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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灰翻身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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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魏战武、杜恒茂这样的习武行家,却将武至忠的本领看得一清二楚。
这一年,魏战武一直在为自己无法恢复曾经深厚的内功而颓丧。
现在发现,有人即便只有粗浅的内功,也能如此游刃有余,不觉眼前一亮、茅塞顿开。
瞧见魏战武双眼闪闪发亮的激动模样,杜恒茂心思一转,顿时明白,这个脑袋一向不太灵光的家伙,竟被武至忠逗弄孙忠同的举动激发得突然开了窍。
他望向仍在小院里来回追赶的二人,只觉心空和这座庭院一样,洒满了金色阳光、欢声笑语。
孙忠同接到杜恒茂的指令,要孤身前往安国沙州大营交付一封机密信件给时任参将的黄文定,深感责任重大。
纵使对少爷万分不舍,他依然决定圆满完成少爷交付的任务,不辜负少爷对自己的信任。
孙忠同收拾了行李,向杜恒茂磕头道别,斗志昂扬地离去。
转身时,他还挑衅般的斜睨着武至忠,很明显地在说“瞧瞧,我才是最受少爷重视的”。
武至忠暗笑这孩子中计而不自知,在孙忠同离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杜恒茂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武至忠,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要不,我也让你替我送一封信给故人?”
武至忠立时噤若寒蝉,生怕自己被小主子给甩掉。
杜唯勤巴不得杜恒茂能够实践这句话,对武至忠这根五大三粗的木头桩子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一行人做了一天准备工作,第二天一大早便办理离店手续,向宣国京城永安进发。
杜恒茂如果一人出行,必是埋头赶路。
现在,重要的人都在身边,查明真相也不急于一时,杜恒茂便领着大家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悠悠地晃了大半年,才于烈日炎炎的夏季抵达永安南郊。
跟住客栈相比,众人更喜欢幕天席地的感觉。
他们没有赶在天黑城门关闭前进入县城,而是在野外找了个水美草肥的阔地,搭起自制简易帐篷来。
夜幕低垂,繁星相随,虫儿吟唱,花香扑鼻……
点点萤光,远远近近、明明暗暗,错落有致地点缀于树上、草间……
一阵风过,吹起漫天萤光。
那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仿佛一场如梦似幻的星雨。
四人惬意地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仰头欣赏这一场夏夜盛景。
忽然,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河流传出异常的水声。
“你守在这儿。”
杜恒茂低声对武至忠下达命令,像只鸟儿一般悄无声息地飞掠向河边。
留在原地的三人都警惕地环视黑暗的四周,以防发生危险。
杜恒茂从河里救起一名拼命挣扎的溺水男子,发现此人身上密布刀伤、箭伤,看样子像是正被追杀。
他探上这人的手腕,想要为其把脉,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带……我……去……虎……峪……大……营……”
男子奄奄一息,说话断断续续。
“虎峪大营?在哪儿?”杜恒茂说道,“我只是游客,对周边环境不熟悉。”
男子瞪大眼睛盯着杜恒茂,吃力地说道:“南……山……脚……下……快……”
“南山这么大,哪个脚下?”杜恒茂问道。
男子急得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杜恒茂将晕倒的男子拎回帐篷附近,低声询问武至忠。
“他要去南山脚下的虎峪大营,你听说过吗?”
58逆天
武至忠神色一凛;立马伸手摸索男子的衣物;从对方的靴筒里找出一个防水的油布包;又从布包里翻出一块碎布和一枚玉印。
杜恒茂掏出火折子;照亮碎布,发现白色绸缎上写有几行潦草的毛笔字。
“太子谋反,着白震霆听命于端宁王;避暑行宫救驾;不必奉行其余矫诏、兵符。”
杜恒茂与武至忠对视一眼,连忙熄灭火折子,将碎布和玉印快速塞回油布包。
“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儿,过会儿恐怕会有追兵过来。”
杜唯勤、魏战武登时从草地上弹跳起来;合力拆卸帐篷。
杜恒茂将油布包塞进武至忠怀里;语气紧促地说道:“至忠,太子杀了尹院长全家,跟我们有血海深仇。你立刻把这东西送到虎峪大营去。如果我们能帮忙挫败太子的阴谋,也算是替尹院长他们报了仇。
“我先带大家找地方躲起来,明天去怀义县城最大的客栈等你。我会跟掌柜的说,我叫黑天鹅。
“万一你比我们先到,你也以黑天鹅为暗号。”
“谁知道怀义县城有几家客栈、哪家最大,万一弄错了呢?”武至忠急了,“万一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如果你三天之内没找到我,我就去找你。”杜恒茂安抚道,“你放心,我肯定能找到你。你速去速回,路上小心。”
“你真的不会丢下我?”
武至忠紧紧攥住杜恒茂的手,满脸焦急与不舍。
“我对天发誓。”
杜恒茂将万般不情愿的武至忠拖到马前,助其背上弓箭,催促对方离开。
武至忠重重跺了一下脚,翻身上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进浓黑的夜。
武至忠马不停蹄地赶到虎峪大营时,天已经蒙蒙亮。
发现数万大军倾营出动,他急得浑身直冒火。
他连忙打马奔上一座山丘,点燃三支箭头裹着吸满牛油的棉絮的火箭,齐齐射向飘荡在大营上空的黑底红字帅旗。
众将士忽见三支来势迅疾的火箭如流星一般划破夜空,带着尖锐的风声点燃高悬的帅旗,不约而同地呆住了。
整座大营,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武至忠赶紧抓住这一瞬间的寂静,扯着嗓子高声呼喊。
“太子谋反,白震霆不必奉行矫诏、兵符,立即听命于端宁王,前往避暑行宫救驾。”
喊声一出,全营哗然。
白震霆心头巨震,顾不上分辨孰真孰假,当即下令逮捕先前带着诏书、兵符前来报信的禁军头领。
紧接着,他吩咐士兵喊话,要求射箭烧旗、喊话传令的人前来大营。
武至忠驾驭骏马冲下山丘,在虎峪大营前下马。
他背着弓箭,在将士们自动分开的小道上一路飞奔,停在了一位被众人簇拥的全副武装的男子面前。
他于众目睽睽之下,从怀里掏出油布包,以双手呈给男子。
白震霆一把抓过布包,急匆匆地掏出里面的东西。
他一见到那枚长约二三厘米、宽约一厘米、形状为梯形、刻着一个“吉”字的和田青玉印,便知这次传来的才是真消息。
他又查看了一下破布上的字和印章,立即高声宣布太子谋反,命令全体将士前往避暑行宫救驾。
武至忠圆满完成杜恒茂派下来的任务,暗暗松了口气。
他向白震霆躬身施礼,表示自己要立刻赶回去复命,转身就走。
白震霆本想问一下这位送信者的姓名、职位,见对方匆匆离去,也没再耽搁时间。
武至忠策马扬鞭,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怀义县城。
他询问了一下当地百姓,按照对方的指示找到了怀义最大的客栈——顺风客栈,却没有从掌柜的那儿问到黑天鹅的消息。
他骑着马在县城里东奔西跑,到每一家客栈都问了一遍,依然没能找到杜恒茂。
想到杜恒茂或许遭遇了追兵,他急得百爪挠心。
武至忠在顺风客栈订了一间上房,交了房钱后,却不上楼,反而一屁股坐在大堂里,直勾勾地盯着大门方向。
他明明知道,杜恒茂等人今夜应该进不了县城,却死心眼地守着客栈大门,不吃不喝。
夜深了,客栈该关门、熄灯了。
武至忠给了前来劝说自己上楼休息的伙计一点碎银,吩咐对方为自己留一扇门、一盏灯。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静悄悄的客栈里,化作一尊面朝大门凝望的石像。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门帘忽然被掀开,一个修长的身影跨进屋来。
大堂里的光线太过昏暗,武至忠看不清楚来人的脸,只觉那身影非常眼熟。
他用力眨了眨酸涩的双眼,想要仔细分辨来人,却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传来。
“傻瓜,我就怕你万一比我早到的话,会一直这么傻等。”
武至忠腾地一下站起身,像只一心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一般,满怀激动地飞扑过去。
杜恒茂巧妙地侧身卸去武至忠这一扑造成的冲击力,伸手来回抚摸扒在身上的这只巨大的哈巴狗。
“我真怕你会遭遇危险,想要出去找你,又怕跟你错过。你怎么耽搁这么久?急死我了!”
武至忠嘶哑着嗓子,委屈地以长满胡子的脸猛蹭杜恒茂那细嫩的脸颊。
杜恒茂偏头避开武至忠此等亲近表现,埋怨道:“你当你这一脸是兔毛啊,扎死人了!”
武至忠停住了磨蹭动作,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拥抱杜恒茂。
这家伙是狗熊投胎吗?
力气这么大!
没轻没重的!
杜恒茂心里直埋怨,嘴上却没再说出来,而是默默忍耐着身体传出的剧烈疼痛感。
“我饿了。”
武至忠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
杜恒茂怔了一下,问道:“你该不会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吧?”
武至忠点了点头,补充道:“一口水都没喝过,忽然觉得好渴。”
“笨蛋!”
杜恒茂骂了一句,连忙扬声召唤店小二。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银锭子一出,纵然是深更半夜,店小二、厨房伙计照样忙得不亦乐乎。
武至忠本来只想用热水泡两个冷馒头、就着咸菜凑合一下,没想到,杜恒茂竟然让人弄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虽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但是,想到这桌菜的花费,依然有点难以下咽的感觉。
“不是饿了吗?怎么看起来一副没食欲的模样?”
杜恒茂奇怪地看着举着筷子不动的武至忠。
武至忠环视了一下点了多盏油灯的四周,见旁边无人,这才凑到杜恒茂耳边,低声说道:“太贵了。一顿饭钱,够我吃小半年了。”
“还不是为了你!”杜恒茂横了武至忠一眼,警告道,“你以后要是再这样不吃不喝,我可不会再花钱让人替你做饭,而是直接把你跟石头绑在一起,沉到河里去!赶紧吃!”
武至忠只觉浑身上下汗毛倒竖,连忙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
杜恒茂面上冷肃,心里却呵呵直乐。
看着身旁这只老实、乖巧的大狗,他完全无法将其与杀伐决断的将军联系起来。
转念想到,太子谋反这事,原本应该能够成功,现在,却因为己方的半途插手而功败垂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快意。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太子这次撞在他们手里,应该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或许,正是尹老师在天上指引着他们,帮他们顺利报仇!
武至忠将满桌菜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点汤汁都没留下。
杜恒茂领着武至忠出门遛了一圈,吩咐道:“他们还在野外,我有点不放心。你现在回客栈睡觉。我早上再来找你。”
武至忠抬头看了一眼挂在东边夜空的残月,不满地嘀咕道:“再过一个多时辰,天都亮了,能出什么事?魏战武的武功,不是已经恢复了大半嘛。杜唯勤有你输给他的功力,自保绝对没问题。”
“还有个病人呢。”杜恒茂说道,“中了箭毒,还在昏迷呢。”
武至忠皱了皱鼻子,以委屈的口气说道:“要睡一起睡,要走一起走。反正,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你老是丢下我!”
杜恒茂瞧着这只垂头丧气、就差呜呜哀叫的大狗,脸上浮现温暖的笑意。
他伸手拍了拍武至忠的脑袋,妥协道:“行了行了,我陪你回客栈。”
59 罢了
武至忠登时精神抖擞起来;身后如果真有只大尾巴的话,估计会摇得非常欢实。
武至忠伺候着杜恒茂洗漱、上床;接着脱掉外衣、鞋袜;快速洗漱了一下。
他吹灭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床上;一下子化身为八爪鱼;牢牢缠住杜恒茂,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啊。
杜恒茂被武至忠缠得动弹不得,埋怨道:“热死了,干嘛非得黏在一起?你这么压着我;我还怎么睡觉啊?”
武至忠翻了下身,将杜恒茂顺势带到自己身上趴着,手脚依旧缠着对方。
“这样也难受啊。”杜恒茂挣扎着说道,“你真当你是床垫啊?”
武至忠无奈地将杜恒茂放回床上,与对方十指交缠。
他始终觉得这样不足以安心,寻思着该如何与身边人密不可分。
他忽然之间生出一个想法,立即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去解杜恒茂的里衣裤带。
杜恒茂以空闲之手一把按住武至忠那只作乱的手,低声呵斥。
“你要干吗?”
“我要把咱俩的裤带系在一起。”武至忠解释道,“那样的话,万一我睡着了,你就跑不掉了。”
杜恒茂嗤了一声,骂了一句“傻瓜”,却没再阻止武至忠的幼稚行为。
将二人的裤带牢牢绑在一起后,武至忠总算是踏实了。
他握着杜恒茂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渐渐沉入梦乡。
杜恒茂听着耳畔绵长的呼吸声,想到武至忠这极度的不安全感、对自己的极度依恋,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
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放下他了!
为了探明宣国太子的下场,杜恒茂一行人依旧向宣国京城永安进发。
一路上,杜恒茂都守在马车车厢里,看护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送信男子。
他接连等了5天,总算等到此人慢慢腾腾地睁开双眼。
见这人先是迷糊、继而满脸惶急,他善解人意地说道:“你的任务,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你的主子,想必已经转危为安。”
男子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又警惕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帮我?”
“自然是为了钱财。”杜恒茂说得坦然,“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钱?你这项任务,又值多少钱?”
男子狐疑地打量着杜恒茂那张被阳光镀上温暖金色的脸庞,心想:“顶着这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却是个财迷心窍的家伙,真是白白浪费了好皮相。”
他心里鄙视,面部表情也不遮掩。
还是个直肠子!
杜恒茂暗暗发笑,说话越发地无赖起来。
“别以为你在我面前装清高,就能成功地赖账。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射你几支毒箭,把你重新扔进河里!”
男子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我身上没钱。你要是想拿钱,就先送我去永安端宁王府。”
他果然是端宁王爷的心腹。
杜恒茂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以为意地说道:“端宁王府的名头,可吓不倒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你家王爷站在我面前,这钱,我也照要不误。”
男子重重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那表情,仿佛多看杜恒茂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似的。
这种结果,正是杜恒茂想要的。
与其被人怀疑居心叵测,不如用求财做幌子,反倒落得个轻松。
杜恒茂根据送信男子的身体状况、康复速度规划行程,一路上走走停停、玩玩乐乐,花了20天时间,才于傍晚时分抵达永安,停在京城最负盛名的荣华客栈附近。
他给男子强行喂下一粒药丸,恐吓道:“这是我自制的毒药。明天戌时,你要是不带500两黄金来客栈门口找我换解药,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男子倒吸一口气,怒道:“500两黄金?我哪来这么多钱?”
“你替你家王爷办成了那么大的事,他连500两黄金都舍不得赏给你?”杜恒茂讽刺道,“那你趁早别干了。倒不如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男子愤恨地瞪了一眼杜恒茂,跳下车厢,气势汹汹地离去。
杜恒茂笑了笑,吩咐坐在驾驶座上的武至忠改道,远离荣华客栈。
男子进入端宁王府,问明端宁王爷所在位置,径直前往书房拜见。
他跪倒在端宁王爷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端宁王爷上前扶起男子,和蔼地说道:“哲峰,白将军对你的箭术和忠勇赞不绝口,说要请你喝酒。”
罗哲峰微微一征,当即再度跪倒。
“属下该死,属下未能完成王爷嘱托。属下中箭落水,被人救上岸后便不省人事。后续之事,都是他人所为。”
端宁王爷表情凝重地打量着伏在地上的罗哲峰,问道:“你是说,三箭烧旗、孤身闯营的,另有其人?”
“是。”罗哲峰回答,“此人救我、帮我,都是为了钱财。他喂我吃了毒药,命令我于明天戌时带500两黄金去荣华客栈门口换解药。”
竟有这等事!
端宁王爷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自己6年前曾经被人救了一命,还被那人拿走了一个金锭子、连夜赶下船,心中不禁一动。
他详细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吩咐罗哲峰具体描述救命之人的容貌、体型。
接着,他掏出钥匙打开书柜,从里面拿出一卷画轴,平铺在书桌上。
“你来看,是不是他。”
月夜星垂,大江滚滚,一艘小船孤零零地停在江边,船头孤零零地立着一人。
白衣翻飞、气度高华,仿似谪仙下凡。
罗哲峰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上的男子,心中惊疑不定。
在端宁王爷的催问之下,他闷声闷气地说道:“那人财迷心窍,为了敛财,不惜给我下毒,怎可能与画上这位公子相比!都说人不可貌相,我算是见识到了!”
见罗哲峰语气哀怨、表情失望,端宁王爷心里有了计较。
他吩咐罗哲峰回去休息,明天戌时带黄金去换解药。
炎炎烈日肆虐了一天,总算是移向了地平线,带走了夏季的燥热。
蝉儿聒噪了多时,蜷缩在打蔫的柳叶下面,没了声响。
杜恒茂穿了一身灰黑色的粗布衣服,抹黄了脸蛋、描粗了眉毛、涂厚了嘴唇,作小厮打扮。
他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蹲在柳树下乘凉,手里百无聊赖地甩着一根柳条,眼睛却在密切观察荣华客栈的四周。
见被他勒索钱财的男子驾着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来到荣华客栈门口停下、站在车厢旁来来回回地环视周围,他笑着丢下柳条,迎上前去。
“钱带来啦?”
罗哲峰目光如电地瞪向杜恒茂,质问道:“你是谁?”
“我拿人钱财、替人收账。”杜恒茂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说道,“这是你要的东西。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罗哲峰气得鼻孔朝天,怒道:“你让他自己过来!”
“你不要拉倒。”
杜恒茂收回小瓷瓶,扭头就走。
“等等!”罗哲峰急忙追上去拦住杜恒茂,说道,“你告诉他,我家王爷要见他。”
杜恒茂微扬唇角,说道:“除非你家王爷现在就出现,否则,他是不会答应见面的。”
“你……”罗哲峰横眉立目地训斥道,“放肆!”
“你的解药还在我手里呢,竟敢对我无礼?”
杜恒茂板着脸,语气里却带着戏谑之意。
“大不了一死!”罗哲峰愤恨地骂道,“小人!都是一丘之貉!”
杜恒茂嘿嘿一笑,绕过罗哲峰就要走。
“先生留步!”
车厢里忽然传出浑厚的男性嗓音,态度礼貌。
“此处人多眼杂,请恕本王不能下车相迎。恳请先生上车一叙。”
杜恒茂觉得这副嗓音有点熟悉,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他瞥了一眼满脸惊疑不定的罗哲峰,骂了一句“笨蛋”,气得对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不难看。
杜恒茂钻进马车车厢坐下,见对面这位披散长发、身着旧衣的男子非常眼熟,不觉愕然。
男子刀削一般英俊的脸庞忽然浮现夏日清荷一般温雅的笑容,凌厉之气顿去,整个人倍显亲和。
“恩人还记得我,我真是深感荣幸。
“六年前匆匆一别,我连恩人的姓名都不知晓。
“如今,恩人又救我一命。我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恩人高姓大名。
“请允许我自报家门。我姓周,名元坤,字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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