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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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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在一起,总是很混乱,我一直想尝试把你给忘掉……”明台自顾自地说着。
    “你想说什么?”
    明台眯着眼,笑说道:“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感觉,很美好。”
    “我见识过筱先生的风雷手段,也知道筱先生是个多情的富家子,虽然你在情场上很在行……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留住美好吧。”程锦云边说着边往前走。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不在行。”
    程锦云没有回头。
    “遇见我,你也不在行。”
    程锦云的脚步稍有停顿,只是站在原地,也不转身,双手捏了捏。
    明台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重复:“……留住美好吧。”
    程锦云转过身来,和明台面对面地站立着。明台突然跑过来,猝不及防地把嘴唇附在了程锦云的润唇上。程锦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大脑顿时空白,只是愣在当场,待反应过来后才慢慢地有了附和的动作,双手拥上明台的后背,两个人相拥在风中。
    分手后,明台春风得意地从花店门口经过,透过玻璃门看见门口放着一束绽放的腊梅。
    明台回想着刚才程锦云的话:“前面有花店。”在心里反复将那句话咀嚼了一会儿,推门走了进去。
    花店的女服务生迎面走来:“先生,您好。”打量了一下是明台,主动地问道,“是筱先生吧?”
    明台点点头:“是。”
    女服务员继续道:“刚才有一位惠小姐,跟我描述了您的打扮,她有一样东西留给您。”说着,满脸微笑地指向放在玻璃门口的腊梅花。
    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望去,明台看到了一簇鲜花,心里暖洋洋的。走过去再仔细一看,只见腊梅花上系着一条红丝线,上面绑着一张卡片:“如果你来了,请带我走吧。”看到娟秀的字迹,明台的心似是化作一池春水,平静无波。
    明台抿嘴一笑,抱起腊梅花转身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走出了花店。
    “尽快截获日军第二战区兵力部署计划。”
    程锦云放下写有密码信息的纸张,担忧道:“时间太仓促了,我们还没摸清敌人的底细。陈炳的情报来源也仅限于知道一个编码。”
    黎叔点点头,犹疑了一会儿,坚定道:“这的确很危险,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我们必须执行,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任务。”
    “我们需要一个内应。”
    “‘眼镜蛇’会提供给我们一张入场券。”
    “他又露面了?”
    “对。”
    “他一直都没跟您接头。”
    “他一直都知道我们。”黎叔说,“他用电话下达的命令。”
    程锦云惊讶地愣了愣。
    黎叔叹了口气,吩咐道:“我们有太多的工作需要安排,一刻也不能松懈。”
    明楼办公室的房门紧闭着,屋外一片忙碌氛围,屋内却弥漫着些许紧张的味道。
    明楼站在办公桌前,对阿诚吩咐道:“军令如山,行动必须万无一失。”
    “我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阿诚迟疑道,“压力很大。”
    “必须拿下来,我们没选择。”明楼顿了顿,又问道,“你觉得他们有几成把握?”
    阿诚想都没想,答道:“不到五成。”
    “想法子,帮帮他们。”
    华东影楼的门上悬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明台坐在桌前认真反复地翻看着一叠翻拍下来的照片,说道:“陈炳的军需配备单,可能对我们有用。”
    “第二战区的兵力部署肯定会附有军需配备。”于曼丽判断道。
    “所以,陈炳一定知道这份秘密计划藏在什么地方。他的配备计划里有一款写的是日本领事馆机要室复制。”
    郭骑云开口说着,话中带着些许担心:“日本领事馆,太危险了。”
    明台果断决定:“我们没选择。”
    “明少有想法了?”郭骑云问。
    “想法还不成熟。”
    “要不要跟黎叔他们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是一定的,不过,我觉得拼一张入场券,我更胜一筹。”
    “跟共产党谈吗?”郭骑云又问。
    “谈,当然谈。”明台说,“争取合作。”
    “他们要不肯呢?”于曼丽揣测着,“他们在陈炳那里先下的手,很可能拥有了获取情报的可靠档案编码。”
    “她为什么对我只字不提?”明台若有所思地说。
    于曼丽惊觉,问道:“谁?”
    明台忽觉自己说错了话,答非所问道:“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法国公园。
    湖水泛着涟漪,雨雪初晴的天空泛着天蓝色的暖意。白色的椅子上,黎叔静坐在长椅上,专注着手里的报纸。
    明台的手里也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过来,径直走到黎叔身边的位置坐下。
    “你好。”明台说。
    “你好。”黎叔应。
    明台把“翡翠”戒指从手指上抹下来,递到黎叔面前。黎叔看也没看接过戒指便揣进了怀里,感激道:“上次的营救行动很成功,谢谢你。”
    明台笑道:“我来拿事先说好的东西。”
    黎叔看着明台:“这么快就要利益均沾了?”
    “你们搞到了汪伪军需库的情报,我想我有权分一杯羹。”
    黎叔微笑着从皮包里取出两根“黄鱼”,用一块手帕包裹好,递给明台。
    明台接过来,疑惑地浅笑一声:“怪了,我像是来化缘的吗?”
    黎叔也笑了笑,继而接着说道:“这次行动中,我的人在获取军需库情报的同时,做出了劫财的假象,拿走了军需官身上的三根黄鱼,我分你们两根,作为报酬。你不是化缘,我也不是施主。彼此分享所得而已,我得情报,你得钱财。”
    “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明台口气很淡,脸上的余霞还未褪尽,依旧露着雅致的笑容。可是,这笑容里隐隐透着一股敌意。
    黎叔笑笑:“如果将来贵党有人落难,我们也会出手援助。”
    “我只想要一个档案编码。”
    黎叔心头一震。
    明台看着黎叔有些吃惊的表情:“看来,你们已经有了。”
    “我们还得设法进去。”
    明台开门见山:“合作吧,胜算几率大。”
    “我考虑考虑。”
    “我会为你提供日本军火库的准确地点,你只需要给我一个编码,很合算的。”
    “你真是无孔不入。”
    “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赞美。”
    “你为我们提供情报,经过你上司的同意了吗?”
    明台很反感地瞥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黎叔看出了他的反感,说道:“我只是关心。”
    “关心自己做好分内事吧。”
    “好。我答应了。”黎叔爽快道,“编码行动时告诉你。”
    “为什么?”
    “为了精准。”
    “行动时间?”
    “星期天晚上七点半,日本领事馆将举行‘庆祝华北战场取得胜利’的宴会,最佳动手时机。”
    明台挑了挑眉:“我喜欢参加宴会。”
    “细节容后再议。”
    明台握着两根”黄鱼“,扭头瞥了一眼身后。
    黎叔问:“你找什么?”
    “找你手下,值两根黄鱼的人。”
    黎叔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你好像对惠小姐很感兴趣。”
    明台看着他,承认道:“对。”
    “你结婚了吗?”黎叔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
    “还没……”明台从容不迫地回道,“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那我要恭喜你了。”
    明台微微一笑,不作答。
    “现在的上海就像是一艘风雨飘摇中的海船,而我们就是这千疮百孔的海船上的水手,为了这艘船能够平安靠岸,我们要不停地给这艘船补漏,不停地扬帆,不停地打着求救信号……不停地调整航向和罗盘。”黎叔一脸坚定,“我们的确需要联合起来,在上海打开一个新局面,只有同心协力,才能与76号分庭抗礼。”
    “我没打算上你们的船。”
    “难道我们不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吗?”
    黎叔看着明台,目光深远:“年轻人,把目光放得远一些。你们的蒋委员长尚且放下身段来联共抗日,你有什么理由来拒绝抗战联盟呢?”话说得平淡,更像拉家常,黎叔继续道,“我觉得你是怕不知不觉地跟我们走得太近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怕被赤化,所以你违心地拒绝上我们的船。”
    “你知道我现在跟你谈话得冒多大的险?军统和中统的人员若有私交,都要受到上峰的家法处置。何况我跟一个共产党在一起,听着你喋喋不休地说教。”
    “你认为我在说教。”
    “你没在策反吗?那算我听错了。”
    “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谁也不信。”
    “你打过仗吗?”
    “我杀过鬼子。”
    “有没有过浑身是血躺在战壕里,等待下一个冲锋号?有没有过几天几夜不吃不喝跟战友们轮流守着阵地?你要不信任任何人,你早饿死、困死了。”黎叔语重心长,“你要学会去相信别人。”
    听着黎叔的这些话,明台的眼里像蒙了一层烟雾,有些茫茫不知所措。
    “做好战斗准备吧。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黎叔放下最后一句话,径自离开。
    明台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两条“黄鱼”,陷入了沉思。
    一大盒的“明家香”的香水礼盒搬进来,明镜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和刚走进门的明堂寒暄起来。
    “大妹,新年好。”
    “大哥,我原本这两天就带明楼和明台过去给大哥、大嫂拜年的,一直忙着,还让大哥您先屈尊俯就了,我们怎么好意思。”
    “得,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大嫂原本要过来的,一大清早被麻友给拽走了,叫我给你带个好。”明堂并不在意礼节上的客套,问道,“明楼在吗?”
    明镜道:“在书房。”
    明堂鼓着气:“我找他有事。”
    “哟,瞧您这气色可不好。”明镜看到明堂阴沉的脸色,问道,“明楼怎么了?”
    明堂面露些微怒色:“他没怎么,我快怎么了。”
    “您怎么了?”
    “我啊……我跟你说没用,我找他说去。”说着,径直起身往里走去。
    “大哥,中午留下来吃饭啊。”明镜望着明堂的背影,有点奇怪。
    “中统那边把截获的汪芙蕖写给日本帝国大学教育委员会会长犬养三郎的信转过来了。”阿诚把信递给明楼,说道。
    明楼看信。
    阿诚继续道:“大哥猜对了,他对大哥一直心存疑虑,想请日本经济学者来上海主持大局。”
    “他还是想查我的底细,他总想着我是仇家的孩子,怕养虎贻患,却又碍于周佛海的面子,装装风度而已。”明楼正说着话,只听房门“啪啪”响了两声后,还未开口就看着明堂直接走了进来。阿诚笑脸盈盈地上前拦截,明楼顺手把信揣进了兜里。
    “哟,大哥来了,新年好,您气色可不大好。”阿诚关心道。
    明堂板着脸,直盯着明楼说:“阿诚出去。”
    阿诚见状,立即应声:“是。”转身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明楼笑吟吟道:“大哥,大过年的,干吗呀?跟谁置气呢?坐。”
    明堂气呼呼地坐下。
    明楼又追问了一句:“大哥,到底什么事啊?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事。”
    “有好事我也不找你。”
    “嗯,这是实话。”
    “我跟你说,有一日本婆子,从商会里找到我,要跟我合资做香水生意。这‘明家香’的牌子可是太爷爷创下来的,当年爷爷贩马的时候,走马帮卖的可都是‘明家香’。
    虽说父辈们分了家,这香水牌子是归了我长房长孙,可是这金字招牌是咱祖宗留下的。你说这日本人,这混账小日本,她说合资就合资,她算什么东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咱祖宗创下的金字招牌给小日本糟蹋了。你现在坐这个位子,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位子,但你必须把这事给我摆平了。我告诉你,你要不给我办妥帖了,我……
    我他妈天天上你这来……哭,我哭,我告诉你。”
    “那您倒是先哭一声给我瞧瞧。”
    “你个小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拿皮带抽你!”
    明楼赔笑着:“大哥,大哥别动气,动气伤身。不就一不知死活的日本婆子吗?我啊,给你出一主意,保管药到病除。”
    “下什么药啊?说来听听。”
    “卖香水,不得做广告吗?董事会每年都有一笔广告费,今年呢,咱们请一个影星做香水推销代理。”
    “请谁?”
    “唱《夜来香》那个。”
    “陈萱玉?她可是亲日派的明星,有点日本军方背景。”
    “对呀,咱们不就为了保住祖宗的产业嘛,利用她一下。人呢,我来请,费用我来出。哪个不知进退的小日本要再找你麻烦,小弟替你做了他。”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过,我说的是将来,将来咱们把小日本打跑了,咱这香水牌子用过日本明星,这不也挺堵心的嘛。”
    “大哥,您什么意思啊?合着我帮着您做事,到头来还要替您背黑锅。”
    “你现在……不就是个‘汉奸’吗?你多背一个黑锅怎么啦?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
    “得,得。一个大姐,一个大哥,我惹不起你们。等将来那什么了,那什么都什么了,您就把脏水全泼我身上得了,行了吧哥哥?”
    明堂一拍明楼的肩膀,抿嘴嘿嘿一笑:“这才是兄弟呢。”说完,顺势从身上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送你的,柯尔特左轮,六发子弹。”
    明楼接过手枪,打量着。
    “黑市上的,没记录。”
    “谢谢大哥。”
    “丑话说前头。”明堂说,“我是本分生意人,我不认识这玩意。”
    “明白。”明楼把手枪收了起来。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门外传来明镜的声音:“大哥,出来喝杯龙井,刚沏的。”
    “来了,大妹。”
    “来了,姐。”
    明楼和明堂异口同声地应了话,相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先后走出了书房。
    风和日丽,明镜坐在花园的椅子上,边看着明楼和明台打羽毛球,边晒着太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桂姨端着水果拼盘走过来摆在石桌上,明镜看着明楼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便朝两人挥了挥手:“歇会儿吧。”
    两人同时停了拍子,明台向明楼跑过去,阿诚拿了一份文件给明楼签署。
    “明台,你技术不错,继续努力。”明楼边签文件,边道。
    “谢谢大哥。”明台道。
    “注意杀球动作,靠的是手腕和手指。”明楼用食指比划了一下,“瞬间爆发力很重要,不要甩大臂来发力,球过来损失了速度又会使你受伤。懂吗?”
    明台点点头,明楼回以微笑,三人向明镜的方向走去。
    “阿诚哥,我想单独跟你说说话。”明台突然说。
    阿诚怔了一下:“你说。”
    明台看着明楼远去的背影,低声说:“报恩有很多种方法,不是只有一条路。前面的路如果走不通,回头是岸。”
    阿诚微微一笑:“你的话我听不懂。”
    “其实吧,阿诚哥是唯一一个能告诉我,我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
    阿诚一愣:“你想知道事实是吧?”
    明台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是。”
    “事实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
    明台随着阿诚的目光向前望去,明镜、明楼坐在石桌前,一幅和睦相处的情景。
    “明台这几天总是躲在小客厅看报纸,一看到你作威作福的版面,他就叹气。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嘟嘟囔囔的……”明镜眼光落在不远处明台的身上,对明楼说,“你说,这孩子,挺让人担心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明楼的目光也落在正向这边走来的明台身上,“明台从小到大,都喜欢自说自话。”
    “问题是他回家后一直在观察我们,而且,他奇怪我对你居然如此容忍。”
    “他问您了?”
    “他不敢问。”
    明楼干脆道:“他问我了。”
    明镜讶异:“什么时候?”
    “回家第一天。”
    “你怎么回答的?”
    “答非所问。”明楼顿了顿,“我有点怕他,最近。”
    明镜笑笑:“想不到你会怕一个孩子。”
    “离开这个家,出了这个门,我谁都不怕。可是,一回家,我谁都怕。”
    明镜顿悟,有点难过,伸手握住明楼的手:“姐姐相信你。”
    明楼心底涌上一股暖流,澎湃激荡。
    “还有明台,我看得出来,他敬重你。”明镜压低声音,“明台很聪明,他相信你,所以才敬重你。”
    明楼喝了一口暖茶,咂了一下茶味:“他是从我们的和睦相处中得到了某种信号。”
    “跟他坐下来谈谈吧,他还是个孩子,很容易哄的。”
    明楼“哼”了一声:“谈什么?大姐,您可真别小看了他,这孩子最会哄人,我们够不着他‘哄人’的段数。”
    明镜不信:“别胡说八道,我家的孩子什么样我不清楚。你啊,你就是喜欢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才算找到点存在感。”
    “总是这样打击我。”明楼有些委屈,“姐您不怕明台、阿诚有样学样,对我不尊重。”
    “谁敢!”明镜道。
    明楼笑道:“大姐您喝茶。”
    “人生中有很多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说完,阿诚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工作。”
    “明白。”
    “明台,你也很快就要离开学校,踏入社会。你要记住,任何工作都是谋生之道,家人才是永远的港湾。”
    明台眼光深邃,看了看明镜和明楼,说:“话虽有理。但是,有一项工作例外。”
    “哪一项?”
    “精忠报国。”
    阿诚神态凝重:“那不是工作,那是信仰!”
    明台心中一震,心里一下明亮起来:“是我目光短浅。”
    阿诚笑了笑:“目光短浅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从今往后不准再提了,你要没完没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台也笑了起来,那笑容很是阳光:“阿诚哥,你一惯会虚张声势。”
    “小少爷,你千万别自作聪明。”阿诚嗔笑道。
    “听说大姐最近承租了中法大药行?”明楼突然问。
    明镜知道他又是在试探,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家大药行的老板,因为私自囤积磺胺,被日本人抓起来了。大姐这个时候花钱承租下来……”
    “人吃五谷得百病,药行总是要开的。”
    “我们是做金融投资的,大姐哪里来的好门路做药品?”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门路。”
    “你的门路,贵得离谱。”
    “你要不就把阿诚给我当个理财顾问、投资经理,要不你就叫阿诚离我远一点。”
    明楼笑而不语,明台跑过来,挨着明镜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撇了撇嘴便嚷嚷着要汤喝。
    “这会儿喝什么汤,喝汽水。”明镜嗔道,说完回头准备叫桂姨拿汽水,这才发现桂姨早已离开,问道:“桂姨呢?”
    明楼说:“她好像说,去小厨房给明台熬汤去了。”
    “去多久了?”
    明台脱口而出:“5分37秒。”
    话音刚落,明镜、明楼的目光齐刷刷一致地望向他。明台一下“噎住”了般,呛了一大口水。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明台举了举羽毛球拍:“大哥,还打吗?”
    明楼冷冷道:“我现在就想打你。”“啪”地一下,把羽毛球拍扔在明台身上,甩手而去。
    此时,明镜的房门被紧紧地关上,桂姨拉开明镜的抽屉,找到一个金属盒子,迅速且轻巧地拧开盒子的密码锁,看到里面放着的三把钥匙,脸上露出深意的笑容。
    钥匙上刻着银行保险箱的编号:137,231,236。
    明楼端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时事杂志。一旁的明台半躺在沙发上,捧着时尚杂志看得不亦乐乎。阿诚倒了杯咖啡,坐在明楼身边切水果。
    突然,明台捧着杂志,靠到明楼身边来:“大哥,我要买这款衬衣。”
    明楼偏着头看了看:“款式不新奇啊……还有点保守。”
    “保守才经典呢。”明台看着杂志,“我喜欢配送的袖扣,指南针的,有个性。”
    “好看吗?”
    “我喜欢。”
    “嗯,价格也好看。”
    明台不高兴了:“买不买啊?”
    “买,买。”明楼说,“阿诚,你看看明少爷挑的这款,要不,我也买一套。”
    “不行。”明台断然不允,“你不能买。”
    “啊?”
    “我讨厌跟人撞衫,阿诚哥也不准买这款。”
    “好,好。阿诚你记着,明天去巴黎时装店给明台订制两套,再多配一副袖扣,他喜欢这款。”明楼说完,又嘱咐道,“你记着这款,咱们都别买,要撞衫了,明少爷不高兴。”
    阿诚笑着应声。
    明台满足地继续翻着杂志,明楼喝了口咖啡,问道:“明少爷,还要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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