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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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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
    “吴淞口。”阿诚道,“半小时后见。”
    “好。”
    挂了电话,阿诚一句话不说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拿了文件。明楼端着调色板在画板上轻描着,道:“狮子大开口啊。”
    阿诚边走边说:“……你别弄我那画,颜色深了。”
    “我帮你调节一下光线。”
    “你再把那画给毁了。”
    “小心开车。”
    阿诚没有回应,穿上衣服径直出了门。
    明楼在画布上添加了两笔,定睛看了看,觉得好似的确不如原先:“更上一层楼……”摇摇头,搁下调色板,“玩物丧志。”
    铁镐声和树叶的簌簌声混合在一起,王天风的军靴踏着落叶和泥土,顺着铁镐声走来。
    明台正在帮于曼丽挖泥坑埋东西,什么绣鞋、手帕、青布衫,凡沾了过去锦瑟痕迹的物件、首饰,全被二人一镐一镐铲到泥坑里,狠狠地敲打平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锦瑟这个人。”于曼丽费力地掩埋着泥坑里的手帕、青布衫、绣鞋、首饰……这些曾经沾染了锦瑟过去的所有物件。
    “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明台道。
    “对!没有这个人!”于曼丽下了决心,永远与锦瑟决裂,因为锦瑟死了;永远与于老板的情感不再交集,因为于老板死了;永远都不再记得什么养父,因为养父在她心底也死了。
    王天风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这对学生,突然间觉得他们身上凭添上了几分可爱。
    经历了这么大一场生死洗礼,依然稚心不改。他想,埋了旧痕迹就能忘旧吗?如果真的可以,这两个孩子当真就实属不易。
    于曼丽看见了王天风,吓得往后一哆嗦。明台发现于曼丽异常的举动,转头看了一眼,忙扔下铁镐小跑过来,立正,敬礼。
    “陪我去走走。”王天风悠悠道。
    “是。”说着,边在背后伸出手向于曼丽打了个“休息”的手势,边跟踪着王天风向树林的幽静处走去。
    于曼丽看着明台的手势,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此刻,明台不回头也能感应到“搭档”的笑容,继而嘴角上扬,面带几分自得。
    王天风和明台沿着萧萧落叶铺满的小径走到寂静的山林里,树梢上不停有水珠滴落,湿气很重,空气里裹着新翻泥土的芳香,军靴踩在泥上,深一脚浅一脚,留下新鲜的痕迹。
    “明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王天风口气很淡,但明台却能从这淡淡的口吻中听出老师的“难舍”之意。
    “恨我吗?”王天风问。
    “怕你。”明台由衷地说。
    王天风失声一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记得,在飞机上。”明台说,“老师盛气凌人。”
    王天风瞟了他一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目中无人。”
    明台笑起来,笑容单纯优雅。
    “会想念军校的生活吗?”
    “会。”
    “军校里的人呢?也会偶尔想起吧?”
    “会,除了您。”
    “一枪衔恨?”
    明台低下头,不作答。
    “我在军校里,送走了一批孩子。有的送到了秘密战场,有的送到了郁郁葱葱的荒冢里,有的送到了血火纷飞的战壕。这些孩子有的敦厚,有的清婉,有的温和,有的烈性,都是好人。就算有贪生怕死的,也是好人。他们只是生错了时代,来错了学校,找错了对象,走错了一步。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王天风长叹口气,“送走你们,最难熬的就是等待,有的时候等来你们立功的喜讯,有的时候等来你们失踪的消息,一旦失踪,你们的骨头和血屑,你们的头发和指甲,我都不可能碰到,那个时候我就会到荒冢去,看看埋在那里的孩子们……”
    “为什么不让我们都战死在沙场呢?采取这种极端残忍的方式来考验……我们。是人,谁不贪生呢?”明台说。
    “是啊,我把贪生怕死的孩子送出去,会带来什么后果呢?一个贪生的孩子,会毁掉我们整个行动网,一个贪生的孩子,会图自保出卖组织。你们一旦走出这个门,所有的危险都是真的了。行动中无所依凭,没有后援,精神上人格分裂,备受摧残,时时刻刻置身于险境。死亡对于你们来说,就变成家常便饭了,稍有不慎,就会自我毁灭。一个优秀的特工,唯一的生存根基,就是不畏死;唯一的生存法则就是谁也别信,甚至包括自己。”
    王天风的话让明台深有感触,同时也对王天风制服自己的一系列手段和谈话感到折服,心底不由生起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这块表是我所有家当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你。”王天风说着从手腕上把手表摘下来,送到明台面前。
    明台认得这块瑞士手表:“我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表也不例外。”看似不给面子,可他心里知道这块手表的珍贵,礼物太重不敢轻易接受。
    王天风无语,拿着名表的手在半空停顿了半晌,开口道:“那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压箱底,您不介意吗?”
    “不介意。”
    “好吧,我收下了。”一副勉为其难的口气。
    “你没有什么要送给我吗?”王天风知道明台给自己买了一套西服,故意问道。
    “原来有的,可是我改主意了。”明台说,“像老师这样清廉如水的人,我就不贿赂了,免得挨军棍。”
    “你按我的尺码买的衣服,你能穿吗?”
    “能啊。”明台理直气壮,“等我老了,长缩点了,发福的时候穿。”
    “好。”王天风就喜欢明台这股调皮的劲头,骂人都骂得不拖泥带水。“你记着,下次千万别再落我手里。”算警告,也算玩笑。
    “您是专程来跟我告别的吗?”明台追在他身后问。
    “不,干我们这一行的,不需要告别。”
    “将来还会再见面吗?”
    “有可能,但是如果再见面,也许就是你死我活。”
    “那就别再见了。”
    王天风笑笑,向前走去。
    “老师!”明台轻声叫道。
    “记住,你才刚刚起步……”
    “我会让您感到骄傲的!”
    王天风停住脚步,回眸一看,明台立在树林里,站着笔挺的军姿,清雅、英俊、自信满满。一个帅气中透着坚忍不拔的军礼,让王天风步履轻健,频频回首。夜幕下,明台岿然不动,满身都是月光。
    王天风烧着明台和于曼丽的档案,每每烧毁一份学生档案,王天风的心里都油然升起丝丝怆然心酸。
    “老师,我们杀敌去了。军装等物替我们收着,若战死,替我们烧埋了;若胜利回来,我们还要穿着授勋。老师好好活着,正如我们努力死地求生!学生:毒蝎。”
    明台第一次把自己的代号写在书面上,王天风看着简短且干净的文字,想起了他第一次给自己留书时也是用的这个代号。
    看着桌上的衣物和勋章,王天风感觉内心异常温暖、满足。
    刺耳的警报声划过。
    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珠砸在雨伞上,乌云密布的天气,连白天的颜色也变得像黄昏一样,昏暗、浑浊。
    76号的大门打开,一辆囚车进来,紧跟着荷枪实弹的特务们从车厢里跳下来,恶狗狂吠。
    雨声、拉枪栓声、喊口令声、尖叫声融在一处。
    阿诚打着伞从76号西华棚出来,梁仲春陪着他,边走边说着什么。他们面对面碰上囚车的车厢门正被打开。
    一名特务推搡着明镜从车里下来,一个踉跄险些摔着。她一身黑旗袍,从头到脚于瞬间淋得透湿,脚上的鞋子只剩下一只,脸上满是恨恨的表情站在雨地里。
    阿诚走出来看见明镜,吓得目瞪口呆。
    
    第七章
    
    两天前,苏州。
    一大箱子的炸药摆上柜台。
    陈亮一把揪住老板衣领:“说,私藏炸药,想干什么?”
    老板吓得直哆嗦:“长官,我们就是做一点黑市小买卖,快,快过年了,卖点烟花、礼炮,赚个过年钱。”
    “这他妈是烟花爆竹吗?啊!仅凭这一箱货,就能把桥给炸了。”陈亮把老板一下摁在柜台的台面上,顺手从腰里掏出手枪抵在老板的太阳穴上。
    不等老板开口求饶,“砰”的一枪,只见老板的尸体扑倒在柜台上。站在一旁的伙计吓得面如土色,被阿三一把拎到陈亮面前。
    伙计浑身发抖:“长官,我是他雇来的,我是他雇来的,他,他走私香烟,卖炸药给、给……”
    “给什么人?”陈亮逼问。
    “……上门预订的客人。”
    “他卖过几次?”
    “三、三,不,不,五、六次。”
    “客人都是些什么人?”
    “我,我都没见着,他,每次有客人上门都放,放我假。”
    “这两天他答应放你假了吗?”
    “放,放的。”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他叫我三点钟,三点钟回家。”
    陈亮看了看表,中午十二点:“马上打扫干净,等客人上门。”
    明镜走到“老古玩店”的门口,回头警觉地观察了一圈周围的情况,虽然感觉有些可疑,可还是走了进去。
    明镜若无其事地走进“老古玩店”,陈亮笑脸相迎上去:“小姐,几点了?”
    明镜看看手表:“两点半了。”
    陈亮笑道:“小姐,您是来买货的吗?”
    当明镜看到陈亮的第一眼就知道此时的“老古玩店”已经不是原来的“老古玩店”了。“好狗不挡道!”明镜绷着一张脸,在陈亮拔枪的瞬间,一脚踩在了陈亮的皮鞋上,高跟直如刀刃般插进他的脚背上,痛得陈亮“哇哇”大叫。
    明镜瞥了陈亮一眼,一转身,身后几条枪早已对准了她。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明镜狠狠地道。
    陈亮穷凶极恶地冲到明镜面前:“我不管你是谁!我先让你知道我是谁!”说完,一拳打在明镜的脸上,明镜随即摔倒在地。
    阿诚愣了一下。
    明镜看到阿诚的那一刻心中一下也踏实了,脸上却仍旧平静无波。
    阿诚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明镜面前,脱下外套,披在明镜的身上,大声叫着:“伞!”
    梁仲春虽不认识明镜,但是阿诚的表现让他感觉到76号可能闯祸了,忙跑过去亲自替明镜打伞。
    阿诚在替明镜找鞋子,大雨如注,哪里有鞋子的踪影。
    把明镜从苏州押解回上海的阿三和陈亮面面相觑,其他在场的人也都有点儿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汪曼春不急不缓地走出来。大雨中,汪曼春和明镜对视着,汪曼春一语不发便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递给阿诚。
    阿诚接过鞋子,蹲下来要替明镜把鞋穿上,没想到得来的竟是明镜狠狠的一脚。
    “你干什么!”汪曼春怒喝道。
    明镜平静地问道:“我能走了吗?”
    汪曼春不说话,梁仲春更是不敢多言。
    阿诚从雨地里站起来,吼了一句:“谁干的?谁抓的我大姐?”
    76号的特务们有的往后退,有的表情很不屑,有的甚至是看热闹的嘲讽目光。
    “我们是执行公务……”阿三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诚一拳打倒在泥泞里,几个小特务还没形成包围圈,就被阿诚拳打脚踢得一个个横扫在地。
    “阿诚!”汪曼春喊道。
    陈亮持枪慢慢靠近阿诚,不等靠近,阿诚一把拧住他的手腕,一脚踹翻他。反手夺枪,陈亮一个踉跄就跪倒在阿诚面前,枪抵着陈亮的头!
    “阿诚,别冲动!”梁仲春大声叫着。
    阿诚收枪:“梁处长!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明镜把自己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恨恨地扔在地上,冷冷地看了汪曼春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她很聪明,不想阿诚在此纠缠。
    果然,阿诚看见明镜一走,赶紧捡起外套追了上去,又将外套披在明镜的身上,这次明镜没有拒绝,任由阿诚搀扶着离去。
    梁仲春无措地看着汪曼春,“开车送他们走……”汪曼春干脆道。
    “你。”梁仲春说。
    “谁去都比我去强。”
    梁仲春想了想,拿过那双水淋淋的红色高跟鞋,还给了汪曼春:“你的鞋。”
    明镜站在门里,明楼站在门廊上,阿诚跪在门外,淋着雨。
    明公馆门外,停着76号的汽车,有小特务试图用望远镜窥探公馆内的动静,可惜,隔得太远,视角也窄,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在门口监视。
    明楼对阿诚铁青着脸大声喝道:“怎么回事?说话!”
    “大姐被人设计了。”阿诚道,“我以为没人敢碰大姐,到了苏州,我就把跟的人撤了。”
    明镜一听,吃惊地瞪大眼:“你们,你们跟踪我?!”
    明楼几乎和明镜同时对阿诚道:“你不想干了是吗?不想干,你早点说。”
    阿诚早就内疚得要命,这会儿哪敢再出声。
    “对不起,大姐。”阿诚道。
    “对不起是吧?谢谢你没派人跟踪我,连我都敢监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明楼和明镜开始各说各话,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
    “76号里面有人想拿我做文章,外面有人想拿我家人下手!”明楼对跪在地上的阿诚斥道。
    “是不是我每走一步,身后就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明镜对明楼指责道。
    “我告诉过你,大姐出任何状况之前,我要第一个知道!你全当耳旁风了。”
    “你的意思,你监视我,就是帮我。”明镜道。
    明楼对明镜脱口道:“如果您需要帮的话。”
    明镜的脑子明显没有明楼转得快:“我?原来我真该谢谢明长官,我能活着真是万幸。”
    明楼对明镜道:“他们先咬上你一口,然后再慢慢让你的伤口化脓,直到渗透到我这里。”
    明镜听懂了,但是不肯低头:“我听不懂!”
    “……大哥,大姐只是误闯了黑市,76号应该没有确凿的证据。”
    “应该没有?那是有还是没有啊?”
    阿诚无法作答。
    “现在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你告诉我,你不知道枪膛里有没有子弹!”明楼气上来踹了阿诚一脚。
    明镜不乐意了:“你打他做什么?我告诉你,是76号的人抓了我,你不要拿阿诚撒气。你有本事,你杀了76号的人出气,你拿他出气!打给我看!”
    两姐弟都在气头上,拿阿诚做彼此传声筒。
    “我现在就去76号!我杀给你看!”说完,明楼便气势汹汹地冲出门去。
    明镜气得有点张嘴结舌:“他,他说什么?”
    阿诚怯懦地抬头望着明镜:“他说他去76号杀给您看。”
    “我知道他说了这句,下一句呢?”
    “没有了。”
    “那你还跪在这做什么?”
    阿诚悟过来,马上站起来要追上去,明镜又叫了声“回来”,脱下阿诚的那件外套,扔还给他。阿诚接住了外套,冒雨奔去。
    明楼开车出门,阿诚冒雨跑到明楼车前,明楼的车没有停,直接开出门去。阿诚追着汽车跑出来,明楼的车风驰电掣地驶离了公馆。
    阿诚喊着:“大哥!”冒雨跑步去追。
    “快给梁处长打电话,明长官兴师问罪来了。”监视的其中一个特务说道。
    梁仲春放下电话,没吱声。看了一眼汪曼春和童虎,又扫了一眼阿三和陈亮:“事关重大,所以你们也别撒谎了。”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线人一直都在追黑市军火买卖,这个‘老古玩店’是个地下军火库。”陈亮说。
    梁仲春截住:“不就一箱子炸药,两把破左轮嘛。”
    “梁先生。”
    “有证据吗?”梁仲春问。
    阿三说道:“不是还没审吗?一审不就有证据了。”
    梁仲春立即瞪圆眼睛,吼道:“你还想审?!抓来能送回去,送回去能保你们的命就该念佛了。”
    “话也不是这样讲啊,姐夫,咱不都是为日本人办事吗,他姓明的凭什么就比咱高一肩膀?”童虎急道。
    “别说傻话了,要犯蠢不在这会儿犯。”梁仲春喊道。
    汪曼春只是看着,不屑地笑笑。
    “汪处长,你跟明家走得近,你给出个主意。”
    “这件事,我不参与,我不背黑锅。”汪曼春知道他什么意思,算是表了态,“不过,那个抓到的小子归我审,我一定让他开口说话。”
    梁仲春抬起头:“你有目标了?”
    “找军火商做黑市买卖其实就是一个幌子。”
    “为了掩饰什么?”
    “现在我还不能给你答案,不过,明镜绝对不是无辜者!”
    “我现在更想知道明楼的态度。”
    “不乐观。”
    说话间,有人走进来报告道:“报告,明,明长官到了。”
    “一起去。”梁仲春站起来,整了整中山装,“负荆请罪有用吗?”
    “想听真话吗?”
    梁仲春站住,认真听着。
    “给他想要的。”汪曼春提议道。
    此话一出,梁仲春怔住了,暗自揣度着这句话里的意思。明楼想要什么?杀下属?
    暗忖之际,明楼已经推门进来,第一次显得不那么斯文,杀气腾腾的架势不仅让梁仲春心里一震,也让汪曼春心里一惊。
    众人立正,敬礼:“明长官!”
    明楼道:“梁先生,你很会做人啊。”
    梁仲春尴尬不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抓共产党抓到我家里来了,收获很大吧?写报告了吗?报告上都是怎么写我的?你把我拉下马,你以为你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明先生,息怒,息怒。”梁仲春吞吐着,“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
    “发生什么事?!”明楼质问。
    梁仲春坦白交代:“对于明董事长的事,是一场误会。”
    “误会是吧?”话音刚落,明楼迅速拔出枪,对准了梁仲春,“那我现在开枪打死你!是不是也是误会啊?!”
    与此同时,76号特务们的枪也都对准了明楼。“把枪放下!”汪曼春也立刻拔出枪对准了陈亮和特务们,又扭头劝说明楼,“师哥,你冷静点。”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明楼左右看看冷笑道,“梁先生御下有方啊!谁要再说76
    号人心不齐,争权夺利,我都不答应!”
    梁仲春示意手下放下枪,强撑着说道:“明先生,我的工作方法跟您没什么不同。”
    “我知道。”明楼表面上看似很讲道理,但是此刻梁仲春知道,他这会儿是决计不讲道理的,“你想杀我是吧?”
    “是。”
    “这不是私人恩怨。”
    “你该谢谢我向来公私分明。不然,我早一枪打爆你的头了。”说着,明楼放下枪,梁仲春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明先生,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基本问清楚了。明董事长是路过‘老古玩店’,而‘老古玩店’的的确确是一个黑市军火交易所,我们有证人陈亮和阿三,他们是在成功诱捕了一个嫌疑犯后,遇到明董事长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们有眼无珠,得罪了明董事长。我已责令他们……”
    话未说完,明楼截道:“黑市交易,军火买卖,外加合法目击证人,对了,证人还是76号的,好故事,好演技,全都符合抓捕要求。除了证据!证据呢?”
    “76号抓人不需要证据!”陈亮道。
    梁仲春没想到陈亮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插话,心念太愚蠢了,他看着陈亮,就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明楼道:“看来你没打算给我看证据。”
    陈亮还想说什么……
    “没关系。”明楼举枪就射。
    “砰”的一声枪响,陈亮应声倒地。阿诚听闻枪声抢步进来,只见陈亮的尸体仆倒在明楼脚下。场面立刻死寂般静下来,谁也不敢说话。
    明楼道:“我不看了。”这句话看似说给死人听的,却让所有在场的活人胆战心惊。明楼回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说:“给他发阵亡的抚恤金,你打报告,我批条子。”
    阿诚看看梁仲春,回头紧跟明楼的步伐,走了出去。
    待明楼和阿诚走了之后,童虎不服气喊道:“姐夫!”
    “住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76号叫我梁先生!”梁仲春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在他身上,又转对汪曼春说了一句话,“你是对的。”
    汪曼春一言不发,脸色冰冷。
    壁灯昏黄,西式壁炉里不间断地射着红蓝色的光,刺目且温暖。明楼陪着明镜坐在沙发上,阿香递上一碗汤:“大小姐,喝碗姜汤,暖暖。”阿诚站在一边打着喷嚏。
    明镜接过姜汤,看了一眼阿诚说道:“阿香,给阿诚也盛一碗姜汤。”
    阿香又盛了一碗端给阿诚,阿诚双手接过。
    “都下去吧,折腾一天了。”明楼吩咐道。
    阿香颔首退出,阿诚也紧跟着走出了小客厅。只剩下姐弟俩面对面地坐在壁炉边,对望了许久。
    不一会儿,明镜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到桌上:“我离开香港前,有人托我给你带的信。”
    “谢谢。”明楼拿起大信封,只见上面用楷体写着“明楼兄启”四个字。看到这四个字,脸色突然变得舒展了许多。他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楷体字,代表一切顺利;写兄启,代表“粉碎计划”正式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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