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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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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猜测。”明楼道,“那个时候,只有共产党才会使用假身份,以利于隐蔽和潜伏。当然,也可能是某种商会,比如走私香烟、私自贩马、贩运私盐的人,也会用假身份来行走江湖。”
    明镜感叹:“所以啊,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一个谜了。”
    “姐姐养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亲生父亲找来了,姐姐当真舍得给吗?”
    明镜没说话。
    明台的眼帘渐渐伸展。
    “我不给!”明镜道。
    明台的眼角有点湿润,心里很温暖。
    明楼笑笑,看了看手表:“天不早了,我还是把明台叫起来吧。”
    明镜忙拦道:“不用,一会儿我叫阿香把客房收拾一下,我去客房睡。”
    “客房冷啊。不行,我把他叫起来……”明楼坚持。
    正说着,明台很自然地翻了个身醒了,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我要喝汤。”
    明楼嗔道:“喝什么迷魂汤,回自己房间去。”
    明台“哦”了一声,正要下床,被明镜拦住:“睡得暖暖的,出门着凉就不好了,叫阿香热碗汤来,喝暖和了,再出去。”
    明楼嘀咕道:“哪有那么金贵,当真风一吹就要倒了,长于妇人之手……”
    明镜根本不理明楼说些什么,起身站在门口就唤阿香热碗汤端过来。
    阿诚修理着钢笔,他把钢笔小心夹在一个模具当中,用喷灯熔化一根金丝,再用一根针挑起一点,蘸到笔尖上,待冷却。
    有人敲门,阿诚喊了声“进”,头也不抬地忙着手里的活计。桂姨把手里的莲子羹放在桌子上,阿诚猛地抬起头站了起来:“您还没休息呢?”
    桂姨说道:“天气冷,我给你炖了莲子羹,你趁热吃一碗吧。”
    “谢谢。”阿诚坐下来,开始吃莲子羹。
    桂姨看着桌子上零零碎碎的零件,问道:“你在干吗呢?”
    “修钢笔。”阿诚边吃边说,“大哥用的派克金笔笔尖磨损得厉害,我重新镶一下金。”
    桂姨看看钢笔,问:“这就修好了?”
    “还差一步,还得用细砂纸磨试一下,就好了。”
    “这么麻烦啊,怎么不多买两支换着用?”
    “有是有的,两、三支钢笔时常换着用的,只是大哥用惯了这一支派克笔,笔用久了,有感情。”
    桂姨点点头:“那倒是,物件用久了也会有灵性。”
    阿诚吃完了莲子羹,拿起细砂纸继续磨试笔尖。
    “阿诚,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一定要向先生借钱。”桂姨还是不放心道,“你说给我听听,我想尽力帮你。”
    阿诚不信任的眼光盯着桂姨,也不回答。
    “你最近行为挺嚣张的,你不觉得吗?你的所作所为,远远超出了一个下人的本分。大小姐宽厚,才没说你。先生可能已经对你很不满了,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大肆捞钱……”
    话未说完,阿诚就表现得极不耐烦:“够了,够了。”
    “阿诚?”
    “别教训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诚呵斥道,“我直说了吧,我想尽快挣一大笔钱,然后离开明家。”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辛苦了二十多年,我累了,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这没错。”
    “当然。”
    “错在你急功近利。”
    “我急了吗?”
    “当然。”
    “我有我的原因。”
    “能告诉我吗?”
    “不能。”
    “我们是母子。”
    “你当年为什么那么恨我?”
    桂姨呆住:“我……我有病,医生说我有迫害狂想症。”
    阿诚道:“说得不错,我不相信!”
    桂姨满脸愧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别,别旧事重提。”
    “是你在提。”桂姨也有些激动,“我只是想帮你。”
    “求求你,别再帮我了。我只是在争取自己的权益,还有你别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装什么圣母玛利亚。”
    桂姨彻底被激怒:“我想我是来错了。”
    阿诚不做声,忽然觉得刚才的话说重了,但依旧不肯低头。
    “祝你早日出人头地。”桂姨无奈地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阿诚关上门,重重地喘了口气,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明台手里裹着报纸在街面上走着,看见两排整齐的楼房,站下来停了停,直到看到武康路137号的门牌时,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才走上台阶敲响了房门。
    明台左右环顾着房间,非常普通的家具,地板上的红漆有些剥落。推开窗子,风袭了进来,冷风直扑明台面门。明台的眼睛望着对面楼房的门牌号:武康路公寓28
    号,下意识地做了个瞄准的动作。
    武康路28号的房门打开,明台从里面出来,手上拿着一串钥匙,站在房门前回眸看看眼前的两排房子,百思不得其解。
    街道上熙熙攘攘,电车摇晃。明台手里拎了一幅裱糊好的油画穿梭在人群,程锦云越过人流走进明台的视野。两人擦肩而过时,程锦云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串钥匙,相背而去。
    明台站在高凳子上挂好油画,阿香站在底下替他看角度:“左边高一点,左边,好,别动。”
    阿诚拿了两块布料从楼上下来,看到爬高的明台,说道:“明台,小心别摔着。”
    明台“嗯”了一声,继续挂画。
    “对了,明台,家里咖啡机坏了,有空修一下。”阿诚又说道。
    明台“哦”了一声。
    阿诚把手里的两块布料递给桂姨:“这是祥义号绸缎店的两块料子,你拿去做两身好旗袍,棉袍也行。”
    桂姨诧异:“我,我不需要。”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
    桂姨更加惊异。
    “养母穿成这样,我丢不起这人。”阿诚语气冷淡。
    阿诚的话让明台和阿香都为之一顿,阿香回头望着桂姨,也觉得阿诚有些过分了。
    “阿诚!”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阿诚身后。阿诚被明楼吼了一句,低着头,退了两步。
    明楼低声斥道:“出去。”
    阿诚低着头,大跨步走出去。
    明楼安慰桂姨:“你别往心里去,我回头好好说说他。”
    “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无法怪罪孩子。”
    “他可能还不知道怎样跟你相处,慢慢来,相信我。”
    桂姨眼里噙了泪,点了点头:“谢谢先生。”
    明台把画稳稳地挂好后从凳子上跳下来叫道:“大哥。”
    明楼抬头看了看油画,赞赏道:“真是好孩子,在家多复习复习功课。”
    “是,大哥慢走。”
    桂姨手里揉搓着两块上等布料,眼睛里透着阴暗的光。明台看看房间里的人,慢慢走上楼去。
    阿诚站在草坪的小径上等明楼,看到明楼出来,迎了上去。“演得有点过。”明楼道。
    “时间紧迫,下猛药试试。”
    “注意细节,别急于求成。”
    “我需要从南云造子对我的态度中寻找到‘孤狼’的蛛丝马迹。”
    明楼点了点头:“嗯,南云造子那边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林参谋那里回复了吗?”
    “林参谋带着战术小组从川沙古城出发待命了,一切正常。”
    阿诚替明楼打开车门,明楼说道:“好,这次一步步走稳了。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确定目标行动路线后,解决南云造子和许鹤,以除后患。”说完,明楼坐上车。阿诚替他关上车门,也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开了明公馆。
    汪伪政府的办公楼里,明楼带着阿诚和几名随从穿过走廊。阿诚边走边汇报工作:“上午九点,中储银行高层会议;十点半,周公馆召开外务省调查会议,有关‘中国参战和重庆问题’,军务局长佐藤到场,时间大约两个钟头。中午参加‘东亚经济恳谈会’公宴,下午两点半,出席‘国民新闻座谈会’……”
    明楼倏地停住脚:“国民新闻座谈会?”
    “原定是周佛海先生参加的,周先生说他抽不开身,请您代为赴会。陈秘书把稿子给您拟好了,放在您办公桌上了。”
    明楼没有回应,继续向办公室的方向前进。
    走进办公室,阿诚随手关上了门,把随从关在了外面。明楼说道:“继续,说我们的计划。”
    “九点半,我去见南云造子,告诉她‘毒蜂’已经派人跟我联系了,您去开会,我叫人跟着。中午公宴完毕,我开车去接您,武康路的钥匙已经拿到了。”
    “枪呢?”
    “枪和子弹由黎叔负责。”阿诚说,“还有,许鹤的手术安排在星期三下午。”
    明楼坐下来看看桌上的日历牌,想了想:“也就是说,行动要提前了。”
    “对。”阿诚说,“日本陆军医院高级病区分两个走廊,而手术室只有一个,目标会很清晰。”
    “有信心吗?”明楼确认道。
    阿诚笃定:“只要您准时开场,我一定完美谢幕。”
    香港银行大厅,董岩穿着一件时髦大衣,压低着帽檐,在保险柜柜台边上办手续。小秦看着董岩交的单子,有意无意瞄了一眼银行内一名坐着看报纸的人,说道:“231号,您好像是第一次启用保险箱。”
    “有问题吗?”董岩警惕地问。
    “不是,您第一次来,我们会多交代一些使用规则给您。还有银行会根据您保存的时间实行一定的业务优惠。”
    “不必了,我赶时间。”
    “那好吧,先生,请跟我来。”小秦微笑着引领董岩走进库门。
    银行大厅里看报纸的人,把报纸折叠起来,起身走到银行柜台要了一个电话,拨了个号码压低声音:“喂,汪处长,鱼咬钩了。”
    “咬紧他,千万别让鱼儿脱线。”电话里汪曼春追问道,“你确定了吗?”
    “231号保险箱,确定。”
    “我马上来。不要惊动他,一定要牢牢地咬死他!”
    与此同时,76号的监听室里,朱徽茵打出一个电话。
    “明先生,中央储备银行秘书处电话,找明长官。”秘书处陈秘书敲门走进阿诚办公室,汇报道。
    阿诚抬起头:“接过来。”
    “是。”
    没一会儿电话铃声响,阿诚接起电话:“您好,明长官在周公馆开会,我是他的助手兼秘书处负责人阿诚。您哪位?”
    “我是储备银行林秘书。”电话里,朱徽茵的语气有些急。
    “你说。”阿诚紧握话筒,心里一惊。所谓储备银行林秘书,是一个紧急暗语,电话使用的是一条通过交换机转过来的暗线。
    朱徽茵继续道:“储备银行最近储备的76条黄鱼,被香港银行紧急调用了。我们不知道向谁提出申请。车牌231,转款车已经到了,所有的手续都齐全,黄鱼可是银行的重要血管,请阻止。”话一说完,便急急地挂了电话。
    阿诚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放下电话,阿诚想到此时明楼正在周公馆,心下一急也来不及和明楼汇报,快步如飞冲出秘书处,向明楼的办公室走去。
    阿诚走进办公室,随即反手上锁。明楼的电话使用的是专线,不受内部监听,也是汪伪政府里唯一安全可靠的电话线。阿诚走进门的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怎么做。
    他毅然拿起电话,几乎是以赌运气的心情,拨通了明公馆的电话:“大小姐在吗?”
    阿香回道:“不在,大小姐刚刚带着桂姨去苏州了,好像是处理工厂里的事情。”
    “小少爷在吗?”
    “在。”
    “叫小少爷接电话。”
    “小少爷在小厨房修咖啡机。”
    阿诚沉着声音:“阿香,你马上跑步去厨房叫小少爷,说阿诚有急事找他,叫他跑步过来接电话!快!”
    阿香一听语气不对劲,立马放下电话,一溜小跑地向小厨房跑去,边跑边叫:“小少爷……小少爷!”
    阿诚在电话旁等着,心急如焚地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分一秒地转着,转得阿诚心惊肉跳。暗骂道:“该死,你不能停下来吗?”
    “喂,阿诚哥?”话筒里终于传来明台的声音。
    “明台,大姐有麻烦了。”阿诚知道第一句就能稳稳地拿住明台的脉。他也不管明台要说什么,只管自己一口气说下去,“大姐在香港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箱子号码231。不过,这个箱子是大姐替她朋友开的,她的朋友是一个危险分子,被76号的人给盯上了。你马上开车去南京路,设法在他离开银行前就盯上他,然后想办法截住那个开箱子的人,不惜一切代价,让76号的人认为,那个保险箱是你背着大姐雇人开的,私章是偷刻的,钥匙是你偷的。”
    “明白。”明台无暇去分析,他只知道此时此刻大姐有麻烦,他要保护大姐。他把阿诚所有的话在瞬间强迫自己背下来,执行贯彻着。
    “明台,记住,避实就虚。”阿诚嘱咐,“如果,你被76号的人扣押……”
    “我大哥跟此事毫无关联,包括阿诚哥。”
    “好。客户进入库门,存放、取用保险箱的时间只有一刻钟,你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祝你好运。”不等明台回复,阿诚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明台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明镜的房间。在心里默念着231,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明镜藏在枕头下的首饰盒,取出钥匙,认准上面刻的字迹后,迅速拿走钥匙飞奔出门。
    为了节省时间,明台飞身掠过楼梯,“嗖”地一声像弹簧一样弹出门去。明台敏捷的身手,把阿香看得目瞪口呆。
    明台发动汽车,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南京路,南京路。保险箱是我背着大姐雇人开的,私章是偷刻的,钥匙是偷的……我偷开保险箱的目的是?偷钱。对,我需要钱……我花天酒地,生活铺张,我需要大量的钱……作案动机成立。”
    汽车犹如脱弦的利剑般疾驰而去,风驰电掣地驶入车水马龙的长街。
    阿诚大步流星沿着新政府办公厅的走廊全速前进,走到走廊尽头,对两名保镖吩咐道:“我去浆洗店给明长官拿干洗的皮大衣,如果明长官回来,跟他说一声。”
    “是,明先生。”其中一位保镖问,“您大概多久回来?”
    “一个多钟头吧。”
    “好的。”
    “如果我时间耽搁了,你们就直接去周公馆接明长官到财政部参加公宴。”
    “是,您放心吧。”
    吩咐完毕,阿诚走出办公厅,开上一辆挂着新政府牌照的公务车,驶出了政府的大门。
    明台把车刚停到香港银行门口,就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从银行里走出来。明台认出来了,那是在炸毁“樱花号”专列时的董岩。
    董岩用手压了压帽子,左右环顾了一下,向前走去。
    明台默默说了一句:“谢天谢地,分秒不差。”警惕地观察了跟踪而来的特务,略一思索,开车跟了上去。
    繁华的街道,春阳温厚,阳光暖暖地照在洋灰马路上,暖和的人们心情舒适,电轨车叮当叮当地沿街穿过,每一扇沿街店铺的玻璃都闪耀着宝石般的光泽,五光十色,缤纷璀璨。
    董岩察觉有人跟踪,脚步随即变得时快时慢,以此来测验身后的人是否在跟踪自己。虽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但董岩还是觉得不放心。
    明台把车停在街边,抽着烟环顾着大街上的一双双眼睛,似乎有无数双眼睛闪动着狼眼般阴险墨绿的光。
    “阿诚哥口中的‘危险分子’,就是共产党。看来,这个‘樱花号’上的特殊战友,有可能跟程锦云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开的是姐姐存放的保险箱,大姐很有可能是共产党,就算大姐不是共产党,她也是地下党外围工作人员‘红色资本家’。”明台暗自猜测着,“锦云跟大姐,应该不是一条直线,但大姐跟眼前这个即将落入76号手中的人,百分之九十是一条曲线。”
    董岩看见“三友实业社”的牌子,他决定再次测试一下,自己是否安全。
    三友实业社的门口,挂着大减价的大幅标语,出出进进的人络绎不绝。董岩看见一个穿西装、戴礼帽的先生走出来,很高兴地迎上去,大声道:“章经理,听说您买的股票涨了,我还听说……”他压低声音说。
    说完,董岩向他鞠了一躬,两人分开。
    董岩隔着大玻璃橱窗望出去,看到路边报摊上两个假装看报的男子在交头接耳。
    紧接着,其中一个男子一两步就跟上了自己故意假装认识而打招呼的男人。
    此时,董岩暗暗地紧张起来,他知道麻烦大了。
    董岩快步挤入人流,跟踪的特务也立马混入人流。
    明台跟上。
    董岩走在胡同弯角处,左右环视。就在准备拐弯时,突然有人从背后伸手拽住他。董岩要拔枪,明台一把摁住:“好久不见了……”
    董岩惊疑:“是你?”
    “敌人是有备而来的,76号不是一个人,而是在南京路附近路口布满了人,你没路走了。”
    “你有办法了?”
    “我没办法。四处都是伏兵,死马当活马医吧。”明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跟我去冠生园坐坐,喝杯茶。”说完,向路边的一家冠生园走去。
    明台和董岩走进冠生园餐厅,大大方方地坐在楼下餐厅的临窗位置上,将街面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你从保险箱里拿了什么?”明台直截了当地问。
    “我不能告诉你。”
    “我马上就要给你当替死鬼了,你不至于连我为什么死都不告诉我吧?”
    “我真不能告诉你。”董岩停顿了一下,“这是组织秘密,请你理解。你还是说说怎么帮我吧。”
    “以后这个保险箱你们不能再用了,太危险。把存取保险箱的私章给我,这是必须的。”明台说,“你直接上二楼,楼上有一个洗手间,你自己设法出去,把礼帽留在桌子上。”
    董岩说了声:“谢谢。”站起来向服务生询问了几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明台点了几个菜,掏出香烟抽了起来。他清楚,今天自己就是一块明靶子,必须面对76号的凶神恶鬼。
    汪曼春的车缓缓驶来,特务看到汪曼春的车立刻上前汇报道:“汪处,他们进了冠生园。”
    “他们?不是一个人吗?”汪曼春问。
    “是两个,半路来了一个,看样子像一个小开。”
    “封锁路口了吗?”
    “没有,这人来人往的,封锁路口怕引起骚动。现在整条街都是我们的人,他们一定逃不掉。”
    明台透过窗户,看着汪曼春走下车。
    董岩推开洗手间的窗户,看了看地势高低,蹬上窗棂,一跃而下。
    汪曼春看了看前面的冠生园,吩咐道:“都跟我进去,他们要是敢轻举妄动,立即逮捕!”
    “是。”
    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走在街面上。
    董岩从小巷拐出融进大街上的人流中。
    冠生园的门被人粗野地推开,汪曼春看到明台的一刹那满脸错愕,目瞪口呆。而明台的演技更加精湛,他看上去比汪曼春还要惊愕百倍。
    一群特务紧随其后护驾似地涌入冠生园,几名服务生当即吓得手脚酸软,被特务们控制起来,包括餐厅里的几名食客,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汪曼春的突然闯入,令特务一下反应过来,沿着楼梯全速奔跑。冲进洗手间时,见已空无一人,立刻跑出来,边跑边喊:“他跳下去了,汪处。”
    “谁,谁跑了?他?他居然跑了?他偷了我的钱!”明台一脸愤慨,汪曼春还没开口,自己倒先嚷嚷起来。
    “坐下!”汪曼春冷然大喝一声。
    明台一副天真委屈,大惑不解的神情看着汪曼春,道:“曼春姐。”
    “坐下!”汪曼春一声断喝,明台被吓得朝后打了个趔趄,一个没坐稳,差点没给她跪下。
    明台顿时手足无措,眼眶里立即就噙了泪花,让汪曼春看了,又气又恼,黑着一张脸问:“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明台表现得很懦弱。
    “不知道,你跟他在一起?”
    “我跟他在一间射击俱乐部认识的,他说他姓刘,家里是做生猪生意的。”
    汪曼春继续问:“你刚才说,这个姓刘的偷了你的钱,跑了,是怎么回事?”
    明台低着头,扳着手指,咬着嘴唇说:“我叫他去香港银行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汪曼春的语气像审问犯人一样。
    明台不说话。
    “明少爷,你是不是打算换一个地方对我说真话?”
    特务早看不惯这种软骨头的公子哥,冲上来说:“汪处长,我们甭跟他废话,直接带走……”
    话还没说完,只见明台一下用双手紧紧握住汪曼春的手腕,哀求道:“曼春姐,您饶了我这一次吧。千万别告诉我大哥,我大哥要是知道我偷开姐姐的保险箱,他一定会打死我的。曼春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曼春姐,我要不是闹亏空闹得厉害,怎么敢去偷家里的钱呢?”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取,偏要雇一个人去帮你取呢?”
    “我怕我大哥会去银行调查,保险箱少了东西,他肯定会亲自去问询的。他要知道是我拿的,他一定剥了我的皮。”
    “你活该!”
    “曼春姐……”
    “闭嘴!”汪曼春嗔道,“你说,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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