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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南乡)-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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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文连声哎哟:“安生些吧,擦擦脸再犯浑不迟啊!”

然后,她和丫鬟们一起,把陈璟抬到了炕上。

惜文准备替陈璟擦擦脸,转身拧了个温热的毛巾,回头却见陈璟含着醒酒石,已经睡着了。

翌日起来,陈璟头疼欲裂。

他坐在床上,扶着脑袋半晌没动。

惜文端了热气腾腾的米粥和糕点进来,还有几碟子小菜,都是惜文自己腌制的。

洗手做汤羹,从前抚琴的双手,现在能做一手好菜,陈璟心头闪过几分惬意,拉住她的手亲了又亲。

惜文微笑,道:“最近越发有良心了,京里真是好地方。”

她觉得陈璟对她比从前热情了不少,这让惜文有点感动,似乎背井离乡,让陈璟更加依赖惜文。

陈璟就笑了。

他这一整天,还是昏昏沉沉的,头疼得很。用过早膳。陈璟又躺下睡了。

一直睡到黄昏,他被尿憋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已经是黄昏了,晚霞满天。将璀璨的霞光映衬在窗户里,落在惜文的脸上。

她嫩白如玉的肌肤,被暖暖的夕照拢着,柔嫩可爱。

她的眸子里,也落入了霞光,有了暖融融的金色。

“醒啦?”惜文放下手里的针线,问他。

陈璟嗯了声。

他去放了个水,回来坐在炕上和惜文说话。他几乎凑在惜文怀里,往她颈项里嗅着。使劲往她胸前那两个柔软的馒头上砸。

惜文有点痒,不停的笑。

“今天家里来个人,我让下人安排在外院歇下了。他说他是从望县来的,却不是望县口音。他还说,他有你哥哥的消息。”惜文告诉陈璟。

陈璟微微愣了愣。

多少年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知晓他哥哥的消息。

“人呢?”陈璟衣裳也顾不上穿,转身要出去。

惜文拉住他。

这女人讲究多,愣是给他穿戴得整整齐齐,梳好了头。甚至漱口洗脸,才放他走。

陈璟疾步到了外院。

他见到了报信的人。

来者是个中年男人,中等身量,但是非常结实粗壮。浓眉横掠,就有几抹煞气在眉梢凝聚。

“是你!”陈璟认得他。

曾经在望县,他和孟燕居打架被关入牢房。当时亲戚朋友给他送吃的,对面牢房一个被锁了铁链的男人。问他要肉吃,陈璟就给了。

后来。那人出狱离京,特意给陈璟送伞,表示感谢。

而后,再也没见过。

他当时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陈璟忘了。

“公子还记得我?”来人说道,“小人真名孟五,上次谎报了一个姓名,乃是迫于无奈,公子勿怪。”

陈璟哦了声,对他的身份来历,包括他的姓名没有兴趣,只是急促问他:“你有我哥哥的消息?”

孟五道:“是!”

“请讲!”陈璟急切道,“我哥哥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孟五道,“他在江南西路的洪州府乡下,现改名姓宋,名明居,是孙老爷家的女婿。”

陈璟微讶。

这点,他倒是预想过,他哥哥可能改名换姓,抛弃了他的妻子儿女。

只是,陈璟没想到他离自己那么近。

江南西路,陈璟因为办药过去多次。

“消息可靠吗?”半晌,陈璟整顿心绪,问孟五,“先生从哪里听闻的消息?”

“是我亲自南下,打听到的,特意来告知公子。”孟五道,“当年的恩情,无以为报。”

陈璟却是微愣。

他没想到,不过是一饭之恩,这人却去帮他找到了他哥哥。

“先生既然找到了我兄长,可知他为何另置办家业,为何改名换姓?”陈璟问,“他可还记得望县?”

“不记得了。”孟五道,“令兄早年被水匪掳去,吃了很多苦头,挨了不少的打,后来被抛入水中,顺流被洪州府孙家老爷捡到。

他已不知前事,姓名还是孙家老爷所赐,只是他会写几个字,在乡间教孩子们念书,赚取些家用,已经去了孙老爷的女儿。。。。。。”

陈璟沉默良久。

这个消息,他能接受。

可是他大嫂呢?大嫂能不能接受?

大哥已经重新成家,以后怎么办,如何安置两个妻子?

妻和妾是不同的,让孙氏做妾,还是让李氏做妾?

好半晌,陈璟才开口,对孟五道:“多谢先生相告!先生现在做什么营生,即将要去哪里?”

陈璟终于问起了这位的身份来历。

特别是他那次被绑铁链,让陈璟觉得他很不一般。

孟五脸上,就带着几分晦涩。

他慢慢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

“先生可有去处?”陈璟问他,“倘或没有,就在寒舍歇下吧,慢慢再说话。”

孟五答应了。

陈璟让他先住下,吩咐下人准备酒宴,而陈璟自己,回了内宅,急匆匆给望县写了封信,把情况仔细交代,让望县的人去查探。

看到书评区有兄弟姐妹说期待,我满忐忑的。这本书,我只是想把之前的坑填了,写个结局,十万字左右,没有打算仔细再往后续的,很抱歉!

第288章稳妥

第288章稳妥

陈璟的信,快马加急送往望县。

他是写给李八郎的,而非李氏,让李八郎暗中去查访,访得清楚明白再告诉李氏。

陈璟自打穿越而来,就没见过陈璋,说和陈璋有兄弟感情、血脉亲情,那是假的。但是,他嫂子李氏却是他的家人。

陈璟都觉得陈璋还不如死了,免得李氏因他而委屈。

晚夕,陈璟也将这件事告诉惜文。

孟五在家里住下,他同时告知惜文,希望她可以妥善安排,别轻待了孟五。

惜文一一应下:“你放心吧,我不会轻待央及的朋友。”然后,惜文又问陈璟,“你可要亲自回趟望县?”

陈璟是想回去一趟。

陈璋既然失忆,那就当他是个死人。陈璟是家主,他应该回去做主,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对李氏更有利。

可他又想,李氏一直将他视为儿子,陈璋的事有陈氏族人和李氏的兄弟出面,还轮不到陈璟。

再者说,他答应了杨之舟,一定要保住陆昭仪的胎儿。

望县没人有性命之忧,陆昭仪这里却是随时可能流产,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回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陈璟风轻云淡说。

惜文带着忐忑,看了他一眼。

她觉得陈璟在装腔作势,估计心里都一团乱麻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惜文格外懂事温柔,百般换了花样煮菜给陈璟吃。

已是盛夏。厨房热的能把人蒸熟,家里有好几个老妈子不用。惜文要亲自下厨,这份心意是令人动容的。

惜文对陈璟好。从来不在意回报,亦不怕辛苦。

陈璟有时去杨家做客,有时去会会齐王和邕宁伯世子,有时候就整天在被窝里,抱着惜文不肯起床,努力耕耘,想生个女儿。

孟五在陈璟家里住了四五天,要告辞了。

他原是明州人,是前任刺史手下一名干将。忠心耿耿。官场争斗,他的上司被弹劾诬陷,丢官罢职,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全部被新任刺史寻个机会发配。

关的关,杀的杀。

孟五憨厚,一身的蛮力,新任刺史想寻个借口杀他,先将他关起来。结果。这件事竟被忘记了,孟五就在牢里住了两三年。

而后,新任刺史又成了老刺史,再有新任刺史上任。风水轮流转。明州府的牢里,关了个不明不白的人,也是糟心。于是将他挪到了望县。

再后来,望县县令多次去请示。如何处理孟五,得到的回复是刺史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望县的县令有几分良心。当即不动声色,回来之后就销案,将孟五放出牢房。

这些遭遇,说起来啼笑皆非,可官场就是如此,作为旁观者,像看一出滑稽戏。

孟五没有家,无牵无挂。

他出狱之后,帮金县令做了两件事。然后,他知道陈璟哥哥失踪多年,生死未知,他就找了从前认识的一些江湖朋友,帮忙打听,周转了一年多,才找到陈璋。

很多的消息,若非交情过硬,那些江湖匪徒是不会相告的。

每一行都有规矩。

陈璟没有江湖上的关系,所以他派人去打听,总是找不到。

孟五也是花了很多精力,用了很多从前的老关系,才寻到的。

“我不想报仇。”孟五告诉陈璟,“我在牢里多年,受金县令和陈公子的恩惠,必然要报答。我此番进京,除了告知陈公子消息,也是要借道去西边。”

陈璟很感激他,拿了很多钱财给他,说:“很多年了,我们都找不到我大哥,你帮我找到了,这份恩情我不敢忘!

你既然要走,我也不虚留你,耽误你的前程。这些盘缠带上,不管你去投靠谁,有点见面礼,可能被高看一眼。有了落脚的地方,告诉我一声!”

孟五再三推辞。

陈璟执意要给他。

最终,他收下了。

陈璟托齐王帮忙,给孟五介绍一名西北的军阀,让他带着齐王的信前往,兴许更有用。

这点小忙,齐王是乐意的。

正巧,齐王有个发小在利州带兵,于是齐王给利州的刺史写了封信,交给陈璟。

“喏,你带上!”陈璟给了孟五,“将来同僚若是翻你的旧账,至少你还有齐王撑腰,让人有点忌惮。”

孟五再三感谢。

“陈公子,咱们就此别过。”孟五在七月底离开了陈璟的家,带着齐王的书信和陈璟给的盘缠,往利州去了。

没过半年,他就得到了刺史的器重,很快就升官了。

不过,终其一生,孟五都没有更大的成就,一直安稳本分,最终在利州成了家,扎根在利州。

陈璟有时候会收到从利州寄过来的土仪,他也会回赠一些,慢慢的,他们就没有来往了。

这是后话,此后不提。

陈璟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去探访陈璋。

交通不便的年代,书信从京城到望县,需要一个多月;而从望县到江南西路的洪州府去找陈璋,又需要一两个月。

所以,家里给陈璟回信,只说去查访了,还没有到地方。

转眼就到了九月,陈璟算了算时间,假如陈家派人去找陈璋,应该还没有到洪州府。

京里却发生了一些事。

九月十四日,陆昭仪诞下了长皇子。

“孩子不仅仅足月,还比预计的产期要晚了七八天。”宫里的产婆告诉太后。

胎儿长得很健全。

然后,这话通过杨之舟,传到了陈璟的耳朵里。

长皇子生下来。重六斤半。在这个年代,婴儿普遍比较小。这么大的孩子,算是异类了。

皇帝和太后很是高兴。

皇帝甚至重新宣陈璟进宫。给小皇子诊脉,看看小皇子是否健全。

陈璟就去了。

“回禀官家,孩子很健康。”陈璟诊断之后,告诉皇帝。

大家都清楚,这个孩子是陈璟帮着保下来的。光凭宫里的太医们,只怕早已滑产了。

“这是陈神医的功劳!”皇帝愉悦的说。

陈璟就在一旁道:“官家,草民愧不敢当!孩子在母体里,哪里大夫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给他用药施诊。所以。功劳是陆娘娘的!”

皇帝回味过来。

长皇子洗三礼之后,皇帝封了陆昭仪为卢淑妃。至于长皇子怎么封赐,朝臣已经吵了起来。

封太子,还是封亲王,朝臣莫衷一是。

最后,是杨之舟说:“坊间有个传闻:孩子应该贱养,贱养易活!若是现在就封赐王侯,将孩子封得太尊重了,他承受不住这福气。反而折了孩子的寿!”

这话比灵丹妙药还要管用,顿时治住了满朝的文武大臣、深宫内院,没人再敢议论这孩子。

想着让孩子封太子的声音,消弭殆尽!

皇帝夭折了多个儿子。朝臣全清楚。也不知是皇帝的种子不好,还是宫里的风水不好,总之。生得下来,未必养得下来。

万一悬了。这孩子再没了,皇帝发怒。当初谁提议封太子、封亲王的朝臣,不是自寻死路吗?

投机倒把的政客,最惜命了!

陈璟知道后,对杨之舟道:“国老明智!这孩子封了太子,就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小孩子腑脏不全,药效的效果甚微,一旦有事就难了。宫里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若是封了亲王,以后再想封太子,又是一番口舌,也未必能争得上去。什么都不封,反而最稳妥。”

杨之舟就骂陈璟:“看看,你这心里头,跟明镜一样,什么官做不得,非要做个医匠?”

杨之舟是真心希望陈璟可以为官,帮他一把。

朝中选官,虽然以科举取士,但是荫蒙选官的法子并没有完全取缔。

杨之舟可以让皇帝想个法子,给陈璟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贵族,然后连宗,再给陈璟荫官。

反正陈氏是大姓,寻个姓陈的贵族连宗是容易的。

“是药贩!”陈璟一本正经纠正杨之舟,“医匠已经做累了,接下来打算找个徒弟,把这一身的本事传下去,然后自己享享清福。”

杨之舟看着他不足二十岁的年轻脸庞,比自己小三四十岁,居然说起享清福的话,抓住手里的茶盏,就冲陈璟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

陈璟笑嘻嘻接住了茶盏,把茶全喝了。

已经到了九月下旬,京师天气转凉,早晚舒爽宜人。

庭院的秋菊全开了,黄的、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妖娆盛绽,点缀了金秋的妩媚。

陈璟想回家。

但是他记得,杨之舟找他进京,不单单是保胎,还有皇帝的病。

陈璟不想治皇帝。

他对皇帝有点偏见,看到他就是不舒服。他想找个借口,赶紧溜回望县。

不成想,杨之舟却先找到了他。

“央及,你该回家了!”杨之舟正色对陈璟道,“以后没有我的书信,不要到京里来!你要的御药供奉,等几年吧。我的话放在这里,等三四年就足够了!你还年轻,赚钱在后头。”

陈璟也回视杨之舟。

窗外的光,轻轻浅浅落在杨之舟的脸上。他净白的面容,拢了一层清冷的光。

那光有点阴郁,将他的面容遮掩得朦胧。

他的话,陈璟每个字都听得明白。

杨之舟在告诉陈璟:皇帝的病,不要给他治!将来皇帝病重,可能会想起陈璟,派人去请陈璟,但是陈璟不要进京。

等皇帝熬个三四年,他就熬不住了,太子登基,杨之舟作为太子的外族,会把持朝政。

到时候,别说御药供奉,就是爵位,他都能赏陈璟一个!

杨之舟之前是致仕回望县的。

所以,他和皇帝之间,并不是那么和睦。

“好!”陈璟非常利索的回答,“我不日启程回去!”

他是一万个不想给皇帝治病。

人总是要死的。

他之前还担心杨之舟。如今,知道了杨之舟的阴谋,陈璟觉得京里绝非安全之地,早点回家最是稳妥!

就像杨之舟所言,他还年轻,太年轻了!

他的路在后头。

杨之舟就笑了。

“陈央及啊陈央及,你将来若是与我为敌,我第一个就要杀你!”杨之舟闲闲开口。

陈璟耸耸肩。

“。。。。。。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杨之舟又道,“江南水乡,最滋养惰性,你只会越来越懒了,不能成为伤人伤己的利剑。回家吧,享享清福。”

“好。”陈璟笑道。

第289章打主意

第289章打主意

杨之舟想让陈璟走,当然并不是立刻就走。

“过了八月十五,你慢悠悠上路,赶到望县就在年底,既不耽误过节,也不耽误过年。”杨之舟给陈璟出主意。

杨之舟还说,八月初一是他夫人的寿诞,希望陈璟喝杯薄酒再走。

陈璟倒是不在乎。

这一年反正耽误了,不着急一时。

“我问问惜文。”陈璟说。

“哟,这是有人给你当家做主了?”杨之舟难得的好心情,调侃陈璟。

陈璟笑笑,他也想找个人来当家做主,这不是时运不济,没想到适合的吗?

“回到望县,寻个出身清白人家的闺女,成个家,别再挑三拣四的。”杨之舟劝陈璟,“男人没个家,就没有着落。

就像穿衣裳,妾室都是里头的中衣,再漂亮熨帖、舒服合身,能穿出去?正妻才是外衣,不管好坏,有件衣裳穿,才像个人!”

陈璟仍是笑笑,没有辩驳,也没有答应。

他总觉得自己太过于年轻,才二十岁。不过,在杨之舟的意识里,二十岁已经不小了。

陈璟从杨家回来,把要回望县的意思,告诉了惜文。

惜文秀眉轻拧:“就要回去么?”听她的意思,竟是十分不乐意。

陈璟笑:“不想回去?”

惜文吐气如兰:“央及是我的夫,你去哪里,我自然随你去哪里。岂有不想的?只是,我晕车又晕船。回去也是一番波折。”

她受够了马车颠簸的苦,至今想起来都胆寒。

陈璟眼珠子转了转。说:“咱们还有一个月才动身,我想个法子,保管你不会再晕车、晕船了。”

“真的?”惜文眼眸璀璨,惊喜看着央及,“央及真有法子?”她知道陈璟是大夫,还以为陈璟用什么秘方,所以满心期待。

陈璟点点头。

他给惜文诊脉,确定她没有怀孕,心里就有了个小盘算。

翌日。刚到寅时正,天际微微泛白,陈璟就把惜文给推了起来。

惜文睁开惺忪睡眼,茫然望着他,呆呆的说:“要吃早膳了吗?”

“有东西吃这么好的事,我就不会叫你!快起来,咱们去院子里跑跑。”陈璟说。

惜文猛然就清醒了。

她愣愣看着陈璟,确定陈璟不是在说笑,因为陈璟已经换了身长裤短衫。用根粗布结束在腰上,很干练的样子,像是要去习武。

“跑。。。。。。跑什么呀?”惜文柔软的江南软调都变了味,仓皇问道。“你要带我去习武吗?”

“是啊。”陈璟说,“你可知道为何晕船、晕车?因为你平时总是走在地上,双足平稳。五脏六腑安然静立。

等你陡然上了船或车,双足离开了地面。五脏六腑没个支撑,在体内乱晃。都找不到平衡之处。所以,你自己就浑身不对劲。

我带着你去在院子里跑上一个月,你的五脏六腑适应了颠簸,能在颠簸中平衡自处,气血不乱,再次坐船坐车,就不晕了。”

惜文听了,瞠目结舌。

而后,她伏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她纤细得腰,似乎都要笑断了。

“这年头,大夫都开始胡扯了。”惜文笑得喘气,然后往床里头一滚,在凉滑的细席上滚到了床里面。

“快起来。”陈璟一把捞过她,将她打横抱起。

在这个年代,女人大概把运动视为一件不守本分的事。

惜文原本是伎人出身,生怕丫鬟仆妇们瞧不起她,力争上游,哪里肯随着陈璟去跑步?

她死也不去。

陈璟威逼利诱,哄了她半晌。惜文见陈璟嘴皮子都磨破了,可心疼了,当即想,死就死吧,她男人高兴就成。

于是,惜文也换了条长长的月白色裤子,绯红色短衫,穿着浅葱色的布鞋。防止她的鞋子掉,陈璟拿了带子替她仔细绑好。

准备就绪,就到了卯初。

盛夏的朝阳升起得早,刚到了卯初,一轮火球就从天的尽头攀爬出来,将金灿灿的光芒投在庭院树梢。

早上的光,还不怎么火辣。

陈璟领头,惜文跟着他跑。

他尽量跑得很慢,可是惜文仍是喘不上来气,还没有跑几步,她就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继续!”陈璟严肃道。

惜文随着陈璟跑了两圈,陈璟还没有出汗,惜文已经没了半条命。

可见她平日里有多么虚。

惜文简单的跑了两圈,没有多少路,结果浑身酸软,两条腿跟断了似的,都抬不起来。大腿、小腿全部跟筋被人敲断一样,抬脚出门槛都酸得眼泪汪汪。

“陈央及,我不跟你过了!”惜文哭丧着说,“你要害死我!”

陈璟就温柔帮她揉揉小腿。

这么一揉,其实没有缓解什么疼痛,但是惜文心里那个舒坦。

她想,能换来陈璟对她这么细心,死了也值得。

次日,她倒是积极主动,拖着酸软异常的身子,咬牙陪着陈璟跑,这天他们跑了三圈。

就这么坚持了半个月,惜文觉得跑步也是蛮轻松的,没了之前的辛苦,陈璟刻意放慢脚步,惜文可以轻而易举跟上他,而且能蹦蹦跳跳到陈璟的前头。

她的气色好了很多,肌肤细腻紧致,比从前更好看了些。

惜文特别高兴,从此跑步这件事,她比陈璟还积极。跑习惯了,真的一点也不累,跟走路没什么两样,而且越跑越精神。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一。

这天是杨之舟的夫人寿诞。

每年杨之舟自己的生辰,从来不过,但是他夫人的寿诞。必定要大肆热闹一番了,京里正五品以上的京官。他几乎全部会邀请。

虽然他从来不认识他们。

陈璟接到了邀请。

他出门的时候,在坊门口遇到了郑王府的马车。

一辆辆马车过去。嘉和郡主和五太尉姐弟俩的马车落了单,到了陈璟面前就停下来。

“你也是去杨家吗?”嘉和郡主问陈璟。她一张嫩白的小脸,半遮掩在车窗薄纱窗帘后面,朦胧娇俏。

她的神态里,也没了陈璟最开始记忆中的干练和冷漠,静静的,似一泓清泉。

“是的。”陈璟回答。

“可要跟我们同坐?”嘉和郡主问陈璟。

陈璟摇摇头,说:“不方便。”

“是不方便!”五太尉生怕嘉和郡主生气,立马帮腔。替陈璟说好话,“姐姐,咱们俩呢,哪里挤得下陈神医?”

嘉和郡主流光眸子淡淡从陈璟身上掠过,有了几分涟漪。而后,她轻跌眼帘,将情绪掩饰好,吩咐车夫前行。

陈璟的马车也很快出发。

他让车夫停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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