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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灰翻身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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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重。

    他的府邸着火,一直在附近监视的人不可能没有动作。

    他们三个;是被宁昊天的人带走了吧?

    他的逃离计划;到底还是败露了。

    唉……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有这么一场火灾。

    乔子是、乔子非、乔子过曝光了,意味着乔常青这个身份……

    慢着!

    北城的府邸,没有被搜查过的迹象。

    这么说来;宁昊天还没有从他们嘴里问出乔常青的事。

    难道;他们三个正被关在小黑屋里挨饿,还没有接受审问?

    想到事情尚没有坏到极点、仍有可为之处,杜恒茂立即打起精神,找了个僻静处放出小飞虫。

    他每次替宁昊天治病,都会往对方身上洒点花粉,以便需要时可以随时找到对方。

    他跟着小飞虫进入平远王府,轻松避过层层守卫,顺利找到宁昊天。

    “……没有中毒,没有醉酒,没有死亡,为什么火都烧到身上了,却没有逃跑?”

    这是宁昊天饱含戾气的喝问声。

    “从三名死者的吸入物情况和尸体情况来看,下官认为,死者很有可能在睡梦中被浓烟熏晕,没能及时逃离火海。”

    这是紧张得带着颤音的答话声。

    杜恒茂听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不可能!”宁昊天拍案而起,以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绝不可能!”

    杜恒茂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渐渐回过神来,胸口疼得有如刀割。

    死了?

    三个人,都被烧死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沉?

    “再给我查!”宁昊天厉声命令道,“看看死者有没有被点穴,有没有中迷香。”

    短暂的沉默后,战战兢兢的声音响起。

    “王爷……请恕下官直言……这个……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就把脑袋留下!”宁昊天语气阴鸷地说道,“来人!拖出去砍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焦灼万分的求饶声、砰砰直响的磕头声齐齐响起。

    “王爷……不是小人无能……是确实没法查啊……尸体都烧焦了……”

    杜恒茂眼睁睁地看着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被两名身强力壮的护卫拖出门去,起先哀嚎不止,很快便被打晕,再也发不出声来。

    他强行按下心中不忍,转头看向屋里。

    见宁昊天在一片金光中背着双手、怒气冲冲地来来回回踱步,他双眼一眯,怒火顿生。

    他的腿,果然已经好了。

    他竟敢一直骗他!

    王八蛋!

    不知过了多久,宁昊天突然停住脚步,以凄绝的声音低低唤了一声“先生”,黯然泪下。

    杜恒茂怔怔地望着那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的滴滴泪珠,胸腔里的怒火霎时熄灭,心田一片潮湿。

    这份情意,他心领了!

    就此作别吧!

    只当是天人永隔!

    杜恒茂知道,宁昊天既然把其中一具尸体当成了他,就一定会将死因追查到底。

    如果乔子是、乔子非、乔子过是被谋害的,宁昊天肯定会替他们报仇。

    如果三人是意外死亡,宁昊天也会厚葬他们。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能做的,就是将对死者的愧疚与追思深藏心底。

    夏新生接到宁昊天发来的密函,得知杜恒茂的死讯,当即冲出营帐,飞身上马。

    他冒着寒风一路打马狂奔,心急如火。

    他不相信!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那个武功高强、胆识过人、足智多谋、气度非凡的人,怎么可能会葬身火海?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要亲眼去看尸体!

    他要亲自确定,那不是他!

    夏新生马不停蹄地跑了将近两天一夜,滴水不进、粒米不沾。

    他尚能苦苦支撑,他胯/下的骏马却因为极度的饥渴、疲劳而轰然倒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他迟钝地未能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抛离马背,一头撞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当场昏死过去。

    夏新生骑马冲出沙州大营时,状若癫狂。

    他的副将担心他出事,连忙派出一队人马,尾随其后。

    他的坐骑,乃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

    他又一刻不停地全速奔驰,早已将追在身后的人马甩得不见踪影。

    副将见将军及派出去的人马迟迟不归,又陆续派出两队人马及军医出营追踪。

    当第一支人困马乏的队伍追上来时,夏新生已经在天寒地冻的野外昏睡了半夜,几乎冻僵。

    他的宝马,也奄奄一息。

    士兵们有的脱下棉袍、有的点燃篝火、有的摩擦身体……七手八脚地为夏新生和宝马实施急救。

    待到军医急急匆匆地赶来时,夏新生的身体已经不再冰冷,而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可谓命悬一线。

    夏新生在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在痛心切骨般的折磨下,做了一个充满血雨腥风的梦。

    当他缓缓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时,他曾经丢失的所有记忆,恰如滔滔江水一般涌进他那空白了十年的大脑。

    他终于知道,这些年,他丢弃了什么。

    他终于明白,这一年,他错过了什么。

    他终于懂得,这一生,他失去了什么。

    他的小主子……

    他的春天……

    他的太阳……

    他的幸福……

    没了!

    全没了!

    再也回不来了!

    夏新生吃力地打开静静地躺在床角的木盒,颤颤巍巍地从里面拿出杜恒茂亲手为他制作的黑天鹅木雕。

    记忆如刀,带着森森寒光,狠狠捅向他的心窝。

    血,淋漓不尽;

    痛,锥心蚀骨。

    夏新生给宁昊天写了一封密函,请求辞官,请求对方赐予其杜恒茂的骨灰,并推荐自己的副将担任沙州大营统领将军一职。

    他一边养病,一边把军中诸事逐步移交给副将及一干下属,等待朝廷派人前来宣旨。

    然而,夏新生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到的,却是宁昊天的一行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指示。

    “想要骨灰,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做好你的将军!”

    夏新生知道,宁昊天这是发火了。

    不过,他不怕,也不在意。

    自从恢复记忆,他每天都被悔恨与悲痛折磨,根本无心政事。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杜恒茂的骨灰回楚州,回到他俩最初相识的地方。

    他要在楚州找个依山傍水的清静之地住下,陪着杜恒茂的骨灰终老。

    等他快要死了,他就找个可靠的人,请对方帮忙烧掉自己,把自己的骨灰与杜恒茂的骨灰混在一起,葬在青山脚下、溪水旁边。

    这一生,他铸下大错,错过了与杜恒茂的相守。

    以后,无论生死轮回,他都要和杜恒茂在一起,生生世世做小主子的仆人。

    夏新生再度给宁昊天发密函,先介绍自己的身体情况,表示自己已经不能胜任将军一职。

    接着,他言辞恳切地表达隐退之意,并对天发誓,自己从今以后决不过问世事,恳请宁昊天放心并且成全。

    这一次,夏新生等到的,只有四个字。

    这四个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隐隐透出森冷杀气。

    “休要再提!”

    夏新生知道,他如果再发密函提及辞官、骨灰之事,不仅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还极有可能殃及杜恒茂的骨灰。

    万一,宁昊天一怒之下,毁了杜恒茂的骨灰,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他不敢再与宁昊天纠缠,而是一边积极锻炼身体,一边悄悄谋划夺取骨灰。

    夏新生私下里召见黄文定,告知对方杜恒茂葬身火海一事。

    黄文定早已接到飞鹰通过秘密渠道传来的消息,在悲痛之余,尚存一丝侥幸妄念。

    他命令飞鹰密切监视平远王府,寄望于宁昊天能够查出火灾真相,推翻既定事实,证明杜恒茂尚且活在人世,并且最好是找到恩公本人。

    不过,为了不引起夏新生的怀疑,在夏新生面前,黄文定还是表现得仿佛初次听到噩耗一般。

    他先是震惊,继而怀疑,接着悲伤,最后声泪俱下地表达哀思之情。

54祸事

自从得知杜恒茂去世;黄文定一直默默忍受着锥心之痛,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

    即便是面对同生共死的兄弟马守财,他也不敢泄露秘密,生怕这个不擅长掩饰的直肠子会招来监视者的怀疑;徒惹祸端。

    如今,见夏新生主动告知噩耗,黄文定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一直拖到现在才说,但是,他还是抓住这次机会,毫无顾忌地痛哭了一场,借以发泄隐忍了近两个月的悲痛。

    夏新生受到感染;也跟着落泪如雨。

    这两个人,本就因为杜恒茂的牵线搭桥而关系亲切。

    经过一年的风雨同舟;他俩更加亲近。

    现在,一场恸哭,则让他俩肝胆相照。

    夏新生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对他人勇于交付信任。

    正因为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年来,他培养出了一大批忠心下属。

    面对哭肿了双眼的黄文定,他和盘托出目前的处境及个人打算。

    即使是从平远王爷手里盗取骨灰这等密事,他也直言不讳。

    黄文定这才知道夏新生大病一场的真正原因,心中大为感动。

    他表示,自己在京城长治有一群兄弟,可以鼎力相助。

    他还请求夏新生分一半杜恒茂的骨灰给自己,以供余生追思。

    夏新生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考虑到黄文定的悲痛心情,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二人倾心交谈、精诚合作,反复推敲所有细节,直到天明。

    正所谓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经过长达半年的潜伏、谋划,夏新生、黄文定的人马一击得手,成功地从墓地盗出杜恒茂的骨灰。

    宁昊天忙于权力争斗,早已无暇顾及杜恒茂的坟墓,根本没有发现这等密事。

    直到接到沙州大营密探发来的密信、得知夏新生不知所踪,他才猛然警醒,想起来派人前去查看墓地。

    时隔已久,盗墓痕迹早已被风吹雨打消去。

    墓里的骨灰仍在,他又如何能分辨得出是否被人调包?

    因此,纵然心中怀疑,他也没有继续浪费精力派人调查。

    想到自己极力挽留的人早已逝去、提拔重用的人又悄然离开,宁昊天一时之间有些灰心失望,干脆举杯邀明月,独享人生一场醉。

    秋高气爽,丹桂飘香。

    孙忠同驾着马车,缓缓行驶在曲曲折折的山间小路上。

    杜恒茂、杜唯勤、魏战武则跟在马车后面漫步,时而仰望碧空如洗,时而俯瞰清溪如带,时而远眺林海莽莽,时而近赏野花菲菲,心情好不惬意。

    四人在安国东新过完年,便打点行装南下。

    这一路,游山玩水,看春花夭夭,沐夏雨凉风,赏秋色斑斓,恰好赶在中秋节之前抵达楚州首府江宁。

    12年前,杜恒茂初至江宁时,乃是冰雪覆盖的冬季。

    那时候,他饥寒交迫、穷困潦倒,只能挥泪卖身,托庇于赵府。

    短短3日,虽然波折不断,倒也柳暗花明,摆脱了奴才身份,拜下了两位老师。

    本以为得以安身立命,却又于除夕之夜被杜府主人驱逐,于逃亡路上遭遇劫匪,自此被拘于匪窝长达7年。

    逃出生天后遍寻仆人不可得,心灰意冷之下隐居深山,后因国破山河改而出山寻访故人,再度卷入俗事纷争。

    如今,再度踏足江宁,早已改朝换代、物是人非,杜恒茂回想起过去12年的风风雨雨,不禁喟然长叹。

    杜唯勤的人生际遇,虽然不如杜恒茂的复杂,却也与青灯古佛相伴10载,因金蝉脱壳而自绝于宗族血亲,自此与杜恒茂相依为命。

    现在,重至师徒二人初遇之地,他又如何能不感慨?

    魏战武虽是第一次来到江宁,不过,想到这素有人间天堂美誉的宝地如今已归宣国所有,他总也无法释怀。

    这一行人里,也只有孙忠同这个没有心事的孩子,能够无忧无虑、兴高采烈。

    四人慢慢悠悠地来到山顶,赫然发现这里一片废墟,不禁同时呆了一下。

    杜恒茂与杜唯勤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出忧虑与凝重。

    这里,原本建有气势恢宏的清溪书院。

    他们上山,就是为了前来拜访尹炳照。

    没想到,竟会是这番景象。

    杜恒茂从孙忠同手里接过马鞭,吩咐三人上车。

    他技术娴熟地催马疾行,将车停在赵府的大门前。

    他往门房手里塞了一些碎银,想要拜见赵府管家赵福全,得到的消息却是,此人已经回乡养老。

    他询问赵府三少爷赵永明的下落,得知此人已于去年春天高中状元,正在宣国京城永安做官。

    他又问了清溪书院的事情,门房立即谨慎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这事,官府不让说的。书院被当今太子烧了,听说,烧死了百十来号人呢。”

    杜恒茂心里一沉,连忙压低嗓音问道:“书院的院长呢?”

    “烧死了。”门房回答,“听说,就是因为他得罪了太子,才会连累那么多人被烧。”

    杜恒茂再询问赵福全、赵永明的住址,门房则表示不知情。

    他问了一下客栈的位置,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驾驶座上,驾着马车前往客栈投宿。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杜恒茂将打听来的消息告知杜唯勤。

    杜唯勤又是震惊、又是伤心,泪水扑簌直下。

    “正甫兄的性子,一向平和中庸,怎会惹下此等祸事?”

    杜恒茂也觉得无法理解,遂安慰道:“我会尽全力彻查此事。你别太过伤怀。老师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为了他而哭坏身体。”

    “我还想……赶在中秋节……和他团圆……没想到……他居然……”

    杜唯勤哽咽难言,哭倒在杜恒茂怀里。

    杜恒茂轻轻摩挲杜唯勤那剧烈颤抖的后背,想到12年前那次离别竟是诀别,双眼也渐渐模糊。

    农历八月十五,月亮圆似银盘,高高挂在辽远的夜空。

    明亮的月光,仿佛水银一般倾泻而下,将山上的花草树木照得通透。

    杜恒茂、杜唯勤一人一骑,在这夜风徐徐、清香淡淡的中秋之夜,登临山顶。

    发现有名男子正跪在一片废墟中烧纸钱,二人陆续翻身下马,静立观望。

    杜恒茂瞧着男子那张被跳动的火光照得忽明忽暗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

    忽然之间,他只觉脑中灵光一现,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快步走向那位男子,惊喜地叫道:“武至忠?是你吗?”

    武至忠倏然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在视野中快速放大的脸,瞠目结舌。

    杜恒茂蹲在武至忠面前,伸手轻拍对方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脸,笑道:“怎么呆成这样?哦,我明白了,你以为我死了。别傻了,我哪会那么容易死。你这些纸钱,是烧给尹院长的,还是烧给我的?”

    杜恒茂话音未落,已经被武至忠扑倒在地。

    热烫的吻,伴着热烫的泪滴,仿佛雨点一般,密集地落在杜恒茂的额头、眉眼、脸颊、嘴唇、脖颈……

    杜恒茂被身下的碎石硌得生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武至忠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杜唯勤见状,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揪住武至忠的发髻,厉声喝问:“武至忠,你在干什么?”

    武至忠顾不上反抗,而是顺势将杜恒茂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力气大得恨不得将怀中之人压碎。

    杜恒茂忍耐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安抚道:“好了好了,都放手吧。起来说话。”

    杜唯勤闻言松开了手,武至忠却抱得更紧、泪水流得更急。

    杜恒茂感到脖颈、肩膀一片潮湿,也不忍催促武至忠放手,只好默默地忍受疼痛,耐心地等待对方情绪平复。

    他的丑小鸭,终于回来了!

    真好!

    武至忠刚刚止住眼泪,质问就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袭向杜恒茂。

    “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地走了?让我们全以为你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也差点死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都跟王爷闹翻了?

    “你知不知道,我和锦程为了偷你的骨灰,费了多大力气?担了多大风险?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多伤心,多痛苦……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把自己烧了,跟你的骨灰永远在一起?

    “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粒灰都不如?根本不值得你打声招呼?

    “如果我今天没碰巧遇上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得守着别人的骨灰,年年给别人烧纸?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质问到最后,武至忠已经愤怒地咆哮起来,感觉很像一只竖起鬃毛的发怒的公狮子。

    杜恒茂含泪带笑地望着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的武至忠,故作委屈地说道:“你又不记得我,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你对你家王爷那么忠心耿耿,先是为了他射我三箭,后来又把我送给你的《治理建议书》呈交给他。我要是向你透露行踪,你肯定会报告给你家王爷,那我还走得成吗?

    “你鞍前马后跟他跑、出生入死为他干,我可不愿意!”

    听到这里,武至忠一下子从愤怒的狮子蜕变成畏缩的小狗。

    他膝行后退了一段距离,冲着杜恒茂连连磕头。

55对立

“奴才罪该万死;请主子责罚!

    “奴才只有一个请求;请主子无论如何不要再抛下奴才。

    “奴才心里;永远只有主子一个人。

    “奴才这辈子;只对主子一个人忠心!

    “奴才若是再忘记主子,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杜恒茂连忙起身去扶武至忠;安慰道:“好啦好啦;别再磕了,小心把头磕破了。失忆,又不是你愿意的,哪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当年没有能耐保护你;害你吃了那么多苦。以后,你别再叫我主子了。你那张卖身契,我回头就找出来还给你,你拿去烧了吧。”

    “不要!”武至忠坚定地说道,“奴才要一辈子跟在主子身边,一辈子伺候主子!”

    “当奴才,可不能像刚才那样又扑又压、又吼又叫的。要是其他奴才都跟你有样学样,那我这个主子,还怎么当?”杜恒茂提醒道,“你要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武至忠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杜恒茂,问道:“主子身边,已经有其他奴才了?”

    杜恒茂点了点头,觉得武至忠现在的模样很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眼底不禁掠过一丝柔软的笑意。

    “奴才已经回来了。主子能不能只留奴才一个人在身边?”武至忠乞求道,“奴才保证,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让主子样样顺心、事事如意!”

    这分明就是爱争宠的小狗嘛,哪里还有一点点大将军的影子!

    还没见着那只小狗呢,就开始争起来了。

    杜恒茂轻笑起来,屈指在武至忠的脑门上重重焀了一个爆栗。

    “不行。小同还是个孩子,又没有父母亲人,还远在异国他乡。我不放心。”

    “小孩子毛手毛脚的,哪能伺候好主子?”武至忠皱了一下眉头,沉吟道,“要不这样吧,我给锦程写封信,让那孩子带着信前去沙州投靠锦程。只要他有能耐,锦程一定会提拔、重用他。年轻人嘛,还是应该出去闯荡一番,争取出人头地。”

    “既然要当奴才,就得守好本分。”杜唯勤语气严厉地训斥道,“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奴才来插嘴了?”

    武至忠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杜唯勤,冷冰冰地说道:“我们主仆的事,轮得到杜公子插嘴吗?我记得很清楚,我和主子,可是在除夕夜被人赶出门的。那时候,杜公子在哪儿?既然那时候没管,现在就别多管闲事!”

    “你……”

    杜唯勤自知理亏,遂不再与武至忠纠缠,而是转而劝诫杜恒茂。

    “小茂,这样的奴才,迟早会爬到主子头上。要不得!”

    杜恒茂真没想到,杜唯勤竟然会跟武至忠斗起嘴来。

    想到武至忠当年沉默寡言、老实巴交,如今却言辞犀利、气势十足,他只觉感慨不已。

    “好了,都别说了。”杜恒茂摆了下手,严肃地说道,“该祭奠尹院长了。”

    杜恒茂自马背上取下行李,将折叠木桌、草席、香炉、白色蜡烛、盘碟碗盏、桂花酒、月饼、柚子等等物品一一摆好,点燃蜡烛,斟满酒爵。

    杜唯勤跪在祭桌前的草席上,借着烛火点燃三柱檀香,默默祷告了一番,将其插/进位于祭桌正中央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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