉拿过他的手,在手心上画了一个“嗣”字,摇头道:“大公子若未死,此事当可说,可惜大公子不在了,说出来,将来我二人不得善终。”
  “明白了。”荀攸能得曹操赏识的人,头脑自然聪慧,反应过来里面的盘根错节后,也不在此事上多言,只是望着宛城方向,眯了眯眼:“奉孝觉得张绣能出的这般连环计?”
  旁边,郭嘉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悄悄灌了一口,“此人若有这谋略,张济就不会死了,他也不会盘踞区区两城,此人背后当有一主谋,藏头露尾,深怕别人知道,或许存了其他心思,可惜未能较量,否则倒也能揣摩出一点蛛丝马迹。”
  他盖上葫芦嘴,摇摇手:“走吧,走吧,此人害了大公子,虽说动不了许都那位,但动他还是可以的,想要藏头,我偏不如他愿。”
  “奉孝可是又要请白狼来?”荀攸跟在他身后,随即点了点头:“也对,倘若主公未有盟友,此事大概就这样作罢,若是白狼过来,以他那无赖战术,确实能逼迫藏在暗处的家伙出来,只是奉孝该如何请?”
  缓慢的脚步走到辕门停下,酒葫芦在门栅的木柱上轻轻磕碰几下,郭嘉仰头看了看天光,笑起来:“自然直言,此人快意恩仇惯了,大公子又在他麾下许久,到底还是有情谊的,北地眼下无事,若嘉猜测没错,过了今年,他该会对辽东动手,到时候就真没时间南下。”
  “所以不如请他回中原过年。”他语气缓了下,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笑容里,嘴张了张:“……也为上次事赔个不是。”
  “恐怕不至于此。”
  “……顺便也想见见这头纵横北地,压服鲜卑、匈奴的白狼。”
  俩人在辕门下谈话,没过多久,军中开始拔营北归了。
  ……
  夜降下来,天空中繁星密布,清冷的皎月倒映在河面上,夜风呜咽拂过河岸上的船只,摇摇晃晃着,靠近河岸是一座渔村,偶尔人影走动发出声响,全村鸡鸣犬吠起来。
  穿过村子的壮硕身形捏着几撮刚采的草药回到靠近河岸的木屋中,盖着被子的青年早已醒转,正望着窗户外的星月,男人将草药交给旁边麻布补丁衣裙的少女,“还看,拿去熬,大半夜的也不心疼你兄长。”
  “这是救人嘛……”少女收回停留在受伤青年身上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头,拿过草原跑去了外面。
  “小兄弟身上的是刀伤吧……这种刀口,还不是一般刀能砍出的。”壮硕魁梧的男人在青年旁边坐下来,一只没有手腕的臂膀动了动,他把地上几枚还带着血的箭头归拢:“你这伤,加上在水里泡了太久,有些肉都腐了,挖去等长出新肉,这几个月你都别想出这门。”
  青年平躺着,眼睛直直的望着窗外,外面传来浓浓的草药味。
  “你家坐哪儿,我托人去传个话,让他们来接你。”
  枕头上,沉默许久的青年,眨了眨眼皮,微微侧脸,干裂的嘴唇抖动:“……若是可能,帮我传信去北地上谷郡……”
  起身准备往外走的男人笑了下:“那你有的等了。”说完,转身跨步。
  “恩公!”青年艰难的挪动下,挣扎起上身:“还未请教大名。”
  “山野之人,哪有什么大名,叫我武安吧。”男人扬了扬齐齐断去的手腕,颇为豪爽的笑起来:“这条手断的时候,我也是消沉过,直到救下我这妹子,心里啊,就有了继续活着的希望,你就安心养伤,等有过路的商队来村里,我就帮你捎信。”
  站在门口走出去又进来,探头望对方:“对了,你叫什么。”
  “曹昂。”
  青年靠着木枕,乌青干裂的嘴唇也泛起笑容。
  ……
  曹操兵败宛城,长子战死的消息,还未传开,已有战马携带这条情报,飞驰的穿过河内,在太行山上一路朝北狂奔,超越一道道赶货的商队、行人,穿过关隘捷径,飞快的延伸而去。
  等到第一份消息呈到东方胜的案桌上时,已是九月底了,然而这条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掀起风浪,等到正常传播渠道过来的情报,却是在十月中旬,最先听到曹昂战死消息的潘凤,披上麻带,裹着素缟向着南方嚎啕大哭。
  不久,他朝城外的军营奔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毒士分析毒士(一)
  山势逶迤向北,苍翠的山野延绵北方,上谷郡沮阳城位于太行山脉末尾一段,地势高耸,周围均是平坦草原,偶有几处丘陵也是稀稀拉拉矗立在不同方向,相对于前面一年,上谷郡更加的富裕、城外数里范围都是工坊和牧场,南来北往的商队、商贩聚集,将这里填充出许多热闹的景色。
  离开这一方热闹,东南、东北两个方向平坦的原野上,人烟越发稀少,只有偶尔会有一两支商队从这里过去,听到战马奔驰的声响,有人探头张望,很快就被商队中的老人打一巴掌,怒骂:“这也是你看的?还不赶路!”远方,马蹄轰踏地面掀泥泞,数名骑着战马的骑兵在几条官道上跑了几个来回,返回到军营。
  “马蹄铁果然好东西,马儿跑起来也不怕损蹄子了。”那骑兵跳下马背,向过来的记录官汇报一番,随后又与另外几名记录的官吏归拢梳理后,一起递去军中大帐,然而此时的主将并未在帐内。
  硕大的白色狼旗在风中张牙舞爪招展起伏,校场上人海聚集,一辆辆辕车停在那里,大量崭新的甲胄下发到士卒手中,有人摸了摸里面,发现俱是羊毛内置,就连骑马的皮靴里也有毛绒。
  “这往后冬天也不怕冷了……”有人将领子翻过来,欣喜的叫出声。旁边同伴点头,看去对方:“听说过不了多久还有一种戴在手上的要放下来。”
  “你们消息过时了,刚刚我听田将军讲,下个月会给战马也穿上保暖的衣服。”有声音从后面过来,一名士卒抱着新发下的皮甲皮靴,脸上笑的起了皱子:“听说只有咱们白狼骑先装上……”
  士卒们谈论着断断续续的话语,走去新建的房舍,巨大的校场边缘,公孙止看过天边那朵飘来的白云,对身后紧跟的俩人说起话语:“前几天,高升从定壤来信,让我撤了他太守的职位,想要回来继续领兵,他这样的家伙坐那个位置确实有些为难,可眼下我们有数郡要守,能用的人却不多,原本想让管宁、邴原二人来先做这两个位置,可俩人顽固不堪,只愿去教化鲜卑、匈奴。”
  话虽然带有轻松的语气,但近年来公孙止的转变,每一次的谈话都会让气氛变得严肃,从当初歇斯底里的嗜杀,到如今气质沉稳的狼王,举手投足间气氛就会被带动,后方的如赵云、李儒等人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有等啊,等到明年那批草原上的读书人回来,才能缓解眼下的困境,首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与世家有关系,或无才的人统统丢衙门,这些屁用没有,一个个还挑肥拣瘦,我的饭可不那般好吃。”
  公孙止回过头招来身后的赵云,让他并肩一起走。
  “现在已入秋了,再过不久,辽东那场仗就要打起来,子龙可知道为什么要打这场仗?”他口中提到的赵云,沉默中抬起手,目光扫过校场上的士卒,点了下头,“军师有说过,趁冬季鲜卑人、乌桓没有战力,先耗他们一阵。”
  走在旁边的公孙止露出笑容,重重拍了拍他肩膀:“这只是眼下的目标。”他竖起两根手指:“有两点,第一,拿下辽东占据由北向南的大趋势,形成对袁绍的南北合围……”停顿了一下,剩下的一根手指扫过校场上来去的兵卒,“他们就是第二,这中有部分人虽然参与过围剿大秦的军队,可终究只是打扫战场,没有生与死的搏杀,很难出好兵,这次过去先剿鲜卑、乌桓部落百姓见见血,再与他们军队厮杀,记住我公孙止的部下,就不能有对敌人心存良善。”
  “是。”赵云低声应了一句。
  话语之中,众人走完了校场,前往中军大帐那边,公孙止的声音继续:“于外,这次新的东西都优先给你了,马蹄铁、木马镫、绒甲、毛靴子,甚至还有叫手套的东西,揣着这些,到了那边一定要给我公孙止长脸才行啊。”
  交谈时,一行人快要到大帐,前方辕门那边,一道骑马的身影疾驰着冲破关卡,挥舞手臂让拦截的士卒让开,发出吼声,动静传来这边,公孙止抬起目光过去,就见那膀大腰圆的身形从马背上翻下来,而后,跑动中摔倒,连滚带爬的冲来。
  “首领……首领……”他大声呼喊。
  不仅是公孙止,赵云、李儒等人见他一身披麻戴孝,不由皱起眉头,“何人死了?”
  军营当中,不少士卒望过来。跑来年的身形满脸泪水,滴落到胡须上,他走到公孙止面前,听到询问,心中的悲痛涌上来,缓缓跪倒在地上,微微张开的嘴,带着低沉的哭腔,双拳砸在地上,“是……是……是子脩,子脩死了。”
  声音过来,东方胜低下头。
  “首领啊……子脩死了,他死了,死在宛城张绣的手中!”潘凤哭叫着,一拳一拳的砸在地上,双目通红,眼泪流出来,他爬过去抱住公孙止的腿,脑袋贴紧:“首领,一定要为子脩报仇,一定要给他报仇——”
  他曾经与曹昂一起远征过辽东公孙王,虽然中途出了差错,可二人苦守平冈山数日,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下,俩人的情谊自然比旁人更加密切,原本曹昂离去回到兖州,虽有不舍,但终究还是觉得回到家比在北地吹风受苦强,然而,今日听到曹昂死讯,往日的情谊在心中爆发出来。
  灿烂天光,渐渐阴了下来,这一刻,除了潘凤,还有典韦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目瞪的通红。
  “他还是死了……”
  大帐前面,公孙止闭上眼睛听着男人的哭声,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提醒过他,希望能避免那场悲剧,可惜到头来还是死在命中注定的地方,脚步抬起,转身走进了帅帐内,众人对于这样的消息不免有些吃惊,随后跟着步入帐内落座。
  “何时发生的事?”
  “九月中旬。”
  长案后面,公孙止目光瞟向那边席位上的酸儒,紧握的拳头松开,面无表情的开口:“把你听到的说给在座的听,就算要报仇,总得让大伙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
  潘凤擦着眼泪,行了行礼,在座位上说起了宛城之战的始末,当然中间以讹传讹,夸大的成分,选择性的剔除后,事情就变得简单明白。
  “这曹操看上人家寡婶,倒把子脩给害死了。”
  “明明稳赢的一盘棋,却是下的奇臭无比……”
  帐中众将交头接耳,低声交流时,一直沉默未开口的中年文士,此时睁开眼,看向首位的公孙止,“主公,此事大有问题。”
  “嗯?”公孙止望向李儒。
  “主公也知儒原是西凉军,对于张济这个侄子,多少有见过两面,也知其为人,这事他可做不出来。”李儒手指敲在几案,声音肯定的落下。
  “这事背后应该还有人在出谋划策。”


第二百六十六章 毒士分析毒士(二)
  风呼呼的呼啸吹过帐篷。
  “这事背后应该还有人在出谋划策。”
  李儒的话语肯定的落下来,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的一道道身影坐正回来,望向左侧席位的文士,周围装饰、毛皮虎头、刀枪剑戟,以及将领肃穆的表情,让陡然安静下来的大帐气氛变得肃杀威严。公孙止指尖点了点扶手,皱下眉头,最终手指停下动作。
  “你说。”他望向文士,嘴唇动了动。
  “那儒斗胆猜测一二……”
  席位上,李儒起身行礼点头,“儒在西凉军时从未闻张济有军师,否则他也不会因为军中无粮亲自去攻城而亡,这人该是张绣掌兵后来的,而诸位有没有想过,为何外面独独说曹昂乃是张绣所杀。”
  不等他说完,典韦皱了皱眉,捏起拳头:“还不一样,反正都是张绣首肯的,不然一个背后出谋划策的人怎能调动西凉军。”
  “不一样!”李儒摇摇头,拂过宽袖负在身后,走过中间,说道:“恐怕张绣也没想到自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主谋却躲在背后藏头不露尾,或许他和儒一样,做过天大的错事,不敢在人前露面。”他目光看向典韦,抿了抿嘴唇:“典将军,我投入主公麾下时,正好是郭汜、李傕二人反攻长安的时间,可这二人绝没有这样的谋略,换个方向,或许躲在宛城背后杀死曹昂的,就是替郭、李谋划反攻长安那个人。”
  公孙止眯起了眼睛,开口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贾诩……贾文和……”
  帐中两侧,牵招、阎柔、赵云、典韦以及站在中间的李儒俱都望过来,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公孙止其实早已猜到,只是顺着李儒的话,将这人暴露出来,若是无依据的凭口说出这个人,倒会让在座不少人心中犯疑。
  “主公知道此人?”
  “略有耳闻,你一说,方才想起几年前我南下洛阳时,无意听过这个名字,但宛城那个到底是不是贾诩,还有待商榷,你继续说。”公孙止摆摆手搪塞了一句,让他继续分析。
  文士躬了躬身,捻着须尖开口:“原本张绣已投降,却是因为寡婶被辱而反抗?此点让人起疑,一个决定献城投降的人不可能会因区区一个非其妻子的妇人复反,否则也不会忍受曹操数日待在其婶房中,这中间想必是有人挑拨离间,那么这里最大的问题,曹操在张府上,距离城门之远,就算他带数千人入城,能夺城门的机会非常少,就算换做主公,最大的可能也就是被堵在府邸里围困杀死,何故还能逃脱?”
  大帐内安静的能听到人的呼吸声,片刻后,赵云皱眉问道:“军师的意思,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
  李儒点了点头:“换做赵将军在城中伏兵重重下能否杀出城门?就算侥幸出了城,可城外驻扎的乃是西凉铁骑,非步卒可比,加之张绣此子枪法不弱,算得上一员猛将,为何拦不下区区残兵败将?所以,儒猜测,这些西凉骑得了另外的命令,他们的目标不在曹操身上,若是曹操死了,可能不符合那位贾文和的利益。”
  “唯独死的,是子脩和他堂兄弟!”潘凤嚯的起身,挥舞拳头,咬牙叫道:“那就说宛城张绣叛变只是专门杀子脩的?啊啊——”他一把将几案搬起来砸在地上,怒吼:“到底哪个王八杀暗算我兄弟!!”
  众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对于李儒所猜测的,大多都有存疑,自然不会像潘凤那般激动暴怒,阎柔沉默片刻,抬起头来:“军师,子脩才回兖州不久,与那贾文和似乎并未有交集仇怨,为何要杀他?”
  李儒抚须闭着眼想了一阵:“或许,他家中有人想要杀他呢?”他睁开眼,语气顿了顿:“若是曹家里有人私通外人,籍着征伐宛城的机会除掉曹操的这个长子,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贾文和说服张绣投降,他从曹家人那里知晓曹操性格、为人后,引诱对方去侵占张绣寡婶,数日之间,又在张绣和其余西凉军里游说离间,激起矛盾,到得事发,明面上是曹操自己惹祸引的大败,还失去了儿子和侄子,便是这样简单的过程。私底下却是布置出一环扣一环的阴谋,实则那人的目标一直明确的在曹昂身上。”
  “张绣背锅了……但他也该死。”典韦瞪眼骂了一声,毕竟他与曹昂是一路投来北地的,“若非军师说破,咱们也只能看到表象,原来下面竟还有这般浑水,可曹操军中谋士难道也看不出?”
  “不是看不出,他们应该是不会讲出来。”李儒深吸了一口气:“曹昂为长子,若是不死,他们大抵是敢讲的,可死了,将此事说破,暴怒的曹操绝对会杀了家中的妇人,但到底最后还是那妇人的孩子成为嫡长子,那么害死他母亲的人,会不会被这孩子将来秋后算账,那些谋士岂会料不到?”
  他的说话声中,众将沉默下来,按李儒的说法,已经变成家中夺嫡的事情,潘凤垂下脸,擦着眼泪,“那子脩岂不是白死了?!幸好我家首领只有一个儿子。”
  侍立大椅侧旁的李恪下意识的转过头,朝说话的潘无双瞪过去。那边,典韦伸手就在膀大腰圆的背上拧另一把,疼的潘凤一下捂住嘴,呲牙欲裂的趴在几案上。
  “都下去吧,这件事听过就好,至于报不报仇,改日再讲。”公孙止挥了挥手,从白虎大椅里起身,大帐内的人各有各的想法,部分与曹昂有交情的自然想去报仇,另一部分更愿意发展根本,等壮大军队后,攻打冀州。眼下事情才在北地发酵,他并非原先那般鲁莽之人:“……子脩之事往后再说,辽东冬季的战事不能停下,子龙,我要你部下在这个月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