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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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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乱跑,我告诉你爸去!……谢谢您啊,先生贵姓?”
    “不客气,我姓明。”
    “明先生,谢谢,谢谢啊。”
    “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孩子小,您可千万看紧了……外面风声鹤唳的,可得小心点。”
    “是的,是的。谢谢侬啊谢谢侬。”
    梁仲春走来,问:“怎么了?”
    “这孩子瞎跑,多亏这位明先生……”
    梁仲春看着阿诚伸出手来:“梁仲春。”
    阿诚伸手握住:“阿诚。”
    “明长官的私人助理?”梁仲春道。
    阿诚笑而不语。
    梁仲春示意妻子带着孩子离开后,客气道:“我在76号是久闻明先生的大名。”
    阿诚别有用心地问道:“哪位明先生?”
    梁仲春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
    阿诚随即也大笑起来,两人不再多话,心照不宣。
    舞会上,汪伪政府财政司副司长汪芙蕖先向到场所有人正式地介绍道:“我的学生……明楼,巴黎金融证券业的翘楚,刚回国不久……”
    在老师的介绍下,明楼礼貌地和每一位到场者一一握手:“多多关照。”
    “我学生,明楼;远东贸易总裁山本先生。”汪芙蕖在山本面前停下脚步。
    明楼主动伸出手:“常听老师说起您,改日台前请教。”
    待明楼游刃有余地应付完场面,汪曼春才挽着明楼走向了舞池。一曲结束后,明楼和汪曼春并肩向阿诚走了过去。
    “阿诚。”
    “先生。”
    “你应该请南云课长跳一支曲子,以示感谢。”明楼提议道。
    阿诚恍惚:“谢什么?”
    “知遇之恩。”
    阿诚脸色仓皇。
    明楼看了一眼汪曼春,对阿诚继续道:“叫你去跳舞,又不是叫你去跳楼。”
    “先生。”
    “去!”明楼命令的口吻。
    阿诚无奈,只好答应:“是。”
    音乐再次响起,阿诚径直向南云造子走去。
    舞池中,南云造子和阿诚翩翩起舞,明楼也将汪曼春推送到舞池,和众人一起随着音乐踏着音符,翩然起舞。
    “很意外啊,阿诚君前倨后恭。”南云造子开口道。
    “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何况是人。”
    南云造子笑了笑,话题随着音乐一转:“明先生对于汪主席的‘和平大会’有什么看法?”
    “明先生觉得‘和平大会’一定要保持共存共荣、祥和平安的局面,莺歌燕舞才是乐土。可是,汪处长却四处抓捕,无中生有,捕风捉影,让市民觉得不安全,好像抗日分子无处不在,闹得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实在是得不偿失。”
    南云造子一边和阿诚跳舞,一边看着明楼和汪曼春亲密舞蹈:“他为什么不直说?
    以他和汪处长的亲密关系……”
    “汪处长在您手下干活,不在他手下。明先生的处事原则,向来公私分明。”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阻止汪处长愚蠢的‘钓鱼’行动,换来一个相对稳定的空间,显得您有远见,御下有方。”
    “他会在周佛海面前揭76号的短吗?”
    “那倒不会。不过……”
    “不过什么?”
    “他和冈田芳政无话不谈。”
    “松机关的政要。”
    “对。”阿诚说,“我记得南云课长曾经在南京提篮桥监狱坐过牢。”
    南云造子脸色一变:“阿诚君的功课做得好。”
    “不是功课,是以前的窗课。”
    “阿诚君的意思,提篮桥我成功越狱,是明先生的功劳?那个时候,他只不过是周佛海的一个经济顾问。”
    “他只顾不问。”
    “为什么?”
    “明先生想在周佛海面前鹤立鸡群,但是,又不想表现得比周先生聪明。”
    南云造子恍然大悟,由衷地赞道:“聪明。”
    另一边,汪曼春看着阿诚和南云造子共舞,不禁笑道:“我看阿诚是如鱼得水了。”
    明楼随着汪曼春的声音也向阿诚和南云造子望了过去,笑而不语。
    “自己的亲信被人利用了,你还笑得出来。”
    “能被人利用,证明他还有价值。”明楼信心满满道,“……至于是不是如鱼得水,那要看我的心情。”
    汪曼春不置可否,但她对明楼是妥协且佩服的。南云造子和阿诚的谈话渐入佳境,梁仲春和梁太太共舞到了阿诚与南云身边,彼此示好一番,擦肩而过。
    “谢谢阿诚君,合作愉快。”
    “仅此一次。”
    “为什么?”南云造子不解,“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你出卖了我,而且是恶意的。”
    “那是为了加速我们合作的进程,以后……”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诚截断:“那要看我还有没有以后。”
    “我亲自去向明先生解释。”
    “越描越黑。”
    “你出个主意。”
    “我在香港银行开了一个户头,南云课长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明白。”南云造子笑了,“今晚你要是被明先生打成瘸子,我保证你明天就能够拿到买轮椅的钱。”
    “成交。”一曲结束,阿诚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南云造子面前,“你要不付钱……”
    南云造子截住:“一定。”
    阿诚接着把话说完:“……我咬也把你咬死了。”
    南云造子笑起来:“说话算话。”
    此时,舞池中又响起了音乐。这次换南云造子邀请道:“介意跟我再跳一曲吗?”
    “不介意。”刚说完这句,阿诚就看见明楼给自己打了一个离开的手势,然后步履匆匆走出了舞池。
    阿诚对南云造子抱歉地一笑:“你知道,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告辞。”礼貌地向南云造子行了一个绅士礼,匆匆而去。
    南云造子看着明楼和阿诚离开会场,汪曼春走了过来:“周佛海先生有紧急事务,叫明先生去处理。”
    “你叔父对明先生好像青睐有加。”
    汪曼春笑笑:“他们都是学者。”
    南云造子接过侍应生送来的鸡尾酒,喝了一口。突然对汪曼春下达指令道:“汪处长,从现在开始,停止钓鱼行动。”
    汪曼春诧异:“为什么?”
    “为了确保‘和平大会’,我需要在筹备会议及召开会议期间,街面上不再有枪声和鲜血,新政府需要亲善的面孔,维持歌舞升平的局面。”
    “这并不矛盾。”
    “我不是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汪曼春不相信,争取道:“您上次很赞成……”
    “此一时彼一时。”说着,南云造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趾高气扬地走开了。
    汪曼春气愤,可又不知该如何挽回。
    “其实,我和南云课长的想法是一致的。”
    汪曼春这才发现,梁仲春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自己旁边。
    “严格地来说,我才是你的顶头上司。”梁仲春用一种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她,“但汪处长,你每次行动都是目中无人。知道终止钓鱼,是谁的建议吗?”
    汪曼春望着梁仲春,暗忖着不答话。
    “一个汪处长你眼中的下人。”梁仲春笑笑,“千万别看不起身边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属下。”
    汪曼春嘴角上扬:“谢谢你的指点。”
    梁仲春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帮到你就好。”
    走出会场的明楼边走边对阿诚说道:“周佛海提议参与‘和平大会’的重要骨干,坐船去南京。”
    阿诚急问:“是最后决定吗?”
    “现在就把风声放出来,很可能是个幌子。”
    说着,两人步履匆忙,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诊所里,程锦云给黎叔拿药。“您得注意保暖,这咳嗽得及时治疗。就怕细菌感染,再引起呼吸道感染就麻烦了。”程锦云道。
    “前两天受了风寒,我没在意。”黎叔咳嗽道。
    “我给您开了维生素,还有川贝枇杷膏。”
    黎叔把手中的报纸搁在了桌子上,压低声音说:“我们的新上级‘眼镜蛇’约我们见面了。”
    程锦云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诧:“眼镜蛇?”
    “你知道他?”
    “这个代号,级别很高。我以前在南方局电讯处工作的时候,接触过这个代号。”
    “你见过他吗?”
    程锦云摇头道:“他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眼镜蛇’约我见面,在和他见面之前,我们小组暂停一切行动,我希望‘眼镜蛇’能够提供给我们‘和平大会’的具体信息。”
    “黎叔,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你说。”
    “‘粉碎计划’最终要使用到一定数量的炸药,我们手上别说是炸药了,就是子弹的数量都极其有限。如果,‘眼镜蛇’提供了准确的时间和地点,我们的炸药从哪里去搞呢?”
    黎叔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炸药比磺胺还要棘手。”
    “我想,也许能从‘眼镜蛇’那里搞到货源。”
    程锦云道:“话虽如此,要有两手准备才好。”
    黎叔陷入沉思。
    明镜的汽车驶进明公馆,刚下车,阿香便迎了出来。明镜从车里拎出一只玉兰花锁的皮箱,阿香伸手要接箱子,明镜没有给她而是自己拎着箱子径直进了屋。
    “大少爷有信来吗?”明镜问道。
    “没有。”
    “小少爷有信来吗?”
    “有的,小少爷一个星期给您寄一张卡片,写的都是洋文,小少爷好有学问的。”
    “我就知道。”明镜微笑着,“一会儿把报纸都给我拿到楼上去。”说完,又吩咐阿香一些琐碎事情,便又提着箱子上了楼。
    明镜走进房间,就直接把箱子放进了保险箱。阿香边上楼边喊道:“大小姐,我把报纸都给您拿来了,还有船务公司有您一封信。”
    “知道了。”明镜把保险箱的门锁上。
    阿香摆好茶和甜点,下了楼。明镜坐在沙发上,端庄地喝着茶,翻阅着报纸,又拆开船务公司的信,一封禁止取货单,让明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明镜拿起电话,摇了摇。
    “对,我要船务公司,请闵经理听电话,我是明氏企业的董事长。”明镜道,“我的航运单上,那两箱货,为什么不让提货?”
    “明董事长,是这样的,您的货都是医用品,光是医用面纱就是禁止买卖的。您以前有海关总署的批条,我们见条子放行,现如今海关总署的批条不管用了,要加盖特务委员会的公章,才能放行。”
    明镜急道:“闵经理,不能通融吗?我们也是熟客了……”
    闵经理抱歉道:“这个真不行,我们也是受人管制,不敢越权。”
    明镜继续争取道:“闵经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加一层运费给您……”
    “那可不敢,于今挣钱事小,被发现要坐牢,吃枪子的。”闵经理坚持,“其实,话说回来,您明董事长要盖个特务委员会的章,还不简单。”
    “什么意思?”
    “哟,您没看报纸吗?令弟高升了。”
    明镜不再说话,沉着一张脸慢慢放下电话,把扔在茶几上的报纸又拿起来细看,专选时政版面仔细看起来。“哗”的一下,报纸被揉成一团,褶皱不堪的报纸上,映着明楼高就汪伪政府要员的照片。
    同一张报纸,平展地摆在梁仲春的办公桌上,一个红色的大大的问号躺在报纸上。
    汪曼春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眼睛盯着被问号覆盖明楼的脸的报纸,问道:“梁先生想告诉我什么?”
    “一个多月前,日本军部即将派遣到上海经济司任要职的日本经济学家、法学家原田熊二在香港遇刺。”梁仲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香港的报纸,往前一推,“遇刺那天,明楼就在香港。”
    “你认为明楼杀了原田熊二?好取而代之?”
    “你认为呢?”梁仲春反问,“原田熊二死了,对谁最有好处?原田可是日本军部钦定的新政府经济司负责人,他要活着,明楼会如此受到各方器重吗?”
    “你怎么知道是明楼杀了他?”
    “我不知道!”
    汪曼春冷哼一下,嗤之以鼻。
    “你看看明楼身边都是些什么人,那个品位奢侈,身手矫健,来去无踪的阿诚。”
    汪曼春愣了一下。
    “把这样一个人带在身边,这可不是什么学者风范。”
    “越来越复杂了。”
    “应该是越来越有趣。”梁仲春吩咐着,“设个套,试一试。”
    “你利用我。”
    “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关键的问题是,明楼不是情报贩子,他更像是一个中间人。我感兴趣的是,他的情报会分销到哪里?特高课?重庆?苏联?延安?美国?”
    汪曼春反问:“梁先生的直觉呢?”
    梁仲春想都不想,果断道:“重庆。”
    汪曼春冷笑一声:“我师哥跟周佛海,包括汪主席都是从重庆投诚过来的。”
    “正因为如此,他的掩护身份非常有效。”
    汪曼春还是不能接受梁仲春的判断。
    “怎么了?你不接受?就因为他曾经是你的情人?”
    汪曼春瞪视着:“我不想在工作时间谈私人感情。”
    梁仲春继续鼓动:“那么?”
    “试试他。”汪曼春脱口而出,“我找个人假扮情报贩子……”
    即便坚持了许久,汪曼春的内心防线还是被攻陷。和梁仲春的对峙中,她对明楼即使有情,也挨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戳到心尖上。
    “可行。”
    汪曼春郑重道:“明天我叔父将在上海大酒店举行一次‘上海金融界’的救市沙龙,我师哥也在被邀请之列,那就……争取一场即兴演出。”
    梁仲春认同地点了点头。
    汪曼春问:“派谁去?”
    “你想叫谁消失就叫谁去。”
    汪曼春咀嚼着他话里的含意,幽幽地道:“真想派你去。”
    梁仲春笑起来:“对,就这么简单。”
    话一出口,汪曼春心中了然,她喜欢聪明人,对梁仲春有敌意也有敬意。
    “汪处长,南云课长虽然是你的老师,可是,她毕竟是日本人。76号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守得住守不住,要看76号的工作效益。”梁仲春说,“明白吗?”
    “明白。”
    “外界总传说,我们76号二春争权,我从不辟谣,为什么?我们要让日本人对我们76号放心。”
    汪曼春不置可否。
    “不过,对共产党和重庆分子,我们必须见一个杀一个,汪主席才有可能在半壁河山下争一席之地。”
    “等我消息。”汪曼春道。
    沙龙包间里,充斥着惺惺作态的表演和虚伪的赞美声。人们高谈阔论,对于经济、政治、时事,无不论其利弊,活像一个自由的财经沙龙。
    “……昨天夜里,又有新政府的官员遇刺了。”某银行家叹道,“太恐怖了。”
    “世道人心简直糟透了。刺客横行,到处都是恐怖主义,抗日分子已然堕落到战国水平,行此野蛮、下作的血腥勾当。”汪芙蕖回道。
    “有一句,说一句,日本人的修养是极好的。日本人至少不会从我们的背后开枪吧。日本人讲的是武士道精神,讲公平决斗……”一位银行家慨叹,“中国的经济真的是没有一点希望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替新政府尽快拿出一个详尽的金融改革方案。”有人建议道。
    “问题很多。新政府要看政绩,通常先看经济。我们要向新政府提倡经济至上而不是政治至上。对吧,汪老?”又走过来一位银行家对汪芙蕖请教道。
    “我呢,人老了,胆子也就小了,步子也就慢了。”汪芙蕖呵呵一笑,反问明楼,“明楼,你说说看,现今的经济题目应该怎么做?”
    明楼放下酒杯,细长的眉目在金丝镜片的笼罩下漾着色泽柔和的光彩,汪曼春痴痴地望着他不曾离去,在她心里明楼是永远抹不去的心痛和爱。
    “经济,历来就是一个既难做又诱人的题目。当前大家瞩目的问题,就是新政府会不会推出一系列的金融新政策,来刺激经济,复苏低迷的股市。不过,经济政策不是靠‘堵’来建设新秩序的,始终要想办法‘疏通’。战时经济萧条,不仅仅是国内独有的,国外也是一样。”明楼分析着,“所以,我个人认为,新政府的金融改革,宁可保守,不宜冒进。”
    众人赞赏般地点头,有人说是高论,有人赞是高明,有人中肯道切题。
    说完,明楼走到汪曼春身边,悄悄说道:“我实在受不了这里的酸腐气味了,原以为文人堆里才会有臭气熏天的酸味,想不到商人堆里也开始发臭发腐了。”
    汪曼春笑而不语。
    “你今天也很奇怪,不是最讨厌这种聚会的吗?”明楼疑惑。
    “想听真话?”
    明楼点点头。
    “我就是想来陪陪你。”
    明楼笑了,笑得很满足:“我去一趟洗手间……要不要一起去?”
    汪曼春笑着推了他一下,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明楼笑着起身离席,随即,汪曼春下意识地朝座上的一个貌似商人的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立刻也离席而去。
    明楼站在洗漱台前洗手,他微曲着一膝,腰间皮带扣银光耀目,松松地挂着犹未系紧,嘴里哼着《蓝色多瑙河》,看上去心情不错,伸手把金丝眼镜摘下来,对镜子整理着头发。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明楼知道他是在座的一名客人,但他也知道,这个客人是跟汪曼春一起来“蹭”沙龙的。
    “明先生,您好啊。”胖子热情打着招呼。
    明楼应付性地答应了一声,继续整理头发。
    “明先生,您还记得我吧?”
    “你是……”明楼奇怪地从镜子里看着他。
    胖子自我介绍:“明长官,我是军统局戴局长派来的。”
    明楼恍然,没有理他。
    胖子见他不说话,以为就此搭上了话:“戴局长让我跟您直接联系。”说着,顺手拿起明楼的眼镜。
    “搁下。”明楼发话了,“弄坏了,你赔不起。”
    胖子哈哈笑道:“您说,您这副眼镜除了把您打扮成一个文化人,还能有什么……”
    明楼快捷地从眼镜框上取下一枚镜片,端详看了看。见状,胖子趁势也低下头来。明楼一抬手,一个斜插,顺势就把那一枚薄如利刃的镜片插进了胖子的喉管,动作迅捷有力,准确击杀。
    “它还有一个功能,简单,实用。”明楼对着胖子的脸说。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侧着身倒下,栽倒在明楼的皮鞋尖上,明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以免和尸体相触。
    就在尸体倒下后数秒,洗手间的门被撞开,阿诚冲了进来:“您没事吧?大哥。”
    明楼试着甩了一下手,朝地下一指,说:“我的镜片。”
    阿诚赶紧从尸体的喉管上拔出镜片,递给明楼。
    明楼拿到水管下冲洗,自言自语道:“好久不练,手生了。”冲洗干净后,重新装回到眼镜框里,“打扫一下,人家还要做生意。”
    “是,大哥。”
    阿诚替明楼打开洗手间的门,待明楼整理完毕后走了出去。
    西餐桌上,烟雾缭绕,微有咳嗽声、清痰声在席间传播,甚有蔓延的趋势。明楼气定神闲地回到座位上,对汪曼春报以微笑。
    “怎么去了这么久?碰见熟人了吗?”汪曼春有意旁敲侧击。
    明楼喝了一口酒,浓且劲的酒香在齿间散发出来,满口兰馨:“我在洗手间碰到一条‘疯狗’,差点咬到我。”
    汪曼春心里一紧:“而后呢?”
    “而后啊?”明台看了看她,“我给了他一个教训。”
    汪曼春顿时显得心神不宁,想探视一下。她的身子微微前倾,还没有明显的动作,明楼开口让她坐着别动,声音很轻,却很有力度。
    汪曼春神色诧异地坐稳。
    “汪大小姐什么时候想改行做清洁工了?”明楼低低地浅笑,并于这浅笑中生出一丝惋惜之意。
    汪曼春忽然间不寒而栗,且自惭形秽。她佩服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自残自杀的男人。五年过去了,他的那双深瞳依然深似海洋,不可捉摸。
    “师哥,你难道随身戴着一副透视镜吗?”汪曼春半带娇嗔地试探着。
    “知道什么是潜意识吗?”明楼说,“你的潜意识一直在诱导你工作,你聪明的小脑袋里装的是对每一个企图进入新政府的人进行身份甄别。”
    汪曼春顿时哑口无言。
    “你要甄别,我不反对,至少你得派一个人来,你喊一条狗来万一咬到我怎么办?”明楼双眉一展,清瘦的面颊上沾了些红晕,大约是红酒的点染,或者是攻心的刺激作祟,“你是聪明女子,要学会识人用人收放自如,你身边得有一群得力的帮手,而不是一群只会狂吠的狗。你要明白要进攻、要开战,你得先学会维持双方的‘均势’,才会有机会获取优势。”
    汪曼春眼眶忽然湿润起来,倒不是委屈,而是心怀畏惧。她欲开口讲话,明楼像是事先洞悉了一切,阖拢了眼皮,把耳朵伸过去,肩头斜靠着她,一副恭听佳人教诲的模样。
    汪曼春低头:“我错了,师哥……”
    明楼笑起来,整个身子瞬间扶正,他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压在唇边,嘴角依旧挂着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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